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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王麟不知道凤芯在说什么,眉头不禁皱起,“什么不可能,的确是我自己将你绑来。”
凤芯意识到说这些根本没有意义,她最想的还是回去,回到她的家中,她的丈夫和子女身边。
王麟被凤芯的眼神看的一窒,心上像有刀子在刻一般,为何要用这么嫌恶地眼神看他,就这么厌恶自己。
“那你放我走。”凤芯干脆直接开了口,拐弯抹角的说话可不是她凤芯的风格。
“我不能。”王麟毫不犹豫地回答,他拼命克制着自己的情绪,不想让凤芯发现自己的目的。
门外有人在敲门,敲了几声,忍不住问道:“薄公子,你在吗,咱们这课可是要继续了。”
王麟正向说什么,却被这句话突然打断,他望着凤芯,欲言欲止,转而对门外道:“我知道了,这就去。”
“我不能送你走。”王麟淡淡地说道,那副模样仿佛此刻他便是虞姬,悲哀痛惜。
顿了一下,王麟继续说:“我也没地方可以去,只有这里能安置好你,等我回来,求你了。”
求你了?
凤芯望着那乞求的眼神,脑海里却闪过戚周的模样,她若是同情了王麟,谁来同情她自己,谁来
屋子里瞬间沉寂下来,两个人尴尬到了极点。
凤芯背过身,不想看到王麟的眼神,她清楚地知道,有机会一定要逃才行。
王麟苦笑了一下,即便如此他还是想试一试,默默的走出屋子,将房门锁上,王麟向着前方走去。
门外的声音告诉凤芯,这个房子的门被锁上了。
想要出去只能试试窗户,可是
唯一窗户在很高的地点,凤芯根本出不去,不过这个门看起来可以卸下来。
凤芯试了试能不能站起身,虽然还有些手脚发软,但是能够站得起来了。
只是走了几步,凤芯就已经气喘嘘嘘,或许王麟不清楚这件事,但是凤芯十分清楚,那就是她对蒙汗药有很大排斥,如果中了蒙汗药,会昏迷和乏力很久。
走到门边,仔细看着门嵌入的地方,凤芯试了一下,却发现自己没有力气将门抬起来。
门外的小童看着忽然动了的门,透过门缝看到凤芯的脚;于是拍了拍门:“你想跑吗,薄公子说了,你欠了他的钱,要我好好看着你。”
凤芯差点被小童的话气的吐血,她堂堂凤芯,整个岳国最有钱的女子,还会欠他王麟的钱不成。
不过这让凤芯清楚了一件事情,王麟始终安排着人盯着自己,哪怕是个七八岁的童子,只要他在人群里喊一声,也会有人飞过来拦住自己。
“不是,我们是有固定路线,每年八月到岭北来唱戏三个月,有时候薄公子也回来。”只要提到王麟,生子就会异常的开心。
原来自己在岭北,而不是别的地方。
这样的话,逃出去的可能就多了。
屋子里沉默不语,生子疑惑地推了推门:“大姐,你还在吗?”
凤芯坐在门前,她是在累的走不回去。
门外的生子不停地敲门,凤芯的脑袋有些昏沉,一句话也不想说。
在得知无法出去的瞬间,所有的痛苦一下子涌了出来,凤芯根本无法控制自己的身体,昏昏沉沉睡了过去。
不知道过了多久,凤芯觉得浑身发冷,才拼命地睁开眼,坐起身来呆了许久,她才稍微清醒了一些。
鼻头十分的痒,凤芯忍不住打了个喷嚏,横飞的口水刚好落在推门进来的王麟身上。
此刻的王麟已经换回了男装,虽然并非王麟的真正外貌,但这张脸却极为俊秀。真是陌上谁家少年,风度偏偏,然后被凤芯喷了一脸的口水。
“你怎么在这。”王麟擦掉脸上的口水,有些无奈地望着凤芯,这是什么戏码。
“我还在这里睡了一觉呢。”凤芯从地上爬了起来,这青石砖的地面不断地渗出寒气,身体不断地发冷,“我怕是受了风寒,你不会眼睁睁看我死吧。”
凤芯的话意在试探,她总不直白的问王麟:你是不是对我有意。
“不会,我去给你熬一些姜茶驱走寒气,我现在不能为你请大夫,明日一早我们就要跟着戏班出发了。”王麟走过去想要扶住凤芯,却被凤芯一巴掌打开。
看着凤芯气喘嘘嘘地走到床边,王麟心里仿佛压了一块巨石,为什么凤芯看起来这么痛苦。
将凤芯绑来只是王麟的一时鬼迷心窍,他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这么做,看到当时的状况,意识完全控制不住身体一般。
只是到了现在,王麟也不觉得后悔,凤芯本就该是自己的女人。
“你饿了吧,我准备了一些好吃的点心。”王麟见凤芯不理会自己,一时间也不知道说什么,于是走到外面哪来的一盘点心。
凤芯望着那盘美丽的点心,却想起了每日都会逼迫自己吃饭的戚周,也不知道戚周那里知道的自己的口味,每天都是自己最爱吃的饭菜。
“我是饿了,可是我不喜欢吃甜的,拿走吧。”凤芯坐在床边强撑着精神,比起饥饿,她更觉得困乏。
“你”王麟觉得自己太蠢,连凤芯的爱好都没有了解过,“我让厨房下点面条吧。”
“不用了,我”忽然觉得一阵头晕,凤芯闭上眼假寐片刻,才算好了一下,“我只想休息,求你出去。”
为何对待自己的时候,凤芯又回到那个蛮不讲理的大小姐,王麟不禁讪笑,这一切是自己咎由自取。
王麟慢慢退出屋子,将门锁关好,叫上生子一起离开了屋门前。
“公子,那个大姐欠了你多少钱?”生子抬着小脸问道。
“她是我的心上人,我只是不想让她离开。”王麟蹲下身子,望着生子,仿佛看到了年幼的自己。
生子惊愕地说不出话来,他刚刚可是对那个姐姐十分无礼,会不会惹公子不高兴。
“我知道了。”见王麟站起身来向外面走去,生子怯生生地回了一句。
凤芯醒来的时候,感觉好受的许多,她坐起身伸了个懒腰,门外便有了敲门的声音。
屋外刚刚发凉,屋子还有些黑暗,除了门外的敲门声,一切都格外安静。
坐在床边上,凤芯静静地听着门外的人敲门,想到自己被锁了起来,她不想理会门外敲门的人。
“公子,怎么没有反应呀。”生子小声的问。
“要不你先进去看看。”王麟沉默了一会,也悄声地回道。
“好。”生子说着,就推开了门,看到凤芯坐在床边望着自己,手里端着的面条都差点扔了,“那个,小,小姐,您的早饭,我放在桌子上了。”
生子将托盘加面条直接丢在了桌子上,风一样的跑出了屋子,留下凤芯一脸的茫然。
“他其实是害羞。”王麟走了进来,看到凤芯的样子忍不住笑了起来,只是很快又恢复了平静,“还有什么需要我做的吗?”
“您是不是弄错什么了,凤芯只是阶下囚,我不吃,请拿回去。”凤芯轻描淡写的说着,目光里写满了绝望。
王麟被凤芯的话噎的说不出来,他站在门前,望着凤芯一直沉默。
没错,就像世上那句最常说的话,很多事情强求不来,失去在惜之,已然太晚。
自己这样强迫凤芯,除了让她更恨自己,还能有什么。
王麟感觉自己快要疯了,明知道自己在做错事,可是却还是抱着一丝幻想。
幻想凤芯能忘了戚周。
凤芯坐在一边,对于王麟在一边用幽幽的目光望着自己,陷入了无边的恐惧。
凤芯清楚,王麟现在对自己还有耐心,可是那一天耐心耗尽,若是那天他彻底疯了,她没有半点力气去反抗这个人。
不知过了多久,王麟先开了口。
“吃完东西,我们就走,不管你愿不愿意。”王麟长长地叹息,他站在门外,阳光将他笼在阴影里,完全看不到脸色的表情。
凤芯低头沉思,隐约间她能够猜出来王麟的意图,就如王麟所说,不管自己的意愿,这个人都会强行带自己离家岭北。
“去哪?”凤芯问道。
“落镇。”王麟说完便不再开口,站在门后悠悠地望着凤芯。
凤芯无奈地叹了口气,对于满脑子全是懊悔的王麟,她知道反抗和游说都没有任何作用:“我可以乖乖跟你走,但我有个条件。”
“什么?”王麟皱眉,他怕凤芯提出自己做不到的条件。
“你要告诉雪无闻,有关于柳笙儿的下落。”凤芯有气无力地说着,她闭上眼睛不断地说服自己,只有养好身体,才能从王麟手里逃出去。
“这个简单,我也答应了雪少,我会说话算数,你先吃东西吧。”王麟看了一下凤芯灰头土脸的模样,才短短两天的时间,凤芯就此俊俏可爱的大小姐变成了邋遢的乞丐模样,“我去打些水来给你洗脸。”
凤芯对王麟的这番柔情着实尴尬,甚至莫名的厌恶。
这个人疯了
凤芯叹了口气,望着桌子上的那玩面条,几片绿油油的菜叶飘在上面,好像零丁无主的蚍蜉。
洗漱干净,凤芯望着怎么都梳不好的发髻,无奈的叹了口气,她就只会梳男子的发髻。
“我帮你梳。”王麟等的有些不耐烦,可凤芯现在的样子的确不适合出门。
凤芯冷冷的望着王麟,女子的发岂是其他男子能随意碰触,帮自己梳头,他王麟以为自己是谁。
“不用了,我还是扮成男子比较好。”凤芯放下梳子,望着铜镜中那乱糟糟的发,“能把我的发簪还给我吗,那是我师父送给我的礼物,对我来说很重要。”
“可以,还请自重。”王麟望着那一头的乱发的女子,不知道为什么,目光却总是无法从那邋遢的人儿身上移开,他深吸了一口,压下心中所有的想法,“我去给你找身衣服。”
岭北出城的人们排成了一个长长地队伍,因为今日邻县有庙会,所以很多人都赶去上香。
雪无闻坐在不远处的酒楼,从二楼上远远望着,仔细观察着人群。
戚周看不到,所以只有由他出面寻人。
只是拿了些钱给那位马知府,就这么尽心尽力,雪无闻倒觉得这个马腾比那些义正言辞的官员好多了。
“停下。”守城的官兵拦下一行人,马拉着板车,上面放了许多行礼,周围还坐着几人。
第六百三十五章直觉()
仔细看着车上的年轻女子,仔细对照着手中的画像,一个官兵开口道:“你们是干什么的?”
“回禀官员,我们就是去邻县庙会赶戏。”一个男子走了上来,紧紧地靠着那位兵官。
冰冷的触感,兵官摸了摸是个不小的银锭,连忙点头放行。
没人注意到,角落里一个面黄肌瘦的少年,手里那个一个与他身份不符的银簪。
少年把玩着手里的银簪,一个不注意,银簪掉出了马车外,落入的道路边滚滚的泥土之中。
正在二楼的雪无闻眼中划过一道银光,他离得太远看不清楚,只能看到一个戏班的马车向着城外缓缓走出。
马车摇晃间,雪无闻看到坐在角落里的那个面黄肌瘦的少年,少年四处张望着像是在等待着谁。
这个少年的身形太像个女子了。
雪无闻不由愣住,不知道为何,直觉告诉雪无闻那就是凤芯。
从未有这般期待雪无闻出现,凤芯望着那渐渐变小的雪无闻,眼泪疯一般地涌了出来,为何不是戚周,哪怕让自己见他一面也好。
“公子,她哭了。”生子慌张的声音响了起来,凤芯突然哭了起来吓了他一跳。
王麟回过头,却刚好对手凤芯带着恨意的双眼,明明眼角还有泪水。
“该死”雪无闻望着手中的蝴蝶银簪,一只蝴蝶在空气中随意的翻舞,他跟凤芯也呆了一段日子,自然认得这就是凤芯的簪子。
“这”雪无闻每日都会到城门来,守城的官兵自然都认得他,看到他这副模样,他们不仅有些心虚。
“爷。”几个骑马的汉子赶了过来,见到雪无闻立刻下马。
“马上给我追,就是刚刚出城的那一批人。”雪无闻对身后的人道,这些人都是他雪阁的人,自然是信得过。
“是。”听到雪无闻的命令,几人立刻骑马出了岭北城,向着戏班离开的方向追去。
“发生什么事情了?”小头目堆起笑脸,凑到雪无闻身边。
雪无闻挑了挑眉,手里的折扇轻轻拿起落在小头目的肩上:“有些钱,小心没有命用。”
望着手里的银簪,雪无闻心中五味杂陈,不仅是错过了救出凤芯的机会,还因为错过了问出柳笙儿下落的机会。
兄弟的嘱托和自己说爱的女子,雪无闻不禁叹了口气,还真是失败。
将簪子交到戚周手中,分明看到了那张脸寒若冰霜。
明明是白日,屋子里却莫名生出了一股寒意。
“我已经派人追了,他们人多,想毕很快就会追上。”雪无闻不禁皱了皱眉,看着戚周细细的抚摸那只银簪,“那个王麟应该懂得易容的本领,我看到凤芯面一副面黄肌瘦的模样,要不是这个簪子我还真不敢确认。”
手不由顿住,戚周慢慢开了口:“恐怕晚了。”
“怎么”
“你出去吧,我想静一静。”不等雪无闻说完,戚周就做出了一副逐客的模样。
知道他心情不好,雪无闻也只好闭口不言,故而默默地走出了戚周的屋子。
戚周没有去凤家,因为觉得无颜面对凤方成。
雪无闻在附近找了一家客栈安排戚周等人住下,时间并没有过去很久,但是却异常地难熬。
雪无闻倒是清楚凤家在岭北有着众多眼线,想毕早已经知道他们在岭北的消息,只是照凤的心情故而戚周没有出面。
雪无闻觉得头大,若是王麟从此改头换面,岂不是再也找不到凤芯和柳笙儿两个人。
戚周的眼睛又开始恶化了,哪怕他表面看起来在平静,不断恶化的病情说明了他的心境。
“借过一下。”温和的声音响起,一位仙风道骨的男子站在回廊上,手里拿着一个幡子,幡子上写着治病救人。
雪无闻不禁对这个人多看了几眼,不知为何,他觉得这个人十分神似杜明然所说的齐师兄。
“先生莫不是姓齐?”雪无闻并没有让开,而是迎了上去。
男子站定身子,缕着胡子上下打量着雪无闻:“公子身轻如燕,不像有病,莫不是寻花问柳多了,得了花柳病。”
“不是我,是我的一个朋友,先生若是我想的那个人,或许能解了我朋友的毒。”雪无闻对于对方的讥讽不予理会,对方一眼能看出自己经常出入烟花之地,看来有些本事。
“哦。”男子看着雪无闻,目光里闪烁着光芒,脸上的神情似乎在赞叹雪无闻,“在下的确姓齐,不过是个无名之辈,不清楚是不是公子说的人。”
哪里来的那么多废话,雪无闻摇头苦笑:“若识得杜明然便就是了。”
齐医师挑了挑眉,淡然一笑:“你的朋友在哪?”
雪无闻立刻了然,连忙为齐医师领路。
“戚周你在干嘛?”雪无闻推开门,发现戚周在不停地摸索着凤芯的那只蝴蝶银簪,手上全是鲜血。
听到这个名字,齐医师不仅挑眉,这个姓可是国姓,而且如果他没记错这可是当朝九王爷的名讳。
“簪子里有东西。”戚周闭上眼睛,呼出一口浊气,将簪子递给雪无闻。
接过簪子,雪无闻看着上面的鲜血,不禁沉默,许久才想起自己进来的目的:“先生就是他中毒了,我看你要不要帮他看看脑子。”
听到雪无闻的话,戚周不禁皱眉:“没有用的,寻常的大夫治不了我。”
“戚少,这是杜神医的师兄啊,你难道不想救你家娘子?”雪无闻将簪子上的血迹擦掉,在转开的簪子的银针里,发现了一张字条,“这上面的内容,若不是我在,你如何能知道?”
“写了什么?”戚周的注意力完全被吸引了过去,完全不理会拿着自己的手把脉的齐医师。
“落镇,祖籍,铃铛。”雪无闻念道。
戚周点了点头,至少知道凤芯前去的方向了。
雪无闻看着娟布上的血迹,沉默了片刻,“戚少,这好像是从衣服上撕下来的,是用血写的。”
戚周闭上眼,牙齿咬的嘎吱作响,不知该如何宣泄自己的怒气。
齐医师忽而笑了起来,引得戚周和雪无闻一脸狐疑。
“怎么了?”雪无闻好奇的问。
“这位公子中毒并不是很深,眼睛会如此不过是心境所致,我开个方子,半个月后在此等候。”齐医师打开药箱,拿出纸笔,很快就写了一串药名。
将方子写好,收拾好东西,递给雪无闻,齐医师不由一笑:“没什么事我就先告辞了。”
戚周静静地看着地面,听到齐医师准备离开的脚步声,忽然开口:“究竟是谁请先生来的。”
齐医师停下脚步,回头望着戚周,不禁一笑躬身道:“王爷好敏锐,是凤家请我来的,半个月前凤二公子在荒漠了找到的我。”
“我知晓了,劳烦先生帮我转谢。雪少,帮我送一下先生。”戚周淡然一笑,凤芯不见以后,他第一次找到关于凤芯的线索,心情多少轻松了些。
将银簪转好,刀刃收了回去,雪无闻才将银簪交还给戚周。
将齐医师送走之后,雪无闻便吩咐铭芸去抓药,做好这一切,他才算松了口气,回了自己的房间。
篝火发出阵阵暖意,时不时传来噼啪的响声。
凤芯靠在石头边,这两天她就只吃了一小碗面条,过度的饥饿加上不停地哭泣让她浑身无力,被篝火这样炙烤着渐渐昏睡了过去。
王麟从包裹中翻出一件外衣,披在凤芯身上,专注地照看篝火,目光时不时落到满脸泪痕的凤芯身上。
哭得太悲恸,脸上用来易容的妆都化开,那张精致的脸上一道又一道的奇怪印子。
篝火照在凤芯的脸上,还能清楚地看到睫毛上挂着的泪珠。
“公子,她为什么哭啊,你明明对她那么好。”生子看着凤芯,眼神里全是厌恶,对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