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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第一次武承嗣像王家求亲之后,武承嗣就知道了段简这个人,只是,了解了段简的一番经历之后,武承嗣就说过,王家招段简为女婿,乃是有眼无珠,早晚会后悔的,可没有想到,这话说出没有多久,段简就在华州,李光一案中,大放光彩,同时因为狄仁杰的举荐而名震朝廷,这种情况,不亚于狠狠的在武承嗣的脸上打了一巴掌,从那之后,武承嗣就记住了段简这个人,同时对段简可谓是恨之入骨,今天听到,又是这个段简,居然想要破坏他策划已久的事情,他又如何不动怒。
武承嗣的动怒,让在场的人都有些奇怪,可这些人也不是易于之辈,抡起身份地位,没有一个比武承嗣要差的,很快,他们也通过自己的一些渠道,了解了此案的一些变化,一瞬间,所有人看向武承嗣身上的目光,都有些变味。
这些人虽然现在看起来跟武承嗣相谈甚欢,可他们都知道,这只是因为武承嗣身后的那个天后娘娘而已,许多人心中对于武承嗣还是非常看不起的,现在,终于能够看到有人这么直接的再一次打他的脸,虽然能不能成功还是以为未知数,可这种情况,却激起了他们所有人的兴趣,甚至有人还趁机开盘下注,赌此案的结果到底如何,一时间,段简的名声又一次的在长安城的贵族圈中,流传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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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章 审案1()
下了马车的段简,在跟王炳忠等人说了几句话之后,就独自拄着拐杖,向大理寺里面行去。因为王家药铺一案,牵扯甚大,加上皇帝跟文武百官都在注视,所以,为了避免节外生枝,产生不必要的麻烦,除了被邀请关审的几十位长安城的乡绅名宿之外,就是被审讯的王家药铺一干人和那被毒死之人的亲戚,还有就是段简这个额外出现的人,剩余之人,全部被阻拦在衙门大门外。
走入大理寺之后,段简并没有直接进入公堂,而是被差役安排在了公堂旁边的偏堂,不仅段简在这里,就连王廿二郎跟那个叫做唐炳轩的王家药铺的坐堂大夫,就看到他年纪也不算太大,也就是三十多岁不到四十岁的年纪,看起来也挺斯文的,一看就是一个老好人,只是,也不知道是害怕还是什么原因,看起来满脸惊恐的神情,眼神涣散,默默的坐在那里。
“段。。。。段贤侄,怎么是你,难道这件事连你也牵扯到其中了,这。。。。这可怎么办,还有谁能够救我们出去,我是冤枉的,我是冤枉的呀!”跟唐炳轩不一样的是,一边的王廿二郎,看的突然出现的段简,先是一喜,而后又瞬间沮丧的喊道。
“廿二叔,莫要着急,小侄这次之所以进来,是前来搭救你们的,小侄已经找到了此案有利于你们的证据,等会就能够将事情真相大白于天下,你们莫要担心了。”看到廿二郎那快要发疯的样子,段简慌忙说道。
“啊,真的,真的是这样吗?你说的都是真的,我就说,老天还是长眼的,现在我们终于有盼头了。”一听段简此话,不仅廿二郎欣喜异常,旁边早就已经任命的药铺伙计跟沉默不语的唐炳轩也眼中泛着喜色的看着他。
就在他们想要在问点什么的时候,突然听到旁边,传来一阵山呼一般的喊声,同时还有那阵阵木棍敲击在地上的声音,一时间,刚刚有些喜色的人们,顿时又底下了头,同时,旁边有几个差役,来到门口大呼着,让他们赶快道大堂上去。
段简因为拄着拐杖,走的最慢,当他走到大堂上面的时候,里面已经跪满了人影,而在大堂的上面做着两个穿着官服的人坐在上面,一个穿着紫服,一个穿着朱衣,穿紫服者,段简比较熟悉,正是大理寺卿赵友光,而那个穿朱衣之人,段简虽然不认识,可既然是大理寺跟刑部联合审理,那么此人肯定是刑部的官员了,而刑部能够穿上朱衣之人,也就是两个侍郎而已,左侍郎是王炳孝,此人就应该是右侍郎崔梦忠了。
看着坐在正堂上面的崔梦忠,段简的心中就是一阵不爽,都说同行是冤家,确实如此,崔梦忠跟王炳孝同在刑部当官,级别还一样,平时就因为权利的斗争而互相敌视,更加严重的是,崔梦忠出身于另外一个五姓七望的大家族,清河崔家,而清河崔家自来与太原王家就不对付,明争暗斗从来都没有消停过。
特别是大唐立国初期,因为王家支持李渊起兵有功,得到唐王朝的大肆封赏,清河崔家却因为支持窦建德而遭到唐王朝的打压之后,崔家就慢慢的弱势于王家了,只是崔家毕竟家大业大,这些年来,凭借着深厚的底蕴,又慢慢的崛起,而王家却因为朝廷的打压,特别是武则天当政后,更是处处削弱他们,从而导致两家又慢慢的相互平衡了。
这种情况下,崔梦忠如果不好好的利用这个机会,来对付王家的话,那可就真的是见鬼了。
看到人员已经来的差不多了,身为主审的赵友光,猛的一摔手中的惊堂木,身边的两排差役顿时一阵大喝‘威武’,让大堂中间原本就胆战心惊的众人,此时变得更加惶恐不安,有人甚至面色发白,汗流如注,有没有尿裤子就不知道了。
“堂下众人听着,今日某与崔侍郎奉皇命,联合审理王家药铺毒死孟老根一家三口一案,希望尔等能够老实回答,否则的话,如果有半句谎话,某定让你们知道知道这大理寺的厉害。”赵友光对着下面众人大声呵斥道。
“我等明白。”听到赵友光的话,下面众人慌忙回答道。
看着下面众人那种惶恐的样子,赵友光心中感到一阵舒服,只是当他看到站在最后面,拄着双拐的段简的时候,心中这丝舒服顿时就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一阵苦笑跟担心,虽然他不知道段简那天在那些证据上面,发现了什么东西,可他知道,段简发现的东西肯定是非常重要的,而今天这个案子会不会出现什么变化,就看这个少年的了。
就在赵友光想着这些的时候,一边的崔梦忠已经开始询问起案情来了,虽然是他跟赵友光联合审理,可赵友光毕竟官职比他高,所以,这一些问话的粗活就落到他身上了。
“孟博友,某看你所写的状子上面说,你叔父一家就是在吃了王家药铺治疗瘟疫的药之后,中毒身亡的,可有此事。”
听到崔梦忠的问话,下面一个跪着的,二十多岁的青年急忙回答道“正是这样,我叔父一家三口,中毒的前一天,不知怎么的就染上了瘟疫,无奈之下,就到了王家药铺治病,到那之后,那个坐堂的大夫给看了之后,就说么有大碍,吃几服药就行了,当时就写了药方,并且在他们药铺抓好了药材,就回来了,没想到,晚上的时候,我听到隔壁叔父家中传来一阵惨叫声,慌忙跑了过去,一看才知道,他们正躺在地上,痛苦不堪的挣扎着,同时七窍流血,分外凄惨,看的这种情况后,我就要去找大夫,可惜,还没有来得及,我叔父一家三口一家离开人世了,就连我那不足十岁的族弟,也悲惨死去,我叔父一家死的如此凄惨,还请御史崔侍郎明察秋毫,给我叔父一家报仇雪恨呀!”
不得不说,这个孟博友说话还是非常有条理的,一番话没有多余的意思,就这么清楚明白的表露出了当时的真实情况。
“孟博友,你叔父既然是中毒而死的,那么你怎么知道,他们是吃了王家药铺的药才中毒而死的,要知道,王家药铺跟他们无冤无仇,再说了,那么多的人都到王家药铺抓药看病,可除了你叔父一家,却没有一个人出事的,你可有证据。”崔梦忠又开口问道。
“我有证据,有证据,原本我也以为我叔父一家是无意间吃了有毒的东西或者别的原因,可在我报案之后,县衙的衙役来搜查之后,就发现了当晚我叔父一家并没有吃别的东西,只是吃了王家药铺开出的药,同时,他们还从我叔父家中残留的药材中发现了一味叫做‘甲子桃’的药材,据说此物最是厉害,只要人们吃下一点,就会当场丧命,而我叔父一家死亡的原因,就是吃了这掺了‘甲子桃’的药材,才死去的,崔侍郎您说,这不是药铺的人下的毒手,会是什么人干的,我叔父一家,可是远近闻名的老实人呀!”孟博友说道。
听到孟博友的话,崔梦忠又对一边说道“WN县差役可在。”
崔梦忠的话音一落,就看到一个穿着常服的壮汉抬起头说道“回禀大人,WN县衙役班头赵六在此。”
“好,赵六,既然你在,那么某问你,刚才孟博友所说的一切,可是属实。”崔梦忠问道。
“回崔侍郎的话,刚才孟博友所说的一切都是实情,此事也是某亲眼所见,没有差错。”赵六说道。
“既然如此,来人,将物证拿上来。”崔梦忠有对着一边的差役喊道。
崔梦忠说完不一会,一个差役就端着一个条盘走了进来,上面放在段简曾经见过的那些证据,药方,药材,一个黑瓷碗。
当这些东西端上来之后,崔梦忠就一拍惊堂木,厉声对跪在下面的王家药铺的人说道“唐炳轩,你身为王家药铺的坐堂大夫,那孟老根也是你亲自治理的,他们的药方也是你亲手开出来的,不知道,你对刚才孟博友所说的事情,可有意见。”
“回禀崔侍郎,那药方是我开的,药材也是我们药铺的伙计抓的,可我的药方上面根本就没有‘甲子桃’这味药才,身为行医之人,我知道‘甲子桃’乃是剧毒之物,平时根本就不会轻易给人开的,又怎么会为了治疗一个小温病就开出这种药,草民是冤枉的呀!”唐炳轩听到崔梦忠的问话之后,满脸都是激愤跟不甘的说道。
“不错,不错,大人,当时某也在场,还看了一眼唐大夫开的方子,那就是一张普通的治疗瘟病的药方,根本就没有‘甲子桃’这位药材,怎么会毒死人呢?这其中肯定有内情,我们是冤枉的呀!”唐炳轩的话刚刚说完,一边的王廿二郎也急不可耐的开口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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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章 审案2()
“啪”
听到唐炳轩跟王廿二的喊冤声,崔梦忠飞快的那起惊堂木,又重重的拍了一声,而后怒斥道。
“真是混账东西,事到如今,人证物证俱全,你们居然该喊喊冤,看来,你们真是不到黄河心不死了,既然如此,某就再给你们一次机会,唐炳轩,那张药方可是出自你手,还有那些残余的剩药,可是出自你们王家药铺,你们可要看好了,可不要到时候说某冤枉你们。”
崔梦忠的话一说完,无论是唐炳轩还是王廿二郎,纷纷颓废的一屁股坐在地上,那张药方跟那些药材,他们都已经看过多次了,上面的字迹确实是唐炳轩的笔迹,这一点连唐炳轩本人都没有反驳,可他就是想不明白,这张药方究竟是什么时候写出来的,对于‘甲子桃’这种剧毒的药材,他这一辈子也就使用过那么一两次,也只是用在身体的外处,用来治疗一些皮肤问题而已,可现在却堂而皇之的出现在他的那张药方上面,怎么能够不让他感到疑惑。
而王廿二郎也是如此,身为王家药铺的管理者,也是这件案子的当事人,他也将那些药材检查了无数遍,除了‘甲子桃’之外,其他的都是一些普通的药材,可就是不知道怎么回事,却出现了‘甲子桃’这味药材,现在还因为这件事而成为了囚犯,你说他怎么能够不感到冤枉。
看着王廿二郎两人眼睛死死的盯着地上,满脸死气沉沉的表情,坐在主审位上的崔梦忠心中暗暗的一阵得意。
“唐炳轩,王炳震,刚才的证物你们可看清楚了,药方是出自你们的手中,药材也没有错吧,事到如今,你们还有什么好辩解的吗?”崔梦忠冷笑着说道。
说完这些话,看着下面跪着的唐炳轩跟王廿二郎并没有任何反应,崔梦忠说道“虽然你们不说话,可人证物证俱在,谅你们也没有什么辩解的借口,既然如此,本官宣判,王家药铺在。。。。。。。。。。”
正当崔梦忠满心得意洋洋的想要宣判此案的判决结果的时候,猛的听到一个声音在大堂上面下起来。
“赵寺卿,崔侍郎,某有一疑问,不知能问否。”
因为此时正是崔梦忠准备宣判的时候,所以无论是大堂上面,还是外面关审的那几十位乡绅名宿,都不敢发出一点声音,所以,这个时候这个声音的出现,就显得非常的突兀,也非常的有效果,当然了,对于崔梦忠来说,打脸的效果也是非常不错的。
“你是何人,居然敢在公堂之上随意咆哮,来人,给我拿下这个狂妄之徒,重大四十大板,让人知道知道,冲撞公堂的后果。”被人给打断自己的宣判,不亚于在方便的正舒服的时候,被人从卫生间里面拉出来,崔梦忠的恼怒是可想而知的。
此时此刻,能够开口说话的,也只有一直站在大堂后面观察形势的段简了,段简在这两天已经想好了,想要趁着这个机会洗脱王家的罪名还不够,最好是趁机立下威势,让那些暗中对王家出手的人,好好的掂量一下自己的本钱,有没有那么强大,而立威的最好方式就是杀鸡儆猴,公堂之上谁为那只鸡,非崔梦忠莫属了,所以这也是段简选择在这个时候开口阻拦的原因,不仅能够将杀鸡儆猴的手段发挥道最大的效果,还能够再一次彰显自己的威名,一举两得,何乐而不为呢?
随着段简的一声发问,原本公堂上已经认为大势已定的人们,纷纷又都来了精神,就连刚才一直没有什么动作,仿佛一个木偶一样的赵友光此时也是两眼冒光的看着段简,心中兴奋的想到‘好,太好了,我就知道,段简这个小子肯定不会轻易放弃的,现在终于发飙了,接下来,好戏才真正的开始,这样看来,崔侍郎今天恐怕要倒霉了。’
对于崔梦忠倒霉不倒霉,赵友光到没有什么感觉,只是想到马上就要看一场好戏,还能够知道,段简究竟从那些证据上面看到了什么破绽,这才是赵友光真正想要的。
“崔侍郎还请稍安勿躁,这个少年乃是陛下亲自准许的前来替王家药铺进行辩护之人,因为此案疑点重重,为了不让真正的凶手逃之夭夭,某才出此下策,还请崔侍郎多多见谅。”赵友光看着脸色变得铁青的崔梦忠解释道。
赵友光的话,让崔梦忠心中一直怒骂,可他表面上还只能装作大度的不在意,对于段简的出现,崔梦忠是早就已经知道了,可他原本还以为段简并没有出现,毕竟此种场合,别说是段简一个十多岁的少年了,就算是几十岁的人,如果不是久经历练的话,恐怕在这中威严的场面下,也早就已经吓得说不出话来了,可他没有想到,段简居然真的在大堂上面开口了,一开口还重重的打了他一个耳光,正好选在他要判罚的时候,这如果不是故意的,恐怕连鬼都不相信。
就在崔梦忠满肚子怒气却无法发出的时候,段简向赵友光跟他行礼道“晚辈乃是孟州人段简,此次奉命替王家药铺做辩解,还请诸位公卿多多见谅。”
段简这番话一说出来,在场的所有人都忍不住好奇的看了他几眼,公堂外面的那些乡绅宿老也忍不住的议论了起来。
“牛员外,你听到了没有,这个少年居然就是段简段郎君呀,就是那个在华州跟狄御史一起破解了那个商人失踪奇案的小郎君呀,没想到居然这么年轻,就有这么大的本事了。”
“钱坊主,这算什么,如果不是如此少年英雄,怎会当得起狄御史的称赞呢,你难道没有听说,有人将段小郎君称为下一个狄御史呢,今天他既然出现了,我看这件案子恐怕要有改变了。”
“不错,不错,照我说呀!。。。。。。。。。。。。”
一时间,整个公堂外面都是议论的声音,刚开始的时候,声音还不大,可很快,就越来越响亮了,最后居然已经跟菜市场一样,人们随意的闲聊起来,让原本脸色就铁青的崔梦忠,脸色变得更加骇人。
“啪啪啪,肃静,肃静,公堂之上吵吵嚷嚷,成何体统,谁若是再敢胡言乱语,休怪某对他不客气了。”耳中听着那越来越高的议论声,还都是一边倒的说着段简的好话,崔梦忠终于听不下去的猛拍惊堂木说道。
崔梦忠的这番惊堂木,终于将所有的议论声给压制了下来,而后他又开口对着段简说道“段简,你既然是替王家药铺诸人辩解的,那么为何刚才一言不发,直到本官即将宣判的时候,才说话,莫非是你也觉得此案铁证如山,没有可辨之处,如果如此的话,你还是快快离开公堂吧,否则的话,如果等会你说出一些不合时宜的话,即使你是陛下同意的辩护,某也要让你好看。”
为了保证最后能够顺利达成目的,崔梦忠已经有些不要脸皮了,说出了这番带着威胁的话语。换一个人的话,恐怕还真的被崔梦忠这番话给吓住了,可段简是什么人,白手起家,什么风浪没有见过,当年公司刚刚起家,为了追回债款,一个人,一把刀,堵在一个黑老大的家门口一个月,最后让黑老大乖乖的将钱一分不少的交出来,他可真的不是什么善茬,又怎么会被崔梦忠这番毫无底气的大话给吓着。
“回崔侍郎的话,晚辈原本以为此案关系重大,审案之人,肯定会小心翼翼,不放过一点疑点,却没有想到,崔侍郎面前,此案居然像是过家家一样,如此儿戏,三言两语之间就已经要做出判断了,晚辈一时还在思考事情,没有反应过来,还请崔侍郎见谅。”段简满脸严肃的说道。
可惜,段简的这番严肃的话,刚刚说完,就听到外面传来了一阵大笑的声音,不仅大堂外面,就连大堂上面那些差役跟赵友光,也忍不住的咧起了嘴角,脸上憋得通红,才没有笑出声来。
这些人都听出来了,段简此话就是在讽刺崔梦忠那急切的想要将王家之人治罪的做法,你看,我还没有反应过来,你就已经审完了,还让我怎么辩解。
听到众人那嗤笑声,崔梦忠此时脸上已经变得跟锅底差不多了,他知道,此事过后,即使能够成功的将王家药铺giel判了重罪,可他崔梦忠的恶名也会传播出去,以后有人在提起他,就会知道,原来是那个在王家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