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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良善人家?寻常民女?寻常民女还会勾引男人?”此时屋中又响起了另一个男人的声音。这让安王顿时一僵。而后小心的趴伏在周围,不敢闹出一点声音。而他的耳朵紧紧的贴着那木墙,企图听到屋中的对话。
“这位壮士说这话是什么意思?我苏红绸虽出身民间,可自幼家教甚严。从不敢做出任何苟且愉悦之事。何来勾引男人一说?”苏红绸的声音似委屈的要哭一般,继续道:“何况,我不日便要出嫁,自此后相夫教子,更未有其他非分之想,你又是哪个派来的,竟是要侮辱我之名节?”
“不过是个妾罢了,还能爬在谁的头上不成?”那男人似是不屑的冷哼了一声。随即又笑道:“你既想知道是谁劫了你,又要如何处置你。看在你人之将死的份上,也不妨告诉你。将来到了阎王殿,别忘记跟阎王爷告状,将那真正要害你之人拖下地狱陪你。”
说完,那男人声音一挑,似乎有些幸灾乐祸一般,道:“派我将你劫走之人,就是安王本人。也就是你不日便要嫁的那一位。你可知道?”
“不会!这不可能!”苏红绸尖声反驳道:“不可能是王爷要害我性命!王爷他待我极好,宠我疼我,如何会想要我性命!你休得胡言!”
安王在外听着,当听到那男人说是他派人劫走了苏红绸时顿时怒不可遏,这人胆大妄为,不仅劫走了他的妾室,竟还污蔑他?
可他又听到苏红绸坚定的反驳时,心中却一暖,对于要救出苏红绸之事又多了几分肯定。
“胡言?男人的话也能信吗?你不过一个民女,但却敢威胁王爷,逼他不得不纳你为妾,还因此与李侧妃闹了嫌隙。安王对李侧妃如此疼宠惧怕,又如何甘心为一民女要挟,但碍于皇上龙威,不得不先虚以委蛇,答应纳你为妾,实则是要咱们找个机会,将你给……”苍英自能感觉到外头有人偷听,所以这话也尽量说的真诚几分,只是最后那几个字未曾明言,却用手在脖子上比了个抹脖子的动作。
“不,你骗我!王爷不会如此待我!”说着,苏红绸竟呜呜呜的哭了起来,语带哽咽道:“我从未想过要要挟王爷,只是自小家教森严,被王爷碰了身子,不能逼王爷娶我,只得自尽以证清白。是王爷大度,听闻此事,宁愿委屈自己,要纳我这无钱无势亦无姿色的庸脂俗粉入府,红绸心内感激,即便只是为妾,也心甘情愿。”
说着,苏红绸突然抬眼,目光坚定道:“红绸绝不相信是王爷想要我的性命。若此事当真是王爷意愿,他只需与我提及一声,我便心甘情愿去死,何必要他费这番周章?王爷待我情深义重,我亦愿相信王爷这份真心。我不管你是何人所派,又为何要说这样的谎话来欺骗于我。可你若是以为如此便能叫我怨恨王爷,那便大错特错了。我苏红绸虽是民女,却也知夫君是天的道理,别说此事断不可能是王爷所为,即便是,为他去死又何妨?你要动手便快,我苏红绸若是皱一下眉头,就不配成为王爷的女人!”
苏红绸这话可是将外头的安王感动的一塌糊涂。这个女人不枉他来救她。特别是苏红绸的话语气强硬,却是用着发抖的声音说出来的,就证明她此刻十分害怕,可还是愿意无条件的相信他,这让安王十分动容。
“杀你?”苍英冷笑一声,有些淫邪道:“如此姿色的女子。若是这样说杀就杀了,岂非可惜了?”
“你……你这话……是……是什么意思……”苏红绸的声音再度抖了几分,身子不由自主的向后挪了挪。
“你这神情不是清楚我话中的意思吗?”苍英此时脸表情都变了。那淫贼一般的神情当真是惟妙惟肖,惊的苏红绸都目瞪口呆。
如何在不同的环境中表现出不同的面貌,这些东西,在他们被选入影司,成为杀手,执行杀人任务的时候,主子全都教过。
所以。即便苍英平日里是副不苟言笑的模样,可若真的入了戏,寻常人绝分不清楚哪个是真的他。哪个又是假的。
这时候,方笑语那历经无数轮回而积攒的经验,确确实实的派上了用场。以至于月影司里,无论是负责情报的月司。还是负责刺杀的影司。他们所懂的东西,绝对远超其他人一大截。也正是因为如此,对于十分万能的方笑语,他们打心底的尊敬以及敬畏。
“你……我是王爷的人,你万不可乱来……否……否则,王爷不会放过你们的!”苏红绸的声音有几分凄厉,她捂着胸口,将自己使劲的贴在墙角。
“王爷的人又如何?待你死了。谁又会知道是我做的?”苍英冷笑,继续道:“到时就算是王爷找着了你。你也不过是一具白骨,何况安王爷是否肯费心找你,也是两说。毕竟,你不过是个上不得台面的妾罢了。安王爷自小便养尊处优,什么样的女人他得不到?他又岂会在乎一个民女的死活!”
苏红绸紧咬着嘴唇,倔强的瞪着苍英,忍着不让自己哭出来,最终却忍不住嚎啕大哭。边哭便喊道:“我就是死也绝不让你碰我半分!我是王爷的人,身子就只能给王爷一人,无论你是何人派来的,想要如何侮辱我,即便我咬舌自尽,你最终,也不过能得到一具尸首!”
“倒是个倔强的小娘子。阿苏,你竟还在磨蹭,与她说那些做什么?未免夜长梦多,快些解决了才是,免得坏了夫人大事。”此时突然听到推门的声音,竟又走进了另一个男子,安王顿时吓的一僵,大气都不敢喘。但他也注意到了一个细节,那男人话中所提及的那个‘夫人’又会是谁?
“急什么?夫人叫我们劫了她来,本就是为了给咱们兄弟尝尝鲜的。王爷的女人,寻常人可有这福气沾染?夫人对她恨之入骨,恨不得扒其皮,抽其筋,吃其肉,喝其血。她敢勾引王爷,让王爷与夫人生出嫌隙,如此妖媚惑人的狐狸,如何能让她安然嫁入王府?”苍英不屑的哼了一声,似乎对于苍蒙的话十分不屑,继续道:“何况咱们将她掳来此处,这里又是荒无人烟,常年无人出入,又有谁会知道她的去处?等咱们兄弟享用完了,一刀杀了,就算王爷找着了,也不过是具尸体,还能说话将咱们兄弟还有夫人供出来不成?”
“这倒也是。要说起来,这小娘子当真是有几分姿色,也难怪将王爷迷的对咱们夫人都失去了几分耐性。只可惜,王府只需夫人一个女子便够了,夫人连安王妃都敢下手,又何况一个无权无势的民女?要怪,就怪你不该长了一张惑人颜色的脸,否则也不会遭此横祸!”苍蒙嘴上噙着几分笑,余光不自觉的朝外瞥了瞥。
“你们口中所说的夫人?难道是李侧妃?”苏红绸大惊失色道:“为何?为何她要这般对我?即便入王府为妾,我也从未想过要抢夺什么。我知王爷与李侧妃情深意重,故而从未敢有何非分之想,只想入府后尽心的伺候王爷,对李侧妃也怀着几分敬重。我不过是想有一个容身之处,为何她竟容不下我!这是为何!”
“要怪就怪王爷偏偏疼宠你,这又如何不让夫人将你当做心腹大患除之而后快?”苍蒙冷笑道。
“你们若是敢碰我一根头发,王爷得知此事绝不会放过你们。就算你们口中的那个夫人,也绝不会有好下场!”苏红绸怒吼道。
“这便不劳你费心了,事后,我们自会将一切都推到安王世子的头上。王爷本就不喜那人,就当是世子爷为了报复王爷,特意想要王爷痛不欲生而杀了你,这不是自然的很吗?”苍英话语中有几分讥讽,几分对叶西辞的不屑。
“你……你们……”苏红绸不知该说些什么,只能缩在墙边自语道:“王爷定会来救我的,他一定会来救我的。”说着眼泪止不住的滴落。
安王在外头听的是火冒三丈,这些人竟然是李素青那个女人找来的!她还吩咐了他们要他们轻薄红绸,就是为了彻底断了红绸入王府之路。
这个狠毒的女人!
安王着急救兵为何还未到,正好屋里传来苏红绸的叫喊声,夹杂着那凄厉无比的‘不要’,听的安王心烦意乱,直想要冲出去阻止这两个禽兽。
苏红绸的哭声让他的心都有几分碎了。没想到如此温柔良善的女人,竟会遭此厄运,这让他对于李素青的那几分情谊轰然倒塌了大半。
“不要,我求求你们,要杀便杀,求你们不要碰我。啊啊啊啊!滚开!你们都滚开!”苏红绸的哭喊声越发凄惨,安王的心就像是被扎了无数钉子,心血直流。
他怒目圆睁,青筋暴跳,险些就要冲出去了,却忽听身后有声音。他本能的吓了一跳,想要藏好,转身却见是他的心腹带人赶来,连忙怒吼道:“快去!将红绸给本王救出来!”
屋里的人似乎也听到了外头的声音,就听苍蒙对苍英道:“不好,有人来了。快些,杀了这个女人,至少绝不能让她活着回去!”
“可惜了。”苍英的语气似乎是对没能破了苏红绸的身子感到惋惜,而后拔出手中的剑,对苏红绸使了个眼色。
苏红绸知道此事万分重要,便也回了个眼色,然后闭着眼,任由苍英手中的宝剑刺入她的身体。
她痛苦的大喊,捂着伤口头上流着冷汗,却对苍英使眼色,示意他们赶快离开。
安王听到叫声,心跳漏跳一拍,带人冲进屋中,那两人却已经自大门处逃走,只留下一身鲜血,人已经陷入迷糊的苏红绸。
而此时,苏红绸竟还在喊着安王的名字。
安王的心顿时一疼。(未完待续。)
ps: 昨天没刷上作者后台,所以断更了,今天连着那章一起写,八千字就一起发了,我就不分章发了。这就算是将昨天的一起补上了~
第二百零五章 如你所愿
安王的手抚摸着苏红绸的脸。此时那张眉目如画的容颜爬上了几分扭曲。因为疼痛,她的意识已经开始模糊,整个人蜷缩着时不时的痉挛,嘴里还喊着救命,只是那声音已经若细蚊般听不清晰。
“如何?可还有救?”安王的声音里明显带着怒意。若是他的人再晚来一会儿,将会是何种后果?若是他一开始没有让那妇人去王府求援,红绸如今恐怕已香消玉殒了。这岂非是如了那毒妇的意?
“回王爷,这位姑娘伤势十分严重,那剑若是再偏一分,即便是仙医下凡,恐也是回天乏术了。不过好在她虽重伤,但却堪堪保住一命,只是今后需要多多静养,万不可再伤身,否则神仙也难救了。”被强拖上山的大夫面色有几分凄苦。他正坐着堂开着药,就被不知是何人强硬的拉着走了,那人还不忘替他背上了药箱,他想着应当是有急患要看,也释然几分,只是被人二话不说拖了就走,心里头总归是有几分不痛快的。
不过后来得知要他看病的是当朝王爷,可把他给吓得不轻,脚都有些软了。且这姑娘确实伤势极重,他想,若非此地离着他的医馆较近,恐怕也轮不上他来瞧病,宫里头那么多太医呢。
“如此说来,她的命保住了?”安王心内一喜。总算是先保住性命才是关键,至于身子若有碍,往后时常补着便是。
“王爷,这位姑娘性命倒是无碍了。只是。方才小民为姑娘治伤时,她似乎十分抗拒有人碰她,即便是重伤昏迷。身体也有着拒绝他人的本能,且她口中一直在念些什么,小民听不清晰,怕是这姑娘先前受了惊吓,身子倒是可以补回来,只是这精神……”大夫欲言又止。
“如何?”安王当然知道苏红绸为什么抗拒别人碰她,可是他不能说。这事关家丑。
“这姑娘似是受了什么打击,即便是醒来,恐怕有段时间也会恍恍惚惚。还请王爷对她有上些许耐心,若是再受了什么刺激,小民怕她会……”大夫也是好心提醒。
他虽不知苏红绸身上究竟发生了什么,但是类似的病人他却给看过。同样的精神恍惚。同样抗拒别人的接触。特别是男人,当时他心中大约便有了猜想,恐怕是那姑娘被人轻薄过。
只是,当时那姑娘是自尽的,被他给救了回来。醒来后一直浑浑噩噩,本是需要家人关爱的时候,可他的家人却总是说她已是不洁之身,给他们添了麻烦等等诸如此类的言语。导致那姑娘最终还是想不开,投了河。
事关别人的家事。他也不好说些什么,只是感叹一个如花似玉的少女,却因此而毁了一生。
若那女子是被人轻薄而非自愿,又何苦怪她?若她是自甘堕落,想来也不会自尽了。
如今眼前的女子与那自尽的女子在他心中重叠,他对其倒无非分之想,只是觉着这样如花似玉的年纪,有些可惜了。
“多谢大夫提醒本王,本王定然重重有赏。”安王一副高高在上的态度,即便嘴里说着感谢的话,可心中却完全没有一丁点感谢的意思。在他的心里,他是皇族之人,平民百姓为其服务那是天经地义的。
果真是跟他那个娘一样的愚蠢!
大夫倒是不以为意。对他们来说,皇族本就高高在上。能跟他口头上一句谢已是难得,何况给银子就行,管那么多做什么?今后想来也不会再有什么交集了。
大夫被送走后,确认了苏红绸的安危,安王这才松了口气,开始询问起一些情况。
自从当初派了心腹去追杀叶西辞再也没有回来之后,安王不得不重新换了人给自己使唤。如今眼前站着的这人便是他新的心腹,掌管着整个王府的暗卫。
“是那妇人带着玉佩去了府中求援你们便赶来了?”安王虽说觉得惊险,可毕竟人来的也算及时,若是再晚来半盏茶,黄花菜都凉透了。
“回王爷,那妇人去是去了,可属下们并未见着她。”此人诚实回答。
“嗯?”安王一愣。若未见其人,他们又如何知道他和红绸的所在之地的?
“王爷,那府门处的人是李侧妃的手下嬷嬷的亲戚,得知此事后,并未禀报属下,而是去了侧妃处,之后便没了音信。还是管家的小孙子不小心听了说漏了嘴,属下这才知道此事,追出门外时,那妇人已被打发走了。属下觉着不对,便跟了过去,询问之后才顺着王爷留下的标记跟来此处。”此人回道。他只忠于安王一人就够了,根本不必在乎别的人的命令。
这是他的主子跟他说的,所以此刻他就这么做了。
“如此说来,毒妇瞒下了此事?”安王怒火冲天。
在他心中,李素青一直都还是从前那个温婉善良依赖他的女子,即便多年来她有着这样那样的不是,可从前他喜欢她做不得假,鉴于这份喜欢,她的任何缺点都被他给自动掩饰过去了。
可是如今,他却越来越看不惯这个女人了。
这么多年了,府里他就宠她一个,作为一个王爷,这份恩宠难道还不足够让她感恩戴德?
他不过是要纳个妾而已,且起初纳妾之事还只是个意外,她竟无法理解他的苦衷,一而再再而三的跑来与他闹,竟还脱口而出威胁的话,说他若敢纳妾,以后就休想上她的床?
当真是岂有此理!
他堂堂一国王爷,莫非在男女之事上还要受一个女人的制约?她李素青若非是因为他的宠溺,如何能有今日?她以为她是他娘不成?管的未免也太宽了!
如今。她竟能做出如此恶毒之事,这还是他认识的那个素青吗?还是他宠爱的那个温婉动人的女子吗?
安王内心对于李素青生出了几分厌恶。
此时,苏红绸却突然大叫起来。那叫声凄厉非常,竟是将两个男人给吓得一愣。
安王立刻起身来到苏红绸身边,见苏红绸并未醒来,只是微皱着眉头,似乎梦见了什么可怕的事一般急速的扭动着身子,口中大叫着救命,似乎她还没有从那段险些被轻薄的经历中走出来。
安王心疼的拍拍苏红绸的后背。一直守在她身边,奇怪的是,苏红绸慢慢的竟开始安静起来。那呼吸也趋于平静,似乎是睡着了。
安王有几分得意,对于苏红绸越加看重。即便经历了如此可怖的事情,可她的身体本能还是相信他。能够在他身边安静的睡着。
这样被需要着。安王似乎找到了那种被人依赖的快感,却没有看到,在他温柔对待苏红绸的时候,他的心腹正以一种讥讽的目光看向他,嘴角噙着化不开的冷漠。
没人知道,安王原本的心腹早就已经死了,这个不过是沧澜海阁安插进安王府的棋子。他真正是受命于世子叶西辞的。
这一次,他不过是配合演戏罢了。那苏红绸虽重伤。却也是个不凡的女子,竟是愣生生的忍到现在也没有昏迷。一直以来的大喊大叫,拒绝别人的触碰,一开始都是一出戏罢了。
直到方才,苏红绸才真的睡去。而这也成功的迷惑了安王,让安王以为,苏红绸真的是以他为天,殊不知,一切的一切,都不过是方笑语为她布下的一局棋而已。而目标,是李素青。
为叶西辞出气的第一步,就是要将李素青在安王心中多年留下的好印象一一击碎。而苏红绸的出现,不过是以牙还牙罢了。
当年李素青是如何背着简安勾引了安王,而后又在安王枕边吹枕头风诋毁简安,如今苏红绸就会以加倍的方式,让李素青也尝尝简安尝过的滋味。
苏红绸就是第二个李素青。
当年李素青用的招数,苏红绸全都变本加厉的用上一遍。安王喜欢什么样的女人,不单只是李素青查得到,别人也可以。
方笑语就是要让李素青将来在安王府中日日看着曾经的自己围在安王的身边,而她,就化身成她自己害怕的简安,过一过简安在安王府中那生不如死不见天日的日子。
这是报应。
来自简安的儿子和未来儿媳妇送给她的报应!
回到京城后,安王并没有将苏红绸带回府中,也不曾带回那个破旧的家,而是将她安置在京城最好的酒楼之中,专程请了人来照料。
而他,先是着人在京中寻一间宅子,将苏红绸的家人都搬了过去,而后立刻进宫,跟皇上请了旨意,竟是要立苏红绸为侧妃。
安王算是被李素青给气着了,所以这驴脾气上来,你不让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