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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寿丰年,太棒了!
要不根据“姓”,随便起名儿,那……听着就别扭啦!这位姓于,起名儿叫于(鱼)进锅!
啊?!给炖上啦!
那位姓梁,起名梁(凉)半截儿!
得,没指望啦!
所以说起名儿得根据“姓”。“字”呢?要结合“名儿”的含意。起“号”最难。一般来说,是幼时定“名儿”,成年起“字”,立业贺“号”。这“号”都是别人送的,叫“贺号”。
和申琢磨了,我现在是中堂了,得有个“号”啊。看人家诸葛亮,复姓诸葛,名亮,字孔明,号卧龙。姓名字号,全啦,多好哇!我呢?姓和,名申,字致斋,号蜡头儿!哎,不象话呀?嗯……我得请人给我贺个“号”。请谁呢?对,刘墉!有学问。待会儿来了,让他给我贺“号”。刘墉来不来呢?反正,我给他下“帖”啦,他要是不来,这以后可就有我说的没他说的啦!
和申哪,怕刘墉不来。刘墉来了没有?来啦!为什么呢?官场上讲究应酬,不管心里多别扭,脸上不能带出来,大面儿上,得过得去。常言说,宰相肚子里能撑船嘛!就是说器量大,哪能象孩子似的,为半拉淹苤蓝吵回嘴,二年不说话!
哎,这也太小气啦!
刘墉想了,既然请我了我就得去。到底看看和申怎么折腾。去?不能空手儿啊!祝寿嘛,得送点儿寿礼呀。送什么呢?一琢磨,有了!就送这个吧。送的什么呀?哎……待会儿您就知道了。
和申正这儿盘算着哪,哎,就听门外喊上啦:
“九王爷到!”
和申赶紧出迎。前边儿我不是说过了吗?九王爷是个大胖子,急脾气,直性子。他进院以后啊,四下踅磨。哎,看见廊子底下挂着好些画。过去一瞅:嗯?纳闷儿啦!怎么?这些画特别。有“猴骑象”、“猫扑蝶”、“蝙蝠追鹿”、“凤凰叼桃”,还有一张:莲花座儿上插着三根儿戟。哎?这怎么回事儿啊?就问了:
“哎,和申!你这些画,都什么呀?画的乱七八糟的!”
和申心说,行啦!该我显显能耐啦!怎么?这些画叫“形意图”。是和申特地找人画的。听王爷这么一问,他来劲了:
“王爷,这种画,名谓‘形意图’,观其形,而察其意。您仔细一看就明白了。”
九王爷说:“我仔细一看哪……也不明白了!你给我讲讲吧。”
一指那张莲花座儿上插着三根儿戟的画:
“哎,这张什么意思?”
“王爷您瞧,这画儿上,有莲花,有三根儿戟,借字朝音——这叫‘连升三级’!”
“噢,这叫‘连升三级’呀?那……那张‘凤凰叼桃’呢?”
“奉献仙桃。”
“蝙蝠追鹿?”
“福禄双全。”
“猫扑蝴蝶?”
“耄耋之寿。”
“猴子骑象?”
“封猴拜相!”
“嘿!全都有讲儿啊?!”
您想啊,和申他善于拍马屁呀,对这套阿谀奉承的玩艺儿能不精通吗?嗬,还真把九王爷给“唬”住啦!
“和申啊,你有学问哪,可以说是这个……他……才压群僚啦!”
九爷这么一夸他,哎,和申还来劲啦。 “啊,不敢,不敢。满朝文武有才者甚多,我怎么能说‘才压群僚’呢。不过嘛,我就是比他们都略微强一点儿!”
“啊?”
嘿!说他胖他还喘上啦!
“也别说,论起比我强的,还有一位。谁呀?刘墉!书通二酉,学富五车,能写善画,思路敏捷,脑子转得快,一般人转不过他,要想求他办点儿事,难啦!不过,待会儿如果他来了我这儿,你们瞧,不费三言两语,哎,他就得给我贺个号!”
文武官员一听,哎,他还是比刘墉强!
正说着呢,哎,刘墉来了!手下俩管家,张成托着礼单,刘安捧着寿礼。刘墉送的什么寿礼呀?这份儿礼还真不轻。红布裹着,油纸包着,二尺多高,三斤多重,一对儿牛油金字大蜡!——哎,送两根儿蜡!
和申一看,心里这气呀!噢,寿礼?就送两根儿蜡呀!心里别扭,脸上还不能挂相儿。怎么?等会儿还得求他贺号哪!装着挺高兴:
“多谢刘中堂的寿蜡!好,来!点于寿堂之上!”
赶紧把这对儿蜡,插当间儿俩蜡钎儿上。红蜡烫金字儿,左边蜡上,“福如东海”;右边儿蜡上,“寿比南山”。蜡点上啦!
和申说了:“刘中堂,我有一事相求,望万勿推却。”
“噢,什么事儿啊?只要我能办到,是尽力而为。”
和申一听,有门儿!
“啊……您看,我姓和,名申,字致斋。尚无雅号,是不是……给我送个……啊?”
刘墉明白了,嗯,想让我送你个“号”啊。你有号呀,谁不知道你叫“蜡头儿”哇!
噢,现在官儿作大了,再叫“蜡头儿”不好听了,想来个雅号!嗯……我送你个什么号好呢?这……
正琢磨哪,哎,奏事处的小太监传旨来了。什么事儿啊?乾隆赐给和申,亲笔写的“福”“寿”字儿,又诏宣刘墉,到琼岛心殿见驾!和申、刘墉,朝北望空磕头——谢恩、遵旨!
乾隆写的这福字,倒着写的,怎么?福到(倒)了嘛!再瞧这寿字,最后一笔拉得挺长……,噢,长寿!
哎,皇上也学会啦!
接完圣旨,刘墉说了:
“和中堂,圣上召见,我得跟您这儿告辞了……”
和申说:“哎,您怎么着也得把‘号’贺了,再走呀!”
刘墉一想,贺号,送他个什么“号”呢?猛一抬头,看见那对儿寿蜡啦,一瞧上边儿的字,灵机一动,哎,有词啦!
“啊,好,和中堂,我看您的雅号,叫‘海山’吧!大海的海,高山的山。胸阔似海,志高如山,海、山!怎么样?”
和申一听,海山!好,太好了。
“多谢刘中堂赠号。”
“不客气。那我可走啦。”
和申把刘墉送到大门外,看着上轿走了,这才回去。一边儿往里走,一边儿琢磨,罗锅儿今儿给我贺这个号,还真不错。海山这俩字太好了。姓和,名申,字致斋,号海山!嗬,这跟“蜡头儿”怎么比呀!刘墉到底是有学问,出言不俗,寓意深远。海,胸阔似海;山,志高如山;海——山!
嘴里念叨着,回到了寿堂,进门儿一看当间儿这对儿寿蜡……,啊?和申当时就木到那儿啦!
怎么?左边儿的蜡“福如东海”,点没了仨字儿啦;右边儿的蜡“寿比南山”,也点去仨字儿啦。这边儿剩下个“海”;那边儿剩下个“山”,海——山!
和申这才明白:
“噢,我还是蜡头儿哇?!”
金殿斗智之十四、铜仙承露
皇上在琼岛悦心殿召见刘墉干嘛呀?没别的事,烦啦!怎么哪?乾隆一见和申作寿,勾起心事来啦。一想:自己已然六十啦,转眼就奔七十,人生七十古来稀呀,能不能活到七十还得商量商量哪……
哎,也不知跟谁商量去!
上次去玉泉山,见着那户“长寿之家”,看人家,老百姓当中都有活那么大岁数的,朕贵为天子,到底能活多大呢?寿高多少呢?怎么才能长寿呢?他……这个……哎,把自己问住了。
一琢磨,满朝文武就属刘墉有学问。嗯,传旨召见。
刘墉来到悦心殿面圣,口称:
“臣刘墉,奉旨来见,愿我主万寿无疆!”
乾隆说:“刘墉,朕召你前来,不为别事。啊,我能活多大岁数,你给看看。”
刘墉一听,噢,拿我当相面的啦!
“就是怎么才能长寿?寿长寿短,活多大岁数看哪儿?”
别看刘墉那么大学问,当时却给问蒙啦。正这时候,和申来了。和申干嘛来啦?刚才皇上不是赐给他福寿字儿吗,哎,他谢恩来啦!
和申一瞅刘墉答不上来,没词儿啦。心说,嗯,你罗锅儿也有不灵的时候。瞧我的!忙说:
“主子,人的寿长寿短看哪儿,奴才知道!”
乾隆高兴了:
“噢,你知道。看哪儿呢?”
“看‘人中’!”
“看‘人中’?!”
“人中”,就是鼻子下边儿,上嘴唇当间儿那道沟儿。这儿!(指示)
和申说:“对,人中长一寸,寿活一百年!”
刘墉一听,乐了:
“和中堂,人中长一寸,寿活一百年,此言差矣!想当初,彭祖寿高八百八,那么他的‘人中’就八寸八啦!人中八寸八,那脸该多长啊?再说,如照此理,我主圣上,称为万岁,人中是一丈,那脸可就(比长脸状)……”
乾隆一琢磨,赶紧说: “行了,行了……,你别比划啦。”
心说,你一比划,我比驴脸还长啦!
这个气呀!问和申:“和申!”
“奴才在。”
“人中长一寸,寿活一百年。这话你从哪家经典里查出来的?”
“啊,并非出自史书纲鉴,乃我听鼓人所说。”
“古人?你如何能见到。哪位古人啊?”
“啊……鼓人……就是乐班里打鼓之人。”
噢,这么个古(鼓)人哪?这不捣乱嘛!
刘墉说了:“我主善保龙体,定能益寿延年。到于长寿之法,容臣再思。”
刘墉走了。
和申一琢磨:刚才抖机灵说看“人中”,嘬个瘪子,招惹的龙颜不悦,我得给想个能长寿的主意呀!嗯……这……哎,有了!
“主子,奴才有一长寿之法,奏请圣上试之!”
乾隆这气儿还没下去哪:
“什么法儿啊?又是‘人中长一寸,寿活一百年’哪!”
和申心说,您怎么还没忘这碴儿啊?!
“万岁,当年汉武帝曾设‘铜仙承露盘’,我主何不效仿?如取天明前之甘露,拌以玉粉,连饮七七四十九天,定能延年益寿!”
乾隆一听,哎,这主意不错。好!立即传旨:修建“铜仙承露盘”。
有人问了:什么是“铜仙承露盘”呢?
您现在逛北海就可以看到,在“甘露殿”前边,有一根雕龙石柱,柱子顶上,站着个铜人儿,双手托着铜盘子,这劲儿(学铜仙托盘状)。哎,那就是“铜仙承露盘”。
干什么用呢?接露水,把露水接来,拌上玉石粉,喝下去!照理说,和申出的这馊主意,不可信哪。没人信。谁信哪?哎,也别说,乾隆信啦!要不怎么说迷信哪。迷信,迷信,一迷糊,他就“信”了!
乾隆还真虔诚,整天嚼一嘴石头渣子,也不嫌牙碜。还说哪:
“饮用甘露拌玉粉,七七四十九天,怕不够吧?嗯,我得喝九九八十一天!”
哎,这不是倒霉催的吗?
乾隆连气儿九天没上朝,囚在甘露殿,净等着一早喝露水啦!
刘墉一琢磨:皇上整天喝露水就石头渣子,这不没病找病吗?再说也耽误朝政大事啊!不行,我得找他去。哎,这天晚上,刘墉带着张成、刘安就去了。
来到甘露殿外一听,嗬!里边儿还真热闹,是连弹带唱,和申弹弦子,乾隆唱。唱什么呀?岔曲儿!
您说什么?噢,什么叫“岔曲儿”啊?
这是当时乾隆年间,有个叫宝小岔的,他编的曲儿,所以叫“岔曲儿”。一般的达官贵人都拿它自我娱乐,全会唱。就好象现在的流行歌曲似的,差不多的人都会哼哼。
这“岔曲儿”,全是些吉祥如意,歌功颂德的词儿。反正,什么好听,什么喜相,唱什么。也难怪,要什么别扭、什么倒霉唱什么,那……乾隆就不唱啦!
乾隆正唱岔曲儿哪,刘墉不敢惊动啊,等着吧。和申弹弦儿,乾隆唱,还没结没完了。是“树叶儿青”、“树叶儿黄”、“树叶儿高”、“树叶儿长”……
刘墉一听,得!今晚上皇上跟树叶干上啦!
都“定更”啦,乾隆还唱哪。刘墉一琢磨:得了,我启奏吧。不然,得跟这儿耗一宿啦!铆足了劲,给一嗓子:
“臣,刘墉——有本!”
乾隆正唱的起劲儿哪。一听“刘墉有本”,当时眉毛就——八点二十啦!耷拉成这相儿啦。(学眉毛耷拉状)
乾隆这份儿腻味。怎么呢?心说,朕喝甘露拌玉粉,以求长寿,得九九八十一天,才能事成功满哪,这刚九天啊,你罗锅儿就追这儿启奏来啦,这不成心添乱吗?!
冲和申就说了:“和申!”
“奴才在。”
“传朕口谕,不见!”
“嗻!”
和申抱着弦子就出去了。一边儿走,一边儿琢磨,心说,嗯,这回可该我气气罗锅儿啦!
“啊,刘中堂,天到如此时候,您尚未安歇,仍为国事操劳,实在令人敬佩呀!”
“唉,在其位,谋其政,理所应当嘛!”
“不过,万岁命下官代传口谕,哈哈哈……(笑后猛收)不见!”
嘿!捧得高高的,一撒手,把刘墉扔那儿啦!
刘墉说:“和中堂,请转奏万岁,事关重大,急需面圣。”
“好吧。”
和申抱着弦子进来了:
“主子。刘墉言道,事关重大,急需面圣。”
“问他何事?如此紧急?”
“嗻!”
和申又出去了:
“万岁有谕:问你何事?如此紧急?”
“上殿面君,方能启奏。”
“行了。”
和申又进来了:
“刘墉说:上殿面君,方能启奏。”
“嗯?让他把折本呈上。”
和申又出去了:
“万岁命你,折本呈上。”
“未写折本,当面口奏。”
和申又进来了:
“他说:未写折本,当面口奏。”
“朕已困倦,改日再议。”
和申又出去了:
“圣上困倦,改日再议。”
“刘墉今夜,在此候旨。”
和申又进来了:
“主子!刘墉今夜,在此候旨。”
乾隆一听,嘿!跟我泡上啦!
“别……别候旨啦!让他进来吧!”
和申心说,嗯,进来进来吧,这么会儿我跑八趟啦,腿都跑细啦,他要再不进来,我就累趴下啦!
刘墉进殿,跪倒朝上磕头,口称:
“臣,刘墉见驾,愿我主万寿无疆!”
乾隆心说,“万寿无疆”啊,不错,是“疆”了,你早晚得把我折腾“僵”了!
“刘墉,你见朕有何奏章?”
“万岁,顺天府所辖二十四县,阴雨连绵,灾情甚重,请圣上降旨,开仓放粮,解救万民!”
乾隆一听就烦啦,噢,追我这儿要钱来啦!你上嘴唇一碰下嘴唇,说得容易,开仓放粮?那是往外舍银子,钱哪!
一赌气,故意把眼一闭,不理他了。
刘墉一琢磨:噢,我这儿跪着说了半天了,你装着听不见,不言语,合着是生西瓜——把我墩这儿啦!
和申抱着弦子在旁边儿一瞅,皇上把刘墉晾那儿啦。心说,行了,拍马屁的机会又来了。
“啊,主子,奴才给您弹个牌子,解解闷吧?”
乾隆一听,睁开眼瞪了和申一下子,心说,你乱搭什么碴儿啊!
哎,得!这下拍马蹄儿上啦!
和申吓得也哑吧了。仨人儿都不说话。殿里显得特别静,这时候,就听殿外头……
(学蛤蟆叫声)“呱、呱、呱……”
什么呀?蛤蟆叫唤。蛤蟆这玩艺儿,有个毛病,只要有一个叫,其他的也跟着叫。全聚到一块儿,鼓着腮帮子,一通叫唤。
(学蛤蟆叫声)“呱呱呱呱……”
俗话说,“蛤蟆吵坑”嘛!
乾隆本来就烦着哪,让刘墉刚才那番话,说得脑仁疼,正愁没法儿打发他哪,一听蛤蟆叫唤,心说,行了!
“刘墉!”
“臣在。”
“你听,殿外何人喧哗?”
刘墉一听,嘿!这个气呀。心说,这不是起哄吗?!黎民百姓受灾的事儿你不管,管蛤蟆吵坑干嘛呀?不过皇上既然问了,就得回奏呀,刚想说“蛤蟆吵坑”,一琢磨,不行。怎么?怕皇上找碴儿啊,什么叫“蛤蟆吵坑”啊?这么折的官,说话这么俗气?!得,又漏子啦!怎么说呢?嗯……眼珠儿一转,哎,有了!
“启奏我主万岁,那是水军童子唱曲儿哪!”
“啊?!”
乾隆心说,哟嗬!好你个罗锅儿啊,竟敢含沙射影指责我,蛤蟆吵吭你说“唱曲儿”。刚才我也唱曲儿来着,也是蛤蟆吵坑?噢,合着我成蛤蟆啦!嘿!可气啊。嗯……好。
“刘墉,既是唱曲儿,速将水军童子抓来见我!”
嘿!他让刘墉逮蛤蟆去!
刘墉一琢磨,去吧。
“臣,遵旨。”
刘墉出了甘露殿,叫:
“张成、刘安!”
“嗻!伺候中堂。”
“把灯笼点上。”
“噢,中堂,咱们回府啊?”
“回府干嘛呀,不回!跟我上水边儿——逮蛤蟆!”
“啊?逮……逮蛤蟆?!”
张成、刘安一听,我们中堂什么毛病啊,吃多了是怎么着?黑更半夜不回家,逮蛤蟆玩儿!噢,多半儿是馋拉,想吃蛤蟆啦。
“中堂,您要是馋啦,想吃蛤蟆,明儿咱们上菜市买二斤多好啊!”
“哎,我怎么那么馋哪!想吃蛤蟆干嘛呀?这是奉圣上旨意——逮蛤蟆。”
“噢,万岁爷馋啦,想吃蛤蟆!”
“嗐!什么乱七八糟的。少说废话,点上灯笼,走!”
“哎,走!”
仨人儿顺着蛤蟆的叫唤声儿,就过去了。来到水边儿,张成把灯笼举头顶儿上,刘安挽裤腿儿、扒袜子,刚往前一迈步,就听,咚!咚!咚!全蹦水里啦!多新鲜哪,逮它,它还不蹦。没有趴那儿不动窝儿的。有,那……那是傻蛤蟆!
刘墉一看,蛤蟆全蹦啦,这怎么办呢?为法子交旨啊。正着急哪,水边儿杂草一动,拿灯笼过去一照:嗐!是王八!在那儿直咕拥。刘墉一琢磨,得了,干脆就是它吧!拿手一捏脖子,给提拉回来了。
“臣,刘墉交旨。”
乾隆一瞅,刘墉提拉个王八,四个爪儿还乱动弹,想乐又不能乐,刚要问……
和申抢着搭碴儿啦:
“主子,您瞧,他怎么弄这么个玩艺儿来呀?乃有意欺君哪!”
乾隆一琢磨,行了。这回看你怎么说。
“刘墉!水军童子可曾抓到?”
刘墉拿眼瞟了一下和申,然后说:
“启奏万岁,水军童子唱曲儿惊驾,为臣奉旨捉拿,晚去一步,没找着唱曲儿的,我把弹弦儿的给逮来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