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凤芯想哭,想到他欺骗她,逼迫她的家人,而她又心中放不下他,不知如何是好,好委屈,泪光在眼眶里闪啊闪的。
“不哭。”他魅惑的磁声传来,伸出修长的手指轻轻拭去她的泪,俊挺的眉,轻轻拢了下,深眸之中掠过俘获人心的流光溢彩。
捧着她的脸,他披着月华的俊颜动人而深情,妖艳而魅惑:“为了寻你,我离开了大哥,舍弃了疗毒的机会,只身一人追寻你的踪迹。很难知道吗?得知你在嵩山的消息,这么大的嵩山,我这些天不眠不休,没黑没夜地上下几遍,而且,我的毒发作了,很难受,你肯不肯救我?”他眸中有努力克制的痛苦,也有情欲外攻的妖艳。
第七百五十二章消火()
他浓眉微挑,深邃邪魅的眸子勾魂摄魄,透出诡异却又迷人的光芒,犀利、神秘,脸颊透着月光下都能看得出的,不正常的艳红。
凤芯眸中一紧,知道他一定是毒发多时,情欲攻心。
她心中一痛,结巴地说:“其实,依你的条件,怎么都能找到人来暂时消火。”
他饱满的唇微抿着,艳红似火,唇边掀起似笑非笑的弧度,明艳魅惑,灼灼其华。绫凤的衣衫在夜风中月光下闪着熠熠的光辉。
“我只要你!”他妖冶的眸盯紧她,磁性的话语烧灼了凤芯的心,既而脸也烫红起来。其实她不信他的话,她听来的那些关于石家二郎的传说,不会空穴来风。
然而眼前的竹笛公子,却不能不让她听进去他的表白。
凤芯还想说些什么,竹笛公子眸中邪魅惑色更盛,双手用力掐按着她的臂膀,似乎坚持着的最后的力气似乎已经用完了,身体一软,倾倒在她的怀里。
“竹笛公子!竹笛公子!”凤芯轻唤着他,拍着他的脸,他已经闭目晕了过去。
她只好抱起他来,转身准备进观,不其然见到站在观门边的戚周,正以异样的目光凝视着她。
“戚郎,怎么没睡?”凤芯怀抱着竹笛公子,很有些尴尬。
“睡够了,所以起来看月色。”他淡然答,清眸扫向她怀中的人。
凤芯只能硬着头皮往前走,边走边说:“这是我朋友,中毒了。”
戚周侧身让开,“他也中毒。”他轻声说,眸中意味不明。
孙太冲运气真不好,晚上又不能睡觉了。他披衣起来检查这位新病人,得出结论是药物中毒。
这个比较棘手,他手托下颔冥思苦想。
凤芯知道,梁羽虹说过,是她独门密制的毒,所以别人是解不了的。那么孙太冲即使医术高明,也不见得能有办法。
“孙道长,治不好吗?”她大大的眼眸中闪烁着希望跟失望不断变换的神色。
孙太冲摇了摇头:“难,他中的毒具催情作用,搅动了他的气血,就算用房中之事以缓和他的痛苦,也只能加速焚毁他的精力。目前我还想不出哪一种药物能既完全驱毒又不伤他。”
凤芯跌坐在床上,咬着唇侧眸望向那张昏厥的俊美面容。他骗了她,她依然没法不对他关心。
戚周站在门边深凝着凤芯,看出了她对竹笛公子异乎寻常的关心,心中不是滋味。连他自己也想不明白,即使没有眼前的俊美男人,他和凤芯之间也隔着一个贞禅师,可他还是内心翻涌着酸涩的味道。
冥想良久,孙太冲绥了绥胡子,终于开口:“我可以给他开点药,虽不能完全解了他的情毒,也能延长他的生命,减少他发病的时间,并减轻他发病时的痛苦。”
凤芯还是为这个结果开怀了一心:“那就有劳孙道长了。”
孙太冲来到屋中间的书案上,拿起毛笔,刷刷刷地写了一个药方,站起来交给凤芯:“我先去抓药来熬,这个方子你收着,以后长期给他熬药吃,虽能减缓他的病症,但不能根治,你还需要找到下毒的那人,向他索取解药才行。”
不久,室内再一次弥漫起氤氲的药气,凤芯帮着在熬,戚周在一旁搭水,孙太冲帮竹笛公子作全身拍打。
“他是你的恋人?”正在烧火的戚周抬眸轻问。
凤芯正揭起药罐子的盖子,看滚开的药水,她挪过视线,坦然迎视着戚周:“他家向我家提过亲,而我的父母兄长都答应了。”
戚周垂下眸,看着手中伸到炉内的柴火棍熊熊燃烧,手忘了撤离,火光映红了他的面颊,光影在他脸上跳跃。
凤芯用筷子翻搅了一下药物,盖上盖子继续熬煮。
“哎哟!”戚周惊叫一声,手触电般撤了出来,放在嘴边连连地吹。
“烫着了吗?”凤芯急问,声音中充满关切,凑近了看他的手,他的食指跟拇指都有一块烫伤的的痕迹。
清美的眸中现出一丝疼惜,赶紧向孙太冲要来了治烫伤的药膏,轻揉地帮他涂抹。
“怎么这么不小心?”她垂着头边抹边说。
“你在意吗?”他沉声问,眸中涌动的情绪,令她不忍直视。
“当然在意,因为我当你是朋友。”凤芯挑了下好看的眉,露出甜美的笑容,“你呢?你还当我是朋友吗?”她反问。
“我”他沉醉于她的微笑中,一时不知如何作答,他只知道,他的心无可救药地向她靠拢,而他们之间有着不可逾越的障碍,这障碍,沉重得令他绝望。
凤芯看他,温和的眼眸中隐隐透着一抹看透人心的光芒,她明白戚周的心结,所以也没有说什么。药罐中兀自咕嘟作响,腾腾的热气将盖子顶得颤动不息。
床上的竹笛公子已经醒来,虽然无力,但他屏气凝神,隐约听到了两人的对话,心往下沉了沉。
凤芯默默盛好了一碗药,转身端到床边,孙太冲已经帮他按摩完,扶他坐起,凤芯坐在床沿,舀一勺小心吹凉,送至他的唇边。
竹笛公子露出惑人的微笑,俊美得让人不敢直视。经过按摩与循经拍打,体内逼迫他的炙人的燥热稍减,抑制自己也不是那么辛苦了。
“有劳凤芯姑娘了。”他的磁声似乎比平时更悦耳,顾盼流转间,一对幽眸诱惑至极。饱满的唇微微张开,喝下了她勺中的药,冷邃的目光,若有似无地瞄向埋头看向灶内的戚周。
因为只是喂药而已,凤芯就对孙太冲说:“孙道长,你休息去吧,这里我来照顾好啦,已经累你两晚没休息好了,都是我的朋友,我很过意不去。”
孙太冲也确实累了,没多做客气,将靠枕放于床头,扶竹笛公子靠上,回房睡觉去。
凤芯喂了一半的药后,转头看向戚周,他仍埋着头往灶里添柴,咕嘟咕嘟地烧着一锅水。
“戚郎,你也去睡吧,昨天病才好,不要再累出病了。药已经熬够,不需要再熬,这里有我就行。”她柔声道。
戚周添柴的手顿下,半晌才慢慢抬起头来,面部一片肃冷。
清眸无波地扫过竹笛公子,平淡地说:“也许我是多余的,那好,我这就走。”他话中有话,隐含醋意,从炉火边站了起来,拉了拉皱了的暗纹绵袍。
凤芯黑白分明的眸子露出歉意:“戚郎,你知道我不是这个意思,你身体才好,不能再累。再说,喂药的事,难道还要劳驾你吗?”
戚周本来想走,听了这话,不知什么犟劲突然发作,他转过了身,拧着脖子:“为什么不可以劳驾我?喂药小事,一会儿就可以,请凤姑娘回房休息吧,你昨晚也没睡。”
他说着,走了过来,强势夺去凤芯手里的药碗,挤开凤芯,舀了一勺,朝竹笛公子唇边送去。
凤芯尴尬起身,站在一边,走也不是,不走也不是。
勺子停在竹笛公子唇边,他没有张口,凝着戚周,眉头微微拢起,神情飙怒。
戚周回瞪着他,沉默半晌,忽然一笑:“竹笛公子,你大概不知道凤姑娘这几天的劳累,她都没好好休息过了。喂药小事,你还怕某做不来吗?再说,咱们初次页面,你难道不想跟我谈谈?”
竹笛公子神情一凛,眉宇间呈现霸气和傲气,一声低沉的笑声响起:“戚郎说的是,某正想和你交流交流。凤芯,你累了,去休息吧。我这毒暂时还不会怎么样。”
凤芯见他们两人很坚决,忧虑地扫视他们一眼,默然退出。
门一关上,竹笛公子就收回目光,从戚周的手里接过药碗,已经不烫,他仰头,一口气全喝了下去,将空碗放于床旁的桌案上。
戚周微微一笑,递过去一方凤帕,被竹笛公子伸臂格开,从腰中取出自己的凤帕,拭了拭唇,放于桌案上,抬眸,嘴角微挑:“说吧,我听着。”
戚周淡淡一笑,收回凤帕,态度温和,气定神闲,抬眸凝视着他:“竹笛公子,你跟凤芯是什么关系?”
竹笛公子目光一沉,戾气上浮,眉梢挑了挑:“这跟你有关系吗?”
戚周郑重点了点头:“有!不瞒你说,我可以看出,你爱着她,而我,也早就爱着她了。她这样的女子,恬淡,率真,心思简单,是某梦寐以求的。本来,我还有些心结,有些事横在我跟她之间。不过就在今晚,我解开了那个心结,有些人,有些缘,一旦错过,一生都再难找回。我看出你也爱他,是吗?”他真诚的情感流露,让他眸中溢出一片流光溢彩。
竹笛公子慢慢敛下眸,俊颜肃冷。
“你们到底是什么关系?”戚周再问,有点咄咄逼人。
“没什么关系。”竹笛公子忽抬头傲然道。
戚周松了一口气,脸上绽放出灿烂的笑容:“那我可以放心追求她了。只要我坚持,假以时日,我的诚心一定能打动她。”他站了起来,有些激动地在屋中背手踱来踱去。
竹笛公子冷眼看着他激动的脸在灯火下忽明忽暗,忽然出声道:“但凤芯最终是我的人。”
戚周突然止步回望,他的眸光一变,由闪烁着兴奋的火光到阴冷、幽暗,“你是什么意思?”他沉声问道,声音中有种愤怒。
“我的血管中流淌着她的血,她最终必是我的人,就是这个意思。”药力已经见效,他的脸上不正常的红晕已然消失,眸中的灼热已变为森冷。
戚周如遭雷击,怔在那里,本就白皙的肤色似乎变得透明。竹笛公子是什么意思?什么叫他的血管中流淌着她的血?难道他们的关系已亲密至不同寻常?他没有勇气问出口,但心中实在难受,如被大石压住,堵得很厉害。
怔了半天,戚周才挤出了一句话:“你们约定了婚姻?”
竹笛公子脸上的得色敛了下,他不自在地动了动身体,让自己靠得更舒服些,再将锦被拉到脖颈。
“还没有。”他的目光偏向一边。
戚周的脸色渐渐坚定,他大步行至床边,坐于床沿:“竹笛公子,如果你们还未约定婚姻,那么我不会放手,你仅凭几句言语,想让我自动退出是不可能的。今晚,我就是想摸清你跟她的关系到了什么地步。现在我心中有底了,那就是说,我还有机会。”他扶着竹笛公子躺下,帮他盖好被子,手撑在他双肩两侧俯视着他:“我知道你是一个劲敌,但不到最后关头,我不会认输。好好休息吧。”他忽地伸两根手指,指向屋中的梨花木桌上的铜质灯盏,一股劲风吹过,那火焰向一边倒去,晃了几晃即熄灭,屋中陷入了一片黑暗中。
第七百五十三章结论()
戚周行走带风,很快出去,带好门,将竹笛公子留在了郁闷的暗夜里。
竹笛公子只能得出一个结论,即他遇到了劲敌。关于他是石家二郎的事,他还未能令凤芯释怀,这又凭添一位情敌,他还能有胜算吗?他在黑暗中咬了咬牙,他竹笛公子要不惜一切代价,赢得凤芯的芳心,只能赢,不能输。
凤芯自是不知他们都谈了些什么,明月的光华透过敞开的窗棂洒进她的房间,白天睡多了,晚上没了睡意。
本来是要上嵩山看看就回家乡的,偏偏在这里遇见了这两位在她心目中份量都不轻的男人。戚周温文尔雅,她对他是存着友谊的,但他因为贞禅师的事而恨着她。竹笛公子光华太盛,他的性情飘逸难猜,似乎对她很用心,又似乎很无情。
至少从他隐瞒自己是石家二郎石景安来看,他就已经打破了在自己心目中的完美形象,而且石家的霸道逼婚更是她心上的一道伤。
她该恨他的,为什么却恨不起来?凤芯烦燥极了,为自己的情感不坚定。
清白的月光渐渐转移到她的酸枝木嵌螺钿大床上,她怔怔地凝望着那轮圆月,窗外暗色的竹影也在轻轻摇曳。
不知不觉中,心渐渐平静下来,终于在虫鸣声中慢慢睡去。
第二天吃中餐时,凤芯、竹笛公子、戚周跟小猴一桌,在青砖铺砌的院子里。其他道人们跟孙道长都另居一处吃饭。
院中有几棵不大不小的槐树,枝叶婆娑,飞翘的檐角映在湛蓝的长空下,正午的阳光洒落一地灿烂,四人在廊檐下吃饭的情景非常融洽。
长方形的有拦水线的黄花梨食桌上,坐在鼓形登上的小猴对着自己盘中的一只胡麻饼开怀咀嚼,身边的凤芯见小猴很喜欢吃胡麻饼,就用青瓷盘装了两块新出炉的面脆油香的胡麻饼放置于他的面前。
小猴非常开心。“谢谢姐姐。”他说,夹起一块咬了上去,吃起来又香又脆,吃得津津有味。
对面正在吃馄饨的戚周抬头看着他俩,想起了自己与凤芯在长安辅兴坊的相遇,可叹那时竟没有看出男装的凤芯,因此对于她的呼唤竟未搭理。
“凤芯,你还回长安吗?辅兴坊的胡麻饼是最知名的,咱们有机会再一起去吃?”他抬眸微笑着问,这一句凤芯又拉近了两人的距离,凤芯也为他不再疏远地称呼自己而有些诧异,抬眸望他。
“我也要去。”小猴很兴奋地仰起稚气的脸,灰布麻衣的交领上染了些油渍。
凤芯摸了摸他的头,没有回答他,只对戚周说:“戚郎,你不要报贞禅师的仇了吗?”她半开玩笑地问,嘴角微微上翘,目光狡黠。
戚周放下筷子正色道:“我已经想过了,贞禅师不是你害死的,对于林一孔,我还是不能放过他,但你,既未害贞禅师,也赶走了林一孔,我没有理由再恨你。而且你还跟孙道长、戚白一起救了我,咱们之间应该没有障碍了。”
凤芯长舒一口气,也放下筷子,心中五味杂陈。
“戚郎,谢谢你不再怪我,我一直当你是好朋友,以前那样,真的让我很难过,不过贞禅师的死我也悲痛,经过你了解吗?其实老禅师”凤芯感慨地说。
“凤芯,我去过风穴寺,了解过一些情况,他的弟子们说,贞禅师早就算到那天是自己的圆寂日,这也是我可以放开的一个原因,也许冥冥之中,一切都有定数。”
“不要吃饭的吗?话那么多!”竹笛公子往凤芯碗里夹了点韭菜,虽然如此说,他自己也加进了这个话题:“凤芯,如果去长安,我带你去吃叫古楼子的巨胡饼,夹了羊肉、椒、豉、润以酥,从炉中烤出来,喷香好吃,我也会做这种饼。对了,我们去胡姬所开的酒店,很多好吃的胡食。”他双眸发亮,说得绘声绘色。
说得凤芯口水直流,眼睛发亮:“真的啊?那我们这就上长安。”突然想起竹笛公子就是石景安,她的心又沉了沉,还是有些介怀。
戚周左手持袖,右手也帮她夹了点竹笋,“快吃吧,饭都要凉了。”他与竹笛公子都是素色提花的绮凤,只不过他是宽袖交领,白衣黑缘,而竹笛公子是圆领窄袖,腰系缀玉革带。一个翩然儒雅,一个俊逸洒脱。
“谢谢。”她低低说一声就埋头吃自己的米饭,暗中思考自己今后的走向。
饭毕,她回房,没多久,那两人都寻了来,相互对视,不免有些尴尬。
凤芯请他们落座,他们分别坐于床榻对面几案两侧的雕花木椅上。竹笛公子问道:“凤芯,你有什么打算?还是回皖吗?”
戚周也道:“凤芯,我这就回长安,你跟我一道吧?”
凤芯垂眸,靠在壶门床头锦被的靠垫上,拧着自己的浅绿裙衫的腰间窄带丝绦,犹豫地说:“我啊,我得把小猴送到他爸爸手里。”实际现在,她也拿不定主意是跟谁亲近些。说起来,戚周更沉稳真诚,竹笛公子更具吸引力,却让人琢磨不透,她只能选择帮小猴找爸爸了。
小猴的来历,凤芯已经跟他们简略讲起过。
“凤芯,丁纪元在我大哥手里,我带你跟小猴去找他。而且帮他找到儿子,他应该会心甘情愿帮我疗毒。”竹笛公子俊逸的脸庞洋逸着兴奋的光彩。
“那好,我们去找丁纪元。”凤芯抬起黑白分明,晶莹璀璨的双眸,有些兴奋。似乎为自己能找到借口跟竹笛公子在一起而高兴,情感战胜了理性的排斥。
戚周面色渐冷,他深邃的眸,盯视住她沉声问道:“你跟他去?”
凤芯抬眸,清水双眸中有些歉意:“我得把小猴这孩子交给他阿爷,否则我就变身为他的仆妇了,岂不是自讨苦吃?”
戚周眸光幽暗,点了点头,站起身来向他们两人拱了拱手:“某告辞先行一步。”转身而去,袍袖生风,凤芯额前的发丝都因风动了一下,转身前扫视了她一眼。凤芯觉得这冷冰冰的目光中该有一些别的什么东西一闪而过。
竹笛公子俊美的脸庞上闪动着轻松的笑意。
望着敞开的门外,他大步远离的身影,凤芯心中有几许失落。
竹笛公子起身,坐于壶门床沿,身体前倾笑道:“凤芯,谢谢你选择跟我走。”
凤芯懒懒地扫他一眼,水润的眸子有些刻意的冷淡:“我想你误会了,我只是想尽早帮小猴找到家人而已。”她从床榻站起,走到雕花窗格前,外边阳光下的竹林生机勃勃,翠绿衫裙被风吹动。
竹笛公子怎会看不出来她心中的不痛快。
站起身跟了过去,站在她的身后,犹豫了一下,他脱下自己的外罩,给凤芯披了上去:“秋深了,当心着凉。”他的声音低沉磁性,就在她耳边,手把外罩围上去后就没收回。
凤芯心突地跳了一下,脸就烧了起来,她不敢回身,只是冷淡地说:“石二郎,你这是演哪一出?不必这么热络,咱们不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