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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现在那小娃应该不缺钱了吧?
或许他不会在意这么区区八十万?
当父亲的一想起这事,再略微心痛的看了眼儿子,叹了口气,姓陈的那家人真是不知道为什么这么好命,都落魄成那样了还能东山再起,幸好陈国利为人大度,不然自己这些家乡人在乐来县还真混不下去了。
老妈却是瞪了眼孩子他爹,“你少说两句,咱们这钱来之不易,但都是儿子挣的。他爱怎么花就怎么花,你少管。再说了,咱们儿子多能干,就算要出国留学,那肯定也得是公费啊!咱们就出点生活费得了,哪有那么吃力?”
孩子妈一脸慈祥的看着高中生,拍拍他脑袋,“苦了你了。”
高中生嘿嘿着,“没事没事,个把月不下床而已,那些天可把我打游戏给打开心了。”
“说来还是咱们儿子厉害,在家里躺那么长时间成绩也没下滑。”孩子妈又赞不绝口的夸将起来。
“行了,就别夸了,再夸就上天了,时间不早,睡了吧。”孩子爹吩咐着。
“对了妈,咱晚上睡觉关窗不?虽然开着空调,但总觉得气闷呢?”高中生问了句。
“甭关,敞着舒坦,反正住店给了房费,他们这中央空调敞着也不费电。”孩子妈大大咧咧的说着。
高中生嘿嘿着点点头,乐呵呵的回了套房隔壁房间。
夫妻俩躺在床上,沉默了一阵子。
男人突然说道,“不知道为什么,我总怕那个陈光来找我们麻烦。”
女人拍拍他脑袋,“就你成天事多,怕这怕那,姓陈的现在达了,几十万算个屁啊。再说了,坑他家钱的又不只咱们一家人,多了去,他总不能只找我们吧。”
“可就我们家小洋当时毒得最厉害啊。”男人依旧不踏实。
女人狠狠的掐了下他的腰肢,“事情都过了这么久,就算姓陈的找我们麻烦,我们也可以抵死不认账啊,中毒了还不让人康复怎么着?他能把我们怎么样?再说了,这事到底怎么弄的我都不明白呢,本来就是咱们家小洋的腿莫名其妙的萎缩了,又莫名其妙的好了。我跟你讲,那些做生意的都死没良心的,肯定是陈国利进货进到毒蘑菇了。”
“其实……事情不是这样……”
“你给我闭嘴!少说两句会死啊?睡觉!我管事情怎样,我现在只想睡觉,困死老娘了!事情都过了,难不成还想让我把钱吐出去?”
夜已深,女人渐渐闭上眼睛。
男人则躺在床上斜着脑袋看着窗外,他的目光透过窗玻璃望着外面的夜空,默默的想着,燕京的天,从来都看不到星星呢?
男人的眼皮渐渐沉了下去,白天逛了八达岭,又买了不少东西,一家人的确累得够呛。
714号套房陷入一片沉寂,五个小时后,早上凌晨五点,陈光推开了隔壁712号房门。
刚毕业的小伙子这一觉睡得很是香甜,即便在梦里他也在期待着明天的大采购,明天就能买到那款自己心怡许久的单反了,连镜头带机身一套差不多得四五万,但这都不是问题。
等到进了大学,以自己的摄影和后期水平,再有这单反,很轻松就能混进os社,到时候的日子真是想想都美滋滋的呢。
以自己家里的收入,正常是不可能允许他这样败家,但那一个月的付出,值得啊!
正当他在睡梦中yy着那一幕,口水流了满枕头,脸都快笑歪时,却浑身一冷。
梦里的他,从人间天堂里一下子跌进了冰冷刺骨的寒潭之中,浑身一个激灵,这小伙子缓缓睁开惺忪睡眼。
我做了个噩梦?
怎么回事?
房间里的灯不知道什么时候被打开了,凌晨五点半的他脑子里依旧有些昏昏沉沉,面前模糊的人影渐渐变得清晰。
当他终于看清楚站在自己床边这人时,揉了揉眼睛,以为自己看花眼了,“陈光?”
陈光随手将脸盆让地上一扔,“你认识我?”
小伙子似乎有些惊诧,他还以为自己在梦中,这梦里的陈光,怎么还能说话呢?
他又了掐了掐自己的大腿。
“你没做梦,你已经醒了。”陈光的脸顷刻间完全垮了下来,“我有很多问题要问你,没心思和你磨蹭。”
小伙子的嘴巴渐渐越张越大,似乎就要尖叫。
下一秒钟,他的脖子便被狠狠掐住了,整个人被轻松的举了起来,给抵在墙上动弹不得。
见他还要叫,陈光右手再抓起一个枕头,将他面门狠狠捂住,这小伙儿便只能出呜呜呜的声响。
“不想死的话,你最好给我老实点。我有非常非常多的疑团,你最好配合一点,否则我会径直把你从窗户扔出去,明天的新闻标题顶多就是某高中生因失恋而跳楼轻生。”
这些话,陈光当然只是说来威胁这小伙儿的,但他知道这年轻人一定会信!
小伙子渐渐不挣扎了,当陈光放下枕头,他眼神里满是惊恐,但的确不再试图呼救,只痛苦的扭着脖子,轻声嘶哑道:“陈光你别这样,你有什么就问,我什么都说。”
他说话时浑身直哆嗦。
陈光眉头皱起,这小伙子比想象中更配合啊,这反而不是好消息,他越是配合,就越是说明他知道得越少。
将他随手扔在地上,陈光抄着手,“我家的八十万,用得还开心吧?”
“这……不是这样的……”
“行了,这问题没什么意义,我就问你,你这腿到底是怎么回事?把你知道的一切,都一五一十的说出来!”
十来分钟之后,陈光略显苦恼的看了这小子一眼,从他惶恐的眼睛里倒丝毫看不出撒谎的意思。
难不成这小子真什么都不知道?
火锅店中毒案之后他的腿就莫名其妙的肌肉萎缩了,过了个把月又莫名其妙的好了?
这可是人的腿,不是气球,放气就能缩,吹吹就能胀啊!
“小洋你在做什么呢?大早晨的好好睡觉啊!你开着灯做什么?”就在这时候,房门被敲响,外面传来中年男人的声音。
高中生面色大变,正要张嘴喊,陈光却恶狠狠瞪他一眼,叫他自己捂住嘴不敢声。
旋即陈光猛然开门,闪电般探手将外面的中年男人掐住脖子扯了进来,“既然你自己过来了,正好。”
“陈……陈光!”中年人一见陈光,便慌乱至极的压低声音低呼一声。
这男人心里有鬼!
陈光一看他这闪烁中带着惊诧的目光,却又有一丝不出所料的释然的表情,心中已经笃定了。
自己主动出手找到这家人果然没错!
这男人身为一家之主,这些事情本就该他做决定,他知道得更多!
“是我,我的来意你应该很清楚,现在我心情不是很好,所以你最好别想瞒着我。”陈光已经厌倦了拖泥带水,他一手捏着这叫小洋的小伙子的脚踝,将他半边身子塞到窗外,这里是七楼,从这儿摔下去,除了肉泥基本没有第二个可能。
陈光转头看着这父亲,“既然做了,你就得做好承受后果的心理准备,你该想到会有这么一天。”
这父亲面色刹那白了,他哆嗦着嘴唇。
其实在眼睁睁看着陈家人重新崛起之时,他就在担心着被秋后算账,但他没想到会是陈光亲自动手,并且来得如此突然,更没想到陈光会这么恨。
如果他走正常的法律渠道,自己一家人还真能蒙混过关死不认账,可扛不住他这不按套路出牌,亲自出手要夺人性命啊!
虽然陈家人在乐来县城里一向口碑很好,这当爹的也知道陈光有可能是在虚张声势,但他真的不敢赌,这可是自己儿子的性命啊!
半边身子吊在外面,小洋却连呼救也不敢。
他心里很后悔,自己一家人肯定是在看完演唱会出来之后被陈光留意到了,不然他怎么可能来得这么巧,早知道就不去这演唱会。
可惜世上没有后悔药。
中年男人扑通一下跪到地上,“陈光我求求你不要伤害小洋,钱我可以还给你,求你了!”
陈光摇着头,“你以为我会在乎这点钱?别说笑了。最后一次机会,你别和我装疯卖傻。”
平时的他随和,搞笑,诙谐,逗比,别人可以和他随意的开玩笑,只要不是辱及家人或者蹬鼻子上脸,他也不会轻易与人置气。
但今天这事不一样,想起这一年多来自己家中的遭遇,他整个人都处在随时爆的边缘。
“好的,我说!我说了行吗?”(。)
第五百四十九章 疑团()
没想到审这男人的时间比那高中生更短,没要到五分钟陈光就扛着背包出了酒店。
这男人语极快的将事情来龙去脉讲了个清楚明白,原来一年前火锅店闹出事时,这家人的儿子其实并没有多大的毛病,也就稍许有两天浑身无力,但躺家里休息时就慢慢恢复了过来。
可当出事第三天后,这家男人在下班路上便给人堵着,当时他被这人摸了下后颈就失去意识,等他回过神来时已经被拖到了人迹罕至的山上。
那人扔给他两个瓶子,告诉他一件事,回去后就把其中一个瓶子里的东西掺进水里让他儿子给喝了,这一个月里面生什么事你都不要惊诧,一个月后准时把另一个瓶子里的东西再掺水里让他儿子喝了,他儿子就能恢复如初。
起初这当爹的当然不肯答应啊,谁知道你要我给儿子喝的是什么东西,可当时这浑身裹在黑布里的男人当着他的面儿,反手一掌将碗口粗细的大树给拍断了。
并非那种简简单单的倒下,而是彻头彻尾的从中折断。
这人又说了,让你做什么,你就老老实实照着做,否则下次你们就是一家人给拖到这儿来,我挖个坑把你们全家人埋了。
对方的威胁干脆利落却效果拔群,这老实的男人也不是什么胆大包天的主,后来生的一切自然就是他儿子双腿肌肉萎缩,他又在黑衣人的暗示之下,找到当时已经焦头烂额的陈家闹事。
法院反正已经判了不少,陈国利一看这家人儿子的腿,也懒得再上诉,八十万就八十万吧,反正债多不愁了。
那个黑衣人的身份,这男人不知道。
儿子吃的到底是什么玩意儿,这男人同样不知道。
很显然,这一家人只不过是被人利用的工具而已。
但陈光心里已经有底了,能一掌拍断碗口粗树干的,除了内劲人士不做第二人选。
可那小伙子吃的东西也太神奇了吧,腿给病成那样了都说好就好,这完全不合常理嘛。
到底是什么东西呢?
陈光百思不得其解,他问琉璃,琉璃只把他骂了顿,真当老娘万事通,什么都知道呢。
陈光这就苦闷了,只得自己在心中胡思乱想,一个会内劲的人,为什么会莫名其妙的找自家麻烦,并且还如此大费周章曲线救国,利用这样一家人来和自己家为难呢?
他甚至觉得,除了这一家三口,另外不少法院判下来的赔偿,乃至于当时店里百来号人中的毒,十有**都和这黑衣人脱不了干系。
一直在燕京城市公园的长椅上坐到天光大亮,坐到朝日初升,鼻尖上都给挂上露珠,他都不曾想明白其中道理。
难不成因为我和文雯的关系?
文雯的什么指腹为婚的未婚夫看我不爽?
不可能这么狗血吧!
再说了,以文雯的性子,如果她和自己搅浑在一起真可能带来这种麻烦的话,她不可能无动于衷,更不可能不告诉自己啊。
再说了,就凭文雯那一类人的力量和手段,真要有那么大的仇,完全可以更干脆利落的让自己一家人死于无形之中,又何必如此大费周章呢?
下毒陷害不是脱了裤子打屁,多此一举吗?
真是越想脑子里的问号越多,一万个黑人问号。
“你干嘛坐这儿?生么呆?你在想什么呢?”
突然,一声清脆的女声在他背后响起。
陈光悍然起身回头望着这女孩儿,艳红的朝阳在她背后缓缓升起,柔和的霞光穿越公园森林大树,洒在她的背上,照在自己脸上,暖洋洋的。
她已经剪去长,换成了只有食指长的精悍短,配上她的贴身白衬衫和七分裤,让她看起来像个高挑假小子。
她的脸上挂着很甜的笑容,藏住了她瞳孔里的疲惫。
在她背后的肩膀上露出一柄长约尺许的……刀柄……
明明是在这清晨柔和的阳光下,在这空气里充斥着清新潮湿气息的公园中,但从她的身上却传来故叫人心悸的肃杀味道。
可她脸上却笑得又是那么柔美,强烈的违和感让陈光微微晃眼,隐约不适,可心里却又长舒口气,怅然若失。
是文雯。
月余不见,却好似隔了数年。
认识她三年了,以前总习惯于她对自己的呼之即来挥之即去,自己像是个傻瓜一样的当了这个校花的男闺蜜,和她一起在学校里走路都得承受这样那样非议的眼神和议论。
但这都不重要,陈光从来没有在意过别人那些龌蹉的想法,只是下意识的觉得她是我的哥们,好哥俩喜欢呆在一起,又管你们屁事。
这月余不见,甚至彻底联系不上,陈光也只是心中隐隐觉得不安,但他依然有很多自己的事情来转移注意力。
只是随着时间的推移,他才总在无聊行走或是出神走窍之时,在心里涌起一抹淡淡的担忧,默默的想着,她到底在哪里,在做什么呢,为什么还不给我打个电话呢?
我现在和靳诗月的事情闹得如此满城风雨,哪怕她打个电话过来骂我,审我,甚至祝福我,也好啊。
你怎么能一点儿动静也没有呢?
说好的四级过了之后,你就要与我兑现的诺言呢?
我现在做到了,可你跑哪儿去了呢?
他几乎以为自己要失去文雯了。
这种感觉很奇怪,明明不是恋人,似乎相处三年也没有任何要往那个方向展的趋势,可一旦要失去她这种念头真在脑海里泛起,陈光却总觉得自己被抽走了一根肋骨。
一直到今天,短暂的失联之后突兀重逢,看着这身背长刀,映着朝阳的文雯,陈光冷不丁现,原来自己竟是如此的想念她。
或许不对,在别人的世界里我和她才一个多月不见,可在我的世界里已经过去一百年了。
“我在……想你……”
这是百年之后的重逢吗?
陈光心想,自己或许已经没有什么资格说这种话了。
自己和卓老师已经生了一些事情,和须臾海里的安妮更是一次又一次,幸好,我和她还是兄弟。
文雯抬起手来,照着他脑门一敲,“我知道呀,所以我这不就来了。”
陈光低头看了看手机,“距离四级成绩公布还有八天呢。”
“是吗?我这几天时间观念有点差,看见你我还以为已经到了八月二十号呢。”
文雯走上前来,“走,去打刀塔!”
“为什么咱俩碰头就只能打刀塔啊?”陈光不甘心的给她拖着走,总觉得还能做点更浪漫的事情,这么好的地方,这么好的时机。
文雯嘿嘿着,“因为,除了这件事情我们好像也没别的更多共同语言啊。我也不会弹钢琴,不会开车,不会扔飞镖……”
“好像是呢。啊喂!你都知道了啊?”
“当然。”
“那你干嘛不给我打电话?”
“你的问题太多了,管我那么多?反正我跑网吧里没事就看新闻呗。”
陈光更迷惘了,“网吧?不接电话,不回qq,客户端里也不回消息,你就蹲网吧里看新闻?你到底有什么事瞒着我?”
陈光猛站住了,狐疑的看了看文雯背后,果然是一把刀柄长一尺,刀身长达一米五的长刀!
空气中飘着股淡淡的血腥气,似乎就是从她这刀上传来的,但这又像是错觉,耸耸鼻子仔细闻又什么都闻不到,分外的诡异。
“你再问,我就走了。”文雯转头板着脸看着他。
即便她已经成了短,即便她看起来像个假小子,可她极度精致的五官在初升朝阳的映照之下却依然仿佛天宫造物般美丽,让人窒息。
“我不问了。”陈光无奈的摇头。
文雯咧嘴一笑,“那就好。对了,该我问你个事了。”
“什么,你说呗。”
“我和你的靳诗月哪个漂亮?”
“扯淡,你以前从来不和任何人比谁更漂亮的好吗?一男人婆干嘛和女人比漂亮?再说了,靳诗月和我也根本不是那关系,那演的,真演的!”
“我今天想淑女一把,不行呀?”
“可以的可以的。”
“那我问你,到底谁更漂亮!”
“你!”
“真心的?”
“比真金白银还真。”
“开心。”
“咦……你变得好娘,我不适应。”
两人的影子在阳光下拉得很长很长,渐渐远去。
陈光根本不知道文雯是怎么找到自己的,可问她却又不肯说。
陈光也总觉得她身上有哪里不对劲,可她还是不说。
谁又敢相信,五京大学里的万人迷文雯同学,在远在数千公里外的燕京与她的好基友,如今的国民男神陈光难得重逢,竟真跑到郊县的小网吧去坐着。
在办上网卡的时候,她从包里摸出身份证来,戴着口罩的陈光眼角余光一瞟,隐约现她包里似乎还有厚厚一叠和身份证颜色一样的卡片,全是身份证?
他心中疑团更大了,也默默的拿出自己顺德特训区总教官的特权之一——********办了上网卡。
疑团并没能在他心里藏多久,而是迅投入了紧张刺激的组排中。
其实陈光也无语,哥好歹一大名人了,你也好歹一女神级,咱们难得见面却大事不干,竟跑网吧坐着,完全没有情调,完全没有格局嘛,要真传出去不得笑掉一万个人的大牙?
可他终究口谦体正直,真当游戏开始了,他还是一头扎进补刀伐木团战中不能自拔,时隔多日,国服天梯再一次被雌雄双煞掀起腥风血雨。
这一天显然是所有高分段玩家不愿意回想起的日子,国服第一个万分大神和另一个出了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