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边说，恒涯还把手放到相思的脸上，可惜太小了，他小小的巴掌还不到一半。
相思拉下恒涯的小手，放在自己的掌心里握住。“恒涯，这叫艺术品，你知道不？还有的人在脸上画彩虹，画梅花呢。”
“哦。”恒涯点点自己的小脑袋，明明已经懂了，却又问出一个问题。“那为什么阿娘的脸还变大了？”
“啊，这是，颜料的效果，艺术的效果。”相思搜集着脑袋里的词语，努力解决恒涯的疑问。“是不是很像？以后我也带恒涯去画一个，好不好？”
恒涯一下跳了起来，拍着小手掌叫好。
进了院子，恒涯就跑到树下玩去了，相思坐到一边，想要怎么骗鹅黄这个大人。
“小姐，你骗的了小少爷，骗不过我，是不是。。。老爷？”
“是不是。。有什么区别么？”相思无力的笑笑，转身进屋，她现在好累好累，只想好好的睡一觉。
躺到床上，鹅黄终于不跟进来了。她也看出来了，小姐今天好累，是应该好好的睡一觉。
只是不想，这一觉，就睡了五天。
醒来的时候，相思就看见床边围了一群人。
显夫人坐在一边，不时的用手帕擦着眼角。
鹅黄则是带着恒涯在床边坐着，一会就来摸摸相思的额头，上面有手帕，用来退烧的。
江若站在窗户下，满脸憔悴，身上的衣服全部皱了起来，也不知道多少天没换了。
相思想张嘴，却发现口腔干燥无比，一张嘴皮肤像被撕裂了一样的疼。喉咙更加，气体从体内冒出来，经过喉咙就像被针扎。
“疼。。。”相思的嘤咛惊醒了一堆人，三四个头都聚了过来，凑在相思的脸上张望。其中还有几张相思不认识的，应该是大夫。
鹅黄大喜过望，手忙脚乱的去桌边倒水给相思喝。显夫人扔了手里的手帕就来扶相思。江若拍拍手掌，大叫起来。
“相思姐姐，你终于醒了！”
颤颤抖抖的发音，只要再多点刺激，就会成为大哭。
相思努力的想笑，可在这个情况下，再怎么笑都会显得虚弱。
“女儿，你终于醒了。”显夫人重复着江若的话，老泪纵横。
在这其中，最激动的莫过于小恒涯！扒开围在相思周围的一堆人，恒涯脱了小鞋子就爬上床，钻进被窝。
看着这一副场景，大家都震惊了。还是相思最先反应过来，喝了一杯水，嗓子总算好点了，说话也不疼，就是有点沙哑。“恒涯做什么？”
恒涯摸摸相思的脸，很认真的说。“我要睡觉，我要和阿娘一起睡。阿娘睡了这么久，他们都不准恒涯和阿娘睡，所以恒涯一直睡的不好，好几个晚上都睡不着！现在阿娘醒了，那就到恒涯好好睡觉的时候了。”
说完，恒涯就钻了进去，给自己盖好被子，闭上眼睛，做了这些还不算，恒涯还往相思这边贴了贴，都快躺到相思的身上了才算。
看着儿子渐渐睡去的小脸，相思无奈的笑笑。看样子，他还真受了不少委屈，看这小眼睛，都有黑眼圈了。
大家都不说话了，空出一大个位子给大夫把脉，等到大夫确定相思没事情了，才各自散了。
2卷17 你是我的生命
等完全好了，相思才搞懂自己为什么会就那样睡了五天。
大夫说，她是因为长期压抑，然后急火攻心，导致了发烧。烧起来脑袋就迷糊起来，虚弱的不得了，就睡，。。。额。。。了。。
这连相思都迷糊起来的病因，让相思满脸黑线。
原来，这样也行。
想起来，这病还是恒涯发现的。那天晚上恒涯回去睡觉，第二天恒涯都醒了相思还没醒，恒涯就到处捣乱，不小心摸到相思的额头，这才知道相思发了烧。
从这以后，恒涯就变的异常黏糊，睡觉一定要相思抱着才睡，出去玩也要相思带着去。
而显扬呢？显扬没机会追究了，第二天那安生就送来了剩下的黄金。显扬用那些黄金买了方圆百里的果园，现在酒楼的生意好的不得了。
“那次，是阿爹错怪你了。”显扬不习惯道歉，可他还是道了，事实上，确实是他错了，好男儿敢作敢当！
“没有，阿爹的考虑不无道理，是相思太急躁了。”相思笑笑，进退有礼，明眼人都看出，相思和显扬很生疏了许多。
显扬也感觉到了，相思在刻意的躲着他。可他只能接受，这事本就是他的错。“恩。。”
“阿爹，相思先出去了。”相思抢过显扬的对白，明确表达自己想要走的意思。
“恩。”显扬挥挥手，无可奈何。
走出门，江若就带着恒涯跟了上来。自从坦白了之后，江若就越发的温柔起来，对相思也不是一般的好。“相思姐姐，你没事吧？”
相思点点头，不想说话。
恒涯看见江若吃了闭门羹，一个纵身就跳到相思的怀里。“阿娘，我们出去玩玩好不好？”
“好。”接住恒涯渐渐强壮起来的小身躯，相思有点吃力。
江若也看见了，作势就要上来接过，相思偏偏身子，躲了过去。“恒涯，今天想去哪里玩？”
“恩。”恒涯在母亲的怀里动来动去，决定要去的方向。“阿娘带恒涯去哪，恒涯就去哪。”
相思噗嗤的笑了出来，用头顶顶儿子。“今天恒涯不争了？”
“不争了，阿娘想去哪，恒涯就去哪。阿娘以前说过的，好儿子要听妈妈的话，恒涯是个好儿子。”
恒涯稚气的声音听到相思耳朵里，心舒坦的很多。
相思抱着儿子往外走，完全忘了后面还有个客人。
而江若则尴尬的站在院子里，苦笑都笑不出来。
“江二少爷，我想，我们应该聊聊。”显扬冷冷的声音飘到耳朵里，江若收回眼神，转身走进刚刚相思才出来的地方。
都到这份上了，是应该谈谈了。
***
鹅黄在前面带路，相思抱着恒涯走到后面。许是感受到相思不同寻常的沉寂，恒涯也安静了下来，乖乖的呆在相思的怀里，睁着一双水汪汪的眼睛到处打量。
“小姐，就在前面了。”鹅黄站住，往巷子里看了好几眼，才对相思开口。
相思点点头，把恒涯交给鹅黄抱着。“恒涯，阿娘进去帮你买个好把戏玩，你乖乖和鹅黄姨姨呆在这里玩，不要吵闹，知道不？如果你闹的话，以后阿娘都不带你出来玩了。”
恩威并重，就算对小孩子也是一样。
恒涯眨巴眨巴眼睛，使劲的点了点头。“恒涯知道了，恒涯不会吵。”
拍拍恒涯的头，相思回身，看着眼前这扇黑呼呼的大门，重重的舒了口气，推开。
不是很久，只是一炷香，相思就走了出来。
巷门口吹来一阵寒风，冷的相思一抖。跨出两步，身后的门就关了起来。相思拍拍自己的脸蛋，扯出一大个笑。
往前走，拐过一个巷子，恒涯和鹅黄就在前面等着她。
相思从拐角里出来，恒涯就蹦了过来，拉着相思的腿傻笑。“阿娘，你给恒涯带什么好东西了？恒涯有听你的话，乖乖的站在这里等你哦！”
相思蹲下，抱着恒涯，把自己的大脑袋放在恒涯的小肩膀上。这个角度，恒涯刚好看不见她的脸。
“是啊，恒涯乖乖的，恒涯最乖了。”说完，相思的眼泪就掉了下来，一大滴，晶莹剔透。
巴拉巴拉，一滴两滴的，越来越多。
鹅黄递上手帕，相思接下，把满心的泪全部吸收到里面去。
恒涯，恒涯，恒涯，没有你在妈妈身边，妈妈要怎么办？心脏开始阵痛，比分娩的时候还要更加。
那个时候是身体上的痛，而现在，是心里的。
抹掉眼泪，相思把恒涯扳到眼前。
恒涯喵见相思红通通的眼就慌了。“阿娘，你怎么了？为什么要哭啊？”说着还伸手来揉相思的眼。
相思拉下儿子的手，放在嘴边亲上一口，终于下定决心。“儿子，阿娘是因为好久都要见不到你了，才哭的。”
“为什么？阿娘不是说要永远和恒涯在一起的么？”恒涯说着说着就害怕了，扑进相思的怀里，抱着相思脖子大叫。“我不要走，我不要走。。。”
摸摸儿子的小脑袋，相思不得不假装强硬起来。“难道恒涯不想阿爹了吗？恒涯天天和阿娘在一起，阿爹都见不到恒涯，说不定现在在哪里哭呢！”
恒涯抓着相思脖子的手松了松。
“你看，阿爹是最疼恒涯的了，可恒涯却一点都不想阿爹！阿爹知道了，以后都不疼恒涯！”
恒涯不叫了，相思趁势把他从怀里拉出来。“恒涯就是去陪陪阿爹而已，没有很久，最多一个月，阿娘就来接你了。”
“哦，那好吧！但是阿娘一定要记得来接恒涯，恒涯晚上没有阿娘抱着睡不着的。”
相思点点头，在恒涯额头上亲了一个。“恒涯最乖了，现在就让鹅黄姨姨带你去了哦。”理理儿子的小衣服，相思从怀里拿出一把木匕首。
“这个是阿娘答应给恒涯的礼物，恒涯如果想阿娘了就拿出来看看，知道不？”恒涯见到礼物就拍手大笑，接过木匕首，宝贝无比的到处摸摸。“恒涯知道了，恒涯等着阿娘来接恒涯。”
相思点点头，泪眼婆娑的笑。“好。”
抬头示意鹅黄带恒涯走，鹅黄深深的看了相思一眼，拉着恒涯的手向慕府走去。
走了很远了，恒涯还一直挥着匕首朝相思示意，脸上都是笑。
那笑，刺的相思的眼泪更甚。还好，他们已经走远。
恒涯，别怪阿娘。你是阿娘的生命，如果你都出事了，阿娘还有什么好留恋的呢？
窄窄的小巷里，相思蹲在原地，头深深的埋在膝盖里面，身子颤颤抖抖。
2卷18 拜会
坐在县衙的客厅，看着香味飘渺的茶，相思大大的笑着，和眼前的人叙旧。
“相思姐姐今天怎么想到来见我了？自从你们回来这么久，你都没来看过我呢！”雏菊拉着相思的手，娇声责怪。
相思也笑，“哪有，你也没有来看过我啊？”
“额。”雏菊语塞，脸上露出无奈。“我也想来看相思姐姐的，但是我阿爹不准我出门，我都好久没有出门了，趁着相思姐姐今天来看我，那就带我出去玩玩吧！”
“那得看知县大人愿意不愿意，让你和我出门了啊！”
“肯定愿意的，肯定愿意的。阿爹都让姐姐来见我了，肯定是愿意让姐姐带我出去的。”雏菊跳了起来，在相思面前转来转去，看的出来，她也压抑了很久。
相思拉过她的手，使劲的握握，“好好，那你告诉我你阿爹在哪？我和你阿爹说去！”
雏菊点点头，兴高采烈的拉着相思就要出去。“我知道！阿爹在书房呢，姐姐这就去和阿爹说，让阿爹放我和姐姐出去玩。”
“好啊！”相思翘起嘴角，那是奸计得逞的姿势。
这次来，相思本来就是去见县老爷的。只是她一女儿家，公然闯进去的话，肯定会惹人闲言碎语，借助雏菊的小姐地位，既可以见到县老爷，也可以顺便见见雏菊。
雏菊小姐脾气很大，再加上被县老爷关了那么久，更是暴虐不已。下人远远看见雏菊来了都要躲着走，没下人的阻拦，相思很顺利就进到了书房。
“你先出去吧，我和你阿爹谈，到时候你在这里，谈崩了怎么办？”相思安慰着雏菊，不让她听见她和县老爷的对话。雏菊本来不肯，一听到不给出去了，忙不迭的跑了出去。
不等相思进去拜见，里面的人听到声音，自己从屏风后面走了出来。
“曲大人！”相思拱手，本来她和曲知县还算个亲戚，可她都不再是慕家人了，叫的那么亲热也不好。
曲知县点点头，挥手让她坐下。“坐吧！下人都被雏菊吓出去了，这下，你可没茶喝了！哈哈！”
“没事，我，也不是来喝茶的。”相思也笑，一时间，气氛融洽起来。
“恩。”曲知县敲敲桌面，不说话，等着相思先开口。
相思看出来了，本就是有求于人，自然要先开口。“今天来见知县大人，是想问问您。。。李家客栈的案子，是怎么一回事。”
曲知县听到耳里，仔仔细细盯了相思很久。半响，摸摸胡子道。“你这女娃还真是直白，居然就这么来了，还很直接的就让我告诉你机密！”
虽是责怪，可语气很平缓，不像要发怒。
相思点点头，“这件事对我很重要，所以，您就告诉我了吧！”
“哈哈，我等你很久了，没想到，你现在才到！”曲知县豪爽的大笑起来，摸摸胡子，一副慈父的样子。
“额。”相思被这个转换打的半响反应不过来，她本来以为，曲知县会把她打回去的。。。
也没等相思转换回来，曲知县已经开始说了。“那天晚上，我才想睡下，就听见外面有人来敲鸣冤鼓。出去看才知道是个老实的汉子。那汉子称，他有一妹妹，名叫小翠，今年年方十五。三年前本来是在家里干农活，不想他只是去解手，回来妹妹就不见了！”
“他找了妹妹三年，好不容易得到一点消息，说是妹妹被卖到了城里的李家客栈！而且被逼良为娼！我很奇怪，那李家客栈自我来到这县城为官的时候就已经经营了，至今差不多二三十年，又为何会做这种伤天害理的事情呢？更何况，李家是正紧生意人，又怎么会做这种生意？可那汉子却说，这都是人家告诉他的。他还愿意以人头担保，今天晚上，李家客栈门口会出现一场争夺，只要派人前去，一切都会明了。”
说到这里，曲知县顿了顿，看看相思的脸色，相思依旧明媚，冲曲知县笑了笑，示意他继续。
“我沉思了很久，还是派了捕头带了县里五六个人守在李家客栈门口，我则开好了堂，等那汉子所说的争斗。果然，天快亮的时候，捕头果真带了七八个男人回来，还有一个女子，带头的是城里的两家少爷，都是有钱人家。”
“连夜开堂，还没用刑，那女子就招了！果真，那女子名叫小翠，本来是城郊的小人家，家里穷苦。那天她与哥哥下地的时候，碰到了一群伢子（人贩子）。晚上，她被卖到了李家客栈。本以为是逃离生天了，却不想，那李家客栈居然是狼窝！外表是开客栈的，其实开的是青楼！本来这也没什么，可一旦涉及到人口贩卖，那就大条了，我让人拿了那客栈的李沿回来审问。其实那李沿也没办法，他家世代做这个，他不想做也没有办法。我看他可怜，就说让李沿用全部身家换来自由。李沿一口应下，说是处置好伙计，就立马搬离意洲！”
话毕，相思扑通一声跪倒了曲知县面前。“谢谢大人，愿意把这些告诉我！”
曲知县站起来，虚扶了相思一把。“我且不知道你晓得这些做什么，但是你的事情，我早有所闻，如此大义凛然之人，值得我帮！”
这夸奖把相思都夸的不好意思了，她知道曲知道说的是什么，不就是她本要休了慕兰君，却为了顾全慕家的面子，愿意被休的事情。“那，大人知道，那汉子现在在哪吗？”
“城西李家村，你要去找他？”
“是，我想知道，那告密的人是谁。”
“恩，去吧！记得把雏菊带回来。”末了，曲知县又加了句。相思点点头，感激的看看曲知县，其实他心里，是很疼雏菊的。
“好，那相思带雏菊出去了。”
曲知县点点头，转身走进房内，他还有很多事情没做。雏菊在家也那么久了，出去就出去吧！
2卷19 李家兄妹
只有找到那李汉子，才能知道到底是谁在后面搞鬼。如果真的是慕家，那她，就没有必要再去留恋那个家。
如果，是显扬。那她，就要拼个鱼死网破了！
她不能让任何人伤害到慕兰君和恒涯，她所能做的，也只有这些。等到那一天，等她不在了，那一切，都会是白搭。
她，没有时间了。
雏菊见到相思出来，高高兴兴的跑了过来。想想又怕被打回原型，又拉拉相思的衣袖，小心翼翼的问。“相思姐姐，怎么样？阿爹同意我们出去了么？”
相思摸摸脸蛋，舒舒紧绷的脸蛋，笑着回拉住雏菊的手。“肯定啊，相思姐姐做事，什么时候失败过了，放心就好！”
“哦哦哦！相思姐姐太棒了！”一得到解放令，雏菊拉着相思的手就跳了起来，为自己终于能出门欢呼。
相思身子刚好，也不想跳，放开手。看着四处乱闯的雏菊，心里也高兴。转而又想到了什么，拉住蹦跳不止的雏菊就跑。
直到出了县衙相思才停下，缓过气相思才道。“雏菊，你告诉我，你和连潮生是怎么一回事？”
雏菊飞扬的眉角一下垂了下去，眼神四处飘荡，最后还是停在了相思脸上。“相思姐姐，你不知道么？我阿爹嫌弃潮生是个管家的儿子。。。而潮生他爹，也嫌弃我是知县的女儿！两边都不肯，你说，我们怎么在一起。。。”
相思看的出，雏菊说的是实话。这个世界上什么都可以装，来自内心的悲伤，是装不出来的。
“不要紧，姐姐帮你想办法，会有办法的。”相思站过去，拥着雏菊，给她温暖。
雏菊转过身子，抱住相思，扁扁嘴，终究没有让眼泪掉下来。
过久，雏菊主动把相思推开，与自己平视。“那，相思姐姐和表哥呢？你们怎么了？为什么又分开了？你们不是走了吗？为什么还要回来呢？”
“我。”雏菊的一大堆问题把相思说的哑口无言，只能拉着雏菊往城外走，边走边想到底要怎么说。
说实话么？这些雏菊知道了又有什么用？说假话么？骗她难道她心里会好受点？
沉寂了很久，沉寂到雏菊都以为相思不会说了，相思才慢慢的开口。
“分开了，就是分开了。这些，都是命，命不由人，只能自己改变。”
雏菊没听懂，偏头看相思，相思只是笑，不解释。
＊＊＊
等找到那汉子的家，天都已经快暗了。雏菊倒是什么都不问，多是以为相思带她来踏青。
夏天的晚上很舒服，凉凉的，衣服穿少了也不怕。缩着身子窝在相思旁边，听相思和那家人谈话。
“大哥，您看都这么晚了，我们能在这住一晚上不？”说完，相思指指自己和雏菊，堆了满脸的笑。
那汉子也是个老实人，看到都这么晚了，也进不了城，憨憨一笑。“好啊，只是，家里太简陋了，两位小姐不要嫌弃的才好。”
相思连忙拱手答谢。“没有没有，有个住的我们两姐妹就很高兴了，谢谢大哥。”
谈成了，那汉子就带着相思两人进去。
确实是很简陋的房屋，屋顶是茅草，四面还透风。屋内点着昏暗的灯光，门外风一吹来，就有要熄灭的可能。
一位女子坐在桌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