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战乱时期才过了不久呢,看着墙壁上的凹痕,玉初见有些不忍闭眼,战争从来都是残忍的,不管什么时候,伤害最大的,都是无辜的百姓。
有时候她看新闻,也常看到非洲那边战火连天,那些瘦骨嶙峋睁着一双大眼无辜看这个世界的孩子,总让她忍不住心酸,人类……最龌龊的事情便是自相残杀。
叹了一口气,窗外风景一路延伸,他们很快到了燕城的主街道,关于这座在战争之中失去自我的古城,玉初见心中竟生出一些怜悯出来,这个她第一个接触的古城,不知此后是否还有机会再来。
城门已是若隐若现,黝黑的两扇大门敞开着,进城出城只有几个商贾打扮的行人,第一辆马车上的大汉下了车,与守城士兵低语几句,从怀中摸出几个银钿,那士兵笑呵呵地放行。
玉初见挑唇冷笑,原来,当官的不管是古代还是现代,本性不变。
马车再次前行,玉初见回头,高大却早已落幕的城阙被抛在后头,视线逐渐模糊。
他们终于离开了燕城。
第七章 美少年(一)
人一旦安静下来,思绪便会四处乱闯,就如她,竟想起那日与母亲争吵的情景,心情也随之黯淡下来,她明明对自己说过不要再想的,原来,有些心情,自己是如何也控制不住的。
她脑海里想的是母亲那日苍白发怒的眼神,她能感觉到母亲对她的关心和疼爱,她知道的,母亲之所以大怒,也是因为怕她将来受到伤害。
在母亲怒意之下,她感觉到一种绝望的悲伤,母亲……因为何事感到绝望?
还有,雱的过去……淳于雱他的过去是什么?他究竟做了何事,母亲竟如此抗拒他?
她想知道答案,母亲的顾忌,淳于雱的过去,她都想要知道,自小独立的她,比谁都清楚,不管何事,都必须靠自己争取得来。
她的幸福,她要自己争取,不想让别人来决定她的将来。
想着想着,玉初见恍惚中入了梦乡,再次醒来,已是夕阳西下,半边的上空,染上明艳的红霞,煞是美丽。
撩起窗帘望去,她们已经上了官道,青石路面,路面两面植满大树,枝头树叶尽落,到了丁字路口,马车缓缓停下,她们下了马车,玉初见搀着玉夫人,仰面望去,雕檐外一面牌额,上面写着,风月店。走近楼前,只见门边朱红华表,柱上两面白粉牌,各有四个大字,雕檐映日,画栋飞云。
这是燕城往下一个城镇唯一的客栈,颇为精致高雅,生意却并不十分好,店中客人不多,多是路过商贾。
进了店里,一名身着鸦青色长衫,灰色棉夹袄的小二笑容憨厚迎面走来,“夫人可是打尖?”
玉夫人浅然一笑,丽娘上前去与小二吩咐,玉初见了然,丫环小厮们自然不会与她们一样住天字一号的房间,看那小二也是个通透的人,一下子就全安排好了。
其他人要忙着将贵重物品拿入房间,玉初见和玉夫人还有丽娘在小二的带领下来到一个可以欣赏外头风景的座阁坐下,丽娘做主点了几样玉夫人和初见平时常吃的菜式,一碟糖醋荷藕,一碟泡绿菜花,一碟鸡丝银耳,一碟青葱薄饼。
丽娘本来没有资格与她们一起坐下吃饭,但玉夫人却道,出门在外,不必守太多规矩,于是玉夫人坐首席,初见和丽娘在左右两边,安静地用膳。玉夫人胃口似乎极好,吃了一小碗白饭,玉初见坐不惯马车,有些疲倦,只是吃了一碗薏米粥。
窗外景色逐渐朦胧在寒气的夜色之中,原处山峦如泼墨,若隐若现的树影透出一股萧索苍凉的味道,玉初见怔怔望着皎洁月华,心思不知飘向何处。
突然,身后传来一阵窸窣声,玉初见回过神来,挑眉转头望去,一双凛冽幽深的眼眸正直勾勾望着她。
齐礡?脸上闪过惊讶之色,玉初见鼻稍皱了皱,唇瓣微翘,转过头来,才不要和他打招呼呢。
玉夫人却似乎不这样想,疲色在她眼中一扫而空,起身与齐礡行礼,“王爷到此处歇脚?”
齐礡目光灼灼,一直停在玉初见面上,听到玉夫人的话,才回过头,走到她们面前,“在此用膳之后,再行赶路。”
玉夫人惊讶,“竟是如此赶?夜路难行,王爷何不明日在启程?”
齐礡视线又落在玉初见身上,玉初见却是侧脸望着窗外,不愿与他讲话,齐礡薄唇抿了抿,对玉夫人道,“官道平顺,路旁也有灯引,并无不妥。”
玉初见听着他醇厚如提琴的声音,心中腹议着,就算有不妥,见了他这杀气满面的模样,也早变得太妥了。
玉夫人还想再说什么,齐礡一旁的小厮却上前与他低语几声,齐礡看着玉夫人淡笑,“失陪一会。”
“王爷请”玉夫人点了点头,重新坐回位置,扬眉浅笑望着玉初见,“初见,你竟如此厌恶齐礡?”
玉初见嘿嘿一笑,答,“非也,女儿是不擅与他打交道。”
玉夫人不说话,望着玉初见笑得高深莫测。
玉初见灵动的双眸却开始观察着这店里寥寥几人,突然,她眼眸一亮,视线落在坐在她对面不远处的一名身着青色棉衣的男子身上,她忍不住在心中惊呼,这世上竟有如此美貌少年?
简直如误入凡间的精灵般难以描绘他的容貌,明眸皓齿,面如冠玉,眼若桃花,一微笑一扬眉之间竟是如此风情万种如含晕珠玉,身姿绝伦,教人望之难以呼吸。
好美的少年,足以让天下间所有女子嫉妒到死。
谁说红颜祸水,太过美丽的男子,也可以是祸水,这不,这名少年引起了多少人的垂涎。
在这名少年身后,是一名身材彪悍的大汉,作江湖打扮,一双倒三角发出淫荡精光的眼睛一直在少年身上流连。
店里小二拿着壶嘴长长的茶壶,正周围给客官倒茶,双手后展,宛若一只翱翔九天的大鸟,右手反转,长长的茶壶嘴搭在他的右肩上,流淌出翠绿色的茶汤。动作一气呵成,优美流畅,却无人欣赏。
攸地,小二在走到少年身边时,少年刚好起身,还是那么刚好,小二不知为何右肩一偏,茶汤倒在那大汉身上。
那大汉大手一拍,方形桌子顿时裂痕出现,他喝了一声站起来,推开小二,一手揪起少年的衣襟,满口黑牙,说话之间,一股浑浊的口气喷在少年面上。
“臭小子,你弄湿老子的衣服了。”
少年面色苍白,声音清润,“不是我……”
大汉淫秽一笑,扯过少年,“走,本大爷跟你好好算账。”
少年脸上血色全无,挣扎地呼救。
却竟无一人上前搭救。
那小二已经吓得全身冷汗躲到角落里,心中还在狐疑,刚刚分明是有人拿东西击中他的肩膀,并非这少年撞到他的,可看着情势,他还是明哲保身,不敢开口解释。
大汉突然痛叫一声,一手甩开少年,少年肩膀撞倒初见面前的桌子,嘴角沁血,倒在她脚下。
玉初见低头,对上一双如麋鹿般失措惊慌的眼眸,她抬眼斜了大汉一眼,又低头看着少年,声音甜糯地叫道,“表哥,你怎会在此?”
第七章美少年(二)
“表哥,你怎会在此?”玉初见伸手拉起少年,脸上挂着轻快开心的笑容,玉夫人脸色却变了变,一言不发。
少年怔怔,一句话也说不出口,似被吓呆了。
“母亲,是表哥呢,多年不见,我们刚刚都差点认不出了。”玉初见笑容甜美,看着玉夫人的时候,眼眸有几分恳求之意。
玉夫人睨了她一眼,却笑了笑,“我还真是认不出来了。”
玉初见听到,握着少年手臂的手紧了紧,一旁的丽娘马上听出意思,掩嘴咳了一声,转身笑意盎然地看着那大汉,“这位爷,我们家表少爷不小心得罪了您,您看,我代我们家表少爷陪个不是,您说可好?”
那大汉呸了一声,“老子今日就要那小子给爷认个错,谁家亲戚老子都不给面子。”
丽娘脸色一变,转头看着玉初见。
少年颤抖得更厉害,玉初见将少年按坐在自己位置上,走到大汉面前,“我家表哥犯了何错?”
“那小子整毁了老子的衣裳。”大汉低眼看了玉初见一眼,面目狰狞。
玉初见却是冷冷一笑,“一件破烂,值不了几个钱,毁了便是毁了,扯不上什么错误。”
“臭丫头,你说什么?”那大汉恼羞成怒正举起一手想扫向初见。
“你若是敢碰我一丝一毫,你保你从此无处可藏!”玉初见冷眼一瞪,声音虽带着稚气,却也有几分威肃。
大汉一怔,随即哈哈大笑,“我倒是想知道,你臭丫头什么来历。”说着,那大汉一手提起玉初见的衣襟。
玉初见一惊,才猛然想起这是古代,并非讲文明有法律的现代,她太冲动了!这里的人是没有法律管束的。
“啊啊……”就在玉初见心慌的时候,那大汉却传来鬼哭狼嚎似的叫声,领口一松,玉初见落入一个结实宽厚的胸痛之中。
耳边是那如老酒般甘醇的声音,却是凛冽森寒,“滚!”
那大汉手中麻痛未消,又见齐礡腰间悬有授玺,大惊失色,落荒而逃。
玉初见松了一口气,正欲向齐礡答谢,却在看到他含怒端肃的眼神时,不知该如何开口。
“傻子!”齐礡对她怒吼一声,“你竟自寻死路。”
玉初见皱眉,挣脱开他的怀抱,瞪着他,“我不能见死不救。”
齐礡视线猛然一转,森然盯着少年,冷哼一声,转身大步离开。
玉初见瞪着他的背影,心情烦闷,回身,看到脸色苍白眼眶含泪的玉夫人,“母亲?”
玉夫人一把搂过玉初见,哽咽道,“你吓死我了,你吓死我了!”
“抱歉,母亲,初见下次不会鲁蛮行事了。”她真的太冲动了,太过打抱不平的性格在这个世界并不适合生存。玉夫人不曾见过这等场面,方才玉初见被揪住时,她几乎欲上前拼命,若非齐礡出现,她当真是要崩溃了。
“稚子!”玉夫人叹了一口气,将初见上下看了一遍,确认没有受伤,才放心下来。
“丽娘,你先带母亲会房里休息,我稍后再回去。”玉初见看了还在发呆中的少年一眼,恳求地望着玉夫人。
玉夫人无奈,轻声道,“初见,你做何事母亲从来不曾阻止你,今日见你如此,母亲也知你已长大,但凡事要小心,勿轻易信人。”
初见点头,明白她今日行为在母亲眼中多么任性,但她实在无法眼睁睁看着一个不过十几岁的少年被毁,如果她刚刚什么都不错,任由少年被那大汉带走,只怕少年的人生也从此毁了,她大概会后悔一辈子。
“丽娘,你带母亲先去休息吧。”玉初见将玉夫人的手交到丽娘手上,甜甜一笑。
玉夫人却有些不放心,对丽娘道,“让灵玉才跟着她,还不知她又会闯出什么事来。”
玉初见听了,调皮地吐了吐舌头,却不敢反抗。
丽娘扶着玉夫人上了楼,进了厢房之后,没多久,灵玉便从楼上下来。
玉初见走到那少年面前,回头跟灵玉说,“灵玉,可有带金创药?”
灵玉递上一瓶梨形白色瓷瓶,“方才夫人交代我带下来的。”
玉初见轻笑,母亲也是个善良的人呢,所以才任由自己出头去救这个少年。
看着还是面色苍白的少年,玉初见摇了摇头,这惊吓,可真不容易消下去,“灵玉,扶这位公子到厢房里。”
“姑娘?”灵玉皱眉,这不合规矩。
玉初见叹息,男女授受不亲,这层道理,她自然是明白的。
“这后面有个小庭院,灯火通明,还有一个小亭,不如姑娘去那里?”灵玉见玉初见不作声,继续开口。
“嗯,也好。”入乡随俗,她还是要融入这封建社会的气氛,努力适应这里的思想的。
那少年由着灵玉搀到亭子里,被撞破了的嘴唇带着乌青,如今他模样看起来,犹如快摔破的瓷娃娃。
玉初见坐在他面前,让灵玉去打一盆热水来,自己拿出帕巾,为他拭去嘴边的血迹,低声道,“错不在你,生得如此倾国之貌,就该明白此等事情不会是最后一次。”
那少年身子一震,目光如刀峰般落在玉初见的脸上,几乎迸出恨意来。
玉初见笑了笑,“这并非你的错,发肤受之父母,你唯一的错是不会保护自己。”
少年明亮若星的眼眸布满血丝,全身都在发抖,他紧紧握着拳头,他必须忍着,否则,他真的会掐死这个刚刚不顾性命救了他,如今却将他踩在地上侮辱他的女子,她比起那大汉,伤他更深。
“觉得自尊受到伤害了么?”玉初见冷笑,“我只能帮你一次,今日你也见了,会出手救你的人,根本没有,这个社会就是这样,强者生存。”
少年紧抿着唇,不出声。
玉初见继续道,“今日,我想救的不是你,而是我朋友,她才十八岁,很漂亮,和你生的十分相似,同样有倾国倾城之貌,她是我唯一的好朋友,自小对社会充满了希望,觉得一切都是美好的,见到流浪汉的时候,还会特地去买吃的东西给他,可是,她却某一次在放学回家的时候,被那个流浪汉侮辱了,美丽并非罪恶,只是这个社会罪恶太多了,所以美丽的东西才会成为祸害的源头,好好保护自己。”
少年默默地听着,他并不是很能听得明白这个女子口中那些词句的意思,但他却感觉到她身上深深的悲伤。
“我并非女子。”少年沉默许久,才开口,声音清润,还有未变声前的稚气。
玉初见轻叹,“今日对方可因你不是女子而放过你?”
少年脸色微变,眼眸中瞳孔收缩,灵玉端着热水盆过来。
玉初见将帕巾浸了浸热水,为少年清洗伤口,一旁灵玉急忙想接过帕巾,却被初见目光制止。
“这药给你,明日记得再敷一次。”为他上好药后,初见将手中的药瓶递给他。
“你朋友最后如何?”少年接过药瓶,低声问。
玉初见垂下头,声音袅袅如烟,“很坚强地生活下去,并学会保护自己。”她心里却道,她的朋友,在出事的那一天,自杀了。而她,也是在那一年,明白了这个社会的残忍。
“我叫崔子音……”
第八章 遇劫难(一)
他说他叫崔子音,燕城人士,年方十八,独身一人,赶赴宁城参加下个月的科举考试,如此简单介绍自己,是一个没有故事的人。
也是个有大好前程的人呢,只是如此面貌,如何立威朝廷,软弱如他,将来官道并不能顺畅。
可这些与她并无太大关系,待他介绍完自己,她便让灵玉送他回房休息,之后她一人独倚凭栏,心情悠忽沉闷。
她其实并不是个什么路见不平会拔刀相助的人,她知道自己没有那种特性,她无作恶之心,但也称不上善良助人为乐,她一向都是独善其身,可是看到崔子音的时候,她却想起了她死去的好友,忍不住就想要保护这个生得与好友十分相似的少年。
不过,大概以后也不会再有什么交集了吧。玉初见叹了一口气,回了房间休息,一夜无梦。
翌日,他们再次准备赶路。
玉初见推门而出,走下楼的时候,却看见一抹颀长身姿刚好跨出客栈大门,消失在视线中,那宽厚高大的背影,竟似齐礡,他昨夜不是离开了么,怎会在此?
下了楼,母亲已经让人准备了早膳,正在等着她。
是她喜欢的小米粥。
用膳的时候,母亲问起崔子音的事情,想来母亲已向灵玉问过话了。
“是个纯良之人,前程似锦。”玉初见喝着粥,心情明媚,眼睛明亮灵动闪忽着。
玉夫人柔柔一笑,“初见之勇敢,日后必定出息。”
“母亲为何如此说?”勇敢与冲动只是一线之差,有时难以分辨。
“初见有一颗善良的人,善良之人,行善良之事,必有好报,母亲不必担忧你往后生活,只担心你会受骗。”玉夫人是信佛之人,相信善有善报。
玉初见听了,直觉鬓角生汗,母亲比她想象中还要善良仁慈,而且心思纯如白雪,难怪在玉府会被小妾欺负,但这样的人,这样的母亲,总让她感动不已。
“母亲放心,女儿会懂分寸。”玉初见含着粥糊声道。
玉夫人笑睨了她一眼,突然,她眼睛一亮,“崔公子?”
玉初见一口粥差点喷了出来,急忙咽下,回头一看,原来是崔子音不知何时走到她身后,表情窘迫着不敢向前。
“催……崔子音,你在此作甚?”玉初见站了起来,有些好笑地看着他。
崔子音两手交握互搅着,声音细如蚊鸣,“姑娘,在下……在下特来道谢。”
玉初见轻笑着,“不必谢了,你赶紧考试去吧。”
一旁的玉夫人笑盈盈看着崔子音,直觉这少年生得秀雅绝伦,其教人心生怜惜,“听闻崔公子欲往宁城赴考?”
崔子音面色一红,转向玉夫人,行了一礼,“夫人,昨夜幸得夫人与姑娘相救,在下感激不尽。”
玉初见却觉得头疼,这崔子音是从惊吓中醒来了吧,所以才文绉绉的这个谢那个也谢的。
玉夫人客气一笑,“崔公子不必客气,夫家也在宁城玉府,崔公子若不嫌弃,可与我们一同上路。”
玉初见笑容微僵,母亲这真是好人到底啊。
“玉夫人,这怎能打搅。”崔子音绝美的脸孔涨红,有些手足无措。
玉初见浅笑,声音甜腻地道,“崔公子,不必客气,我们家马车充足,你一人上路,也不安全,不如与我们一道,也有个照应。”
玉夫人依旧保持着她的高贵端庄,但她面上笑容却亲切温和,让人给崔子音添了碗小米粥,一边柔声问些关于举考的事情。
崔子音对答如流,在他自己的知识领域里,他才能面不改色头头是道。
各人用过早膳后,丽娘结账,他们走出客栈,马车已经在外等候,崔子音见到玉初见他们这等气势,当下明白他们的家世。
丽娘将崔子音安排与小厮们同车,玉初见与玉夫人上了马车之后,初见偎进玉夫人怀里,撒娇地问,“母亲为何待崔子音如此周到?”
玉夫人却是笑笑不答,待马车行走一会之后,她才握着玉初见的手,柔声道,“有时做事,并非只看眼前利益,还须放长眼光。”
玉初见听了,背脊发寒,满头黑线,母亲善良没错,但哪里是心思纯如白雪,根本是深如海底了。她还是在被称为地狱修罗般的现代职场打拼过的小白领一枚,怎么还摸不透古人的心思?汗颜汗颜,看来她要学习的东西还有许多呢。
既救了崔子音,也卖了个人情,母亲这算盘怎么打怎么响。
可母亲怎么能确定这崔子音一定举考必中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