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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有夷光-第6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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夷光拿起一碗深褐色的药汤,药汤温热的,热气缭绕。

她见着夫差的症状倒是像流感,但是她想要的办法几乎都已经想完了,只剩下一个拿着酒精涂抹全身降热的法子。她穿越前感冒了去医院打点滴去,什么土办法那得要问她奶奶。她本人可知道的不多。

“烫!”夫差因为鼻塞,呼吸声比以往都要粗重了很多,心情郁闷之下,什么不好都在他眼睛底下放大了十倍。他现在也顾不得夷光是他最宠爱的妾侍,手烦躁一挥,一不小心就把她手里的碗给挥落在地。

陶碗落地的声响格外刺耳,夷光看着空空的手,还有脚下已经蔓延开的深褐色药汁楞了一下,然后立刻叫侍女前来收拾。侍女收拾干净后,夷光又让上了一碗药汤,药汤温热温热的。

“国君,喝药吧。”夷光好声好气的说道。

夫差靠躺在榻背上,满脸的嫌恶,“那些疾医都是无能!寡人喝了这许多的药汤,还没见过好!”夫差的声音嘶哑粗糙,没了以往的低沉。他嘶哑着嗓子,胸脯起伏着显得有几分的有气无力。

夷光手里拿着匕,将药汤轻轻的又搅了几下,“可是药汤还是要喝的不是?”她似是哄逗一个发脾气的小孩子,“喝了我们吃颗红梅,好不好?”

夫差这会也真的和一个老小孩一样,听了她说的话,老老实实喝药汤,完了之后真的要夷光给他吃红梅。

这会正是下红梅的时候,寺人很快就拿来一碟,个个滚圆鲜红。夷光选了一个卖相很不错的红梅给送到夫差口里去。

齐姜进来的时候就正好看到夷光给夫差喂梅子,夫差吐出梅子核,说道“舒齐……”话还刚刚开了个头就见到了齐姜。

齐姜并不在乎夫差宠爱哪个妾侍,但是夫差要是特别喜欢哪一个庶子,她的神经就要紧绷起来了。

夫差见到齐姜,嘴角的笑容也有些淡了起来,“你来了。”他淡淡的说道。

夷光退开到一遍,双手拢在袖中举过头顶拜下,“妾拜见君夫人。”

“嗯。”齐姜应了一声,走到离夫差的榻前有三寸的地方,拜下行礼,“国君。”

夫差躺靠在榻上,“你来有甚么事么?要是找友,倒是不在寡人这里。”夫妻三十多年,到了现在竟然差不多是相敬如冰,夫差都不知道这到底是怎么了。

“妾这次来,并不是找友的。是来看国君的。”齐姜说道。

夫差哦了一声,“寡人挺好的。”

齐姜看了看夫差,发现他眉头是皱着的,知道他是因为呼吸不畅而心情烦躁,而夫差的脸色也是苍白的,这并是什么好征兆。

“国君,妾曾经看扁鹊之书上说,病体忌讳女色。还请国君保重。”齐姜说道。齐姜身份高贵,又是正妻,说话间自然是不需要卑躬屈膝了。

不过这话听得夫差不舒服了,夫差本来就因为生病不好的脸色变得更加难看起来。

碍于那是正妻,不能随意斥责,夫差选择了自己忍,夷光在那里听得都要替君夫人着急。夫差的性子是吃软不吃硬,好好委婉的提一下他听得进去,要是和他直接说,要是他不高兴了那就真的要反着去做了。

“寡人知道了。”夫差靠在榻背上阖眼说道。

看见夫差这个样子,齐姜也知道要退下了,她眼角瞟了一眼跪坐在一边的女子,行礼后退出宫室。

齐姜走后没过多久,太子来了。

太子在夫差病后代替夫差管理朝事,和那些卿大夫周旋。太子下面并不是没有成年的公子,但是能拿出手的还真的不多。

公子姑蔑最近更是因为酒后发疯管不住嘴被夫差给抽了一顿好的,如今母丧在身,这三年里是别想出来了。

和那些庶出的公子比起来,太子有更大的好处,太子名正言顺,而且手中有下军的军权,也曾经在战场上立过功劳,为人如同一块美玉,让人觉得相处起来非常舒服。那些卿大夫们都是一些难对付的角色,就是连国君也不敢轻易的就得罪他们,不然脾气上来,他们也是敢手里拿着戈戟追着国君打,更有甚者,直接撺掇国人暴动,把国君给流放杀掉的。

夫差心里对太子感觉到不舒服,但是不能否认在和那些难缠的卿大夫那里,太子在他们的眼里就是正统。换了别的庶公子保不齐会成什么样子。

舒齐是个好孩子,但是太年轻了,压不住那一堆的老狐狸。

夫差靠在夷光放的软垫上,看着跪坐在那里的太子。

太子头上带着的并不是小冠,看来应该是刚刚从朝堂上退下不久。

太子这次来是给夫差汇报朝堂上的情况,夷光给夫差送上软垫之后,她瞟了一眼太子。发现太子友端端正正的坐在那里,没有半点不恭敬的神情。夷光退下回自己的宫室里去。

眼下夫差的病情虽然没有任何好转的现象,但是说要加重到不省人事还不到那个份上。

自从在太子宫的那一次,太子友对她没有更多的举动,夷光都快要觉得那一天是不是她做的一场噩梦。但是那却不是噩梦,是真的。

夷光坐在马车上,看着外面转过的风景,渐渐的发现这好像根本就不是朝着自己宫室而去,而是去太子宫的路。

这次夷光并没有像上回那样有些惊慌,反正齐姜是没可能把她拐去太子宫给杀掉的。只有太子才干的出来,去太子宫的理由倒是有现成的,太子妇不是刚刚生了太子的嫡长子,公子姑蔑一闹,把好好的燕席搅成一锅粥。

不过她的车并不是径直就朝太子妇宫室里去,而是七绕八绕的,把她自个都绕的有些头晕了。终于到一处偏僻的有些过分了的宫室的庭门前停下。

夷光踩着踏几下了车,走到堂下的台阶上,把脚上的舄给脱了,又有侍女将她的舄收好。

这里虽然偏僻,但是宫室里干干净净一尘不染,风景也不错。夷光走进户门倒里头的内室里,内室里也是干干净净,帷幄上还垂下没有半点瑕疵的美玉。

侍女奉上新鲜的酸酪,还有采好的新鲜红梅。

酸酪里按照夷光的爱好加上了上好的枣花蜜,闻着就是一股香味,夷光没客气,拿着红梅沾着酸酪吃,吃了一会觉得困就干脆叫人铺上枕席,躺在上面就睡了。

睡的迷迷糊糊的,觉得身上挺沉,而且耳垂上痒的有几分根本就不正常,她睁开眼差点给吓得尖叫,身上压了一个人,而且这个人正在手不老实的想要解开她的腰带。

能在这里如此大胆的人,想来也只有太子一个人了。

夷光可不想这么快就给了太子实质上的好处,男人么,让他得到的太容易,给的太快,他自个先飘飘欲仙,而后就是看不起你了。

“太子这么快就回来了?”夷光一面说,一面伸手把正在吮吻她脖颈的男人的头给拨到一边去。

“嗯,君父身体不适。”太子一只手撑在她的头旁,撑起身子来。夷光在他身下原本刚刚睡醒的迷糊一下子消失个干净。

太子其实长得很不错,这个夷光知道。夫差的容貌是有几分赳赳武夫的模样,要说是貌美,那根本就完全胡扯,看着是铁血壮汉才是真的。

可是太子倒是真的是随了齐姜的长相,不过到了这年纪也真的不是靠一张脸,他挑起嘴角一笑,容貌倒是排在了后面,更多的只是由时间沉淀下来的气质。而这种气质对于女人来说却更是杀伤力强的。

三十岁的男人,容貌倒是排在后面了。

夷光竟然心情好了几分,这样的男人拿来做情人其实也很不错。她三观掉尽的想道。她甚至都有些心情的打量他,太子友这种的到了现代,恐怕是有一队的女人追,家世好长相好的男人从来不缺女人。就算是这么一个鸭子,生意恐怕也要好到爆。

这么一想,夷光果断的心情好了!

夷光的领口松散,想来也是他趁着她睡着的时候干的好事了。

“舒齐在筵席上搅了王孙的庆贺,是他不对。”夷光把身上的男人轻轻推开起来说道。

太子摇摇头,“都是姑蔑那个蠢货。”说着他看着夷光,嘴角慢慢的翘起来,“姑蔑冒犯了你,他也得不了甚么好结果。”

夷光伸手整理着衣襟,她道,“我只是后寝一妇人,要杀要打还不是那么一句话的事?公子姑蔑冒犯了我,那也是公子,他生母为了这件事情自尽,也不知道该有多恨我。”

能对她喊打喊杀的,夫差是有这个权力,但是一般都不会把气发在她的身上。但是君夫人就很难说了。

太子垂下头,笑了一声。

“你倒是将自身看得太轻了,姑蔑那个人叫人放不下心。”太子道,舒齐虽然得夫差的喜欢,但是年纪和阅历都放在那里。卿大夫们看不上舒齐,舒齐就算有野心,他也成不了事。更何况最重要的是他没有根基,手里没有半点的兵权,看着就不像是个有威胁的。

而姑蔑却有些不同,年纪要偏前,而且他也已经是做过一些事的。而且要说恭谨,恐怕这会姑蔑和地已经有了不臣之心。他们对他来说,更多的是一种麻烦。

而对付麻烦,自然是要尽可能的减少自己的损耗下扫除干净。

“夷光你放心,”太子贴上去,将她揽入怀中,“他做不了甚么。”现在姑蔑正在母丧中,有一段时间是出不来了。

既然已经想通只要太子能护住她们母子,嫖一下太子也无妨。夷光自然不会把太子给推开。她靠在太子党的怀里,笑道,“那么妾一切指望太子了。”

吴国是南方唯一能和老牌强国楚国对抗的诸侯国,后寝的美人们从来是不少的,那些周旁臣服于吴国的东夷部落还有越国雷打不动的给吴国送美人。

虽然越国当年送出的美人里除了西施被吴王一宠爱便是十多年以外,其他的美人大多是默默无闻,也没有人关心死活的。可是这并不是让越国不送美人的理由。

送美人以求让吴王子嗣延绵,也算是附庸国对吴王的祝福了。

而且夫差虽然宠爱西施,但是对于青春貌美的少女也是来者不拒。在病中被弄得心烦意燥,夷光也是没办法一天到晚就盯着夫差不放。

夷光知道夫差是感冒,吩咐拿橘柚的皮煮水给夫差喝,好了那么一点点。

接下来的事情就真的有些狗血了,夫差出去走走无意的就瞧见一个唇红齿白,青春无敌的小少女,接下来的事情就不用说了。

夫差因为生病差不多一个多月都没有那种事情,要说忍也真忍的有些痛苦,身体又好些了,结果小姑娘一来么……

呵呵呵呵呵

夷光听到夫差昏迷不醒的消息吓得差点当场晕过去,她虽然已经搭上了太子这条线,但是夫差那边,舒齐的封地都还没着落!

在夫差那里可是要比从下一任吴王那里得到容易多了!

她赶到夫差那里的时候,君夫人正皮笑肉不笑的坐在那里。

“妾拜见夫人。”夷光从来没有和齐姜当面就撕破脸过,她立刻跪下行礼。

齐姜今日不回礼也不叫她起来,宫室里的青铜灯树上满满的全是明晃晃的灯火。将齐姜的脸照的透亮,夷光低着头跪在那里。

“西施,你知道,坏了国君身子的那个贱婢是何人?”齐姜的声音里没有多少焦急,反而有种闲适。

“妾不知。”

“是越君新奉上的越女。”齐姜说着愉悦的笑了,她放在身边凭几上的手,手指在袖中轻轻的一点一点敲着凭几。

夷光抿了抿嘴唇,没有说话。

“果然伍相国说的没错,这些越女都颇有褒姒之相,竟然把国君给拖垮了。”齐姜说着一双眼睛看着她都已经眯了起来。

这是把她都一起给拖进去了。

齐姜这是打算着等夫差一死就把她收拾掉么?是学吕雉呢,还是干脆让她为夫差殉葬?

夷光慢慢的从地上起身,她抬头向齐姜看去,齐姜看她的眼神无疑是在看死人一样的。她抿了一下嘴唇,又向齐姜一拜,起身往夫差的内室里走去。

夫差躺在榻上,面色是不健康的红色。

她伸手摸了摸夫差的额头,烫的厉害。她以前也曾有过这种发烧的经历,有烧的昏睡的,也有能够听到外面动静的。

她慢慢蹲□,在他的耳畔低低哭泣,“国君,您快好,你要是山陵崩,夫人不给妾和舒齐一条活路啊。”

她的声音很低很低,旁边的人只当是她被吓得手足无措。

那边有寺人跑进来慌忙道,“太子来了。”

夷光面上的泪痕尚在,她在榻边看见太子走到夫差的榻边着急的问道,“疾医怎么说。”

寺人貂急的话都快说不完整了,“疾医说寒邪入体,又被女子所惑,得了蛊症……”

病才好一点,身体还虚弱着,宠幸女子耗费精气。这下子可真的凶险了。

太子沉默了一下,然后转头就看见了夷光。

夷光起身退到一边,两人私底下搅合在一起,但是外人却还看不出什么。

宫室里面又是好一阵的忙乱,太子身上还有正事,看过夫差必须还要去和卿大夫去商议朝事。

夷光守在那里收到天快黑之后,退出了夫差的宫室。这一次她是自己主动的去了太子宫。晚上的太子宫安静的有几分诡异。

她在哪所僻静的宫室里坐了很久,当太子来的时候她都没有发觉。

“在想甚么?”太子坐下来拥住她后问道。

“我不能活多久了,对吧?”夷光眼里只是凄怆,“君夫人是不是打算让我给国君殉葬?”

太子吻了吻她的侧脸,“母氏只是这么想罢了,不过这种大事不是她一人就能决定的。”

“我舍不得你死。”夷光听到耳畔的这一声轻语,心里头原本悬起的大石头落了一半。

太子的手指捏起她的下巴,让她抬起头来,俯下头去啄着她的唇,然后将她整个人重重的拥在怀里。

夷光起初还有些抵触,但是很快她就放下了双手。任由他的舌尖在她的唇里攻城略地,最后将她按在席上。

太子的热情远远超出她的想象,甚至有几分粗暴。他几乎是迫不及待的吮咬着她的耳垂,拉开了她穿在曲裾外的罩衣。

夷光半阖着眼,手指抠在他的发丝上。

作者有话要说:夷光的想法,太子这种鸭出钱的话绝壁不便宜,能免费嫖真是赚了。╮(╯▽╰)╭

第114章 封地

和太子的这一次;夷光没有感觉到什么耻辱。既然已经搭上了太子这条线,这种事情只是迟早;君夫人等着拿她殉葬;她也不得不用胸前二两去换自己和孩子的命了。和活下去比起来;什么都不太重要了。而且论技术;太子也很是不差。

夷光身上的衣裳在纠缠中被扯得七七八八,她早就不是十多岁的青春少女;被折腾狠点都能起不来。她不但无事的自己起来;由侍女服侍着沐浴。

这件偏僻的宫室里虽然偏僻;但是样样齐全。夷光拢着一头湿发,身后一名侍女手里捧着锦帕给她擦干。

太子刚刚沐浴干净出来,手里还在系中衣的外带。一进来便是看到白衣女子对镜梳妆的景象。夷光虽然年过三十,但是在吴宫十几年的滋养下,肌肤雪白姑射,乌发如云,没有半点老态不说,和那些青春少女比起来反而叫人更加痴迷与她。

乌发被擦干,侍女拿着一把篦子给她梳发,身边放着的是一个金黄色的铜炉,铜炉里放着炭火,乌发篦顺之后便在铜炉上烤干。

太子站在那里,看见青铜镜里映照出一个眉目婉约妍丽的女子。他站在那里看着夷光梳妆,过了一会,自己走过去拿过侍女手中的篦子,给她梳头发来。

夷光靠着炉子,任由他给她梳发。等到发丝梳通,她不知道有意还是无意的说了一句,“国君以前也是给我这样梳发。”

吴王喜欢看西施梳妆打扮在后寝里并不是什么奇怪的事情,尤其夫差还会亲自上阵给她绾发髻,配衣裳的配色。有时候就是头上戴的发笄都会亲自来选。

太子的手顿了那么一下,他将手里的篦子放在漆奁盒里,“我会比君父更加待你好的。”

夷光闻言,面上没有多少羞涩和惊喜,她长长的睫毛垂着,过了好一会都不说话。

太子奇怪,他凑上去想要抱住她。没想到她伸手将他推开,“那么舒齐呢?”夷光垂着眼睛说道。

“太子说会比国君待我更好,舒齐呢?”夷光别过脸去。舒齐是碍着君夫人的眼睛了,君夫人都想着叫她殉葬,自然不可能放过舒齐。竟然她已经勾搭上太子,那么就要将收益扩大到最大。

太子笑了,“此事放心好了,舒齐是君父喜欢的,我不会对他怎么样。”

“可是君夫人……”夷光眼里含泪看向他,话语未尽,但是其中的意思却是两人都明白的。君夫人并不参与朝政,看得没有太子清楚。舒齐深受夫差喜爱,早就被君夫人当做了肉中刺眼中钉,如今夫差看着病重恐怕不久于人世,夷光不急才怪!

“母氏她管不到这种事情。”太子说道,国君的生母,这种身份说畅快倒也畅快,但是真的要限制起来,那也不是什么太难的事情。尤其这种事情和国事相关的时候。

舒齐虽然受君父的宠爱,但是对他的威胁远远不及姑蔑和地这两个蠢物。

而且公室里也应当有人,不然晋国和齐国的下场便近在眼前了。

“你尽管信我。”太子给她将长发摊在铜炉上烤干,“答应你的事,我自然做到。”

鲁国来的行人端木子贡从鲁国曲阜赶到吴国的姑苏,一路上是受了不少路途颠簸之苦的。他打算见完吴王就到越国去,越国做了吴国将近二十年的附庸,这深仇大恨的,就不相信越君能够忘得干干净净。

但是不凑巧,一来就吃了个闭门羹,吴王不便见客,鲁国客人你要在姑苏等到国君见客为止?见太子?太子事务繁忙,实在是见不了。

那么去见太宰伯嚭?结果端木子贡去了又被吃了闭门羹,伯嚭此人心胸不大,对当年在鲁国被子贡说的哑口无言的事情还记忆犹新,听到他又来了,联想起夫差病前制定的攻打鲁国的计划,伯嚭都能知道子贡来访肯定是没好事。干脆就不见。

去见伍子胥,那更加不是一个好选择。伍子胥虽然年事已高,但是脑子确是半点都不糊涂。而且更重要的是,他被吴王疏远,在吴国赋闲已经久了。

见哪个人都不如见吴王本人更好,但是内城他根本就进不去。

吴国里没有人来关心一个鲁国人,此时吴宫里关于夫差的病情疾医们连夜里守在宫室,药汤喝下去如同牛沉泥海,夫差依旧昏睡,浑身发烫没有半点转醒的迹象。夷光天天去宫室里侍疾,她叫人带话给舒齐,一定不要害怕,一切有她。

齐姜把夷光当做死人,她爱来服侍一个快要死的男人,齐姜也随便她。反正西施的结果她已经定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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