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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磊恶狠狠的开口,李书这货轻易不开口,那一开口就是属狗的,绝对不留情,满嘴流油才肯罢休。
“听说你家里藏了祭坛好酒?”
李书嘿嘿笑着,表情十分奸诈。
“你怎么知道的?”
刘磊双眼大瞪,这酒可是他家里老爷子的藏酒,虽然老爷子如今年纪大了,不怎么饮酒,可他也不敢全都给偷过来啊。
而且,这事他不记得他曾经说过啊,毕竟他这帮损友要是知道他家里有好酒,肯定是要惦记着的,到时候指不定怎么就没了。
就像今个,这混账东西可不就是准备拿着来当条件么?
“怎么知道的你先别管,说吧,能拿出来多少。”
李书嘿嘿笑着,十分的神秘。
一咬牙,刘磊竖起了两根手指:“至多两坛子,在多是肯定没了,不然我家老爷子要打死我。”
刘磊所说的坛子,是普通的那种小坛子,可以抱起来的那种,一坛子里也装了不少的。
李书嘿嘿笑着,摇了摇头,竖起了三根手指:“既然是家里老爷子的,我也不多要,三坛,答应就答应,不答应就算了,只不过啊,我这嘴,指不定一会喝醉可就……。”
“成。”
刘磊点了点头:“算你狠,这事就这么定了,过几天酒给你送过去,这事你烂在肚子里。”
“别,这可还没完呢。”
李书赶紧开口,拦住了刘磊,道:“在加一顿上好的宴席。”
“好。”
刘磊咬牙笑着,应了下来:“没了吧?”
“没了,没了。”
李书赶紧点头,他怕在说下去刘磊会直接咬他。
其实,要这东西,是李书故意用来化解他们两人之间身份差距的。
或许李书意那么多,可刘磊这段时间的表现已经说明了他自己心里在意的,以前的朋友,现在成了秀才,而他什么都不是,落榜了。
刘磊自己疏远了。
而李书这样做,其实就是用这种法子来拉近他们两个之间的关系,用这种熟悉的法子来恢复他们之间的友谊。
“我这边呢,我这边呢?”
刘磊刚抬头,就看到了曾毅那双乌黑明亮的大眼睛,一眨一眨的看着自己,一点也不可爱,真的,刘磊只觉得这双大眼的主人是个万恶的土财主。
一首诗自己被李书坑走了三坛子好酒外加一顿宴席,刘磊相信,到时候李书肯定不会客气的,肯定会哪个贵点哪个。
而如今,这诗的主人还准备在自己身上割一刀啊。
“你想要什么?”
问出这话的时候,刘磊只觉得他自己的心都在滴血,可恨啊,今个这宴会他就不该来参加,这可真是割肉了。
甚至,刘磊感觉他自己现在就是送宝童子,旁人要什么就给什么,而且肯定还是挑着让他心疼的要。
“我啊?”
曾毅皱着眉头想了想,道:“其实我最好打发了,什么好酒啊,我也不怎么喜欢喝,酒就不要了,宴席也和李书一样要一次,这可以吧?”
“可以。”
刘磊心在滴血,漫无表情的道:“然后呢?”
“然后啊。”
曾毅摸着下巴:“其实吧,什么玉如意啊之类的我最喜欢了,不过太贵了,怕你也拿不出来,就给几个金如意?或者还拿不出来的话,就给几个银元宝也凑合吧。”
曾毅话刚说完,李书就在旁边哈哈大笑了起来,曾毅这小子,说话还是一样的损,而且还有水准。
就他这一通话下来,那是逼着刘磊给他好东西啊,要不然就是刘磊拿不出来,日后提起来还是个话柄。
要知道,往里日刘磊可是最喜欢吹嘘家里有玉如意什么的。
这嘴巴贱的,现在知道多嘴的坏处了,家底早就被曾毅这个小财迷给盯上了。
“玉如意吧,我要是敢给你,家里老爷子肯定会打死我的,到时候你可就没我这个兄长了。”
刘磊组织了下语言,同时压了压心里的怒火,省的被气死了。
“这金如意吧,家里还真没,毕竟这东西都是些俗物,放那也是不顺眼。”
“就算是现在找人去做金如意,到时候摆家里也招贼不是?”
“不过银元宝还是算了,给你些金叶子怎么样?五张金叶子,看着也好看,拿在手里也有面子不是。”
黄金和白银之间的兑换在明朝初期曾有过官方规定是一比四,也就是一两黄金可以换四两白银。
只不过,这只是官方规定,可真要换的时候,可就没人这么换了,就想朝廷的宝钞一样,价格跌的下人,甚至有的地方都不愿意收,可又碍于朝廷的威慑,可收的时候面值上的数字和实际的购物能力比也是低的下人。
所以,实际上,到了嘉靖年间,黄金和白银的是一比十左右,,一两黄金可以换十两白银的,当然根据成色不同,是上下有浮动的。
而一两银子可以换一吊钱,也就是一千枚制钱或者说是铜板。
刘磊家里的金叶子曾毅见过,不重,三两黄金一枚的金叶子,可五枚加起来已经是十五两黄金也就是一五十两白银了。
用这来封口,可是刘磊自幼到现在积蓄的一半左右了,这也没法子,刘磊家里也不缺银子的。
“六片金叶子,不还价。”
曾毅嘿嘿笑着,吃大户还能手软不是,在说了,他财迷的名声在外,岂能对不起这个名声。
“成交。”
刘磊点头,之所以这么痛快,其实还有一层意思,那就是买了曾毅这诗了,这意思刘磊包括李书和曾毅都清楚。
当然这个买,是这诗当曾毅没做出来过,同时刘磊不外传,若是外传,那还是曾毅的名声。
可在刘磊看来,曾毅这诗做的很好,六片金叶子让这诗埋没下去曾毅少了大涨名声的机会,已经是他占便宜了。
所以,这六片金叶子,其实并非是曾毅贪财,而是有这么一层深的含义,要知道,好的诗词,不是随意能这么做出来的。
在刘磊看来,曾毅这次这么痛快做了出来,可日后可就不一定了,这毁了曾毅传名的机会,所以给的补偿。
第一百三十六章 想或不想()
曾毅和刘磊还有李书在那小声嘀咕着,这边曾贵和陈思知已经开始谈笑风生了,毕竟人多,也不可能人都聊一个话题。
若是那样的话,总是一个人在说,其他人在听,那种情况除非是有一位长者或者是身份地位要比人都高的人在座,才会是那种聊法。
而正常情况下,其实就是一桌子聚在一起,坐得近的几个互相聊着,过后在人都提起个话题什么的,然后在三三两两的聊。
除非是玩那种行酒令的时候,才会整个桌子的人都参加的。
其实,今个在座的,根本不用一个个的介绍,都认识,毕竟整个金堂县说大其实也不大,尤其是他们这些个真正的读书人更是没几个。
哪怕平时不对付,可也都是知道对方身份之类的,甚至,还知道些对方的隐秘等,唯独有一样,是不联系,平时见面就想怼几句罢了。
而今个,既然能够坐在这里,那就意味着他们都知道今个坐在这里是干什么,且也认同了。
其实,他们双方的争执,原因很可笑,早就不可追溯了,而剩下的,不过是因为帮朋友,自然要和他们对立了。
就是如此简单。
其实,早先就有人心里打过退堂鼓,毕竟都是一个县里的,而且又不是什么大县,县里有名有姓的能算上真正读书的其实没几个。
剩下那些只是识字或者文采实在太差的,都是被他们排除在外的。
这么下来,其实真正的读书人没几个,而就在他们这没几个的当中,还分成了两个派系,这是何苦?
若是日后没能高中,那都是在一个县里的,没必要因为这种事情把关系闹僵,可若是高中了,那就是同乡甚至是同年,甚至还有同窗,这可是攀关系结盟的关系了,岂能还闹的这么僵。
只不过,都碍于面子,没人会主动去打破这个关系,若不然,指不定被朋友说成是不仗义或者什么的。
除非是日后被逼到一定程度了,实在没法了,若不然,真不好有人带头缓和这种关系。
而如今,既然曾贵和陈思知两人带头了,且最开始的时候也是因为他们两个的矛盾才引起的金堂县他们这些读书人间的派系。
所以,如今他们两个摆酒席请平日里他们这些朋友,然后露出善意,这也就足够了。
毕竟,都是读书人,这事,私下里也都说过了是缓和关系的,所以,在明面上没必要提出来。
而今个都来坐一坐,聊一聊,热闹一下,日后,在见面那就不能在对着干了,要忘掉过去的恩怨了。
当然,其实过去他们之间的恩怨不过就是诗词歌赋上的对头,如今既然缓和关系了,和好了,那往日的情形,可以说是年轻气盛,谁都不服输,这么说出去,听起来也好听一些。
所以,今个在座的这些,其实心里都抱着是真心和好的意思,以至于今个这个宴席倒是气氛和睦。
旁边陈思事拉了拉曾毅的胳膊,压低声音:“咱俩今个真不该来。”
“瞧着也没咱俩什么事啊。”
“而且也没什么好玩的热闹事。”
“这屋子里也热的厉害,一点也不凉快,不然一会咱俩溜走吧?”
也不怪陈思事不愿意在这呆着,其实,陈思事就是个顽童,包括曾毅这个年纪原本也该如此的,只不过,他的身体内住着一个成年人的灵魂罢了,所以才会显得他这么的怪异。
十岁左右的孩子,正是贪玩的时候,就没有几个能坐得住的,更何况,这是夏天了,虽说晚上天气凉爽,而且这是二楼,打开窗户,夜风吹进来,凉爽无比,可问题是屋内的人坐的太多了。
人多了,自然会热,而且,还有热菜等散发的热气,就这一会的诗句,陈思事就已经有些受不了了,还不如老实的在后院的小木屋呆着,这个时候还能躺在花园里的空地上铺一床席子,然后乘凉。
“你要是现在敢走,你哥回去肯定收拾你。”
曾毅压低声音,这个时候陈思事若是走了,肯定也是要拉上他的,虽说他也不愿意参加这种场合,但是,这是必须要参加的。
甚至,这种场合,随着年纪的增长,随着身份的抬高,这种场合是会逐渐增多的,除非是真像是朝中的那些个大佬们,手握重拳,这种情况下,他不喜欢参加这种场合也没什么,那是自持身份。
下面的人也不会说什么,只要下面的人抱团,围绕他们各自的大佬就成了,真若是哪位大佬和他们一起吃酒了,怕是他们也吃不痛快,胆颤心惊的。
所以,曾毅虽说不喜欢这种场合,还是要留下来,甚至脸上带着笑意,这种事情,都是慢慢习惯的。
就算是不习惯,也要慢慢习惯或者忍着。
“得了,早知道就不该来。”
陈思事低声嘀咕着,他也知道,曾毅说这话没骗他,这个时候他要是走了,那就是不懂礼节了,早先可以不来,但是来了,提前走,而且还是宴席刚开始没多大一会,这就是不懂礼节,回去肯定是要挨收拾的。
虽说陈家是商贾人家,可正因为是商贾人家,所以这礼节才会重视。
毕竟商人在这个年代是没什么地位的,若是在不知道礼节,日后指不定要遭什么大亏的,陈念就是这么教育陈思事的。
毕竟,在陈念的心里,是不希望他的两个儿子锦衣卫的,哪怕是日后做个富家翁,也比锦衣卫的强。
这就是人和人的想法不同了,那些没进去锦衣卫的人,有不少想着进去,可进去了的,又有想出来的。
毕竟,进了锦衣卫,是可以胡作非,可同时,也要背负上骂名了,就算是坊间背后的评价也是不好的,甚至还会被人在背后戳着脊梁骨骂的,这也怨不得旁人,谁让锦衣卫平时做事太过缺德,明抢的事情在锦衣卫那是最为常见的。
第一百三十七章 别人家的孩子()
西山村。
曾毅的四叔曾茂全也是回来了,原本这个时间是不回来的,只不过带过去的粮食给吃完了,这次是回来带米面的。
毕竟这米面若是在城里买的话,那可是要贵出不少铜板的,以曾茂全的性子,是绝对不会浪费这些铜板的。
哪怕是回来一趟,走路赶回来稍微紧点,也比浪费些铜板的强,更何况,每个月他也是有几天能休息的。
只不过平时是觉得时间太赶了,所以就没回来过,都是在县城里苦读诗书。
“你看看你,就省那几个铜板,至于么?”
刘氏满脸的心疼之色,端来了洗脚水给自家男人泡脚,看着脚上都起了一层的泡了,毕竟这是夏天,鞋子本来就薄,不像是冬天穿着棉靴、
“能省些就省些吧,家里不是有么,买他们的作甚?”
曾茂全呵呵笑着,他其实就是个文弱的书生,也知道脚疼,可他上有老下有不自己辛苦点还能如何?
尤其是独子已经订婚了,家里肯定还是要在收拾出一间屋子来的,可眼下家里的屋子是不够的。
所以,到时候肯定是要在盖一间出来的。
到时候这可又是一笔银子的,而且,到时候若是自家院子旁边盖在一起,盖在村里别的地方了,到时候还要在多盖一个院子,到时候花的更多。
这也是没法子的,如今曾家的院子以后够大了,毕竟家里人多,在想多出一间屋子来,除非是在山边,若不然是要有地契的。
哪怕是破落的屋子,也是要有地契的,到时候,通过理正去买地契,肯定是要给些好处费的。
所以,这些七七的下来,要花银子的地方多了去了,曾茂全肯定是要自己勒紧腰带了。
“娃子和那姑娘咋样了?”
曾茂友双脚泡在温水里,舒服的叹了口气,随即询问了起来,毕竟他是一家之主,这么长时间家里,肯定是要问一问的。
“能怎么样,咱们家这蠢货,整天都往那边凑,要是不知道的,还以为是入赘过去了的。”
提起这个刘氏就满肚子的火,可又没法子,谁让自己儿子不争气呢,不过,心里刘氏不知道暗自骂了多少次那未来的儿媳是个狐狸精了。
不过,心里骂归骂,也就是让自己不那么憋屈罢了,毕竟自己养这么大的儿子,如今不听自己话了,能不气么。
可骂自己儿子肯定又舍不得,只能是暗骂那未过门的媳妇了,但也就是心里骂一骂罢了,刘氏是肯定不会和旁人说起这事的。
她又不傻,相反精明的很,若是这事说出去了,那指不定未来媳妇还未过门呢,她自己就先落了个恶婆婆的名声。
曾茂友眉头微微皱了一下,随即叹了口气,苦笑道:“儿子大了,也不能总管着,想怎么着就怎么着吧,别闹出事情就成。”
“不过,整天往那边跑也不成,传出去了坏名声啊。”
“实在不行,找媒婆过去说说,定下日子,今年就成亲好了。”
毕竟曾茂友是人,考虑更多的是名声问题,虽说已经定亲了,可到底没成婚,这么整天跑,自家是男娃还没什么,可传了出去,未过门儿媳的名声指不定就毁了。
那可是未过门的儿媳,名声毁了以后,嫁过来照样没个好名声啊,若是因此坏了名声,那也着实是太冤了。
“成是成,咱家那傻小子巴不得早点成亲呢,不过你今年不是要去赶考么?现在提这事,也耽误你赶考,等你考完了回来在说吧。”
“若是中了,到时候也算是咱家喜上加喜。”
刘氏笑眯眯的说着,似乎突然想起了什么似得,道:“小幺前些日子回来,说是赶考的话,想让咱家这小子跟着,一起去,说是出去走走看看。”
“小幺机灵着呢,没说那么明白,可咱心里也要有数不是,肯定是想着带着咱家那小子出去见见世面。”
“这些天我想了想,这样也行,不能一辈子让咱娃没见过世面不是?”
“不过既然你这个当爹的也去赶考,要不然你带着他就是了,也省的麻烦别人。”
这是刘氏这些日子琢磨出来的,在刘氏看来自家男人带着儿子去,这最合适不过了,至多是多些干粮罢了。
就算是多些花销,也是能够咬咬牙挤出来的。
可若是让儿子跟着小幺他们去,就有些不好说了,若是自家男人不去赶考还好,可既然自家男人去了,还让儿子跟着旁人一起去,这就有些不好了。
“出去见见世面肯定是好的。”
曾茂全点了点头,对于自己儿子,那肯定是最解的,他倒是不怕曾宣出去见过世面以后心就变野了。
这句话说完,曾茂全沉默了许久,方才开口:“既然小幺都说了,那就让宣儿跟着他们几个一起去吧。”
“多大的人了,出门还跟着我这个做爹的?”
“他们年轻人在一起,也有的聊,若是跟我在一起去了,估计宣儿也玩不起来。”
曾茂全虽然是个秀才,有些,可并非是那种死脑袋的秀才,而是懂得变通,知道情理。
年轻人在一起,才有的聊,和他们这些个长辈在一起,能聊什么?多是训斥、教训罢了,想来宣儿也未必愿意的。
“成。”
刘氏点了点头,别看平时显得她有些霸道,可是对于大多数事情,她都会尊重自己男人的决定的,除非是家里的家务事啊之类的事情,她才会做决定的。
也就是所谓的女主内男主外,这一点,刘氏可是分的很清楚的。
“那到时候小幺来喊的时候,就让他跟着去了。”
“正好小幺机灵,他们俩关系又好,这出去一趟,要是也能让咱们宣儿沾上些小幺的机灵劲,那就够了。”
“也省的咱们家这憨小子整天不知道个远近亲疏。”
刘氏抱怨着,从侧面证明了别人家的孩子这个说法在这个时候就已经存在了。
第一百四十章 王千户()
金堂县,陈府。
今个来了几个不算陌生的客人。
只不过,这客人却只能算的上是恶客,最起码,对于如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