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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喝些粥裹腹。
那之后,她就再也没敢这么干过。她害怕这方嫣然又要让她自己吃下去,所以每次有这种想法的时候,她都会想起那一日那整整一桌子黑暗料理的恐怖。
这一次,她是真的没有在粥里加过料,所以方嫣然的怀疑她一点也不害怕,甚至都不跟她啰嗦,自己扒着碗三口两口的就将这碗粥吃了个精光。
正好她饿了。
不过,正当她将碗放下,准备给方笑语一个挑衅的眼神时,却觉着头晕晕乎乎的,眼前都开始闪烁着小星星,然后脖子一仰,人就已经昏了过去。
“果然。”方笑语冷眼看着。她刚刚就闻到这粥里有一股子极淡的味道,应该是优质蒙汗药的味道。
她本以为这是符心菲想要逃跑的新招数,就将这粥赏给了她自己吃。没想到符心菲毫不犹豫的就将这粥吃下了肚,看起来这药似乎并不是她下的。
那又会是谁?
方笑语正在脑海中排查着可疑的人物,却忽见一个人走进了龙灵客栈。这个人的到来使得原本热闹的客栈大堂顿时鸦雀无声。
方笑语叫了小二帮她把已经昏迷的符心菲送到房里,又将那两个神龙卫调了一人前去看着她,免得她逃跑。另一人则寸步不离的跟着叶心柔和叶书晴,为了防止意外,她反倒将叶心柔和小十六叫下了楼,在自己身边待着才最安全。
在鸦雀无声的大堂之中,方笑语的一些动作实在是太引人注目。那个进了客栈后叫所有人都失声的人也被方笑语给吸引了目光。
方笑语也毫不遮掩畏缩的看过去,就见对方的眼中划过一抹凶狠,整个嘴角的弧度看起来显得有些邪恶。
而方笑语发现这个人时是在他进入客栈之前,不见其人,先闻到了一股子浓郁的血腥味,因为这个人手中,此时正拎着两个人头。
风雨堂萧邱丽。这个在武林大会之上露过一面的女子,此时已经成了一具冰冷的尸首,而且连尸身在何处也不得而知,只有一个头颅,被抓着纷乱的发丝,握在了来人的手掌之中。
而他的另一只手中也同样握着一个人头。鲜血已经干涸,那人的脸上还能够看到一瞬间惊悚的神情。那或许就是她死之前最后的表情,而后永远的定格在这张脸上。
“书晴,害怕吗?”方笑语轻声问道。
叶书晴摇摇头又点点头,眼神有些闪躲,却又忍不住朝着那人看去。
他在宫里见惯了杀戮,但是这样的血腥,还是第一次见到。
说不怕是假的,但是他又是个立志要保护方姐姐和七姐的人,所以提醒自己,这样的事便觉得可怕,以后又如何变得强大?
叶书晴深呼吸,刻意瞪着大眼看过去。而之所以将眼睛瞪大,这是为了壮胆。
但是,就在他鼓起勇气直视来人的时候,却发现那个人突然将一个人头朝着他们这一桌丢了过来,吓的叶书晴立刻往后退了一步,却忘了他此刻正坐着,险些踢倒了凳子,自己也摔一跤。幸好被神龙卫拦了下来,但也因为如此,神龙卫那人没能接住来人丢过来的人头。
方笑语见对方似乎是故意冲着她来得一般,这人头也是往她面前儿丢的,于是伸手将人头抓了个正着。也不害怕,反倒饶有兴致的看向了手中的人头的面部,发现这竟然也是个熟人。
还是个按说早该回去了的熟人。
大月朝红袖城的城主,李秀林。
“你就是方嫣然?武林大会上力压魔头的方嫣然?”来人见方笑语轻描淡写的接住了人头,还仔细观察起来了,于是问道。
“我是方嫣然,阁下何人?”方笑语将人头放在桌上,就如同放了一个茶杯般轻描淡写。虽然不知道这个人来这里是什么目的,又是如何认得她的,这李秀林的人头又代表了什么,但是与敌面对面,最忌讳的就是自己先紧张,这会让原本在你这里的气势瞬间萎靡下去,而后被对方牵着鼻子走。
“这是送你的礼物。”来人却不回答方笑语的问题,反而看着桌子上李秀林的人头,邪笑道。
“还真是别致的礼物。不过我这个人,向来只收我家夫君的礼物,别的男人给的东西,不敢要啊。”方笑语似乎并不领情,只是手掌在桌上一挥,那李秀林的人头竟如飞镖一般又沿着原路回到了来人所站的位置。
对方见方笑语露了一手,目光一顿,随即一阵冷笑,挥出一掌,竟是将那人头一掌砸了个稀巴烂,成了一摊碎肉碎骨,再也看不出半分模样来。
这样的血肉横飞的场景,叫小十六叶书晴皱紧了眉头,小手抓着桌角骨节都已经泛了白。
“宁王此来有何见教?”听到动静的龙王等人一下楼,就看到了宁王一掌打碎了人头的一幕,随即平静的神情被愤怒取代。
这个人,便是朝廷突然派来镇守鹿城的宁王。他手段铁血,杀人如麻,残暴不堪,这些日子里,他们这些门派之中已经有不少人折在了这个宁王的手中。
宁王听到了龙王的话,只是淡淡的看了一眼,随即转过了目光。
无视。**裸的无视。
就仿佛龙王是一团空气一般,竟是难以入了他的眼不成?
而只有方笑语看得出来,这个宁王,武功很高强,龙王远不是对手。
事实上,既是称王,除了一些外姓王之外,皇族萧家的人大多数武功都不弱。
皇族萧家有着不少高阶的武功秘籍,那是第一代大周的帝王传承下来的,至于他究竟是从何处得到的这些秘籍便不得而知了。
而这个宁王,方笑语曾经听过一些他的传闻。
这个人,是皇族萧家之人,当今皇上的弟弟,也是先皇最小的儿子。别看老皇帝现在都百岁高龄了,但是这个宁王才不到六十岁,且或许是气血充足的关系,一点也不显老,反倒是看起来像三十出头的人。
此人早些年一直混在军旅之中,甚至动不动就跑去野外徒手杀狼,练就了一身野蛮的气质。
且他天生神力,但是自小就残暴,因为一点小事得罪了他,他动辄就要灭人满门杀人全家,简直就是个杀人不眨眼的大魔头。
楚忆跟他比起来,根本就是蚂蚁与大象的差别。
至今为止,死在这个人手中的人不计其数,而且大多都是无辜之人。
但是,老皇帝很喜欢他。
他虽残暴,但是却对皇位没有兴趣。只要是杀人的任务,无论是杀谁,他都愿意替老皇帝去完成。
杀人是爱好,是兴趣,跟忠不忠于皇帝无关,跟他是不是出身皇族萧家无关。这只是关于他自己的一点喜好。杀人能叫他兴奋,杀人也能叫他平静。
所以,当来到鹿城的时候,他一直都处于亢奋的状态。这里是个好地方,真真的是个好地方。杀人放火是家常便饭,况且都是些跟他皇族作对的叛逆,就是死上一城池,他也不会有任何的心疼。
于是,来到鹿城后,他展开了铁血的手段来镇压这群江湖人士。甚至自己亲自出手斩杀的武林人士不计其数。
其中,他光挑那些大门大派的武功高强的弟子或长老去杀,往往杀人的手段暴虐残忍,完全不给人留全尸,每个被杀的人尸体都被糟蹋的不成人样。
这个人,仿佛没有任何的感情,那些死去的人命于他而言或许还不如一只蝼蚁能让他多看一眼。
龙门有不少弟子就是死在他的手上的,所以龙王一见到这个人,就恨的咬牙切齿。而龙王本来就对朝廷有着难以想象的怨恨,所以即便平时冷静的人,在面对朝廷的人,还是皇室之人的时候,往往更加容易热血上头。
与朝廷敌对的这些日子,龙王已经吃过很多次这样的亏。他自己也知道自己的弱点,但是他控制不住自己。
一想到自己的未婚妻就那样变成了一具冰冷的尸首,原本所有的承诺,所有期待的甜蜜都成了一场空,他就恨意难平,恨不得杀了所有朝廷的人,恨不得毁灭掉整个皇族萧家!
宁王无视了龙王,却将目光落在了方笑语的身上。
方笑语皱眉。这个宁王,他似乎真的是冲着自己来的。可是他究竟为何要冲着她来?她又是如何入了这位宁王殿下的眼的?
这个宁王如此的眼高于顶,就是站在大周江湖顶端的那几个人物他都是无视的态度,偏偏今日跑来这里,顺手就丢给她一个人头,还美其名曰是给自己的礼物。
好吧,李秀林是跟她不对付,但凭李秀林这个人,还远远达不到她敌人的程度,所以她连杀都懒得杀她。
但她死在了宁王手中,是宁王跑去了大月国斩杀了李秀林?还是李秀林根本没有走,只是藏了起来,有什么阴谋?
方笑语突然就想起了那碗粥。那碗粥中加入了蒙汗药,只不过最后却让符心菲给吃了而已。
这件事,究竟是谁做的?会不会跟李秀林有关?
方笑语同样看向了宁王。宁王眼里的凌厉于她而言根本就是个笑话。
企图用杀气吓唬她?她轮回百世,杀过的人加起来比起宁王吃过的饭都多,她会怕?(未完待续。)
第五百二十二章 想想还有些小激动呢
宁王似乎对方笑语能够无视他的杀意感到很惊奇。只有他自己知道他这一生究竟杀了多少人。
血腥气已经充斥在了骨子里,再加之他天生神力,长相也显凶恶,所以哪怕不刻意动用威势,单单只是往那里一站,就能叫胆小的人吓破了胆。
最初只是因为想要在那个吃人的宫廷里平安无事的活下去。而当他真正意义上亲手杀掉第一个人的时候,那种杀戮的快感充斥脑海,叫他欲罢不能,从此他便走上了喜欢虐杀别人的道路。
他来到鹿城之前,本来是待在军队之中,与大月朝的那群女人厮杀。大月朝死在他手中的人多不胜数,他杀红了眼的时候,哪怕是自己人挡了他的路他也照杀不误。
而其实他还有点喜欢大月朝那群女人,至少他们拼杀的那股子疯劲儿叫他十分欣赏,所以他也会认真的去折磨她们每一个人,以表达他对她们的敬意。
但是,他突然就被皇兄给召回了京城。
其实他一点也不喜欢他这个皇兄,因为他这个皇兄心眼太多,心肠也狠毒。年幼时在宫里,他看到了太多的人死去。那其中,有主子,也有奴才。每个人死的理由,死的模样都不相同。奴才会被利用后而弃如敝屣,而主子们则在权利的压迫下或主动或被动的反击。
而他这个皇兄,是所有皇子里头点子最多,也最难对付的。
他不仅擅长权谋,武学天赋也是奇高。他优秀的让其他人黯然失色。而最重要的是,父皇最喜欢他的,就是他能够利用可利用的一切,也能抛弃掉所有与利益不符的。无论是他的兄弟姐妹,还是他的子孙后代。
这样的人,很适合生活在宫廷,所以最后他赢得毫无悬念。
那些与他争与他斗的全都被他整死了,那些能够威胁他的,也被他尽早除去。或许现在年纪大了,有时总会做出些昏庸的举动,但毫无疑问,年轻时的皇兄,是最适合继承大周江山的人。因为他和父皇一样的无情一样的狠毒。
不过他自己也好不到哪里去就是了。
宁王很清楚,他的残暴乃是一种病态,但是他却根本没有打算改变。
他喜欢杀人。
尤其喜欢杀很强很强的人。
这个方嫣然,虽然年纪不大,但是被某个人说的神乎其神的,所以当真是叫他心痒难耐。
原本被皇兄召回天都城,又被派来这鹿城镇压这群叛逆的江湖人,他还有点兴奋。毕竟是江湖里厮杀混饭吃的,总该有几个强手叫他尽兴。
可惜,真来了之后却叫他大失所望。
江湖里这些自命不凡之辈,说到底也就是些野路子,能得到的武功秘籍有限,始终不如皇族萧家有着一套完整的传承。
这些人武功差劲的很,即便是站在顶端的那几个势力的掌门,也都是些弱鸡。他已经在鹿城呆腻了,不想跟这些废物再继续蹉跎下去。
但是,他却听说那个最强的人回来了。
本还遗憾无缘一见,没想到柳暗花明枯木逢春,竟是又叫他有了期待。所以,他便来了。
大大方方的来了,还顺便杀了个自不量力的小姑娘,外加一个想要使阴招对付那方嫣然的废人。
宁王对于杀这两个人根本没有任何的想法,就像是随手碾死了一只蚂蚁一般。
对于强者,就该给予最起码的尊重。
强者要死,那也得死在他的手上,死的光明正大。
宁王伸出舌头舔了舔有些干燥的嘴唇,眼中闪烁着兴奋的寒芒。他已经在脑海中勾画出了那方嫣然被他掐断脖子时的画面,残酷与美丽并存,叫他不由得觉得热血开始沸腾,许久不曾有过的那种兴奋充斥于脑海之间。
他看向方笑语,就如同在看一只猎物。这只猎物越是难以捕捉,就越是叫猎人感到兴奋。
而他在方笑语的身上,看不到任何习武的痕迹,这却叫他更加确认,对方是一个值得他认真对待的对手。
“方嫣然,与本王一战!”宁王突然吼道,叫那些在他手中吃足了亏的江湖人士下意识的就是一抖。
“没兴趣。”方笑语瞥了宁王一眼,心中思考着宁王究竟是从何处得知的她的存在。
她离开鹿城的时候,宁王还没有来,而她不在鹿城的日子,自然就不可能与宁王有任何的交集。如今她回来了,宁王却突然造访,且怎么看都是来者不善。这叫她实在是无法相信这一切都只是一个偶然而已。
是想借刀杀人?还是想搅浑这一滩水?
比起宁王,她对那个将她的存在告知宁王的人更加的有兴趣。
“你这是在藐视本王!”宁王怒了。
他是个残忍嗜杀的人,自然也是个嚣张跋扈的人。
人人见他怕他,可方笑语从头至尾都是一副平淡的面孔,这叫他觉得被蔑视了,所以杀心更重。
“是啊,你真聪明。”方笑语很认真的点头,表示她就是这么想的。
虽然宁王很强,但也只是针对龙王他们。
就算皇族萧家的武功传承比起那些散门散户的更加厉害一些,但是与方笑语这种从武功等级更加高级的世界里带过来的功夫,依旧不值一提。
宁王的强,在于他出手果断狠辣。但是这一点,方笑语自信并不输他。
她与宁王不同,不会主动去造杀孽,也不会去猎杀与自己无关的无辜之人,她只对她的敌人下手,只对与她有了因果纠缠的人下手。而若对方是敌人,她会比任何人都果断干脆的将对方斩杀,绝不会给自己给家人留下天大的麻烦。
斩草要除根的道理,她听了百世。早已烂熟于心。
“你找死!这可由不得你!”宁王大怒,挥掌便向方笑语所在的方向疾掠而去,眼见着掌心便要拍到了方笑语的身上,却见他突然收手,随即一掌拍向了她旁边的小十六叶书晴。
方笑语早就防着宁王这一出,也只是一震袖,叶书晴所坐着的凳子凭空向后挪了一段距离,刚好叫宁王的掌心扑了个空。
“宁王殿下,你这可是不按常理出牌啊。”方笑语说着,已经一脚扫上了宁王的腿,但宁王的横练功夫练的不错,方笑语这一脚,已经使出了三分力道,竟是在给对方挠痒痒一般,根本无法撼动对方分毫。
宁王冷笑,便挥掌与方笑语打在一处,边道:“好的猎人,总是喜欢先激怒眼前的猎物,如此才有猎杀的挑战性。而往往狗急跳墙的猎物,越是愤怒,它的肉质就越是鲜美。”
方笑语眼中的杀机一闪而逝,手上功夫不停,嘴上却丝毫不甘示弱道:“宁王殿下可听过一句话?常在河边走,哪能不湿鞋?这年头,淹死的都是会水的,只有愚蠢的猎人才会激怒眼前的猎物。容易被一巴掌拍死。”
“那你不妨拍死本王试试。”宁王冷笑,似乎对于方笑语的话完全没有放在心上。他承认方笑语很强,但他从未觉得自己会输。
他的强大,是一次次的厮杀换来的,与一个丫头片子卖弄出来的强大根本不是一回事。
至今为止,他唯一觉得没有信心胜过的,只有他的皇兄。其余的人,他根本就没有放在心上。
那些人,那些事,都只会成为一段过往。成为他亲手猎杀的猎物之一,成为他战利品的一部分。他从来都没有想过他可能会输给一个不满双十年华的丫头片子。
从来都没有。
客栈里除了打斗声之外,几乎没有别的声音。众人发现,方笑语与宁王二人虽然打斗的十分激烈,步步杀招,但是他们的对战的范围却从未离开过方笑语原本坐着的那张桌子。
叶书晴和叶心柔已经被神龙卫保护着移动到了另一张桌子前,龙王等人自然也不会让方笑语在对战中分心,也将叶心柔和叶书晴围在中间,务必保证没有任何人能够伤害到他们。
他们的武功是不及宁王,但是那些宁王以外的人,他们对付起来还是绰绰有余的。
虽然宁王看起来只是自己一个人来的,但是,朝廷中人多都险恶诡诈,难保不会有别的埋伏。
宁王自然也发现了,他似乎被方笑语给牵制在了这张桌子上,甚至无法扩大打斗的范围。这代表着,他看似还有余力,但至此刻为止,他其实是被方笑语给占了先机,一直被牵着鼻子走。
他有心想要打破这种僵局,但是任他如何做,那方笑语总会将他又拉回到这张桌子周围,叫他无法将战局波及到其他位置。
宁王终于意识到,他虽然承认了方笑语很强,但是却依旧轻敌了。
对方牢牢的掌控着他的节奏,将他拖死在这张桌子的范围之内。同时,对方的神情足够的游刃有余,而他却开始渐渐显露狼狈姿态。
对方一直在以一种猫戏耗子的姿态来对待他的挑衅。可这让宁王震怒不已。
就算是打娘胎里就开始练武,以这丫头片子的年纪,如何能够练至这样可怕的程度?
除非……
除非她所学的功法比之他们皇族萧家的还要高级。
此刻的宁王竟然起了贪婪之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