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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必太子不傻。他当不会放弃如此‘好用’的人,还有所谓的‘天命’。
有利益才有长久。用感情堆砌起来的信任只会慢慢变淡甚至消失,但若有利用价值,这样的情感就还能有维持的资本。
特别是皇家之人,为皇位处心积虑手段尽出。就算现在他与太子交好,感情一如兄弟般深厚,可这是因为他是太子,有许多事还无需他去操心。可若有朝一日他为帝王。谁又能猜到帝王的心思还会否如现在般纯净?
叶西辞自认自己不傻,所以方笑语所担忧的。同样是他所担忧的。他自然是希望太子即便是登基为帝也能一如既往的保持着一颗本心,可是有些事他也不能不做防备。特别是他不能拿方笑语的性命来赌一个太子会始终如一的可能。
要做好多面准备。
无论是对任何人。
叶西辞离开,方笑语的表情瞬间阴沉下来。
别看那七环蛇被她抓了捏死了,可是若稍有差池,后果不堪设想。
这是白日里,她醒着的时候,可若夜里睡着了呢?她可能保持日夜防备的姿态,连一个安稳觉也不能睡?
方笑语彻底将屋里仔细搜索一遍。这间屋子是她待着的第二日,一切还都不熟悉。可是今后这里会是她要生活很久的地方,所以,她绝不允许任何不安的因素存在。
“小姐,奴婢丝竹,可能进来?”丝竹在外等候。
“进来吧。”方笑语声音低沉。
丝竹推门而至,见方笑语脸色似乎十分难看,立刻疑惑。
之前她被小姐派去月影司传话,这才刚刚回来,哪知道方笑语之前发生了什么,于是道:“小姐,这些是姬小路近来研制的毒药和解药,姬小路说,都是她刻意为了小姐研制的,小姐留着或许有用。”
“你将之放好,过会儿再去一趟月司,跟姬小路要些寻常能见的毒物的解药,留着以备不时之需。”方笑语连忙吩咐,这些东西,不只是她,叶西辞也要常备一些,甚至是方剑璋和方皓之也要备着。
若是对方丧心病狂,不知会做出什么事。叶书成的阴损招数多的是,连他自己的亲爹也能头不抬眼不眨的算计,别人又算得什么?
“咦?丝竹你回来了?”此时墨痕也进了房中,对方笑语道:“小姐,那蛇羹已经炖好了送过去了,奴婢都悄悄的瞧过了。安王见了蛇羹,以为是苏红绸送为他做的,吃的没有半点犹豫。李素青和叶诗兰虽厌恶的命人撤了下去,但却没有惊慌,唯独是那叶西乾,脸色十分难看,不仅用银针试了毒,还找了人询问什么人进过他的屋子,在询问无果后又将东西悄悄倒了,连那盛放蛇羹的碗碟都埋了,从始至终,脸色一直苍白如纸,行为举止诡异可疑。小姐,奴婢怀疑,这七环蛇,乃是叶西乾所放。”
“什么?有人在小姐房中放蛇?还是这剧毒无比即刻毙命的七环蛇?她好大的胆子!小姐,让奴婢去杀了他!”丝竹方才才知道放蛇一事,顿时火冒三丈。
她们这些月影司出身的,更加知道这七环蛇的毒有多么致命。对方这明显是想要毒杀小姐,这叫她如何能沉得住气?
“不必冲动。他虽心思不正,但却还有用处。”方笑语摆摆手,示意丝竹稍安勿躁。道:“若一切当真如我猜测,这叶西乾很可能是得了叶书成的吩咐,甚至于我还怀疑。舍弃一个叶诗兰,来设计我与世子的性命,这样阴损的招数是否是那叶西乾所想出来的?”
“他当真阴毒到连自己的亲妹妹也不放过?”墨痕咬牙。
“是与不是有什么重要?我若如此认为,那不是他也是他了。”方笑语冷笑,继续道:“若这蛇是他放的,很显然,他是存了想要利用叶诗兰的心思。丝竹。打探消息你比墨痕在行,无论是旁敲侧击也好,或使用别的法子也罢。总之你去查查,叶诗兰在我昨日大婚之时在火盆里做手脚之事还有在饭菜中加泻药,在点心里加苦菜的事是否与叶西乾有关。若有,回来报我便是。但切忌打草惊蛇。”方笑语有些怀疑。叶诗兰傻归傻。可真的会敢在众目睽睽之下做这样的事吗?这其中,是否有叶西乾的蛊惑推动?还是说叶西乾见叶诗兰做了这样的蠢事,所以才顺水推舟,就着这一切做下这桩事,想要将所有事都一股脑的推到叶诗兰的头上?
“是,小姐,奴婢这就去查。”丝竹立刻领命离开,墨痕却还站着没有动。
“就算此事是叶西乾所为。但只有一个叶西乾还不够,咱们得将李素青甚至安王也牵扯其中。”方笑语自言自语道:“看来。还得加上几把火,让她心底那些不安更加加剧,才能如我所愿。”
如此想着,方笑语摆摆手叫墨痕靠近些,说道:“过些时日,你时不时的向叶诗兰身边的人透露一些她容貌尽毁之事其实与叶西乾有关的传言,不必做的肯定,叫她有所猜测就好。待她心中存疑,再将咱们今日猜测之事也一点点的透露给她,叫她自己去查。你去叫月司的人将一切做的缜密些。最好将李素青和安王也牵涉其中。必定要让叶诗兰觉得她被所有人放弃,叫她清楚她只是一颗在发挥最后一点作用的棋子,至于她会做些什么,你倒不必插手。”
“小姐的意思,是想要叶诗兰怀疑她已是个被遗弃的棋子,叫她知道叶西乾的阴谋,然后煽动叶诗兰窝里反,反咬上叶西乾甚至是二皇子一口?”墨痕立刻就明白了方笑语的用意。
说到底,叶诗兰之所以恨小姐入骨大约是因为叶西乾告诉她,她所毁容之事定然是小姐所为。可是当日小姐将一切做的十分隐秘,除了在面前的周相,其他人就算有所怀疑,却也只是怀疑罢了。
叶诗兰相信,是因为她与世子本就不融洽,分属敌对,而小姐嫁给世子,自然也就是她的敌人。敌人为了给自己的夫君报仇而刻意害她,一切岂不是都说得通?
可是若此时她查到,这一切的事情其实与小姐关系不大又会如何?若叫她知道,她容貌被毁从一开始就是二皇子和叶西乾做的一个局,就是为了叫她恨小姐,恨不得小姐死,然后叶西乾又鼓动他在火盆中做手脚,在饭菜里加泻药,在点心中加苦菜,一切都是为了他害死小姐和姑爷后将一切罪责推到她的身上,利用她的死来平息将军愤怒,从而成全二皇子招揽将军之心,知道这一切的叶诗兰又该如何作想?
“我今日才故意撩拨她与李素青的关系,叫她心中担忧将来的出路,忧心她的母亲和哥哥可否成为她的避风之处,她心里定然心乱如麻。若是将那些猜疑之事慢慢的叫她知道,她定然恨意难平。”方笑语笑着看着自己的手指,阴沉道:“梅春水因为梅丞相的利用与放弃,宁可舍弃丞相嫡孙女的身份嫁给沈善若,甚至于她对梅丞相府的所有人都恨之入骨,足以见得,越是骨肉至亲,在背叛面前就会越加不堪一击。梅春水能如此,焉知叶诗兰不会也如此?”
“不过,万事要把握一个度,我想,你能做的很好。此事不必着急,来日方长,不可一蹴而就,反坏了事。心急吃不了热豆腐,月司的人十分擅长制造线索,就是皇上也曾被瞒过了,想必牵着叶诗兰这么个蠢货的鼻子,让她自己走入陷阱之中,这对月司来说不是难事。”
“我反倒有些期待,叶诗兰的绝地反扑能做到什么程度了。”方笑语笑的有些邪恶。
设身处地的想想,若是自己信任的亲人在想着如何利用她的性命来算计敌人,这样的打击,怕是足以改变一个人的性格。
叶诗兰蠢归蠢,可这样的法子却就是适合来算计蠢人。因为她蠢,所以没人知道她会做出什么事来,因为她蠢,所以有时候做事不会有丝毫顾忌。
挑拨离间的事要是做好了,会得到意想不到的结果。
她甚是期待。
“小姐,要将那李侧妃和安王也一起算计其中?”墨痕问道。
“自是要的。”方笑语笑道:“若只是叶西乾一人背叛她,她固然会受到打击,但却也很可能会在其他人的身上寻找安慰,比如安王这个父王和李素青这个母亲。一旦她心中有所寄托,就绝做不出什么惊天动地的大事,可若是她所有能信,可信之人全都在算计她,全都想要她死,全都认为用她一人性命可保王府一生无虞,她又该有多绝望?”
“要让她无路可退,要让她觉着进一步是机关陷阱,退一步是万丈悬崖,要让她觉得天地之大却无容身之处,要让她知道,她一开始就不过是个被人放弃的弃子。如此,才能叫她心灵扭曲,叫她疯狂。而我要的,就是她的疯狂。”
方笑语心中叹息。
事实上这样的逼迫又算不算是为恶呢?
若换在了陌生人身上,恐怕就是了。只可惜,因为李素青与叶西辞不共戴天的关系,从她与叶西辞定下终身的那一日起,就等于是叶诗兰与她也结下了因果。
因果之中,无谓对错,无谓善恶。有的,只是你来惹我,我便反击,你想害我,我就杀你的暗藏锋机罢了。
叶诗兰,算你倒霉,是李素青的女儿。若非如此,我或可能救你一命。可你的身份,注定你我只能为敌。
何况,叶西乾想利用你害我也是确有其事,也不算是骗了你。要怪只怪你生错了人家,信错了人。
所以,叶诗兰,别怪我心狠,要让你骨肉相残,至亲相戮!(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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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三十二章 满脸是笑的叶西辞
叶西辞手里捏着那张从方笑语手里接过的纸,脸上挂着温和的笑容,却让他身边带着他去见太子的小五子吓的缩了缩脖子。
叶西辞明明那是高兴的,可是在小五子眼里,那就是生气了。
他可是没少见过叶西辞。身为太子身边最得力的内监,像是叶西辞这种可以算作是太子殿下左膀右臂的重要人物他一直都了解的很多。
安王世子其人,可能是因为本身的身份和坎坷的经历影响,除了在见太子和七公主外还能看见个笑脸之外,面对别的人时,总是冷着一张脸,连一个表情都懒得施舍给人。听说就算是面见皇上,他的脸上都是严肃的,何时像是现在这样,一路上都带着笑?
对于小五子来说,他曾听过这样一种说法,爱笑的人若是脸色阴沉了,那多半是生气了。可是不爱笑本就冰冷的人却笑了,这肯定是生气了。
虽说安王世子这刚刚成亲,乐呵些也不算什么,可是这笑容实在是太温柔过头了,小五子本能的有些怕。
他甚至自行脑补了世子妃惹了世子不高兴,世子可能会迁怒他人的可能,所以一路上,他是一万分的陪着小心,一个字都不敢乱说。
好不容易将叶西辞领进了屋子,他的任务也算是完成了。
不去说小五子一路担惊受怕的,进了屋后,太子的脸色也带着些奇怪。
“你小子成个亲而已,用得着乐成这副德性?”太子见叶西辞嘴都快咧到耳根子了。哭笑不得的指了指他身边的座位,示意他坐下,心里却寻思着。方笑语那丫头究竟是给他灌了什么**汤,竟是叫他一改往日的爱搭不理,竟然笑的这么温和。
“怕能让世子这么笑的也就只有那方姑娘了。”邱长期坐在一边,心中却清楚的很,那可是个奇女子,预知将来她都能做到,何况驯服一块石头。
“你怎么在这里?”叶西辞瞥了邱长期一眼。这是邱长期真正意义上第一次公然的出现在太子东宫。邱国公表面上向来是中立,虽然也属意自己的孙子心向太子,但却不怎么让他公然参与太子一派的活动。像如今这样大大咧咧的出现在东宫安坐于堂的情况。若是没有征得邱国公的同意,邱长期可不敢自作主张。
“我本就是支持太子的,只是碍于祖父的立场不能表现的太过罢了。如今祖父倒是没那心思继续隐藏了,出了之前那事儿。他寻思着他那些心思早就瞒不住人了。所以祖父去找了皇上,征得了皇上的同意,从今日起,我可就是真真正正的太子一派的人了。”邱长期笑容满面,心里头都已经打好了主意要紧抱方笑语大腿。这是他祖母的主意。祖母说了,与叶西辞交好,那就是与方笑语交好,而与方笑语交好。未来的好处,不是现在可以想象的。
他本就对方笑语印象不错。虽然一直觉得叶西辞这个冰块脸有些烦人,但却不怎么厌恶,反倒是有些同情他的遭遇。
“嗯。”叶西辞一字千金,多半个字也不肯说,可是神情却并不排斥,勉强给了邱长期一个笑容。
可却把邱长期吓了个半死。
他总算是能够体会小五子那胆战心惊的心情了。
以往见到这家伙,总是冷着一张脸。倒也不是拒人于千里之外的那种冷漠,可是就是让人觉得不太想靠近。
他见过他无数次,可一次笑容都没看见过。没想到今日他也有能看到叶西辞展露笑颜的一日,还真是铁树开花头一遭了。
“找我何事?”叶西辞或许是意识到了,连忙收起笑脸,面无表情道。
“你还是笑吧。你这模样我是真的看够了。”太子调笑着说道:“知道你刚刚成亲,本不想打搅你,好让你和你的方姑娘多相处着。只是我接到下头的线报,你成亲的这两日,我那个二弟似乎也没闲着,跟一拨人闹得不可开交。两方多次接触,多次冲突,且与他冲突的那拨人,你家娘子可是熟得很。”
“不用管他们,只是派人盯着就是。那叶书成对笑语有企图,宫宴之上公然威胁,将笑语惹怒了,这才有他这些破事。那群人笑语虽熟,却与她并非一路。那是大周蒙王的血脉,混入大承打的是什么心思,你是太子,当明白其中的猫腻。”叶西辞一脸阴沉。一提到叶书成,他就恨不得活剐了这王八蛋。
不仅敢拿他的秘密威胁笑语,竟然还敢在笑语的梦里放火烧死了她,就算那只是个梦,就算如今一切都改变了,可是他的杀意却丝毫无减,反而越烧越盛。
“早听父皇提过,说大周野心勃勃,云王与蒙王争夺帝位,老皇帝高坐龙椅看戏,两人倒也是枭雄之辈,竟是连嫡系血亲都能派遣入敌国伺机藏伏,我大承已被渗透,危机已现。听闻此事还是方笑语去西北无意间探知,只是却还不知他们的人都藏在何处,又是什么身份。”太子瞬间想起他父皇与他提及过此事,还警告他,就算他将来登基为帝,也要对方笑语客客气气的,言这个女子虽有些邪乎,可是有些事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好好的待着方笑语与叶西辞,可能会为大承带来好的转变,若非叛国,不可过河拆桥。
太子不知道,皇帝之所以说出这样的话,除了方笑语演的不错,其中还有虚云大师不小的功劳。
别看虚云是个和尚,可是出家人不打诳语这样的事情对他来说就跟说着玩儿似的。不仅仅几次三番狂卖方笑语这个队友,还尽编神话故事哄骗皇帝。
皇帝每每对方笑语不知是否该信任时,总会叫虚云进宫。而虚云虽然总是在小事上卖队友,关键时候却异常给力,一套完善的神话故事编出来。将皇帝吓得一愣一愣的。皇帝现在对方笑语如此信任,不得不说,这其中虚云的功劳占了大半。
这些事,别说是太子,就算是方笑语也不知道。虚云和尚这是打定了主意去做一个有功不贪默默付出的世外高人了。
“我也是后来从早州国回来时才听闻。”叶西辞点点头道:“她去西北本是为了帮我查母妃的死因,却不想摊上了你被冤枉侵吞军饷之事。于是顺藤摸瓜的找到了交界处丛林中一个树屋,从那里探听到了不少消息。”
“若如你所言。与二弟冲突的是那蒙王一脉,是否说明,蒙王一脉的动向。你娘子都已经了然在心了?”太子眼前一亮。
“蒙王一脉也在京城潜伏多年,有多少势力,就算是我和笑语,也都不曾彻底查清。只是那人就是蒙王一脉的的血脉。是这些潜伏着的奸细的领头之人却是不错。既然叶书成不愿安分。笑语便给他找了些事做。不妨叫他与那蒙王一脉起些冲突,最后无论是谁死了谁残了,咱们渔翁得利便是,叫他们可着劲儿打。打死一个是一个。”叶西辞冷笑。反正都不是好东西,某种意义上说那也是窝里斗,死了谁他都不心疼。
“这些年为了我,你与叶书成是越来越难以和平共处了。”太子叹了口气。这两人一见面,火药味漫天都是。隔着几百里远都能感受到那剑拔弩张的气氛。
“不仅仅是为你。当初周贵妃与我母妃本就不合,这才是我们双方互看不顺的原因所在。何况如今他还敢打笑语的主意。我又如何能与他和睦共处?”叶西辞冷哼,心说就算抛开一切,就凭叶书成是他的杀母仇人之中的一个,他就绝不会放过他!
“你娶了方笑语,对我来说却是得利最多的。方将军几乎已经与我表态。他虽是父皇一派,可只要父皇对我的心思仍在,他就支持我一日。我对父皇自是不会有别的心思,如今就等同于是方将军五十万镇远军已经成为了我的后盾。”太子不由得高兴。他是太子,不能随意结交大臣。他现在的这些幕僚,大多都是因为父皇同意了,所以他才能光明正大的与他们相商事宜。可是唯独是兵权,是他万万都不能碰的。
兵权这东西,好是好,可也是把双刃剑。
自古以来,带兵的将领都容易被帝王猜忌,是因为他们的手中实在是握着让人颤栗恐惧的力量。这些力量若都握在帝王手中便也罢了。可若是皇子们个个觊觎,这心思就值得猜度了。
可是,说不觊觎那是假的。就比如他,对父皇可是没有半分的不敬之意,可是他却要面对叶书成的一再相逼。若是没有武将的支持,就算是把持了朝堂,也无法安心。若是有朝一日,文官集团全都倒向他,他顺利的登基为帝,可那叶书成手中若握着武将的支持,待父皇百年之后,他大可反出去自立为王。
如此,不仅仅他的皇位坐的不会安稳,百姓也会因为战争而生灵涂炭。
何况,武将的支持,就算是在储君的选择上,也能给父皇一些压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