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蓝飞抬起隐隐泛着雾气的眸,面无表情地说:“恢复容貌是好,然而它已经不能给我带来我想要的东西。即便我顶着现在的面孔再去看玉奴,她依然不会跟我走,我知道的。她早就变了,已经不是当初依恋着我的纯情的玉奴,我心中守候的人早已不在,她消失了。”
“后来,我就只剩下了一个念头,就是去长安救你们。可等我到了长安,才城中在暗暗搜捕你们,发现你们已经不在。我心中一松,如果有人在搜捕你们,那就说明你们还活着,没事。我又在长安住了一段时间,原以为竹笛公子与你们在一起,后来几个月到处听闻武林中传诵拿着玉蝴蝶的凤芯的事,没有听说竹笛公子。”
“你既然没事,我就不必去找你了,于是我想找另一处安静的所在修心养性,进行修练,这样我就来到了伏牛山。同时我也在注意收集你的消息,听说你又去了长安,我想你很重朋友义气,此去有可能是为了探听我的消息,我不在长安,你也许不日还会回来。于是我常在这里等待,不出所料,终于等到了你。我如果不露面一次,你一定不会安心。”他目光明亮地望着她,带着温和好看的笑。
凤芯长长出口气,嘴角微微翘起,眼睛又圆又亮:“你没事就好,你能从感情的阴影中走出来太好了,不用我们替你担心了。”他的心结能够打开,她是由衷地替他高兴。
林一孔伸了个懒腰:“没事就好,诶,天都亮了,我们出去看看。”他站了起来向外走去。凤芯扭头向外望去,天光微亮,她笑道:“真的呢,天亮了。”她也跟了出去,蓝飞也起来出去了。
他们站在最高顶上,俯瞰群山,千峰竞秀。东方云雾滚动之中出现了耀眼的亮点,渐渐红红的朝阳露出了头,千山万壑霎时被千万道光线照亮,连他们三人都身披金辉,一切都是那么朝气蓬勃。
凤芯忽然转头道:“蓝飞,我突然觉得,我想跟你一起在老君山修练了。黄山离家太近,最近我的名气又大了起来,怕家里人寻到黄山去找我,我不好向他们解释婚姻的问题。如果我隐居在伏牛山,那就没人能找到我了,可以清清静静地度过一段时间。”
蓝飞意味深长地笑望着她:“你也是被情所困之人。情之一字,该怎样化解?每个人有每个人的劫。随便你吧,反正这里景色又好,又幽静。来,我们往这里站站,你可以看到一种奇观。”他拉着凤芯站到一个特定的位置,并背对着朝阳。
凤芯惊讶地发现,她们面前的云幕上出现了自己的头影,也是那种倭堕髻,风吹衣衫的抖动都反映在了影子上,影外还围绕着一圈彩色光环。
好激动地指着那云海对蓝飞喊:“蓝飞,快看哪,我的头影诶。”
蓝飞很淡定:“这是佛光。”
凤芯双手抚胸感叹:“真是太美了,太奇妙了!”
林一孔也嚷嚷着:“真的这么奇妙吗?让我也看看!”
凤芯让开来,让林一孔站上去,不过云影中一个幽灵般细瘦欲飞的黑影,外面又罩着一圈彩光,怎么看都似鬼非鬼,似仙非仙,很有些滑稽。
大家笑闹了一阵,朝阳已经升了起来,百鸟齐鸣。蓝飞道:“我暂住老君山西峰峡谷中,那里叫追梦谷,一起去吧。”
他带领两人进入追梦谷,这里水草丰沛,茂林修竹,潭水瀑布,响如天籁,景色极好。蓝飞带领两人进入遮天蔽日的原始深林中,走了很久到达林中一处空旷之地,这里有蓝飞修盖的三间茅屋,简朴清洁。
凤芯高兴地点头道:“这里很好,很隐蔽,我也盖个茅屋住这里。”
林一孔接口:“盖两栋,我住旁边保护你。”
凤芯四处走动满意地观察着环境,随口对林一孔道:“我也随便你,反正我从来没有限制过你的自由,是你自己要跟着我的。”
自此他们便在追梦谷里住了下来,原始森林中有的是食物供他们食用,各种四时野果异常丰富。追梦谷真的像梦境一样。
这样一住近半年,蓝飞果然收了心,不问世事,一心潜修。林一孔除了打坐练功,就是到森林中找野鸡野兔等小动物回来,生喝其血,再炖肉给大家吃,也无忧无虑。唯独凤芯心神不宁,没法静下心来。
自从住到了追梦谷,就再没得到过外界的消息,她心里还是记挂着竹笛公子是否平安,记挂着戚周在险恶的朝政中能否避开戚林甫的暗算。还有,张嘉利是否疯狂已经收敛。
转眼冬天来了,她又忍耐了一段时间,新年在安静中度过。新年过后,凤芯再也忍耐不住,找到蓝飞说:“不行,我还想去长安看看。”
蓝飞一点也没觉得惊讶,他温和地看着她:“看你整天坐卧不宁的样子,我就知道你放不下心来。与其在这里悬心,不然亲自去长安看看动静。你去吧,可以随时回来,这里是心灵休憩之所。”
凤芯于是带着林一孔出了原始森林,再次踏上去长安之路。
回到熟悉的长安,现在正是白雪茫茫,节还没过完,家家户户仍然张灯结彩,其实喜庆的气氛下暗藏危机。现在已经没有人在通辑凤芯与竹笛公子了,她着女装,租好房屋,首先去找戚周,她知道,即使太子还想抓她,戚周也不会告密。
经门房通报进去后,戚周一见她就激动万分,将她拉进暖融融的书房中关好了门,拍去她身上的雪,攫住她肩膀先上上下下仔细打量,看她完好美丽如初,这才放心了些,然后焦急地问:“你可急死我了,你不是被关在地牢中吗?怎么突然就消失了?后来你又去了黄山我知道,天下都在传诵着你的名字,说玉蝴蝶出世,你救济灾民。可是后来为什么又失踪了?我私下到处找你,只想知道你是否平安。你要跟我发誓,以后不管去哪里,都要给我报信报平安,不然你就是谋杀我!”他再用温暖的大手握住她冻得冰冷纤柔的玉手,将自己的温暖传递给她。
看着戚周一本正经的样子,凤芯又好笑又感动,他是真的关心自己,而且看他两颊消瘦,眼睛深陷,他的交领白绫袍似乎也显得宽大了很多,必是过得不好。
凤芯拨开他的手,解下红绫披袍挂起,自己找椅子坐了下来,笑道:“这么冷的天,你也不帮我煎茶吗?”
戚周连声抱歉,将茶炉搬来开始煎茶。凤芯则慢条私理徐徐道来:“你大可以放心,我这人命硬,连跳崖都死不了,还能有什么事呢?太子将我关在地牢,偏我就在地牢中发现了暗道。据说太子这一处府上是买自来俊臣当年的府弟,而来俊臣在建府时,命人打下私牢,不过以他残酷的个性,那些充当人役的人惟恐慌建好后,自己就是第一批进私牢的人,所以偷偷做了地下通道。”
“不知道是否有人曾用过这通道,反正它是方便了我,我与竹笛公子通过地下暗道逃了出去,林一孔又及时去接我,我们顺利逃出太子府,再以后,我就与林一孔去了黄山。我命大吧?”凤芯得意洋洋地说,对于那段经理,她回想起来似乎一点也不害怕,反而还有一种有这经历的得意之情。
戚周将茶炉燃起,并往茶壶里装满了水放上茶炉,回头看着凤芯直摇头:“唉,其实太子并不想杀你的,他只是吓唬你跟竹笛公子,想让他说明白自己隐藏的事。对了,太子在地牢中还囚着一个女人,已经办了很多年了,与你们一起消失,怎么回事?”
凤芯微微蹙眉,这是她不愿想的事,很不快,竹笛公子似乎自见那个女人后就对自己态度生硬了。
她抚着额头想了想说:“那个女人究竟是什么人?她说她叫何香,然后没多久就死了。竹笛公子珍宝似地抱着她,我问他话他也不答,态度恶劣。然后抱着那妇人的尸身逃出太子府,消失在夜幕中,从此我再也没有见到过他。对了,太子有没有抓到竹笛公子啊?我一直在担心他的安全。”
茶炉已经在汩汩地沸腾了,戚周往里边放茶叶及各种调料。他边操作边说:“据太子说,那个叫何香的女人就是太平公主最信任的丫环的女儿,在太平公主被正法后,她的随从人等包括那丫环和太平公主赐她的丈夫都被杀,但她还幼小的女儿失踪了。”
“随后皇上派人到处查找,很多年后在碛西戈壁中找到了她,将她抓了回来。这一切太子还小,当然没有参与。这处府第太子十岁左右时已经拥有了,因有私牢,就将这妇人囚禁于此。”
第八百四十七章意味深长()
“他们的意思是,如果何香还有其他从人,就要逼她说出,如果没有,就一直关在这里囚禁终身,她也不会为害朝庭。如果有而未说,她的从人一定或早或晚会找到这里,到时一并抓获。如果未找来,而造反,这女人就是诱饵,可以要挟,是以一直关押。”。
“上次她与你们一起失踪,太子极为震怒,本来是不欲伤你的,也没真想把竹笛公子怎样,这时可不一样了,他要手下严查,一定要把你们抓到,抓不到也要现场处决,这是他震怒之下的命令,我真为你们捏了一把冷汗。那段时间,我常常整夜整夜睡不着,我也私下派人去找你,都没找到。”
戚周一对深沉的眸带着对当日焦虑的印迹,让凤芯既温暖又愧疚。
戚周接着说:“再后来,太子情绪稳定后,在我的劝说下,也不再想要你们的性命,而且他上报朝庭,说何香体弱生病而死。由于时日已久,太平公主方面早就被肃清,没有卷土重来的迹象,皇上早就不重视了,而且有了新妃,又有了别的需要考虑的事情,他甚至都忘掉了何香这个人,这件事就算过去了。”
戚必侧头看她,意味深长地勾起嘴角:“太子后来因为其它许多更烦心的事分了心,不再关注你们了,可是我一直担心着你。今天见你突然露面,就像做梦一样。你能平安真是太好了,我情愿少活几岁换取你的平安。”他眼睛亮晶晶的,说起来还是激动不已。现在已是满室茶香。
凤芯垂下头来,心中一阵悸动,戚周真的是对她一往情深,想到竹笛公子对她的遮遮掩掩,对她在生命被威胁时的冷漠,真是有些寒心。也许自己真是看错了人,竹笛公子对自己其实没那么上心。
阳羡茶端上来之后,戚周坐在了她对面,凤芯对她感激一笑。望着她清新绚丽的笑靥,戚周有些心旌摇摇:“凤芯,别再走了好吗?为我留下来,张嘉利妹妹的事我们一起想办法。太子那里我帮你说说情,他本就无意太为难你的,本意不过是吓唬吓唬你们。再说了,现在他自己一堆麻烦事,也顾不上为难你。”
凤芯睫毛抬起,意外地拧起眉,奇怪问道:“太子怎么了?”
戚周面色沉重地捻着手指,垂眸说道:“戚林甫因当初劝皇上立寿王为太子,后来没成,忠王被立为了太子。他惧怕太子以后会为祸于他,所以常想陷害他,以除去心头之患。”
“太子知道这点,所以做事处处谨慎,周密考虑。戚林甫于是就想从他周边的人身上来考虑。刑部尚书韦坚是太子妃兄,河西节度、鸿胪卿皇甫惟明曾经是太子的好友。皇甫惟明与吐蕃打仗获胜,入朝献捷。他见戚林甫专权,心中很是不平,因此在见到皇上后,劝皇上除掉戚林甫。皇上没有接受他的建议,此事反而被戚林甫所知,他即暗中陷害,他暗令杨慎矜监视皇甫惟明的动向。太子对他是防不胜防。”
戚周蹙起浓眉望着远方回想:“就在正月十五那天夜里,太子出游,与韦坚相见,韦坚又与皇甫惟明在景龙观道士房中会面。杨慎矜派人跟踪他们,知道后,就揭发此事,说韦坚是皇亲国戚,不应该与守边将领交往过密。戚林甫向皇上奏说,韦坚与边将皇甫惟明结谋,想一起立太子上位。皇上立即震怒,收二人下狱,让杨慎矜与御史中丞王鉷、京兆府法曹参军吉温一起审问他们。玄宗本身也怀疑韦坚与皇甫惟明,于是贬韦坚为缙云太守;而皇甫惟明因离间君臣之罪,被贬为播州太守。戚林甫就这样把太子身边的人都陷害了,让太子惶惧不安。他自然也想害我,但一时还未找到我的把柄。太子如今日日警惕,日子不好过啊。”
凤芯忧心道:“戚林甫如此阴险毒辣,你在太子身边很危险啊,不如离开朝庭,游于江湖倒还清静些。”
戚周咬了咬牙,端起茶来喝了一口,也抬手要凤芯喝茶:“喝吧,不然一会儿就凉了。”
凤芯端起茶来喝了几口,蒸汽氤氲中,她看到戚周黑纱幞头下深沉的脸有些模糊。
沉吟良久,戚周低沉地回答:“凤芯,我不是不知道身在朝中的危险,一个不小心可能就会命丧黄泉。可是我与太子一同长大,建立了深厚的友谊。我可以走,太子却不可以,他现在是最困难的时期,身边没有人支持。如果我再走了,他孤立无缘,处境更加艰难。我不能为了自己的利益在关键时候舍下他啊,我只能说,朝庭动荡,国家的危机也在看得见的将来会发生,我不能独善其身,总得要有人在朝中顶住,要扶持太子,我不能走。”他说得正义凛然。
凤芯感于他的义气与勇气,可又担心他,真不知怎么办才好。
“怎么就你在顶着?朝庭那么多官员都是吃干饭的吗?一个戚林甫就把这么多人都震住了?”凤芯气不过,声音提高了一些。
戚周无奈地摇摇头:“一个戚林甫,还真把所有官员都震住了,论玩阴谋,无人出其右。就是左相戚适之吧,那也是好酒、性情旷达之人,是酒中之一仙。然而他粗率的性格还是被戚林甫所乘。”
“左相与右相原本应是同一级别,但戚林甫身居右相,利用各种手段架空了左相的势力,他自己作威作福,口蜜腹剑,众人不知其坏,君王更是不知。他与戚林甫争权,左相如果有权,戚林甫就不能随意做自己喜欢的事了,所以要陷害戚适之。”
“戚适之与皇甫惟明、韦坚、裴宽、韩朝宗关系很好,戚林甫都把他们陷害了,相继放逐。而且他陷害左相本人的手段才叫阴险,戚林甫对左相说,华山有金矿,采之可以富国,但皇上不知道这件事。戚适之粗率的性格,哪里想到这是个阴谋呢?为国家着想,戚适之奏于皇上说之此事。皇上就找来戚林甫问,是否华山真有金矿。”
“你猜戚林甫怎样回答?他说:这事我早就知道了,但华山是陛下的本命所在,不宜开采,所以不敢禀告皇上。皇上生于乙酉年,属鸡。地支中酉位居西方,五行属金。华山为西岳,又有金矿,所以皇上以华山为自己的本命与王气之所,这是皇上极看重之事,戚林甫一出手便直中要害,一击而中。”
他端起茶来抿了一口,神情凝重道:“皇上一听,这右相戚林甫真是对自己真心啊,想得如此周到,爱惜自己的本命王气之所。而左相戚适之则遇事考虑不周,并不真心忠于自己,皇上很鄙薄他,遂与戚适之道:以后有什么事要上奏的,都要先跟戚林甫商量,不要轻率上奏。左相害怕,于是从此没有了权利,凡事都要经过戚林甫认可才能办事。”
“左相也跟韦坚是好朋友,韦坚被戚林甫陷害被贬后,戚适之更加害怕,自己请求把自己属下的地散了。如今人人惶恐不安。”
凤芯感叹:“朝中如此险恶,连左相及太子都自身难保,你就更加危险了,这可如何是好。”
戚周再喝一口茶,手捏紧了茶杯,腮边一鼓一鼓的,使他的面容更加坚毅。
“不管怎么样,要处处小心再小心才是,但我不会舍下太子独自离开。”他坚定地说。
随后,他抬起深邃的眼眸,迫切地望着凤芯:“凤芯,可以留下来陪陪我吗?即使你暂时不能答应我的求婚,也请你以朋友之谊伴随我一段时间,给我些支持,这样有你在,日子就不那么艰难了。”他沙哑的嗓音,有丝哀求的意味。
凤芯的心被触动,她无法拒绝,只能点了点头:“好吧,我先在长安住一段时间。”得到了她的首肯,戚周黑眸中露出了由衷的喜悦。
长安的冬天很冷,在这样暗潮涌动的政治背景下,就更显得这个冬天严寒无匹。凤芯在她的出租屋长住了下来,林一孔陪伴着她。戚周常常来看她,她也会经常去看戚周,探听朝中动向,给戚周戚出参考意见。常常在夜里,她也在想,竹笛公子到底上哪里去了?按戚周的说法,太子并没有抓捕到他,那么他应该是安全的,这让凤芯放了一大半的心。可是他的神龙见首不见尾又让凤芯心中郁闷,说是要忘掉他,偏就忘不掉,总在不经意中为他担忧。
由戚周处得知,不论是太子还是戚适之,大家都在高压下惶惶不可终日,而戚林甫也从未放松过,始终虎视眈眈地紧盯着他们,他们的周围,总是杀机隐动。太子私下里曾跟戚周说过,他真的是几次在梦中梦见戚林甫化身为考虑,一双泛红的眼睛搜寻着他,无论他藏身于何处,那虎眼总是如火炬般照射着他,随后就向他奔来,张开血盆大口。
从太子的叙述中可知太子有着多大的精神压力,他的左膀右臂被砍得差不多了,戚林甫随时有可能向他下手。
在这样无情的政治环境下,冬天还是渐渐地离去了,春暖花开的长安到处是杏林,美丽的景物没能让人感动轻松,戚周也整天忧心忡忡。
同时,凤芯还在惦记着竹笛公子的下落,她时不时地也常去西市转转,潜意识中是想碰到他。她想,如果康茵还在长安,竹笛公子就不会走远的吧?不管他对康茵是否有情,作为一起长大的玩伴,他总是很关心康茵的。
天宝五年三月的一天,凤芯拉戚周出去逛逛,散散心。戚周想起一件事,就带着凤芯去了西市。
西市东面的延寿坊的珠宝行有紫水晶饰品、蓝宝石戒指,都非常美丽。凤芯欣赏地看着,两只清亮的眼睛散发着与宝石一样美丽的光泽。戚周暗暗看在眼里,嘴角轻扬,他心中暗想:女人到底还是与珠宝有不解之缘。
他当即付款买下了一只蓝宝石戒指与一只紫水晶手镯,一出了门就抓过凤芯的手,往她手上套。
凤芯急忙抽手,诡异道:“你这是干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