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张牙婆也是个人精了,知道这些丫头转手便是十几两,自己也不亏,将来还要来这家做生意的,于是爽快地付了银钱,双方又互相签了字,交易算是完成了。莫望到现在才明白,人的倒卖是不需要去官府,只有入奴籍和脱去奴籍的时候才需要去官府备案。
出了那府,莫望便把卖身契都给了张牙婆,张牙婆满意地点点头,把卖身契小心的收了起来。
四个女子都抱着包裹跟在后面,有的表情木然,有的暗自垂泪。莫望虽然有些好奇她们被卖的原因,可是这不是她能力范围内的,想了一会儿便丢开了。
而张牙婆因为做成了一笔稳赚的生意,不由得心情大好,还在路边的糖摊上买了一把饴糖给莫望,莫望捧着饴糖,想着这糖还是分给在任家那些女孩子们算了。
回到家里,莫望服侍张牙婆梳洗了一番,这个时刻已经日上中天了,菊娘正抱着孩子,没腾出手来做饭,莫望抱了全儿,菊娘惊奇道:“你抱小娃儿的样子挺有经验的嘛。”
莫望道:“以前家里有个弟弟,有时候也会抱抱,自然还是有些熟的。”
张牙婆也道:“还是年纪小好,你看她跟我跑了一路,还能抱个娃,我这一身可是累散了架了。”
莫望笑笑没回答,以前的时候家里的活都是她干的,没有三分力气怎么行?
菊娘也道:“您累着了就好好休息,我去做饭,不能让大家都饿着肚子不是。”
张牙婆又吩咐道:“那几个新来了怕是是心眼多的,你要仔细看着,好生敲打番,后日张府那边咱们就要去了,那几个可是重头戏。”
菊娘已经走到了门口,回过身道:“这个媳妇省得的。”
说到了去张府的事,莫望心头不由得跳了跳,拍着全儿的手也慢了一些,斟酌了一会儿,莫望觉得又争取的必要。
“张婆婆——”莫望尝试着喊了一声。
张牙婆正眯着眼休息,哼哼地回道:“什么事?”
莫望咽了咽唾沫道:“我想和您说个事儿。”
“恩——”
莫望安抚了一下狂跳的心,“张婆婆,您去张府的时候可不可以不要带上采薇啊?”
张牙婆仍旧闭着眼睛,问道:“哦?那是为何?”
莫望有些失望,本以为张牙婆会对这事上心,没想到态度这么淡淡的,但是仍旧道:“采薇年纪还小,很多事情都不懂,我怕她去了那复杂的地方会闯祸,得罪了人,就不好了。”
仔细瞧张牙婆的神情,好似没什么反应,莫望有点怀疑她已经睡着了,不由得失望,张牙婆突然道:“还有呢?”
莫望想了想,继续道:“采薇闯了祸,坏的是您的招牌,您可要好生考虑一下。”
张牙婆没有回答,只是道:“怕是有些人不会领你的情!”说罢也不理莫望,径自翻了个身,像是睡了去。
莫望见话已说到这个份上,就绪纠缠下去也没什么意思,只是张牙婆为什么那么说,莫望不知道,却也突然想起自己没有问采薇就擅自说了出来,实在是没有尊重采薇的意见,这样怕到时候又要有风波,只是希望采薇会听自己解释吧,莫望这样想着。
正文 第二十二章 惊闻
果然过了一日,张牙婆便带着新买的一群人去了张府,那几个新买的也很听话,据说是被菊娘好生地“开导”了一番。
采薇奇怪道:“怎么不带我去。”
莫望不知怎么回答,想了想还是决定说实话:“是我让张婆婆不要带你去的,因为你还小,很多事都不懂,怕你去闯祸。”
采薇突然撅起嘴道:“难道姐姐就这么不信任我吗?”
莫望看采薇一副你很对不起我的样子,哀叹果然被张牙婆说中了,只好耐心道:“这次买去的人自然是放在那个五姨娘屋子里,可是五姨娘和张夫人有那么深的矛盾,那些人夹在中间怎么会好受?我只是怕你过去会过得不好罢了。”
“可是……”
菊娘在一旁打断道:“莫望说得很对,采薇还不谢谢人家,我这几日教的都忘了不成?”
采薇看了看菊娘,又看了看莫望,什么也没说,只是低头思量。
莫望知道若是她不是自己相通的,别人怎么说都是为自己说好话。
等到张牙婆回来的时候,发现几个大的都卖了,只剩几个小的,男孩子多些。
张牙婆回来后便娓娓讲到:“那张府我还是第一次进去做交易呢,那里面,啧啧…真叫个气派……人都是张夫人自己挑的,说就是要那些没根没底的……张夫人长得一点都不严厉,人也温和,和我们说话也是细声细气的,真看不出来是个会收拾人的……我已经再次仔细叮嘱那些人了,叫他们小心着些……”
莫望听着张牙婆的话,心里想着人的内里和外表总是那么不一样,不知道的人定然以为张夫人长得像个鬼面罗刹,可是也不想想,若是张夫人那么难看,急色的张老爷怎么会求取回家?还让她一直稳稳地坐着正室的位置,生了嫡子嫡次子?人们总是爱听那些风言风语。
张牙婆又继续道:“听说那些旧人都被一个外地的人牙子收走了,才几百个铜子儿一个呢!啧啧!那人可真赚大发了,张夫人也是个大方的,从她给的赏钱就可以看出来!只是那笔生意,诶哟哟,真的是可惜了!”
莫望只是静静地听着,张牙婆今儿兴致很高,让菊娘买了酒,又割了肉,做了一锅焖肉等着儿子任勇回来吃饭。
这一晚,莫望借光吃肉吃了个饱,也是第一次见到张牙婆的儿子任勇,他是一个高大的男人,性子沉闷,但是莫望看得出他因为他娘高兴而高兴,一直陪着张牙婆喝酒。这个时候,莫望觉得张牙婆是幸福的,虽然她每日为生活奔波,可是她有一个孝顺的儿子,一个听话的媳妇。家宅不宁才是最让人头疼的吧?
等到这一笔交易过去之后,张牙婆没有急着去买人,而是在前面店铺里待着,莫望也陪着她待着。
莫望才发现这铺子是卖胭脂水粉和珠花一类女人用的东西,张牙婆看她兴致勃勃地打量的样子,道:“这里都是些平常的货色,还有些是自己做的,要看好胭脂,还得去萃妆馆,那里的东西都是只有夫人太太们买的起的。”
莫望却捕捉到了一个信息:“自己做胭脂?”
张牙婆道:“是啊,菊娘就会一些,这里自己做的都是她做的,我老婆子哪有心思弄这些?”
莫望却对做胭脂起了浓厚的兴趣,“如果我去向菊婶子请教,她会不会教我?”
“这有什么,又不是什么重要手艺,你想学也是好的。”张牙婆道。
莫望点点头道:“菊婶子不是一个小气的人。”
“只是菊娘太忙了,这屋里屋外前前后后的,菊娘都拾掇得规整。莫望啊,你以后要多多帮衬一下菊娘!你看她忙得连给全儿喝口奶的空闲都没有。”张牙婆很是感叹地说道。
莫望倒是惊了一下,她刚开始还以为张牙婆对自己的这个儿媳妇不满意呢,挑刺也太多了些,可是听这番话,张牙婆对菊娘还是很喜欢的,看来自己还是不怎么会看人脸色呢。
心里的想法转了一圈,莫望脸上带着笑:“那是自然的,我总不能摆在您家白吃白住不是?”
张牙婆笑道:“我就说过你是个知恩图报的!”
莫望言笑晏晏,再次听到这话的时候已经不再慌张了,最近她思量了好久这张牙婆的心思,后来才慢慢想明白,自己对于张牙婆来说还是一个货物而已,张牙婆重视自己并不是因为喜欢自己,也不仅仅是因为看中了自己会识字会绣花这一点,还因为自己比其它的丫头出色,从张牙婆近来跑的几家大户人家来看,张牙婆并不是做的那高等的生意,买她手里的人的一般都是商户,可是在这个社会,商户的身份是比不上官家,若是想要把生意做大,要提高在人贩子界的地位和声望,还得多和官家打交道才行,不然卖孩子的人不愿卖给你,买人的也不愿意和你搭边,要么卖进去了也只是做个低等的下人而已,不能给张牙婆带来很好的经济和招牌效应,而自己,应该就是张牙婆花大力气的培养的吧?
莫望虽然心里不愿意被人当做是赚钱的工具,可是要安身立命,只能听从于张牙婆,自己现在脱去奴籍已经是没什么希望了,只希望张牙婆把自己卖进一个好点的人家,不要那么为难人才好。到了大户人家,虽然脱去奴籍的希望不大,可是至少还有个希望在那里。自己若是能遇上一个好的主子,好好服侍上一些年,自己应该还是可以脱去奴籍的吧?
莫望思绪悠悠的,张牙婆也坐在椅子上不说话,两个人就那么沉默着。
“婶子,我可是给您带来好消息了!”
门外一个高大的女声传了进来,屋里的两个人具一震,一个身影飘了进来,一个仆妇打扮的妇人快步走了进来,只见她满脸笑容的,估计是真的有好事了。
张牙婆站起来,却没有迎上去,脸上堆着笑道:“翠香可是好久没上我这儿来了,可是最近遇着了什么好事怕老婆自我占你的便宜不成?”
莫望见张牙婆态度和善,虽然没有特别热情,可也看得出关系不错。
莫望急忙从茶壶里倒了茶递上去:“这位婶子请喝茶!”
那仆妇见了莫望,眼睛一亮:“婶子诶,你可是从哪儿弄来这么一个女娃?这么心疼!”莫望急忙行了礼。
张牙婆道:“是我好运气碰上了!算了,刚刚你可是在说要给我一个好消息的,若没有好消息,看我不拔了你舌头!”
“诶哟哟!婶子诶,就是为了我这舌头我也不敢骗您呐!这回可真是好消息!那米同知你可知道?”仆妇作出神神秘秘的样子。
张牙婆拍着腿道:“我怎么不知道?老婆子我可没耳聋眼瞎,前段时间不是还说他家出了个什么事儿吗?”
“是啊!”说到这儿,仆妇四处瞧了瞧,莫望觉得这纯粹是多余,这店里一般没什么人的,好像那仆妇只是想营造一种内部机密的氛围罢了。
张牙婆看她那副德行,急得只想抓那妇人的耳朵:“你这婆子,每到关键处就神神秘秘的,还怕婶子我短了你的不成?”
那妇人听了这才笑道:“这不是怕被外人听了去嘛!”
张牙婆看了莫望一眼道:“她又不是外人,你有啥就直说!”
那仆妇便道:“米同知和他的家眷作恶多端,是延城人的眼中钉了,这次听说上头来了人,已经秘密地查了米同知好些日子了,据说已经报上去了!”
莫望听得那仆妇的话,知道那米同知估计是这延城的官了,以前听说同知是五品,不知道这儿怎么样。
“那这事儿可是有个准信?那米同知倒了,咱们可就有好日子过了!”
“哎!婶子还不信我不成?每个准信我还能在您面前嚼舌根?我这是在灶头听得那群婆子从知府那边听来的!现在大户人家的都知道了呢!知府以前对米同知不也是睁只眼闭只眼的?可是这次却说他可是不管米同知的事儿了!您说米同知家是不是到头了?”
张牙婆眯着眼睛道:“看样子这事儿是真的了,可是会抄家?”
那仆妇又压低了声音,只有嘴皮子相碰的悉悉索索的声音道:“看来是八成的了,听说是得罪了上头的人!”
张牙婆似笑非笑地哼了一声:“那米同知横行霸道多年,不得罪上头的人,怎么会有上头的人来查?作恶事做多了,就是要还的!”
莫望瞧着张牙婆的表情,觉得有些狰狞,张牙婆怕是也是吃过米同知家的亏了。那仆妇给莫望解了惑,用柔柔的嗓子对张牙婆道:“谁说不是呢?任叔在天上,也该是安宁了!”
看来任家家主,张牙婆的丈夫之死,还和那米同知家有些关系。
张牙婆不一会儿就缓和了神情道:“算了,都过去的事情了,今儿就辛苦你跑了这一趟了!”说着摸了一把铜子儿放进那妇人的手里:“你也快回去吧,莫让她们寻不着人又来排揎你!”
那仆妇也不扭捏,拿了铜子儿便起身告辞了。
正文 第二十三章 计算
那一下午,张牙婆一直坐在椅子上沉思,目光微敛,不时有精光闪过,看得莫望心惊胆战,张牙婆平时为人和蔼,但是这个样子的张牙婆实在可怕。
晚上,张牙婆便和菊娘说了这事,菊娘有些不确定道:“这个可靠么?”
菊娘脸上的凝重让莫望心惊,看来这家人对于那个米同知的是很重视的。
张牙婆道:“我仔细思量过了,应该是可靠的,给我说这事的是我弄到年经历府上当差的一个媳妇,她说是从灶上婆子那儿听来的,年经历虽然官职不高,可是从一些事情来看,他不是一个熬得住的,对于这事儿定然是知道消息的,年经历跑知府的府上也跑得勤,知府那边说个什么事儿,经历这边没两天就都知道了。”
菊娘点点头道:“娘说的在理,看来这事儿是靠谱的了。这的确是个机会。”
张牙婆森森一笑,莫望觉得在油灯下张牙婆的脸显得极为阴森,“是个机会,而且是个好机会!”
菊娘也看出了张牙婆的不同,急忙道:“娘可得小心一点儿!这事儿急不得!”
张牙婆却不接她的话:“姓米的也有这么一天,老婆子我这次也要加把火,不然无颜去见老头子了!”
莫望听了不知道这张牙婆有何打算,菊娘却是急道:“娘!给爹报仇是早晚的事!您可不能急啊!虽然米家的小姐可能会拉出来卖,可是多半是会被那勾栏瓦肆的高价买走了,咱们是争不过的!”
这下是莫望是明白了,到时候米同知家被抄家,家眷中女眷怕是要被拉出去落为奴籍贱籍了,而深宅大院里的小姐一般是细皮嫩肉的,又干不了什么活,人牙子和牙婆都看不上,而只有那卖皮相的勾栏瓦肆才会出高价买走那些娇滴滴的小姐们,让她们成为卖笑的风尘女。这样许多嫖客也会为了报复心中的积怨而凌辱那些小姐一番,青楼自然就把银钱赚回来了。
莫望想到这里不由得打了寒战,这个时代的女性都是依附男性而活,家里的男人犯了事,女眷也要被定罪的,所以自己将来一定要靠自己而活,哪怕像张牙婆这般每日东奔西走,看人脸色,也比依附他人而不知道明日会怎么样的生活好得多。
张牙婆听了菊娘的话倒是镇定了一些,可还是颤抖着声音道:“可是…可是不做些事,我心里难安呐!哪怕是把那群小娼妇打一顿也好啊!”
菊娘抓着张牙婆的手道:“娘,您想想,那些米家小姐和夫人们若是被勾栏瓦肆中的人买了去,夺了她们的清白,是不是比将她们打一顿更让他们难受?那些夫人姨娘在米家那群禽兽死了之后还给他们戴绿帽子,给他们米家祖宗脸上抹黑,是不是更大快人心?再说了,咱们买了她们,除了打她们一顿,还能做什么?又不能要了她们的命,咱们不做那黑心的交易的,只能卖到大户人家去,您说若是让她们得了路子,反而有富贵起来,岂不是赔了银两又受了气?”
是了,米家小姐都是平日里都是锦衣玉食的,若是做那粗活定然不愿意,自然会找机会勾引男主子,她们又是琴棋书画都懂的主儿,说不定就对了那些人的胃口,得了好运了。张牙婆这样想着,心里的想法便慢慢地熄了,自己绝对不嫩做那些为仇人做嫁衣的事!
看到张牙婆的脸色渐渐柔和了,菊娘也松了一口气,朝莫望使了个眼色,莫望便聪明地去端了水来。
菊娘拧了面巾给张牙婆擦脸擦手道:“若是那米狗被判了极刑,是要游街的,到时候,我就去给娘买上一篮子菜,娘也拿那些菜去丢那些不知廉耻的狗,出出气可好?”
“不要给我买菜,给我捡一篮子石头就好!我定要打得那群狗头破血流,落花流水!”
“恩!给您捡一篮子石头,让您丢个痛快!”菊娘这才露出了笑脸。
张牙婆也笑了笑,拉着菊娘的手道:“是我太心急了,你也知道,这几年我一直想着这件事,好不容易有了机会,难免会有些想法的。”
“娘,您想报仇是人之常情,只是……唉…只是咱们家情况就是如此,咱们不能为了踩一脚已经陷进坑里的人而把自己搭进去不是?话说恶有恶报,善有善报,不是不报,时辰未到,这不,米家的报应就要应验了!咱们呢,就好好地过日子,反正那些欺人的狗都会被上天收了去!”
张牙婆点点头:“你说的很对,咱们还有全儿,可不能不为他想!哎呀,每次想到咱们家的全儿,我老婆子做起事儿来,浑身是劲,等哪日使不出劲来了,就跟你爹去讲全儿的事,让他也乐呵乐呵!”
“娘!”菊娘摇着张牙婆的手道,“您的劲儿是使不完的!”
“你呀!”张牙婆戳了戳她的额头,“快去看看全儿吧!我这儿有莫望就够了!”
菊娘又磨蹭了一会儿,还是转身上楼去了。
莫望打了水给张牙婆,张牙婆把脚放在水里,不时的喟叹一声。
“老头子不会生我的气吧?”张牙婆像自言自语又像在问莫望。
看来张牙婆并没有完全打消掉心里的想法,还在犹豫。也是,一个在心头盘亘多年的想法,菊娘这一席话是不可能完全打消掉的。
莫望想了想,才道:“我觉得不会的,老爷子肯定是个明白人,知道您是为了这个家好,只要子孙好好地,我想老爷子应该不会计较那么多吧。大不了,等您遇上他了,让他把您骂一顿出出气好了。”
张牙婆听得笑起来:“你呀你!就知道你是个巧嘴儿,只是没想到你也会这么说。唉……我家老头子活着的时候没过过一天好日子,就那么冤屈的死了,真的是死不瞑目啊,那个时侯我可是对他发了誓说有机会的话,一定要给他报仇,他才闭上了眼睛的,所以啊,我这心里老装着这么一件事。还因为那米狗一家,老婆子我每日只能去那些小商户小官家找生意,其他的都不敢从门前过,怕又丢了自己的老命,若是那样,那这一家子可靠谁去?所以我就一直撑着,只想要撑到米狗倒霉的时候,终于让老婆子我给等到了!”
张牙婆缓缓地述说着,莫望看着她已经平静的表情,心里很不是滋味,这个被封建特级毁掉了一生的女人,没想到是这么坚强,尽管她做的是那些人权保护主义者眼中的万恶之事,可是她的精神还是那么值得敬佩,至少她没有哭哭啼啼地做所谓的忠节之妇,而是为了儿子为了家勇敢的活了下来,毕竟在这样的社会里,一个寡妇的生活之艰难可想而知。
“这不就应了菊婶子那句话?”莫望把张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