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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些小姐们不好意思和男子挤,便在外围好奇的观望。过了好一会有人才抄写一份传到了赵大小姐这边。
“明月几时有?把酒问青天。不知天上宫阙,今夕是何年。我欲乘风归去,又恐琼楼玉宇,高处不胜寒。起舞弄清影,何似在人间?
转朱阁,低绮户,照无眠。不应有恨,何事长向别时圆?人有悲欢离合,月有阴晴圆缺,此事古难全。但愿人长久,千里共婵娟。”
赵大小姐默默无言,心里却反复地念着这首词。
肖老回味着这首《水调歌头》,尤其是最后那句“但愿人长久,千里共婵娟”最令他难以忘怀,在他看来这一句简直就是妙不可言,这短短几个字就概括了人们千百年来对团圆和相思的各种感情,可以说前无古人后无来者。
“晏老,这词可以比你当年那几首得意之作还有精妙几分啊,青出于蓝而胜于蓝,你的弟子才华胜过你年轻时啊,你不服不行啊。”肖老道。
“肖先生,这首词并非我所作,乃是我一位朋友所作。”李道听闻赶紧解释道。
“什么?不是你?”肖老先是惊愕,缓过神后又急问道:
“那是谁?快介绍给我这个老家伙认识下。”
“我这位朋友性子比较怪,他不喜欢别人知道他的名讳,而且我也答应了他不将他的名讳说出去,肖先生,对不住了。”
肖老听闻兴趣更浓,便道:“有如此才华,却不显于世,这样的人才没掩没了实在可惜,文然,你说还是快些告诉我吧!”
这时一直未发表任何言论的晏殊开口了:“既然文然已经答应了他人,肖老你也不要为难他了。”
晏殊开口,肖老只好作罢,心中仍旧止不住的可惜,就在他还以为晏殊真就对人家不感兴趣时,哪知晏殊接下来的话差点没让他吐血,只听他笑道:“文然啊,你那朋友没说不让我去拜访他吧。”
李道也是吓了一跳,哪能让恩师亲自屈尊去见一个晚辈,赶紧解释道:“不用了,不用了,等会诗会过后,我便带他与二位相见。”
“为何不此时引见?”肖老横插一句,显得迫不及待。
“要让他此刻与二老相见,估计他打死也不愿的。还是等诗会结束后吧。”
……
当人们从这首词带来的震撼中平复下来后,一个疑问出现在了众人的心头。这首词既不是出自四大才子之手那会是何人所创。
就在所有人都疑惑不解的时候,不知是什么人提起了那首快已经被人忘掉的词,那首挂在揽月楼上无题无名的词,一首上元节当日从天而降的惊世之作。
难道会是出自同一个人?大家很自然的就将两首词的作者联系到了一起,一样惊艳,一样的才华。一些耐不住好奇心的纷纷李道询问,但李道却摇头否认,直言他不知道揽月楼上的那首词是谁所作,也不没法告诉众人写这首《水调歌头》的作者是谁。这样的回答无疑让人心中更加疑惑,产生了更多的联想。
画舫外丫头颖儿偷偷溜上了画舫,在没人注意的情况下,拿了一张写着《水调歌头》的宣纸又鬼鬼祟祟地跑了回来。
她一脸兴奋地跳到林君瑶身边,像是偷了什么至宝一样,满脸得意地将纸送到小姐身边。
“小姐词来了!”
林君瑶接过纸后边一边看一边默默念着,没一会,多年识谱唱曲的她,便看出了这首《水调歌头》是一首精妙的词曲。她嗓音甜美、悠扬,竟不知不觉中吟唱了起来,曲调婉转悠长,甚是动听。一旁的丫鬟颖儿听得入迷,等林君瑶唱完,她仍旧回味其中。
湖中的月色随着水面荡漾着,印衬在林君瑶脸上仿佛一面轻纱,将那绝世容颜半遮半掩,月下看美人,只比天上嫦娥,那深邃而妩媚的眼眸也像西湖水一样,荡漾着层层碧波,让人如痴如醉,她静默不语,看着诗会中的人,目光却不知道落在哪里。良久,方才幽幽一叹:“但愿人长久,千里共婵娟。”
第38章 落雪无痕()
诗会上沈瑾瑜拿着一张同时写着《水调歌头》和《青玉案》的宣纸朝宁叶走了过来。
“王公子,你觉得这两首词哪一首更加精妙?”
这两首词都是宁叶最喜欢的,其美妙程度都是无与伦比的,因为写下这两首词作的人都是历史中有名的大作家,是宁叶比较喜欢的历史人物,要让他选的话,他还很不知道选哪一首。
见宁叶犹豫不决,沈瑾瑜微微一笑,说道:“我比较喜欢这首《青玉案》。”
宁叶好奇问道:“为什么?”
“因为纵里寻她千百度,蓦然回首,那人却在灯火阑珊处。”
沈瑾瑜露出一个高深莫测的微笑,然后将诗词放在了宁叶桌前径直离开。
沈瑾瑜突然来这么一出宁叶感觉莫名其妙,不过等沈瑾瑜走远了他才注意自己所在的位置,偏置一处,灯火阑珊,在联想此刻众人都在寻找的词作家,岂不正好应了那一句纵里寻她千百度,蓦然回首,那人却在灯火阑珊处。只是那个“她”是“他”而已。
看着沈瑾瑜离去的背影,以及离开前那句故弄玄虚的一句,心道,莫非这沈小姐发现了什么。
询问,欣赏,赞叹,现场传来各种声音,不过焦点却始终围绕着那首《水调歌头》。诗会也在人们的赞叹与遗憾声同存中慢慢进入尾声。虽然四大才子都有写诗,也都是难得的佳作,只是这首《水调歌头》实在是太令人惊才绝艳了,加上那神秘莫测的作者,无形之中也给这首词上了一层神秘的朦胧感,让人觉得这词仿佛是一首来自世外之作,只能仰视。
与此同时这首词也在飞快地向外传播,其影响力以西湖为中心,呈放射状向外辐射,到诗会完全结束的时候全杭州的文人墨客都已经知晓了它,就连青楼里不少艺伎的嘴里吟得这是这首词。不过与林君瑶不同的是,她们并没有谱上曲。
画舫里灯光稀疏,已经没有了之前的热闹景象,大多数人都已经离场。大小姐和小六小寰等人先前就已经离开,几位大人原本是想留下来陪晏殊和肖老的,却被二位婉言拒绝了。四大才子之中只有李道和侯璟还在,加上宁叶、可儿、沈小姐以及几位老人,总计也不到十数人。
沈瑾瑜见天色已晚,与晏殊等老人说了几句之后便向众人告辞离去,侯璟见沈小姐走了,也跟着告辞离开。
可儿此时就在宁叶的身边,她是和宁叶一起出来的,自然要和宁叶一起回去,最主要是经过这次诗会她觉得自己还是不够了解大哥,总觉得大哥身上一定还藏着什么秘密,所以她决定跟在大哥身边时刻观察。
等人陆陆续续地走得差不多了后,宁叶和可儿才在李道的带领下来到了一间雅室,里面事先已经准备好了茶水,一个婢女正在往几个茶杯里斟茶,见有人进来,便在利落地做好一切后悄然离去。
可儿见婢女离去,想着自己是不是也该回避一下,倒是被李道看出了她的心思。
“无妨!你也留下吧。”
丫头见大哥也点头,便放心地跟了进来。
进了房,晏殊和肖老的目光便落在了宁叶身上,二人用着同样的目光省视他,到让他感觉不适。
“我脸上有东西吗?”宁叶悄悄问可儿。
丫头哪敢当着几位大儒的面与他说悄悄话,紧张的直摇头。
还是李道微咳了一声,化解了尴尬的气氛,随即向宁叶说道:“子敬,这位就是我日前跟你提起的家师。”
宁叶赶紧拱手行礼:“学生子敬,见过晏先生肖先生。”
可儿也跟着宁叶行了礼。
肖老仔仔细细上上下下的看了宁叶好眼,忍不住内心的激动,说道:“真是后生可畏。”
晏殊早前就已经听李道说过王瑄了,当初第一次听自己的弟子那么极力的推崇一个人,对他也颇为好奇,早就想见见这个李道口中的那个子敬了。可是这一晃就是好几个月,直到今天他看见李道和一个人聊的很投机,他便隐约觉得那个人便是李道之前向自己提起的子敬了。
不过当时他并不确认,只是默默的观察,直到李道拿出那首自称朋友所写的《水调歌头》后,他心中便有了答案。知道那人很可能就是李道口中那才华横溢却大隐于市的王瑄王子敬。
晏殊仔细看了会宁叶,目光好像要将他整个人都给看透似的。
宁叶被他看得全身不自在,这一时竟不知道如何接话了。
过了一会晏殊微笑点了点头,手捋胡须道:“冒昧问一句,王公子师承何人啊?”
这个他没什么好隐瞒的,就如实相告了。可听说自己师承后晏殊和肖老表现的颇为震惊,皆都一副不可置信的样子。
“你说是谁?”肖老追问道。
“额…子虚先生。”宁叶疑惑不解的回答。
再次听见宁叶口中的答案后,两位老人看着宁叶的眼神就已经发生了变化,带着一种期待和尊敬。他们倒不是有多敬重宁叶,宁叶看得出来,他们的那份敬重来源于他的师傅。
魏可儿和李道从来没有听过这个子虚先生,不过看到两位老人的表情,除了疑惑外,隐约也能猜到这子虚先生定是个不一般的人物。
宁叶心中的疑惑也不比可儿和李道少,自己师傅很厉害不假,但怎么连这二位都如此反应,难道他以前也是个高官。
“老师,子敬兄的老师到底是什么人?”李道好奇问道。
宁叶在一旁没有说话,默默的听着别人对自己的这个神龙见首不见尾的师傅的认识。
“听过《子虚医书》这本书吗?”晏殊说道。
李道恍然,说道:“莫非那子虚医书就是子敬的老师子虚先生所著?”
晏殊点点头:“子虚先生精通百科,上知天文下知地理,武能定军阵破万敌,文能疏水利匡社稷,人称定世子虚。”
一旁的宁叶听傻了,他怎么也没有想到自己的这个老师居然如此厉害。倒是自己这个学生有点拖后腿了,文不能匡社稷,武不能破万敌。
“不过他行踪飘忽不定,鲜有人见过他,最近一次出现还是在二十年前的东京汴梁。”晏殊接着说道。
宁叶倒是对师傅这飘忽不定的行的特点深有认同,他自认识师傅以来,见过他老人家的次数也不超过十次,而且每次都是他主动现身,自己想要找到他那都是凭运气。
“子敬,你师傅现在何处?老夫能否去拜访一下?”晏殊期盼着问道。
宁叶想着既然自己的师傅不想让人知道自己的行踪,那他这个当弟子的怎么能忤逆自己的师傅呢,便道:“对不住了,这个我不能告诉二位了。”
二老见宁叶说地决绝,怕是不会说出自己师傅的行踪,心中遗憾。不过他们虽然见不到子虚先生,但是能见到他的亲传弟子也是一样,而且从目前表现来看也是一个惊才绝艳般的人,相比晏殊年轻是有过之而无不及。
宁叶此刻要是知道了二老对自己推崇备至,非得惊掉下巴不可。
“既如此那就不勉强子敬小兄了。”肖老道,他拉着宁叶入座后,便开始问各种问题,起初来都是些生活琐事,到后来宁叶发现这肖老是在潜移默化中打探自己的才学。问的不是诗词文章也不是兵书阵法,而是一些问题贴近民生的问题,虽然直白,但却是当下社会中比较尖锐的问题。
这样问题对宁叶来讲不是什么难题,作为一个来自未来的人,他清楚地知道这个世界历史发展轨迹,解答这些还困在当下局势的人的问题是绰绰有余的。
几个人相谈甚欢,宁叶口若悬河,二位老人眼中异彩连连,颇有知音难觅,相见恨晚的意思。
不过因为时间关系,很多问题宁叶只是总结性回答了下,但是他那有意无意透露出的想法却是让老二感悟颇深,犹如弥音绕耳,久久不去。
宁叶回答他们问题的同时,也十分谨慎,一些“过激”的想法他是一字也不敢提,不像和沈小姐聊天时那样,想说什么就说什么,完全没有顾虑,生怕一不小心就踩到了红线。
“想不到子敬对政事的老夫真的是佩服万分,只可惜今日天色已晚,否则定要和你再聊上几个时辰。”肖老道。
“这些都是家师一些想法,学生只是转述而已。”宁叶想着能推多少就推多少吧,反正自己有个神一样的师傅,别人不会起疑心,自己也过得轻松。
晏殊也颇为感慨,只不过不知道何时脸色变得严肃了很多。
“文然,天色已晚,你遣人护送子敬和魏小姐回去吧。”晏殊说道。
宁叶一听顿感轻松,忙不迭地起身,虽然几个人间对话内容不是那些古板的诗词歌赋,但毕竟宁叶与他们所处时代不同,每说一句话都要小心谨慎,看似简单的问题也变得复杂了,时间一长也够累的。现在终于可以走了,宁叶便一刻也呆不住了。
“有劳文然兄了。”他迫不及待地起身就走。
见宁叶如此反应,肖老只是哈哈笑了笑没说什么。
几人在分别的时候,约定了改日再续,不过这个改日他不以为然。
下了船后李道很快便找来了一辆马车,直到马车走远李道才再次回到了两位老人的身边。
“文然,刚才子敬说的话你以为如何?”晏殊问道。
李道想了想后说道:“我觉得子敬将当今百姓的生活坏境,哦……也就是他说的那个民生,剖析很透彻,否则他的话也不会句句发人深省。不过学生认为他的有些想法还是有点太理想了。”
“唉,那些天真的想法只怕是他内心大胆想法的一部分,虽然他极力掩饰,但结果他所说的,仔细一想就不难发现他内心的真实想法了。如果有朝一日他入朝为官,他的某些想法和主张必定会给他带来杀身之祸。”晏殊说道。
李道一惊:“真有这么严重吗?”
这时肖老说道:“诶,我说你们师徒俩是不是太杞人忧天了,依我看,以他的为人处世和性格,会不会入朝为官都两说呢。”
李道的目光最后再次落在了宁叶离去的方向。
……
马车上,可儿托着下巴瞪着大眼睛,一眨不眨的看着宁叶。
“你看着我干嘛?”
“大哥,你骗可儿,你这么厉害却一直不告诉我。”可儿巴巴的说道。
“你又没问,怎么能说我骗你!”宁叶淡淡一笑。
丫头仔细一想确实是那么回事。要怪也只能怪自己不聪明,被宁叶之前所作的一切误导了。这也不怪她会误会,小丫头认为读书人就应该只读书,写写画画指点江山。像宁叶这样会经商、会下厨、洗衣做饭无一不精的异类,就直接被她从才子的队伍中划了出去,再加上平日里与他相处的轻松快意,一点读书人的压迫感都没有,哪里会去想他真实的才学。
“唉,可儿真的是太不了解大哥了。”丫头肩膀一垮,幽幽一叹。
第二天一切还是如往常一样,那一夜未见的沈公子早早地等在魏家的门外,两人去私塾的时候宁叶向他问起昨日有没有参加诗会。沈公子则告诉他昨日自己有事耽误了,没去。
从她那里宁叶得到了一则消息,是有关那首《水调歌头》。如今这首词已经传遍了杭州城,大街小巷,茶司酒坊,人们都在为之津津乐道。
接下来的一些时日里宁叶的生活就是两点一线,只往来于家和私塾之间,接触的人除了他的那群学生之外,便只有寥寥数人。
魏伯自中秋节之后便很少回家了,宁叶不知道具体的原因,只是听可儿无意中提起赵家正为了一桩大生意做准备,具体是什么宁叶没有多问。至于可儿则每天在家里做做女红,等着宁叶回来。
直到农历八月二十三这一天,一个名为落雪无痕的女飞贼闯入了宁叶的视野里。
关于这个传的沸沸扬扬的女飞贼他不是很了解,只听可儿说是一个侠义人士,此女爱憎分明,嫉恶如仇,平生一大爱好就是劫富济贫,而且专挑那些为富不仁的奸商,以及中饱私囊的贪官。这个女飞贼还有一个习惯,就是每次犯案前都会留下一张纸条,写着自己要偷的东西。哪怕你堤防的再严密,次日她指名要偷的东西都会不翼而飞,且现场不会留下任何痕迹,因此此女在江湖上得了个落雪无痕的美称。
天意弄人,令宁叶想不到的是,他将会被这位闻名遐迩的大盗卷入到一起麻烦事中。
第39章 算计()
私塾里教室内传来宁叶说故事的声音,今天他给孩子讲的是关于蔺相如与廉颇的故事。宁叶将两位名人间的故事讲得犹如小说,妙趣横生,比说书先生讲的还要精彩几分。孩子们一个个竖着耳朵,听得无比认真。
故事末了,宁叶还不忘问孩子们在他们是比较喜欢故事中的蔺相如呢还廉颇。孩子们咿咿呀呀地讨论了一会,最先回答他的还是那个小女孩,那个宁叶第一次和孩子们见面时询问他的女孩。女孩叫曲苗苗,是杭州城一个商人家的孩子,家境还算富裕,她的家人想着让女儿能增长一下学识,于是便送她来了私塾,这在这个女子无才便是德的年代还是比较少见的。
关于这样的定论,宁叶从敢苟同,女子无才便是德,在他看来只是男人约束女子,是一种无能而自私的表现。所以他教这些孩子们时,会有意无意给她们灌输男女平等的概念。他不求这些孩子能立即明白,只希望他们日后回想起曾有一个先生告诉过他们,男女是平等的,让他仔细思考,做出自己的判断,不要让一些错误的思想约束了自己。
“先生,我比较喜欢廉颇!”苗苗说道。
“为什么啊?”宁叶问道。
苗苗组织了下语言后说道:“因为先生你说过知错能改善莫大焉,廉颇将军干勇于承认错误,而且还能负荆请罪,所以他是先生所说的品行端正之人。”
小女孩伶牙俐齿,一口气将宁叶曾经教导她的道理说了出来。宁叶本想问她自己的看法,不过想想又算了,孩子年纪还小,能记住自己的所教的已经很不错了,何必要揠苗助长呢。他相信这些学生往后一定能够彻底理解自己那些话里的道理。
“苗苗,你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