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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老妇人显然是比她们要知道的要多,她哦了一声“苎萝村,那应该是施地了。”
夷光笑了两下,她也不知道老妇人说的对还是不对。
“那地方也好。”老妇人说这番话也没太多的依据,“不然也不会出女子这样的美人。”
夷光听着真的不知道要怎么回,经过这么差不多将近半年的调养,上好的鱼肉食材将原本黯哑发黄的肌肤滋润的白皙红润起来,就连干枯的头发也已经乌黑靓丽。
说起来也真够意外的,夷光一开始也没想到自己这副身子能漂亮到哪里去。毕竟干枯如同杂草的头发还有暗黄的皮肤,深陷下去的面颊。哪怕五官再好看都要成了个丑八怪。
被鱼肉脂膏这么养了半年有余,原本干瘦的面颊渐渐丰满起来,就算是干瘪的身子也迅速抽条发育。
富贵从来都是个好东西。
“母言重了……”夷光有些难为情。母这个词在春秋还是继承了商代对于女性尊称的意思。就是父在这会还有一点是对于男子尊称的意义。
“美人呐,两个都是美人。这份富贵可要看你们能不能抓住了。”老妇人双眼浑浊,粗糙的手拍了拍夷光的手。
一时间,夷光不知道说什么才好。这时突然有个少女提着衣裾一路小跑到夷光和修明的居室,一脸的慌张。
“不好啦!”少女慌慌张张的,“有人喝了药下去,拉出蛇来!”
蛇?
夷光一愣,反应过来应该就是蛔虫。
“嚷甚!”老妇人很是不满,自己站起身来跟着少女走远了。剩下室内的夷光还有修明。
夷光和修明疼了几天,后来信期完毕,又用温水将身体沐浴干净后才回到少女中间。
此次调养好她们的外貌,这会已经该是教她们该如何说话的时候。所谓美人,尤其是引得一众男人为之倾心的美人,自然不能操的一口乡野村话,或者是有着粗嘎的嗓音。不然一开口之前的美好便被划个稀烂,半点也不存了。
这次是来了新的女师来教导这些越女如何放柔嗓音,而不是在阡陌中,遥遥相对而呼的尖利。
女师来的第一天,便是给这些女孩子定个称呼。女子之名,按照周礼只有女孩子家里人知道,并不外传。只有到男人带着大雁前来行委禽之礼,才会告知姓名以求占卜看是否能结为婚姻。
女师要对女孩子们有个称呼,但并不能称呼她们的名字,便询问她们的出身地还有居所的方位给她们定下称呼。
此时,贵族女子的名字也不外传,对她们的称呼绝大多是母国的国号再加上姓。平民女子更是以出身地称呼拉倒。
“你住在何地?”女师眼皮子都不抬,问道。
夷光手心都起了一层潮湿,“施地。”
“你家屋所在村中何处。”
“西。”
突然夷光心里冒出一种不好的预感。
“那就唤你‘西施’好了。”女师神色淡淡的,再去问下一个女孩子。
西施!
一击重雷炸在她的头顶上。
夷光怔怔的站在那里,甚至连道谢都忘了。窄袖中的手忍不住的发颤,双眼失神的盯着前面。
西施是个什么人物她自然知道,只是也别这样,她穿越自认倒霉也就算了,怎么还穿越成这个一个下场不明:要么是被范蠡救走,要么就是被沉潭的倒霉美女?
原本她心里还抱有一丝侥幸,反正勾践送出去的是西施郑旦,和她没关系。最多就是来打个酱油走个过场。要是运气好还能回家。
没想到眼下根本就是不可能了!
她脑子转的飞快,这西施能送到吴国去,一定是歌舞高超。她没法子对着自己脸下刀子,唯有在学歌舞上偷懒,越国再穷也不会把一个舞跳得不好的美女献给吴国,哪怕她长得再美。
下定决心之后,夷光有放松下来。
很快她发现,自己的想法真的是太天真了。
女师要教导她们的先是越国内部那些贵族的话,两千多年后的那句“一个山头一个调”同样也适用于春秋。南北话语不通,甚至就是在南方,楚国人听不懂越国人说些啥,越国人和吴国人大多也语言不通。
学话需要有天赋,没有天赋苦学也有成就。就是怕发懒不肯学,这些少女们都是那些越国旧宫人,眼神之厉之毒能从将近少了一半的越国剩余国土里,在那些乡野之处选出这些美人来。
但是正是出身不高,怕没那么大的觉悟。
于是那些老宫人下令,若是这些少女哪一个没有学好,那么全部人一天都不需要吃东西了。
由俭入奢易,从奢入俭难。
少女们在这半年多的时间里,体验了什么叫做口腹之福。早就心安理得的享受那些肉膏。如今下令她们若是不能学好就都别想吃东西。少女们再次回想当年自己饿的半天都吃不上一口饱肚的东西,不由吓得轻颤。
这连坐的太厉害,范围太广。少女们互相监督,女师们教她们几句话她们就能在舌头上转上好久。口里练习着还要盯着别的姐妹,非要互相听得口音都和女师并无二致后再放下心。
越国上层通行的话还好些,等到学到一种柔软多情的腔调时,就有少女觉着奇怪。那话从女师的口里出来,软绵绵的听着说不尽的柔软舒服,但是绝对不是越国的话。
“女师,这是甚语啊?”有少女大着胆子问。
女师很是不耐烦的瞟了她一眼,“学就是,多话作甚。”
这下少女们也不敢言语了。
少女们被女师下令一天之内不管说什么,都要用这种软绵绵的腔调说话。不准再用家乡话,要是被发现就要挨一顿好罚。
“夷光。”晚间众人都睡熟了,修明睁开眼睛摇了摇睡在身侧的夷光。
夷光自打知道自己就是那个倒霉催的西施之后,夜里也在没有睡得安生过。她被修明这么一摇,就醒了过来。
“怎了?”夷光将声音压得很低。
“我今日听另外的人说,我们学的是吴语呐!”修明拼命的压低了声响。
“吴语?”
“嗯,那女子家中以前行商,说是听过吴人说话。和女师所教的一样!”说着修明的脸上露出不解,“夷光,你说这不是给国君选美人么,怎么还要学吴语?”
夷光沉默不言。
吴越交恶,越国儿郎多死于吴军之手。就是她自己,这幅名为西施的女子的兄长也惨死在夫椒之战中。
对于越人来说,吴人那是仇敌。
众少女在这处馆舍之中,接受了一年有多的调*教。终于从国都会稽来了一名大夫。越国官职等级简单,没有楚国那样的繁杂。大夫一职既有担任要职的那种重臣,也有掌管一方的地方官的意思。
而这个大夫有些前面的那个意思,他是给国君传令的:这些少女也该到进宫觐见国君的时候了。
少女们每人得了两身簇新的衣服,这次的衣服比以前穿的细麻衣还要好些,丝丝滑滑,仅仅是用手摸着就觉得说不出的舒服。
很快的教习宫礼也被提上来了。
第7章 范蠡
中篝之地,诸侯贵人所居之所,对于这些生于乡野之中的浣纱女来说是遥不可及的存在。如今听闻国君竟然要召见自己,有想起之前她们被挑选出来乃是要给国君选美人的传闻。不得不拿出全部的精神来和女师学习宫礼。
那些宫礼中,光是走路和跪坐的姿态就让许多少女叫苦连天。
少女们出身贫寒,打着赤脚在山野之中行走,脚大多数成了一双蒲扇脚,走起路来也是双脚脚尖朝外,走八字步。
原本多年的习惯要在短短时间里改变,委实是太困难了。
女师手里攥着一把竹条,见着哪个少女脚尖朝外头撇就对着小腿抽。
夷光还好,她以前就没有走八字步的习惯,后来穿越到这人闻落泪的时代后,还是那种打小就养成的脚尖向前踢的走路方式。所以一群人被女师抽的眼圈泛红,夷光倒是一下都没挨过。
不过跪坐却是让她一双腿都吃够了苦头。她在苎萝村里都是胡坐,因为没凳子给她,只能盘腿坐在地上。
跪坐并不是跪在地上就可以了,臀部紧紧的贴在后脚跟上,一坐就是一个时辰而且又没有凭几。一天下来感觉腿都完全没了知觉。
越是靠近觐见国君的时日,就被要求的更加厉害。喝一口水都不能发出声响,得斯条慢理的将水缓缓的喝下去。
一群少女被这么一番调*教,渐渐的和过去的乡野村女有了很大不同。
在女师们再次审视之后,确定她们不会在国君面前失礼丢脸之后,才满意的点了点头。
晚上就寝,修明在席子上翻来覆去睡不着,后来干脆把夷光也叫了起来。夷光本来就没入睡,她一叫夷光就翻过身子看着修明。
“你说国君会不会中意我们?”修明脸上满是少女的希翼还有盼望,对于修明来说,被国君看上就代表着不用再受苦,可以过上好生活。
夷光一想到勾践在吴国做了几年苦力,脸能不能看还是一个很大的问题。而且这些女孩子不是给他自己选的。
“你想被国君看中么?”夷光问道。
修明羞红了半张小脸,她将盖在身上的被子拉过遮了半张脸,只露出一双含情秋眸。少女含情的眸子带着羞涩娇嗔的瞟了夷光一眼。
“反正越国的丈夫都死得不多了……”修明少女细嫩娇软的嗓音在薄被下低低响起。“国君多好呀,而且若是国君中意,也不用回到村中旦日就起身浣纱,也能吃饱……”
夷光听了沉默下来。是的,哪个愿意在享受了这么一番后还愿意回去吃苦。就是她自己也不想回去继续衣不蔽体食不果腹,天天累得和条狗一样,还照样吃不饱肚子。
“夷光?”修明见着夷光半阖着眼没有回她的话。以为她太困已经又睡过去了,就把被子全部拉上来翻了个身睡了。
仲春之月,少女们上了前去越国国都会稽的马车。里头有不少少女都没见过马,马都是被征用为军用。庶民们是不能私自养马的。少女们是牛车拉来的,如今见着要坐马车,一个个高兴的不得了,脸上露出欣喜喜悦的笑容。一年多前刚来的那会心中对于家乡的留恋和害怕此时都消除了个干净。
手持长戟的武士们步行守在马车边,听着少女们欢欣雀跃的说笑声,被那出谷黄鹂般的声音所吸引,偷眼去瞟马车上的少女们。
马车是没有设置车厢,只是很简单的栏杆将那些少女装栽起来。车上少女们明媚的笑容如同春风吹散了冬季残留下的最后一抹寒意。
武士一手扶在剑柄上一面偷偷打量着那些和当初已经全然不同的妍丽少女。坐在车栏旁的一个少女吸引了他的目光。
她不同于那些兴奋的少女,甚至脸上没有多少将要见到国君的喜悦。如同和那些热闹隔离开来,白皙如玉的面上淡淡的,从眉宇里透出一股忧愁来。
姣美的容颜因为那一抹忧愁越发让人忍不住朝她看去。
原本就长得美,又幽静。很难不让男人注意到她。
夷光的位置在车栏旁,她想着未来,不想饿肚子就继续这么学下去,直到去吴国。要么就是被赶出去会苎萝村继续浣纱。
她想着越发入神,饿肚子她才不想,可是去吴国……不过如今这个西施非原来的那个西施。大不了可以在吴王宫中做个不受宠的?反正美女那么多……他还不一定能顾及的过来呢。
想着她似是被自己安慰了,那双黝黑的眼眸也动了动。一抬眼便看见守在马匹旁的武士在盯着自己看。
夷光不明所以,嘴角扯了一下露出个笑容来。
武士一怔,过了好一会才清醒过来。对着车上的夷光憨厚的笑笑,然后扭转过头去。
驮夫坐在御者的位置,手中竹策轻轻打了一下马背。
车轮吱呀转动,碾压在地上发出响声。少女们听着那声响更加喜悦了。
越国国土在夫椒之战后,被吴国给吞了一半。
越国的都城原本在安阳,当越都被吴军所迫,宫室别馆被吴军所破。原本的国都化为一片废墟。
等到勾践从吴国回来,便下令迁都会稽。
在马车上颠簸了几日,终于一行人到达会稽。夷光在马车上打起精神来,上辈子也看过几个关于战国的电视剧。电视里那种高大的城楼,壮观的宫室。
她也有幸前来一观现场版的了吗?
想到这里夷光顿时也有些兴奋起来了。当夯土的所谓城门出现在她眼前的时候,夷光差点一头从车上栽倒下来。
这哪里有半点壮观的影子!!夷光满心悲愤的瞪着夯土的高大城墙。这哪里有电视里演的那么好,电视里头至少来个很霸气的青铜人面,然后城门前还来个两从篝火。不过看现场版的穷酸的可以了……
夷光看着那混土的城墙,觉着两千多年后的乡下恐怕都要比这个要耐看啊。
城门前是护城河,城门口处的吊桥放下让人通行。吊桥上人来人往,马车引来许多人的注视。过了架在护城河上的吊桥,到城门处,武士从怀中掏出一支竹简来交给守城的军士。竹简上写着一列吴越通用的鸟篆。
军士看后,瞬间起敬挥手放行。
马车得以进入城内,少女们见着水门中水光粼粼,有船只搭载物什朝着城内缓缓而行。会稽城内皆是夯土的房屋,房屋上也多是茅草为顶。只有少数几间屋子是有瓦当。
那些铸剑坊搭起棚子,火塘中炉火旺盛。少女们透过从茅草垂下的丝丝草梗中望见里面男人赤*裸出来的健壮胸膛,铸剑坊内击打铜之声不绝于耳。而那些男人古铜色的肌肤让车上的少女们看得眼都不眨,车轮转动离铸剑坊越来越远,少女依依不舍的望着里头男人们健壮的身躯。
山阴大城内的年轻男人总要比穷乡僻壤要多,偶尔还能见着佩带铜剑的士人。那些士人都是将长发绾鞭做髻,并不是越人的披发。
少女们看着新鲜,不由得凑在一起一起猜测那些个士人是楚人还是吴人。
而车上那些容貌鲜妍的少女们也成为那些年轻男人们视线追逐的对象,而坐在车栏旁的一名少女容貌格外出众,再加上她眉宇中那一点点的愁意越发让男子心生怜惜。
这时代是奔放大胆,且留有远古彪悍气息的。夷光眼角瞅着多名男子已经积聚起来,跟着马车而动。他们热切的望着车上的那些美人,想要博得她们的回眸。
“姝子!”这会一名男子朝马车的方向喊了一声。
这下马车上的少女都回过头来了。
走在车前的短衣武士很是不满,他大声叱喝道“咄!大胆!”
可是那些男人却没有因为武士的斥责而停止半分,追求男女情爱天经地义,见少女美貌从而心悦实在是太正常了。若不是这些少女在马车之上,恐怕此时早就有男人上前询问少女对自己可曾有意,是否愿意**一夜了。
“见之美貌,心悦之。你也该知晓我等之心啊~!”其中一副做楚国打扮的士人大声说道。
“甚是!”此言一出,顿时得到许多人的赞同。那名楚国士人从身后一名农人手中取来一束荇菜,大步走到马车旁脸上带笑将手中野菜向夷光送去。
“心悦姝子,此物虽鄙薄,但请姝子收下”楚国士人说道。那名士人身着细麻衣裳,面庞皎皎月光那般白净,面容俊秀,一笑之下露出白净的牙齿。倒是和乡村之人黄污的参差不齐的那口牙有很大不同。
夷光愣了愣,伸手将那束荇菜接过。修明促狭的在一边用手肘撞撞她的腰。
“我姓名为钟坚。”那名士人看着夷光说道。黑白分明的眼睛里清澈的倒映出夷光微微惊讶的面容。
“我……”夷光刚想把名字报上,手臂轻轻的被身边的修明捏了一下。这才想起来这会女孩子的名字只有在两家互通婚姻的时候才会报知。
她垂下眼,原本张开的口也合上了。
“明明容颜靓丽,为何这张脸上却是半点笑容都没有。”低低的声音传至耳中,夷光一愣。眼中带着一丝的惊讶朝着那位可以称得上美貌的楚国士人。
而那名士人看见她眼中的惊讶,爽朗大笑,转过身去唱起歌来“关关雎鸠,在河之洲。窈窕淑女,君子好逑!”
悠长的歌声调子迅速感染了街道两侧的行人,楚人性情烂漫,那些越人虽然不和他一起凑热闹。也不觉得他行止孟浪,发出一阵不带恶意的笑容。
有人开头,自然也有大胆的儿郎将火辣辣的眼神送过去。车上的少女们本来就是想男人春*心荡漾的年纪。而且此间风气甚是大胆,也有少女红着脸颊,将盈盈的秋波送过去。
这下围着的男人更多了。
短衣武士气呼呼的朝地上一坐。
在街道另一头,站在马车上闭起双眼假寐的范蠡突然感觉到马车一顿,睁开眼睛带着一丝的慵懒问道“怎了?”
“大夫,前方人甚多,不可前行!”御人回头说到。
“人多?”范蠡奇怪道,他朝那边看去,“叫人去疏通一下,占着道路总是不好。”
“唯唯。”
不多时手持长戟的士兵来将人群疏散,载着少女的马车得以继续向前行。
突然驮夫吆喝着让马匹到路旁停下来,少女们不明所以一下子都安静下来。只见一辆马车从道路上驰过。马车上站着一名高冠的男人。想来应该是别国在越国入仕的人。
那男人不经意间一侧首,就望见马车上幽然的一束绿色,而手持荇菜的那名少女也明眸善睐,眉目间甚是吸引人的注视。
他的目光在那张脸上停留了一瞬,随后转开。
“那位君子是谁呀?”夷光听得有少女问。
武士乐呵呵的回答道“那是何人,我也不知呐!”说罢,又令御人赶紧驱车。
夷光手里拿着那一束荇菜,原本也没注意到方才驰过马车上的年轻男人,而身边的修明却是直直的盯着那人的背影,抿紧了嘴唇。
“夷光,那位君子我在乡里见过!”
夷光听了估摸着修明认错人了,伸手摸摸她的额头。
“该不是起热,坏了头吧?”
第8章 越宫
夷光手里拿着那一束荇菜,其他的少女见着她手里的荇菜,再想起那个赠送荇菜的楚国士人面容白皙,五官清秀。不由得便羡慕起夷光来。
“若是那名君子赠我荇菜也好了。”一名少女羡慕说道。说着一双眼睛时不时就在夷光手里的那把荇菜上飘过。
其他少女听了也想起见到的那些士人,士人比庶民要高出一等,看着也少女们也是春心荡漾。
夷光听了那些少女的议论,不由得好笑,她将手中的荇菜递给那位少女,“中意的话,你拿去吧。”
原本还在感伤的少女一下子柳眉倒竖,“你怎能这样!那名君子一片心意,你随意就丢弃掉了!”
“就是!君子的心意呢。”其他少女也是毫不赞成的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