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反正这里只是海皇的一个位面中、一个普通的小部落，应该没人会检查他们的记忆是否被动了手脚！
因为海皇的领地有上百位面，而且内部的位面之间，自然是最大程度的位面通道连接，所以哪怕是这小部落的族长，也知道些其他“海域”的情况——在他们眼里，不用的位面就是一个个不同的海域。
一开始关立远还以为说的是一个位面内的分域，知道明白海域的面积，以及前往不同海域，需要通过“次元洋流”之后，关立远才确定，这所谓的“海域”，在海皇的领地中，指得是一个个不同的位面！
具体有多少海域，已经超出了海螺老头的知识面，他只听过周围几个海域的名字……
而整体上来说，海皇领地中的海族，文明程度不高，依旧保持着“部落”为基础层级，除了极少数一些大城，能够用“繁华”老形容之外，海族部落的生存方式还很古朴。
并且在海族文明中，“海怪”可以说是不得不提的重要组成部分！
海族中虽然也有修炼者，但是因为海怪的存在，契约海怪才是部落、小城镇生存的保障！
与海怪达成契约，比诞生一名同等级的海族战士，要容易得多。
按照海族的划分，能够被称为海怪的生物中，最弱的也是“克拉肯”，之前关立远见到的“撕裂者”，就是最底层的海怪，海螺老头契约的那只七八十米的“撕裂之灵”，还属于成长期的“克拉肯”，真正成年的克拉肯，都是上百米、乃至数百米的巨大存在，实力堪比“海将军”。
一开始关立远还不明白，“海将军”究竟是怎样的计量单位，直到后面又从海螺老头撬出更强大的海怪的名字——耶梦加得。
拥有千米以计的身体，身体可以抗衡“小世界之力”……
这“学名”关立远能听懂，小世界之力，也就是自身诞生小世界的“世界境”所掌握的力量！
这么算起来，更弱的克拉肯级应该是相当于高阶、超阶的海怪，耶梦加得级则是代表世界境海怪。
至于更强的海怪，被列为“贝希摩斯”，拥有万米体长，真正的立国之本，究竟有多强，海螺老头也不知道，不过关立远推测……应该轮到超凡存在了！
另外海螺老头，还在传说中听到过，最强的海怪被称为“利维坦”，不过在其他更强大的“海域”才存在。
更令关立远在意的是，当关立远尝试着询问，更强大的海怪，是不是也像“撕裂之灵”一样，没有太高灵智的样子的时候……海螺老头表现得十分惊恐，瞬间识破了关立远“并非海族”的事实。
无奈关立远只好再次清除记忆，并且以幻术引导，这才明白……
居然真的和亚斯古位面的异兽一样，海洋位面的海怪们，无论多强、也都是没有脑子的！
甚至在海族文明中，还有这样一个传闻——拥有灵智的海怪，是一切灾厄源头的象征，意味着毁灭、意味着末日，一旦发现必须立刻上报帝国。
当然，至于帝国怎么处理，就不是海螺老头能知道的！
同样灵智不高，同样越强越大……
对于海怪与异兽的相似，关立远稍微动动脑子，也就想到了缘由——亚斯古位面本来就是圣庭斗兽场的碎片，而海皇曾经是圣庭四神将之一……
他手中有些与斗兽场相似的培养体系，也再正常不过！
而且不同于亚斯古位面中的异兽，完全代表着“混乱”，海怪虽然灵智极低，但却有着“契约”的可能——一般逻辑意义上的交流，它们无法理解，但至少……可以通过一定的仪式，与他们构成其他层面的简单交流。
至少在亚斯古位面，异兽要么被彻底驯服，要么无理由的攻击人类，不会献上两个孩子就离开……没有这种有条理的举动！
而更强的海怪，也有着更多的需求，未必是吃海族，因为品种的不同，也可能是需要一些特定的贡品。
一般只有成长期的克拉肯级海怪，需要活生生的海族祭祀，成年后的海怪虽然体积巨大，但除非是在晋升阶段的时候，否则摄入食物的需求量，相比之下其实很少……
只是成长期的克拉肯，也是最容易满足的——只需要定期、以及呼唤它之后，献上生祭即可。
所以在底层部族中，一半不足是与成长期的克拉肯，缔结契约。
而另外一半，则是依附于大型部族或是城市，定期上缴大额的供奉，同时也享受他们的保护——这类大型部族与城市，一般是有成年克拉肯或是耶梦加得！
某种程度上来说，海怪才是海族中的“第一生产力”，能够契约一头克拉肯，就有了剥削底层部族的资本……
同时令关立远有些在意的是，关于“有灵智的海怪”的传说——还特地强调上报帝国……听起来不像是单纯的乡间“怪谈”！
离开了海螺部落之后，关立远有意寻找起了海怪。
海螺老头告诉关立远，通常克拉肯、尤其是成年的，更多的居住在深海中，像是之前他呼唤那头撕裂者的时候，就是从海底将其唤醒。
关立远将目标放在海怪身上之后，特地潜下了深海水域……
三百六十度无死角、远距离、高灵敏捕捉的白眼视觉下，漆黑的海底，同样藏不住这些巨大的家伙！
没多久就被关立远找见了，一只五彩斑斓、身体仿佛皮皮虾，不过却足有三百多米长的大家伙。
“这应该算是……成年克拉肯级海怪？果然，大脑没有发育的迹象……对了，可以叫白星来试试？”
关立远突发奇想……
第两千八十六章 光与暗（）
“来了。”以撒塔在北方要塞的城墙上，看着一批批圣国审判团，在城外集结。
与自由联邦不同，圣国排斥所有的科技造物，审判团中也并没有机械师、机甲类武装，而是清一色的审判骑士——也就是魔药使徒。
“他们的盔甲……是不是画风变化有些大？”阿飞语气古怪的说道。
关立远其实也一直感觉别扭，虽然之前没见过圣国骑士，但是……神圣帝国的名字叫出来，还整天嚷嚷着信仰圣光，结果一个个盔甲都是暗黑色调，上面还刻着道道血痕……这画风是不是有些太反差？
“赛塔，你们这是来的时候，掉沟里了？”以撒塔喊道。
“啧啧啧，大老远就闻到一股骚臭味……你他凉的是不是躲进烈龙的屎里潜伏来着？”阿飞也直接开口嘲讽。
这次来的审判长，阿飞和以撒塔也认识，算起来还是自由联邦的“老朋友”——神圣帝国审判长赛塔！
在自由联邦建立之前，菲尼克斯四世被阿飞活捉，带回家“开导”，令他接受机械制品的时候，神圣帝国发起征讨的部队，当时带队的就是赛塔……
结果中途被哈立德引走了一部分，甚至还借刀杀人的引动了周围的异兽怪人。
一路耽搁之下，还没到当时阿飞的大本营，赛塔率领的神圣之怒军团，就不得不因为圣国在皇帝被绑而产生的内乱，而中途折返……
算起来赛塔还是菲尼克斯五世上位的拥立之臣，所以哪怕在自由联邦建立期间，在阿飞手中屡战屡败，但依旧是如今圣国的顶梁柱、五大审判长之首。
“迷途的羔羊，我来宣读圣光的旨意……”赛塔在城下“慈祥”的说道。
阿飞很佩服这种人，明明这家伙现在最想做的，就是上来掐死自己。
“圣光？你确定你还信仰圣光？”阿飞看着他们的画风，眼皮直跳。
“圣光已经降下启示，如同有光就必有影，暗夜同样是圣光的追随者，是圣光的另一面，是圣光的二重身……吾等信仰黑暗，如同信仰圣光……”赛塔义正言辞的说道。
“你他凉的说得真有道理。”阿飞大翻白眼。
“伟大的黑暗深渊，已经降下神谕……”
“喂！你太过分了吧？已经直接说深渊了吧？圣光在哭了啊！”阿飞吐槽道。
“深渊将降临世界，从万恶的亚斯古阴云中，拯救众生……”赛塔继续宣告着。
神圣帝国一直是对亚斯古时代大加批判，认为它是万恶之始的。
而赛塔则是宣布着所谓的“神谕”，实则……可以看出圣国完全已经深渊化，还想要“策反”自由联邦！
“……哪怕是犯有自由之原罪的恶徒，只要尔等诚心升入深渊，伟大的黑暗深渊也将给予尔等包容。”
“婆婆妈妈的！要打就打！”以撒塔不耐烦的，直接从城墙上跳了下去。
以撒塔和赛塔的武器，都是很典型的“重剑”，一击的碰撞中，便令要塞前尘土飞扬，炸出了个大坑！
赛塔挡下了一击，将以撒塔弹开，接着高举重剑道：“黑暗啊，这个邪恶值得一战！”
只见赛塔全身的暗色盔甲上，越发明显的绽放出血色红光，红黑色的暗影，甚至侵入到了他自己的眼球中，显得分外诡异，仅仅表情越发肃穆，已经无法令人将他和正义联系到一起。
“果然深渊选择的是神圣帝国！”关立远从这盔甲中，感觉到了深渊的力量。
同时关立远也意识到，哪怕现在自己，自信能胜过马尔巴士之外的任何魔神，甚至弱些的一次单挑三五个都不成问题，而且深渊的领地很难扩张，自己却可以在好几个世界薅羊毛……
但是！深渊的底蕴，依旧不是关立远能比的。
比如现在，关立远本来打定主意，只要有魔神敢露头，就冲出去干掉他，然而……现在看来，深渊魔神即使不亲自出现，依旧可以强化自己的深渊属民！
原本以撒塔和赛塔，都是亚斯古的顶尖高手，能够将自身元力，渐渐强化为媲美大世界之力的力量，在身体中保存起来，战斗时发挥出媲美超凡的力量。
然而现在，赛塔借助深渊盔甲，不仅令自身的元气，有了深渊属性，而且恢复力、防御力大幅提升，实力直逼阿飞……
阿飞这时也眼巴巴的看着关立远：“主宰，我们有这个吗？”
关立远憋了一会儿之后说道：“不要问主宰有什么，多问问自己能为主宰做什么。”
阿飞：……
阿飞撇了撇嘴，心不甘情不愿的咽下了这没味道的鸡汤，同时城外以撒塔的情况有些糟糕。
穿上了深渊盔甲的赛塔，实力提升到了接近阿飞的水准，虽然和以撒塔没有什么本质上的差距，但是却更加扛揍，耐力也更强，而且……原本元气属性单调，手段简单原始的赛塔，有了深渊之力的加持后，战斗方式也有所变化！
关立远这时也意识到，现在自己面对的，是真正的深渊魔神，而不是在乐土中战斗时，面对的深渊底层……
后者野蛮而单纯，但前者……却是拥有庞大底蕴、曾经乾坤大世界顶级势力的强者，随手甩出些好东西，只是常规操作！
其他圣骑士……或者说是深渊骑士，见到赛塔大战以撒塔，开始占据上风，也一个个士气大作起来。
眼看审判官和审判骑士们纷纷出手，狂战士一族的战士，也纷纷下城迎敌。
濑户虽然还没到，但城中也还有斯昆五剑圣等高手，何况还有阿飞坐镇。
只见五剑圣纷纷与几名出头的审判官对上，双方竟也只是势均力敌——五剑圣在联邦团长，明明已经算是实力比较突出的！
同时赛塔之外的另一位新晋审判长，这时拔出了比重剑细一些的双手剑，想要掺入战局。
也就是在这时，阿飞忽然出手，从城墙上高高跃起……
当他的身影，在圣国骑士的视线中，已经与太阳重合时，忽然一把巨大的圣剑，仿佛从太阳上落下，直向那位新晋审判长斩落！
Duang——
一声巨响之后，新晋审判长倒飞而回，深渊盔甲的胸口处，已经一片碎裂，身体更是已经走形，好在魔药使徒强大的生命力，令其吊着口气。
只见阿飞这时站在刚刚审判长所站的地方，抬右腿转了转脚腕——不是什么太阳之剑，而是阿飞一脚踢下来，带着的残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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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两千八十七章 属神降临（）
“MMP，这些家伙还真是强了不少，那个赛塔穿个马甲就扭起来了……换成了以前，老子一脚踢爆他的头！”阿飞骂骂咧咧的抱怨着。
此时神圣帝国的一轮进攻已经退去，不过阿飞依旧很不爽……
十个审判官、两个审判长，两百多个审判骑士，这样的阵容，之前不至于令北方要塞陷入苦战才对，何况自己也在这儿！
而之前是生生打到了濑户赶到，神圣之怒……或者说是深渊之怒军团，才退到对面山谷中去。
阿飞虽然一脚重创了大意的新晋审判长，但以撒塔却也被赛塔用深渊之力灼伤，刚刚被关立远拔出了侵入身体的深渊力量，之后就是阿飞和赛塔的单挑……
“一会儿再抱怨吧！东部要塞也有战报，中途我遇到了被几只毒液蜘蛛缠住的斥候……他们带来的消息是，联合王国也有向东部要塞逼近的迹象。而且带队的是那个艾大脑袋，征调了好几个大贵族的手下，不像是小打小闹。”濑户解释了她来晚的原因。
濑户是以撒塔的女儿，不过看起来比她母亲还要五大三粗一些，一头非主流的狂野脏辫，这时有看了看关立远说道：“他就是什么自由之神？看起来作用不大，我‘赞美自由’有用吗？”
刚刚那些审判骑士，就是大喊着“赞美黑暗”，之后获得装备的力量加成的……
关立远沉默了一会儿，之后说道：“有用……可以让你的心灵得到洗礼。”
濑户撇了撇嘴，扭过头去。
“濑户，住口！狂战士一族，要相信自己的力量！”以撒塔看不下去的训斥道。
关立远：……
以撒塔大妈，合着你只是训斥你女儿想要投机取巧？就没有教一教她礼貌的意思？
“现在更糟糕的是，我们的斥候，之前明明是发现了七队神圣之怒审判团，但之前见到的只有五队……我不认为，是我的勇士看错了！剩下那两队，不知道在搞什么阴谋。”以撒塔说道。
“联合王国……主宰，深渊能同时控制两大势力吗？”阿飞问道。
“有可能。”关立远说道。
以深渊魔神们的情况，肯定是利用深渊意志来炼化位面，只要能够将信仰、或者说是“人望”，落在深渊意志上就可以。
比如神圣帝国，直接将赞美圣光“改良”成了赞美黑暗。
同样可以导向“深渊意志”的象征物，不仅只有黑暗，也可能是堕落、是贪婪、是掠夺——而联合王国的核心，就是“合法掠夺”。
联合王国的贵族阶级，对平民有着近乎无限的“掠夺权”，可以肆意破坏、拿走平民所珍视的一切。
他们自然也有自己的一套理论，可以自圆其说，而这一点也很容易深渊化……
当然，联合王国的制度，之所以也存在了数百年而没有腐朽崩溃，也是有他的“保险阀”的，那就是上升通道。
在贵族权力如此膨胀的势力中，依旧每年都有新生贵族出现——联合王国会通过各种渠道，将强者……或者说是有希望打破其腐朽制度的精英，吸纳到贵族阶级中，之后同样染上贪婪的颜色。
可以说在联合王国，出身奴隶、平民，并不是彻底的原罪，但弱小却一定是！
而看似粗鲁野蛮的狂战士一族，在加入自由联邦之前，也将奴役弱者视为懦弱的表现，而自由联邦本身，更是从理念上就与联合王国针锋相对。
强大可以奴役弱小、掠夺弱小，在联合王国看来，是天地至理……
这点和深渊很像！
“康和瑞都会第一时间过去，如果是只是联合王国军，应该不成问题，不过……”阿飞显然是担心，联合王国的那些家伙，也有深渊的“黑科技”。
“我将召唤我的属神，协助防守另一侧。”关立远说道。
“赞美自由！”阿飞马上说道。
一个多小时后，阿飞和以撒塔、濑户，第一次见到了关立远在阿飞之外的属神！
而且画风和关立远极其相似，同样白发、有角，穿着宽大的白袍……
老实说这位属神和关立远，一起在自由之神雕塑那里神降的话，怕是以为这位是正主的会更多！
没错，关立远正是请来了火影世界的辉夜姬——现在的辉夜姬，相当于是以超脱者的身份，降临主世界。
辉夜姬拥有火影世界的领地的七成分成，不过整个火影世界，主要只有忍界所在的星球，被辉夜姬炼化，能传导到主世界的本源之力，大概只有两个标准位面的程度……还不如一个大型位面。
不过因为分成比例大，差不多和受封一个大型位面的属神，拥有同等的本源之力，寻常魔神肯定不是她的对手！
“怎么看起来还是这么瘦弱的样子……”濑户有些嫌弃。
她也是女性，倒是并不会因为性别，而质疑辉夜姬，但是显然“壮汉”类的属神，更能令她感觉强大。
而且一个瘦弱的主宰，有一群兄贵属神，想想还挺带感的……
不过辉夜姬可不会和她客气，已经有论坛的语言插件，听懂了“瘦弱”之类评价会辉夜姬，用银白色的瞳孔看了她一眼，缓缓地抬起了手，虚指濑户……
“您也是主宰的属神吧？我的手下脑子里肌肉长多了……”阿飞见气氛不对，连忙上前说道。
然而濑户却兴奋的看着辉夜姬，一副要比划比划的样子。
接着……电光火石之前，辉夜姬将手探出，食指和中指点在了濑户的额头上，濑户反应过来的时候，自己已经从要塞战略厅的墙壁上撞穿了出去，狠狠的嵌在了要塞十几米厚的墙壁上！
战略厅外面的狂战士们不明所以，先是愣了一下，之后费了半天劲儿，才将他们的明珠星将抠了出来……
“自己人，都退下！”以撒塔对围过来查看的狂战士们说道。
狂战士们似乎很习惯自己人打成这样，居然大多都真的放心的退了下去，少部分也是好奇的对族长问道，刚刚是谁这么厉害……
“不愧是主宰的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