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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对我了解多少?你又知道些什么?!」他忽地欺近她的面前冷意飒然地瞪现她 ,「别以为你见识过无数个男人,就有资格来评论我。」 若笑却是雄心万丈,「不必急,总有一天,我会把你的底细都给挖出来,我会把你 全身上下的每根骨头都查个清清楚楚。」 「凭你?」
「对。」她朝他微微颔首,「就是我。」
「我拭目以待。」封贞观盯了她一会儿,边说边卷起自己的衣袖。若笑在他打开厢 房的窗子,朝外头扔出一包装着干粮和饮水的包袱,转身走向她将她两手抱起时,花容 失色地搂紧他,「你……你又想做什么?」
「这是我一人花钱租下的客房。」封贞观似是非常享受她的害怕般,在唇边泛着一 抹笑意。 她恐惧万分地盯着他的笑,「所以?」
「所以你给我滚到外头去睡,这里,没你的位置。」封贞观毫不犹豫地走向窗边, 准备驱逐她这名不速之客。 「又到外头?」若笑刷白了脸庞,两手怎么也不肯放开他,「小气鬼!你就让我打 一下地铺也不行吗?」 「不行。」封贞观一手拉下她的双手,飞快地将她扔至外头的雪堆里,并且顺手再 扔出一件大麾,而后反手将窗子密密地关上。 若笑的声音在外头的风雪里远远地传来,「封贞观……你不是人,我恨你……」
聆听着她的声音,封贞观面无表情地深吐出一口在他胸腔里储存已久的闷气。
第四章
「上邪,你这么想我?」封贞观停下脚步,眼眸冷冷地望向雪林里的一处。
在云拂城里被封贞观整得凄凄惨惨的若笑,从那晚他又把她扔出窗外起,她就彻底 的与封贞观翻了脸,一路上都不搭理他,而性格冷得像块冰的封贞观也丝毫不理会地, 于是他们两个就这么一路相对无言地继续朝洛阳前进。但就在离开了云拂城不多久后, 在这条前往洛阳的路上,那个已经许多日不曾开过口的封贞观终于开了金口。 「官上邪?」一听到损友的名字,与封贞观离得远远的若笑顿时抬起头。
「你是狗啊?」宫上邪手扶着苗小小,小心翼翼地走出林后,边走边瞪那个知觉敏 锐的老友,「鼻子那么灵。」 「小小!」一看到数月不见的手帕交苗小小,他乡遇故乡的若笑脸上露出了许久不 见的笑容,飞快地跑至她的身边。 官上邪一手挡在亩小小和若笑的缓面前,「卖笑的,你离我的爱妻远一点。」
「不准你对若笑这么凶。」苗小小伸手轻敲宫上邪,细声细气地训斥,将一脸酸溜 溜的官上邪哄到一边去,再亲亲热热地挽着若笑的手。 「小小,我好想你……」这阵子吃尽苦头的若笑,紧握着苗小小的手,满腹的委屈 和心酸全写在眼底。「我也很想你。」苗小小轻抚着她的脸庞,「你是怎么了,怎么变 得这么瘦削?」
若笑忿忿地回过头,憎恨的瞪着那个对她不理不睬的封贞观,「还不都是某个人害 的!」 「某个人?」苗小小顺着她的眼光看过去,意外地看到若笑居然与一名男子同行。
遭人瞪的封贞观任他们三人去叙旧,自己找了个地方坐下休息,一点也没有加入他 们的打算。 「亲爱的朋友。」若笑用肘撞撞官上邪,一手指着那个坐在远处的封贞观,「那个 姓封的真的是你的青梅竹马?」 宫上邪爱理不理地点着头,「是啊。」
若笑的千仇万恨全都涌了上来,「那个小气鬼怎么那么没人性?」她看过那么多的 男人,交过数不尽的朋友,可是就只有那个姓封的最是冷血可恶。 任何人只要认识他半天,就知道他是各道道地地的小气鬼!」她握紧了双拳低低忿 叫,一旁的苗小小看了忙拍着她的背要她别那么激动。 宫上邪坏坏地扬起嘴角,「你吃过苦头了?」
哟,这个素来对男人无往不利的卖笑女,也会有这么火大的一天?
「每天我都在活受罪……」一想起每日每日的处境,若笑就真恨自己当初干嘛要赌 气的陪封贞观来找翔鸟玉。 「活该。」宫上邪乐得看她遭天谴,「遇上他,算你倒霉。」只要认识贞观的人, 从没有一个人能够心情轻松愉快的过日子,而和贞观在一起的话,就会过得非常水深火 热。
「上邪。」休息了一阵的封贞观踱了过来,「你没进京反而来找我做什么。」
宫上邪不情不顾地撇撇嘴,「战尧修叫我来问你,你要找的翔鸟玉找到了没?」他 也很讨厌在这种大雪天出门来找这个老友,可是主子的命令,他又偏偏违抗不得。 「还没。」
听到翔鸟王玉名的苗小小,诧异地看着封贞观,再回过头看那个眼眉间带着怒气的 若笑,不禁轻轻撩起了眉头。 「翔鸟玉?」她伸手轻拉着若笑的衣襟,「若笑你不是……」
若笑在她把话说完前便一手掩住她的嘴,并且将她拉至一旁在她的耳边唱唱私语好 一阵子。 封贞观眼眸敏锐地看着她们俩的异样,「你们怎么了?
「没事!」她们两个异口同声地大声答道,让封贞观看了更觉得其中必然有些不对 劲。 一看到爱妻又和若笑走得那么近,醋劲浓浓的宫上邪忙不迭地去分开她们俩。
「卖笑的,你少给我靠近小小。」他一把推开若笑,保护性地将苗小小搂在怀里。
若笑雨手擦着腰,「我为什么不能靠近我的手帕交?」
「谁晓得你会不会把你所有的恶性都传染给她?」
这个会耍心机、玩手段的女人,全天下的人都知道她有多恶劣,要是他的宝贝妻子 也被她带坏了怎么办? 「宫家大少。」苦笑细玻ё叛郏勺耪飧鲇亚榈〉乃鹩眩改愕暮檬鲁闪耍浴【拖虢艺飧雒饺巳庸剑俊埂 刚牵 顾灰芄还盏嚼掀啪秃昧耍杂谡飧鲈惫Φ呐耍虾稻汀∠敫钆鄱弦濉! 赋裟腥恕谷粜ζ艉舻乜醋潘ё琶缧⌒。呷シ庹旯勰潜摺
「贞观,我一直很想问你一个问题。」宫上邪扶着苗小小在一块大石上坐下后,带 着满脸好奇的神色挨在封贞观的身边问。 「什么问题?」对任何人都冷冷淡淡的封贞观,就连对这个认识了二十多年的老友 也是没什么好脸色。 宫上邪百思不解地搔搔发,「你上回说你的玉被凌波偷了,这是怎么回事?」
「他的玉被人偷了?」若笑讶愕地合不上嘴,「有人这么不怕死的敢偷这个小气鬼 的东西?」 宫上邪朝她点点头,「是有一个很不怕死的段凌波输了他的东西。」
一听到段凌波的名字,封贞观的脸色变得更加暗沉阴冷,还将一双拳头给握得喀喀 作响。 「上邪,你有凌波的消息吗?」要不是他急着找翔鸟玉,他老早就去追杀那个小偷 了。 「没有。」官上邪迫不及待地想探八卦,「你可不可以先说说你和凌波之间到底是 结了什么梁子?」 封贞观紧咬着牙,「我身上的玉,原本不是飞龙玉。」
宫上邪恍然大悟地指着他,「难道说……」
「凌波身上的那块天玉才是我本来的玉!」封贞观怒气冲天地大声咆吼,把所有人 都吓得一愣一愣的。 它上邪怔怔地膜大了眼,这么多年来,他一直以为这两个老友是吵过什么架或是结 过什么仇而.?已,没想到……段凌波竟然是个小偷?
「飞龙玉是他的?」宫上邪不敢相信地抚着额,「凌波那小子干吗要偷你的天玉? 」 「因为他知道谁要是拥有飞龙玉,就必须在十九岁那年接受迎龙大典。」一想起往 事就更是火上心头烧的封贞观,愈说愈恨不得能将段凌波给大卸八块。 「什么迎龙大典?」他们每个人不是接下八卦玉就好了吗?怎么就只有拥有飞龙玉 的主人有什么。迎龙大典? 「在背后纹上青龙,正式成为飞龙玉主人的典礼。」十九岁那一年,在段凌波偷了 他的玉之后,他就被带到了龙吟寺,没有人理会他的反对和他的不平,就在他的背后纹 上了他一辈子也抹不掉的青龙。宫上邪吶吶地问:「照你这么说,凌波是因为不肯刺青 挨痛,所以才……」 封贞观震怒地大吼,「他就是因为这样才偷了我的玉,然后就由我代他来受这个痛 和背负这条青龙!」 「难怪这些年你一见到凌波就忙着要砍他报仇……」怪不得段凌波每次一见到封贞 观就急着要落跑,也怪不得封贞观老是提着剑想要砍他。 「好朋友。」若笑轻推着宫上邪的肩,「段凌波被这个小气鬼追杀了多久?」老天 ,居然有人敢惹这个小气鬼?那个人是怎么活下来的? 「十年。」
「被追杀了十年居然还没死?」若笑简直对段凌波崇拜得五体投地,「他的命怎么 那么硬?赶快去叫他传授几招来给我。」 「宫上邪才不理她,反而露出一抹嘲笑的笑意,「凌波的命是很硬,而你呢……我 看你不用十年,你大概再几天就差不多了。」 若笑紧扯着他的衣领,「连你也想眼睁睁的看我被他整死?」
「上邪。」站在若笑那一边的苗小小也帮若笑说情,「你就帮帮若笑吧,看她这样 ,我好舍不得。」才几个月不见,这个苏州的大美人就被整得如此苍白瘦削,要是若笑 再继续与那个姓封的相处下去,那还得了?宫上邪看了爱妻一眼,再回头看向那个提起 往事就火气当头的封贞观,眼眸转了转,一手拉着若笑一手拉着苗小小走至远处。 他朝若笑伸出一指,「想不被那个小气鬼整死是有一个方法。」
「什么方法?」若笑期待万分地拉长了双耳。
「勾——引——他。」
「馊主意……」失望顿时盛满她的眼睫,「要是这招有效,我还会这么凄惨吗?
宫上邪反倒有些讶异,「你试过了?」
「试过。」她无力的垂着头,「他一定是个和尚,因为他居然一点也不受我的影响 。」 「亲爱的好朋友。」官上邪拍拍她的肩头,「他会不受你的影响,这代表你还不够 尽力。」 「我再怎么尽力也没有用,他的心是冰块做的,他根本就不是人!」她还能怎么做 ?那个封贞观一眼就上邪却不苟同地摇摇首,反倒很看好她的能耐。 「真的?」若笑不怎么相信地抬起头。苗小小也很同意宫上邪的论点,「我也认为 你的美,不可能有人能够丝毫不动心。」这个在苏州人人抢破头的花冠姑娘会有人不屑 一顾?她不相信,她不信这世上会有能够拒绝若笑的人存在。宫上邪还拚命地刺激着她 ,「被贞观整了这么久,你难道不想尝尝把那小子踩在脚底下的快感吗?」 「想!」她当然想,她日思夜想就是希望能够有那么一天!
「那就多多努力,我期待你的成功。」宫上邪不停地在她耳边鼓吹着,「使出你的 浑身解数,用力地把他勾过来。 「好,我就再试一回。」被他们两个再度激起信心和信念的若笑,也不甘心就这样 一路被封贞观整得死去活来。 苗小小紧握着她的双手,「我们在友情上支持你。」
心火稍稍平复的封贞观,冷不防地插话进来。「上邪,代我转告战尧修,我会尽快 把他交代的事完成。」他们三个到底还要再密商多久?他们以为,他站得这么远就听不 到他们所说的内容吗?
「好。」
封贞观又瞥了若笑一眼,「走了。」
在封贞观足以冷死人的目光下,若笑依依不舍地向两位好友道别,又跟在封贞观的 身后继续前行。 「上邪。」望着他们远去的背影,苗小小忽地回过头问那个笑得一脸畅快的宫上邪 ,「你不是很恨若笑曾经骗过你吗?」 「一点也没错。」对于那个百害无一利的损友凝若笑,宫上邪果然还在对以前她做 过的事耿耿于怀。 苗小小这就不明白了、「那你怎么会有度量想要帮若笑?
「我哪有可能帮她?我是在害她!」宫上邪登时露出原本的目的,痛痛快快地放声 大笑。 「害她?」亩小小一手拧着他的耳朵,满脸不悦地瞪着这个双头蛇,「你怎么害她 ?」、「全天下的男人,凝若笑都可以去勾。」宫上邪慢吞吞地向她讲解,「可是就独 独贞观那小子,是绝对不能勾的。」谁要是敢去勾引贞观,谁就要倒大楣了。
「为什么?」那个男人有什么不同?
「因为他是个要是忍到了极点,就会用尽手段加倍奉还的男人,所以,千千万万勾 不得。」认识了封贞观二十多年,他太过了解惹毛了封贞观将会有什么下场。 「那……」苗小小不安地回头看着他们早已走远的身影,「苦笑她……」
宫上邪一手拉回她,搂着她愉快地道:「再过不久,她就会知道她惹错男人了。」
——————经过宫上邪和亩小小的鼓励后,原本对封贞观已经心灰意冷的若笑, 又重振起精神和雄心壮志,准备再试试自己的运气。 离开云拂城后,一路上,就是一片荒凉的树海。在大风大雪里走久了,封贞观与若 笑也被冻得受不了,可是想找个地方栖宿一晚,在这渺无人烟的地方,不要说打尖的客 栈,就连个民家也没有。
在这天夜色初上的时分,他们总算找到了间被荒废的打猎小屋,终于能够落脚休息 。 封贞观依旧是冷冷淡淡的,还是没对若笑说上两句话,而已经习惯地这种脾气的若 笑也不以为许,兴奋地准备执行她的勾引大计。 一进入打猎小屋后,封贞观自小屋的后头搬来了一大堆干柴,在小屋里头生起温暖 的柴火,然后静坐在地上,看着若笑在小屋里东找西找,最后搬来一个木桶,并且在里 头放进冰块后,也随后生起火来。
她在做什么?
封贞观不明所以地看她忙碌来忙碌去,不一会儿,便看到木桶内的冰块全化为冷水 ,而后在她的柴火加温下,逐渐变成一桶水气氤氲的热水。 当若笑在他们之间横吊起一块布帘,并且开始轻解罗衫时,封贞观终于弄清楚她想 做什么。她想在他面前洗澡给他看? 封贞观怒目横眉地瞪着那一块横吊着的布帘,她以为这块小小的布帘能遮掩得住什 么?而且透过火光,他还能够清楚明显地看见布帘后的人影,他可以清清楚楚地看见, 她正一件件地褪去衣裳,在布帘上映出她玲珑的身段,而当她浸入木桶里的热水时,自 她口中发出既满足又舒适的轻呼声,更是让他紧咬着牙,怒目直瞪向那块隐隐在微风中 翻飞的布帘。火焰丛丛的柴火燃烧得僻拍作响,就像是封贞观眼中的怒火,正熊熊地在 燃烧着。 该死的祸水……居然就这么大大方方的故意洗,给他看.暗的不成.她干脆正大光 明的诱惑他……外头的风雪不知是在何时平静了,层层厚厚的云朵退去.一轮明月爬过 窗棂.丝丝银白的光芒漏了进来。
正在沐浴濯发的她,举起粉白的藕臂,素白的纤指在上头轻抚而过,映在布帘上的 光影是如此地诱人,是如此地活色生香,水花徐缓拨动的情音,像是串串天籁般的音符 ,一声不漏地传进他的耳底。
柴在烧,他的心也在烧。
一滴汗水流下他的额际,缓缓倘落他的面颊,再滴上他的衣衫,而后悄悄地晕开, 无穷无尽的挣扎在他的体内兴起,干渴得不可思议的喉间令他吞咽困难,他试着就地打 坐,静心静气地平缓下他眼中的诱惑。
月照布帘,缓缓掀起阵阵旖旎,浓得化不开的诱惑,化为视觉入侵他的知觉、人侵 他的脑海,一股又一股的火舌在他的胸腔里乱窜狂舐,直抵他的五内,掀起层叠巨浪波 涛,思绪无端端地飘摇颤动,令打坐的他气息渐变得纷乱无序,酥酥融融的暖意,透过 热腾的水气,轻悠悠地朝他飘了过来。带着理不清的芳香的热气拂上他的面颊,他的心 头猛地一震,睁开了双眼。
透过飘飞的布帘,他看见,濯发过后的她,将她那一头莹莹闪亮的发,披挂在木桶 的边缘晾干,一缕一缕的水珠顺着她的发梢静静滴下,水色银光铺在她露在木桶外的玉 臂上,晶莹滑腻的,像块无暇的美玉散放着光泽。此刻的她,正顺着月光仰起纤颈,仿 佛舒畅地在享受着被热水包裹住身躯的暖融,并在唇边逸出一抹醉人的笑意……暗涌纷 纷在他的心底升起,欲望像一把无情的刀刃,直捅向他的心房,剖开他的武装,剖开他 的防备,直直地冲向他空旷的心头。 忍耐像股疼痛,激撩着他的神智,他的目光无法不被她牵着走,他屏息地看着水珠 悠悠地滑下她的臂膀,滴落在地上,彷佛在他的心版上响起阵阵清脆的回音;她那曾经 被他啃咬过的耳垂,依旧带着丝丝红痕,但那红痕此时看来,却像是个他曾留在她身上 的印记,提醒着他,他曾那么亲密地与她接触过,他曾将她采楼在怀里,用他的唇、他 的齿轻咬而过;她那被水气润泽过的艳丽红唇,彷佛是颗令人垂涎欲滴的果实,正等着 人来采撷……他不得不承认此刻的他,是个受诱者。 逐渐成形的欲望朝他淹过来,几乎将浮浮沉沉的他淹没;即使明知道只是她的手段 而已,可是他就是不争气地受诱,他觉得自己只是颗沧海中的粟粒,只消一阵大浪打来 ,他便沉没在这一片勾人振魂的欲海襄了。
聆听着他喘息不定的气息,浸泡在暖和了她全身的热水里的若笑,唇边扬起了一抹 细致的微笑是谁说他不想要的?是谁将她推拒得远远的?。 在这种景况下,她就不信他的定力就真的那么高强。但在诱惑着他的同时,她有一 种骄傲,一种获胜之外的骄傲。他就像是个盘岩不动的巨石,无论她如何敲打,都打不 进他的心坎里。是他自己说过的,他不会动心,他鄙视她的身分,可是现在,她反倒以 她的身分为傲,因为他那么看不起的人,竟能撩动起他,这对他来说,定是个极深的挫 败吧?他一定是恨着,在恨她之外也恨着他自己,但那股恨意,在她尝来,格外芳甘醇 美。 她自热水中起身,在拭去身上的水珠时,她听见他的抽气,这令她忍不住微笑于心 。她刻意缓慢地穿好衣裳,将半干的长发拢起.在脑后梳成一个松软欲坠的宝髻,赤着 被热红的小脚走向布帘,一把掀开。她迎上一对沉郁得深不可测的眼眸。
封贞观折断了手中的干柴,笔直地走至她的面前,胸膛急速的起伏着;苦笑等着什 么将发生,静静地借着火光凝视他的脸庞。 然而,什么也没发生。
失落感重重地打在她的身上,她又失败了一回。
封贞观拋去了手中的断柴,穿过她打开了小屋的大门,随后将门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