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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上、杨太真、梅妃他们从面前走过,杨太真侧眸微扫不远处那刚毅英俊的面容,寿王怔怔地看向他们的背影,目光越来越暗沉,甚而绝望。
等到曲终人散,四周再次转入黑暗与寂静,凤芯终于松了口气,对蓝飞说:“还好没事,你今天太过冒险了,万一被抓就没命了。不过话说回来,天下承平日久,社会繁荣,宫中侍卫都没了警惕之心,这才是我们幸运之处啊。”
黑暗中蓝飞消沉之极,愤恨之极:“要命何用?不如拼着同归于尽杀了那昏君!”他的眸子在黑暗中迸射着愤怒的火焰。
凤芯在他肩头拍了一把,嗔道:“又说疯话!”
不管三七二十一拉他走出翠云洞沿另一条山路往回路走,路上突然从侧路冒出一个黑影挡在他们面前,把二人都吓了一跳。
“谁?”凤芯低喝,伸手往腰间的佩刀上摸去。
“凤恩人,是我,鬼头!”原来是林一孔,他总是这样,一阵凤姑娘,一阵凤恩人的乱叫。
“你作什么啊?吓死我了!”凤芯怪他。
“凤姑娘,你出门怎么不跟我打个招呼的?我得保护你啊。害得我满山好找,差点出事。被几位后妃看见了我的影子,吓得尖叫,直说撞见鬼了,后来连皇上都被吓到了,在侍卫护卫下快快跑下山去。”他们边往回走边闲谈。
凤芯笑得弯下了腰:“鬼头啊,你知道他们为什么这么害怕吗?因为北邙山有很多墓群啊,人们常说:生在苏杭,死葬邙山。在这样月色昏暗不明的夜里本就阴气沉沉,再撞见你这‘活鬼’谁不怕!”
他们两人笑得欢快,唯独蓝飞沉默不语,他已默默地戴上了面巾,眸光深沉,不知在计划着什么。
翠云峰终于沉寂下来。老君殿的深处走出一个黑影,饶有兴致地望着外边远去的背影嘿嘿冷笑:“他们以为没有掌灯的老君殿就是无人的老君殿,这里的道士固然都到玄元皇帝庙去执役帮忙,可我还在啊。还真是热闹,一初又一初的戏来给我上演,每一初都那么精彩,这个重阳节实在令人印象深刻,也收获不小。”
他看着手中的包裹,露出满意的笑,虽然弄来的东西体积不大,不过样样价值不菲,什么鎏金酒器、秘瓷茶具,包括后妃头上的亮光闪闪的金银簪环等珠宝都掉落在他口袋里不少,也有皇家的白玉佩,太子的瑜玉佩,大臣的山玄玉佩、水苍玉佩,以及于阗圭、珂佩、玉带、琥珀环、金玉带等都是价值连城之物。
第七百四十五章追着黑雕()
此人满意地勾起唇角,眸光诡秘,要在道士们回来之前离开,他提起袋子大步出殿而去。
凤芯他们回到窑洞,蓝飞直接回房倒头便睡,凤芯兴致勃勃地去找竹笛公子说今晚见闻,前后各个角落找遍却不见了竹笛公子。
她目光一黯,心就往下沉去,直觉不好,跑到院外四处张望,目光掠过黑暗的星空,落在远处那只大黑雕模糊的身影上,它在起起落落奇怪地飞。
紧盯了它一会儿,凤芯一抿唇,拔腿就追。左右不离跟着她的林一孔直觉此去有可能会很远,当机立断,回屋拿起了凤芯一直放于床头的包裹,自己也简单地打了一个包就追了出去。
凤芯在跑,而那鹰也起起落落地一直在往远处飞,那姿势像是在跟地面上的什么东西在搏斗。这鹰已经认了主,有它在,竹笛公子一定也在,凤芯认定了这事。
凤芯从黑夜追到天亮,后边跟着气喘吁吁的林一孔,他自从听了凤芯的训导后,已经习惯黑衣蒙面,不过露出来的两个铜铃般的眼睛还是很有些渗人。
前边的黑雕离他们越来越远,因为他们走了不少弯路,黑雕中途时不时地不见了踪影,她摸黑估计着方向追,过一会儿却在另一方向看见,再折转方向追去,有时用跟丢了,再见时方向又有了偏离,于是他们的距离不断拉大,直到黑雕转过了一个山峰后就再也没有出现。
“咱们歇歇吧。一晚上不睡觉就够受了,还连续奔跑,你这是要累死我啊?抓到那只黑雕我非喝了它的血不可,害惨我了!”林一孔一屁股坐在了路边的大石上,呼呼地喘着抱怨着。
凤芯也累,她拧着眉头望向远方,躬身掐腰喘着气,头也不回地说:“我没要你跟着,嫌累别来!”她跌跌撞撞还往前跑。
林一孔只得勉强起身跟上去:“我不累还不行吗?等等我,你的包裹还在我身上呢。”
她们在那小山里转了一圈,再出来四望,从此就没见了黑雕的身影,而两人早已脚步沉重。
远处长在小坡上的几棵树静静地落着黄叶,远远近近有无数金灿灿的菊花盛开在朝阳下,时不时有一两棵火红的枫树被映得叶片发亮。秋日的原野既闪亮缤纷也透着萧瑟,一如凤芯的心,起起落落了那么多次,现在又跌落下去。
竹笛公子身上的毒还没能完全解开,他是和什么人争斗了吗?他有仇人吗?对于内功损失很多的他来说,与人争斗实在不智之极。
凤芯突然发现,自己其实对竹笛公子一点都不了解,他都有些什么朋友?他又有些什么敌人?为什么会有敌人?他有着怎样的背景?竹笛公子似乎很神秘,她看不清他的内心。
除了一张俊美惑人的外貌跟一枝吹奏起来极为动听的短笛,竹笛公子再没有给凤芯留下别的印迹。
凤芯开始怀疑自己,是不是过于轻信,过于容易被男人的外表迷惑?
这样的疑惑没有坚持多久,因为她几乎同时回忆起两人相处的点点滴滴,他非但没有害过她,反而有意给她带来很多有益的奇遇,而且相处的日子里,他都是极为关切与爱护她的,那些情感,不像作伪。
心里这样七上八下的,就又担心起他来,不知他遇到了什么情况,危不危险?凤芯绝对放心不下,她一定得找到他才甘心。
旁边沉默跟随的林一孔将她不断变幻的表情尽收眼底,只见她形状极美的秀眉拢了又开,开了又拢,折射着朝阳的眸子也变幻着情绪,他终于忍不住开口道:“凤恩人,我们要到哪里去?鉴于上次的情况,你说会不会是梁羽虹那贱人又追踪了来,想抢去竹笛公子?”
凤芯倏地顿足:“我怎么没想到呢?一定是梁羽虹!”
可是能怎么办呢?竹笛公子不见了,连黑雕都找不到了,一定是落入了梁羽虹之手。凤芯忧心忡忡,刚才对竹笛公子的疑虑烟消云散,现在只惦念他的安危。
林一孔停住,站在她面前,认真地说:“凤恩人,我觉得咱们当前最要紧的,是先找个客栈吃饭,一是休息,二是补充体力,三是静下来好好想办法。你现在这样是在明处,她在暗处,怎么可能找到她?”
凤芯觉得他说得有道理,也只能这样。说不定梁羽虹看见她现在抓狂的样子,正在偷偷笑呢。
“前边不远好像有集市,我们去找家酒肆吃饭吧。”凤芯无奈地说。
他们走在官道上,这里是繁华商道,天亮了,往来行人商队不绝。虽然林一孔蒙了面,但眼睛依然恐怖,一位面形丑恶的蒙面黑衣人与一妙龄女子走在一起,难免惹人多看几眼,虽然他们不再被吓走。
前方的市镇是赶路人的歇脚之处,较为繁华,所以客栈也很多。
其中一家叫做和乐楼的,很有气派,占地广,环境好。门前站着两位十七八岁的清俊伙计,青衫净袜丝鞋,看着就让人有好感。
见他们两人经过,立即拱手齐胸、俯首躬腰,笑咪咪地恭敬行礼:“二位要吃饭吗?往里请,本店菜式种类繁多,样样精致可口。”
凤芯早就注意到,这俩伙计对过往每一位客人都是如此,这么有礼,倒让她不进都不好意思了,于是向林一孔示意走了进去。
进了装饰华美的彩欢门后,面前是修竹夹牖,芳林匝地,林木葱茏,繁花似锦。
凤芯悄声对林一孔道:“这么好的环境,一定很贵。”
“怕什么?咱们有的是钱。在嵩山蛇谷洞中带出来的财物都大半未花呢。”林一孔满不在乎。
厅院中廊庑掩映之下,有很多小阁子,吊窗花竹,各垂印花帘幕。
他们选择了大厅旁边的一间小室,这间极小,一般客人不大喜欢选这间,但这里比较清静悠雅,很合凤芯的意。
进去坐定后随便点了几个菜,一会儿饭菜就上来了,果然可口,吃得齿颊留香。酒保一离开,林一孔就扯下蒙面黑布,长出一口气透气,随后放开肚量海吃。
凤芯肚子半饱后就开始四处张望,这家小阁子与大厅之间的墙壁不是泥土墙,而是为了美观起见,用木竹做的雕花装饰墙,其实这间小室本身就是大厅的一部分,由于这个角落不好用,被隔了出来。
这墙的花饰之间都有缝隙,刚好可以看到大厅内的布置。
大厅的顶棚饰以华丽的藻井,花纹图案极为别致,凤芯看得着迷。
突然间,大厅房门一开,进来了几位皂衣人,而那为首之人,凤芯认得,她一惊之下,眼睛瞪得溜圆,差点叫出声来。
此人正是滁州石家的大管家石毅,她见过他!剩下的家丁也多半眼熟。石家大管家怎么会出现在这里呢?凤芯停止了吃饭,全神贯注地看着他们。
更让她吃惊的还在后边,石管家跟家丁进门后,就恭敬地立在门边,后边的人簇拥着一位白衣男子进来,他被人搀扶着,面色青白,但仍遮盖不住他的绝世风彩,那人便是竹笛公子!他的雕站在他右肩,随他进入大厅。
凤芯几乎就要站起来向他大呼,被身边的林一孔一把扯住,将左手食指放于唇边,示意她噤声。
因为后边还有一位更另他们惊讶的人出现,那就是着一身浅灰丝绫的丁纪元!凤芯急附林一孔耳边低声道:“咦,那人是丁纪元吗?他不是被我踹下了山崖,怎么没死?”
林一孔白她一眼,也附在她耳边轻声说:“落下山崖的竹笛公子都可以活过来,他自然也可以!”
凤芯没空管他怎么又活了,只想看事态发展,究竟是怎么回事。如果对竹笛公子不利,她必然会冲过去救人,而不顾是否让石家发现自己还活着。
她忽然感觉到有点滑稽,本该已死的人,包括她,都一个个好好地站在这人世间。
竹笛公子被搀扶到靠另一面墙的太师椅坐下,显然很疲累。而丁纪元则被人狠狠推到中间地上,他显然是被点了穴道。那只黑雕则从竹笛公子的肩上飞起,在大厅中转了一圈,落到了一架酸梨木雕花屏风顶上,威严地俯瞰全场。
竹笛公子俊美的脸庞有丝愠怒,正待说话,门外又走进四名皂衣家丁,簇拥着一位头戴黑纱幞头,身着起绒提花的皂色绒圈锦暗纹袍青年男子。凤芯认得,那是石家大郎石景林。
竹笛公子见他进来,站起来拱手行礼:“大哥。”
石景林手往下压了压,笑道:“我四下里查看了一下,这人应该没有同党,是孤身一人。”他坐到了竹笛公子的另一边,当中隔着酸梨木雕花几案。
凤芯听到“大哥”两个字,心就慢慢沉了下去,眼睛也空洞起来。
竹笛公子跟他闲聊几句:“大哥,今天多亏了碰到你的商队,还有这只黑雕,不然我怕是要吃大亏。”
石景林微蹙浓眉,打量了一下他的脸色,“二哥,你不应该这么弱啊,你脸色不好,怎么回事?”
竹笛公子眼神愈发阴鸷:“哎,不慎中了人家的毒,这话不提了。大哥,你让黑雕传递给我的信息是真的吗?米国有派使者来朝贡?”
石景林点点头:“不错,我的商队在路上遇到了他们。二哥,你得在这里多休息几天,看起来你身体很差,不要再到处奔波了,好在这是咱们家的酒肆,比住在外边方便得多。”
竹笛公子清声道:“不妨事。”他站起身来,缓缓走了下去,在丁纪元身边蹲下身,盯着他的眼,目光冷锐:“你不是死了吗?”
丁纪元嗤笑一声:“是你那个少年朋友说的?我丁纪元会游壁神功,哪儿那么容易从悬崖上摔死?中途只要攀着一处凸出的石壁就没事了。倒是你,是我亲手了结的你,怎么还活着?”
竹笛公子冷笑,“我也没那么容易死。丁纪元,那个水晶嵌金鸳鸯纹香囊呢?”
丁纪元坐在地上,支起一条长腿,一手搭在膝盖上,望着他,似笑非笑出声:“你的黑雕吃了我两条宝蛇怎么算?先把我的蛇赔我再说。”他被点了穴道,浑身酸软,一点力气也没了,如果护身毒蛇还在,一定要咬死面前的人。
第七百四十六章想哭的冲动()
竹笛公子犀利的眸覆盖着一层无法消融的冰霜,他的声音缓慢低沉:“你的毒蛇该死,它们如不死,必是我死。再问一遍,那香囊呢?”
丁纪元斜睨他一眼:“这东西虽说贵重,重得过生命吗?第一次在我的洞里见到你,你也是一见这玩艺就拼命,我还以为已经了结了你,如今又为这东西跟我玩儿命。告诉你,我早就不知道把那玩艺丢哪里去了。”
竹笛公子凝着他,微顿,转身,径自回去坐在椅子上,长腿一叠,抬眸扫向左右:“给我搜。”又扫向一名家丁水里的锦袋:“袋子给我。”
小室中的凤芯心如坠了大石,她原以为,竹笛公子是为了保护正洗澡的她而跟洞主起冲突,继而差点丢了性命,她一直为此感激涕零,竹笛公子对她的好,她铭刻在心。然而真相竟跟她毫无关系,他是为了一个什么宝贝香囊才拼命的。一种想哭的冲动噎在喉里。
林一孔也怀着仇恨的目光紧盯丁纪元,他受尽了丁纪元的折磨,对他的恨刻骨铭心,真没想到他还活着!
家丁已经将丁纪元身上里里外外都搜了个遍,对竹笛公子恭敬回道:“回二郎,没有。”
竹笛公子则低头翻检锦袋中的物事,淡若轻风地道:“偷了这么多东西,值不少钱了。大哥,拿回去做资金吧。”他把袋子递给了石景林。
缓缓垂下头,他的视线调向坐在地上的丁纪元,微冷的目光扫过他的脸。
“你是怎么弄到那个香囊的?香囊的主人是你害死的吗?”他的口气透着无比威仪。
丁纪元横他一眼,别开了视线,颇为傲慢地说:“对不起,无可奉告!”
竹笛公子神情陡然变得凛厉,一抹残暴的气息,自他的眸底肆虐而起。冷魅俊美的面容带着令人胆颤的一弧浅笑,双眸却泛着野兽独有的残忍光芒
“好!你不说是吧?大哥,你刚从碛西买回来的那只狮子还在吧?估计饿坏了。”竹笛公子伸手在光洁的下巴上摩挲着,转头暧昧地对石景林说。
石景林了然一笑,对他的手下一挥手,轻描淡写地道:“把丁纪元送到狮子笼去。”
“是!”两个家丁躬身回答,作势来拉丁纪元。
丁纪元真的有些慌了,面容逐渐失色,“喂!你这小子太残忍了吧?那香囊我真不知丢在哪儿去了,这东西也是我无意中拣来的。”他慌乱地喊。
竹笛公子倏尔扬眉,嘴边残忍的弧度却在扩散:“很好,丢了是吧?为什么不看好?你弄丢了香囊就该喂狮子。”挥了挥漂亮有型的手,示意拉走。
这样的竹笛公子凤芯从没见过,她眼中的竹笛公子向来风度翩翩,气度如仙。今天见到他残忍的一面,让她觉得如此陌生,这真是竹笛公子吗?还是只是一个外貌相近的无关的人?他面对她的一面是真实的吗?他究竟有多少面?她迷惑了。
林一孔见丁纪元要被提去喂狮子,乐得几乎笑出声来。
被拉到门边,丁纪元仍回头喊着:“喂小子,我看出你中毒了,本人是解毒高手,医中翘楚,如果你还想活,就不要杀我。我想,给你下毒之人是不愿救你的吧?天下除了我,你还能找到谁有这本事?”
“慢着!”这句话显然打动了竹笛公子,他示意将丁纪元带回来,紧盯着他问:“你真有解毒的能耐?”
丁纪元狠狠点点头:“绝对有!你在我洞中待过,该看到我的医学日记跟一柜柜的药了吧?这都是我几十年的心血跟心得。何况我那些药,都是有活人实验过的,性能如何、药效如何、剂量怎样我都有精确认识。”
小室中林一孔气得脸都绿了,他就是丁纪元的活人实验品啊,那几年受了多少罪,现在都不敢回想。
“好!那就先留下你。如果你解不了我的毒,或者你毒死了我,你一样要被喂狮子。先去想配方吧。”他的目光向石景林瞥去。
石景林缓缓点点头,端起青瓷茶杯抿了一口。
丁纪元被带了下去。竹笛公子吁了口气,头向后仰去,闭上了眼睛,一脸疲态。
石景安望着他道:“二哥,你这么久都不回家,爷娘想你了。”
竹笛公子睁开眼来,浓眉微蹙,望着他的星眸中带着点埋怨:“大哥,你们强行逼凤芯家要她跟我成亲?这事做得太过鲁莽。”竹笛公子坐了这么一段时间,精神恢复了很多。
凤芯听得他说出逼婚这件事,心中顿时像插了一把刀般,不愿承认的事情被证实了,原来他就是石家二郎,原来自己不惜跳崖逃避的婚姻,到头来又被算计落进了他的手心。竹笛公子城府深至若此,不仅能赚得人,还能赚得心。
自陆安阳之后,她就在内心决定,以后要坚强,不再流泪,然而,泪,依然不听话地漱漱而下,这是委屈的泪,是屈辱的泪。
林一孔本来以为丁纪元会死得很惨,没想到他命硬,又活了下来,就在琢磨着该怎么干掉这个自己生命中的克星。
方法还没想出来,又看见凤芯哭得很伤心,则附在她耳边劝道:“凤恩人,你如果不喜欢这小子就算了,反正天下英俊的男人还很多,犯不着为他难过。”
凤芯颤抖着唇艰难地吐出:“你不懂,他骗了我,当初他们石家为了逼我跟石家二郎结婚,压迫我的家人,然后我跳崖,没想到救我的竹笛公子竟然就是石家二郎,他当初为什么不说?还一步步引诱我,原来一切都是面具。”她只顾控诉,已然没有听进石景林是如何回答的。
她情绪越来越激动,那边石景林跟竹笛公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