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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国暗杀王王亚樵-第4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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余婉君已经走进她的小院。这时,她忽然感到从没有过的空虚和寂寞。她不知自己一个人打发漫漫长夜究竟是什么滋味,想了想,她忽然又回转身来,媚眼向依然伫立路边迟迟不忍离开的史克斯主动相邀说:“如果史先生不介意的话,可否就到我的房间里小坐。喝一点热茶再走吧?”

“这……”史克斯正等盼着余婉君的话。但他毕竟是个训练有素的情场老手,心里虽然暗喜,却故意不形于色。

“你愣在那里干吗?”

“这……不合适吧?”他怯然。

“唉,你们这些男人呀,”她却不屑地冲着他那张好看的小白脸冷冷一笑,说:“都是些假面君子。”

他仍然站在那在那里故作迟疑。显现出他的一幅想上前却又怯的窘态。

她定定伫立在院落里的灯影下,依恋地凝望着他。忽然,她好象自尊心受到了刺痛,唾了他一口说:“哪个男人不吃腥?哼,你装什么正经呀,好象老娘我是个不值钱的贱货!”说着她愤愤一甩手,扭着丰腴的屁股上楼去了。

“余太太,你等等!”直到这时,白脸青年方才感到是时候了。他快步地跑上去,主动拉住了她那只雪白手臂,一边道歉一边说:“我决不是不想去,我是担心你……”

她侧过那因情欲得不到满足而略显惨白的面庞,嗔怪地盯他一眼,说:“你担心什么?莫非怕我吃了你吗?”

“不是,不是那个意思。”

“不要再假斯文了。”她故意想甩开他的手,可他又紧紧地将她抓紧了。他们在夜色笼罩的小院里迟迟疑疑站了好一会,最后他终于牵着她的小手,步入了那神秘又弥漫着独身女人温馨香气的小楼。

“史先生,对不起,我要先冲个澡了。”余婉君见他文质彬彬,坐在偌大的双人床前显得局促不安。她就暗自欣喜地偷偷笑了。然后她也不顾忌许多,居然当着那奶油小生的面,脱去外面的红色紧身旗袍。接着她又脱掉乳罩,拉下了短裤,顿时一个雪白的胴体就裸露在他眼前了。然后,她又旁若无人地走进了浴间。

里面传来哗哗水响。史克斯利用她去沐浴的机会,一个人迅速在房间里到处寻觅着什么。几只抽屉他一一拉开,忽然,从里面找到一册大影集。他小心翻开,果然不出他的所料,上面有幅余婉君和王亚樵在一起的合影!他再看那背景,极像香港的跑马地。就在他想掏出衣袋里的小型的像机准备拍照的时候,忽然听到里面传来个嗲嗲的女子叫声:“史先生,你也过来冲冲凉吧?”史克斯佯装不曾听到,急忙将影集锁好,然后又回到双人床前。这时,余婉君在里面已经等不及了,高叫道:“史先生,请你进来一下,把我的短裤送过来好吗?怎么,你不知道放在哪里?就放在大床左边的小柜子里,伸手就可以拿到的。”

史克斯听到这里,知道时机已经成熟了。他急忙从小柜里摸出只红色的短裤,然后一把拉开了浴间的房门。他看见里面浴盆里果然赤裸裸躺着一位雪白的女人。正在那里向她招着手呢。史克斯再也不顾多想,就脱掉了衣服冲了过去。

第十五章 梧州,一代枭雄的人生终点

困陷梧州疑无路,柳暗花明梦延安

广西梧州。

王亚樵独自伫立在一片碧绿竹林丛中,这是座偌大的院落,四进套院,青堂瓦舍,叫做李圩子。这里是李济深将军的故宅,原为两进套院,1923年他任粤军第一师长时期,回乡小住,曾将后园重修了二栋房舍,作为白崇禧等军界好友来梧居住的客房。自从1936年3月,王亚樵带着家人从香港远路而来后,这后面二进套院,就成了王亚樵和他们护兵家眷的居所。如今眨眼到了盛夏7月。

“九光,其实我们真不该到这里来!如果当初你能听华克之的话,也不至陷入当今的困境。”王亚英见他闷闷不乐站在院落里一丛翠竹前面,就走过来劝他说:“但是,也没什么,既来之则安之吧,好在李将军待咱们不薄。”

王亚樵一言不发。他凝视着院墙外那片起起伏伏的群山,心海就会泛起一股难言的苦涩。三月份他来这里时,受到了故友李济深一家的欢迎。王亚樵感到李济深是他最可依靠的至友,此人与他曾在南宁见过几面的白崇禧大不相同。当初他来到梧州次日,就由李济深亲自陪同,乘几辆车从梧州前往南宁。去那里拜会了桂糸两位主要军阀李宗仁和白崇禧。

“欢迎欢迎,九光兄,早年就是辛亥革命的功臣和元老,现在忽然能到我们这边远之地来,真是上苍助我们啊!”在李宗仁设下的欢迎酒宴上,王亚樵发现李宗仁确象李济深来时所说的那样,是一位忠厚的军旅中人。李宗仁面见王亚樵,心里十分高兴,因为那时候李宗仁和白崇禧正和广东陈济棠酝酿一场更大的军事行动。

白崇禧虽从前和王亚樵接触不多,又有些黄浦高官的架子,但是,当时他们桂糸正是用人之际,所以也对他格外敬重。席间频频向王亚樵敬酒说:“九光先生,从前我不赞成暗杀,可是,后来我们通过和蒋中正接触,才知道此人心地险恶,决非我们桂糸军人久可信赖之人。所以,我们现在倒非常羡慕你,能在不受政治约束的情况下,敢于暗杀和行刺。不过,杀汪兆铭不如杀蒋中正啊!蒋中正才是中国最大的公敌!”

“前次只是失了手。”王亚樵从不肯公开他们的行刺内幕,但是这次在李、白两人的欢宴上却说出了实话:“其实我们早在中山先生作古不久,就看穿了蒋的伪善。所以才有了庐山的行刺。但是,由于事前计划不密,致使行刺不果。后来,我们又先后派人几次上了庐山,可都没有成功。最后一次,还以为是万无一失,哪会想到蒋居然在照像的时候不肯露面呢?”

“九光兄,不管怎么说,你们都是千古英雄了!”席间,白崇禧频频向王亚樵敬酒。他把如何和陈济棠联合起事,成立抗日救国军西南联军的计划,都说给了王亚樵听。王亚樵心情顿时愉悦起来,暗自庆幸这次来广西是及时的。

欢迎宴会后,李宗仁又亲口许诺每月资助王亚樵五百块大洋,让他在梧州随时准备参与举事。王亚樵临从南宁返回梧州前,白崇禧又亲自找他谈了一次话,他说:“如果我们一旦举事,九光先生仍然要发挥你的独特作用。我们想任用你为特务团长,到时候战争一打响,地方秩序也极需你来维持。所以,我们是要借重仁兄的啊!”

“放心吧!”王亚樵拍胸发誓说:“只要贵军是倒戈反蒋的抗日队伍,那我王亚樵就责无旁贷。你们就是让我上刀山,下火海,我也在所不惜!”

王亚樵想起刚来广西的那段时间,心里仍然对白崇禧保留着良好的记忆。他清楚地记得,就在他们来后不久,6月1日,终于组成了以李宗仁、陈济棠为首的西南抗日救国军。同时发出了一个讨蒋通电,那时候王亚樵心里高兴得难以自持。但是好景不长,就在这场兵变刚刚发动不久,蒋介石又果断采取了收买与重兵压境两种手段,很快两广兵变就出现了让他大失所望的败局。

“任潮先生,这究竟是为什么呀?”王亚樵发现当初那么跃跃欲试的李宗仁和白崇禧,都忽然改变了主意,一场本来预想可能震动半个中国的反蒋抗日兵变,万没有想到竟会虎头蛇尾地草草收场了。他又气又急,只好跑来找老友李济深询问究竟:“当初李宗仁和白崇禧那么坚决,还对我亲口许诺说,事成后让我来当特务队长。可是,为什么兵变刚刚开始,又无声无息地收场了呢?”

“这就叫可怕的政治呀!”李济深对桂糸如此不堪一击,也表示出极大的愤懑。他愁肠百结地对王亚樵说:“我想,蒋某人的手段已在起作用了。他是恩威并用,这手段一直都是他瓦解各派政治势力的惯用伎俩。真没有想到,李宗仁和白崇禧也没有逃出蒋某人的手心啊!”

“中国无望了!”王亚樵这时才想起在香港时与华克之的谈话。他叹息一声:“从前,我也不相信依靠军人举事不能成为大事的话,可是现在我才真正体会到了。军阀都是些银样腊枪头,表面上看他们来势汹涌,可是一旦见了利禄二字,大都失去自身的本色。如果桂糸也像当年闽变那样不堪一击,我又何必跑到这里来呢?”

“不急不急,九光兄,既然来了,就在这里住下去好了。”李济深是位豪爽心性的军人,他劝解王说:“也许不久就有什么变化。你还可以在这里看看形势再说。如今你回香港也不是办法,那里不是有戴春风的人在暗暗给你设下罗网吗?”

王亚樵只好在梧州隐居下来。

为了不被南京特务侦察到自己的行踪,王亚樵自来到梧州以后,就化名为匡盈苏。从此他在这里以匡先生自居,但也极少抛头露面,在李圩子里深居简出,决不轻易走出李济深的深宅大院。

“不行,我不能老在这里当无为的食客呀!”八月里的一天,久卧思动、百无聊赖的王亚樵,忽然决定再次前往南宁。他去南宁,一是去那里领薪水,二是想再次拜访李宗仁和白崇禧。然而,让他万分失望和痛心的是,仅仅三个月光景,当初他初到广西时的热情早已荡然无存了,广西省政府虽每月仍然支付了他500元生活费,但是王亚樵发现就连那些支付他薪水的职员们脸色也十分淡漠,不再是从前那种随处可见的笑脸了。至于他想求见李宗仁,马上就被秘书给挡了驾:“对不起,匡先生,李将军现有重要的客人,他实在没有时间接见你。”王亚樵没想到自己的热脸忽然贴上了冷屁股。但是,白崇禧总算没让他白跑一次,在办公室里草草见了王亚樵一面。

“健生兄,记得我刚来广西的时候,你对我说的那些话,迄今还激动着我。我从不甘心两广兵变就这样失败了。我的意思是,还应该马上干起来,只要在广西竖起一面反蒋抗日的大旗。我敢保证定会举国响应!”这才是王亚樵从梧州到南宁来的真正目的。他想到李、白两人面前重新游说一番,以煽起李宗仁和白崇禧心里已经熄灭的倒戈火种。东山再起地发动一次大规模兵变。

“不行不行,匡先生,你真是个不懂政治的人呀!”王亚樵万没想到从前对他那么热情的白崇禧。今天居然换了另一幅冷冰冰脸孔,还不等他把话讲完,就将手一挥,打断了他:“你也不看现在是什么时候?再说,我们搞军事的人,和你们这样打一枪换一个地方的刺客是完全不同的。我们难道会为逞一时之能,就不计后果地和蒋先生决裂吗?再说,现在的蒋先生还是有威望的领袖嘛。我们广西是地方政府,决不能再做那些费力不讨好的傻事了。”

“健生兄,此言差矣,”王亚樵万没想到他们话不投机半句多,他气咻咻说:“莫非广西的地方军队,就不是中国人吗?既然大家都是中国人,抗日又何罪之有?”

“好了好了,我还有事情。”白崇禧见他还要说下去,就沉下脸来,将菜盅一墩,表示他已下了逐客令。王亚樵悻悻地回到梧州以后,心情万分痛苦。他连忙求见李济深,将他这次去南宁面见白崇禧的经过,一一告知。李济深也不像从前那样为李宗仁和白崇禧打保票了。在此之前,他已得到白崇禧打给他的电话,在电话中向他暗示说:“任潮兄,你要知道,我和德邻现在担心的是什么?就是隐居在你们李圩子里的那个人啊!”

李济深不解地说:“我的客人你担心什么?”

白崇禧说:“虽然是你的客人,可他终究是南京正在通缉的要犯呀!戴笠已经几次给我发来电报,他问我王九光是不是在广西?我是看你的面子,一直对南京打着哑迷呀!我担心将来万一纸里包不住火,老蒋知道我们这里养着个杀他的刺客。那么,岂不是坏了我们和南京的关糸吗?”

李济深听了大怒:“健生兄,我要郑重地对你说,不管到什么时候,人都是要有人格和良心的。王亚樵既然是我请来的客人,如果有人从中暗里加害于他。那么,就等于加害我李任潮啊!”

“哪里哪里。”白崇禧见李济深动了肝火,马上把想说的话又吞了回去。他急忙改口说:“我怎能做那种出卖友人的事呢?我只是提醒你,千万要多加小心,蒋先生可不是好惹的。”

现在,当李济深见王亚樵无精打采从南宁回到他家里,心里也感到无奈。他虽然怒责了白崇禧,却不想把白的电话内容告诉给他,担心王亚樵受不得如此无情的冷遇。李济深叹息一声:“你只管在这里住下去,我想,他姓蒋的也不会把我怎么样。”

王亚樵笑了:“可是,我在这里住久了,毕竟不是长久之计呀。我真担心,有一天南宁那两位桂糸的首领,他们会不会把我当成礼物,拱手送给老蒋呢?”

“不会,你想到哪里去了?”李济深虽已发现王亚樵继续住在梧州的危险性,但他仍然不希望王在这时候离开李圩子。就说:“李宗仁毕竟仁慈忠厚,他不会做这种丧良心事的。如若那样,他还如何取信我们这些桂糸的旧部?”

“可是,白崇禧靠得住吗?”王亚樵越想他这次面见白崇禧的场面,心里就越感到有种可怕的危险正在逼来,就说:“他会不会有一天把我逮起来呢?”李济深想了想,仍然摇头说:“我想……他也不至于吧?……”

九月到了。王亚樵在李圩子里每天都想着自己今后的出路,特别是他不断从报上见到李宗仁、白崇禧与南京和解的消息,就更加心烦意躁起来。

“亚英,亚英,快来救我!”那天,王亚樵半夜里忽然作了个梦。在梦中他好象走进一片阴气笼罩的水边。到处都是萋萋水草,他叫喊了好一阵,竟无人应声。后来他发现从水里忽然飞驶一舟,船上有个熟悉的女子身影,正在向他招手叫喊。王亚樵定睛看时,原是他日思夜想的余婉君。

他马上扑上前去,将从船上飞跑而下的余婉君紧紧抱住。两人正在河边说着分别后的情话,万没想到身后忽然响起一阵阵清脆的枪声。王亚樵一惊,大叫:“不好了,有刺客!”可是,还没等他醒悟过来,余婉君就扑上前来,一把将他推进了滔滔河水之中。王亚樵在水里越是拼命叫喊,那水草里隐藏的几个刺客越向他砰砰开枪。当王亚樵向余婉君呼叫时,见那女人竟站在那些凶煞的枪手身边,嬉嬉笑着说:“九哥,现在该是你遭难的时候了!”“婉君,你说些什么话呢?莫非你也敢背叛我吗?”王亚樵气得大骂不休,这时他一古碌从床上爬起来,睁眼一看,发现原是南柯一梦!

“九光,你这是怎么了?”王亚英打开灯盏一看,发现王亚樵气喘吁吁,浑身冷汗,正呆呆坐在灯影里。再看他的眼睛,里面竟流露出了可怕的凶光。她一时不知王亚樵为什么如此慌恐。急忙为他拭汗说:“你是作了恶梦吧?”

“是啊,我在梦里见到鬼了!”王亚樵没有说出他刚才在梦里见到思念着的余婉君,担心夫人会为此吃醋。但他还是决定把最近几天心里想的事告知夫人,说:“亚英,我是说,咱总不能老是躲在这里吧。李济深将军对我们虽然不薄,可是,广西现在的情势,早就不像咱们从香港来时那样。李宗仁和白崇禧他们也被南京给拉过去了。我们再想举事,恐怕就相当困难了。”

王亚英说:“我也早想和你说这件事了。当初如果你能多听听华克之的意见,也不至于走到今天这步地步吧?我早就对你说过,这些军阀都是靠不住的。他们在利用你的时候,会给你戴上一顶顶高帽子,甚至会把你捧到天上去。可是,一旦他们不需要你的时候,就会把你甩开。如你不识时务,你还会成为他们的障碍呢!”

王亚樵从前听不得不同意见。特别是他决定到广西来前王亚英曾为此劝阻过他,可是王亚樵却当场大吼着喝止了她:“我的事女人不能多嘴。”然而如今,他在严峻的现实面前不得不从心里感到妻子的相劝不无道理。他说:“从前的事就别再说了,我在问你,我们这些人今后何去何从?”

王亚英呆呆坐在黎明前的暗影里,她对前程也愁肠百结。特别是6月1日两广举事无疾而终后,她亲眼见到了王亚樵越来越遭到李、白两人的厌弃。同时也从报上不断见到白崇禧到处发表支持蒋介石的谈话。作为妻子王亚英已感到继续住在梧州的危险,甚至时时都可能发生突变。于是她说:“九光,现在我们已经到了山穷水尽的地步。如果继续呆在广西,显然不是久计。如果再回香港,那里更是杀机四伏,特务如麻,随时都有遇害的危险。除此之外,几乎再也没有我们的出路了,唯有的一条出路,你却始终不肯走,你说,让我还如何劝你的呢?”

王亚樵现在心性不再暴躁。对妻子的话开始认真倾听了,他说:“你是说,我们最好去延安吗?”

她在幽光里点了点头,说:“那天郑抱真他们对你说了许多,我感到他们的话是对的。我虽然和共产党没有任何来往,但是,共产党是惟一真正仇恨日本的政党,也是可以和日本血战到底的军队。而且,我也看得出来,毛泽东决不会像那些无聊军阀那样,今天想举义旗就起来倒蒋,明天得到了老蒋好处,就反过来降蒋输诚,甚至甘愿当老蒋的奴才和走卒。既然共产党那么坚决,那么硬骨头,你为什么不想想这条路呢?”

“是啊,亚英,我从前错过了许多次机会呀!”王亚樵双手忽然抱住了头,他想起早年自己在上海时,曾经有过几次和共产党合作的机会,然而都因为他对共产党不了解或小视这个政党的力量,每每与他失之交臂了。王亚樵记得他和中共驻上海的代表李立三曾有过交往,但是,后来当李立三劝他放弃暗杀而真正投向革命的时候,王亚樵又断然拒绝了他;他们在庐山第一次行刺蒋介石失败后,在上海处境险恶时期,中共代表李克农和陈赓都主动派人设法和他联糸,并且希望他能放弃暗杀活动,前往中共的苏区投身真正的革命。可是,也被王亚樵断然拒绝了,他甚至当着李克农派来的代表公开说:“我不相信你们共产党会有什么建树。我认为在当今中国,离开暗杀是根本推不倒蒋介石政权的。”于是,他再一次失去了与中共合作的机会。

特别让王亚樵感到痛悔的是,当华克之在香港劝他一同赴延安的时候,本来理应毅然放弃来广西投靠李、白而去陕北投奔毛泽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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