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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羽虹再向前靠近,试图出其不意使出迷幻眼波,忽见竹笛公子举起竹笛,以为他要突施袭击,于是排箫置于胸前严阵以待。
竹笛公子却是将竹笛置于饱满性感的唇边,一阵悠扬的乐声缓缓传来,他目光只专注于她的排萧,却并不与她四目交接。
那竹笛声是一种极不寻常的曲调,凤芯说不上有什么感觉,入耳极为动心,韵律怪异,似乎勾动心神,四肢百骸都软将下来,无法凝聚内力,也无法集中精神。
不仅她有如此感觉,梁羽虹也有,她一次次调动内力集中精力,想使出迷幻眼波,以迷惑他的心神,为己所俘。上次在伏牛山,如果不是蓝飞凤芯赶到捣乱,她几乎成功,每每想到当时的情景,她就心痒难熬,又愤恨不已。
但此时心中很乱,无论怎样都无法集中精神,她试了又试,就是使不出迷幻眼波。突然心生一念,拿起竹萧放于红唇边,和着竹笛的曲调也吹了起来。
这萧笛合奏,说不出的美妙,人人都感觉全身酥软,两眼迷蒙,有些人甚至翩翩起舞。凤芯听出两人的排萧竹笛之音中均带有诱惑之意,不由得心中焦急。她可是知道梁羽虹的媚功之利害。
竹笛公子果然笛声开始不稳,有些断断续续的了,视线渐渐往梁羽虹脸上移动。梁羽虹面有得色,排萧之声越发柔媚,动人情思,并且她盯紧了竹笛公子,打算适合放出迷幻眼波。
骤出不意之间,竹笛公子翩然飞起,竹笛向她百会穴当头戳去。
梁羽虹未及提防,吓得偏头仰望,举萧来迎,竹笛公子探手向她脑后发间的玉蝴蝶伸去。
周围梁羽虹的爪牙一见竹笛公子要抢玉蝴蝶,纷纷举起兵刃向他身上招呼。
蓝飞与米粮帮的人各举兵器挡架,架不住他们人多,还是有好多人的兵器已到,竹笛公子危急中半空用竹笛支在伸过来的一柄大刀面上,借力向上一纵,跃上了竹林中最近的一株松树上,接着再纵上了玉泉洞之上的山石上,往下观望。
凤芯看得是心惊胆战,才见竹笛公子危急万分,不知如何是好,他又突然之间脱险。但众武林人士围住了蓝飞与米粮帮聂帮主及其手下,梁羽虹差点失手,恼羞成怒,也向蓝飞他们攻去,蓝飞非常危险。
凤芯与林一孔几乎同时从石后跳出,向蓝飞奔去。
林一孔取下腰缠的铁链,如旋风般甩起,当即打死打伤好几名帮梁羽虹的武林中人,并扯下面罩,露出一张狰狞的骷髅脸,就着一位刚死的人脖颈剩热喝血。如此恐怖场景立即引起一片喧哗,他们如见鬼魅,个个寒毛倒竖,两股战抖,吓退了其余的人。
米粮帮的聂帮主与兄弟们也被吓住,同样停了手,退到一边,惊恐地看着林一孔。林一孔听道有人暗地里私语:“真是大白天见鬼了”林一孔扔下手中那人,发一声吼,嗜血的双眸扫视一周,唇边鲜血淋漓。被他恐怖的目光扫到之人,均皆牙齿捉对打架,唯恐他选中自己作下一个血食。
有人甚至轻念出声:“鬼爷爷,别找我,我的血不好喝。”就此有些胆小的人偷偷溜了。
梁羽虹仍与蓝飞打在一处,蓝飞不敢正视梁羽虹娇媚的双眸,有些缩手缩脚。而梁羽虹也被林一孔的恐怖表现惊住,心头直发毛,未敢全力进攻。
眼见今天对方一下来了好几位强手,梁羽虹心知绝讨不了好去,眼眸冷凝了几分,暗中已在寻找退路。
凤芯来时,腰间悬了一把黄山派的剑,此剑原是刘青云的,他送了给她。因为没有武器,凤芯也就一直佩戴着了。
此时派上用场,她持剑与蓝飞联手共斗梁羽虹,使她无法分心再用迷幻眼波,且守多攻少。
两人渐渐将她逼退至玉泉洞里,她尚且战且退,紧张中已是香汗淋漓。一些死忠之武林人士也跟了进来,虽不敢与林一孔打斗,但也是在观战助威。林一孔不再去管他们,打算择击给梁羽虹致命一击。
直至到了天井中,忽见她快攻几下,连按排萧,发出无数银针,待得凤芯与蓝飞回剑自卫,挡落漫天针雨之时,她已将剩余的披帛向上甩出,勾住天井石隙间伸出的松树,纵身上跃。
凤芯刚刚挡开那些银针,见梁羽虹飞升上去,玉蝴蝶又要被她带走,心中一急,手摸云纹玉佩,望向那在日光中闪烁的玉蝴蝶,这心念一动,云纹玉佩立即发出一圈紫光,光芒渐盛,一圈圈扩大,直向玉蝴蝶冲去,玉蝴蝶似受到了感应,释放出一圈又一圈波浪一样的浅绿的光,不太亮,但极柔和,极纯正,很快与紫光相接。
旁观众人都看傻了眼,梁羽虹只想快些逃离,看到紫光追来,情知不妙,再甩披帛,向更上一层岩隙间的松树勾去,头上的玉蝴蝶却已经飘然飞起,似被云纹玉佩感召,随着紫光的线路向凤芯飞来,紫光渐渐回收,直至消失在她胸前,玉蝴蝶也已到达,她伸素手接住,抬眼望去,梁羽虹已经上升至这天然天井的顶端,她已知玉蝴蝶失去,只恨恨地往下望一眼,飘然而去。
“真遗憾,又被她逃了。”凤芯摇摇头,自言自语。
林一孔使劲眨巴了一下眼睛,推了推凤芯的肩膀道:“喂,你还有这神力?太让我吃惊了,真是大开眼界,比我这个鬼头强啊。”
凤芯笑笑:“蓝飞早就见识过,它发威的时候,你都刚好不在。”林一孔接受能力也强,只是再细细凝了那云纹玉佩一眼,就没再表示奇怪了。
都没用得上林一孔出手,梁羽虹就被赶跑,他拨开被怔傻的众人,跑到洞外对着还站在山岩上翩然若仙的竹笛公子道:“竹笛公子,快下来吧,梁羽虹被赶跑了,凤恩人追回了你的房产。你刚才是没见啊,凤恩人太神了,真像仙女下凡,你们两个真是般配。我说,你得加油啊,我可不想你输给戚周。”
竹笛公子敛了下眸,深凝了林一孔一眼,一言不发地纵了下来。
洞内,凤芯举着玉蝴蝶转过身来,面对还分不清状况的众人道:“到洞外去,我有话说。”
众人见她拿着他们敬畏的玉蝴蝶,也不知该不该向她夺回,但梁羽虹都跑了,他们又为什么要继续斗下去呢?何况对方还有神力,他们绝对不是对手。于是大家都默默地跟了出来。
来至开阔地,凤芯站在一块岩石上,手中举着玉蝴蝶对大家说:“我是凤芯,各位都是武林中人,应该是极明事理的。这个玉蝴蝶是百年前的女杰林蝴蝶之物,她曾以此为凭,做了很多义举。所以凡是手持玉蝴蝶之人,大家都当她是林蝴蝶林女侠的代言人,都对她惟命是从,这没问题。问题是大家想过没有,如果这个玉蝴蝶被坏人以不正当的手段夺去,你们是不是也要听从坏人的命令?”她威严地扫视大家。
第八百一十六章正义之气()
下边众人都面面相觑,交头接耳。
停顿了一会儿,林凤芯再道:“实际上这个玉蝴蝶是我所有,梁羽虹用计从我手里骗了去。你们可以想想她的所作所为,有多少是义举,又有多少是武林中人道德所不耻的行为?这之前,你们在她的命令之下做了一些坏事,看在是被她手持玉蝴蝶所骗的份上,我不追究。但从今以后,我以玉蝴蝶之名发出号令:如若有人再行不义之事被我发现,今天死的那些人就是他的榜样!”
一股威严正义之气从凤芯清亮的眸中放出,众人都不敢出声,他们也想到了林一孔吸食人血的画面,现在想来,还是不寒而栗。此时林一孔就站在她所立岩石下方,双手抱胸,两腿开立。而且面罩早就在喝血之时扯去,骷髅般的头脸,分外吓人。
还是有两个胆大的人扬声出来:“凤女侠,你说这个玉蝴蝶为你所有,你怎么证明呢?我们明明是看见你从梁羽虹那里抢来的啊。”
林一孔一双空洞的骷髅眼瞪了过去,那两个人立即把头一缩,咕嘟着:“就当我们没说好了,哎,今天如果能活着回去就算是走运了。”
凤芯将清冷的目光投向他们,扬声回答:“你们问的不错,是肯动脑子的人。对,你们看见的,是玉蝴蝶是被我从梁羽虹那里抢来的,但你们想过吗?如果玉蝴蝶真是她的,我距离她那么远,怎么能抢得走?当初她设计骗走我的玉蝴蝶,但玉蝴蝶认主,我这个真主来了,它就自然从梁羽虹那里飞到了我的手中。你们可以试试,谁可以让它从我手里飞走?”
下边一片嗡嗡声,自然谁也没这个能力。凤芯停了一会儿,等他们议论完接着说:“就是玉蝴蝶的真正主人林女侠,也不会放任有人拿着她的玉蝴蝶行不轨之事,想想梁羽虹的行为是否不端?好了,这件事我就说到这里。还有什么疑问吗?”
米粮帮的聂帮主带头喊了起来:“凤女侠才是玉蝴蝶的主人,我米粮帮从此听从凤女侠的号令!”他手下的兄弟们也纷纷应和。
另外有一些人也反应了过来,举臂高喊道:“我们唯凤女侠之命是从!”
凤芯静视全场,发现有一些人,包括河鲨帮的,并没有吭声,知道他们被梁羽虹美色所惑,依然痴迷于她。其实依梁羽虹娇媚的容颜,就算不用这个玉蝴蝶,也是能拉拢一帮人忠心臣服于她的。
凤芯周身的气息,有着大将军般的气势,“多谢大家的信任。我申明一点,这个玉蝴蝶,我轻易不会用它来作任何号令,也许以后在事关天下百姓的大局的时候,我会用它求助于天下武林同道,但目前还不会。至于并不想听命于玉蝴蝶的人,我也不强求,只要你们不做害人的事就好,否则,我既拥有玉蝴蝶,自当管此闲事。话尽于此,大家把玉泉洞内外清理干净,还给它真正的主人竹笛公子,然后散了吧。”
众人去掩埋尸体,清扫洞内外,拿走自己的东西,忙乎了好一阵。基于凤芯的实力,极她手中的玉蝴蝶,还有对形似恶鬼的林一孔的惧怕,众人打扫很卖力,又快又干净。人多做事快,没有用太久的时间就打扫好了,他们纷纷散去。
在这个过程中,竹笛公子一直都在人群末尾,抱臂靠于一杆竹子上,若有所思地看着她,锐利慵懒的眸观察着全场的反应。
风烟散尽,此时他慢慢踱了过来。
“谢谢你,凤芯,你还肯来帮我。”他低沉温柔地说,魅惑的双眸像是瞬间便能吸噬她的灵魂一样。
林一孔见状,走去找蓝飞,蓝飞此时正在玉泉洞的天井里靠壁沉思,呆呆地望着崖壁顶。
凤芯眼神一片清澈,她硬是顶住了来自他的魅力诱惑,无波的眸光扫过他,平淡客套地说:“不用谢,其实我是来取回玉蝴蝶的,这是潘前辈极为看重之物,不能让它留在梁羽虹手中为害世人。”
竹笛公子戏谑地一扬眉:“这么郑重地跟我撇清关系,是不是其实你不敢正视自己的心,不敢承认是来帮我的?”
凤芯倏地红了脸,别开目光,敛了笑,生硬地说:“竹笛公子,我们已经结束了,请你不要再说这样的话。”
她看看手中的玉蝴蝶,回手插于发髻上:“好了,我的东西也要了回来,该走了。对了,我要去衡山找戚周,向他请教一些修道之法。”
竹笛公子眸光一怔,随即复原,带着如沐春风的笑容,帮她正了正被插歪了的玉蝴蝶,声音轻得有些飘渺:“太阳快下山了,就是要走,也不急在一时,今天既然客观上帮了我的忙,不如帮忙帮到底,看看这个玉泉洞有没有被梁羽虹弄污秽了,帮忙打扫一番如何?明日再走也不迟。”
凤芯不会记不得这个玉蝴蝶是竹笛公子在玉泉洞送给她的,他自然地帮她正了正玉蝴蝶,近到能闻到他身上特有的清香,那个香囊里装了一点点薰衣草。关于和他在一起的记忆潮水般的涌来,心中莫明悸动,眼睛也有一些湿润。
听了他温和的提议,凤芯无力再拒绝,点了点头算是同意,“我去找蓝飞。”她说,转身离去。
竹笛公子缓缓收敛眸色,背转了身去。
才走到洞前,还未离开的聂帮主走了过来,笑着对她说:“凤女侠,我是米粮帮的掌门聂成良,我觉得你才真正像玉蝴蝶的主人,以前我一直在怀疑梁羽虹,因为她并不关心别人,只是要求我们为她做事,甚至要我们抢,包括命令河鲨帮的到黄河上抢劫漕运船只,而且还以练功为名,色诱诸人。如果不是你来,我们几人怕是会被她杀了。”
凤芯不无感慨地说:“都怪我,没能保管好玉蝴蝶,致使它被坏人利用。对了,你们帮派叫米粮帮,是做什么的?”
“我们帮派的人都是民间百姓,大家学了点武,就想着组织起来,帮扶百姓。平常大家积蓄一些粮食,等到荒年之时,散给饥民,使他们不至于饿死。”
“比如天宝二载,营州境内出现了害虫,蚕食禾苗,百姓饥苦,我们积攒的一点粮食就派上了用场,救了好些饥民。以后如果有比这更大的事,我们还是希望能有一位更有能力号召天下群雄的英雄统一指挥,更能有效地帮扶百姓。”
凤芯奇道:“那件事我知道,不是安禄山焚香祝天说:‘臣若操心不正,事君不忠,愿使虫食臣心;若不负神祇,愿使虫散。’忽然来了一大群红头黑鸟,霎时把虫吃得精光了吗?怎么百姓还是受饥了呢?”
聂帮主鄙夷地摇了摇头:“安禄山只会想法儿邀功,哪儿来的什么一大群红头黑鸟吃光害虫啊?皇上信以为真,倒连累的饥民无人管他们。哎,现在又有个戚林甫把持朝政,自张九龄丞相仙逝后,再无贤人能在皇上面前说句话,贤能的人都被安禄山排挤掉了,那就很少有人再管百姓了。”
凤芯心想这人倒是一个心怀百姓的人。她点了点头道:“你们这个帮派成立得很好,以后有困难,我会召集天下英雄共同帮忙解决。现在你们也可以联络黄山派,他们平常也会凭自己努力积攒一些财物粮食,需要的时候可以助你们一臂之力。”
聂帮主疑惑地望着她,她笑道:“前几个月我奉老帮主刘林山之命,暂掌黄山派,已经整理过门风了。”
他恍然大悟:“我隐约听说黄山派有个新任掌门是个小娘子,原来就是你。这我就放心了,你安排的主事人也一定错不了。主要是你很长一段时间没管事,他们都不像样子,所以坏了黄山派的名声。这样就好了,我回去就联络黄山派,多做些有益于百姓的事情。”他告辞走人。
凤芯看了眼玉泉洞口,原本遮蔽的藤萝已经被砍了去,洞口暴露在外,她摇了摇头。上边雕刻的“玉泉洞”三个朱红隶书大字仍然是她当年看到的那个。
她走了进去,玉石桌椅没被毁坏,还算不错。刚才看见那些武林中人搬出了很多杂物,地上已经被扫过,这个很宽大的前洞自然以前放了不少他们的东西。转弯之后就到了天井,刚才她、蓝飞与梁羽虹打斗之所,没有细看。
这个院落真是不错,有天光透入,洁净敞亮。此时蓝飞与林一孔正站在靠墙一边说话。
蓝飞取下了罩面,面容狰狞,与林一孔有一拼。他仰望上部,一脸愤然,林一孔正在劝说:“蓝飞,反正这妖女不会凭空消失,咱们总有机会收拾她,你何必懊恼?”
蓝飞以拳砸墙:“都怪我以前太过心软,坚持不与女斗的想法,这才放任她势力渐大,还害了自己,哎!一天不除她,我心中一天不能舒畅。”
“不是我说啊,就算你除了她,那杨太真就能接受你了吗?问题的关键不在于你的容貌,而是她早已变心,如果你能给她荣华富贵及无上权势,她才会再考虑你。”林一孔一针见血地说。
“林一孔说得没错,你还是对她死了心吧,这种女子,你不可能得到她的真心的,即使你把命搭上也无济于事。天下好女人多的事,何苦紧抓着她不放手?”凤芯插了嘴,也走了过去。
“你想她也没用了,杨太真都已侍寝,册立为妃是迟早的事,以你之力,能敌得过一国之主吗?不过,梁羽虹这个妖女确实可恶,越早除掉她越好,只是蓝大侠不要自寻烦恼才好。”竹笛公子的声音插了进来。
见大家都来劝说,蓝飞也不愿再谈论这个话题,因为谈论无益,他就是舍不掉杨玉奴,舍不掉他最初的爱,这看起来很荒唐,却又没有道理可言。
“竹笛公子,多谢你相助一臂之力,不然蓝某可要出丑了。”他对竹笛公子拱了拱手。
“不必客气,大家都相互帮助,你也救过我,我们也就不要再分彼此。对了,天色将晚,今夜住在这玉泉洞里吧。”他发出了邀请。虽然以前他不希望别人闯到玉泉洞来,但他原来的住所只有两张床,也蒙了灰尘,只能住这里了,他不把这几个人当外人。
第八百一十七章月明之夜()
蓝飞及林一孔都点头答应,凤芯也就顺其自然住在了这里,她的内心总会跟理智相对抗,理智告诉她,竹笛公子对她没有诚意,她不可以再跟他纠缠下去,情感上总会无意中给自己找借口与他相处。
这天井里有三个自然岩洞,竹笛公子带三人进入中间一个,地铺汉白玉石,相当于大厅的前洞中有玉石桌椅。靠壁处还有玉石床,很洁净清爽。
竹笛公子带领大家向深处走去,里边通过一条整洁的甬道,有些大大小小的洞室,洞壁上都有铜灯盏,因为梁羽虹他们用过,还在燃着。甬道地面很平整,看起来经过人工很好地修缮。
竹笛公子选了其中三间较小的洞室,分配给凤芯、林一孔与蓝飞居住,这几个洞室都是分散的,每间室中都有铜灯盏及床铺,还有各种柜子等家俱。上边铺垫的床单及被罩早就被竹笛公子命武林众人拿走了,他从洞室的柜子中取出新的床单被罩铺好。看起来所有生活用品齐全,附近不远还有小溪,用水也很方便。
大家洗漱完毕,蓝飞有心事,直接蒙头大睡,林一孔吃了血食,于自己室内加紧练起了鬼府神功。凤芯无所事事,踱到天井中看月光。
这是一个月明之夜,圆圆的月亮向大地散发青辉,在这山洞之中,这样一个皎洁的月圆之夜让人感觉到一种神秘,一种难以言喻的情绪在月夜漫延开来。
她坐在天井中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