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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要在官场上历练过几年的人都知道,徐敬业虽然明着是说要帮助皇帝掌控大权,让武媚娘退居后宫,可实际上呢,不过是为了满足自己一己私欲的借口而已。
要不然的话,他为何放着良好的北上机会不用,反倒南下攻打润州,想要占据拥有王气的金陵城,还不速想要推翻大唐,自己称帝。
可如此简单的事情,骆宾王就是没有搞清楚,或者说他即使搞清楚了,也不相信,不敢去相信,依然掩耳盗铃的希望徐敬业做大唐的霍光。
这也正是让段简极为无奈的事情。
“观光兄舍己为国的壮举令我等佩服,如果您死了,你的妻儿老小怎么办,你们骆家会怎么办,别的不说,一个谋逆之罪,就可以让骆家满门抄斩,这点您可曾想过。”为了劝服骆宾王,段简不得不下猛药道。
“这。。。。。。。。”
果然,段简这剂猛药一出,先前还满脸正气的骆宾王显漏了几丝为难之色。
人活于世不可能真的四大皆空,如果真的那样的话,活着和死了有什么区别,既然人有欲望,那么有所牵挂也是极为正常的,许多清官,廉吏,最后却走上了犯罪的道路,倒不是他们真的愿意,许多都是为了自己的亲人而不得已为之,最后成为害人害己的祸害。
“哎,事已至此,多少无用,反正明日某就要前去洛阳了,结果如何,听天由命吧!”即使心中有所松动,可骆宾王却有了几分认命的感觉。
“哼,那倒不至于,某和观光兄一见如故,虽然交情不长,可相交相知,也算是知己了,如今兄长有难,某怎能无动于衷,如果兄长为了妻儿老小想要有所改变的话,还请听小弟一言,您看如何。”
“这。。。。。。。。。。”
。。。。。。。。。。。。。。。。。。。。。。。
翌日一早,当押解着徐敬业等扬州叛乱中,徐军中的高层向洛阳前行的时候,原本前去的名单中却少了一个人,不是别人,正是骆宾王。
根据对外的说法是,骆宾王自知自己必死,在昨晚撞墙自尽了。
如果是平时的话,这种消息肯定是极大的事情,可在这里,比骆宾王分量重的人还有许多,因此除了一些有心人之外,其他人毫不在意。
站在城头,看着下面络绎不绝使出去的囚车,段简低声的开口向身边的魏元忠说道“多谢军师了,假以时日,军师有所召唤,某随时听后差遣。”
“哈哈哈,段总管说笑了,区区小事,何足挂齿,再说,某也没有做什么,只是说了几句话而已,怎能得到段总管如此承诺,那骆宾王乃是天下读书人中的一个奇才,老朽也不舍得他如此早逝,能够替天下留下这种奇才,老朽也算是功德无量了。”魏元忠说道。
为了救下骆宾王,段简买通了狱卒,让狱卒制造了骆宾王在狱中自尽了的假象,同时,为了避免李孝逸怀疑,段简又将这件事告诉了魏元忠,果不其然,魏元忠在知道了段简的行事后,也在李孝逸面前解释了一番,让原本有些怀疑的李孝逸放弃了心中的疑惑。
。。。。。。。。。。。。。。。。。。。。。。。。
公元685年,大唐睿宗垂拱元年
一代圣后武媚娘在平息了徐敬业叛乱,斩杀了权臣裴炎后,终于彻底稳固了自己在朝廷上的权利,自此,皇帝李旦彻底沦为一个真正的傀儡,满朝文武全部归属武家。
同时武媚娘也改名为武则天。
如此一来,武则天篡位的目的一目了然,可谓是司马昭之心路人皆知。
而原本那些忠心于李唐王室的老臣,一怒之下不是辞官归乡,就是暗地里潜伏起来,想要等待时机对付武则天,对于这些人,武则天也丝毫,没有放在眼中,就那么静静的冷眼旁观,同时加紧提拔自己人,希望能够在朝廷上拥有更大的权利。
就在这个时候,段简也迎来了自己的好日子,离开京城几年的他,终于得到了可以返回神都的圣旨,虽然圣旨上面很简单,只是昭段简前往神都洛阳,并没有任命他为任何官职,可段简知道,自己离开江南之事已成定局,而接下来究竟会如何发展,就看他自己了,当然了,段简自己也非常自信,他绝对能够摆脱上辈子那悲催的命运,成为真正的大丈夫,而不是一个绿帽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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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38章 回神都()
冷风呼啸,寒水湍急
往年此时,除了偶尔有一些家贫之人,为了生计在运河上奔波行走之外,其余时候,大运河上鲜少有船只航行,毕竟对于华夏人来说,‘每逢佳节倍思亲’的思想已经融入到了骨子里。
今年却有些稀奇的是,一行三艘将近十丈长的大船正在奋力前行,虽然冬季十分,运河水流下降了不少,可大船上那几张数丈高的大帆还是借助呼啸着的大风,让大船行驶的极为迅捷。
大船虽然行驶的迅速,可船上之人却仿佛身处于陆地上一样,感觉不到多少的颠簸,让人在艰难的旅途中稍敢欣慰。
“哇呜,哇呜,哇呜。。。。”
一阵阵嚎啕大哭声从一处船舱中传了出来,随即就听到一个男生焦急的喊道“快快,快点,婉君,秀儿这是怎么了,他怎么一直哭个不停呀,是不是饿了,你们快看看,快看看。”
就看到船舱中,一个一身居家衣衫的男子,正抱着一个哇哇大哭的襁褓孩童,满脸焦急的向不远处的两个美妇求救道。
看着男子焦急的样子,其中一个美妇调侃的笑道“咯咯咯,阿郎,您这可是自作自受呀,刚才奴家就跟您说了,不要招惹这个活祖宗,您不听,非要说自己的儿子就是和自己亲近,您看,奴家和姐姐好不容易才将他给哄睡下,您这一高兴,又哭闹起来了,告诉您,我们可不管,您自己看着办,如果哄不好小郎的话,今晚您就不要睡觉了。”
“你就说风凉话吧,亏某平日还夸赞你懂事,关键时候就露馅了,哼,某就不相信了,千军万马都管理的好好的,一个小子还真的拿他没办法了。”男子一边想办法安抚怀中的孩童,一边冷哼道。
听到男子的话,先前说话的美妇没有开口,只是皱了皱琼鼻,满脸的不信表情。
横着悠,竖着哄,甚至还不断的摇来摇去,可让男子无奈的是,他越是卖力,那孩童就像是得到了鼓励一般,哭的越来越响亮,半晌后,男子只能颓然的败下阵来。
“好了,阿郎,将小郎交给奴家吧。”看着男子那为难的样子,另一个娴静的美妇,终于忍不住开口道。
“哎,好,快点,你接着。”
听到美妇的话,男子就像是听到了天籁之音一样,差点蹦起来,慌忙一步三跳的奔到美妇身前,将襁褓递到美妇的怀中。
让人稀奇的是,刚刚还哭的仿佛打雷一般的孩童,在到了美妇怀中后,居然很快就停止了哭声,渐渐的睡熟了起来。
“哎,这个臭小子,居然这么不给他老子的面子,看某将来不好好的教训教训他。”
看着熟睡过去的孩童那张稚嫩,却又懵懂的笑脸,男子嘴里抱怨,脸上的笑容却越来越灿烂。
“阿郎,您不说对奴家说过,您可是上知天文,下知地理,除了不能让死人变活,其他的事情就没有您办不到的,怎么,没想到您连这哄孩子的事情都做不好,实在是让奴家有些失望呀!”
看着男子脸上的笑容,另一个娇俏的美妇忍不住调侃道。
“哼。。。。。。你懂什么,某这是生疏了而已,告诉你秀儿,这世上就没有能够让我段简为难的事情,不信的话,你等着,早晚有一天,我要让这个臭小子老老实实的听话。”男子,或者说段简冷哼道。
这称作大船在过节期间奔波的人不是别人,正是在剿灭徐敬业叛军中立下了大功,从而被朝廷征召回京的段简一行人。
在古代,每次出行,对于一个家庭甚至是一个家族都是一件大事,往往都会非常郑重的选择一个好时候,争取替出行之人博得一个好彩头。
之所以如此,归根究竟就是因为古代的交通实在是过于简陋,走水路还好,能够顺水而行,还能够轻省几分,走陆路的话,那就彻底是遭罪了,无论是走路还是坐车,骑马,对于人们都是一个极大的考验,在半路得病而死的人,更是不知凡几。
这些也就算了,还有什么蛇虫鼠蚁,土匪强盗等危险更是多不胜数。
幸好,段简不是一般人,而是有身份有地位的朝廷官员,任何时候,高端阶层的待遇都不是一般人能够想象的,掌控着苏州这么一个富庶之地,在加上刚刚在平息徐敬业叛乱中建立了大功,借调几艘大船,也是无可厚非的。
至于段简怀中的那个孩童,就是他和王婉君亲生的儿子了,十月份降生,到现在还不足三月,按理来说,这么小的孩童是不可随便出行的,可这次朝廷征召急切,段简也不放心家人远离身边,这也是他为什么征调这几搜大船的原因。
儿子熟睡了,段简也松了一口气,坐在旁边用小鼎将水煮沸,然后倒入装满茶叶的茶具中,一阵变换,几杯色泽诱人,淡香扑鼻的茶水就出现在桌子上了。
“滋溜”
“呼。。。”
“哈。。。。。”
“爽。。。。。”
一口饮尽杯中的茶水,闭着眼睛回味了一番后,段简忍不住开口赞叹道。
茶是好茶,郑重的西湖龙井,这是段简在茶叶采摘的时候,专门让人采摘而来的鲜茶,亲自轰炒而成的,按照现在这种茶叶的价格,仅仅是刚才他浸泡的这些,就不下十贯之数。
看着颇为惬意的段简,抱着孩子的王婉君和苏秀儿两人对视一眼,脸上都充满了幸福的感觉。
这段时间,段简公务繁忙,连着几个月都是领兵外出,就连儿子出生的时候都没有在身边,苏秀儿还好些,许多时候还能够跟着段简上阵,可王婉君就不行了,如此一来,王婉君虽然没有因此而责怪段简,心中却也有些伤神,甚至生出了一种“悔教夫婿觅封侯”的感觉。
所以,对于这种难得的温馨之景,极为感慨。
对于王婉君的心思,段简也有些猜测,只是一入宫门深似海,他既然走上了这条路,就唯有走到终点,否则的话,等待他和王婉君甚至于王家所有人的都将是一个极为残酷的下场,而那正是段简极力想要避免的事情。
正月十三,洛阳渡口
作为大运河的上最重要的渡口,也是连接南北的关键之处,特别是唐高宗死后,武则天将洛阳改名神都,眼看着就要用洛阳替代长安作为大唐的都城后,这里更是变得繁华起来。
幸好,现在处于年节时候,这里不像往日那般嘈杂,拥挤。
“到了,到了,阿郎,到洛阳了。”
站在船头,王婉君拉着段简的胳膊,忍不住跳跃着欢笑道,眼看就要见到阔别许久不见的亲人后,即使以王婉君的稳重,也忍不住抛弃了本性,变得活跃起来。
“好,到了好呀,这两年你跟着某在江南吃进了苦头,这次到了神都,可要好好的歇歇,再说了,这小子都已经三个多月了,却还是没有名字,就等着岳父大人起名了。”
小心翼翼的抱着襁褓中儿子的段简,也笑着说道,这段时间在船上段简出了休闲之外,最大的成绩就是和儿子混了个脸熟,最起码在抱他的时候,不会出现大哭不止的情况了,仅仅这个原因,就让段简仿佛打了一个打胜仗一样,每日兴奋的不得了。
“贤侄,侄女,终于把你们给等来了,真是不容易呀!”
段简等人刚刚登上渡口,一个声音就传了过来。
“啊,十三叔,您,您怎么来了。”
听到声音,在抬头一看,无论是段简还是王婉君,都是一阵惊喜和意外,就看到王家十三郎,王炳忠正站在不远处,笑眯眯的看着他们。
“哼,你们还敢说,为了迎接你们,这些天可讲十三叔给累的够呛,连大年都没有过好,每日一大早就到这渡口等你们,直到晚上快要关闭城门了,才能够回去,如果等会不好好的陪某喝两杯,你可不要想好过。”王炳忠装作生气的说道。
“好,好,好,十三叔发话,谁敢违抗,今晚一定和您喝个不醉不归。”对于王炳忠无论是段简还是王婉君都极为亲近,因此,谈笑间也多了几分激动。
“那就好,那就好,哎,这就我那小侄孙吧,快,快让我这个叔祖看看,你看这小子,眉清目秀的,身子骨也壮硕,将来肯定是一个好小子。”看着段简怀中抱着的孩童,王炳忠顿时将段简等人全部抛下了,激动的看个不停。
亲人见面,好一番热闹之后,王炳忠才带着段简等人上了早就准备好的马车,至于大船上的其他东西,都有专人负责,这就是大家族,也是让世人极为羡慕的豪门底蕴。
王婉君和苏秀儿上了一辆马车,而段简和王炳忠却带着段简上了另外一辆车,经过这么多年为官处事的经历后,段简已经不是那种什么都不懂的毛头小子了,他之地,王炳坤让王炳忠亲自来接他们,除了显得庄重外,肯定有其他事情要说。
“这些年你独身在外,可是辛苦了,你不仅没有拖累王家,反倒帮助我们王家许多,王家有现在这种境况,都要多谢你了。”上了马车后,王炳忠一脸郑重的向段简说道。
“十三叔客气了,小侄从小生长在王家,吃的是王家的饭,穿的是王家的衣,这些都是应该做得,您又何必跟我客气。”段简笑道。
“哎,我知道,我知道,一家人不说两家话,我这也是有感而发而已。”看着段简的笑脸,王炳忠感叹的道。
“贤侄这次受召返回神都,不知道下一步去往何处。”一番感慨后,王炳忠终于谈起了正事。
段简摇摇头,脸上带着疑惑的道“这点真的不知道,某也曾经询问过恩师和一些好友,可他们都说这次征召小侄返回的事情是太后的意思,其他人无从知道,只是恩师却给了小侄一个猜测。”
听到这里,王炳忠原本郑重的神情猛的一阵,惊喜的道“哦,猜测,好还是坏。”
也难怪王炳忠会如此激动,现在的段简已经不是那个靠着王家庇护的小子了,自从段简到了江南后,就给予了王家许多帮助,正是这些帮助,让王家挽回了先前的颓势,不仅没有在继续衰落下去,反倒有了几分回升,所以,如果段简能够更高省一步的话,给王家带来的好处会更多。
“好事。”
段简言简意赅的说道。
“那就好,那就好,那样的话,某和你岳父就能放心了。”王炳忠松了一口气道。
“虽然是好事,可你却依然不能大意,你离开朝廷多年,这些年来,朝廷的变化太大,凡是你一定要忍耐几分,不可在想前些年那样任意胡为了,如果真的出事的话,恐怕真的要万劫不复了。”松口气后,王炳忠随即不知道想到了什么,又是郑重的劝道。
“变化,十三叔放心吧,如果是无足轻重的事情的话,小侄不会放在心上的,可如果真的牵扯道原则问题,就算某愿意忍让,恐怕某些人也不会退步的。”换一个人的话,恐怕不会明白王炳忠嘴里的变化是什么,可拥有夜鹰在手的段简,对于神都的事情不说了如指掌,可也不是毫无所知。
随着武则天掌控了朝廷大权后,她的行事也越发的肆无忌惮起来,特别是歼灭徐敬业叛乱后,更是达到了极点,在私生活上,勾搭上了薛怀义这个假和尚,而在朝廷上,不仅排斥忠心于李唐的大臣,还大搞株连,排斥异己,前世给与段简无限屈辱的来俊臣等一群酷吏们,也开始崭露头角起来。
看着段简脸上带着几分冷酷的笑容,不知怎么的,王炳忠心中升起了一股寒意,仿佛自己面前做着的不是一个活人,而是一柄冰冷的战刀一样,那么的锋芒毕露,那么的咄咄逼人。
直到此刻,王炳忠才真正的意识到,段简已经不是曾经的那个段简了,而是一个把控一方,统领过千军万马的风云人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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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39章 不一样的御史台()
洛阳城的码头并没有像别的码头一样,就在城外不远,或者根本就在城中,而是在距离洛阳城十多里外的地方,虽然不远,却也要让人走上一段时间。
幸好,段简等人都是乘坐马车,省了许多劳累和风霜之苦。
“啊。。。。。。。。。。。。”
“滋溜溜。。。。。。。”
就在马车平稳行驶的时候,突然猛地一震,随即坐在车上的众人就感到身子一顿,有些措不及防之下,身子还撞到了马车壁上,由此引来一阵痛呼。
段简到还好,坐在他对面的王炳忠就不是这么好了,因为事发突然,在加上被段简突然的变化所震慑,根本就没有及时反映过来,从而导致身子狠狠的撞在了车厢上,就连身上也檫伤了几处。
“混帐东西,你怎么驾车的。”
疼痛之下,即使王炳忠平时的性子还算不错,此时却也忍不住暴怒道。
听到王炳忠的怒斥,外面驾车的马夫满脸惊恐的拉开车链,无辜的道“十三郎见谅,并非奴技术不行,而是外面有人冲车,迫于无奈之下,奴才不得不拉住了马匹。”
看着马夫,王炳忠怒气更胜,当然了,怒气针对的不是马夫,他对于马夫还是了解的,这么多年了,马夫的技术如果不好的话,他也不会用他驾车了,让他生气的是,这些马车上面可是有王家的标记的,谁敢这么大胆,居然感冲撞王家的马车。
何为豪门大族,千年世家,许多暴发户,一夜暴富后,却只是暴发户,唯有经过千年传承,底蕴足够着才能够称做世家,而世家最重要的是什么,不是利益,而是尊严和名声,外面之人居然感冲撞王家的马车,那就是故意挑衅王家的尊严,面对这种情况,王炳忠作为王家的一员,怎么会同意。
“外面之人是何人,无知小儿还是朝廷衙门。”
开口询问的是段简,经过数年的官场历练,段简的心性也有了很大的;提高,他觉得事情并没有那么简单。
马夫是跟随王炳忠多年的老仆了,知道段简这个王家的姑爷在王家的地位,所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