友情提示:如果本网页打开太慢或显示不完整,请尝试鼠标右键“刷新”本网页!阅读过程发现任何错误请告诉我们,谢谢!! 报告错误
86读书 返回本书目录 我的书架 我的书签 TXT全本下载 进入书吧 加入书签

罪与罚(中)〔俄〕陀思妥耶夫斯基-第19章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皮话,‘正在跨过一切障碍’(正如您以最机智的巧妙方式所形容的)的青年却没想到这一点。 假定说吧,他也会撒谎,也就是说,有这么一个人,是个特殊情况,是个incognito,他撒谎撒得十分巧妙,用的是最最狡猾的方法;似乎他胜利了,可以享受自己机智的成果了,可是他扑通一下子摔倒了!而且是在最引人注目、对他来说也是最糟糕的地方突然昏倒了。 就假定说,即使他有病,但他竟注意到了屋里的闷,毕竟向人作了某种暗示!他撒谎的本事无与伦比,却没能考虑到自己的天性。 他的狡诈到哪里去了呢?另一次,他醉心于卖弄自己的机智,愚弄那个怀疑他的人,仿佛故意变得面无人色,就像演戏一样,可是他的表演太自然了,面色白得太逼真了,于是就又向人作了某种暗示!虽然起初他的欺骗奏效了,可是一夜之间那个受骗的人就立即会明白过来,如果他也是个精明的小伙子的话。 要知

 199

    254罪与罚(中)

    道,每一步都是这样!他为什么要抢先一步,谈那些人家根本没问他的事,为什么滔滔不绝地谈起那些本不该谈,应该保持缄默的事情,为什么一逮到机会就插进一些各式各样的比喻,嘿——嘿!他还自己跑了来,问:为什么这么久还不逮捕他?嘿——嘿——嘿!就连最机智的人,就连心理学家和文学家也会发生这样的事!人的天性是一面镜子,一面最明亮的镜子!那就对镜顾影自怜吧!不过您的脸色为什么这么苍白,罗季昂。 罗曼诺维奇,您是不是觉得闷,要不要打开窗子?“

    “噢,请别担心,”拉斯科利尼科夫高声叫喊,突然哈哈大笑起来,“请别担心!”

    波尔菲里面对着他站住了,稍停了一会儿,突然也跟着他哈哈大笑起来。 拉斯科利尼科夫从沙发上站起来,突然一下子停住了他那完全是疯癫性的狂笑。“波尔菲里。 彼特罗维奇!”他声音响亮、明明白白的说,尽管他的腿在发抖,几乎连站都站不稳,“我终于看清了,您肯定怀疑,是我杀死了这个老太婆和她的妹妹莉扎薇塔。 我要向您声明,这一切早就让我感到腻烦了。 如果您认为有权对我起诉,那就起诉好了;如果认为有权逮捕我,那就逮捕好了。 可是当面嘲笑我,折磨我,我是不允许的。”

    他的嘴唇突然颤抖起来,眼里冒出怒火,一直克制着的声音也变得响亮了。“我决不答应!”他突然大喊一声,握紧拳头,拼命用力捶了捶桌子,“您听到了吗,波尔菲里。 彼特罗维奇?

    我决不答应!“

 200

    罪与罚(中)354

    “哎哟,上帝啊,这又怎么了!”波尔菲里。 彼特罗维奇高声惊呼,看来,他完全吓坏了,“老兄!罗季昂。 罗曼诺维奇!亲爱的朋友!我的恩人!您怎么了?”

    “我决不答应!”拉斯科利尼科夫又大叫一声。“老兄,轻一点儿!别人会听到的,会进来的!嗯,那么我们对他们说什么呢,您想想看!”波尔菲里。 彼特罗维奇把脸凑近拉斯科利尼科夫的脸,惊恐地低声说。“我决不答应!决不答应!”拉斯科利尼科夫机械地反复说,不过也突然压低了声音,完全变成喃喃低语了。波尔菲里迅速转身,跑过去开窗子。“放点儿新鲜空气进来,新鲜空气!

    亲爱的,您最好喝点儿水,病又发作了,不是吗?“于是他往门口跑去,想去要水,可是,就在墙角落里,刚好发现了一个装着水的长颈玻璃瓶。”老兄,喝吧,“他拿着那瓶水跑回他这里,低声说,”也许会对您有益……“波尔菲里。 彼特罗维奇的惊恐和同情是那么的自然,所以拉斯科利尼科夫不作声了,并且怀着好奇心细细打量起他来。 不过他到底还是没有喝水。”罗季昂。 罗曼诺维奇!

    亲爱的朋友!

    您这样会把自己弄得发疯的,请您相信我的话,哎——呀!哎——哟!您喝水嘛!哪怕稍喝一点儿也好!“

    他到底还是让他接过了那杯水。 拉斯科利尼科夫下意识地把杯子端到嘴边,但突然醒悟过来,又厌恶地把它放到桌子上。“是的,您又发病了!

    亲爱的朋友,您大概又弄得旧病复发了,“

    波尔菲里。 彼特罗维奇友好而充满同情地抑扬顿挫地

 201

    454罪与罚(中)

    说,不过还一直带着惊慌失措的神色。“上帝啊!唉,您怎么能这样不知保重呢?昨天德米特里。 普罗科菲伊奇也去过我家——我同意,我同意,我的性格很不好,尖酸刻薄,可是他由此得出了什么结论啊!

    ……上帝啊!

    昨天您来过以后,他又来了,我们一道吃饭,说了很多,很多,我只能摊开双手,无言对答。 唉,我想,……唉,你呀,天哪!他是从您那儿来的吗?您请坐啊,老兄,看在基督份上,坐一会儿吧!“

    “不,他不是从我那儿去的!

    不过我知道他去找您,也知道他去干什么,“拉斯科利尼科夫生硬地回答。”您是否知道?“

    “知道,这又怎么呢?”

    “老兄,罗季昂。 罗曼诺维奇,我知道的还不只是您的这样一些崇高的行为,什么我都知道!因为我知道,天快黑的时候,您曾经去租房子,还拉响了门铃,问起过那摊血,把两个工人和管院子的都搞糊涂了。 因为我理解您当时的心情……这样您当真会把自己搞疯了的,真的!您会搞得自己晕头转向!您满腔怒火,无处发泄,这是高尚的愤怒,是由于受到了侮辱,最初是命运,随后是分局局长侮辱了您,于是您一会儿跑到这里,一会儿跑到那里,可以这样说吧,想让大家快点儿说出来,这样来一下子结束这一切,因为这些愚蠢的猜测和怀疑已经让您烦透了。 是这样吧?我猜到您的心情了吗?……只不过您这样不仅会把自己,而且也会把拉祖米欣搞得糊里糊涂。因为您自己也知道,对于这种事情来说,他这个人心肠可是太好了。 您有病,他却有高尚的品德,所以您的病很容易传染给他……老兄,等您心情平静下来,我

 202

    罪与罚(中)554

    要讲给您听……您请坐啊,老兄,看在基督份上!请休息一下,您的脸色很难看,坐一会儿吧。“

    拉斯科利尼科夫坐下来,已经不再发抖了,全身却在发烫。他深感惊讶,紧张地听着波尔菲里。 彼特罗维奇的话。波尔菲里的话,他连一句也不相信,虽说有一种奇怪的感觉,觉得倾向于相信他。 波尔菲里出乎意料地谈到租房子的事,把他完全惊呆了。“怎么,看来他已经知道租房子的事了?”他突然想,“而且是他亲自对我说的!”

    “是啊,在我们办的案子里也有过几乎完全一样的情况,一种病态心理现象,”波尔菲里很快地接着说下去。“有一个人也是硬要说自己是杀人凶手,而且说得像真有那么回事似的,他造成一种幻觉,提出了证据,详细述说了杀人的情况,把大家,把所有的人都搞得糊里糊涂,真假难分,可是为什么呢?

    他完全是无意地、在某种程度上卷进了这件凶杀案,但只不过是多少与这件凶杀案有些牵连,而当他知道,他让凶手们有了借口,于是就发愁了,弄得精神恍惚,疑神疑鬼,完全疯了,而且硬要让自己相信,他就是杀人凶手!最后参政院审清了这件案子,然后这个不幸的人被宣判无罪,交保释放了。 感谢参政院!唉——,唉呀——唉呀——唉呀!这是怎么回事呢,老兄?如果有意刺激自己的神经,每天每夜我都去拉门铃,还要问那摊血,那么这样是会引起热病的!我在实际办案的时候研究过心理学。 要知道,这样有时会让人想从窗口或者钟楼上跳下去,这种感觉甚至是诱人的。 拉门铃也是如此……这是病,罗季昂。 罗曼诺维奇,是病啊!您太不把自己的病当作一回事了。 您最好还是找一位有经验的

 203

    654罪与罚(中)

    医生看看,否则,您的这个胖子医生……您在说胡话!只不过由于您神智不清,才弄出了这些事情!……“

    霎时间一切都在拉斯科利尼科夫周围旋转起来。“莫非,”这个想法忽然在他脑子里一闪,“莫非他现在也是在说谎吗?不可能,不可能!”他驱走了这个想法,事先就感觉到,这个想法会使他火冒三丈,怒不可遏。由于狂怒,他可能发疯。“这不是在神智不清的时候,而是在我完全清醒的时候!”

    他高声叫嚷,殚精竭虑,想要识破波尔菲里玩的把戏。“是在我清醒的时候,在我清醒的时候!您听见了吗?”

    “是的,我理解,我听见了!昨天您也说,您不是在神智不清的时候,甚至特别强调,这一点!您所说的一切,我都理解!

    唉—!

    ……不过,罗季昂。 罗曼诺维奇,我的恩人,嗯,您最好听听我说的这个情况。 如果事实上您确实犯了罪,或者以某种方式被卷进这个该死的案件,那么难道您会强调,这一切不是在神智不清的时候,而是在完全清醒的时候干的吗?

    而且是特别强调,那么执拗地特别强调,——嗯,您说,这可能吗,这可能吗?照我看,恰恰相反。 如果您确实觉得自己有罪,那么您应该强调,一定会强调说,是在神智不清的时候干的!是这样吧?是这样的,不是吗?“

    可以听得出来,这问话中含有某种狡黠的意思。 拉斯科利尼科夫急忙紧紧靠到沙发背上,躲开俯身面对着他的波尔菲里,一声不响,满腹狐疑地直盯着波尔菲里。“或者,就拿拉祖米欣先生的事情来说吧,换句话说,昨天是他自己要来跟我谈呢,还是您怂恿他来的?

    您应该说,是

 204

    罪与罚(中)754

    他自己来的,而把受您怂恿的情况隐瞒起来!可是您却毫不隐瞒!您恰恰相反,强调说,是您怂恿他来的!“

    拉斯科利尼科夫从来也没强调过这一点。 他感到背上一阵发冷。“您一直在说谎,”他慢慢地、有气无力地说,撇着嘴唇,近乎病态地微微一笑,“您又想向我显示,您了解我的全部把戏,事先就知道我将怎样回答您,”他说,几乎感到,已经不再尽可能细细掂量他所说的话了,“您想要吓唬我……或者只不过是在嘲笑我……”

    说这话的时候,他仍然直盯着波尔菲里,他那极端愤恨的怒火又在眼里突的一闪。“您一直在说谎!”他高声叫嚷。“您自己非常清楚,对一个犯罪的人来说,最狡黠的办法,就是尽可能不隐瞒瞒不住的事情。 我不信您!”

    “您多么善于随机应变啊!”

    波尔菲里嘿嘿地笑了,“老兄,真对付不了您;您有偏执狂。 那么,您不相信我吗?可我要对您说,您已经相信了,至少已有四分之一相信了,可我要让您完全相信,因为我真的喜欢您,真心诚意地希望您好。”

    拉斯科利尼科夫的嘴唇抖动起来了。“是的,希望您好,末了,我要对您说,”他接着说下去,轻轻地、友好地抓住拉斯科利尼科夫的手臂,抓住他胳膊肘稍往上面一点儿的地方,“最后我要向您说一声:请注意您的病。 况且您家里的人都到您这儿来了,请不要忘记她们。 您应该让她们无忧无虑,生活舒适,可您却只是吓唬她们……”

 205

    854罪与罚(中)

    “这关您什么事?

    您是怎么知道的?

    您为什么这样感兴趣?

    这么说,您已经在监视我了,而且还想让我知道这一点,是吗?“

    “老兄!

    我是从您这儿知道的,从您自己嘴里了解到了这一切!您没注意到,在您心情激动的时候,不用人问,您就把一切都告诉了我和别人。昨天我也从拉祖米欣先生那儿,从德米特里。 普罗科菲伊奇那儿了解到许多很有意思的细节。不,您瞧,您打断了我的话,可我要对您说,尽管您很机智,可是有些神经过敏,这样您甚至会丧失对事物的正确看法。嗯,譬如还拿拉门铃这件事来说吧,这么宝贵的材料,这么重要的事实(原封不动的事实,不是吗?)我都完整无缺、一五一十地告诉了您,这是我,一个侦查员告诉您的!从这您还看不出什么道理来吗?

    如果我对您哪怕有一丝一毫的怀疑,我能这么做吗?如果是那样的话,恰恰相反,我就该首先消除您的疑心,根本不让您看出,我已经知道了事实;这样,把您的思想吸引到相反的方向,让您作出相反的判断,然后突然,好似用斧背猛击您的天灵盖(用您的说法)

    ,让您惊慌失措,问您:‘先生,请问昨天晚上十点钟,差不多快到十一点的时候,您在被害的老太婆屋里干什么了?

    您为什么拉门铃?

    为什么要问那摊血?为什么把管院子的人搞得莫名其妙,叫他们把您送到警察分局,送到中尉局长那里去?

    ‘如果我对您哪怕有丝毫怀疑,我应该这么做才对。 那么就该照一切手续办事,录取您的口供,进行搜查,而且,大概还应该逮捕您……既然我不这样做,这就是说,我并不怀疑您!我再说一遍,您失去了正确看法,一切都看错了!“

 206

    罪与罚(中)954

    拉斯科利尼科夫全身颤抖了一下,波尔菲里。 彼特罗维奇不仅看到了,而且看得十分清楚。“您一直在说谎!”他高声叫喊,“我不知道您的目的,不过您一直在说谎……刚才您说的不是这个意思,我是决不会弄错的……您说谎!”

    “我说谎?”波尔菲里接住话茬说,看来有些急躁,但脸上仍然保持着最快乐的和嘲讽的神情,似乎不管拉斯科利尼科夫对他有什么看法,他都毫不介意。“我说谎?……嗯,刚才我是怎么对待您的(我,一个侦查员)

    ,我自己向您暗示,向您提示了各种进行辩护的手段,给您找出心理学上的根据,说:‘这是病,神智不清,受到了侮辱!忧郁症,还有分局局长’等等,是不是呢?啊?嗯——嘿——嘿!不过——顺带说一声,——所有这些心理上的辩护方法、借口和狡辩都是极端站不住脚的,而且还是祸福难测,您说:‘有病,神智不清,作梦,幻觉,不记得’吗,这些话都不错,可是,老兄,为什么在有病和神智不清的时候,恰巧会作这样的梦,产生这样的幻觉,而不是什么别的什么呢?难道不可以可以作别的梦,产生别的幻觉吗?

    是不是这样呢?

    嘿——嘿——嘿——嘿!“

    拉斯科利尼科夫高傲而轻蔑地看了他一眼。“总之,”他坚决地高声说,一边站起身来,同时把波尔菲里稍微推开一些,“总之,我想知道:您是不是认为我完全没有嫌疑,是,还是不是?请您说说吧,波尔菲里。 彼特罗维奇,请您肯定地,毫无保留地说出来,快点儿,马上就说!”

    “跟您打交道可真难啊!唉,真难跟您打交道,”波尔菲

 207

    064罪与罚(中)

    里高声叫道,脸上带着快乐而又狡猾的神情,一点儿也看不出惊惶失措。“既然还没开始找您的麻烦,您为什么要知道,为什么要知道这么多呢?要知道,您就像个小孩子一样:给我,给我火!而且您为什么要这样不安呢?您为什么硬要把自己送上门来,为什么呢?啊?嘿——嘿——嘿!”

    “我对您再说一遍,”拉斯科利尼科夫狂怒地高声叫喊,“我再不能继续忍受下去了……”

    “忍受什么?不知道真相吗?”波尔菲里打断了他。“请别讥讽我!我不要!……我对您说,我不要!……我不能,也不要!……您听见吗?听见吗!”他高声大喊,用拳头捶了一下桌子。“嗳,轻点儿,轻点儿!别人会听到的!我现在郑重地警告您:您要多加保重。 我不是开玩笑!”波尔菲里低声说,不过这一次他脸上已经没有刚才那种女性的和善与惊恐的神情了。 恰恰相反,现在他简直就是在严厉地下命令,皱起眉头,仿佛一下子不想再保守秘密,不想再含糊其词了。 不过这仅仅是一瞬间的事。 不知所措的拉斯科利尼科夫突然真的被气得发狂了,可是奇怪:他竟服从了叫他说得轻一点儿的命令,虽说他怒不可遏,正在气头上。“我决不让人折磨我,”他突然又像刚才那样压低了声音说,霎时间痛苦而又憎恨地意识到,他不能不服从命令,这样一想,就更加气得发狂了,“您逮捕我吧,搜查我吧,不过得按手续办,而不要戏弄我!不许您……”

    “手续嘛,请您千万不要担心,”波尔菲里脸上带着先前那种狡猾的微笑打断了他的话,甚至好像津津有味地在欣赏

 208

    罪与罚(中)164

    拉斯科利尼科夫,“老兄,现在我像在家里那样请您来作客,完全是友好地和您来随便聊聊!”

    “我不要您的友谊,瞧不起您的友谊!您听到吗?瞧,我这就走。 哼,想逮捕我,还有什么好谈的呢?”

    他拿起帽子,往门口走去。“难道这意外的礼物你不想随意看看吗?”波尔菲里嘿嘿地笑了起来,又一把抓住他胳膊肘稍微往上一点儿的地方,在门口拦住了他。 看来,他越来越快乐,越来越放肆了,拉斯科利尼科夫被彻底惹火了。“什么意外的礼物?怎么回事?”他问,突然站住,惊恐地盯着波尔菲里。“喏,就在我门外,坐着一个您意想不到的人,嘿——嘿——嘿!

    (他伸出一个手指指指隔板上通往他那套公家房子的房门。)我把门锁上了,免得他跑了。“

    “什么人?在哪里?怎么回事?……”拉斯科利尼科夫走到那扇门前,想要把门打开,可是门锁住了。“锁上了,瞧,这是钥匙!”

    真的,他从口袋里掏出钥匙,在他面前晃了晃。“你一直在说谎!”拉斯科利尼科夫忍不住了,高声叫喊起来,“你说谎,该死的波利希涅利!”说着往门口退去、波尔菲里毫不胆怯,扑了过来。“我什么……什么都明白了!”他一下子跳到波尔菲里跟前,“你说谎,戏弄我,想让我暴露自己……”

    “可您再也不能暴露自己了,罗季昂。 罗曼内奇。 老兄,您简直气得发狂了。 请您别嚷,我可要叫人了!”

 209

    264罪与罚(中)

    “你说谎,什么事也不会有!
返回目录 上一页 下一页 回到顶部 0 0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温馨提示: 温看小说的同时发表评论,说出自己的看法和其它小伙伴们分享也不错哦!发表书评还可以获得积分和经验奖励,认真写原创书评 被采纳为精评可以获得大量金币、积分和经验奖励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