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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本人就是美人计的一员,而且勾践并不是只送来她们。在送她们入吴宫之后,还又送了两三拨的美人过来。
儿子舒齐已经是吴国公子,除非日后出奔别国,不然吴国要是灭亡了,舒齐也没有好日子过。做俘虏的滋味屈辱又难受。
夷光面容上的笑容更加甜蜜,接下来她的举动让夫差大吃一惊。
夷光从夫差的怀里轻轻挣脱了出来,“妾进去装扮一二,还请国君稍待。”说罢进入侧室内,等到再出来。夫差的下巴险些没掉。
夷光出来的时候竟然是穿着朝服!
因为朝服这东西实在是太繁琐,夷光都是叫侍女快些再快些,她面上笑得端庄,可是还是为这沉重的衣裳还有腰间佩带的玉组,身形摇晃了一下。
“妾恭喜国君。”夷光跪在夫差下首位置盈盈下拜。
夫差一下子反应过来,他直起脊背。心中还是有些奇怪,要是祝贺对齐国的胜利,早在开始就应该祝贺了,怎么会拖到现在?
“这一次越国奉上百年树木,正是助国君一臂之力。”夷光身子拜伏下,腰间的玉组也随着她的动作叮当作响。
“哦?此话从何而来?”夫差听得有些兴趣,问道。
“此树已存世百年,吸收天地精华才能长成。而如今越君将此物送来,江上战舟不知增添几何,而甲士戎车不知增几何矣!此等莫不是昊天上帝助于国君成就霸业吗?”
作者有话要说:二更完毕
第83章 母亲
夫差听见夷光的那一番话;看着那张格外侬艳娇媚的容颜,分明还是那个翩跹起舞的佳人。要不是方才的那些话;他还以为是她是新想出来的游戏。
“你真的这么想?”夫差跪坐在那里问道。
夷光坐直身躯;“妾已经是国君后寝之人;妾之子也是吴国的公子。妾若是不这么想,国君认为妾会怎么想?”
说着她低下头和夫差数起那些百年树木的好处,“这些树木吸取了百年的精华,深受神灵所重;不正好是用来向诸侯展现吴**力的时候么?”这会的军事力量还是要看一个国家能够投入战场的戎车有多少。所谓的千乘之国就是这么来的。
她不想舒齐变成亡国公子;那么也只有向夫差这里用力。至于劝说夫差灭了越国;她不能做,她本身就是出身越国;撺掇着夫差灭越国;她又不是伍子胥和屈巫,和自己的母国有着深仇大恨,虽然她对越国没半点情感,贸贸然和夫差说这个,他会不奇怪?要知道在这个问题上,伍子胥都被按下来了,她的话有个什么用。只能在这些地方发挥一下女人的作用罢了。
“你啊。”夫差有些好气更多是好笑,“去将衣裳换下,朝服累人。”说着他朝侍立一旁的侍女看了一眼。
侍女会意,将夷光扶起来,夷光一双眼睛带着不解和委屈盯着夫差,到底行不行给她一句准话。
“去吧,去吧。穿着这么一套也累人。”夫差面上没有任何的怒意,见到夷光带着些许撒娇的委屈眼神,一颗心都要软了。
回去换了一套衣裳,夷光特地在外面套了一层素纱单衣,里面是曲裾,再里面就是拖地的直裾。腰间挂长方形的玉组,这样的打扮富贵又不失典雅。
夷光一出来,寺人正好从酒爵里将酒液倒进羽觞中,夷光跪坐下来从寺人的手里接过羽觞,亲自递到夫差那边去。
夫差嘴边噙着一抹笑容,眼睛里也全是柔和的笑意。
夷光把羽觞递来,他也不伸手去接,而是笑眯眯的看着她,眼神也不像是发火。夷光在他身边这么多年,将他的情绪也摸的比较透。夫差才不会在后宫里还玩什么压抑着火气,面上笑盈盈的。于是她干脆就把羽觞送到了他的嘴边,而夫差真的伸手抓住她的手腕,就着她的手将那一觞的酒都给喝完了。
“国君——”夷光将空空如也的羽觞交给一片的寺人,嗔道。
夫差笑起来,将她搂到怀里,“越国送来的那些树木,原本寡人是想要给你母子修建一座宫室的。”
果然!馆娃宫吗!
夷光嘴角弯起,“妾和舒齐日日都受着国君的恩赐,怎么还能要这个呢?这些百年树木都是吸取了天地灵气,用在妾母子身上太暴殄天物了。”
她说着就忘记了暴殄天物这个词出自战国成书的《尚书》,现在春秋都还没过呢。哪个听得懂啊。
夫差微微一愣,暴殄天物是个什么意思?不过夫差不想夷光知道他不认识这个词儿,立刻伸手摸了摸她滑嫩的脸蛋。
“你们母子在后寝里,还不知道招了多少人的眼呢。寡人日后将你们移出来,也好与你日夜厮守,不再分离。”他搂紧了她,低下头轻轻问道,“难道你不愿意和寡人相守么?”
夫差的胡子落在她的脖子上,刺的发痒。
夷光面上露出委屈来,“妾日日想着的便是和国君厮守在一处。”她说着,轻叹一口气,双手抱住夫差的脖子,让自己的脖子逃过刺人的胡子。
“可是国君每日里有那么多的政事,妾怎么能为了一己之私,而动用上天赐给吴国成就霸业的树木呢?”说着她叹了一口气,“妾真的不愿别人说起妾,就是妲己褒姒之流……”
夫差听见夷光后面的那句话,他面上露出吃惊的神色,“是哪个这么说?”妲己褒姒侍奉的夫主那都是纣王周幽王这等荒废社稷的昏君。
说西施是妲己褒姒,那么宠爱西施的自己岂不是也要被人说成是纣王周幽王之流?
夷光立刻就垂下脸去,“没有。”她眼睛瞧着放置在远处的一只香炉,“舒齐昨日还吵着要和国君一同上战场。”
果然说到小儿子,夫差脸上的阴霾像是遇到了阳光一样一下子就散开了。
“这小子!”他笑道,“这么小也要上战场嗯?”
夷光拿起一块甜瓜送到夫差嘴边,夫差就着她的手咬了一口甜瓜,“年纪小,但是仰慕君父的英姿。”夷光小声说道,“他啊,就中意这个。”
“舒齐也该启蒙了。”夫差想到孩子的年龄点点头说道。
“是啊,就等着国君给舒齐一名好师傅呢。”夷光擦拭着夫差的嘴角笑道。
她嘴上说着,心里还是不确定那么一件事能那么被她这么忽悠过去么?一国的军事装备,那么些百年树木粗壮的很,要是拿来做战船和戎车,都能造出好多来。争霸怎么着都要比一个女人几场舞蹈要重要的多吧?
夷光清楚,她在赌,在赌夫差其实没有历史传说的那样好色和昏庸不堪。
过了几日,夷光等来国君让公子舒齐开蒙读书的诏令。不过她本人倒是迎来比以前更加多的赏赐,那些赏赐来的玉璧还有漆器,她叫人腾出好几个空的房间都放不下。
举行朝会的宫堂上,夫差下令督造战船戎车的大夫将那些百年树木拉去绝大部分。
“百年树木吸取天地精华之所在,妾是何人,怎能暴殄天物?”夷光的话响在夫差的耳畔。
夫差通过头上冠冕垂下的玉琉看着下首跪坐的卿大夫们。
原本以为她只是一个妇人,没想到这个妇人倒并不是只想着和他长相厮守。这么一个新的发现,让他有一种不可思议但是又稀奇的感觉。
那个越国送来的美人,如今看来,她有的不仅仅只是美貌和让人赏心悦目的舞姿。
越国送上来的这批树木,原本指望着吴王能够和西施继续寻欢作乐,大建宫室,使得吴国国内徭役连连,耗费吴国国力。然后再撺掇吴王和周边的诸侯继续交恶,再在朝中让太宰伯嚭为他们出力驱除贤明的良臣,让君臣离心,让夫差眼前看不清事实如何。
但是没有想到,有些事情好像和计划里的有些不一样。
夷光坐在宫室里和修明一起挑选那些夫差赐下来的锦布。龙也被修明一起带来了,虽然正在淘气的时候,龙也被修明教的很好。一见到夷光就跪下来,“拜见从母。”
“快起来。”夷光亲自把孩子给扶起来,然后挑个一个个大的石榴塞在她的手里,摸摸小孩子的总角。龙和舒齐都开始蓄发,也梳起了总角的发式。
龙跪坐在母亲身边,手里拿着那个红红的个大石榴,一双大眼睛在宫室里看了一圈,没有看到舒齐。
“从母,舒齐呢?”龙抱着石榴说道,话里满是疑惑。
“舒齐读书去了。”夷光一面叫侍女将那些布匹都拿上来一面回答小女孩。
“读书?”龙不开心了,“龙比舒齐还大,怎么不能读书。”
修明轻轻拍了拍她的小脑袋,“舒齐是公子,你是公女,能一样吗?”说着从身边摸出一个小球,小球是竹条做成的,上面还挂着几条彩带。
龙嘟着嘴,不情不愿的一手抱着大石榴一手拿着球出去和侍女玩去了。
“你也别见笑。”修明看着孩子在堂下和侍女玩闹和夷光说道,“我也就龙这么一个孩子,平日里也不想拘束着她。她老是觉得自己和舒齐该是一样。可是国君都不怎么看她。”
公女的命运比不得公子,长大了便是嫁人,嫁人如何那真不是自己就能决定的事情。公女们不出意外是要被父兄拿出去笼络其他诸侯的。
夷光不由得庆幸自己生的并不是女儿,倒不是重男轻女,而是身为男子活在这个世间的确要比女子顺利畅快的多。
她看见一匹齐国来的锦,指着对修明道,“你看多美,正好给你裁了做衣裳。”
锦上是精致的织绣,其中还夹杂着金丝,闪闪发光。修明见着嘴里啧了一声,她毫不客气的收了下来。
“正好,龙少几件春衣裳,正好可以做一身。”修明示意寺人搬过去。
夷光才不会在乎那么一些东西,修明喜欢她求之不得。
“龙正在长身子的时候,记得做得大一些。”夷光和修明商量起龙春衣的式样来,她这么将话题打开,修明非常开心的和夷光讨论起该用什么颜色的布料来配龙雪白的肌肤,还可以用彩色的缎带和那些圆润的珍珠将孩子打扮的更加可爱一些。
夷光一听说,点了点头。
小女孩嘛,当然要打扮的漂漂亮亮的。要是当成男孩养……也行。不过她还是喜欢看见小女孩可爱漂亮的样子。
庭里,龙抛接着手中的球。侍女围成一圈,还在拍手。
孩子欣喜的玩闹声响让宫室中的两个人回转过头来。修明看着女儿小小的身影,眼里露出慈爱来,“其实龙好好的长大比甚么都强。”
夷光在一旁点了点头,她也是和修明一样的想法。孩子能平安无事的长大都好,至于有多聪慧,她不强求。
“等到龙长大,就要多多依靠你和舒齐了。”修明说这话的时候,夷光总觉得这话里总是有一种压抑的悲伤。一种身为母亲却不能帮助孩子未来的无奈。
作者有话要说:家里停电,一直到晚上七点半才来。因此更新晚了,丫的我想要更新春时好啊!
第84章 厌恶
夫差和卿大夫们在朝上商量的事情;身在后宫的夷光是没有办法去影响的。除非她是君夫人,而且君夫人都需要是夫差的默许下才会对朝政说出自己的见解。夷光么?她想着自己也许只有靠着逗夫差开心来扭转了。
馆娃宫她是怎么样都不想要的,别说这个是日后的一个古迹什么的。她前辈子没到过苏州,也不知道馆娃宫的遗址在哪里,如今成了传说中馆娃宫的主人之一,她更加不想要了。
夫差被越国的那群人养的好奢侈之类的性子全都上来,又是馆娃宫又是响屐廊。然后就被越国人养肥开杀;她原本也不太想管这事情。夫差想要怎么宠她,是他自己的事情。她只要把他哄得开开心心就好。但是有了孩子,还抱着这个想法;那就真的是找死路。为了儿子,她哪怕是死,都要把夫差给扭过来一点。至少不要给越国那么大的机会;
夷光坐在宫室内,室内暖馨的能让人睡着。她手里拿着的是新奉过来的,给舒齐做好的新衣。吴宫的每一样东西都十分精致,但是夷光还是有些不放心,拿着衣物自己一点点的检查,反复看过衣物没有问题了,才放下心。反正夫差不过来,舒齐又在前头读书,她也没有什么事情。
家庭主妇好歹还有个家务事做,她是样样基本上不用操心,自然有人给她办好。她想着的便是怎么在自己的能力范围内,把夫差给拉回来。
她的手指压在锦衣上,关于西施她记得的就是夫差不误朝政天天和西施混在一起,还大兴土木建造宫室。
如今馆娃宫连个影子都没见到,夫差虽然爱美人,但是霸业也是非常在乎。毕竟称霸之后得到的,要比越国送上的那些多多了。
夷光想着出神,寺人召走进宫室内一拜,“侧夫人,公子回来了。”
话音刚落,走进一个总角小童。小童头上梳一对总角,身上是上衣下裳的装束。
“母氏。”舒齐读书之后也学礼,学礼之后倒是会规规矩矩的行礼。但是偷眼看到母亲正笑眯眯的看着他,立刻撒欢得跑上去钻进母亲怀里,左拱右钻的撒娇。这时候的男孩子调皮的要命,喜欢和父亲一起玩。但是也喜欢腻在母亲这里要摸要抱。
夷光抱着他,问问他读了什么书。夷光对春秋的那些书不熟悉。
“母氏,我今日读了《长发》”说着舒齐就背诵了起来,“濬哲维商,长发其祥,洪水芒芒,禹敷下土方。外大国是疆,幅陨既长,有娀方将,帝立子生商。”
这是殷商的商王在祭祀上天先祖的时候所用的祝辞,说明商人的来历。
夷光笑着搂着他,“舒齐真聪慧。”舒齐显然是没有从师傅那里得到过这样的赞叹,立刻将头仰的老高。
“今日君父要来,你赶紧去写字啊。”夷光拍了拍怀中的孩子,原本还如同一只温顺小狗一样依偎在她怀里的舒齐立刻就跳了起来。抓住夷光的袖子睁着那双水汪汪湿漉漉的大眼睛。
“母氏,母氏,君父今晚真的会来?”舒齐一双眼睛雾气腾腾,再加上里面的期待,夷光想起上辈子家里养过的金毛……
“嗯,甚么时候你君父不来?”夷光轻声哄道,“快去写吧。”如今她受宠,再加上宫室里还有个小公子,夫差是很乐意过来的。
“嗯!”舒齐点了点头,看向身后的寺人,扬起小脸。公子气十足的道,“跟来。”
夷光看着儿子走到帷幄后再也看不见,她又拿起一旁的衣物,细细查看。
到了晚间飨食,夫差来了。舒齐乐得一双眼睛亮晶晶的。夫差很喜欢这个长相漂亮的小儿子,或许是长得像母亲,舒齐没有半点夫差身上的粗犷,更多是一种精致。虽然是男孩,但是眉眼漂亮,要是换做一身女孩打扮,怕也没有几个能够认出来。
飨食用完撤去食案,夫差牵着舒齐在宫室中散步帮助消食。夷光也跟在他们的身边。
“君父,我能背长发了。”舒齐的手被夫差牵着,小孩子很得意的向父亲炫耀,但是又带着一种小心翼翼。
“哦,舒齐能背长发了啊。背给君父听听。”
“武王载旆,有虔秉钺,如火烈烈,则莫我敢曷。苞有三蘖,莫遂莫达,九有有截。
韦顾既伐,昆吾夏桀。”
这会孩子的嗓音已近渐渐的脱了娇嫩男女不分的境地了,能分出男女来。夫差听着舒齐认认真真的背诵《长发》,等到背完,舒齐一脸希望的望着夫差,夫差脸上露出柔和的笑容,伸手摸摸他的小脸“大善。”
舒齐得了父亲的赞赏笑出来,这时夫差话语一转,“不过我吴人向来以勇武见长,那些先人之言固然要知晓,但是不要把勇武之心丢掉。”
“舒齐知道了。”舒齐仰着头回道。
又走了一段路,起了夜风。夫差叫一个大力的寺人抱着舒齐先回宫室去,免得吹了凉风生病。舒齐推开要来抱他的寺人,自己仰头挺胸在大队人的簇拥之下走了。
夫差看着舒齐走远回过头来对着夷光一笑,“寡人之前想用那些百年树木给你建造宫室,眼下当真没有半点后悔?”
夷光笑道,“妾为甚么要后悔,国君不是给了妾很多吗?而且国君成就霸业之后,国君能得到的自然要比越国上贡的多多了。”越国是个出产珍品的地方,但是一旦北上称霸成功,那些附属国奉上的贡品就要被越国的多多了。
到时候那么些百年树木也要被衬托的不出彩了。
既然这样,干嘛纠结个宫室的事情。
夫差呵呵笑着,她倒是不将别的妾妇看重的当做一回事。他拉着她的手,两人走在宫道上。
越国的使者在姑苏里等了一段时间,也没听到吴王下令增加徭役的命令,倒是城内会造船和车的工匠吃香的很。使者莫名其妙了一段时间之后,回到了越国,将这件事上报给越国,越国自从吴国的那一战后,全国上下穷的几乎见人就是裸*身的。但是经过几年在几个大夫的治理下,慢慢的也有了好转。
勾践送去那一大批的木材,也不是怀着什么好心思。
结果使者送来的消息却让他有些想不开,夫差并没用像他想象中的那些大型修建宫室。不过他并不着急,这种事情也是急不来,他可以慢慢来,一点一点的。
他叫过一名大夫,开始给吴国选送美人的事情。送去的那些美人到了现在,最受宠的是西施和郑旦。美人在精不在多,送去那么多的美人,受宠的始终就是那两个。最近他也听说西施是越发受宠了,就连郑旦也要退避一二。
勾践想起曾经见过的那个少女,还有顽劣不肯服从的态度。他好笑的笑了一声,当年如此反感他,到了吴国倒是肯对吴王千依百顺。
很快的他将自己心里的那一抹嘲讽给抹了去。送去的那些美人有夫差看的上喜欢的才好。要是一个都看不上,那才是叫他不能安寝。
吴国强大,想要削弱并不是一朝一夕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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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越国送来的那些树木除了留下来一部分作为修缮宫室所用之外,其他的送去做战船和戎车。这两项都关系到吴国战事,因此半点都马虎不得,于是夫差将此事交给太子处理。也是有锻炼太子一下的意思。
太子越来越大了,自从娶妇礼成,太子就成了真正的成人。夫差见着正在青壮年的儿子,不知怎么的心里总是有些别扭。那种别扭似乎是太子和他的对比,太子还年轻着,他却是不在壮年了。
不知道当年君父看着长兄太子波的时候,不知道怎么样的心情。不过看兄长逝去,君父悲痛的模样,想必是和自己不一样的。
夫差叫人把舒齐接来,舒齐已经七八岁了,现在正是在读书的时候。舒齐坐在他怀中,手里握着一支笔,案上是奉上来的关于奴隶的丹书。小孩子学习写字,正在手痒的时候,舒齐抓过一只丹书,就在上面写起来。
夫差见着也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