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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些希望他可是全都寄托在了这个大儿子的身上,毕竟大儿子所展露出的才会惊人,而小儿子估计日后能混个富家翁也就够了。
可谁能想到,这个被他寄托了几乎希望的大儿子却在这关键时候屡次给他闹出事情来。
先的县试就不提了,虽说不算正当手段,算是作弊了,可儿子有那个实力,不然怎么中了秀才回来。
虽然心里还是有些不舒服,可只要日后陈思知能中举人甚至进京最终金榜题名高中进士,那陈念肯定会念头通达的。
毕竟连进士都中了,这点污点也就算不得什么了,太过简单的题,怎么可能不过,他根本就不会在产生这个不通达的念头了。
原本,这事他都压下了火,已经开始给这惹事的小子擦了,可谁曾想到,这才几天,就又惹出了这档子事来。
“是孩儿自己想的。”
陈思知嘀咕着,小声道:“孩儿心里这几日不舒畅,毕竟被人算计了,若是孩儿这般容易被算计,日后就算是真的金榜题名,又能如何?”
“怕是为官不久就要成了他人的替罪羔羊了。”
“所以孩儿想要现在就学一学这些个算计,也免得日后成了他人的踏脚石。”
陈思知这话说的虽然不中听,可却又合情合理,人不为己天诛地灭,他这也是他自己好。
果然,陈思知说完这话,陈念就吭声了,只不过脸色仍旧有些难看。
“你倒是真敢啊。”
过了许久,陈念方才说话,虽然声音中仍旧有些怒气,可这怒气却也小了许多,只不过,却又多出了一些的无奈。
“你们如今还小,虽有仇怨,可却只是年轻人的意气之争罢了。”
“甚至,说到底你们还是从小一起长大的,日后入了朝堂,你们两个可以成为最为放心的盟友。”
“你要知道,像是这般真正从小就认识长大的盟友在朝中并不多的。”
“你俩从小就互看不对,这也不假,可只要我还活着,曾贵他爹还活着,你们两个可以做盟友。”
“你何必如此?”
陈念叹了口气,他一直都是希望他这个大儿子能和曾家那两位搞好关系的,尤其是曾家的那位堂亲,那可了不得,十岁的秀才。
恰恰那位又和自家小儿子关系好,这多好的机会啊。
若是曾家那两个和自家儿子结成盟友,虽说自家儿子略微远了些,可到底是比和朝中旁人结盟要强的多。
朝堂中,哪怕是上面有靠山,也没有身边朋友尤其是值得信任的盟友多来的方便。
这些可是陈念自己这么多年来亲身经历过的,可谁曾想,他这个儿子倒是好,一手把他的计划全都给毁了。
这若是曾家那两位没看出来,那还到罢了,若是那两位没有金榜题名,也还罢了。
就怕被对方看出来了,而且对方还金榜题名了,到时候,这可就是件麻烦事了。
“就算想要练手,有些人也不能动。”
“你自己回屋好好想想,和曾家那两兄弟结仇好,还是结盟好。”
“想明白了就随你了。”
说完这话,陈念摆了摆手,示意陈思知回屋,毕竟有些事情,他说也没用,儿子大了,不听话了。
第一百二十二章 杀念已定()
就像是这次一样,之前他可是特意叮嘱大儿子要和曾家那位化解恩怨,搞好关系,可结果呢?
从头到尾,曾家那位表现的都还算不错,可自己这个逆子却是不听话,只不过是和曾家那位同路去了成都府罢了,其余的时候,竟然不见人影。
这还不算,这次竟然还算计了那位。
这是妥妥的往死了结仇的节奏啊,而理由竟然还那么可笑,要知道,冤家宜解不宜结,尤其是在朝廷当中,多个朋友总比多个敌人要强。
更何况还是同乡的朋友,若是他们两个能化解过去年轻气盛的在大人眼中可笑的恩怨,那必然是天热的同盟。
可自家这个逆子倒好。
“他们接触思知没?”
陈念似乎是在自言自语,可他这话问完,旁边立即就有人不知道从哪钻了出来:“回大人的话,没有。”
身为暗桩,其权力比那些明面上的锦衣卫要大的多。
“恩。”
点了点头,陈念双眼微微眯在了一起,他这个逆子,太傻了,也太容易冲动了,这可不是好现象。
若是在朝廷上,这种性格的人根本就不能长久的。
仅是一个冲动二字,就能让他死去无数次。
朝堂之上,都是些老谋深算的老狐狸了,一个比一个懂得隐忍,瞧瞧如今朝堂的局面,那可不就是一群人都在隐忍。
那些真正冲动的官员,有几个有好下场的,哪个不是丢官罢职,而且还要被发配充军,这还算是好的,差一些的,在充军路上就丢了性命。
这就是冲动的下场,满朝文武,谁不知道如今朝中谁在掌权,即使心中不满,可也都在忍着。
可就是那些个性格容易冲动的,这个时候被当了出头鸟。
若是他这个大儿子的性子一直是这样,那还不如不为官的好,不然一旦入了朝廷,就只有两种结果,刚开始就被人排斥,然后丢官罢职,或者丢到偏远无人问津的地方为官去。
这种结果还算好的,第二种,则是被人看中这种性格,开始的时候护着,给他安排一个合适的位置,在关键的时候让他出头,而这种的结果最起码都是丢官罢职顺带加上充军流放。
“让人暗中看着点,别在出什么差错了。”
陈念摆了摆手,示意来人退下,若是最为普通的暗桩,自然不会像是陈念这般有权,可他到底是个暗桩中的百户,手里的权力可就大了。
不仅有贴身保护他的,就算是平时,手底下也有些许隐蔽人员可以调动的。
其实,这也未必是好事,陈念心里清楚,指不定他身边这位贴身保护他的,在关键时刻就是要了他性命的杀手锏。
锦衣卫就是这样,各种手段反制,层出不穷。
若是他陈念一心锦衣卫,那这个反制的手段肯定不会有用,可一旦他有了二心,哪怕是想辞职不干的心思,甚至这个反制的手段都能出现。
毕竟,身为锦衣卫的暗桩就算是辞职,也是有锦衣卫内部规定的,而非是想不干就不干了,从这点而言,暗桩不如明里的锦衣卫自由。
“是。”
来人应了一声,随即消失不见,可见其武艺之高。
这也是常事,锦衣卫虽然名声不好,可到底是天子近军,只听天子命令,而且权力大的吓人,满朝文武哪个敢主动招惹锦衣卫的?
别说是主动招惹锦衣卫了,就算是被锦衣卫打了一个巴掌,最后锦衣卫这边说是误会,那官员心里都该偷着笑了。
当今内阁首辅严嵩权倾满朝,可面对锦衣卫的时候,照样不敢招惹,严世藩借着严嵩的名头在京城无法无天,甚至是一些个朝中重臣都不被他瞧在眼里,在酒席之上能被他了强行灌酒,根本不管对方酒力如何,不管对方是否年迈。
可面对锦衣卫的时候,严世藩照样要缩着尾巴做人。
由此可见锦衣卫权势之大,那些江湖中人,原本就不被朝中大臣所看重,称之为匹夫,莽夫等。
所以,对于这些江湖中人而言,朝廷文臣对他们的评价根本就不,反正原本就没个好。
不如投了锦衣卫,混个前程的好,一旦进了锦衣卫,就是往日的仇家明知他身在何处,也不敢上门寻仇了。
若不然,面对的就是锦衣卫的报复。
而且,对于平日里看不起他们这些江湖中人的文臣,他们在也不用低头哈腰了,甚至可以耀武扬威。
“千万别在出岔子了。”
陈念从石墩上站了起来,自言自语,眉头紧锁,若是旁人家的孩子,他早就扭头不管了,可到底是自己的儿子啊,不管又不成。
这几天他都在运作这件事,力求把这事情给摆平了,可谁想到,这逆子又给他玩了这一出。
“一个副千户罢了,也敢用这种手段来威胁我陈某人。”
陈念嘿嘿冷笑,他这个百户若是正常的百户,那肯定要被这个副千户拿捏了,可他是暗桩的百户。
暗桩和明里的锦衣卫是不同的,这点,锦衣卫内人都知道,可到底有多少不同,除了那些暗桩而且还要是有官职在身的暗桩及锦衣卫的几个真正掌权官员知道外,旁人是不清楚的。
一个锦衣卫副千户罢了,在别的地方,说出去这名头能吓住不少人,可在陈念眼里,也就是这了,算不上什么大的威胁,至多有点麻烦而已。
而且,这个麻烦还是建立在如今他大儿子的把柄握在对方手里的情况下。
正常情况下,陈念就如同之前一样,那副千户来找他,照样直接拒绝,对方能如何他?
“死一个副千户和几个随从,在这争夺千户的关卡,该不算什么。”
陈念自言自语,眼中闪过杀机一片,锦衣卫内平时就有内斗,毕竟都是些好勇喜斗的人聚集在一起,岂能和文人一般?
只要不是太过明显,那也就没什么了,而如今,又是恰值争夺千户的时候,死一个副千户,至多是上面训斥一顿,然后所谓的严查一番,也就没事了。
第一百二十三章 深谋远虑()
“你说这事就这么算了?”
西山村这边,曾贵这几天都一直在想法子,毕竟吃了这么个大亏,而且还是暗亏,不能不还回去。Ww.
虽说最后也没被真的算计到,可那是他侥幸罢了。
而那陈思知算计他,这是事实,若是不还回去,依着这么多年两人的习惯,还是有些不太习惯的。
只是,谁曾想曾贵想了这么几天,好不容易想出了个完美的法子,想要听听曾毅的建议,结果,曾毅根本听都不听,直接建议他忘了这事。
甚至,还要当作这事没发生过一样。
“是要算了。”
曾毅点了点头,一副你没听错的模样,显得十分平静,对于堂兄的惊讶和不解,曾毅自然是理解的,可是,在曾毅看来,就算还回去,也没什么好处,不如不还。
叹了口气,曾毅反问道:“不提你这个计划,就如今情况而言,你还回去,又能如何?小小的算计他一番?日后被他觉察出来,你们两人之间彻底结仇?”
“而你呢,能得到什么好处?”
“钱财、地位?名声?”
“怕是除了能宣泄一下心中的气愤之外,什么都得不到吧?”
“既然如此,不妨当做什么都不知道,什么都没发生,只是他这个计策你根本就没在意,如此一来,日后你们两个还有可能化干戈为玉帛。”
“冤家宜结不宜解,你今日的大度,日后或许能换来想象不到的好处。”
曾贵挑了挑眉,没有吭声,虽然他也承认曾毅说的有道理,这么做他没有的好处,只能出一口心中恶气。
可,不这样做,他照样没有的好处,甚至连心中恶气都要忍下去,就换一个大度的名声?
若是真能换来大度的名声也还罢了。
可这事,能有几个人知道,陈家那位可能四处宣扬么?
这事,最后也就是他自己会说自己是大度,旁人在不可能知道,甚至陈家那位还要在心里骂他白痴。
所以,曾毅这番话的劝解他虽然心里清楚,可还是咽不下那口气。
曾毅又不傻,自然看出了曾贵的心思,笑着道:“陈家大少为人如何?”
“若是抛开这次事情,倒还算可以,对于他那帮朋友而已,应该算是一言九鼎之人,算的上君子了,只不过这次的事情……。”
曾贵呵呵笑着,很显然,对他以前错看了陈家大少感觉自己有些眼瞎。
“人啊,总是有争斗的,到了朝堂之上,可不就是尔虞我诈么?”
“但是,尔虞我诈之人也有自己的派系,也有自己的本心。”
“所以,这是让陈家那位彻底认同你,敬佩你,甚至日后在关键时刻能听从你的意见的最好机会。”
曾毅笑着,这种事情,他在前世的一些里可是看的太多了,对付这种人的手段不用太高明,普通就成,最起码,在曾毅看来,这手段是普通的很。
“你如今当做什么都不知道,这事就此不提,甚至,还去交好陈家大少。”
“毕竟咱们是同乡同年,尤其你们两个,从小就认识,这在朝中可是天然的同盟。”
“你回去以后,过段时间,找个机会去陈家府上,和他多走进走进,甚至说些软话。”
“若是日后陈家那位中不得举人,中不得进士,那也罢了,多一个朋友也没什么,日后传出去,也是你会做人,为人大度。”
“若是咱们不得中,日后陈家那位得中了,他定然也不会回来在找你的麻烦,面子上的绝对拉不下来的,甚至你们二人见面了,他还要给你几分薄面,以此来显示他的肚量。”
“而若是咱们都为官了,那是最好,你们两个在官场上可是天然的同盟。”
“日后,小弟我在寻个醉酒的机会,说你早看穿了此事,只是想着两家本无大仇,不过年轻气盛的争斗罢了,其实心里是佩服着对方呢,所以看穿了,反倒是不提,而是去交好他,化解冤家为朋友。”
“如此一来,陈家那位心中岂能不对你肃然起敬,日后岂能你跟前敬上三分?日后就算是关键时刻,他也绝对会站在你身边,真要出事了,他也要拉上一把的,因为他自认你值得他敬重。”
“因为他自认在你跟前,他不如,他心中有愧。”
“如此百利而无一害的事情,为何不去做?”
“为何要一口胸中恶气而坏了此百利而无一害的好事?”
曾毅款款而谈,这一番话说出来,只听的曾贵目瞪口呆。
过了许久,曾贵才算是回过了神,只不过,此时在看曾毅,他双目中已经满是震撼了,他这个堂弟,绝对是妖孽啊。
若说陈家大少算计他,是算计人心,那他这个堂弟的这番算计,那可是看透人心及人情世故了。
可以说,自己堂弟这个算计,比起陈家大少而言,不知高明了多少倍。
而且还根本不怕被人看破,就算是看破了,也没什么,至多是一笑罢了,而且,这种计谋,用时太长,获取的还是看不到的好处,被人看破的几率实在是太小了。
除非有好多个老狐狸闲的无聊,把他们几个的从小到大的事情都给捋一遍,或许才有机会看破的。
不过,就算是看破了,那也是此子心智如妖,也说不得别的什么,因为这事当中,没有人会受到损伤。
可以说全都是得益群体,结盟,对谁而言都是好事。
“为兄不如你啊。”
曾贵叹了口气,他算是彻底服了他这个堂弟了,什么都比不了啊,若是他这个堂弟日后能够为官,想来是应该能够平步青云的了。
毕竟,如今他这个堂弟才多大,就能有如此算计,日后在朝中混些年头,那岂不更加妖孽。
曾毅嘿嘿一笑,也不说别的,总不能说他这是见的多了,看的多了,所以才会想出这种法子来吧。
“这事就按你说的好了。”
曾贵点了点头,对于曾毅这个计划,他已经从心里认同了,这等于是从现在开始就为以后铺路了,而心中那口恶气和这一比,就算不得什么了。
第一百二十四章 归来()
“总算是回来了。”
金堂县的城门前,曾贵看着熟悉的城楼,不由得一阵感叹,他倒不是没出过远门,只不过,这次去西山村可是真被曾毅给坑惨了。
他去西山村,住几天,其实就是联络下两家感情的,你来我往之间,才会慢慢促进两家的感情。
可谁想到,他这个堂弟简直是个要命的,整天领着他到处溜达,偏偏西山村周围都是些山脉,虽说不是什么大山,可这几天下来,他们几乎是把那山给走了一个遍。
如此情况下,可想而知曾贵能否承受的住,几乎半条命都丢在了西山村了。
曾毅在一旁笑呵呵的看着曾贵在那感叹,也没吭声,没错,他就是故意的,反正在家里闲着没事,总不能真的一整天都呆在家里吧?
真要是那样的话,会闲出病来的。
“你六哥比你厚道多了。”
曾贵斜眼看着曾毅,满腹的牢骚,不过可惜,这次曾宣没来。
正如同之前曾毅所想的那样,又不说多熟悉,四婶子肯定不会答应让曾宣也来县里的,曾毅来是读书的曾宣来总不能在多一个蹭吃蹭喝的啊。
毕竟曾宣的年纪大了,这是早就过了读书的年纪,而不像是曾毅那样,只是晚了几年,而且,曾宣到底是不是读书的料子,四婶子自己心里清楚的。
曾毅笑着,也不吭声,反正是任由曾贵说去吧,总不能还堵着他嘴不成?只不过下次要是让他找到机会了,可别怪他折腾的更厉害了。
“其实,现在我都有些不想进这城门了。”
见曾毅不吭声,曾贵又叹了口气,道:“这一回来,就意味着又该读书了。”
“没日没夜的,累啊。”
“不像你这个怪物似得,轻松无比。”
这其实真是曾贵的心里话,读书人,也难,若不然也不会有十年寒窗苦这一说法了,而且,最终能够真的入朝为官的,又有几个?
大多数,穷尽一生,都是在读书,可却至多有个秀才的功名,甚至,有的白发苍苍不过是个童声,连秀才都算不得。
“进城不进?”
曾毅挑了挑眉头,他算是看出来了,他这堂兄现在这状态明显是和那种酸秀才差不多,想要发泄一番心里的牢骚。
可在曾毅看来,各行各业都有自己的难处。
读书是难,可一旦能够金榜题名,最终可是能够入朝为官的,虽说就算为官也有大官小官之分,可到底是为官了,说出去能够光宗耀祖了。
而且,瞧瞧那些个朝中高官的权势,岂是旁人能比的?
而其他些行业,总是比不了这个的。
所以,读书是难,但是,在行业当中,其实又是最好的选择,所谓万般皆下品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