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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式的,彻彻底底的离开。
番外 前尘往事之
聂施海
聂施海
在我没有温暖和关怀的童年里,唯一无法抹去的记忆,是一个秋日的午后里一张淡淡的笑脸,当时的我摔倒在地上,腿上的疼痛和刚刚被父亲责骂的委屈让我禁不住的哭起来,这时她从远处跑了过来,缓缓地掏出一方手帕,轻轻地擦拭掉我脸颊上的泪水,然后稚嫩的童声如温暖的阳光般回响在我耳畔,她说:“小哥哥不要哭,不要轻易的流眼泪,那会让爱你的人心疼的。”然后她将手帕塞给了我,“眼泪被手帕吸走了,伤心也会走的,小哥哥要记得,以后不要再哭了。”说完她对着我鼓舞而温暖地笑着,轻轻的阳光中,我以为自己见到了天使。那一瞬间,不假思索的,我从怀中掏出了刚刚顶着父亲的责骂也没交出的,从母亲那里偷得的一对翡翠手镯,本来是打算送给学校的老师作为结婚礼物的,那是唯一一个真正关心我的人,我所敬爱的师长。只是现在,我将这对手镯送给了这个小女孩,连我自己也不敢相信的,然后我说:“一定要带着它,这样我就再也不会哭泣。”
秋日的阳光下,稚气的童言,却坚定得仿佛誓言。
此后的十多年来,我一直珍藏着那方手帕,当年我还来不及询问她的姓名,她便急急地跑走了,说是还有事情要做,我想既然是方宅内的人,应该是某个下人的孩子,只是后来我去下人房里寻找了几次,却终究是未曾找到她,然而我的信念里一直冥冥地坚持,我和她一定会再见的,一定。
二十六岁这一年,我开始正式从事商业活动,运用黑道里得到的大量金钱,我创办了聂氏集团,然后我的身边多了两名助理,秦宁月,秦宁星。这是一对漂亮的姐妹花,小的时候被父亲从孤儿院内收养,通过培训和教导,成为我得力的助手。她们将工作和事情打理得很好,我们之间并无太多交流,只是纯粹的上司和下属间的淡然。然而就在一个平凡得不能再平凡的下午,一些东西发生了微妙的改变,象往常一样经过外间走向办公室的时候,我不经意地扫了一眼外间的两方办公桌,秦宁星因为去查集资料而不在,而宁月坐在那里,她的手中,赫然的握着一方手帕,平常的一方手帕,却让我莫名惊叹,那方旧得不能再旧的手帕,和我一直珍藏的,一模一样。几乎是带着微弱得不能再微弱的期盼,我无法抑制地走了过去,抓起了她的手腕,右手的骨踝上,清晰的佩带着一支翡翠手镯,那一刻,我难以抑制地拥她入怀,心中难以言愈的激动。带着惊喜与哽咽的,我沉声说道:“我终于找到你了,宁月,我爱你,原来你就在我身边,太好了,真是太好了。”
她挣开我的怀抱,疑惑地看向我,随后,在我深情的目光下缓缓地低下了头,脸颊上流露而出的红晕,让我莫名悸动。
我们开始无法自拔地沉浸在爱河里,无法自拔的。对于宁月,我始终心存愧疚,我已经与日本的最大财团联姻,以发展聂氏,我没有办法给她一个名分,而所幸的是她并不介意,只是正因为如此,我对她的愧欠更深。那个阳光下天使般的笑颜在我的心中摇晃了太久,现在真实的拥有和幸福让我沉醉,只是,过多的爱恋与深情,让我们都忽略了一些东西,而这样的忽略,终于导致了无法弥补的悔恨。
宁星看着我们的眼神里,开始多了一些情感,痛苦的,挣扎的,而我们只沉浸在自己的幸福之中,不曾注意到。风暴一波波的袭来,聂氏在我的手中不断的扩展之时,由于和方氏的几个大项目上的竞争落败,而严重的亏损受疮。而就在我毫无对策的时候,一个突然的想法浮现在了我的脑海之中,有些忐忑的,我找来了宁星和她商谈了此次的计划,如果她不同意,看在宁月的面子上,我也不会强求的。只是她看着我,半晌过后,却是毫无异议地点了点头,然后静静的,她转身离开。那一瞬间,仿佛错觉般,我从她身上感到了几近窒息的悲伤,强烈的,致使我的心,也抑不住的疼痛起来。
那一次转身,终究注定了我们毕生的错过。
她开始不断地汇报着,方誉行已经完全的信任她了,方氏有和某个公司合作的意向,等过段时间会向方誉行提出进公司帮忙,到时候再查找更多的资料,等等。不知道为什么,每次得到她所传来的消息,我的心中并无喜悦,甚至有难以控制的怒意,特别是得知她和方誉行之间的进展时,我开始后悔当初的决定和计划。
直到一次我遇到了暗杀,附近只有方誉行和她的住所的情况下,我逃到了他们的别墅中,最终被方誉行所救。而这件事后,我的心也越来越忐忑,脑中满是宁星和方誉行住在一起的画面,逼迫得我几近疯狂。
似乎是为了验证我的不安,一个月后,宁月告诉我宁星离开了,然后她替宁星转交给了我一个红色的盒子和一封信。信上写着:誉行救了你的命,聂家这二十年来的养育之恩我已算是还清了,我再也不欠你什么了,我曾经执著地爱过你,现在也终于不爱了,祝你和姐姐幸福,现在,请放我自由,让我安静地离开,再见,请看在誉行曾救过你一命的份上,不要再算计他,这是我最后的请求。再见。
娟秀的字迹,娟秀地写着,再见。
我不该觉得心痛的,可是我的心剧烈地疼痛了起来,颤抖地打开那个红色的盒子,一只青绿色的翡翠手镯静静地安躺在那里,那一刻,一切都突然间的明朗,而一切,也终于再也来不及,是我亲手把她送到了另一个男人的身边,是我亲手扼杀了我们的爱,是我,让我们终究错过。
“一定要带着它,这样我就再也不会哭泣。”
碧绿的翡翠玉镯,印着红色的丝绒安然地躺着,而我终于流下了二十年来累积的泪水。
恍惚中,那个天使般的身影依旧摇晃在眼前,可是我却什么也抓不住。
我忘记了这世界上原有一对手镯,也终于忽略了我想要的那一只,静静地带在了不曾置于我眼前的左手上,直到它被摘下时,我才追悔莫及,可惜那只手镯,再也回不去了。
她终于不爱我了,在我终于认清了自己的心的时候。
四年后,宁月怀了我的骨肉,我不尽的呵护着她,让她住进了聂宅,只是每每的看见她时,我总是会想起另一个身影,在金色的阳光下看着我,天使般的微笑。她说,祝你和姐姐幸福。
宁星,我现在很幸福,而你可以感觉得到我的思念吗?
原来一次又一次的相逢,是为了一次又一次的失去。
宁星,这是错过,还是过错。
宁星 宁月
宁星
我在夏末的时候回到了阔别十五年的孤儿院,然后我用身上的积蓄买下了拥有者因方誉行改变计划而未卖出的土地,不可否认,虽然是作为故意接近方誉行的借口,但我也同时存有私心。之后我把地契交给了院长,一个正直而内捻的年轻人,也是当年收留我的老院长的儿子,可以算是继承父亲的遗愿。
我开始在这里教书,带着近三个月的身孕,孩童脸上纯真的笑靥和同事及院长的照顾关心使我满足而温暖。我渐渐试着去淡忘那些过往和纠葛,近似自我催眠。
我知道私底下还是有人议论,议论我肚子里的孩子,议论我的来历,我淡淡的笑而置之,一天院长问起我的时候,我告诉他,我的丈夫在我怀有一个月身孕的时候因意外而死掉了。他有些不知所措地看向我,为触及我的伤心事而感到抱歉,我表示不在意地笑着向他点点头,我说:“现在我只想顺利地生下孩子,并抚养他长大。”
我曾经爱过两个男人,一个,他爱上了我的姐姐,而另一个,他爱的并不是真实的我。
这是两段都没有结局的爱恋,没有结局的,我亲手结束了它们。那个我曾经深爱过的,却深深伤害我的男人,还有那个深爱着我的,而我却没有资格去爱的男人。他们曾这样深刻地印在我的生命里,而现在,已经从我的人生中彻底的消失。
只是在不自觉间,我开始爱上纯白无暇的百合花,而方誉行留给我的项链,我一直都未曾摘掉。越是努力地想要忘却,越是陷入疯狂的思念中,无法自拔。我给了他一个假象,却陪进了真实的自己。每当他俯在我耳边,说“宁星,我爱你,你纯净美好得让我心疼。”时,我的心都仿佛被刀锋划过般,无法抑制地疼痛,那是比看到聂施海和姐姐在一起时,更深刻的悲伤。我开始想念他的温柔,他的执著,他疯狂的深情,即使,那些都不是因为真实的我。我开始时时刻刻地想念。
对于姐姐和聂施海,我也开始衷心的祝福,那曾经的一对手镯,导致了我十多年来的沉沦,也许他已经不再记得当年的那个小女孩也不再记得这只玉镯,但我还是还给了他,而另一只,我早已经给了姐姐,单方面的爱永远都不会有结果,也许我早就该退出。只是一味执著的爱恋让我想为他做更多更多,而现在,那里再也没有了让我牵挂的理由。
一切都结束了,在还未来得及开始的时候。
四月明媚的春光里,我肚子里的宝宝即将出生,躺在手术台上的时候,我的心中,只剩下即将成为母亲的喜悦,那是一段痛苦且艰巨的过程,我流了很多的血。手术完后我躺在病床上,虚弱不堪,我知道自己快支撑不住了,那一刻我叫来了守在门外的院长,拖他照顾我的孩子并将项链取下,交与了他保管。
时间一分一秒的流逝着,我开始渐渐地睡去。梦中,誉行的身影满满的占据了我所有的思绪,和他一起的那一段时光不断地在我脑海中回放,对不起,誉行,这样的欺骗了你的爱,对不起。请原谅我的伤害,请原谅我必须要离开,请不要再执著于你心中那虚幻的纯净百合。
誉行,对不起。
还有那一句,我永远都无法对你说的,我爱你。
誉行,我爱你。
宁月
我不知道自己是从何时开始爱上聂施海的,但这样一个出色的男人,让人很难有不爱的理由,只是他对我和宁星一直都很冷淡,那种距离,仿佛天空和大海般,永远都无法靠近。只是,我没有想到,海天交接的奇迹也会有出现的一天。
象往常一样平凡的一个下午,他突然走过来抱住我,带着无法抑制的激动,他说:“我爱你,宁月,我终于找到你了。”那一刻,我的心中盛满了疑惑,而随后,想到他握紧我右腕上玉镯的手,一切又渐渐明了。原来,海天交接的奇迹,并不是为我而存在。那只手镯,是宁星小时侯给我的,她说是得自一个男孩,我不知道原来宁星口中的男孩竟是他,更加不知道,原来宁星日日思念且爱着的人,竟和我一样。我知道他是将我错当成了曾经安慰她的那个小女孩宁星,可是,我当作不知情的纵容了这场错误的爱恋,并且让彼此义无返顾地深陷。
宁星的眼神里开始溢满了痛苦和挣扎,她以为聂施海爱上了我,却不知道,这样的爱,仅仅是源自那只我向她要来的,漂亮的翡翠手镯。她当时眨着漂亮的大眼睛,她说:“这对手镯是我喜欢的男孩子送给我的,所以我不能都给姐姐,只能给一只。”我不是一个好姐姐,我用这只和她一样的手镯,抢走了她心爱的男孩。
某一个夜晚我曾试探地问她,那个你所爱的男孩是谁,你们怎么样了,当时的她只是忧伤的笑着,她说他已经忘记她了,她不是他的妻子,也不是他的所爱。然后仿佛自嘲的,她将头埋在了我的怀中,姐姐,我是不是很傻,那么小的时候的一件事,还有谁会记得,可是,为什么我要记得这么清楚,我不奢求做他的妻子,也不奢求他能爱上我,我只是希望,他可以记得。可是,他早就忘掉了吧。姐姐,请你一定要幸福。
她说,姐姐,请你一定要幸福,可是我的心却沉沦在无限的谴责和痛苦中,甜蜜快乐皆是伪装。
一个月后,为了聂氏,她故意接受任务去接近方誉行,我知道,她是为了再帮施海多做一些事,同时,也是为了逃避。每一天都在幸福和痛苦中剧烈地挣扎,每一天都是一段没有尽头的沉沦,我开始越来越忧郁。而自从她去了方誉行身边后,聂施海的表现也越来越不寻常,当看到宁星汇报过来的和方誉行的进展时,他会莫名恼怒。原来,即使遮蔽了双眼,也遮蔽不了,爱一个人的心。
可是,说我自私也好,贪心也罢,我无法放手,我这样的深爱着这个男人,这样的深爱着,早已付出了灵魂。我开始更加地小心翼翼,努力地经营着这份感情,将他的心他的爱恋拉向我,努力的。
日子一天天的过去,直到某一天,我的办公桌上多了一封信和一只红色的绒丝盒,上面附了一张字条,写着:姐姐,请帮我转交给总裁,其实,我一直没有告诉你的是,我爱的那个男孩,就是总裁,只是现在,我终于不再爱他了,现在的我,只想一个人安静地生活,再见了,姐姐。请你,一定要幸福。
我看着这短短的几句话,心里面,突然间空空落落。
我知道,我再也不可能,得到真正的幸福。
我将东西转交给了施海,然后他哭了,这个坚毅且狠绝的男人,无助地流下了眼泪。而此后,我们再也未提起这件事,那是一道伤痕,谁也不愿去碰触。
他不知道我是真正的罪魁祸首,他一直以为我不知情,可是,我什么都知道。
半年后,我怀孕了,他正式将我接进了聂家居住,可是终究的,他无法忘记那段错失的爱恋,每当他看着我时,我总能感觉到,他其实透过我,在看着另一个人。他在透过我,去弥补,去追悔,去找寻那错失的幸福。
我曾经那样固执而自私的追寻着不属于我的爱情,却忘了,我一直都是个替代品。
从开始,到最后。
一直都是。
得到一些,就必须失去一些。原来上帝,真的公平如斯。
可是我得到的,其实都不属于我。
而我失去的,却再也找不回来。
第 31 章
两年后
英国伦敦
波尔斯街道边的咖啡厅内,我安静地坐着,面前轮廓深邃的意大利男子白皙纤长的手指轻扣住瓷制玻璃杯的柄沿,缓缓地端起,优雅地轻抿一小口,再默默地放下,店内浓郁如咖啡般深情的轻音乐中,掺入细小的杯底与盘垫的碰撞声。我带着清淡的笑意,看向他如透明玻璃珠般的琥珀色瞳孔,微长而略带卷曲的深褐色的发散漫地被束在颈后,简约却极具品位的穿着,加上优雅英俊的外表,吸引着无数迷人的金发女郎。我拿着勺匙的右手不自觉地在咖啡中轻转着圈,窗外,有干枯的落叶零零地飘散下来,在波尔斯街道上铺撒下一片金黄。
沉默如往常一般持续了很久,我们浸溺在自己的思绪之中,不时地看向对方,回以一个淡淡的笑容,然后聊一些真正想聊的事,而不是无关痛痒的敷衍。近两年来的接触,我们已经习惯了彼此相处以及这种相处的模式,就象向日葵习惯于阳光。
片刻后他看了一眼左腕上的瑞士手表,然后微笑着起身,“走吧,我送你过去。”
我跟着站起来,整理了外套,然后拒绝地摇摇头,“不用了,我想一个人走走。”
他想再说些什么……我制止了他,笑着点点头示意离开,我拿了坐椅上的书本擦身离去,打开咖啡厅的门,深秋凛冽的寒风袭来,让我觉得有些冰冷。用手把尼龙外套收得更紧了些,我将书本置于胸前,步入了冷清的波尔斯街道。乌黑的发丝,在风中肆意的飞扬,有些凌乱的错觉。咖啡厅内浓郁悠然的爵士乐终于消失在耳际,深情的音乐,深情地吟唱,让我感到窒息。
“You say love is forever; but in fact love has never e……Cause loving you has made my life so beautiful; so baby please don't cry; please don't cry at night。”
冰冷的空气里,猎猎的风声在耳边呼啸而过,埋没了脚底踏踩的落叶,一片一片,断裂的声响。
断裂的枯黄。
冷清的波尔斯街道,阴天,没有阳光。
汽车的鸣笛声有些尖锐地响彻在身后,黑色的玻璃窗摇下,俊逸的意大利男子侧过脸再次询问,“很冷,真的不要我送吗?”
我仍旧是清淡地笑着,倔强地摇了摇头。
黑色的玻璃窗又缓缓地封闭住,隔绝了车内外的世界,清晰深邃的侧脸慢慢的在眼前消失,漫天飞舞的金色落叶中,黑色轿车渐渐的驶离。
他了解我的固执,不是客套的推脱。
正如我了解他。
再次遇到这个曾在威尼斯有过一面之缘的意大利男子是在近两年前,我刚刚安顿在伦敦的时候。
当两年前我到达美国,刚住进纽约的一家疗养院,不到一周的时间,便有两名外国男人带走了我,接着是一系列的飞行,辗转到非洲然后几乎围着欧洲转了一圈,最后落定在英国伦敦,然后,辰砂从这个世界上完全的消失,现在的我,名叫凯蒂•;安妮,英国一所二流大学的在读研究生,平凡得,不能再平凡的一名英籍华人。
曾经二十多年来的一切之于我,皆如同前世般的远离,那个给了我梦幻又带给我绝望的男子,终于在记忆里,慢慢的尘封。然而也只是尘封,终究的无法忘怀。但我满足于现在的生活,渐渐熟悉的人群笑脸,安静宁和的校园,有欧洲特有的严谨肃穆的气息,也夹杂着幽淡的浪漫。而方誉行,或者说是父亲,自从安顿好我之后再未与我联系,或许是怕被查到吧,我想,但不知那个男人是否还在找寻我的下落。当时被带到伦敦,那两名外国男人帮我办理了一切所需手续后,仅交给了我一万欧元的现金,不多,但也足够我近年来的花费。只是为了以后的生活我开始利用闲暇的时间打工,在曼顿的地下酒吧做调酒师,我会调的品种并不多,很多情况下仅仅凭自己的想法去调试,工作是住在我隔壁的英国男孩哈利介绍的,也是和我在一个班级就读的同学,酒吧的老板对我的调酒技术并不满意,但所幸我要求的工钱并不高,加上哈利的的强烈推荐,也凑和着答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