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敢与力量,手背可以青筋暴胀,肌肉却绝对紧张饱满发达,体格匀称,眼神炯炯
发光,俐落帅气,体现出了全部理想化的男性美。
意大利人忌讳17这个数字,就像英国人忌讳13,就像中国人忌讳4 。去年,
意大利派出一个队,中途退出比赛。他们挺庆幸的,倒数第一是英国二队第16名,
要是他们挺下来了可能就摊上了第17名。意大利人的自我安慰能力很强,胜与负
都是快乐的,因为他们希望自己不要滋生灰姑娘一样的恼人情结,只追求一种精
神境界,愿未来最伤心的日子成为过去最快乐的日子。这次意大利派了两个队,
抽的号绝了,一队12号,二队21号。27个队就这两个号是左右换位的。开门好运
气,让他们给摊上了。这次装备也来了更新,无线电台的体积和重量都大幅度浓
缩,身上一下子减轻了十几斤负担。
站到中国队员身边玩电台,不是炫耀,是因为中国二队抽了个17的序号。在
他们看来晦气都给了东亚军人,这群跟自己一样线条型却缺少了健美肌肉的17号,
引起了他们的极大兴趣。
乍一看,无线电台很像商务通。姬文魁借过来掂了掂,张高峰也在掌心里托
了托。他俩是队员兼翻译,多背了一部电台,中国造119 型,三块砖头的体积,
加上一块备用电池,快赶上20斤了。现在一掂现代化的,他俩全生气了。路遥不
捎针,接下去四天三夜,脊背上多压了十几斤,就算身上不发疼,心里也硌得难
受。尤其是张高峰,学的是英语,搞的是机关工作,体质本身就弱,虽然模样像
哥斯拉,可也是骨架子撑起的一堆肉,凭啥多背?他让杨磊牛上一把出口恶气,
背上的重量减轻不了,心里轻松一下也行。杨磊想到了“金豹”两个字,脱口而
出:“小样儿欠涮,爆炒豹子肉。”
也有安静待着的参赛队。
最有意思的是挪威二队,秉承了先辈稳坐船头的船老大风采,光着脚丫坐在
紧邻舷边的炮台上面,整个身体高出了护栏,救生衣松开了系绳,有的干脆脱在
了一旁。枪被苏格兰队拿走了,他们要做的事就是吃喝,巧克力饼干,果汁,烟
……炮台上撂了一大摊子。
最悠闲的是英国队,在码头上就准备好了茶水。英国人有饮下午茶的习惯,
一般在15点左右放下手头的工作搞一搞“茶休”,沏一杯红茶,吃块点心,休息
一刻钟。英国队的悠闲源于一种自信,两个人参加过海湾战争,有实战经验。再
一点,就是去年那一仗两个英国队争了个最后两名,比中途退出比赛的四个队稍
强了一些。这次只派了一个队。只要坚持走到高乌特拉,最差也能跟去年打个平
手,所以心理上没有任何压力。
与英国队的心境完全相反的是爱尔纳9 卡列夫步兵营,四个队员躺在阴凉的
过道睡大觉。按理他们最该狂傲。撇开东道主队不说,撇开熟悉地形不说,从爱
沙尼亚陆军编制来看,最高编制的营建制单位才5 个,只有他们以民族英雄的名
字命名,每次参赛乘坐的都是这艘命名为“卡列夫号”的扫雷艇。可说实话,他
们比谁都沉重,躺在甲板根本睡不着。去年那一仗打得太惨,中途被迫退出了比
赛。一支有着悠久历史和辉煌战绩的部队,一批头顶英雄光环的军人,心境的失
落远比竞赛的失败要惨烈。今年,他们在竞赛区域狠狠地训练了八个月,一直到
8 月1 日才轻松下来,要是再拿不到好成绩可就没有脸面了,怎么对不得起老前
辈卡列夫啊。
最老实的当然要数中国队了。可能与东方古国的“没有规矩不成方圆”有关,
可能是习惯了方块加直线的军营生活,养成了“一切行动听指挥”的军人作风,
他们乖乖地待在舷边侃中国人的大山,虽然一个个嘴巴不饶人,可发的牢骚全在
内部消化了。
“他奶奶的,VICTORY 也来个说法。”王帮根兀地来了个奇怪的提议。这个
铁人,要么不动脑子不管事,要么一说话就胳膊肘子往外拐。大家都在对欧块的
狂傲忿忿不平,他突然觉得怎么能老损人家呢,凡事都要讲点公平嘛。在他看来,
这拨家伙也不是好鸟,光会骂娘嘲笑别人。
“铁人,你这SONG人又跟欧块搞成肉夹馍了。”杨磊很不满意王帮根的态度,
VICTORY 不是肉末,VICTORY 是胜利,裁判都让你胜利了,这就像搓麻将光胡不
输,有啥办法?不过,铁人的话也不是没道理,那就公平一回吧,损损自己。他
认真地考虑了一下,看看中国两个队能爆炒成什么菜肴。呵呵,一队比二队长得
壮实,小样儿,一队叫红烧肉,二队叫炸排骨。
“他奶奶的,肥和壮都搞不明白,去!”王帮根坚决反对,他要是肥仔一个,
阳光女孩早把他踹了。他拍拍杨磊的肩,说,“我看,你们二队的‘炸排骨’比
较到位,就这么定了。”
何健不乐意了,凭什么,他可不愿意放到铁锅里油炸,再说,瘦是瘦了一点,
可也上了80㎏,这叫精瘦,瘦得有耐力。这话也有道理,杨磊便说,一队叫肉包
子,二队叫菜饺子。王帮根坚决反对,新疆人把“笨”叫“肉”,这个词一听就
是个大傻冒。这倒给杨磊提了个醒儿,这词太适合中国一队了,首先就是铁人,
一天到晚不动脑子,这还不算“肉”吗?
何健不管一队的事,光管自己的。他认为,刚才的绰号都是冲着裁判给的代
号来的,中国二队的代号是VICTORY17 ,意思就是“胜利要吃”,要吃就是吃别
人的,不是被别人吃掉。反正他喜欢吃别人的,习惯了,不吃白不吃,多吃一点,
吃成欧块一样的壮汉,吃掉老卡。王帮根一听,对啊,中国一队是VICTORY11 ,
两个队加在一起,一个11,一个17,就是“胜利要要要吃”嘛。杨磊想了想,有
道理,这回百分之百赞同九头鸟的占小便宜,百分之百地把中国一队的两个“要”
加盟成中国二队的连锁店,光张嘴吃别人的,啃豹子肉,喝威士忌。哈哈,酒肉
穿肠过,佛祖心头坐,南无阿弥托佛,南无阿弥托佛。于新伟纠正道,苕子,错
了,要这么说,酒肉穿肠过,老卡手中握,来来来,来来来,跟我回中国,跟我
进狼窝。
“小样儿,你才苕子。”新疆人骂傻瓜叫苕子,杨磊自然容不下这个称号,
回骂了一句,让双枪王一边练瞄准去。他虽然是个牛皮大王,可从来不吹双枪王
这种不着边际的事。当然,上了战场,光吃别人不被别人吃掉,再好不过的事。
他站起来,咳了两声,清了清嗓子,郑重宣布,“各位注意了,别吃得太撑跑不
动了。”
调侃得正高兴,头顶笃笃挨了两下子,杨磊回头一瞧,气得直瞪眼,晦气!
对着威士忌的眯眯笑,他狠狠地吔了一声。他很忌讳莫名其妙被摸了头顶心。这
下可好,摸了不够,还白白地给拍了两下子。哥曼德不就是头顶尖了一点,骨架
宽了一点,皮肤白了一点,也就是多了“三点式”嘛。那又咋了?小样儿欠涮,
竟敢磕我的天顶子,等着杨三牛喝你的威士忌。
威士忌嘿嘿一笑,递给了杨磊酒瓶子。他是想友好一下送酒来着。杨磊一看,
心里噔地一愣,反倒不好意思了。虽然很想尝一尝正宗的威士忌,可不能要,他
要遵守“三大纪律八项注意”呢,虽然可以拿“小二”交换,可还是不要,头顶
挨了两下子,气还在呢。他对着威士忌伸了伸脖子踮了踮足,海拔也就跟人家打
了个平手。
出国前,这帮小子傲透了,自以为帅哥一个。这种价值的自我发现是在青岛
海训结束回西北时。因为有规定,外出要穿便装,狼头儿给大家买了一套青岛产
的T 恤,红白蓝三色条,下着藏青色西裤,前后都烫了一条显著的直线,就是前
几天在飞机上的装束。正是大夏天,每个人给配了一副墨镜。下了火车,10个狼
崽子把狼头儿拥在中间。验票的愣着眼睛忘了要票,广场上的人也直愣愣地盯着
他们。事后,来接他们的人说,他妈的臭模样儿真拽,简直就是一帮子保镖护着
黑社会老大。这种感觉来自:一溜儿的高海拔和瓷实挺拔的身材,还有一张黑瘦
的脸。打那以后,一有机会放风外出,他们必定穿上那套便装昂首挺胸,特别是
在女孩子面前,绝对用余光浏览,让女孩子尝尝帅呆酷毙的男孩子是啥德性。
咳,万万没想到,站到欧洲侦察兵跟前,他们成了二级残废。这还不够,人
家还拿爪子笃天顶子,岂不欺人太甚!
比不过个头,杨磊气坏了。
于新伟出了个馊主意,提醒道:“苕子,爬高一点嘛。”
苕子就苕子,杨磊把于新伟拽了起来,手掌往他的肩上一搭,猛地一窜,两
腿勾在了他的腰间,个儿呼地高了一大截,伸出右臂,居高临下,不费力气就在
地主帽顶端那颗红枣子上笃了三爪子,嘴里还不忘送上一句小样儿咱也友好一下。
卷发坐在后甲板的黑色圆柱上,那是带“大耳朵”的系缆柱,一旁是转轮缆
车,上面缠绕着一大坨子拳头粗的缆绳。真是一张好板凳。卷发脱了陆战靴,光
脚丫踏在炽热的甲板上,烫得不住地一跳一跳像是打节拍。迷彩上衣撂在一旁,
赤裸的上身找不出肉色的原始空间,全被纹刺的五彩挤满了。看见陈卫军和姬文
魁走过来,他友好地笑了笑,双肩一耸,胸膛一挺,鼓起的疙瘩越发显眼,握着
砍刀的右手很有力度地前后摆动削着木棍。
姬文魁看呆了,妈呀,胳膊比我的腿还粗,简直就是头黑熊。
“瞧,小诸葛,这帮子多壮啊。”陈卫军弯了弯自己的胳膊,看了看卷发暴
起的块肉,露出了羡慕的神色。
“队长,你只要下命令我就敢打他。”姬文魁将袖子捋了两下。毕竟前天友
好了一阵子,就算是不相识,中国兵也不会野蛮到这种程度,尤其是儒雅的姬文
魁,从来都是能让人来且让人。不过,说实话,他真想比试比试,证明一下亚麻
杆的实力。他弯了弯小臂,很自信地说,“别看我精瘦,放翻他没问题。”
卷发试了试削尖的头儿,抬起头来,翘起大拇指说了句:“打枪,这个。”
没等姬文魁谦虚,他又把胳膊一扭,露出块肉,“这个,不行。”
姬文魁最怕的就是有人跟他比块。他是陕北子洲人。据说古时也是欧式的块
种打到那一带并在那儿安居乐业,他们的后代便有了汉人的聪颖、突厥的勇猛,
汉子剽悍,姑娘俊俏。他长得不矮,1。85m 的个儿,身子骨也结实,可就是壮不
起来,块种到了他身上变异了。
六年前,高考成绩超过了重点分数线14分,他进了西安陆军学院,第一次扣
板机子弹就往靶心里钻,结果被选进了学院的迎外表演射击队,毕业后留校当了
区队长,实际上是继续给参观者表演打枪。有人把他的眼睛比作瞄准镜。他很不
乐意,为什么不把姬脑比成电脑?在他看来,这是现代军人应该具备的素质。年
前,王海洲跑到学院挑选狼崽子,一眼相中了他,嚷叫着子洲的汉跟我走,要武
就武到极至,想智就智到顶尖,搞什么对外表演,跟我出国跟他们真枪实弹比试
比试,搞什么教学成果展览,你就是中国军人最优秀的成果,把自己展给全世界,
搞什么讲师教授,就你这模样待在学院里讲死教瘦,有种上战场决一雌雄。西北
狼窝并非他想象的仅是打枪动脑子,更多的是超生理极限的体能训练。王海洲很
为自己沿海人氏的清秀端庄自豪,却要他像黄土坡的拦羊汉,粗粗腰肢,虎虎脊
背,浑圆肩膀,硬实双手,恨不得用黄风厚土铸成他的强壮。这位中国的沙龙一
天到晚对着他吼叫:“给我往死里整,八个月整成欧块。”谁知越整越不成块,
整到受不了他也叫开了:“展他妈的展,展成白骨了,不干了,回学院。”王海
洲叫得更凶:“回他妈的回,你这堆白骨就是磨成白粉,我也要把你撒到爱沙尼
亚叫欧块一饱眼福。”
他明白,马上要举行的竞赛体力太重要了,块就是强悍的体魄,就是能量和
热量的储存器。他打心眼里羡慕欧块,心里蠕动着,块真好,匀给我拇指那么粗
的条条就够了。不过,他也坚信,精瘦的中国军人是耐力型的,全是钢筋铁骨。
他挺了挺胸脯,捏紧拳头,对着卷发伸了伸胳膊,似乎要攥出一身虎劲,可脸上
却是灿烂地笑着,嘴里说得很客气,也很模棱两可:“嘿嘿,这个好,这个有力
量。”
想有好成绩,关键在于少罚分。
反罚分的事早在国内就敲定,大家一致通过何健的第37计――丢帅保卒,罚
分全算到队长身上,保全三位小卒。杨磊调侃两位队长,总罚分加起来240 就够
了,千万别超标成“两百五”(每人总分60分,每小队总分240 分)。没想到,
在军港领了罚分条,全印了照片编了号,各罚各的,谁也别想推卸责任。原想搞
上几个“神兵天将”,一分不被罚,回国后吹吹牛皮,现在好梦泡汤了。李永刚
右手一拍,搭在了何健的肩上:“喂,罚分的事喋个歪点子。”
何健一挥臂,撩掉了按在肩上的巴掌,一脸不乐意。他不是生产歪点子的专
业户,凭什么干这活。本来大家就认定,集训队里就他心术不正,一天到晚投机
取巧。这是有前科可寻的。睡前举哑铃100 下,一看教练走出门去,他立马靠着
墙壁闭目养神,等到又一声吱的响起,立即送上响亮的“报告,完成任务了”。
教练摸透了他的脾气,只要他第一个打报告就罚他重举100 下。每天三个5 ㎞武
装越野,他都要捉摸如何抄捷径,如何搭乘老百姓便车,结果常常弄巧成拙,不
是撞上领队教练,就是其他小队打了小报告给罚了重跑。不过话说回来,便宜的
事占了也就占了,大概有个十分之一偷懒成功的。但不管怎么说,这些事并不光
彩,有啥可炫耀的。
正吵吵个没完,陈卫军和姬文魁走了过来。李永刚一看,IQ值最高的来了,
忙让姬文魁想个办法。姬文魁嗯了半天,最后抛出了冠冕堂皇的说法:“这样不
好吧,还是老老实实比赛吧。”
“啥好不好,不管是好点子还是歪点子,只要实用就行。”陈卫军一听姬文
魁又儒开了,便说,“大家看看嘛,有没有什么招好使。”
招数的事主要得靠何健和姬文魁。可这两个SONG人摆起了智者的臭架子,待
在一旁不吭声。
“唉,根据实际情况再说嘛,现在谁也不知道。”谁知道比赛时会出现啥名
堂,现在争论个不休,无聊,王帮根嘿地一挥手,退出讨论,一滑溜躺下眯盹去
了。
“给你们加爵封号做啥的,就是叫你们出馊主意,要搞牛皮不是我吹,撒出
去的尿都是招数。”见姬文魁也是一个德性,杨磊再也忍不住了。他可不是盏省
油的灯,啥事都忿忿不平要个结果,一看两位摆开了智者的臭架子,心想啥狗屁
智者,用上他们了馊劲儿穷开,占着茅坑不拉屎,关键时刻不放屁,IQ值再高,
白咔白咔活着顶不上一泡耗牛粪。
杨磊不是吹的,只要敢牛皮就能把事情搞定。长跑数他快,自吹飞毛腿,坚
持到终点总是哗哗大吐。队里要刷他,他赶快吹牛,三个5 ㎞粗气喘三口。打那
以后跟在专业运动员后面琢磨长跑技巧,三个月后体质赶上了铁人。一搞400m胸
环靶射击,吹牛一块钱羊肉串两秒钟走人,结果一梭子出去啃了个大馕饼。留守
的副大队长王振海甩下500 发子弹也甩下一句话,出国前过不了关,来吧,跟我
住一屋。他嘿嘿一笑,大队副,我在兰州打呼噜,我妈在新疆塔城以为地震了,
你一个人住吧,免得吓坏了跳楼。打那以后,大家午睡他练射击。定人考核时,
他说,大队副,没福气上你屋打呼噜了。王振海问咋了,枪没响呢。他一笑,牛
皮哄哄吹着我说满贯就满贯。枪一举,果真五发撩倒了五个钢板靶。
可这会儿,杨磊的牛只能吹给自个儿听,何健和姬文魁不买帐,谁也不肯出
歪点子。
舰艇从茫茫大海折向东南,向着Pedassaar (派德斯岛)驶去。海鸥渐渐多
了起来,自在的飞鸟无法体味人的野心,这种野心就像绳索,把自由的翅膀捆绑
得结结实实。人就是为一种结实活着的,起码现在的他们,所以总不得轻松。这
片宁静的海域马上就要进行一场竞赛,方才的嬉笑玩耍很快就会变成互不相让的
角夺。
正前方,海滩森林糅进了视线。
跟堆积了楼房、人群、舰船的塔林港相比,这片原生态的景观异常空旷,少
了份憋闷,海风不再闷热,有些凉意,心境跟着爽快了起来。姬文魁掏出卡列夫
巧克力,慢慢嚼了起来。中国队的食品都是按个人喜好在国内采购的。自从飞机
上发现了爱沙尼亚生产这玩意儿,到达塔林的当天大伙儿便逛了趟街,除了杨磊
掖着克朗不肯花,其他人都奔着一个名字买了一两斤卡列夫巧克力。古纳尔说这
个Kalev 不是那个Kalev 。大家也管不了许多,全都心照不宣,比赛时先吃它一
路卡列夫,颁奖时捧它一尊勇士奖,两个加起来衣绵还乡回国去。
可能是先入为主,总觉得“卡列夫”的口感不及“金帝”、“德芙”,可嚼
着有味,说不出的味。有人说,生活就像多品牌的巧克力,将一种嚼到底就知道
一种的味。这跟竞赛差不多,是否是对手比试到最后才明白,但嚼的过程不可没
有,感觉不可忽略。战前干了几仗,欧块也不咋样,没什么可怕的。天时地利人
和,虽然这些要素对中国队来说很不利,不过常言说得好,祸兮福兮。越是不利,
越应该去钻人家的空子。最可怕的是东道主队熟悉环境。四类竞赛项目有两类跟
地形有关,也是总分里的大头――穿插,反追捕。所以,征服环境是关节点。何
健一听姬文魁的分析,猛地一拍脑门:“丫的,东道主在这一带训练了八个月,
对环境的熟悉就跟串门一样,没说的,我们跟在后面绝对可以少走弯路,要是撞
上假设敌只能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