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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风阵阵吹过,新鲜的出炉的长发飘飘,但什么都没有发生。
陈光低下头来,眯缝着眼睛仔细看着掌心,靠着削铅笔之界和飞镖之界锻炼出来的超强眼力,让他在手掌心里看到个约莫鼻毛粗细大小的泥人。
真的,要不是眼神儿好,完全都看不到。
“我擦类!这么小的巨神兵,你特么在逗我!这能做个神马?”
“我说话声气稍微大了就给吹走了啊!”
我家的巨神兵,完全缩水了!
缩水到被吹走了!
其他人依然在沉睡中,没有人看到此时陈光脸上的落寞。
僵硬!rua!
这落差大得有点让人受不了。
算球,我这异能好歹比某个只能让勺子变弯的废柴男主有用,好歹目前还是全世界独一份。
仔细检查了一下辛沁三人的心跳,确定三人没什么大碍,只是正常的睡眠,陈光心下稍宽。
别问他怎么检查别人心跳的,佛曰,不可说。
至于薛琳那边的专案组就没这么好命了,陈光也就把手指往这些人鼻子前面一放,嗯,有气,活的,下一个。
完事之后,确定全员生还,他又来到碎世那群早已死绝的杀手们前面。
放眼望去,这场景说来也有点磕碜人,上千号人整整齐齐的盘膝坐着,摆成个大大的方阵,但却一片死寂。
这些早已死去的人脸上,也没有任何痛苦挣扎的表情,显得宁静安详。
要不是现在是大白天,简直比鬼片现场还恐怖!
陈光目光一扫,正在方阵前排里看到个相对熟悉的面孔。
他记得这年轻人的容貌,这是碎世的最终兵器,好像叫世沙。
他也死了。
鬼使神差般,陈光往年轻人的方向走了一步。
突然,一阵相对猛烈的狂风吹来,陈光一晃眼,这年轻人的身体、头发、脸孔,露在衣服外面的双手,像是被风吹散的沙堆般,飘飞向远处。
他的衣服缓缓软倒下去,少顷,他原本坐着的位置只留下一堆黄沙。
其他人好歹能留个全尸。
他却连尸身都沙化了。(。)
第八百一十七章 日记与神像()
看着这一幕,无法控制的,陈光脑子里却又泛起那小泥人儿般的最终兵器世沙临死前那副看破红尘的样子。
甩了甩脑袋,他想把这画面从自己脑袋里狠狠扔掉。
可那滴不知道是眼泪还是不知道是什么水的液滴,却又浮现在他脑海深处。
好似阳光洒下,透过心窗,倾斜在这滴已经不存在的水滴之上,将它照耀得晶莹剔透。
它静静的悬浮在空中,却透着股永恒的寂寞与忧伤。
它像璀璨的蒂凡尼钻石,又像尊尼获加的白朗姆,即便只在心中想象,却似乎能让人沉醉其中。
陈光微微仰头,再四十五度角仰望灰蒙蒙的天空,轻风裹挟着巴拉尔山下与普罗旺斯的薰衣草相似的香味扑到面上……
收!
给我收!
这家伙死了都不安生,居然还想动摇我的心智!
我整个人都差点忧郁起来了!
我根本不相信杀手组织里能有好人!
这简直荒谬!
再说了,就算你是好人又怎么样?
好人就一定不能死吗?
这是我的惩罚之界,碎世的所有人都必须死,一个都不能留,不然我自己就会死!
反正莱特陈在斗罗世界里已经是个大反派,如果你真是好人,那我就是大反派呗。
大反派杀好人,天经地义!
大不了,我给你多烧点纸钱得了。
听说阴间看电影挺贵的,看场2d片都要六千多万冥币,imax的3d大片儿少说也得上亿吧。
算了算了,我想这些做什么,人死万事空,何必为了个死人坏了心情。
你不死,就我死,就这么简单。
说来也是可笑,这家伙居然还想提醒自己,还指望着自己这个“主角”去干掉隐藏在幕后的大魔王?
要不是这都是真的,要不是我自己就是大魔王,说不定我还真信了你的邪呢。
等等,好像觉得哪里不太对劲的样子。
算了,这不重要。
我怎么老在心里念叨个死人的事情呢?
他打算转身离开,收尸这种擦屁股的事情,身为伟大的局长是不做的,等薛琳他们醒了之后处理就是了。
就在这时候,眼尖的他却在地上世沙的衣服边缘看到了个皮质小本子,正从他衣服口袋里缓缓滑落出来。
小本本?
上面会写什么?
看看不就知道了。
作为一个好奇心很重的人,地上瞧见张传单都会忍不住低下脑袋瞄一眼,如果换成是一本包装精美的皮质本子,那诱惑力更是无法阻挡。
他轻轻一抽,将皮本子拿在手中,抖掉上面沾着的灰,翻开来。
陈光一时间哑然。
这是个日记本,开篇第一页上写着的就是时间日期,然后便是世沙那自言自语般的文字。
十二年前的某天,他写下了第一句话。
“今天老师说要教我们一些新的东西,我想学得认真一点,可为什么这新东西是让我用刀抹过别人的脖子呢?”
三天之后,他又这样写道。
“基地里有这么多人,我们做什么都可以挣到钱,我们也会那么多东西,为什么一定要去杀人呢?佛经里说,众生平等,我虽然不信佛,但我却信众生平等,谁也不比谁高贵,世界这么大,还不能多容下几个人吗?”
陈光在心里默算了一下世沙写这日记的年龄,心里倒觉得分外不可思议,如果没有算错,当时他还是个六岁的孩子?
想想自己六岁的时候能写什么?
写个床前明月光都能被当成是天才吧!
我去,这货如果不是活在杀手基地,那妥妥的得是个文豪啊!
但十天之后,他的日记却画风突变。
“我杀人了,三个。我也不想杀他们,阿西是我的朋友。但我没有办法,我不杀了他们,我就得死,是阿西先动手的,当我想和他们商量该怎么办的时候,阿西突然就掐住了我的脖子。他不再是我的朋友了,他变成了想吃人的野兽,这太可怕了。但我没想到他们这么脆弱,我只是轻轻的用了一点力,他们全死了。”
再后来,世沙写日记的频率变低了很多,或许一年才有一次。
但几乎每一篇的开头都是相似的一行字。
“我杀人了,x个。”
这里面那个x的数字,越来越大,最多的一次是两年前,二十七个。
中间时不时穿插着一些世沙的自言自语。
“我想做个好人,如果这辈子不可以,就下辈子。”
“我想去外面看看,想知道我的亲生父母是不是真像老师们说的那样抛弃了我,我或许是被拐卖的,或许他们一直在找寻我。但我不敢真的去找他们,或许,在我真找到他们的那天,就是他们的死期吧,杀手是不能有家人的。”
“我自由了,从今天开始,我的名字叫世沙,我拥有自己的姓氏。”
“我说过了,不会出去杀人!要么,他们派人来杀我,要么,就让我一个人安静的住在湖边。”
陈光缓缓合上了这日记本,再是抖了抖上面的灰,刹那恍然。
当内心深处原本将信将疑,几乎成为心中的梦魇的执念,突然之间变成真实之后,他反倒变得淡定了。
某种意义上,这世沙还真是个好人。
他是杀了很多人,但他却没得选择,正如自己必须杀他一样,他也必须杀别人。
逼迫自己的是通天圣杯,逼迫世沙的却是碎世的老师。
至于那些死在他手里的人,也并非善类。
不论那些被碎世收养来作为培养天才杀手的垫脚石的孩子有什么过往,是什么身份,但正如他在书里第一个写到的阿西一样,三个打一个,还只能活一方,阿西三人想的肯定是冲上去就是一轮bo,只是他们被真正的天才反杀了而已。
怪可怜的,陈光看着这堆泥沙。
他心里倒是起了感慨,这人呐,即便天才如他,强横如我,说白了都是命里的一叶扁舟,人生在世,身不由己的时候多,随心所欲的时候少。
陈光心头说不上有什么自责,自责也没什么用。
世沙在成长的路上杀了那么多别人,最终惨死在自己手里,似乎也该是报应不爽。
谁都只是想单纯的活着而已,唯一不同的是世沙活得渺小,自己活得伟大,仅此而已。
此时的光老爷还并不知道,在他拿起世沙笔记本的瞬间,那一滴早该消失的水滴,却在通天圣杯里某一界的天空突兀落下,落在了一片一望无垠的黄沙中。
天上的炎炎夏日并没能将这水滴蒸发,它反倒钻进了土里去。
远处,薛琳渐渐呻吟起来,睁开眼睛,迷迷惘惘的看着陈光的方向,他的脑子似乎有些浆糊,想不太起来发生了什么。
“陈局,这……这是怎么了?”
薛琳撑起身子,斜着脑袋看着整整齐齐盘膝坐成个阵列的碎世杀手的尸身。
陈光心头一松,很好,他的记忆被清除了,什么都不记得。
“没什么,你们之前被下药挟持了,本局长亲自出马,手刃歹徒,恩,这次行动圆满结束,碎世歹徒全员伏诛,一个不留。”
“哈?”
薛琳脑子里更僵了。
陈光正打算再说点什么,却突然浑身一震,在他的眼睛里,正看到无数密密麻麻的信仰值丝线从遥远天边向着自己的方向延伸而来。
他的心神沉降到通天圣杯里,在云城围墙的其中一个平台之上,正瞧见一架长约百丈的加长加大版空客a320雕像从平台表面缓缓浮将上来。
虽然挨着它旁边的七个平台上依旧空空如也,但陈光却记得,曾经这里还有另外七座神像,只是给莫名其妙的消失了而已。
我去!
之前踏破铁鞋无觅处,费尽周折却始终差着一口气的飞行员之界神像,就这么毫无征兆的突兀出现了?
完全没有预兆!
说来就来!(。)
第八百一十八章 我也想这样()
本打算入定的琉璃,也同样从云城里飞身起来,飘在半空,远远看着这缓缓浮现的大飞机雕像。
当飞机神像彻底成型之后,看起来与正版的空客320一模一样,甚至连上面的花纹与涂饰都与陈光当初驾驶的那架别无二致。
某种意义上,这320可以算做航模,不过这航模的个头有点大,长度达到三百余米,等若正版飞机的十倍而已。
“这是为什么?”
琉璃像是自言自语,又像是在问鹿鸣。
鹿鸣干脆利落的回道:“别问我,我不知道。”
琉璃突然又一拍手掌,恍然大悟道:“之前这第八神像之所以迟迟无法浮现,是与前面七座神像的遗失有关!”
“琉璃姐,这个我们早就确定了,当时让我们两人头痛的是如何解决这毛病。”
琉璃点点头,“不错,不过既然现在神像已经自己冒出来了,我们又何必去管到底是为什么呢?这根本不重要嘛!”
“哈?不重要吗?”
鹿鸣那硕大的果子晃了晃,显然精神上受到不小冲击,好半晌才回过神来,“虽然觉得哪里不对,但你说得好有道理!”
其实谁都知道这第八神像与陈光刚刚经历了的惩罚之界必定有些联系,但包括琉璃在内也只能知其然而不知其所以然。
更深层次的缘由,恐怕谁都不明白。
陈光的灵体飘到飞机神像面前,左看右看,上看下看,觉着不够炫酷。
“给我换成歼二十,谢谢。”
话音一落,空客320像流体一样软化,整体形象向着华夏国内目前最顶尖的战机迅速演变。
没要得几秒钟,一辆霸道威武炫酷绝伦的超巨型歼二十航模出现在他的眼前。
咂摸下嘴,陈光点点头,这样看起来就顺眼多了。
就这么点耽搁的时间,那些从外界涌来的信仰值丝线,已经穿过了现实世界和杯中界的阻隔,凭空出现在云城远处的天空,再以极快的速度蔓延而来,链接在歼二十的神像之上。
这般景象,陈光似曾相识。
但与别的神像相比,飞行员神像的信仰值丝线似乎有些特别,细微的丝线不少,约莫有奥拓神像的一半左右,说明在这世界上会在乎谁开飞机最厉害的人大约是开车的一半。
这倒没什么好奇怪的,虽然同为驾驶技巧,但飞机却不像车那样在生活里天天都会见到,虽然人人都知道,但会去想这问题的人却比驾驶爱好者少多了。
但飞机神像的信仰值产能,却比奥拓神像的要多得多,从一开始就是五万二千多的满值!
原因无他,正是因为那数万条看起来格外粗壮的信仰值丝线。
与汽车驾驶员不同,绝大部分飞行员都是这个行业的真正从业者,要么是民航飞机的操控着,要么是空军飞行员。
在民航界,安全飞行大过天,陈光的成就是伟大的,他让航空安全硬生生上了个新的台阶。
在拿下英雄勋章之后,他极其慷慨的开授课程,公开讲解飞行操控技巧。
他的无私奉献堪称伟大,但这还不是结束。
他的讲课记录被保存了下来,从“放学”的那一瞬间开始,全球各大航空公司相关部门都在集中力量整理分析他的讲课记录,编写专著。
目前进步的水平只不过是刚刚开始,他拿出来的飞行操控技巧,极限远远不只如此,他根本就是无底洞!
他的讲课记录简直就是藏满宝藏的深海,只要能持续不断的破解下去,等待着整个民航界的,将会是人类飞行技术的一次飞跃式的提升,并且短期内还看不到终点。
至于空军,无论是华夏国内还是国际上,对陈光故意塞在课程里的那些涉及到战机驾驶的私货,更是视若珍宝。
这事实造成的结果就是,他在整个飞行驾驶领域内的名望,直接达到了顶点。
尤其是在聊天室亲自听过他讲课的人,更是将他视如神明。
这数万名极度粗壮的信仰值丝线,正是来自这些聊天室里的“学生”。
另外还有约莫数十上百万相对粗壮些的信仰值丝线,则来自全球各大航空公司内部的从业者。
与参加香江赌车赛的影响力停留在地下飙车界不同,那毕竟是见不得光的地下赛车,这次他得到的是范围波及全球的正面宣传,他自己也为了这神像做出不少努力,无论是炒作也罢,还是过分慷慨也好,他连续几天的深夜飞行课程,的确让他在这一行里的名望累积到相当的高度。
如今这神像一成,信仰值产能直接报表,那也是他厚积薄发应有的好处。
等这边神像稳定下来,陈光这才又回到外面,薛琳刚刚勉强撑起身子来,满脸羞愧的看着他,“局长,我我丢您的人了。”
陈光走他身边,拍拍他肩膀,“这有什么,是我们的情报工作出了点问题,你又没什么错,牺牲了一个同事,换得这样的结果,还算可以接受。”
两人简单聊着,其他人陆陆续续渐次醒了,这些人的反应与薛琳别无二致,被那排列整齐但却死得蹊跷的可怕场景震得外焦里嫩。
陈光可没心思和每个人都解释一番,所谓官大一级压死人,光定总局本也是个特工组织性质的特殊单位,刨根问底,本就不是下层员工该做的事。
薛琳给他扔在碎世基地里收拾残局,他自己则和千绝门万花谷两大门派的掌门与辛沁三人一齐开着面包车往乌托镇走。
就是有件事让他挺蛋疼的,其他所有人都醒了,可唯独辛沁、巫苗婉、与鲁菲三人迟迟没有动静,直到回了乌托镇,将三人安顿在宾馆里,三人还是死死睡着,陈光偷偷掐辛沁的腿都没动静。
“那个,巫掌门,他们三人该不会出什么事吧?”
陈光在房间里惴惴不安的问着。
巫苗婉的师尊巫晴明身为以丹药闻名江湖的万花谷主,本就是杏林圣手,中医水平极高,她这刚分别给三人把过脉。
巫晴明微微皱眉,“三人脉象稳定,气血充足,身体里也没什么内伤。照理说早该醒了。”
“就是呢,这怎么回事呢?”
巫晴明整理过一番衣衫,站起身来,“陈局长也不必过分担心,三人呼吸稳定,再观望一阵子,如果还不醒就再想办法。”
一旁的辛怨师太也道:“巫掌门的医术极高,有她在出不了什么大事,辛沁与巫苗婉也是我两派大弟子,体质远强于常人,些许小事,劳烦陈局长你费心了。”
巫晴明点头:“不错,说来陈局长你这朋友也不是普通人,她这资质挺高的,如果小时候被我们看到,或许都收为弟子了。我这先去开个药方,到这镇子里的药房去拿几服提神醒脑的药,如果一个小时内她们还不醒,就给她们喂下去吧。”
两位掌门倒是格外淡定。
陈光也没什么好办法,巫晴明出门找药去了,辛怨师太则抱着剑跑客厅里坐着,似乎是在行使护卫的职责。
另一边,华夏军方已经与这邻国谈妥,数架武直正从边境机场起飞,直扑此地,协助处理后续工作。
只有陈光知道所有碎世成员死得一个不剩,但其他人却终究是无法安心的。
却说碎世基地那头,薛琳和整个专案组里的其他人脑子里还是懵的。
他们心里有一万个谜团,奈何局长大人似乎没有解释的兴趣。
“薛组长,这这些人死得好奇怪。”
“别问我,我什么也不知道,兴许是陈局长从文家宗门学来的内劲本领吧,不要问那么多。”
薛琳这般应付着好奇心过重的某个特工,心里却想着,算了,不管现在到底遇到了多么诡异的状况,但一开始专案组前来巴拉尔山,正是执行任务的。
虽然现在任务状况已经超出了所有人的理解,但某种意义上,光定总局这个接替特殊事务局而存在的特殊单位,需要面对的不正是普通人理解之外的状况吗?
这样想,心里一下子就顺了呢!
他又是一挥手,大声吆喝道:“都检查仔细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