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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子平给她说着坟墓内的发现,香草认真的听着,一双大眼睛凝视着他,心里充满了无限温柔。方子平心动了。
不知道什么时候,香草坐在了子平的身边,子平拉过她的手,给她看手相。他感叹着:“妹子,你的手真美!”
似乎很自然的,香草依偎在子平的怀里,那种感觉,令两个年轻人陶醉。
不知过了多久,一声浓重的咳嗽声传来,把两个人都下了一跳。他们迅速分开,扭头去看,唐生亭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起来了,正满脸冰霜的盯着他们。
香草脸红红的迎了上去,子平一言不发,起身出去了。
晚上,唐生亭叫来方子平,很客气的感谢他救了自己的命,然后命儿子奉上酬金,那是白银二百两。
方子平没有说话,也没有拿酬金,转身出了唐家大院,没入了夜色。唐学风追出来,然而没能叫住他,只能目送着方子平头也不回的去了。
作者注:本章关于乾隆八字一节参见高阳先生曹雪芹系列之《三春争及初春景》(三)一书,原书极为精彩,不妨一阅。
第七章 平地青烟
听到赵香草上吊的消息,方子平在宋家睡了三天。
三天后,他起来了,眼睛里没了神采。
这时候,宋家正忙着嫁女儿,大女儿宋永红嫁给了常氏兄弟中的老大常思纲。
嫁妆是早就准备好的,所以无需准备什么,倒是常家,忙得不可开交,因为接下去天气变冷,所以日期很急。
方子平什么也不问,万事不萦于怀,其实他在想香草。
方子平走后,赵香草跟着唐生亭进了房间,她不敢抬头,慢慢坐在一边无声的哭着,生亭也不去理她。
晚上,唐生亭打发走了方子平,更令香草悲愤,她在生亭的病榻前默默哭了一阵,看生亭没有说话的意思,起身往自己房里去了,走出门的时候,她听到有个声音在耳边盘旋:“生又何趣?死又何难?”
哦!香草恍然大悟,不是还有一死吗?
唐生亭,你太决绝了!人家治好了你的病,你就这样待人家吗?
我们之间,清清白白,那一时的犯傻至于如此不可原谅吗?
香草努力的去想那一刻是怎么发生的,但总是想不起来,似乎一切都很模糊。
唉!香草相信宿命,她就这样在无人劝解的情况下走向了黑色的死亡!
唐生亭自然感激人家救了自己性命,可他是个执著的人,他不能原谅方子平给他戴上一顶绿油油的帽子。晚上他面对着香草,默不做声,自然是心里还在生气。
香草哭了一阵,默默走出去,然后再没回来。
早晨家人来报,香草上吊了!这想不开的丫头,竟然如此决绝!
唐生亭既感于最近一段时间家庭的变化,又心伤赵香草,病情竞而有点反复,可他不同意家人再请方子平来治病。
方子平依然在附近给人家看病,也帮人看看风水,日子就这样得过且过的过着。但和唐家没再来往,唐学风倒是请过他,看他不明内情的样子,方子平不愿多说。
他觉得唐生亭做事实在过分,香草的死,让他对唐生亭深深憎恨。自己对他有救命之恩,事情何必做得这么绝!如果说香草还能让方子平放弃什么的话,那现在这一个关碍已经不复存在了!
哦,香草!
他有时候在外面转着看风水,更多的时候,他是在家里思考着什么。
方子平到翠屏村的时候,常思纲新婚燕尔,满面春风。
他来这里是想进一步了解神秘坟墓的有关事情。
常氏兄弟对这个问题也很感兴趣,三个人坐在一起热烈的讨论着。宋永红虽为新妇,但上无翁姑,下无小姑,自然也无需问丈夫“画眉深浅入时无”了。她撇开新媳妇的羞涩,责无旁贷的张罗着茶水,偶尔也听他们聊聊。
听了鸡鸣山的传说以及开启神秘坟墓之门的经过以后,方子平沉默了。他以前听别人介绍过,但是语焉不详。
良久,他对常思纲说道:“常兄弟,宋大叔待我不薄,有些事情我已经简单跟他谈过了,对你,自然我也不作外人观,这个坟墓蕴藏着一件极大的祸事,第一个打开坟墓的人已经神秘失踪,你作为第二个打开坟墓的人,必须懂得趋避之道才行!”
常思纲忙问:“方先生请指教,如何趋避?”
“嗯,我还没想好。但可以肯定的是,唐家还有一番灾难。”
“唔。”常氏兄弟满腹心事。
“不过现在说起来为时尚早,我先从你这里着手,明天我们再出去转一转。”
第二天一早,三个人踏着积雪,在村子周围查看。他们先看了看穆家林,穆家林坐落在翠屏山北侧的山腰,满坡杏树,一条山路翻过翠屏山,奔卧虹山蜿蜒而去,方子平看得直摇头。
走到谭家林的时候,方子平站住了,这片坟地,接着东侧跑马山的余脉,大可保三百年。只是位置离村子太近了点。
三个人来到村子的东南,这里可以绕过南山,直奔阴家寨。方子平抬起了头:“这座山,叫什么名字?”
“村民俗谓之南山,尚无名字呢。”
就在几个人抬起头遥望山顶的时候,苍茫茫的天宇下,一大片白色的云彩笼罩了山头,云彩变换成各种形状,忽而如大鹏展翅,忽而如猛虎下山,山头的一切全部陷入了云雾之中。过了很久,云彩散去,山头重现,每个人都觉得不可思议。
“这山就叫灵落山吧。”方子平沉思着说。
“灵落山,灵落山。”常思纲在体会着。
“嗯,常老弟,你该选择林地了。”
“哦,可我还很年轻呀!”常思纲觉得修坟本是孩子们给自己做的事情,可现在他才结婚呢。
“不!这也是趋避之道的一种。我可以给你们选择林地。”
据方子平讲,灵落山脚下的那块平地就是极好的林地,北侧跑马山,南侧灵落山,两山夹拱,而东南角乃南北通衢,未来一定是交通要道。此处风水之佳,绝无仅有!
“就选在此处好了!你明天就准备石料,开始修建,我包你子孙万代,瓜瓞绵绵!”
事情就这样说定了,几个人正准备回家,突然发现他们刚才议定的那块地上,一股青烟,袅袅上升,直奔灵落山而去。几个人跑到近处一看,地上赫然出现了一个洞穴,并不很深,还在冒着热气,显然是塌陷了。
“呵呵,”方子平笑了,他竟然不以为异,“常老弟,连地穴都给你选好了!”
第八章 桃之夭夭
春暖花开的时候,唐家人忘却了不幸,他们登上北侧的灵落山(现在这个名字已经叫开了),发现一个小山谷内全是桃花!
这条小山谷正对着唐家大院,每个人看到桃花都很高兴,三月天气,山谷内春意盎然:满坡青草,欣欣向荣,万树桃花,灼灼其华。唐家人在欢呼!
唐生亭很少出门,不过身体倒无大碍,他宁可待在家里,让儿子们去忙活。学风学云学雨学雷四个儿子生龙活虎的,唐生亭看着他们,自己也觉得年轻了。
这段时间,方子平一直呆在附近几个村子里,他手执中医学和阴阳玄学,已经被附近村民视为神仙。所以附近的山河道路,往往请他命名。
方子平给了这个山谷一个很好听的名字:桃花箭。箭者,形容山谷狭小,乃一箭之地也。
有个晚上,唐氏家族的老大唐学风和他的堂弟唐学山在桃花箭内心伤落英缤纷,看满地落红成阵,学风特别伤感。他的伤感还有一层理由,那就是赵香草之死。
唐学风对这位赵姨印象很好,虽然相处时间不长,但是很有感情,他不明白发生了什么,父亲也不让问,而活生生的赵姨一夜之间,奔赴九泉之下,让人感到生命的无奈。
唐学风属于多愁善感型,家族在去年遭受了巨大的打击,唐学风本人感受更多,父亲的重病,赵姨的横死,几个叔叔的神秘失踪,让这个青年感受到了生命无常,人生祸福难以逆料,学风更加沉默寡言了。
堂弟学山走到另一边去了,学风盯着一株桃花看,他觉得那株桃花就是赵姨的化身!唉!人面不知何处去,桃花依旧笑春风!
朦胧中,赵姨站在自己面前,学风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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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姨,是-你-吗?”
“是我呀,”香草笑着,“学风,你怎么如此失魂落魄的?”
“唉!赵姨,真的很想念你!你怎么就走了呢?”
“那都过去了,还说什么呢!学风,我来告诉你,唐家大院不能住了,你最好搬出去。”
“可是为什么呢?”
“我不能告诉你是什么,反正你最好远走高飞。”
“可是理由呢?”
“没有什么理由。听我的,啊!”赵香草流下了两滴晶莹的泪。
学风眼一眨,香草不见了,学山跑过来,他们就一起下山了。
一路上,学风心不在焉,他在思考着一个问题,为什么赵姨让他离开唐家大院?
由于坟墓事件,村民们到鸡鸣村和阴家寨都不敢再走山脚,他们强烈要求开辟一条新路。
唐生亭下了决心,在山的北侧开一条新路。那时候修路其实也简单,无非是铲除杂草和树木,填平沟壑,搬走大石,一条路就修成了,这条路,唐生亭管它叫青山路,然而附近的村民依然请教方子平,而方子平给了它一个很奇怪的名字:锅山路!
方子平有自己的解释:此山形状像锅!另外锅山路包含有过山路的意思,大家也就接受了,谁也没有多想。对于青山路,方子平嗤之以鼻:青山路,哼!青山入梦遥吗?
方子平同时对发现坟墓的唐家东山给出了一个名字,这个名字经由宋柏青之口传遍了山谷:米山。宋柏青的解释是,希望此地多出粮米,则山谷之内无饥馑矣!
唐生亭不置可否,这个名字就被沿用下来。谁也没想到,这一切都是方子平计划的一部分,首要的是,他读懂了坟墓内的咒语,知道一场大祸不可避免,因此预作安排。
米山对面隔着一条河就是鸡鸣山,那鸡头只要一低,就可以吃到粮米,自然也就不会害人了。可是米山呢?它属于唐家!
唐家算上唐生亭的四个儿子,“学”字辈共有兄弟八人,姐妹三人。那另外四兄弟乃是山青水秀四兄弟,而三姐妹分别是唐雪霜、唐雪桃和唐雪衣。大姐唐雪霜嫁到五十里外的山村,唐雪桃也嫁到鸡鸣村刘立本一族,只有唐雪衣待字闺中。雪霜乃是唐生仁的长女,雪桃是唐生亭的女儿,三个人年龄一般大。而雪衣乃是三叔唐生礼的女儿。
唐学风回到家,告诉父亲他想离开家一段时间,唐生亭不让,现在正是需要人的时候,学风不能外出!学风扭不过父亲,只好继续留在唐家大院。
入夜,唐学风来到最后一进房子,这本是他和几位弟弟的书房,唐学风独自坐在大厅里,孤灯不明,思绪紊乱,想来想去都是赵姨对他说的话。
这所宅子,自己住了二十多年,从来没有感觉到什么,那么赵姨为什么要这么说?学风百思不得其解。
恰在其时,前面传来哭声。学风一惊,连忙跑出去。
大门外奔进来一个人,是二姐夫;鸡鸣村的刘龙游!只见他一身素衣,面容憔悴,目光呆滞,双泪交流,学风心一颤,难道是二姐雪桃?
二姐夫扑倒在唐生亭面前,抽抽噎噎的诉说着。原来今天傍晚,行将临产的二姐忽然喊疼,大家都以为是产前阵疼,待到弄明白是心口疼痛,再去请郎中,二姐已经在抽搐了!勉强挨到了一会,一瞑不视,可怜腹中胎儿,竟难保全!
这件事对唐生亭打击太大了!他起身想去搀扶二姐丈夫,可自己竟然摇摇晃晃跌坐在椅子里。
学风双眼模糊了!二姐和他乃是双胞胎,竟尔一别永诀,此情此痛,谁能解得?
学风眼前,又是落英缤纷,唉!桃之夭夭,灼灼其华!零落如水,碾碎如尘,就这样永远的逝去了!
第九章 深闺疑云
唐雪衣一向不住在唐家大院,她是唐生礼的女儿,今年17岁,父亲的失踪让她痛不欲生。她不便跟着去,后来跟着母亲,带着弟弟到神秘坟墓去祭奠父亲,雪衣才得以见到。
就是这个坟墓!父亲和伯伯们在这里神秘失踪!唐雪衣看弟弟唐学秀有点害怕,就过去握住他的手。
唐雪衣也看到了那个大锅,她盯着它看了足足有五分钟。
父亲的死让她对这个地方充满了憎恶,而不是恐惧!
然而一切似乎只是个开始,后来赵姨上吊,二姐雪桃在临产时暴卒,雪衣凭着直觉,觉得有一个巨大的阴影正投落到唐家来。
雪衣是个多愁善感的女孩子,她喜欢春天的花,秋天的叶,但看到落红成阵,叶落归根,雪衣的眼里就会涌起两行热泪。
雪衣特别喜欢香草,她喜欢她的名字,喜欢她的性格,喜欢她的秀美,她们是一对好朋友。赵香草嫁过来的时候,雪霜、雪桃姊妹俩已经双双出嫁,香草自然的就和雪衣成了好朋友。
大伯父生病的那阵,雪衣也经常过去,香草说起方先生来的那种淡淡的喜悦和哀愁,让雪衣暗暗心惊,她不同意香草对方子平的评价,凭着直感,她不喜欢这个方先生,他独自一个人沉思的时候露出的那种神色,让她害怕!
她决定有时间好好和香草谈一谈,不过大家都在忙伯父的病,而她自己还沉浸在父亲失踪的巨大阴影里,她一直没有找到机会,然而再也没有机会了!
雪衣去过桃花箭,她很喜欢桃花,那里的桃花开得很美,灵落山阳坡的山沟,阳光充足,而且水分也多,因而花开得极为繁盛,但她不喜欢箭,她总感觉,这支箭,面对着她。
雪衣回到家,来到自己的卧室,书桌上铺开纸笔,她想画朵桃花。
雪衣特别擅长静物写生,她画的花鸟鱼虫,让人拍案叫绝,伯父家几个哥哥弟弟读书的书房里,还有一幅“二马同槽”,那本来是取笑学风哥哥和学云哥哥的,因为他俩经常鸡争鹅斗,而且都是在讨论问题的时候。但学风哥哥说画得很好,他很喜欢,就让人裱糊了,挂在那里了。
今天的桃花,雪衣也蕴含了深情,把对香草的思念贯注其中,因而一个多时辰下来,那桃花鲜艳欲滴,雪衣心灵得到了寄托。
天气转暖了,山谷内,曾经刺骨的北风早已吹面不寒。尽管有高山遮挡,村前的河已经解冻,河水哗啦啦的流着,新的一年开始显露出无限生机。
这样的天气,唐雪衣心情也稍稍好些了。她看到弟弟提着小水桶回来的时候,对他笑着,还看了看他的水桶里,那里面有几条鱼,看来他这次去河边,满有收获。
雪衣回到家里,帮着妈妈做事情。母女俩拉着家常,弟弟学秀把鱼倒在一个盆子里,那几条鱼就在里面游来游去,雪衣也坐在旁边看。
“快去换换衣服,你看你,把衣服都弄湿了!”妈妈嗔怪的训斥着弟弟。
弟弟做了个鬼脸,一溜烟跑出去了。
好长时间,他都没回来,妈妈还骂:“这小鬼!又不知死到哪里去了!”
这时候学风来了。
“三婶,哦,雪衣妹妹,”学风坐下了,“这是小秀捉的鱼?”
“是呀,这会又不知到哪里去了!你大姐那里谁去了?”是三婶在问。
“哦,父亲让学云和学雨去了。是这样,明天是二叔生日,去年我们还围在一起给他祝寿呢,今年我们兄弟几个想到米山去祭奠一下。”
“你们去吧,不过别呆时间长了,雪衣就不去了吧?”
“不!妈妈,我也想去。”雪衣不同意。
“衣妹妹就不要去了,让秀去好了,我们会带好他的。”学风这样回答。
雪衣嘴撅的老高,冲哥哥撒娇。
学风笑了笑:“对了,我还有事和你说呢。”
雪衣回嗔作喜:“那好吧,到我房里去,我还有东西给你看。”
“雪衣,你顺便看看你弟弟,是不是又出去了。”
“我知道了。”雪衣说着,自己先出去了,学风给三婶告了别,才出来。
一走出来,学风的脸就阴沉了,兄妹俩且走且谈,声音很低。
“雪衣,你没有梦到赵姨吧?”
“没有啊!但我真想她!你梦到她了?”
“我没有做梦。不过那天在桃花箭,我遇到她了。”
雪衣有点害怕,盯着学风的脸看。
学风简单说了那天的情况,然后问:“赵姨让我离开家,你说是怎么回事?”
“我不知道,不过我也有一种不祥的预感。”雪衣老老实实的回答。
“哦,那是什么?”学风很关注。
“我也说不好,朦朦胧胧的。”雪衣老老实实的回答,“还有,我不喜欢那位方先生,还有他给这些地方起的名字。”
“你是说米山,还是锅山路?”学风不理解。
“都是!还有桃花箭。”
“哦。”学风沉思了。
“我听说,他还在给周围这些地方命名呢。一个外地人,干吗管这么多的事情,真不理解!”雪衣继续发泄着。
他们来到了雪衣的房间前,推开门,雪衣让哥哥进去,自己要去厕所。
“在桌上摆着呢,上午刚画的,你看看吧。”雪衣转身走了。
“哦,又画的什么?不是给我画得吧?”学风说着,走了进来。
他直接来到书桌前,看到了雪衣的画,画的真是很好,雪衣妹妹有这方面的天赋!
但他觉得不解,他摇了摇头,等雪衣回来。
雪衣回来了,她在擦着手,轻声问大哥,但语气中难掩得意之情:“你觉得怎么样啊?”
唐学风没有说话,只是支吾了两声。
雪衣来到桌前,看大哥神色凝重,她还微觉奇怪呢,可当她一看那张画,脸色立刻就变了!
画,还是那张画,就是雪衣上午作的那张画,桃花盛开,娇艳欲滴,可是,远处射来一支箭,正中花心!
尽管雪衣知道那不是自己画的,可那笔法,作画的技巧,无一不是模拟的极为逼真,连雪衣也迷惑了!
而学风不明所以,更是茫然的望着她。
听雪衣说完,学风的脸色也阴沉了,是不是秀作的?秀喜欢恶作剧,但他们都推翻了自己的假设:秀根本做不来,他能把一支箭画成棒槌。
雪衣环视房间,除了前门和窗,更无出入口,自己画完了就在院外边站着,没见人来,那么这支箭是谁添上去的呢?
她的眼睛盯着地上,感觉告诉她有人进过自己的房间,那么是在内室?
内室和外室之间,乃是一层帐子,帐子上开了个小门,门上挂个门帘。这样一想,不知是因为有风,还是心理作用,顿时觉得那门帘的下摆,微微晃动!
学风的目光也盯着那里,他略一迟疑,走上前去,而雪衣也跟了过去。
学风猛地挑开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