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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戚周望着天空，淡淡一笑，今日起再无自由的天。
第六百四十一章不吃醋（）
“我可以跟你走吗？”落闻清楚，若不是戚周拦住自己，怕是已经摔下山崖了。
“好啊，我刚好缺个管家。”戚周不禁哈哈大笑，他只是开个玩笑罢了，却没想到落闻真的同意了。
淡淡笑了一下，戚周将身边的人揽入怀中：“那之后落闻和铭芸便同我一起离开了，虽然之前更无闻一直玩的不错，但他是雪阁公认的少阁主，他虽然也想跟着走，但被雪风狠狠打了一顿。”
“所以铭芸也是雪柳阁出身啊，他们一个去了天下一阁，一个留在了王府，都是为了帮你。”凤芯没有想到铭芸原来也是天下一阁的人，话说自从赫连一战之后再也没有见过铭鄂，听铭芸说他是回老家了。
想毕是怕了皇城的生活吧。
“哎，真不知道那个姑娘现在在哪里？”戚周说完，瞥向凤芯，看着她的表情。
竟然毫无表情，戚周不禁有些失落，这丫头竟然不吃醋。
凤芯过了许久才抬起头，搭理戚周，看到戚周呆呆的样子，不禁笑了起来，嘴角映出浅浅的梨涡：“那个姑娘就在这啊。”
戚周惊异地看向凤芯，因为方哲之后从来没有提起过他所谓的旧友，所以对于救起自己的女孩戚周也无法知晓她是谁，看着凤芯嘴角那溢满幸福的梨涡，记忆仿佛回到了那个大雪漫天飞舞的寒夜。
“真的？”戚周有些不敢相信，这一切未免太巧合了。
凤芯粲然一笑：“我对自己的记忆还是有信心的，师父跟方哲叔叔是多年的朋友，雪柳阁也曾为大岳守护过众多的秘密，那日师父带我去找方哲叔叔，在路上救起了一个少年，我只是听说那个少年成了雪柳阁的少主，只是再后来才知道是你。”
“那你为什么不说？”戚周感到自己的脑子乱成了一团，原来他跟凤芯早就见过了，只是彼此都不知晓罢了。
凤芯淡淡地笑了笑，嗔怨地看了戚周一眼：“可是夫君一开始对我这个小女子不仅讨厌的恨，还想取了小女子的性命。”
戚周被说得语结，当初下达杀死凤芯的命令，只是为了以防万一，最开始他一直想要夺得岳国的天下，成为岳国的皇，只是凤芯的出现将一切都打乱了。
“是为夫的错，娘子就忘记了吧。”戚周倒是知道，凤芯的话不过是调侃，所以一副可怜巴巴地样子看着凤芯。
“可惜，我记忆太好了。”凤芯依偎在戚周怀中，忍不住窃笑，戚周的样子太好笑了。
不知过了多久，凤芯从昏睡中醒了过来，也不知道走到了那里。
“到哪了？”凤芯坐起身子，忍不住打了个哈欠，这些日子她都没能好好休息。
“准备通过水路去岭北，这样快一些，马上就要到渡口了。”戚周看了一下周围，阳光从车窗招进来，他下意识眯起眼睛。
“到了啊。”凤芯看着那条熟悉的河道，心中不由生出万千感慨。
登场船，凤芯趴在船舷上，看着脚下滚滚的河水。
旁边几个船夫吸着烟袋，聚在一起聊着闲话，除此之外，整个船上极为安静。
走出亦城，便是不同的天地，在没有什么靖瑞王爷和德绥夫人，有的只是凤七和戚公子。
长长地回廊，昏暗的光线不断交织着，这条路王麟走过无数次，被人押着走过，却还是头一遭。
“皇上，罪人王麟已经带到。”为首的人正是白风，背叛戚周之后，他一心只想被戚承贺重用。
只是戚承贺只会差遣白风做各种事情，却从未提过官职的事。
得到允许的命令，白风拽着王麟，向扯着一个麻布袋一般讲王麟拖进了御书房。
看到这一幕，戚承贺不禁挑了挑眉，嘴角露出玩味地笑容。
“都退下吧。”戚承贺靠在书桌前，拿着手中的一本书简。
听到戚承贺的话，所有人都躬身退下，御书房里只留下了戚承贺和王麟两个人。
戚承贺走到王麟面前，用书简将王麟的下巴抬起：“你说你生的这般好看，定会有许多男子也会为你倾慕吧。”
王麟惊愕地看着戚承贺，若是被送去勾栏南院，他宁可受凌迟之刑。
“对皇上而言，臣的性命从不重要，臣不过是一颗棋子。”想到凤芯离开前同自己说的话，王麟不禁讪笑，凤芯会怕自己会死掉。
戚承贺不禁挑眉，嘴角都出邪魅的笑容：“是颗有用的棋子你应该庆幸，不然你们王家早已经衰败不堪。”
是啊，为了王家自己成为了父亲棋子，如今又成了戚周的棋子，王麟不禁讪笑起来：“若是我说，我已经得到了陛下想要的东西呢？”
“你得到了图纸？”戚承贺瞬间严肃起来，脸上的笑容全然不见，只是皱着眉，疑惑地看着王麟。
“没错，我虽然救走了凤芯，却得到了皇上您最想得到的图纸。”王麟咽了咽唾沫，他不能反抗这个人，他必须要活下去，“皇上可曾想过，即便是臣带回了凤芯，除了引起王爷与您的恨，怕从凤芯口中也得不到真正的图纸。”
没错，对于戚承贺来说重要的是图纸，火铳必定可以帮助他统一大业，稳固岳国的江山。
所以凤芯抓不抓的到并不重要，一个那么像她的女人抓了做什么，用来勾起回忆不成。
戚承贺眯起眼睛，皱起的眉头渐渐舒展开来，脸上又恢复了那看似温和的笑容：“若是这样，朕到可以免你的惩罚。”
听到这句话，王麟稍稍松了口气，连忙躬身叩首：“皇上可曾记得当日赫连使臣来我岳国，那日大宴，凤芯赠与您一个扳指，在天阳阁里有凤芯的一个柜子，凭着凤芯给皇上的那枚玉扳指就可以拿到图纸。”
戚承贺挑了挑眉，那枚扳指早就在一开始被他给了公羊明。
“来人。”戚承贺话音刚落，赵毅便躬身走了进来，“派冼无去找公羊先生，将当日我交给他的扳指取来，去天阳阁找到凤芯留下的东西。”
“是。”赵毅看了一眼王麟的神色，立刻了然，想毕这一次王麟不会被处死了。
赵毅得到指令，连忙安排冼无出宫，若是安排冼无去做的事情，必然是重要的事，所以他不敢耽搁片刻。
冼无得到指令后，牵着马出了紫禁城，直奔公羊明的住处。
孩童朗朗的读书时回荡在茅屋外，周围的落叶不停的落下，一片凋零的气息。
冼无走到门外，叩响了公羊明私塾的门。
看到是冼无，公羊明放下书，对屋子里的孩子笑呵呵地道：“你们先自己读，夫子出去一会。”
“夫子慢走。”孩子们用稚嫩的声音齐声的说着，长长地尾音回荡在草屋外。
“冼护卫为何来此？”公羊明呵呵笑着，对于这个人他到没觉得害怕。
“皇上要我来取扳指。”冼无看着公羊明，脸上尽是冰霜。
公羊明点了点头，将腰间的荷包摘了下来，递给冼无：“老夫一直好好为皇上保存着，就请冼护卫带走吧。”
将荷包打开，仔细确认了那颗翠绿扳指没有问题之后，冼无才躬身：“谢公羊先生。”
“不必。”公羊明看着冼无上马，快速离开，淡淡地说了一句。
不知道过了多久，王麟冰冷的地上一直跪着，膝盖开始隐隐作痛。
跪了这么久，王麟的心中开始渐渐不安起来，戚承贺是个善变之人，对于他而言重要的不是棋子，而是人心。
赵毅匆匆走了进来，在戚承贺耳边悄悄说了几句话，就看到戚承贺点头微笑。
图纸被找到了。
“你跟了朕这么多年，看在王老将军的面子上，朕罚你为胡南巡府，镇守三年。”
“谢陛下不杀之恩。”王麟面无表情地看着地面，此刻的他眼中已然没有了希望。
胡南荒漠历来多有悍匪，多任胡南巡抚都在上任都在半途之中被人杀死，以至于胡南多年已没有人管理。
这几乎同死没有区别，只是有一线生机罢了。
“再有一个时辰就到岭北了。”船夫将烟袋里的烟灰磕入河中，看到凤芯站在船头，忍不住跟身边的人八卦起来，“哎哎，看到那个女的没有，看起来不怎么样吧，谁能想到她能有个英俊倜傥的相公。”
风像是长了翅膀一般，裹着船夫的话，便飞了凤芯的耳中。
凤芯回过身，看着那个船夫，那个船夫尴尬的回以笑容。
自己看起来很糟糕吗？
凤芯虽然不觉得自己是叶澜溪那种绝色美人，但至少还是个美人啊，难不成这些日子被折磨地变丑了。
“发生么呆？”戚周顺着凤芯的目光望去，只是一些普通的船工，没什么好看的。
“我看起来有那么糟糕吗？”凤芯抬起头，粲然一笑。
这笑颜让戚周不由心悸，他咳了一声：“是丑了那么点。”
定是这些日子的奔波让凤芯失了颜色，他戚周的娘子，怎么可能会糟糕。
看到凤芯嗔怪的眼神，戚周不禁笑了起来：“那又如何，你是我戚周的娘子，谁都替代不了你的位置。”
“油嘴滑舌。”凤芯忍不住白了戚周一眼，这个人何时会说这些话。
戚周贴在凤芯的耳边轻声道：“小君已入心，此生难再消，倩笑魂动欲，情已沁入骨。”
凤芯淡淡一笑，这个诗让她想到了当日听到戚周要杀她时，她写的那首诗。
凤见夜昙开，
不语锦簇落，
爱花者不再，
君亦如期开。
当日凤芯真的想就此离开这个男子，她又岂是不爱，只是怕成了输家罢了。
她又如何输的起。
只不过如今看来，她赌赢了便是。
船渐渐靠岸，凤芯还没有下船就看了凤暮雪在岸边等着，远远地跟自己挥手。
看到凤芯的第一眼，凤暮雪差点落了泪，这般消瘦憔悴的模样又怎么会是他的小七该有的模样，这些事说来也是自己的责任，都怪他中途从杜明然的住处离开，不然也不会让王麟从中作梗，带走了凤芯。
“干嘛？”察觉到凤暮雪的情绪，凤芯忍不住笑了起来，“你家妹子要饿死了。”
“哦，我们这就回家。”一开口果然是凤芯，凤暮雪对戚周微微躬身，做了个请的手势。
做到马车上，凤芯就迫不及待地问：“晨儿和韵儿好吗？”
第六百四十二章身子虚弱（）
“这两个小家伙都很乖，像你小时候，从不哭闹。”提到凤芯小时候，凤暮雪分明看到戚周那认真的目光，如此看来他们两个人倒是真心相待，也不需他这个做兄长的多说什么了。
车轴发出吱呀的声响，向着凤府的大门走去。
凤芯靠在戚周肩上，又昏昏沉沉睡了过去。
“她最近一直这个样子，只是有些虚弱，没什么大碍。”察觉到凤暮雪欲言欲止，戚周淡淡地说道。
凤暮雪微微颔首，心里有着数不清的情绪，更多的都是出自于对凤芯的心疼。
戚周微微一笑，对于凤暮雪的关心，他还是十分感谢，至少在凤家能有一个将凤芯当做亲人的人，对凤芯而言这个家便不再是一个可有可无的存在。
其实，凤芯对凤方成有着不少误会，凤方成看起来并不像是不喜爱凤芯，反而有些不知道如何疼惜的感觉。
戚周正想着要不要开口询问时，马上却停了下来，凤暮雪撩开帘子走了出去。
戚周看着昏睡中的凤芯，不禁一笑，轻轻拍着凤芯的肩膀：“凤芯，我们到了。”
只是到了而已，却不是家。
凤芯缓缓地睁开眼，她竟然又睡着了。
“我们马上去相城吗？”凤芯还没有清醒过来，忍不住闭上眼睛打着瞌睡。
“不，等你身体调养了好了我们再去，因为担心会有人跟着，所以这一路走的很急，都没有凤及你的身体。”戚周神情淡漠地说着，努力地将他所有的情绪都隐藏在那张毫无表情的脸下。
凤芯沉默了片刻，忽而笑了起来，望着戚周笑脸灿灿：“你这算不算，重妻弃友啊。”
戚周刚要说话，却被身后的声音打断。
“你们还不下来吗？”凤暮雪在那车外等了许久，还不见动机，终于忍不住开了口。
这个两个人腻歪起来，还真是
戚周挑了挑眉，被这突如其来的话打断了思路，尴尬地摇了摇头。
走到凤府，跟凤方成行过礼，凤芯就迫不及待的向着戚沐晨和戚韵舞奔去。
留下戚周一个人面对着凤方成和凤暮雪的灌酒。
见到床榻上，两个奶娘怀中分别抱着的两个小小的孩子，凤芯的眼泪不知觉就涌了出来。
不管凤芯怎么去擦拭眼泪，却还是忍不住涌了出来，此刻究竟是激动还是感伤呢。
凤芯慢慢地走到床榻边，坐在奶娘对面，仔细看着戚沐晨和戚韵舞，就像她梦里的那般可爱。
“给我抱抱。”凤芯看着两个孩子，却知道先要抱谁，看着瘦弱的戚沐晨，她忍不住将手伸向了他。
奶娘连忙将戚沐晨松开，递给凤芯，并耐心地教导凤芯如何抱婴孩。
“沐儿，我是娘亲。”凤芯用舌头发出好玩的声音，引起戚沐晨的注意，戚沐晨瞪着大大的眼睛看着凤芯，然后傻傻地笑了起来。
“小王爷素来不爱笑，没想到第一次见到王妃就笑的这么灿烂，正是孝顺。”奶娘看到戚沐晨不停地笑，忍不住惊奇起来，或许这就是血脉相连的关系。
逗了戚沐晨一会，凤芯感觉到手臂发酸，原来一个小孩子的重量，并不像她想的那般。
明明很重。
“我想陪孩子待会。”凤芯望着戚韵舞，那肥嘟嘟的小脸蛋很是可爱，不禁露出慈爱的笑容。
“好，我跟张嫂就在外面，王妃有什么事情吩咐我们就是。”将戚韵舞放到床边，奶娘俏身走了出去，看到凤芯这副模样，想到自己家中的孩子，奶娘的眼眶也不禁红了起来。
凤芯坐到床上，努力地想将戚沐晨和戚韵舞一同抱到怀中，折腾了半天才成功。
戚韵舞用那双像极了戚周的眼睛，直直的看着凤芯，目光里虽然满是疑惑，却没有哭泣。
凤芯逗着两个孩子，戚沐晨很是爱笑，笑起来嘴角还有两个梨涡，但是戚韵舞笑起来反而像是戚周，总是一副淡淡的笑。
酒过三巡，凤方成是在喝不下了，摆了手先一步离开了酒席，支撑下戚周和凤暮雪两个人。
放下酒杯，戚周舒了一口：“二哥，今天都到这吧，我们兄弟以后还有时间，我想去看看凤芯。”
“好。”凤暮雪也放下酒杯，慌忙随着戚周起身，见戚周走了几步，他又叫住了对方，“我也随你一同去吧，刚好去看看两个小家伙。”
戚周微微颔首表示同意，然后再前面慢慢踱步。
凤暮雪走在戚周身侧，看着纷纷落下的树叶，忍不住微笑起来：“当年小七回来的时候，一身的破衣烂衫，灰头土脸，只有那双眼明亮入心。”
听到凤暮雪提起过往，戚周不禁回过头望着他，等他继续说。
“小七虽然担了许多恶名，可是她受了太多不该。”凤暮雪咽了咽唾沫，呵呵一笑，“喝多了，有些感慨，还请戚兄见谅。”
戚周不禁挑了挑眉，淡笑着回了句：“不会。”
凤暮雪傻傻地一笑，努力地抑制住酒隔：“我”
不知道想到了什么，凤暮雪又将想说的话咽了回去，戚周也不急，所以静静地等着凤暮雪开口。
深吸了一口气，凤暮雪才道：“其实我一直很像打你一顿，你根本没有照凤好小七，让她吃了那么多苦可是，可是看到你为了小七都快疯了，我也不知道该说什么才好了。”
戚周不禁笑了起来，难得有娘家人敢跟向他维护凤芯，反正凤暮雪说的也是事实。
凤暮雪伸出手，拦住戚周：“你说，你跟皇上闹成这个样子，以后你这个王爷还怎么当，你怎么给小七安稳的日子。”
戚周挑了挑眉，淡然一笑，或许凤方成也有这个想法吧，看他吃饭时并不怎么愉悦，一幅欲言欲止的样子。
望着天空飘下的落叶，时间总是那般快。
“醒了？”戚周偏过头，看到的是凤芯那副睡眼朦胧的样子。
“我睡了多久？”凤芯看着昏暗的房间，肚子里咕咕叫着。
不会这一觉便就好几个时辰过去了吧。
“一个时辰而已，饿了吗？”戚周俯下身子，紧紧地贴着凤芯的额头。
看她一脸紧张的模样，戚周不禁笑了起来，抬起头轻轻吻在凤芯的额头上。
戚沐晨伸了个懒腰，睁开朦胧地眼睛，看到床榻边多了一个不认识的人，露出一脸茫然地神色。
看到儿子的模样，凤芯忍不住笑了出来：“你儿子也不认识你哎。”
戚周刮了一下凤芯的鼻子，慢悠悠地道：“调皮。”
凤芯嘿嘿一笑，趴在床上，逗着戚沐晨，两个小家伙就像凤暮雪说的那般，几乎很少哭闹。
在凤家呆了一段日子，凤芯脸色已经恢复以往，也不再向之前那般嗜睡。
一夜寒风渡，枯黄落叶铺满了院落，凤芯摇着摇篮，戚韵舞竟傻傻地笑了起来，这模样倒是有几分像凤芯。
戚周从外面走了进来，走到凤芯身边，从身后环抱住她。
要怎么跟她开口呢？
戚周贴在凤芯的耳后：“凤芯，我考虑了许久，我们也该去相城了，只是他们两个还小，就暂且放在凤家如何？”
摇着摇篮的手僵了一下，凤芯看着摇篮里冲自己傻笑的戚韵舞，身体不知觉抖了一下。
站起身拿过褙子披在身上，凤芯有坐了下来，她知道戚周的担心，可是把他们两个留在凤家，又何尝不残忍。
凤芯清楚，正因为如此她才无法向戚周开口。
只是过了许久，凤芯才缓缓说了一句：“凤家就安全吗？”
戚周揉了揉凤芯脑袋，将她揽入怀中：“不然我们还是带着晨儿和韵儿一起离开，我只是怕天气凉了，他们会受了风寒，万一在路上病了，就不好了。”
凤芯轻轻推着摇篮，奶娘抱着刚刚吃饱的戚沐晨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