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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展现出来的实力太过碾压,以至于在场中许多人都如布鲁斯南一样,脑海中迅速就泛起觉得他的改编更好的念头。
可别人并不知道这是通天圣杯的成果,只当是陈光本人的改编创造,人们对他的推崇顷刻间就上升到了另一种高度与境界。
人们又缓缓将目光放到布鲁斯南身上,心中不禁有些同情这位名声隆重的爵士乐大师,这本该是他的舞台,怎么会莫名其妙的冒出个这样的盲人大师。
将陈光“逼上”舞台的五人朋克乐队此时尴尬极了。
如果这位盲人大师只自行走上去的话,布鲁斯南先生应该不会太过难堪,可又正是因为自己这些人的刺激,让他当众说出了认为布鲁斯南是在口出狂言的言论。
之前以为他是不知所谓,现在才知道,人家有真才实学,人家这话说得没毛病!
这特么就尴尬了,这不是把布鲁斯南先生架在火堆上烤吗?
布鲁斯南先生看似和蔼,但其实心高气傲,这在整个欧美音乐圈里几乎人尽皆知。
现在他会怎么做呢?
等事情过去,他回过头来会不会记恨是我们让他难堪的啊?
终于,在众目睽睽之下,布鲁斯南点燃一根雪茄,狠狠的吸了口。
他再回头转向陈光的方向,猛然一躬身,“谢谢先生让我听到如此美妙的乐章,谢谢先生教我一个道理,永远也不要小看别人!”
暗地里有人默默的给布鲁斯南加了一句,永远不要小看身体上有缺陷的人,天知道盲人在听觉这方面是不是特别恐怖,天知道聋子是不是贝多芬!
装逼成功的陈光心情也大好,坐在椅子上对布鲁斯南老气横秋的一点头,“布鲁斯南先生客气了,你也很出色。”
“谢谢先生的夸奖!请问我们可以知道您的名字吗?”
陈光想了想,“就叫我布莱克吧。”
在讲话的时候,他并未脱离世界派演技,而是让自己的行为举止与语气,看起来真的是一个隐姓埋名的盲人大师。
布鲁斯南又说道,“好的布莱克先生!”
陈光微微颔首,“那么现在,是否应该演奏下一曲了?”
布鲁斯南嗯了声,“抱歉,我需要抽两口雪茄冷静一下。”
等他舒舒服服的啜了两口雪茄,冷不丁反应过来,“我这不和电影里的杰利一样了吗?”
旁边众人哄堂大笑。
布鲁斯南老脸一红,“我可比不上杰利莫顿先生,但布莱克先生您……”
陈光打断了他的话,“我也不是1900,我可站在普林斯顿的土地上,我也不会淹死在海上。”
咖啡厅里的众人又是一笑。
第1100章 神秘的布莱克()
布鲁斯南深吸口气,调整好自己的心情,才将《老爸快回来》这首与《平安夜》听起来有几分相似,但其实是1900本人偶尔听到一个孩子的歌唱而改编出来的变种曲子弹了出来。
布鲁斯南同样加入了自己与马尔福*本特勒的改编,让这首在电影原声里显得稚嫩有余却层次不足的曲子进一步升华。
他又一曲弹毕,人们依然很享受,谁也无法否认他改编的精妙。
但在短暂的惊叹之后,众人又将目光转向那个从头到尾都坐在凳子上一动不动的盲人布莱克,人们已经开始期待起他的弹奏了。
陈光这次当仁不让的坐上椅子,布鲁斯南甚至亲自为他调整了一下座椅高度。
陈光并未急着弹奏,而是回头道:“谢谢,你刚才的改编很棒,但像《平安夜》更多过《老爸快回来》。你的改编里多了一些炫技的内容,但却少了几分童真,这不是真正的《老爸快回来》,甚至可以说埃尼奥*莫利康内作曲,吉达*布塔所演奏的,也不是1900的《老爸快回来》。他们的作品过分追求童真,却又太过粗糙,在电影中表现出来的曲子骗骗外行人还不错,但在我眼中看来,实在处处都是缺陷,那是成年人的童真,不是1900演奏出来的孩子的童真。”
如果是他之前讲这种话,恐怕会被打一顿。
但现在,没人敢质疑他的判断,起码即便心里不服,可嘴上却依旧保持沉默。
人群中只偶尔有几个人嘴角露出不屑和不服的神色,比如艾尔玛*沃森。
她可是《海上钢琴师》的忠实拥趸,在她眼里电影的配乐也是真正大师级的。
虽然她不否认这位布莱克先生的才华,但他先抨击布鲁斯南又抨击埃尼奥也未免太嚣张了点。
陈光却没理睬别人的异样,继续说道:“1900的故事虽然是电影虚构的,但我们是否可以理解为,电影虚构出来的世界,那个只出现在大荧幕上的世界,是否又可以将其视为一个真正的世界呢?”
这时候就有人会抢答了,“布莱克先生您这句话和之前我曾经看过的那本华夏人莱特陈写的书很像啊,像他说的世界派表演艺术!”
陈光微笑着点头,“是的,我也这样认为,好吧,把话题回到我们的音乐上来。那么,假设1900的世界真的存在,1900在属于他的那个世界里所演奏出来的《老爸快回来》真正的面貌,应该是怎么样的呢?埃尼奥与吉达演绎出来的那样?又或者剧本的原著阿历桑德罗*巴里科在书中所写的那样?”
人们陷入了沉思,一方面是在思索着陈光所说的话,用尽自己的想象力去揣测真正的《老爸快回来》的真正面目,另一方面却又在心中揣摩华夏人陈光的《世界派表演艺术》
这里的人和电影毕竟没多深的关系,除了艾尔玛,他们并未深读《世界派》。
很多人都觉得那是华夏人的闹剧,他那不叫电影艺术,叫玄学,甚至可以说成是哲学,但不是表演艺术。
“1900虽然改编了小男孩演唱的拙劣的乐曲,但他自己本身却是个很纯粹的人,那么他的琴曲和他的童真,应该是这样的。”
当音乐声再起,人们的争论迅速停歇。
不管服气还是不服气,终究是要听一下的。
大约几分钟后,陈光的手指渐渐停了下来。
人们的心中觉得很复杂,不知道如何去形容。
陈光演奏的这首曲子的确算不上美妙,但要说它差呢,恐怕又没人会答应。
很独特,很诡异,很奇怪,让人觉得它好听但又不好听,觉得曲子处处都是破绽,但演奏出来之后脑子里再去回想却又觉得浑然天成,好似本来就该是这样。
最终,倒是布鲁斯南把所有人脑海中的迷惘总结出了出来,“布莱克先生,虽然我不是很明白,但我却总觉得,这似乎就是1900本该弹奏出来的样子,如果真的有那个世界的话。”
众人恍然大悟。
“没错!”
“就是这样!”
“感谢伟大的布莱克先生!”
陈光站起身,微微一压手,“对我们来说,1900的世界是虚构的,但对他来说,他的世界当然真实存在!甚至可以这样说,每一本,每一个故事中的人物,他们都拥有真实存在的世界!那么,这首曲子的确也是真实存在的,并且它本该如此!”
他话一落,咖啡厅里顿时掌声雷动,人们欢呼着,尖叫着。
艾尔玛藏在人群里,看着这个带着墨镜的“盲人”。
她不知道如何形容自己此时的心情,真不想承认这人的作品比埃尼奥与吉达更出色,但这却又已经成了事实,几乎无法辩驳。
艾尔玛从未想过,艺术成就居然可以如此轻易的被量化。
好与更好之间的差距在现实里表现得如此淋漓尽致,几乎触手可及。
她非常不理解,可这并不会影响她对这位布莱克先生的膜拜。
她甚至知道布莱克这个名字一定是化名,大概是因为他知道自己是盲人,觉得他的世界一片黑暗,所以别人问他名字时,就随口说成布莱克吧?
如果让陈光知道艾尔玛的想法,只怕会笑。
真没那么多深意,你们觉得我是盲人,也只是因为我演得太像,其实就是因为我自己叫莱特陈,不想给你们轻易联想到莱特陈上去而已,所以专门找了个反义词。
代表光芒的莱特与代表黑暗的布莱克嘛,
“布莱克先生,后面几首曲子我没有勇气演奏下去了,不然,就由您来完成演奏吧?”
那边的布鲁斯南在短暂的犹豫之后,并未紧接着陈光之后坐上凳子,而是谦逊至极的说道。
陈光也不与他客气,继续呆这儿也去不了古堡别墅大楼,他只打算麻溜的装完这个逼就赶紧走人。
晚上回去再换夜行衣……咳咳……
“一首《the—crave》献给大家,这是杰利莫顿的《the—crave》。”
几分钟后,众人哭得那叫一个稀里哗啦。
陈光都没给众人喘息的时间,又说道:“这是1900的《the—crave》。”
表现力不那么完美,但无比恐怖的是,他将1900自身情绪受到影响之后的演奏状态展现得无比的淋漓尽致,甚至让人恍惚间产生错觉,好像他本人就是那个坐在钢琴前的1900,而站在他身后的布鲁斯南就是爵士之王杰利莫顿?
而我们自己,却又是坐在弗吉尼亚人号三等舱酒吧里的观众们?
陈光将众人彻底的带入了1900的世界。
“下面,我最后给大家献上一首《enduring—movement》!”
陈光这次没有再跳转到杰利莫顿的立场上,而是直接进入1900的最后一曲。
当狂风暴雨般的音符乍然止歇,人们面如寒霜,仿佛站在弗吉尼亚人号的船舷上被大海的风暴迎面狠狠的敲打过一番。
他们抹一抹自己的脸上,掌心都是涔涔的汗水。
他们真没有想到,自己听一首钢琴曲子竟会听得大汗淋漓。
渐渐恢复神智的人们又将目光凝聚向舞台上的钢琴,却讶然发现原本应该坐在那儿的布莱克先生竟已经消失了。
人呢?
此时此刻,布鲁斯南颤抖着身躯,哆嗦着双手,从衣兜里摸出包万宝路来,把烟头轻轻的放在密西西比的珍珠的琴弦上,火光星星点点般燃起。
布鲁斯南举起烟蒂,这烟蒂烧得缓慢至极,但却无比美丽。
咖啡厅里一点儿声音也没有,人们的耳朵仿佛都能听到烟蒂燃烧的沙沙声。
布鲁斯南的动作恰如电影中的1900,但却没人觉得他是1900。
真正的1900,布莱克先生已经走了!
坐在咖啡厅门口的冰球队员们最先反应过来,扑向门口,他们冲出门外却发现外面空空如也,早已不见了那个布莱克先生的踪影。
人们又回头去质问原本和陈光坐在同一桌的朋克乐队们。
这群可怜的年轻人知道什么?
他们什么也答不上来。
别人又问他们之前和布莱克先生聊了些什么。
他们此时虽然同样崇拜布莱克,但对于自己刚才的遭遇还是蛮不忿的,所以添油加醋的将陈光的蛮横与不讲理描述了一遍。
不曾想,其他人听过之后,非但没有产生同仇敌忾的感觉,反而个个惊叹。
“这才是真正的大艺术家应有的性格啊!”
“帅!真帅!哪怕他是盲人,我都想为他生孩子!”
“桀骜不驯的伟大艺术家!”
“真可惜没能要到他的电话号码。”
“你们觉得他有可能是谁呢?”
“天知道,我脑子里根本就想不出他可能的身份。”
“布莱克是假的名字吧?”
“没错,黑夜给了我黑色的眼睛,我却用它寻找光明!这是一个华夏诗人所说的话,我觉得用来形容布莱克先生最合适了。”
艾尔玛同样挤在人群中,但她却不发一言,她脑子里蹦出了个名字来。
虽然这看似很不可思议,毕竟世人都知道华夏人陈光不是盲人。
刚才那个布莱克先生无论是行走时的小动作,还是方方面面看起来,他绝不可能是装出来的盲人,艾尔玛以自己最专业的演员的眼光发誓。
但布莱克的性格,和华夏人陈光的性格。
同样的黑发,同样的嚣张与桀骜,还有同样的对世界派表演艺术的认可!
哦对了,华夏人陈光的钢琴技巧也非常可怕。
最不能忽视的,是华夏人陈光那完美的演技!
这两个人,很有可能是同一个人!
艾尔玛如此想着。
只是我们永远也想不到,他不仅仅会弹钢琴,他的艺术成就竟也这样高?
他如果不演电影,一定会成为史上最伟大的钢琴家!
第1101章 耶稣在上()
但下一瞬间艾尔玛却又悚然惊醒,不对,他的《世界派表演艺术》同样也是人类有史以来最伟大的表演艺术专著!
他将表演艺术硬生生向上狠狠的拉出去一个层次!
艾尔玛*沃森捏了捏自己的挎包,里面装着的正是《世界派》的下册。
她买到的是大礼包精装本,连带着电影票一起共二十九点九美元,现在已经绝版了。
她已经读完了上册,如今正如饥似渴的啃读着下册。
里面的理论对她来说显得有些深涩难懂,是因为她的态度与一般人不一样,普通人看这样的书籍,可以将其当成或者读本来对待,但她不同,她是一名专业的演员,在发现这本书的内涵之后,她拿出了读大学时的态度来对待这本专著。
她要求自己必须深刻的理解里面的每一段话,这让她啃书的速度反而比普通人更慢。
甚至,她觉得自己恐怕还得反反复复的读个五六次。
除了《世界派》的下册之外,她的挎包里还有个包了头层小牛皮的笔记本,里面写满了她的笔记,她觉得自己恐怕还得再写满五六个笔记本才行。
虽然还没看完《世界派》,但作为一名专业演员的直觉告诉艾尔玛,华夏人陈光在表演艺术上面的成就也应该是世界级的,并不输给他在钢琴艺术上的成就。
不知不觉间,艾尔玛走出了咖啡厅,看着外面的人来人往,脑子里陷入无尽的迷惘,这个世界上真的有这样伟大的人?
那个华夏人是上帝派来统治艺术的吗?
如果哪天他突然说要画画,然后就画出媲美达芬奇或者梵高的画也不用太惊诧吧?
差点忘了,他的确是会雕塑的,只不过是雕塑艺术中的一个细分类,微雕而已。
此时的陈光并不知道自己已经成功的把艾尔玛*沃森完全圈粉了,他自己正无比蛋疼的坐在酒店的房间里,脸色看起来像吃了三斤苍蝇一般那么难受。
不亲自去打听打听,他真不知道伊顿庄园里的奥斯卡评委们怕自己到了什么程度。
那个马尔福*本特勒竟然连和布鲁斯南约好的主题演奏会都给鸽了。
你们可以的,真的可以的。
老铁我要给你们双击一百次666。
“老板,情况怎么样?”
方天宇打开房门,从外面探进脑袋来,“别提了,不然下楼吃晚饭吧?”
陈光扭头看着方脑壳,“我说小方啊,如果我直接明码标价,放风出去表示和我聊一个小时送十万美金,那些大爷们会来吗?”
方天宇把脑袋摇得和拨浪鼓一样,“不可!这万万不可!”
陈光问道:“为毛?”
方天宇掐指一算,“北美这边一般般的超模大洋马陪吃配合陪玩也差不多这价格,你这样会让人想歪的!”
“擦!你们的思想太那啥了!”
“但之前多纳德*约什坦不是裸奔了吗?别人觉得老板你对年迈的陈年老菊特别感兴趣不很正常吗?”
陈光默默的看着方天宇的脸,半晌不发一言。
方天宇扭头就跑,“老板我等会让人帮你把晚餐送过来!”
陈光在后面大喊着,“你给我回来!还有事!”
等了好几分钟,方天宇这才壮着胆子又打开门。
陈光叹口气,“没办法了,给我准备夜行衣。”
“卧槽老板你来真的?这会判重刑的!”
陈光用恨不得吃人的眼神看向方天宇,“你特么在胡思乱想些什么!你懂个屁!我这是要去对他们来一发肮脏的py交易!”
方天宇浑身猛哆嗦,“天……天呐!”
陈光发现自己说错话了,“你特么别乱想!我说的py交易不是那种py交易!”
“没……没事的老板,我不会嘲笑你。”
“你真的是活腻了是吧?我只是想和他们谈谈!”
“好的好的!老板我先去做事了!”
方天宇终究又是扭头跑掉了。
陈光觉得吧,等忙完这次的事情回国之后,一定要找个合适的理由给自己的四大金刚提升一下格斗能力,尤其是方天宇和吕小梁这两个狼狈为奸的家伙。
这也是为了你们好嘛,你们跟着我混,肯定超招人恨的,把本事练得过硬点,也免得走在路上不小心给人敲闷棍了嘛。
我真是为了你们好。
正在他这么吐槽着的当儿,方天宇这货又回来了。
陈光狞笑着,“哟,来,方脑壳,我刚突然觉得你们跟我做事很容易在外面结仇,把头伸过来,我给你加个buff,传授你一点防身术。”
方天宇才不会上这个当,“老板我不要八福,外面有个美女点名道姓的要见你。”
陈光神色一振,“谁啊?胸大不大?身材赞不赞?收费贵吗?”
方天宇:“……”
五分钟后,陈光在套房的客厅里见到了个意料之外的人,艾尔玛*沃森。
他并未想到这妹子会跟到这儿来,对此感到十分诧异,毕竟在他的眼中看来,自己的伪装虽然拙劣,但当时施展出来的世界派演技却是毫无缺陷的。
艾尔玛*沃森不可能超脱自己的演技结界的笼罩,那她是怎么识破自己的呢?
陈光在打量艾尔玛,艾尔玛也在打量陈光。
“陈先生,我并未识破您,我能找过来单纯的只是因为一个演员的直觉,您在布鲁斯南咖啡厅里的演绎无可挑剔,我甚至直到现在看到您的手指,才敢确定布莱克和莱特真的是同一个人。黑暗与光明,陈先生您真会给自己起名字。”
不曾想倒是艾尔玛先开口打消了陈光的疑虑。
陈光耸肩,“好吧,女人的直觉真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