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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水烟，你还真是不知死活。天堂有路你不走，地狱无门你闯进来。
匕首微微一动，春红的两个唇瓣各被割开两道小小的血痕，水灵沉沉一笑：“如果不想变兔子，就快点说出你的主使者。”
虽然她如果说出实情，大小姐肯定不会轻饶自己。但是哪个女孩不爱惜自己的容貌，眼前的二小姐比大小姐可怕千百倍。
“是大小姐。”春红声音又小，发音也很模糊。
凌水烟还真是不知死活。天堂有路你不走，地狱无门你闯进来。
“谁？”水灵陡然提高声音，抽出匕首的，仍指着春红的嘴巴
“是大小姐！”生怕匕首再次插进嘴里，春红大声的叫出来。然后脱离的扑倒在雪中。
人群中一片哗然。凌大小姐还真是蛇蝎心肠，抢了妹子的夫婿还要指使丫头当众羞辱妹妹，这样的品行怎么有资格做世子妃？
独孤绝胜也被外面的喧哗引出王府，身后还跟着一众世家的公子小姐。听到春红的话，不禁微微蹙起眉头。
转眸看到手持匕首，傲然而立的凌水灵，一双冷静理智的眸子顿时不再平静。
还是那身破旧的黑衣，还是那副纤小的身姿，墨黑的长发高高吊起一个简单的马尾，不施脂粉，不着珠钗，却在冰天雪地间自成一道清绝的风景。身旁官家小姐们环肥燕瘦，各有风采，却在她纯净冰灵的神采下黯然失色。
她站在那里，雪花寂寂，飘落在她的发梢肩头，孓然而立，十丈红尘的喧嚣就这样被轻松的隔在身外。
这样卓绝，这样独特，除了凌水灵再没有第二个人。
一阵季痛划过心头，门口前大红的花轿清楚的昭示着：这个清绝的女子自己已经错过。
独孤绝胜无力的移开目光，看着越来越多的人聚拢过来，突然无声的叹了口气，缓缓走至花轿前，伸手掀开轿帘，正要被新娘接下轿来。
“怎么，世子殿下是要把侮辱水灵的罪魁祸首接入府中吗？”水灵清冷的质问随着雪花簌簌落下，独孤绝胜的手微微一顿，抬眸向水灵看去。
不远处婷婷站立的少女黑衣墨发站在一片苍茫白雪之中，仿佛一幅淡漠的水墨画，清澈的眸中含着一汪冰雪的寒凉。
他心中涌动起一股莫名的情绪，微微转动眼眸，掩去胸中万千波涛，独孤绝胜平静的答道：“姐妹间的矛盾口角还是放到家中去谈，不必闹到大街上来，上了姐妹间的和气。”
人群中议论开来，这明摆着独孤世子在偏袒大小姐，果然那些传言都是真的。舆论的天平一下子倾斜到水灵这边。
水灵的嘴角展开一抹情绪难辨的笑意，她缓缓走过来，“姐妹间的小矛盾当然是该回家解决，不过，水灵想请教世子，如果有人买凶杀人该到哪里解决？”
她话音一落，凌水烟不由肌肉紧绷，筛糠般的抖动起来，扯得轿子也微微颤动。“当然要移交官府，依法公办。不过，这种事非同小可，是要讲证据的。”众人面前，独孤绝胜只能如实回答。
“即使是世子本人，亦或是世子妃也不例外吗？”
“当然，王子犯法与庶民同罪。”
“不愧是世子殿下，那么就请世子殿下为民女做主。”水灵掏出一页薄纸，在独孤绝胜面前一抖，这就是凌水烟买凶杀人的证据。
人群中又是一阵骚动，大家都伸长了脖子看向水灵手中的这页纸。
独孤绝胜快速的看了一遍，证据确凿，还有凌水烟的签字手印，事实不容辩驳。怎么办？如果真的把凌水烟送去官府，独孤王府的就成了整个狂澜国的一个大笑话，一个永远都无法洗去的污点。如果当中休妻，短短几天两次出尔反尔的悔婚又必将影响自己在民众心中的形象。
独孤绝胜权衡利弊，最后只能选择保下凌水烟。他伸手接触凌水烟，迈过轿槛，站在凌水灵面前，“二小姐，今日是我与大小姐成婚之喜，等过了今日我夫妻二人必当登门向你问请罪。”
凌水烟的手微微一颤，世子还是在乎自己的，她就知道他一定会保护自己。想到有世子撑腰，她的腰杆也觉得硬起了许多。
水灵秀美一挑，冷冷说道：“既然世子存心偏袒，那水灵只好自己解决了。”
话音刚落，啪！一道黑色的鞭影闪过，抽开薄薄的雪面，独孤绝胜脚下的地面上立刻出现一道清晰的鞭痕。
凌水灵横手握鞭，象一颗钉入地下的钢钉，站在王府门前岿然不动。
三道长长的疤痕斜斜的贯穿了整张脸颊，一张本是倾国倾城的俏脸变得丑陋而可怕，散发着生人勿近的冷酷气息。
“事情没有解决之前，凌水烟不准踏进王府半步。”
第二十二章大闹王府（2）
人群中一片哗然，凌家二小姐摆明了不会善罢甘休。
“大胆丫头，竟敢对世子无礼？王府门前岂由你撒野。”
王府两个守卫欺身前来，要拉凌水灵。
就在即将接触到凌水灵的时候，她突然右手手腕一挥，手中的长鞭骤然抖直，接着犹如一条黑色的灵蛇卷住一个武师的身体，唰的一甩，只听砰的一声，那武师重重的倒在地上，身体蠕动了两下，一时竟爬不起来。
几乎就在同一时间凌水灵的左手中多了一把锋利的匕首，手肘一掣，快于绝伦，另一个武师两只手掌鲜血横流，由虎口向下，刀锋硬生生割裂了他半个手掌。
凌水灵斜睨着受伤的守卫：“这是我与凌水烟间的私人恩怨，与王府无关，旁人不要插手。”
独孤绝胜看着蒸腾着煞气的凌水灵，忽然生出一个大胆的念头：如果她真的把这桩婚事搅黄了，倒是一件好事。遂不动声色的松了凌水烟的手，静观其变。
凌水烟大惊，她看不见独孤绝胜的脸，但是却能看到地上一条匍匐的长鞭，好像一条蜿蜒的黑蛇，让人不寒而栗。
围观的人群中议论声越来越大。
“厉害，怪不得敢到王府来闹事。”
“二小姐也该来大闹一场，谁叫独孤世子负了人家呢。”
“水烟是独孤府即将过门的儿媳，你与她寻仇，岂能说与我王府无关？”一道中气十足的声音传来，水灵回头一看，门内走出一个高大的青衣男子，步履沉稳，面色威严，不怒自威，正是当朝天王——独孤天。身后两个黑衣侍卫一看便知武力高强。
凌水灵把玩着手中的长鞭，在独孤天的炯炯目光下，悠闲的来回踱着步子，“既然没有过门，怎么能算是独孤府的人？难道，世子和凌水烟早就暗度陈仓了不成？”
“放肆！堂堂世子怎会做那等苟且之事？”独孤天胸中一闷，差点被凌水灵气到吐血。
“那就好。”凌水灵话音未落，手中长鞭一抖，卷起凌水烟的腰身向旁边一甩，啪一声摔在地上。
明明高高甩起，偏偏又并不觉得很疼。凌水烟一骨碌爬起来，珠钗歪歪斜斜的挂在凌乱的头发上，一身喜庆的红袍滚了满身的泥泞，狼狈不堪。
“凌水灵，打狗还要看主人，你如此无礼，置王法何在？”独孤天的声音中含着浓重的怒气。
“哦？既然王爷都这样说了，水灵就卖王爷一个面子，让凌水烟进门好了。”水灵的语调平平淡淡，却含着一种让人捉摸不透的笑意。
凌水烟一听，顿时喜上眉梢，急忙扶正头上的发钗，仔细的掸着衣袍上斑驳的泥污。
终于可以正大光明的嫁入王府了，太好了。独孤王府的名头可不是盖的，凌水灵，你还是不能把我怎么样。她低头看看自己怎么也弄不干净的衣袍，不禁愤愤的看向水灵，这次你让我当众出丑，以后有机会，看我整不死你。
那满眼怨毒的神色岂能逃过水灵的眼睛，她心中冷哼，凌水烟还真是健忘啊，总是在同一个地方无数次的跌倒。现在，我就再让你尝尝什么叫乐极生悲。
水灵收起长鞭，不急不缓的说道：“不过，我有个条件。”
“什么？你还要和王爷谈条件，真是不懂礼数，不自量力！”还未等别人开口，凌水烟便煞有介事的指责起来。
“这么说，凌大小姐认为自己买凶杀人这样大的事有了独孤王爷的面子就可以如此轻而易举的逃脱制裁吗？难道独孤王爷的话比王法还大吗？”凌水灵直直盯着独孤天，字字含枪带剑。
这话可大可小，一个王爷超越了王法，一旦坐实，那是谋逆的罪名啊。这可正是独孤天最忌讳的事。
独孤天嫌恶的看了凌水烟一眼，真是个蠢到家的女人。凌水烟自己还不知道就在这一瞬间，独孤天已经彻底放弃了她。
“你说。”买凶杀人不是小事，今日当众满足了凌水灵的条件正可平息此事。
“王爷何其尊贵，能这样平等的和一介草民谈条件足见王爷心胸坦荡。王爷也说了，打狗也要看主人，那就依王爷的意思，请凌大小姐从狗洞里爬进去，从此买凶杀人一事水灵永不再追究。”
独孤天微微一愣，这凌水灵好厉害的一张嘴，明明是她要惩治凌水烟，还偏偏拉上自己一句无心之语。这样的馊主意亏她还能说的冠冕堂皇。
“凌水灵，你不要欺人太甚，我是世子妃，不是王府的一只狗。”凌水烟火冒三丈，晃着一头凌乱的珠钗，像个泼妇一般。
“既然不是一只狗，那么打狗还要看主人这样的话就不算数了。让你从狗洞爬进去，无非是想告诉你，买凶杀人这样的事用在自己的妹妹身上那才是真正的禽兽不如。”长鞭一抖，在半空中挽一个鞭花，一声骤响，仿佛凭空一声炸雷，凌水灵陡然提高声音：“凌水烟，今日如果你还想踏进王府的大门，那就乖乖的从狗洞里爬进去，否则，我凌水灵现在就和你清算。”
凌水烟浑身一抖，她的目光瑟瑟的扫过王府守卫鲜血淋淋的双手，雪花片片冰寒落在她的脸上，一阵寒气直透骨髓，她毫不怀疑，如果她不那么做，凌水灵真的会让她死的很难看。
凌水烟看看独孤绝胜，又看看独孤天，两个人都一脸的漠然，她的心彻底凉了。她想要跑回凌家，离开这个让她蒙羞的地方，可是又怎么舍得辛苦得来的世子妃位和这个理想的梦中情人。
“大小姐，不过是爬上一次，就可以摆脱死罪，你也算是赚到了。”
“就是，不仅死罪可逃，还能嫁入王府，胜过在这挨冻受累啊。”
“别犹豫了，爬吧……”围观的人群中奚落，讽刺的话此起彼伏。
“快点，我的耐心是有限的，别等我改变主意……”凌水灵手中的长鞭，黑黝黝冷森森。
凌水灵环视四周，所有的人都一脸讥诮的等着她在认罪和爬狗洞中做出一个选择……
爹！娘！你们在哪啊？
凌水烟的眼中满含着泪水，她死死盯着那个窄小的狗洞，两腿颤抖着……
心一横，眼一闭，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她不断地安慰自己，屈膝向狗洞爬去。
鞭炮响起，锣鼓重奏，花轿，嫁妆，随从，热热闹闹的从大门进入王府。
“哈哈哈，今天真是开了眼界了。”
“新娘子从狗洞子爬进去，还是第一次见到。”
“独孤王府就是不同一般，娶媳妇都和别家不一样。”
人群中轰然响起一阵大笑，奚落和笑话，清晰地传进独孤家每个人耳中，独孤天眉头高耸，一张脸阴沉的好似雷霆将至——凌水灵，这件事没有结束。
凌水灵冷冷一笑，悄然离开王府，黑色的身影迅速消失在大街的尽头。
与此同时，十几条黑影也从王府的后门跃出，悄无声息的尾随凌水灵而去。
而风之焰正在返回狂澜国的路上日夜兼程。
第二十三章水灵中剑
“一个，两个……一共十个人”凌水灵默数，距离太远，无法感知对方的战气级别，但是王府派来的人实力必定不弱。
一双玉白小手在腰间摸了一下。看来，昨天做的小玩意儿今天就派上用场了。
拿定主意，凌水灵速度快起来，离开热闹的大街，来到一处偏僻的荒地。疾掠之势突然收住，她在等，等敌人来到自己的攻击范围，可以一招制敌。
越来越近，水灵已经感知到他们的战气各个都在斗王中阶！长鞭在握，只等他们在近一些。
好，水灵左手微动，手中握着一颗圆形的石子。
然而王府的暗卫果然厉害，飞来之时已然发动了快逾闪电的进攻。十个人心意相通，从不同的方位袭击过来。
水灵的速度虽然不慢，但是弹出的石子还未落地的瞬间，一个暗卫已经攻至眼前，长剑直指她的胸间。凌水灵含胸守势，长鞭竖直上卷，鞭尾横扫，长剑在她胸前不到一厘米的地方停止了，面前的暗卫脖颈之上一道深深的鞭痕，倒了下去。
就在此时，凌水灵背部吃痛，急忙闪身回击，又一个暗卫倒了下去，但是，凌水灵背上也被刺出深及骨髓的一剑，饶是她躲得及时，没有伤及内脏，但汩汩的鲜血很快就浸湿了整件衣衫。
暗卫见水灵已经受伤，齐齐攻了上去。突然石子落地，浓重的烟雾瞬间扩散开来，对面看不见人，水灵提起长鞭，横空划出一道凌厉的圆弧，一击必中，头也不回的疾驰而去。
烟雾散去，只剩下地上躺着十个黑衣暗卫，两个已经死了，八个躺在地上，手捂脖颈，从指缝间不断流出鲜血。黑色的身躯在凌乱的雪地上扭曲着，显得狰狞可怖。
凌水灵没有回府，大白天很难掩藏形迹，她不能让任何人知道自己受伤了，那必将置自己于更危险的境地。好在刚刚在药店买了一些必备药品，不至于流血过多而死。
大雪纷飞，很快水灵的身上就落上了一层冰寒的雪花，受伤后的她体力更加虚弱，雪花越落越厚，身体的热量已不能使他们融化。背后的血止住了，先前流出的血液冻成一层薄薄的冰凝固在后背直上，寒气只透进骨髓。
水灵起身，在雪地中慢跑起来，她必须保持热量，不然无法挨到晚上。寒风刺骨，水灵本就单薄的身子在一片荒凉之中显得尤其弱小。
但是这些对于她来说，并不算什么，她曾经身中数枪单枪匹马在敌人的重重保护之下将他们的老大生擒；也曾经在被注射了世界顶级的神经疼痛药物后带着兄弟们完成了一次成功的兼并。没有什么能够打倒她铁血的意志。
可是，她忘了，现在这具身体是多么的羸弱。
夜色逐渐暗了下来，水灵的体力几乎就要耗尽，她开始一步步的向凌府走去……
她并不知道，又有一轮新的危险在向他逐渐逼近。
独孤天在听了暗卫的回报之后，思虑片刻，悄悄下了一个指令：生擒凌水灵。十个暗卫趁着苍茫的夜色回到这里。
黑暗是最好的保护色，水灵习惯了在黑暗中隐藏自己，她收敛了气息，如同一只夜鹰般隐匿在黑暗中。
暗夜中无人能感知到凌水灵的踪迹，一旦有暗卫无意间靠近了她的位置，便会神不知故不觉的被割破了动脉。来不及呼喊，来不及挣扎，死的消无声息。
第三个，水灵暗道，身子不由自主的晃了晃。她的体力已经越来越虚弱，意识也有些模糊了。
水灵的苍白的脸色就像天上飘落的雪花，泛着透明的淡淡的青色，头上，身上披着厚厚的白雪，眼前一阵迷糊，困意袭来，她用匕首在自己的手臂上划了一道，好，意识重又清醒了。这已经是第五刀了。
“啊，啊……”漆黑的夜响起数声惨叫，那些暗卫在瞬间同时倒地。
紧接着，一个温暖的怀抱包围了水灵，这种味道，这种感觉，好熟悉。她知道这是这个世界上，除了雪儿之外唯一一个自己不必在设防的人。早在五天前，她就知道了。
风之焰单手抱住水灵，另一只手从怀中取出一个极小的铜质圆筒，射出一道红色的光芒直冲天空。这是发给下属的信号。
今天一踏进皇都城就听说了水灵大闹王府的事。独孤天，十年前的魔兽山脊之战他们曾经两军对垒，那绝不是个简单人物。如今的水灵还不足和他抗衡。
抬起头，就看到一双黑越越的眼眸，盛满了焦虑和疼惜，她心中响起一道声音：小东西，你……痛不痛？水灵眼底泛起一丝暖意。意识逐渐模糊……
“不要睡，如果你睡了，我就把你扔在这儿，自己离开。”头上传来风之焰焦虑的威胁，呼呼地风声向后急急掠去。
“你不会。”水灵淡淡的微笑着，笃定的说。是的，她就是这么笃定，因为她已经把他看做不离不弃的兄弟。这种信任甚至超过了雪儿。
你不会，简简单单的三个字，却在风之焰心中掀起滔天狂澜，这是这怀中的小东西对自己的信任和肯定，她终于对自己另眼相看了。可是，怀中的她这么虚弱，脸色苍白的可怕，柔软的像一片花瓣，好似随时都可能枯萎。冻结成冰的血融化了，染了他一身鲜红，那么多。
他是在残酷和鲜血中走出来的人，曾经无数敌人的鲜血浸透了他的衣衫，贴着身上还兀自滴滴下落，一路走一路留下一道鲜红的血迹，踏着无数死去的生命，看着满眼荒芜的战场，他依然气定神闲，铁血如斯。
但是现在他怕了，怕怀中的小儿突然间就去了，只是这样一个念头，就足以让他感到天地荒芜，万念俱灰。
独孤天，如果她有什么不测，我要整个狂澜国为她陪葬！
一边加速奔驰，一边把战气源源不断的输入水灵的体内。热力不断地袭来，水灵体力充沛了许多。
疾驰的风之焰薄唇紧抿，形成一到冷血的直线，直视前方的眼睛射出冷酷嗜血的光芒，这样的眼神在他看到她的伤痕的时候曾经出现过。此时的他更像像一头发怒的野兽，放射着凛厉而又危险的气息。然而，他的怀抱却那么轻柔，温暖如春。
不是低头看看，眼神又变得无比温柔。
“放心，这点小伤还不能把我真么样。”嘴角扯开一抹虚弱的微笑，语气却一如既往的强悍，水灵昂起头，对上风之焰关切的目光。
“累了就好好靠着，在我这，你逞什么强？”风之焰一皱眉，眼底却分明带着喜色。刚才水灵奄奄一息的样子真的吓着他了，现在看到她这幅狂妄的样子心里到放松了一些。身形快速的向右方掠去。
“回凌家。”凌水灵发现他并不是去凌府的方向。
“你需要治疗。”风之焰速度不减，继续前行。
还没有人能左右她的意志，即使是他。凌水灵试图挣脱风之焰的怀抱。
“别动，小女人，你的身体耗不起。”男子的低低的声音夹着一丝愤怒和威胁在耳边响起，特有的男性气息掠过耳际，带起一阵异样的轻痒。
水灵身子一僵，刚刚一动，后背的血又开始呼呼的流出来，生命的活力随着血液开始慢慢地流逝，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