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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玩笑?他分明是居心不良。刚才是不是来劝你下山的?”
“他也是好意。再说了,他是你的师兄,俗话说长兄为父,你这般作为,岂不是愈礼?”
“夫君定要袒护他,奴家便不追究了,他说什么了?”
“我觉得子龙说的也在理。朝廷宦官当道,朝政昏聩,天下烽火四起,难保不会烧到这山上来。在这乱世,每个人都不能独善其身,而且俗语说得好,覆巢之下,焉有完卵?如果我们都只顾自己,将来朝廷垮了,天下群雄纷争,永无宁日,我们又怎么会幸福呢?”
姜盛一边穿衣一边继续说道“为夫也不是手无缚鸡之力的书生,手上功夫正是要在乱世才能尽其用,将来扫平叛乱,天子行赏,咱们的生活也算有了着落,到时候天下太平,百姓安居乐业,你我男耕女织,隐居山林,岂不是神仙般的日子?”
“可,可是,刀枪无眼,万一你有何闪失,奴家如何能应对得了?”
“放心吧,为夫上阵杀敌犹未可知,但自保还是没有问题的。我对天发誓,一定能完完整整地回来跟你完婚。”
“夫君”童琳欲言又止。
“怎么了?”
“为什么要等你回来再完婚呢?”
“现在我两手空空,哪有财物置办婚礼啊?最起码也要赚些银子回来,然后风风光光地举行大婚仪式。”
“夫君待奴家的好,奴家记下了。奴家只想陪伴夫君,仪式什么的我都不在意的。”
“那可不行,女孩出嫁那可是一辈子的大事,绝不能草草了事!为夫不会让你留下遗憾的,我保证!”
“夫君”童琳哭着扑到姜盛怀里,“奴家”
第十三章 命批()
姜盛轻轻拥着童琳,“娘子不要哭了,再哭会变丑的,到时候为夫可不喜欢你了!”
童琳立即止住了抽泣,小脸憋得通红。
“哎呀,不要这么认真嘛,我跟你说笑呢。不管美丑,我都会喜欢你一辈子的。”姜盛连忙解释道。
“你坏死了!”童琳轻轻捶打着姜盛的胸口,破涕为笑。
姜盛穿好衣服后就坐在温泉旁边,童琳为他整理发型,头顶扎了条英雄巾。
温泉的浊水流走后,清澈见底,姜盛接着水的倒影看到了自己的模样,这完全就是东汉末年的白面书生嘛,哪有半点现代人的影子?
童琳此时也痴痴地看着姜盛,完全被这英俊帅气的郎君迷住了。
回到了庄子后,见院子里站着一位高大的老人,满面红光,须发皆白,很有些仙风道骨的韵味。在他身边则站着另一个个头不高的老头,同样的须发皆白。
“爷爷”童琳对着高个儿的老人喊道。
童渊转过身来,见到姜盛后眼前一亮,眼神中充满了赞许。
后世姜盛对童渊推崇之至,没想到会见到真人,此时有些激动了,反倒不知道该如何打招呼。
童琳拽了拽姜盛的衣角,“还不给爷爷行礼?”
“啊?啊!在下,啊不,晚辈,呃呢个,姜盛,姜,姜子诚拜见童老前辈!”姜盛连忙躬身一礼。古时都有表字,姜盛取其名字上部的“成”加“言”,仿着赵云的表字给自己取了表字子诚。
“呵呵呵,小友不必多礼。还不拜见华神医。”童渊伸手虚扶一把。
“晚辈姜盛姜子诚拜见华神医!”姜盛躬身对矮个的老头行了一礼。
华神医?华佗?不会吧?姜盛听这个称呼有些意外。
“使不得!使不得!羞煞老朽了!”华佗倒是很谦虚,其实这也是时代造成的,古时候,医者大多不被人重视,常被士大夫阶层看做是卑贱的行业。华佗见姜盛骨子里透着一股英气,只道是大户的子弟,因此才会反应如此强烈。
“元化华佗的表字,这一趟你是白来了,这小子恢复得这么好!”童渊笑道。
“当然不是白来了,你老小子可不能藏私啊,把那些上好的草药给我装满药筐。”华佗根本就是在敲诈。
“我就知道你得敲竹杠。子龙啊,你去把后窖的草药搬出来,晾一晾。元化,屋里说话吧。”童渊让赵云去拿药,然后邀请华佗进屋。姜盛和童琳作为晚辈,是不方便进屋的。于是就去了姜盛的屋子。
“元化,你观此人如何?”童渊低声问华佗。
华佗捋着胡须半晌不说话。
“有什么不妥吗?”童渊问道。
童渊下山的目的就是为了查清姜盛的来历,但一无所获,只好找到懂相术的华佗帮忙。
“此子来历难测,但心性大善,乃至仁之士。”华佗道。
“前程如何?”
“大贵之人!但一路凶险,少不得血光之灾。”
“如何化解?”
“逆天而行!”
“啊!这可如何是好?”
“此子虽至仁至善之人,但一生杀戮不断,以夺人之命之大凶而成救万民之大仁,虽鬼神不能撼之!大汉气数怕是也要折在他的手中。”
“那琳琳?”这才是童渊最紧张的。
“儿女之事难说啊!”
“元化,你就不要卖关子,直说吧。”
“天机难测,就看令孙女的造化了。如果化解了劫难,则是大贵,一生荣华。我之言唯有到此,老友莫要追问。”
“琳琳的劫难可有化解之法?”
华佗道“事在人为,不可强求!”
“既然如此,就顺其自然吧,儿孙自有儿孙福,我多虑了!”
“既然此间事了,华佗告辞。”
“元化何故如此匆匆?”
“青牛角啸聚山林,袭扰百姓,多有伤者,加上疫病横行,生灵涂炭啊,元化能救得几人就救几人吧。”华佗叹了口气,然后背起药筐就要走。
赵云、夏侯兰、姜盛都要送华佗下山,华佗拒绝了,然后自己背着药筐慢慢下山去了。
吃过午饭后,童渊说要教枪术,让赵云、夏侯兰、姜盛、童琳同去。
到了练武场后,童渊给了姜盛和赵云各一条木枪。
“子诚啊,听子龙言及你的枪术不凡,可否让老夫开开眼?”童渊问道。
“童老前辈谬赞了,子诚雕虫小技,焉能在大师面前现眼?”
“无妨无妨,你尽管使来。”童渊道。
“那子诚就献丑了,请童老指教。”姜盛持枪行礼道。
赵云和姜盛跃到场中,互相行礼。赵云开臂持枪,枪尖向下,正是百鸟朝凤枪的起手式。
姜盛也不多言,舞了个枪花,以静制动。姜盛这套枪术属于后发制人的类型,通过极快的反应速度针对对方的招式进行应对,达到见招拆招的境界。
赵云照例是“梨花乱舞”的第一式,姜盛不慌不忙,心中早已有应对之法,姜盛双手握枪,收发自如,与赵云战到一起。
童琳略懂枪招,但对未婚夫君的崇拜占了上风,大声喝彩。而童渊却是在看门道,他倒要看看姜盛是如何破解他成名多年的枪术。
练武场尘土飞扬,枪影重重,不时传来木枪相击的沉闷响声。
只见赵云脚踏七星,手中长枪如出水蛟龙,凶猛异常,而姜盛则缓步进退,中规中矩,稳如泰山。
赵云长啸一声,枪式变换,如百鸟朝凤一般,飞起漫天枪影。
姜盛不慌不忙,木枪如轮,堪堪抵住赵云的枪势,突然身形一矮,枪柄倒插入赵云的枪影,枪柄末端击中了赵云的手臂,赵云的枪势瞬间消失的无影无踪,木枪从手中滑落,已然落败。
原来姜盛在用枪抵住赵云枪势的时候,已经摸清了赵云枪招的虚实和循环规律,拿捏好时间突入赵云中路,不偏不倚正中目标。
童渊虽然表面上若无其事,但内心早已惊诧莫名,他万万没想到这个年仅二十岁的青年后生,竟然有如此迅疾的洞察力,看他的枪招平平无奇,但每一式都找准了要害,不出则已,一出必中。这就是无招胜有招的精髓所在。
童琳已经兴奋得满脸通红,一双小手拍得生疼,浑然忘记了惨败的赵云是自己的师兄、爷爷的高徒。
童渊见赵云败得垂头丧气,这张老脸怕是丢尽了,如果不拿点绝招出来,别说姜盛轻视,就是自己的这两个徒弟恐怕也多有不服。
第十四章 论政()
童渊道“小友的枪技果然不凡,老夫领教一番。”
“不敢不敢!敬请前辈指点!”姜盛连忙躬身行礼,他看得出,童渊这是想挽回门面,因此不好拒绝。
童渊起手用的还是百鸟朝凤枪的招式,姜盛却不敢轻待,全力应对。五十余合后,姜盛依然不露败象,童渊此时变换了招式,却是十六路飘雪梨花枪,赵云只学过三路,此时见童渊完整施展出来,这才大开眼界,这十六路枪术出招诡异,让人防不胜防,虚招实招变幻莫测,姜盛已经不能气定神闲了,勉力应对。
童渊微微一笑,枪式大开大合,与先前的路数又大不相同,只有三招,先断姜盛的枪柄,后攻姜盛下路,姜盛仓皇回防时,童渊的枪尖已经对准了姜盛的咽喉,这是童渊的不传之招,号曰落马朝阳。
姜盛只得拜服,“子诚受教了!”
童渊收枪回来,捋着胡须颔首道“子诚潜力无限,乃可造之材,如你这般技艺,假以时日,天下便罕有敌手。”
姜盛拱手道“借童老吉言,子诚不敢懈怠。”
童渊转身对赵云道“子龙啊,今日观战,有何感想?”
赵云躬身一礼,道“子龙坐井观天,盲目自大,今日受教了!”
“我传你之枪术,与子诚所修枪术大不相同,你二人可互相切磋,取长补短。须知没有必胜的枪法,只有各自的路数。天下用枪之人何止万千,枪法技艺何止万千,不可好高骛远,盲目求索,只有脚踏实地、勤学苦练,方能大成。”
赵云道“子龙谨记师父教诲!”
此后几日,童渊每日督促赵云练枪,并邀请姜盛进行指点,姜盛也不矫情,自然应允,并得到了童渊的指点。原本的枪术更有了深层次的进步。
某日上午,众人练武完毕,童渊道“好了,你们且回,子诚随我来。”
赵云、夏侯兰把练武场清理干净后就回了院子,童琳要跟着姜盛却被童渊拦下来,“我要跟子诚单独谈一谈,琳琳你不要跟着。”
童琳很不情愿,但她不是不知轻重的女孩,还是回了院子,恋恋不舍地看着姜盛往后山去了。
童渊带着姜盛在山林七拐八拐进了一片更为浓密的林子,姜盛不禁心下惴惴,这童渊要干什么?
走了一刻钟以后,童渊停住了脚步,从荒草之中找到了一面与山石连在一起的石碑。
童渊在石碑底部鼓捣了半天,石碑竟然缓缓下沉,露出了一处山洞,童渊走了进去。
姜盛观察了周围的地形,并作出了战术判断,发现此处山洞极其隐秘,属于一夫当关万夫莫开的地形,见童渊向自己招手,于是跟了上去。
山洞内比较干燥,竟然有不少的荧光石,看起来这个山洞是刻意挖出来的,定是战争时代储存物资的地方,就像后世的防空洞。
洞内又分小洞,童渊带领姜盛穿过一个小洞,走进了一个极为广阔的洞内,洞口侧面摆满了武器架,各式兵器已经锈迹斑斑。
“子诚,老夫在此练功五十年,方得大成,你可看出什么端倪吗?”童渊问道。
“此洞乃浑然天成,看起来是个溶洞,侧壁的荧光石多半是产自西域,着能工巧匠镶嵌而成。洞内风清气爽,难不成与外界相通?”姜盛打量了一番后说道。
“荧光石?这名字倒也贴切,不过这些发光的石头叫做夜光玉,你可知这些玉石的价值?”
“价值自然不菲,不过却是无用!”姜盛淡淡地说道。
“此话怎讲?”童渊不禁有了好奇心。
“这些玉石虽然昂贵,但只是修饰之物,镶嵌洞中徒放光华,却不知一粒玉石之价就可救数千户百姓。玉石虽贵,却是无用之物。”
童渊点了点头,又问道“玉石一粒可换钱粮万石,如若得一粒,兑换钱粮,岂会是无用?”
姜盛道“天下百姓何止万千?若心存大善,纵得百粒,亦是杯水车薪若中饱私囊,一粒亦多,徒增罪孽罢了。”
童渊道“若此间玉石都赠予你,你可愿去救万民?”
姜盛摇了摇头,“米粮之助,如大漠滴水,无济于事。乱局不定,纵有钱粮无数,亦救不得万民。大汉的根子上已经朽了,除了下一剂猛药外别无他法。”
“猛药?”
“大乱!”
“治尚不能治,大乱能治?”
“只有饱经战乱,才能痛定思痛,除却沉疴。要不就是另立新朝,取而代之!而今看来,前者已无实施之可能,后者短时间内又不会实现。”姜盛分析道。
“青牛角义军肆虐黑山,欲夺天下,太平道蠢蠢欲动,那大贤良师恐怕也有问鼎之心,而朝廷官军羸弱,怕是一败涂地。后者为何会短时间内不会实现?”
姜盛道“青牛角好勇斗狠,劫掠百姓,不得民心,必不长久黄巾义军乃乌合之众,举大事虽声势凶猛,但如昙花一现,不值一提。”
“黄巾义军?你是说太平道的徒众叫做黄巾义军?”
“是啊,怎么了?”
“太平道为何叫做黄巾义军?”童渊显然不知道黄巾起义的事,现在肯定还没有发生。
“太平道人以黄巾裹头,意在黄天当立,现在还没有动静吗?”姜盛问道。
这下可把童渊镇住了,这姜盛好像预知未来之事。自己前些日子下山,确实见画符送药的太平道子弟头裹黄巾,“难道太平道人近期就要举事吗?”
“差不多了!”姜盛道。
“太平道徒众数十万,若果真举事,以官军之力,恐难抵挡,大汉朝廷岂不是岌岌可危?”
姜盛道“卢植、朱隽、皇甫嵩统御有方,至少不会惨败,只要撑的一两月,天下各路诸侯必将不遗余力剿贼。黄巾很快就会土崩瓦解,而剿贼之事就尾大不掉,天下大乱之局乃成。”
“卢中郎身在幽州,朱儁、皇甫嵩并无兵权,如何能够统御大军?太平道覆灭,为何却成天下大乱之局?”
第十五章 托付()
“黄巾事剿贼的各路诸侯才是乱局之源,此番剿贼,必定借剿黄巾之机扩充实力,佣兵自重。到时候各路统帅因功受封,自然是群雄割据,图霸一方,天下必乱!”
童渊对姜盛的分析深以为许,颔首道“天下虽是如此,可你我皆大汉子民,还应尽本分啊。”
姜盛道“现在的大汉朝廷可谓是千疮百孔,危机四伏。首先,仆强主弱,宦官操纵朝廷,胡作非为第二,兵权旁落,各州刺史私蓄武装,对朝廷阳奉阴违第三,士大夫治世,重德轻法,只顾世家利益,罔顾百姓疾苦。第四,各级官员欺上瞒下,报喜不报忧,对民间之乱失察,致黄巾坐大。此为朝廷四大患!四患难除,社稷难保。”
童渊问“依你之见,如何解决这四大患?”
姜盛道“诛权阉、削兵权,强化中央集权州官轮换,杀贪贿,整顿吏治百家齐鸣,促学潮,广泛吸收德才兼备者受教育促法治,定法典,以律治国、管民、强军。朝廷之上,革庸臣,弃弱将,贤能文臣主政不涉军,能战之将领军不掌军。”
“好政略!老朽自愧不如!”童渊击掌赞叹,“天下英雄入朝领军但无军权,此法甚妙。”
“能将领军,而非天下英雄领军。善领军者,为将为帅,却非天下英雄。”
“陇西董卓、幽州郭勋、荆州徐璆等,谁可当得英雄?”
姜盛道“皆不是!”
“何人可称英雄?”
姜盛道“百姓是英雄。民为重,社稷次之,君为轻。万民如水,君如舟,水能载舟,亦能覆舟。这撼动天下的,只有万千百姓!”
童渊赞道“好一个水能载舟、亦能覆舟!子诚有此大才,当位列朝堂,护佑大汉江山。老夫与当朝太尉杨赐乃故交,可置信一封与你,着太尉公引荐你入朝,如何?”
姜盛道“朝廷昏聩,宦官当道,京官人浮于事,地方官拥兵自重。从政人员,如大海内之鱼虾,虽然有千百万,却掀不起什么风浪,与时局无用,难以救国。我若入朝,非但救不得朝廷,反倒先死在尔虞我诈中了。小子不知好歹,还望前辈见谅。”
童渊笑道“子诚的坦然甚喜我心。那你有什么打算?”
姜盛深吸了一口气,说道“有鸟止南山,三年不翅,不飞不鸣。庄王曰三年不翅,将以长羽翼不飞不鸣,将以观民则不飞则已,一飞冲天不鸣则已,一鸣惊人!”
童渊低声吟道,连连点头,“子诚真乃大志之人,如此,老夫无忧了。”
姜盛道“前辈有何见教?”
童渊道“我老了,很多事情已经力不从心,要是没有人承接,我这把老骨头可是咽不了气啊!”
“前辈红光满面,正是力壮之时,缘何有此颓废言论?”
“我自己的身体我清楚,怕是时日无多了。”童渊叹了口气。
“前辈莫要乱想。”
“来!子诚,你随我来!”童渊道。
童渊带领姜盛离开了这个大洞,然后拐进了最里面的一个小洞,洞内整洁干爽,摆放着一排书架,上面堆满了各式各样的书籍,竟然有竹简、龟甲、帛书、卷轴之类的书!
童渊从书架中抽出五支卷轴递给姜盛,道“这是我历年来练功的精要心得,虽然不是什么绝世武功,但对你今后的武艺修养会有大用,你且收着吧。我原本想传给子龙,但他虽然天资聪颖,却无论如何也无法参透这些东西,天赋是无法改变的。现在传与你,也算了了我的一番心愿。”
这明摆着嘛,童渊是要收姜盛做关门弟子,只是这个门是山洞的门而已。
姜盛双手捧着卷轴,拜倒在地,“师父在上,请受子诚一拜!”
童渊连忙把姜盛拉起来,“不可不可!你我并无师徒名分,但一知己而已。此番相赠,乃友人之间,不可乱了关系。”
姜盛道“这如何使得?”
童渊道“你且收着,我还有一件东西要给你。”
童渊说着就推开书架,地上现出了一段长长的凹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