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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藏身于一株很粗的大树后边,看见有两个侍卫边说话边走来,其中一人手里提着灯笼,另一人手里提着个竹制食盒。
头一个人放小了声音:“说得也是,不过这小娘子过得真舒坦,做囚犯的还被伺候着,又不准惹恼她,我都想跟她换换,让我被关起来吧。”
另一人“啪”地一把打在他的背上笑了起来:“哈哈哈,你想得美。换你被关起来,就等着被打断腿股吧!她要什么就给她什么就是,问题是她总吵着要哥哥,安节使说过不准她见哥哥,还不能给张嘉利知道这事,这咱就犯了难了,天天跑到集市上给她买好玩的东西,变着法儿地哄她,转移她的注意力。”
头一个人小声说:“就这么一个弱女子,能有多大能耐?咱们这么侍卫就守着她一人。我说如果就咱们两人。她还能跑得掉吗?”
另一人道:“人多不更好吗?大家也清闲点。如果就咱们两个人,天天被她使唤着,还不把咱们累死?也想不出那么多法子哄她呀?”
“对对,你说的太对了,这件事上我还是觉得安节使很英明,差使虽然不好,但人多,也能有时落个清闲,去喝个酒什么的。象前几天安节使带大家去打猎,咱们虽然不能跟去,也能自己偷着聚在一起寻个乐子,要不然光看着别人快活,那多受罪。”
他们边说边往树林深处走,灯笼照出了周围的场景。凤芯与林一孔轻功都很厉害,轻轻地在树顶纵来纵去,跟着那两人。他们的声音融合在风吹树叶的哗哗声中,没有引起别人的注意。
走了挺长时间,前边出现了一片空地,是把里边的树木伐去后现出的空地。在这空地上,座落着一个两层的石头垒砌的城堡,胡式风格,窗户里边透出点点亮光。
由于只有两层,外边又被高大的林木所遮蔽,所以在外边根本看不出来。
城堡前有不少手拿武器的卫兵守卫着,防备森严。
这两名侍卫亮了腰牌,笑着对门边的侍卫说:“这小娘子晚饭后又吵着要吃餢飳,我们两人走了很远才弄到,买了不少,给她留四个,其它的咱们几个人分食吧。”
“好好,我正好饿了。”门前的侍卫说,“不过咱们这么多人恐怕也不够吃啊。”
“掰开来,一人分一小块尝尝就是了,难道还能管饱吗?这几块你们先拿着,不过你们先别吃,等我给小娘子送了回来一起吃。”拿食盒的人说,同时打开食盒,用木著取出几块来放在守门的递过来的碗中。
“这个自然,快进去吧。”守卫士兵让了开来。
提食盒的人进了石券拱门之中。
凤芯与林一孔剩着他们的注意力在那餢飳上时,悄无声息地从树顶下来,沿着周围物事的暗影来到城堡的侧面,纵身跃了上去,手扣墙壁石缝,沿着凸出的线条转到最黑暗隐蔽处的窄长的弧顶石边框的窗前,看看里边没人,凤芯微微用力,试了一下那木窗,里边没有卡住,应手而开。
两人使个眼色,纵了进去,再把窗户轻轻合上。
这是二楼卧室,室内装饰华丽,地上铺着花纹地毯,各种家具齐全,既有胡风也有唐家风格。
一张雕花大床铺着厚厚柔软的褥垫,外罩锦锈床单,被面也是同花色锦面。这样高档的断面一般人是用不起的,普通人家也就在领口袖边或被头等处缀以绣锦而已。
几张雕花木椅,还有秀丽的月牙凳。几案上邢窑白釉双鱼背花瓶中插着怒放的鲜花,一只造型精美的银质香炉正燃着盔沉香,室内氤氲着一种令人感觉极舒适的香味。铜灯盏里的火焰因他们的存在而轻轻摇曳。
精美的梳妆台上的铜镜前,还摆放着化妆用品,个个都是上乘精品。
但主人不在。不用说,她下楼去吃她的美食了。
两人用眼神相互示意,推开房门,顺着走廊在壁灯的照耀下找到楼梯,他们来到楼梯口往下探望。
下边是一个厅堂,大理石铺地,花梨木桌案上及四壁都点的有铜灯盏,煞是亮堂。一位梳朝天髻,着紫花孔雀凤衫及绛地白花印花纱裙的年轻女子正与他们看到过的提食盒侍卫说话。
食盒已经被打开,侍卫讨好地说:“小娘子,这些餢飳我们跑了好远才买来,你还嫌我们慢,这么远的路,跑个来回,还要找的,不算慢了。看,还是热的,冒着烟呢。”
那少女接过食盒,拿著夹起尝了一口,满意地说:“嗯,好吃!”
那侍卫躬身道:“小娘子慢用,我出去了。”
那少女突然抬头止住他:“慢着,我天天待在这城堡里都快闷死了,让我出去走走。”
侍卫刚刚转身,又折了回来,皮笑肉不笑地说:“小娘子,你消停消停吧,这大晚上的,你要往哪里走?”
那女子歪着头想了想,然后妥协道:“好吧,现在我不出去了,但明天我要出去玩,散散心。”
那侍卫收敛了笑容,有些疲惫地应付道:“明天你可以在这周围林子里转转,采采野花,扑扑蝴蝶什么的,我们这些人也看着你,但不能到这林子外边去。”
那少女不依了,跺着脚拉长了声音:“为什么?为什么要把我关在这鬼影子都见不到的地方?我采花都采腻了!我不管,明天我想到范阳城热闹的地方却玩。要不然,你们就把我哥哥找来。”
早就不耐烦的侍卫脸一沉:“小娘子,安节使说过不准你提哥哥,他现在过得好好的,如果你一定要见他,那么见过之后,你哥哥不但前程没了,脑袋还会落地!”
“为什么啊?安节使为什么不让我见哥哥?我才只见过他两次,我又不会影响到他为安节使做事。”那女子迷惑不解。
那侍卫冷冷一笑:“是不是影响到张嘉利做事,这要问安节使了,我们只负责看护你。好了,我要出去了,你慢慢吃吧。”那人转身出门而去。
小女子转过身来,兴致勃勃地吃她的餢飳,凤芯他们看清了她的脸,这是一个十四五岁左右的女子,大脸盘,大眼睛,面容漂亮,但看起来也很单纯。
林一孔附在凤芯的耳边问:“都进来了,下一步怎么办?救走她吗?外边那么多侍卫,咱们进出没问题,带上她怕是难。还得考虑不能打草惊蛇,否则救不出她去反倒连累了张嘉利。”
第八百二十五章扮鬼吓人()
凤芯秀眉微蹙,眼睛注视着那个女孩子,也拿不定主意,她只能说:“咱们看情况再说吧,小心行事便好。对了,一旦暴露,你就出去扮鬼吓人,也让她跟人说有鬼抓她。”
林一孔头一昂,双手抱胸:“又把我推出去。”
凤芯推了他一把,嘻笑道:“你是跟班嘛,是你自己要做跟班的,你不出去难道要我做主人的出去啊?”
“好吧。”林一孔假装无奈地说,其实他越来越喜欢跟凤芯打打闹闹的,很温馨的感觉,她是没有主人的架子的,一般都把他当朋友。
那女子正津津有味地吃着餢飳,似乎听到楼上有动静,于是疑惑地提着食盒边吃边上楼来。
凤芯他们还没考虑好是见她呢还是暂时躲避,她正跟林一孔争论着:“跟她见面吧?”
“先躲一躲,等她吃完。”
“谁知道她吃到什么时候?也可以边吃边谈嘛。”
“她不会吃很久的,快躲吧,她都上来了!”凤芯“嗖”地飘然躲进她的卧房,林一孔还没打算躲,被正上来张望的那女子撞个正着。
林一孔虽穿着夜行衣,但因长相奇特,本意就想随时吓人,所以没有蒙面。
那女子见着夜里空荡荡的屋里突然出现位骷髅似的东西,裹在肥大黑衣里的瘦骨嶙峋的身体看起来飘荡在空中一般,她立时吓得魂飞魄散,手里的食盒及嘴里正咬着的餢飳啪地落地。
林一孔一见她瞪得大得快裂开的眼睛及张嘴的形状就知道她要喊,于是迅捷无伦地上去抱住她,捂住她的嘴,她的声音从林一孔枯瘦的手掌间闷闷地传了出来:“鬼呀!”
林一孔可以感觉得到她的冷汗已经汗湿了后背,而且她浑身发毛,身上战栗。
林一孔笑道:“你不是说这里鬼影都见不到一个吗?我来成全你,让你见一见。”
那女子哭着,嘴里呜呜地发出声音,大眼睛惧怕地看着他,摇着头,从她发出的声音分辨,应该是在说:“我错了,我不要见鬼影子。”
凤芯见鬼头林一孔已经把那女子吓到了,自己再躲着已经没有意义,于是走了出来,对林一孔说:“带她到她房间里说。”
那女孩子惊恐地轮番看着两人,猛力狰扎,还是被林一孔轻松地带到了她的卧室。门窗关严后,凤芯回转头来,温和地对这小娘子说:“小娘子,我们是你哥哥张嘉利的朋友,我叫凤芯,抓住你的这位人称沧源鬼头林一孔,他不是鬼,是人,也不会害你。只要你不大叫,我就让他放开你。”
凤芯看起来面目清秀和善,也令人可信,她感觉舒服多了,于是点了点头。
“放开她吧。”凤芯道。
“你可真不能叫哦,否则对你对我们,包括对你哥哥都后患无穷。”林一孔不放心地再说一遍。
那女子再次点点头,看着他,呜呜的声音传出来,似是说:“我不叫。”
林一孔放了她。她站直了身体,立刻跑着躲开林一孔,站到了凤芯的身后,惧怕地看着林一孔说:“这位小郎,我好怕他。”因为凤芯是男装打扮,所以她叫凤芯小郎。
凤芯回身拍拍她的手安慰道:“有些人长相可怕实际并不可怕,有些人长相虽然讨喜,但心地却可怕的要命。我们是张嘉利的朋友,只会帮你不会害你,你不用害怕。对了,你叫什么名字?张嘉利只说了他有一个妹妹,没告诉我们妹妹的名字。”
她再用眼角偷偷看了林一孔一眼,怯生生地说:“我叫张珊珊,快十五岁了。是我哥哥让你们来救我的吗?他在哪里?”
林一孔忽然开门走了出去,两位女子都是不解,但凤芯很信任林一孔,所以没受影响地继续跟张珊珊说话:“你哥哥没有要我们来救你,因为他不知道你被藏在这里,安禄山对他封闭消息。但是我们到范阳来,听到了一个消息,是一位我们租房附近的人到这边的林子里来找草药,发现了这个城堡,又偶然听到侍卫聊天,知道有个女子被藏在这里。我跟林一孔就猜有可能是你,所以过来碰运气,没想到一碰一个准。”
正说着,林一孔提着食盒进来,递给张珊珊说:“呶,拿着吧,剩热吃,边吃边谈。”
凤芯发现林一孔竟这么心细,不由得对他竖起了大拇指,张珊珊也发现他人不错,对他的惧怕少了几分。接过食盒,还时不时地好奇地瞄他几眼。
大家都落座。凤芯问:“安禄山对你如何?没虐待你吧?”
“没有,他就是派侍卫看着我,不让我乱跑。”张珊珊美滋滋地吃着她手中之食。
“为什么不跟他要几个丫环?”林一孔蹙眉问。
“安节使怕接触我的人太多暴露的风险也就变大,所以不给我配仆人。有时候我跟他闹,但其实我很怕他,也怕闹得太过,他会杀了我们兄妹。其实他见我的时候并不多,一个月也就最多那么二三次。”张珊珊面容不悦地说。
“在我的强烈要求下,他让我见过哥哥两面,但那是在别的住所,没多久我就被带到了这个地方。我不明白安禄山为什么要关我,我问哥哥,他支支吾吾的,就只会说要我不用担心,他不会让安禄山伤害我的。但我看得出来他很焦虑,我不明白安禄山对我哥哥做了什么事,会拿我当人质。哎,真是烦死了。”张珊珊狠狠咬了一口她手中的餢飳。
她把嘴里的东西咽下去后,抬起清亮的大眼睛看着凤芯:“你们既是我哥哥的朋友,那你们知道这一切是为什么吗?我在这里都快闷死了,没有一个人可以说知心话,没人帮我释疑。”
凤芯眸光闪了闪,“珊珊,反正你哥哥是要保护你周全,有什么问题,见到你哥哥时亲自去问他,我们今晚想救你出去。但有一条,外边侍卫很多,因为你不会武,所以救走你不被发现很困难。如果没有成功,你一定记得说,是鬼来抓你,千万不要供出你哥哥,不然会害了他。”
张珊珊心扑腾扑腾地跳,她现在已经吃饱了,红着脸点头:“嗯,不过我好紧张,很怕。”
凤芯再次拍拍她的手:“勇敢一点。”她忘记自己是男装了。
张珊珊腼腆地缩了手垂下头。
林一孔道:“珊珊,你这里有红绸吗?”
“有!”张珊珊回答,去柜子里找了一长条红绸出来,林一孔要了剪刀剪成合适的长度及形状,揣在怀里。
凤芯探头往窗外看去,黑黑的户外,在门前灯笼的光晕下,看见有三三两两的侍卫手拿武器走来走去。大概他们吃完了,现在分散开来,每个方向都有人,不太好办。
“怎么出去?”林一孔问。
凤芯咬着下唇垂目沉吟,想了一想,她抬起眸光,沉稳地说:“这样吧,我先出去,到树林里引开侍卫,你再带着张珊珊快速离开。”
“好!”林一孔答。
张珊珊从来没经历过这么紧张刺激的局面,觉得有趣,嘻嘻地笑着。
“珊珊,咱们可不是在玩游戏,弄不好会死人的,严肃点。”凤芯郑重地对她说。
张珊珊骤然敛下笑,吐了吐舌头:“知道了。”她轻声答。
“熄灯。”凤芯沉声命令。
张珊珊吹灭了卧室的油灯。
凤芯慢慢推开窗,看着下边的侍卫,这一面的五个人正好看见前边的五个人走到了附近,于是抬手打个招呼,一时注意力没有看上来,她立即电般从窗口闪出,一身黑衣融在夜色中,贴墙翻到了屋顶。
在屋顶伏了一会儿,往四面都注意着,直到看见背面的侍卫有一个打了哈欠,说:“咱们跟前边的要点酒来喝吧。”
“好啊,不知道还有没有。”另一个说。先前那会往前边跑去,另四个都望着他。
凤芯抓住房这个时机,悄然跃在他们背后,以精湛的轻功向前窜出,一次就飞跃出去很长一段距离,在那些侍卫回过头来继续巡逻时,她已经进了林子。
凤芯拢着嘴,“喵!”地一声叫,随后迅速跃起至树顶。
这声猫叫分外响亮,所有侍卫都听到了,他们循声追来,“哪里来的猫叫?是野猫吗?”有人问。
“不知道,抓住看看,在这里真闷,能逗逗猫玩也不错。”另有人说。但他们左瞧右瞧都没看见猫的影子,有人手拿灯笼四处照着。
突然他们的头顶树叶哗啦啦地响了起来,“在这里!”有人说。提灯笼的迅速往树上照,但见枝叶在颤动,什么东西都没有。
另一树顶又出现哗啦啦的声响,他们就跟过去看,同样只看见枝叶晃动,没有什么东西在上面。
林一孔抓紧时机,抱着张珊珊从正门冲出,往来时的林子方向跑去。到了林中,林一孔抱着张珊珊跳到了树上,然后从一棵树往另一棵树上跳,这么来回几次,已经快出林外了。
张珊珊又兴奋又紧张,颤抖着说:“在这么高的树上颠来颠去,我好害怕,会摔死的。”
林一孔沉声说:“好!我们下来。”
他带着张珊珊向树下跳去,谁知落脚处看是实地,触地松软,两人竟然向下落去。
“啊!”张珊珊惊恐的叫声响彻林梢,那些侍卫闻声大叫:“不好,那小娘子被劫了!”他们全体循声赶来。
林一孔自知今天事败,已经不可能带着张珊珊走了,当机立断,深吸一口气,纵身一跃,脚在洞壁连点几点,已经上到了洞外,洞很深,他看了一眼里边,张珊珊已经吓得放声大哭,他无能为力。
因为侍卫们已经包抄上来。林一孔没戴面具的脸突然冲着侍卫们做出张牙舞爪的样子,面目狰狞之极,在灯笼的微光之下,他长长的红舌忽闪忽闪的,吓得几个胆小侍卫立即坐倒:“哎呀有鬼啊!”其他人也被吓得浑身发毛,手拿武器不敢上前。
林一孔口中发出嗬荷的声音,双脚连蹦,他轻功极好,蹦得很高,靠近谁谁就往后退。突然,林一孔一个用力,一下子蹦到了高高的树顶,再对着底下张牙舞爪几下,舌头晃啊晃,突然间消失不见。
这些人吓傻了,半晌才有人开口:“世间真的有鬼,是吧?”
第八百二十六章救人失败()
“这树林里太偏僻了,缺少人气,据说有些穷人家会把坟埋在这树林里。”很多人双腿打战,几乎站立不住。
张珊珊在洞里尖声叫喊:“救我上来啊!”
这些侍卫才醒悟过来:“快把这小娘子拉上来问问。”
他们七手八脚地找来绳子,将张珊珊拉了上来。张珊珊一上来就抹着眼泪哭诉着:“太可怕了,有鬼抓我啊,说是要喝我的血,你们都不救我,呜呜呜。”
“妈呀真的有鬼。”侍卫们浑身汗毛直竖。
“幸亏这里有不少陷阱,不然这小娘子就被鬼吃了,安节使还不是会一样杀了我们”他们抹着头上的冷汗。
再说凤芯自打听到张珊珊的大叫,心就一凉,知道事情不好。
她赶回去后,与林一孔汇合,说起事情的经过,凤芯道:“哎,我们进去时是从林子顶部跳过去的,哪里想到底下有陷阱,那些侍卫们熟,赶路时自然能避开陷阱。”
林一孔自责,“我要是不管张珊珊害不害怕,直接带她从树上跳出来就好了,哪料到一下地就有麻烦,哎!”
他们感叹后悔也没用,反正这次救人失败。
他们非常懊恼的回租处去,还不知道这件事会不会引起什么不良后果。
第二天,他们出去转了转,没有听到什么特别的消息。第三天晚上,他们吃过晚餐,张嘉利急匆匆地来了。
一进凤芯的门,他就问“凤芯,你们最近做了什么事吗?”
凤芯请他坐,问道:“怎么讲?”她想知道在张嘉利的身上发生了什么。
“昨天一天,安节使都在盘问我,从各种角度。我再傻也看得出来,他对我起了疑心,但不知道会是什么事。我前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