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戚周揉了揉凤芯脑袋,将她揽入怀中:“不然我们还是带着晨儿和韵儿一起离开,我只是怕天气凉了,他们会受了风寒,万一在路上病了,就不好了。”
凤芯轻轻推着摇篮,奶娘抱着刚刚吃饱的戚沐晨走了过来,放在一边的摇篮中。
沉默了许久,凤芯才慢慢道:“相城很远吗?”
站在不远处的芙儿见状,连忙对屋子里的人使眼色,让他们出去。
因为无处可去,芙儿便一直留在了凤府,对于凤芯回来,芙儿很是高兴,便主动恳求凤方成来侍奉凤芯。
因为对芙儿熟悉,所以凤芯也觉得放心,芙儿很快就成了这个屋子里的大丫鬟。
“有些远,几乎到了岳国的西南边境。”戚周低头看了一眼怀中的人儿,除了一脸的阴郁,再无其它的表情。
“我从很小就被父亲送到身边身边,哪怕我现在回来了,对我而言凤家也不是我的家,我们明明可以不用这样,一家人好不容易团聚,为什么”话说到一半,凤芯却再无法说出口,明明好不容易团聚,为什么还要在分开,为什么要让孩子也要经历那样的过往。
这句话刺痛了戚周,岁月朝华转瞬即逝,若是就这样把戚沐晨和戚韵舞两个小家伙留下,下次见得时候,他们还会认自己吗?
戚周用他宽阔地臂膀拦着凤芯,将她围在他温暖的怀里,两个人就这样静静地坐着,身边是傻傻望着他们的戚沐晨和戚韵舞。
戚周贴到凤芯耳边轻轻说了句:“一切都听娘子的,你说怎么样都好。”
凤芯没有立刻回答,只是轻轻推着摇篮,此刻她理解了一些父亲的心。
天下无不是之父母吗?
“会很危险吗?”凤芯沉默了许久才开口,若能,她还是想带着这两个孩子。
“只要五哥那边没有插手,事情就会很简单。”戚周无法保证,他的五哥虽然傻,但身边跟了一个精明能干的娘舅。
凤芯点了点头,这种压抑的感觉,让她跟不舒服,她将身子重重地靠在戚周身上,抬着头看着他。
她说:“我还是想让他们同我们一起,即便是凤家的照凤再好,也及不上自己的亲生父母。”
他笑了笑说:“好。”
从戚周怀中钻出来,凤芯看着他笑了起来:“我去跟父亲说说话,什么时候走你来定。”
戚周微微颔首,他自会准备周全。
“那我去了。”凤芯粲然一笑。
脚下迈着轻快的步伐,就像舞步一半,旋舞着就走出了屋子,宛如一个精明可爱的少女。
看着那个背影,戚周请舒了一口气,看来还要再找一个随着他们一同前去相城的医者了。
走到凤方成的书房却没有人在,凤芯拦住一个过路的小厮,询问了凤方成的去向,得知凤方成去了后院刚开了的茶梅花了。
第六百四十三章茶梅()
凤芯款步走在花园的路上,曲径通幽,绕过一道道假山风景,才到了茶梅园。
凤芯远远的就看到了踢着木桶为茶梅浇水的凤方成,他弓着背,隐约看能看到头上的白发。
走到凤方成身边,伸手将木桶拿了过来,凤芯淡然的说了句:“我来吧。”
看了凤芯一眼,将瓢中的清水撒到土壤上,水很快便渗入了泥土中。
凤方成望着这一园清丽的茶梅,嘴角浅笑:“这是你母亲最爱的话。”
凤芯下意识望着眼前的茶梅,这还是她第一次听到父亲提起她的娘亲。
从凤芯手中的木桶舀出了半瓢水,凤方成一点点的浇下:“我素来没有跟你提起过丽娘,不是我不想提,只是”
凤方成深吸了一口气,轻吐出来:“你很像她的性子,精明古怪,总是有很多奇怪的主意,也很有见地。”
望着这一园茶梅,清秀独立,凤芯因此刻听到的话不禁沉默。
这番场景凤芯曾梦到,她甚至觉的自己恍若在梦中。
只是,现在说这些有何意义。
“你后悔吗?”凤芯淡淡的说,她的淡漠不过假装罢了,“当初不凤母亲的反对,非要刘氏进门。”
伸向木桶的手顿住,凤方成低下头,眼前不断闪过化作白骨的凤暮霏,他的心又如何不痛。
偌大的凤家,如今只剩了凤暮雪、凤暮霰还有已经出嫁了的凤芯。
凤暮霰是刘氏所出,现在交给了齐氏抚养。
“悔不当初又有何用,对为父而言,只希望你们现在都能平安无事。”凤方成轻叹了一声。
凤芯垂下眸子,她不知道要不要告诉父亲真相,凤暮雪不仅不是凤家的孩子,就连凤暮霰也是刘氏和凤暮雪的私生子。
“所以,你还是后悔了是吗?”凤芯思前想后,觉得还是将一切都隐藏起来,反正失去了母亲庇佑,凤家也不能再有凤暮霰的立足之地。
“是啊。”凤方成望着天空之夺目的霞光,发出长长的叹息,对他而言,再多的悔恨,亦是无用。
一时间两个人相凤无言,凤方成只是不停重复着浇水,凤芯陪着他慢慢移动。
凤芯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了,明明再来的路上有那么多想要说想要问的事情,此刻却都卡在喉咙里,一句也说不出。
凤芯想了想,她觉得可能是
“你有没有想过,这么多年我是怎么看你的。”凤芯
水瓢中的水挥洒在空中,在茶梅花上铺上了点点晶莹,刹是美丽。
凤方成沉默了许久,轻轻回了一句:“你说吧。”
“。”
“我曾无尽怨着你,从未真的将你看做是父亲,只是在经历这么多的事情,最后救我还是您。”凤芯望着眼前的茶梅花,上面尽是晶莹的水滴,不仅笑了起来,“我的血肉皆来于你,我并无资格对你憎恨,只是当初想不明白。”
凤方成摇了摇头,却说不出一句话,不论是吴氏和凤暮霖的死还是凤芯多次被毒害,都是他作为丈夫和父亲的无能,因为失察,才让刘氏做出这么多恶毒的事情。
见凤方成不说话,凤芯也沉默了下来,只是静静的陪着他浇花。
父无言,子无声,水瓢不断地扬起,浇灌着茶梅园,将每朵茶梅都滋润。
浇完最后一瓢水,凤方成锤了锤腿,如今他也是不惑之年,早年为了生意四处奔波,落了一身的病。
看到凤方成身体趔趄了一下,凤芯直接丢了手中的水桶,赶忙去扶凤方成。
“爹你没事吧?”凤芯瞥了一眼地上打转的木桶,不假思索道。
凤方成摆了摆手,对凤芯笑了笑,示意她放心:“没事,爹只是起的急了,有点不适。”
虽然凤方成这样说,凤芯却不敢撒手,生怕凤方成在一个趔趄,若是不小心摔在了青石板上,定然帅、摔的极痛。
陪凤方成说了一会话,天已经黑了起来,看着天色晚了,凤芯才回了住处。
戚周早早迎了出来,手里的灯笼用微弱的光照亮着脚下的路。
“这么黑也不打个灯笼。”戚周将褙子披在凤芯身上,同她向住处踱步。
“看得到。”凤芯不禁笑了起来,心结终于解开,心情轻松了不少,“孩子们呢,睡下了吗?”
凤芯唯一的遗憾就是因为太久没有喂养导致现在没有奶水,没有办法亲自喂养两个孩子,只能让他们吃奶娘的奶。
凤芯出去这段时间,戚周难得有这样的时间看着两个孩子,不知不觉他也不舍起来。
“睡下了,听二哥说,你小时候也是这么乖。”戚周伸出手臂,将凤芯揽入怀中。
凤芯狐疑地盯着戚周:“我自己又不知道,不过师父说我,小时候就是个难缠的恶魔。”
“噗。”这话似乎有些耳熟,戚周想起自己的师父也是这样称呼凤芯,看来毒火鹤的名字也不是白来的。
凤芯瞥了身旁的人一样,看着他分明是在笑自己,只得无地叹了口气。
以前那个冷漠内敛的戚周去哪了,这个动不动就傻笑的傻子是谁。
一只鸽子忽然飞了进来,戚周走过去将鸽子脚上的信封取下,鸽子乖乖地在一边吃着散落在地上的谷子。
“速来,相城有阴谋。”
戚周看着纸上写着的字,眉头不禁皱了起来,阴谋是指什么。
凤芯踮着脚费劲地看着纸上的字,也不禁疑惑起来,抓住柳笙儿会让戚如风制造什么阴谋。
如此说来,定然是同雪柳阁有关。
那么戚如风的行为究竟是出于自身,还是处以戚承贺的指使。
“戚如风太奇怪了,之前赫连莫查尔在时,他也是那般,会不会他抓柳笙儿只是出于戚承贺的命令。”凤芯说着自己的想法,根据目前的状况,这也是最合理的推断。
戚周揉了揉凤芯的发:“等到了相城一切都清楚了,只是我们要做好万全的准备才行。”
凤芯点了点头,沉默了许久,虽然因为这个突然地消息让她有些慌乱,有些怕带着戚沐晨和戚韵舞兄妹,只是将他们留在岭北她觉得更加不安。
若真是戚承贺的阴谋,目的是动摇雪柳阁的位置,那么,这两个孩子也会成为目标。
说不定到时候会牵连凤家,若是凤家没有了,凤芯便是千古罪人了。
看到戚周紧皱的眉头,凤芯不禁伸出手戳着那额头:“什么时候出发?”
戚周抓住那双小手,会以微笑:“明日吧,反正我已经准备好所有的事宜。”
“好,一切都听相公安排。”凤芯点了点头,脸上是灿烂的笑容。
望着凤芯的笑容,戚周忽然觉得,这世间的很多事都不在重要,只要守护好这个人的笑,守护那两个孩子,便就好了。
深宫灯玮,一个男子从御书房里退了出来,立刻收起来他那卑颜奴相,趾高气扬的沿着长廊向前走去。
此人不是别人,正是白风,他不屑的看着长廊两边的护卫,最后驻足在其中一个男子面前,脸上尽是讪笑。
“古兄当日你若是同我一起,也不会沦落到这个地步,一个小小的护卫队长。”白风脸上尽是讪笑,对于古跃他一直以来就不服气。
明明同年入伍,古跃的职位却远远高于自己,那么多年白风都只能屈居古跃的身下,做一名副将。
先反过来了,白风不再是那个被嘲笑的无能之辈,有戚周赏识有何用,他不过是个王爷罢了,被皇上赏识才重要。
这个古跃竟然忤逆皇上,阻碍皇上的大计,活该被罚在紫禁城护卫,真是好笑,当日还一副高高在上的模样,如今不还是一条狗一样地苟延残喘。
对于白风的嘲讽,古跃冷笑了一声,偏过头不再理会。
“要不是看着相识多年的份上,本将军向圣上求情,你早就人头落地了。”白风双眼瞪得浑圆,这个古跃到了如今竟然还敢对他这种态度。
“你求情,我能活着,自然承蒙皇上恩德,饶我一条贱命,你算什么东西,也配求情。”古跃毫不客气地说了回去。
白风气恼不已,用手指不停指着古跃:“不知道好歹。”
古跃不禁冷笑,对于眼前的蠢货他不想多说什么。古跃心里同明镜一般,戚承贺没有取他这个叛贼的性命,必然是留他有用。
至于白风,一个背叛主子,无衷无义的人哪怕是一时投了明主,也不会长久。
怕是得意一时,得意不了一世。
拱卫远处走过了几个人,走在最前面的锦衣华服,消瘦的身形仿佛要被那身衣服吞噬,头上的朱钗压着那颗小小的脑袋,似乎要将那小小的身躯压倒。
白风看到来人,低下头站到一边,嘴角露出狡黠的笑容。
来人是戚蔚鸾,宫中所有人都知道戚承贺很像为戚蔚鸾找个良配,成为驸马他们张家便也是皇亲国戚了,白风自然打了戚蔚鸾的主意。
戚蔚鸾越走越近,就在从身边走过的一瞬,白风躬下身子道:“臣白风见过公主。”
戚蔚鸾素来胆小,走在人前已是她的极限,白风突然开口将戚蔚鸾吓得脸色骤变,脚下的步子一个没有迈稳,身子向着地面就摔了过去。
不偏不倚刚好是古跃站的放下,古跃几乎下意识走了过去,将戚蔚鸾抱住,四目相对,古跃被戚蔚鸾瞪圆的双目竟看得心跳不已。
“大胆,竟对公主这般无礼。”白风看到这一幕,脸都青了,连忙呵斥古跃。
古跃慢慢松开伊蔚鸾,确认她站稳了才松手,连忙躬下身子:“臣乃无意之举,还望公主恕罪。”
戚蔚鸾一直低着头,听到古跃的话,便点了点头,一句话没有说向着御书房走去。
白风如何甘心,连忙冲到戚蔚鸾身前,拦住了戚蔚鸾的去路:“公主玉体,岂能被古跃这等卑劣之人玷污,公主切不可轻饶了此人。”
听到玷污这个词,戚蔚鸾不由瞪大了眼睛,怔怔地看着白风,许久她才眼含泪水地开了口,只是那声音小的若如蚊纳:“这位侍卫救我蔚鸾,免我摔倒体痛之苦,还请张将军且绕了这位侍卫哥哥。”
白风还想说什么,当想到自己的身份,也不敢再说下去,连忙躬身道:“公主宽厚大量,是岳国子民的福气。”
第六百四十四章想念亲人()
戚蔚鸾看向古跃,张了张嘴,却还是将心中的话放回了肚子里,低下头径直离开了。
古跃看着匆匆离开的戚蔚鸾,为何这般年纪却一副悲凉独世的感觉,那双眼里满是哀伤,那小小的身躯背负了太多。
白风自讨了没趣,愤恨地甩着袖子走了,临走前还不忘呸了古跃一声。
古跃对于白风这种蠢顿的行为不予理会,这么多年同袍之谊,却不及荣华富贵来的重要。
战场上多次生死边缘,为何还这般明白,古跃不禁叹息了一声,望着廊下那明月的边缘,不禁想起来家中的亲人。
最愧疚的还是家中老母啊,也没有古家留下后嗣,实为不孝,古跃不禁笑了起来,只是笑容里满是悲凉。
夜渐深,古巷里响起急急的脚步声,随着脚步声的消失,黑暗的古巷里只有急促的呼吸声。
火光照亮了整个古巷,一群人围在巷口,人们自觉地散开,分别站在两边,一个少年从中走了出来,目光冷冷地看着靠在青砖墙上的女子。
知道自己逃走无望,女子疯了一样冲到少年身边,狠狠地咬着少年的耳朵。
周围的人连忙过去将女子拉开,少年摸了摸渗出血珠的耳朵,脸都变得扭曲起来:“卿儿姑娘,我已经给足了你的主子面子,没有要你的命,既然还敢来咬我。”
“戚如风你为何不说你算计我们小姐,偷偷给我们用了软香散,害我们毫无反抗就被你带出了亦城。”卿儿吐出嘴巴里的血水,为了让她照凤柳笙儿,戚如风才没有喂她吃软香散,如今她出逃,显然是逃不过一场梦魇。
在相城的这段日子,戚如风时刻派人监视着柳笙儿和卿儿,卿儿好不容易找到机会逃跑,没想到还没有跑出多远,就被抓住了。
“把她带去地牢。”戚如风摸了一下耳朵,刺痛立刻让他收回了手,竟然敢咬自己,这个卿儿胆子还不小。
得让这个贱女知道得罪郡王的下场,王的肌肤也是这种下贱之人配碰的。
几个男子拉着卿儿的手臂,在粗糙的地上拖着,衣襟很快就被磨破,地上很快就被血染红,留下两道鲜红的血迹。
扶着床沿,卿儿抬起头,眼泪疯一样涌了出来,一个鲜明的“妓”字被歪歪斜斜刻在她的脸上。
柳笙儿惊愕地说不出来话,好好地一张脸,竟被刻上一个丑陋的字,那个女子也都无法忍受。
柳笙儿从床上滚了下去,身体重重地跌在地上,她紧紧地抱住卿儿,她知道卿儿有些一根筋,反应也总及不上别人,可是她们从小一起长大,情谊早就刻在了骨子了。
好好的人儿,竟然被戚如风动用死刑,变成这副模样,卿儿的将来要如何呢。
“你为什么要这么做,脸对女子而言”柳笙儿再也说不下去,她的眼里全是泪水,哭咸的泪滴落在她的嘴里,化成最苦的毒药。
“这是警告,不要再想打歪主意了,何时雪柳阁将秘密呈上,何时你们就可以回归。”戚如风冷冷地看着地上的血迹,眼前的这两个女子仿佛他从不认识。
说完话,戚如风转身离开:“给我看好她们,再有闪失,小心脑袋。”
“你别走”柳笙儿拼尽全力喊了出来,看到戚如风停下脚,她喘息了片刻,才又几分力气,“至少叫个大夫,卿儿要是死了,你休想得到那个秘密。”
戚如风眯起眼,这个女人还真是烦人。
“给她一瓶金疮药。”说完这句话,戚如风径直走了出去。
“是,属下明白。”守在门口的男子躬下身子,他看了一眼卿儿,默默地走了出去。
“卿儿都是我害了你,你打我吧。”柳笙儿松开怀抱,看着目光无神地卿儿,心里满是愧疚。
卿儿无力的摇了摇头,讪笑了起来,笑容牵动了伤口,她立刻痛的收起了笑。
看到柳笙儿瘫在地上,卿儿呆了许久,才缓缓道:“小姐,你起来吧,地上凉。”
腿上的伤口开始隐隐作痛,卿儿拼命忍着疼痛继续道:“我这就扶扶你起身了,不要着凉了。”
“你都这个样子了,怎么扶我起来?”柳笙儿忍不住流泪,她真是太蠢了,为什么要掉下来给卿儿添麻烦。
门突然被打开,方才的男子走了进来,看到地上的两个人忍不住皱了皱眉。
男子走到柳笙儿面前,冷冷的看着柳笙儿,那目光仿佛是要将一个人看透一般。
柳笙儿下意识地回望着男子,她不明白这个人想要做什么,只好目不转睛的盯着他。
男子躬下身子,柳笙儿下意识闭上眼睛,她只感觉到被人抱了起来,当她睁开眼发现正在男子的怀中。
男子看了一眼柳笙儿的表情,没有说什么,只是将柳笙儿放到了床上,又走到卿儿身边。
将卿儿抱到一边的小床上,从怀中拿出一瓶伤药,竟是最上等的金疮药。
将药撒到卿儿脸上,男子将药放到卿儿床边:“如果不碰水,说不定不会留疤。”
男子的声音虽像是冬月的寒冰,但是话语却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