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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洛语点了点头,还疑惑地看了大皇子一眼,他说的这不是多余的话吗?
她是自然希望大皇子能够休息好,这样才有精力应对第一天的上朝啊。
“可是语儿,没有你在身边,我怎么可能睡得好呢!”
大皇子十分无辜地说道,这些日子他都是搂着苏洛语入眠的,即便什么都不做,他也觉得十分安心。
突然间就让他一个人独眠,他怎么习惯嘛!要不然他也不会大半夜地翻墙过来找苏洛语啊。
长这么大,他还是头一次干这种事情呢,想他堂堂一个皇子,竟然学会了江湖上那些采花大盗的本事,却偏偏还是有名无实的,多冤屈啊。
苏洛语哑然,她完全没想到,大皇子会说出这句话来。
“这里是我府上,万一被人看到了,多不好啊。”苏洛语还是有点不安心,也生怕误了他的正事,竭力劝说道。
“我知道啊,要是在我府上,我还用得着翻墙吗?”大皇子一脸的无所谓,让苏洛语觉得,她方才那一拳,根本就是打在了棉花上一样。
“语儿,我明日卯时上朝,现在已经这么晚了,我若还回自己府上的话,也就根本没时间休息了,语儿,你不是特别希望我在朝上能够平安风顺吗,若是我连自己的身体都照顾不好,哪里还有心思去应付那些人对不对。”
“而且我可以早点起来,你府里的人也发现不了。”大皇子循序渐进,只希望苏洛语能够答应他让他留在府上陪她。
“可是,我爹也要上朝的啊,万一你被发现了怎么办?”苏洛语还是有点不放心,毕竟这样大胆的事情,她连想都不敢想。
“你爹最迟寅时三刻就得起来,我寅时一刻就走,我和他碰不到一起的。”大皇子继续说道。
苏洛语看着大皇子一步步退让,又想到现在的确很晚了,便说道:“好吧,但是你出去的时候一定要注意,别被我爹发现了。”
大皇子高兴得只差欢呼雀跃了,若不是顾及着这里是镇国将军府,他又是翻墙来的,他估计都要开心得昭告全府了。
为了让苏洛语放心,大皇子甚至都未曾解开外面的披风,整个就是和衣而卧,苏洛语钻进了被窝里,撺着大皇子的手臂,整个人觉得十分安心。
大皇子一直是浅眠,外面稍有异动就被惊醒了,一来他是习武之人,本来就生性敏锐,二来这里不是他的府上,他有些不习惯,若不是因为苏洛语在旁边,他只怕一刻钟都待不下去了。
加上苏洛语的屋后就是一片竹林,窸窸窣窣的声音响了一整夜,大皇子也只有勉强躺着,感受到怀里苏洛语的温度,这才熬过了一夜。
“主子,主子。。。该上朝了。”隐隐约约间,大皇子听到了仲黎的声音,睁眼一看,才发现已经到了寅时了。
轻轻地将自己的手从苏洛语身边挪开,又俯下身温柔地亲吻了一下她的额头眉间,这才依依不舍地从窗户处跳了出去
仲黎跟在身后,一脸的郁闷,他完全不能理解,主子身为尊贵的皇子,要什么没有,干什么不行,非得学人家翻墙!
好好的大门不走,竟然沦落成这样,此时的仲黎无比希望管家能快点回来,主子简直是无法无天了。
回到自己府上,大皇子匆忙换了身衣裳,又赶紧上了车驾前去皇宫,今天是第一次上朝,可别让人抓了把柄在手上。
等大皇子到了宫门口的时候,才发现已经陆陆续续来了很多人了,离卯时还早,宫门也未曾打开。
看到大皇子的车驾过来了,傅逸率先迎了上来,说道:“不错,还能准时赶到,我还担心你在外面自由散漫惯了,忘了上朝的规矩了呢。”
大皇子咳了一下,装作不悦地说道:“既然这么担心我,为何不来我府上叫我一起啊,你分明就是想看我笑话,还好意思在这里奚落我。”
四周的老臣看到傅逸和大皇子谈笑风生的样子,不由得齐刷刷地朝丞相看了看,心里都在琢磨着,丞相府的世子,怎么和大皇子如此要好?
可是大皇子一直镇守边关,甚少回帝都,不是传言皇上不喜欢大皇子吗,丞相跟在皇上身边这么多年,不可能没有察觉到皇上的心思啊。
难道说,皇上竟然有意于大皇子,这可不得了了,他们都未曾与大皇子有过过多的交往,不知道大皇子是何许人物啊。
众臣面面相觑,看丞相没有一丝要拦下世子的样子,大约是默许了世子和大皇子的交往。丞相的意思,莫非就是皇上的意思。
要不然,丞相不可能这样放任不管啊,即便是世子与大皇子年龄相仿,私交深厚,若是皇上不喜欢大皇子,世子应该也不会在大庭广众之下与大皇子如此交谈。
丞相在朝为官这么多年,不可能这点敏感度都没有!
这下大臣们的心就慌了,且不说这位大皇子常年征战,根本很少在帝都多留,即便是大皇子留在帝都时候,他们也未曾将大皇子放在心上,反而是和四皇子来往。
若是皇上真的是有意于大皇子的话,那他们一个个,可都蒙了头了哟。
都说朝堂风云变幻,仅仅就是在方才一瞬间,为着丞相的世子和大皇子多说了几句话,众臣就纷纷揣测起来,不止是皇上的心思如何,更是想着以后该怎么样做才合适。
第110章战还是和()
都说朝堂风云变幻,仅仅就是在方才一瞬间,为着丞相的世子和大皇子多说了几句话,众臣就纷纷揣测起来。不止是皇上的心思如何,更是想着以后该怎么样做才合适。
往常大皇子不在帝都,所以也无可厚非,一众朝臣也不用刻意逢迎,可现下帝都里有了两名皇子,私下里就得相较一番了。
大皇子常年远在边关,熟悉的是行军打仗的本领,朝堂之事只怕比那些刚入仕的太学学生还不如,而且一直风传大皇子不得皇上喜爱,自然也就没有朝臣将大皇子放在心上。
而四皇子一直以来都受皇上喜爱,也一直留在帝都,所涉朝政也比大皇子要多,按理说被册封为储君的可能性比较大。
可皇上一直未提过此事,众臣皆以为皇上还没有做此事的打算,可现在大皇子回来,如今丞相府的世子又在众人面前唱了这出戏,朝臣们便开始做另外的猜想了。
若是皇上真的是偏爱四皇子的话,完全可以趁大皇子不在帝都的时候,加封四皇子的头衔,以显示四皇子的尊贵才行,毕竟大皇子山高路远的,也没有什么办法阻止不是。
但是皇上并未这么做,这么多年来,大皇子和四皇子都没有被册封,这样看来好像大皇子还略胜一筹。
毕竟,大皇子手中还有皇上亲封的羽林军,而四皇子手上什么都没有。
所谓一步错步步错,如今皇上虽然还未提到立储君一事,但是如今也该到了将此事提上朝堂的时候了。
照现在的情况来看,大皇子和四皇子都有可能被立为储君,丞相的一举一动会直接影响到朝堂百官的判断,是以今日还未正式上朝,但宫门外的朝臣心中,早就有了惊涛骇浪!
大皇子和傅逸将文武百官的表情看得清清楚楚,不由得相视一笑,果然在朝堂上,地位上的悬殊差别比什么都要来得明显。
即便丞相府的世子还只是个少司徒,但是他父亲的身份摆在那里,所以朝臣也不得不多看傅逸几眼,再说了,丞相乃一人之下万人之上,即便有时候朝臣想要搭话,也要看丞相有没有同样的心思才行。
是以,丞相的世子傅逸变成了丞相的门面,这是约定俗成的规矩,那些个八面玲珑的臣子又哪会不懂呢。
又是一阵马蹄声,众人一看便知道那是四皇子的车驾,明黄色的绸缎在轿帘上格外显眼,那是身份的象征!
若是换在以前,肯定会有人上前和四皇子攀谈,但是今天大家都不约而同地站在原地,不为别的,方才傅逸和大皇子交谈后,众朝臣即便是想和大皇子攀谈,也没有合适的理由和机会,因为大皇子并不熟识一众朝臣,但是大伙儿心里明镜似的。
既然没法得到大皇子的正眼相待,起码大家都是同样的境地,可四皇子一来,若是表现得太过积极,大皇子又怎么可能不注意到呢。
往后即便是再想讨好大皇子,人家也不一定会领情才是。
四皇子和傲天走过来的时候,心里都有点琢磨不透,怎么今天这么安静呢?
往常至少会有人过来打招呼才是,今天恰巧在年节时分,又是第一天开朝,不说别的,客套话应该更好说才是。
四皇子眼尖,看到了在东门处站着的大皇子,便主动走过去,在大皇子面前站定,对大皇子说道:“皇兄。”
大皇子也点头示好,说道:“来了啊,今日第一天上朝,若是皇兄我有什么地方做得不好的,你可得提醒我啊。”
“皇兄说的哪里的话,皇兄深得父皇重视,该是皇兄好好提点君杰才是。”四皇子十分恭敬地回道。
“见过四皇子。”傅逸见四皇子的眼神看向了他,便也拱手行礼道。
即便傅逸心里并不喜欢这位四皇子,但是人家是皇子,品阶身份都在他之上,他也只能遵守为臣之道。
“免礼。”四皇子笑着说道,可心里却泛起来嘀咕,这傅逸怎么看起来和大皇子很熟识的样子,要不然,两人也不会站得如此之近。
方才他走过来的时候,就感觉大皇子在和傅逸两人说笑,这个傅逸不是一向清高吗,连自己都看不上,还能看得上大皇子?
“开宫门!”太监尖细的嗓音,伴随着厚重的宫门声音传到了在场的每一个人耳朵里,所有人都瞬时噤声,齐刷刷地看向皇宫里。
巍峨的宫墙,干净的青石宫道映入在每个人的眼里,在往后的一整年时间里,他们都将走过这条宫道,日复一日,与天子谋事。
无论是已经历经风霜的老臣,心中颇有沉稳,亦或是才通过年前的秋围考试,得到皇上恩赏的刚入仕的新官,更多的则是好奇和激动,他们无一不期望能够顺利平安,如同这红砖青瓦,虽历经风雨,但终究能见到朝阳。
正宫门打开,御前首领太监王公公和禁军统领元枫大人站立在崇武门的最中间。王公公手里端着的,是皇上的御笔,元枫大人手里握着的,是皇上的贴身宝剑,见皇上的御物,尤见皇上!
“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所有朝臣皇子都跪在崇武门外,以显示皇权的尊贵,和朝臣们的拥护敬畏之心。
“请各位大人上朝!”
众朝臣起身,皇子朝臣分别从崇武门的东西门而入,在王公公和元枫大人的带领下,往太和殿走去。
随着洪公公的一声“皇上驾到”,所有人都端起了精神,生怕出了一点闪失。
“给皇上请安,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
“众卿平身!”
朝廷内外之风云,百姓之疾苦安乐,皆在这庙堂之上。那些尔如我诈口腹蜜剑,笑演世间百态,文臣武将都颇有看惯风月之气魄。
朝堂之上,和则天下皆顺,百官安稳。破则你死我活,少不了血腥风雨。
“众卿可有本启奏?”皇上问道。
一开始,众臣都低头不语,除了那些个朝廷重臣,谁敢开口做第一人?
“没有吗,没有的话,朕有事情和众爱卿商议。”
“洪公公,将奏折拿上来。”皇上对洪公公说道。
洪公公递上了奏折,皇上翻看了几页便让他拿下去给朝臣看,此时皇上开口说道:“这是昨天枢密院上的两道奏折,朕已经让御史大人重新誊奏了一份,大意主要是三点,第一,还未开朝阳关城便有流民一事,阳关城大皇子才替朝廷收复回来,此事需要妥善处理。第二,西凉边关告急,枢密院与兵部商议无果,今日开朝,请众朝臣一起商议。这第三,想必也是在场的众位大臣心里都有数,便是朝廷的立储之事。”
皇上的话音刚落,底下的大臣都纷纷私语,皇上见此情景,嘴角不由得一笑。
因为他听到两种不同的声音,一曰四皇子,一曰大皇子。
怎么他方才提出了三件事,大家都主动忽略前两件事了,纷纷在立储之事上争论不休。
不过,这正好也符合皇上的心意。
“众爱卿有何高见啊?”皇上踱步而来,说道。
“回皇上,流民一事臣以为,户部需要赶紧接手才是。”
丞相第一个发言,但说的却不是立储之事,这让其他朝臣有些摸不着头脑。
“嗯,朕也是这么想的,大皇子派了他府上的周大人前去阳关城,但是周大人乃前朝太子侍郎,官职不符,所以不是长久之计。”
“阳关城原本就归属陕西,户部侍郎柳湛听令,朕命你即刻着人前往阳关城,与陕西巡抚一道查明流民一事。”
“臣领旨。”户部侍郎柳湛下跪领旨。
“那西凉战事如何?丞相有何高见?”皇上趁机问道。
不过丞相十分谦虚,说道:“皇上,微臣未涉军事,所以对行军打仗不甚了解,不过微臣以为,咱们天祁朝经过这么多年的休养,边关之事上,无需再忍让。”
枢密院太尉听到后内心十分激动,自古以来都是文主和,武主战,昨日也是和兵部侍郎在和与战上有争议,才没有拿出对策来。
丞相乃六部之首,文臣之首,既然丞相都主站,那他便更加有底气了。
还未等皇上发话,枢密院太尉便说道:“皇上,臣以为,丞相的话甚是有礼,皇上一直实行休养生息之政策,如今我天祁朝,国富民强,百姓安居乐业,所谓养兵千日用兵一时,此事我朝不必再忍气吞声,否则会让那些蛮夷以为,我天祁朝不敢与他们对武!”
太尉的话刚说完,礼部侍郎周策便说道:“方才太尉也说了,我天祁朝百姓安居乐业,那这一打仗,岂不是又不能安居乐业了?所以皇上,臣以为,该以和为主,打仗实在是劳民伤财啊。”
“周大人,我不与你咬文嚼字,你们文臣自古以来都是以和为主,我也不想改变你们骨子里的想法,但是皇上,西凉一事,臣坚决主战!”
第111章立储风波()
“周大人,我不与你咬文嚼字,你们文臣自古以来都是以和为主,我也不想改变你们骨子里的想法,但是皇上,西凉一事,臣坚决主站!”
太尉大人说得铿锵有力,不容反驳,但是却还是依然没有达到皇上想要的效果。
皇上对于底下群臣的讨论不是没有听到,原本群臣讨论得最激烈的,是立储之事,只是因为自己和丞相事先商议过,这才勉强将西凉战事提上朝廷,让大家商讨。
但是最终,皇上还是想要为大皇子打好铺垫的。
“如太尉大人所说,主战,可咱们天祁朝,又有可堪当的将帅人才吗?”皇上大声问道。
“这。。。”底下众臣又开始私语。
四皇子一直在暗中观察着朝堂上的风向,今日一上朝,父皇就提出立储之事,只是现在却又没了踪影,他本就心痒难耐,此时大家的目光全都在西凉之事上。
可对于行军打仗,自己本就毫无涉猎,更不用说在皇上面前雄辩一番了。
不过大皇子却与他相反,行军打仗对他来说,是再正常不过了,但是直到目前为止,大皇子还未曾开口参与到政事中来。
四皇子生平最厌烦将主动权交到别人手中了,他知道只要大皇子开口了,今日的朝堂上,大皇子便是主角了。
四皇子总有一种感觉,大皇子此番模样,一定是有备而来的,不然他第一次上朝,如何能够如此地心定气闲。
与其如此,倒不如让他来开这个头,这样说不定还能赢得皇上心中的好感,而且朝臣都是看着皇上的心事来的,一旦看到皇上采纳了他的建议,重看了大皇子,岂不是也算得上是他四皇子的功劳,朝臣心中又如何不细细揣测一番呢?
思及此,四皇子便上前说道:“父皇,皇兄此番乘胜归来,儿臣觉得,皇兄对西凉战事,一定比我们留在帝都的人要了解几分。”
皇上对四皇子此番站出来发言的动作颇为惊讶,他原本以为四皇子不会这么早出来的,看来因为他刚才提到了立储一事,打乱了他的心绪吧。
“四皇子说得没错,大皇子替朕出征边关这么多年,恰巧这次回帝都又到了年下,算起来这还是大皇子第一次与朝臣在正式的场合见面吧。”皇上对此感慨良多。
四皇子还以为自己终于猜中了皇上的心思而高兴,万万不会想到,这本就是皇上特意设好的一个局罢了。
说完话的皇上还特地看了一眼大皇子,大皇子瞬间就明白了皇上的意思,便上前说道:“启禀父皇,儿臣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天祁朝的安定,父皇肯给予儿臣保家卫国的机会,儿臣唯有全力以赴,方不辜负父皇的嘱托。但是儿臣也因此未能尽孝于父皇母后膝下,还请父皇母后宽厚谅解。”
“儿臣初次涉入朝堂,还不甚熟悉,所以四皇子虽然在领兵作战上稍逊于儿臣,但是儿臣即便有万般功夫,朝堂之上儿臣还不知作何说。”
大皇子的这番话,说得甚是巧妙,既表明了自己之前的身份,适时提醒在场的各位,他一直在外征战,又借尽孝之事说出他还是皇上的嫡子的身份,以免大家都忘了。
又说出了自己初入朝堂,对政事还不甚了解,即便到时候真的被逼到骑虎难下的地步,必须得在朝堂上说上一两句,也好率先堵住朝堂上那些想要挑起话题的人的嘴。
之前四皇子想将话题引到自己身边来,西凉之事本就有分歧,朝中老臣都不敢妄言,现在让他插进来,岂不是成为众矢之的。
所以待大皇子说完后,丞相心里就放心了下来,他一直担心今天的事情太过仓促,不光是他们在冒险,若是大皇子自己都没有做好准备,那可就棘手了。
“正如皇上所言,我朝出众的将领并不是,有如大皇子一般的将领在,还担心西凉之事吗?”
太尉大人十分欣赏大皇子的为人之风,有武将之风,但是又没有武将的莽撞。有文人之雅,但是又没有文人的退弱。
“我天祁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