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属板不够厚,承受不起这种运载方式的折腾,被赖克兰全副盔甲的身体压弯了。除了船员们牢牢抓住的几个撑角外,整块板都埃上了地面。
唐纳默尔这次什么话都没说。趁着大家试抬雪橇的工夫,他把日常用的狩猎网的网绳抽了出来,联成一条长绳。这些绳子连起后比从这里到最近的树木的距离还长得多。这些树木的根须强劲有力,在麦斯克林最凶猛的暴风席卷时还能牢牢抓住地面,用做支撑点正合适。四天后,船员们用上了所有用得上的履带车残片,制成了一列像火车似的雪橇,载着赖克兰和一堆堆的肉,开始出发返回“布利”号。速度保持在每小时一英里,六十一天后他们回到了“布利”号。在更多的船员的帮助下,大家又辛苦工作了两天,抬着身着笨重宇航服的赖克兰,穿过介于“布利”号和圆顶防护罩之间的树丛,把他毫发无伤地送进了气密室。转眼间便是中午了。天空中乌云翻滚,大风越来越猛,刚才来帮忙的船员们回船时只能借助紧贴地面的缆绳。
向图利正式汇报履带车事故前,赖克兰先吃了一顿。他希望自己的报告更为完善。他觉得应该弄明白履带车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指责图利的哪个家伙在履带车的底板放了威力胶,这可是件大事。
想到答案以后,他才按下了地对空通讯仪的开关。罗斯顿满是皱纹的面孔出现在屏幕上时,他已经胸有成竹了。
“道格,履带车遇到了麻烦。”
“知道了。是电子系统还是机械系统的故障?严重吗?”
“主要是机械故障,电子系统只出了点小毛病。恐怕整车都得报废,车的残骸抛锚在往西十八英里的海滩上。”
“好哇,咱们在这个星球上可花了不少钱啦。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你怎么回来的?我不相信在这种重力条件下你能穿着沉重的宇航服走上十八英里远。”
“我不是走回来的,是伯纳兰和他的船员把我拖回来的。据我推测,大概是驾驶室和发动机之间的车底板出现气体渗漏。我下车调查时,麦斯克林星的空气——压力极大的氢气——渗进了车里,和发动机室里的空气混合。驾驶舱当然也出现了同样的情况,但驾驶舱里的氧气几乎都被从门缝里压了出去,在安全浓度以下。不幸的是,发动机室里的氧气被排出前溅起了一丝火花。”
“我明白了,但什么激起火花的?你出去时发动机是开着的吗?”
“当然,转向伺服器、电力发动机和其他设备都开着。我倒是很庆幸,要是我不开着,等我回去发动时机器再爆炸就惨了!”
“嗯。”探险队队长看上去有点将信将疑,“你当时非下去不可吗?”赖克兰暗自感谢上帝,因为罗斯顿是个生物专家。
“那倒不一定。我只是想从一只被抛上岸的六百英尺长的巨鲸尸体上取点肌肉标本。我以为有人会感兴……”
“标本你带回来了?”罗斯顿急不可耐地打断了赖克兰。
“带回来了。你随时可以来取。对了,你手头还有没有备用的履带车?”
“有。我会考虑冬天过去之后再给你派一辆。在这之前,我觉得你还是待在圆顶防护罩里最安全。你用什么保存标本的?”
“没什么特别的方法,就用氢气,也就是麦斯克林星人的空气。从你们生物学家的角度来考虑,我猜用通常的保存方法大概会毁了标本。你最好快点来,伯纳兰说几百天后就有毒了。照此推测,这些肉里可能有微生物。”
“没有才怪!等着我,几小时后就来。”罗斯顿终断了谈话,再也没提履带车爆炸的事。赖克兰求之不得,他赶紧去睡觉,已经有二十四小时没合眼了。
火箭着陆声惊醒了赖克兰,罗斯顿亲自来了,赖克兰一点儿也意外。他连宇航服都没脱,急急忙忙抱起赖克兰放在气密室以防氧气污染的标本瓶。罗斯顿望了赖克兰一眼,见他还睡眼蒙眬,连忙叫他回去睡觉。
“这些标本说不定值得拿那辆履带车来换。”他总结道,“去睡吧,你的问题还多着呢。我会跟你在通讯机上谈的——等你能记得住我说的话时。回头见。”罗斯顿走后,气密室的舱门关闭了。
说真的,罗斯顿临走时的话赖克兰真记不得了。好多个小时以后,等他睡上一觉又吃了一顿后,才想起罗斯顿临走时的话。
“冬季不能指望伯纳兰动身,但冬天只会再持续三个半月,”探险队长直截了当地说,“我们这里有几大堆从高空拍摄的远程照片,虽说已经根据大致的地理位置整理过了,但还是和地图对不上号。由于和麦星人的语言障碍,我们没法绘制一幅真正的地图。这个冬天,你余下的任务就是和你的朋友伯纳兰一起把这堆散乱的相片整理成一幅有用的地图,再定出一条路线,能让伯纳兰以最短时间到达我们要找回的仪器的所在地。”
“但伯纳兰不想这么直奔目的地。对他来说这是一次贸易航行,遇上我们只是个偶然事件。他在帮我们的忙,我们却没什么回报,只能不断给他提供天气预报,让他的生意顺当点儿。”
“我明白,所以我们才派你下去。你应该是我们的外交官。我没指望出现奇迹,任何人都没这么想过,但我们希望与伯纳兰保持良好的关系。那枚火箭上有价值二十亿的仪器无法从极地运走,还有仪器记录的资料,更是价值连城。”
“我知道,我会全力以赴的。”赖克兰道,“只是我无论如何都无法让麦星人明白这次任务的重要性。我并不想贬低伯纳兰的智商,他只是没有相关的背景知识。你留心观察冬季季风的间歇,让他能有机会上来和我研究研究这些相片。”
“你能不能在窗户边弄个小的避雨舱,这样他在天气糟糕时也能待在这儿?”
“我向他提过,但他不愿在天气恶劣时把他的船和船员抛在一边不管,我理解他。”
“当然,尽力而为吧,该怎么做你自己知道。只要拿回那些仪器上的资料,我们就能真正了解引力,比爱因斯坦之后的任何人都深入。”罗斯顿下了线。冬季的工作开始了。
远程遥控的地面探测火箭在麦斯克林南极附近着陆,记录下探测数据后却无法起起飞。探险队早已通过火箭传感仪发出的信号确定了它的方位。现在的问题是确定到底是走水路还是走陆路前往南极。水路看来行得通。沿着海岸航行四万到四点五万英里,就到了距离动弹不得的火箭相当近的地方,其中一半的海路对伯纳兰的人来说都很熟悉。到达那里后必须弃船登岸。麻烦就在于还得走上四千英里的陆路,那片海岸附近又没有什么可以缩短陆路的大河。
距离目的地五十英里的地方倒是有河,“布利”这样大小的船只能够通过,但它注入的海洋和“布利”号现在航行的海洋没有明显的水道相通。“布利”号目前所在的海洋由一连串海域组成,狭长而极不规则,从赤道以北赖克兰的防护罩附近一直延伸到星球另一面的赤道,和南极擦肩而过——说擦肩而过当然是就麦星的标准。从火箭出事点附近穿过的那条河注入的却是一片更宽广、轮廓更规则的海域。河流的入海口在它的南端,这片海洋也穿过赤道,和北极冰川相连。它位于刚才提到的海洋链的东面,其间隔着一条从极地延至赤道的狭长陆地——同样是麦星人概念中的狭长。把所有照片拼在一起后,赖克兰发现这条陆地的宽度从二千到七千英里不等。
“伯纳,我们只能在两片海域中找出一条通道来。”一天,赖克兰这样说道。伯纳兰舒适地伏在窗棂上,一言不发,挥挥螯钳表示赞成。冬天已经过了一半,大太阳逐渐向北移动,光线越来越柔和。“你们的人真的连一条通道都不知道吗?毕竟,这些相片都是在秋天照的,据你说海平面春天会升高。”
“据我们所知,任何季节都没有。”伯纳兰回答道,“你说的那片海洋我们只略知一二。把海洋隔开的陆地上住着很多个种族,联系起来很不方便。陆上货运队去一趟得花好几年,所以他们不会去那么远的地方,只把货物交出去,那些种族再转手出卖。我们的船员在峡地西部港口做买卖时和他们也只打过短暂的交道,要搞清楚他们的底细根本不可能。如果你说的这种通道真的存在,一定在世界边缘的那片荒芜之地。我们手头的地图没有那儿的地形资料。无论如何,秋天里,从这儿向南走,绝对没有这种通道。要知道我可是一辈子都在这条海岸线上晃悠。不过这条海岸线也许真的和另一片海域相通,我们曾沿着它向东走过几千英里,但是弄不清楚海岸线延伸了多远,通向何处。”
“就我所知,它又向北折了几千英里,穿过外层冰川。当然我说的也是秋天的事。给麦斯克林星绘地图可真麻烦,变幻无常。我们宁肯等到下一个秋天来临,那时我们的地图就能派上用场,但那得足足等上四个地球年的时间,我可等不了那么久。”
“你可以先回你的星球去,到时候再回来。尽管我不太想你离开。”
“恐怕我回家一趟太浪费时间了,伯纳兰。”
“很远吗?”
“嗯……远得用你的长度单位没办法计量。让我想想,一束光绕麦斯克林赤道一圈,大约……五分之四秒,”他用手表给伯纳兰指了指这段时间间隔,伯纳兰觉得有趣极了,“而那束光在十一年,即你们星球二点二五年后才能到达我的星球。”
“要这么说,你们的星球不是远得看不见吗?你以前从没给我讲过这些事。”
“我有点没把握,不知道我们是不是已经完全克服了语言障碍。对,我们的星球从这儿看不见,但等过了冬天,时机恰当时,我把我们的太阳指给你看。”最后这句话伯纳兰听得很清楚,却弄不明白。对伯纳兰来说,太阳只有两颗:使昼夜更替的伯南星,还有此时在夜空中闪出朦胧光辉的爱思特里星。仲夏时分,这两个太阳会同时出现在天空中,持续约半年,那时光芒较弱的爱思特里星几不可辨。但伯纳兰从没想过这些天体运动。
赖克兰放下手中的相片,陷入沉思。房间地板上撒满对接不上的照片。伯纳兰熟悉的地方倒是都绘好了,但要把剩余的地区绘好,还得费很多时间。赖克兰被乱七八糟的相片弄晕了头,如果这些相片所拍摄的星球像地球或者火星那样接近球状,他早就用投影法在地图上标识好了山川河流,但麦斯克林星与标准的球形相差太远。赖克兰早就想到了,伯纳兰“布利”号上那个碗图就相当于地球仪,但只显示出了个星球的一部分。碗图的直径是六英寸,深一点二五英寸,弧面平滑,但绝对不是规则的球体。
星球表面大部分地区十分平坦,这更增加了绘图的难度,因为缺乏明显的标志物。即使有山川峡谷的地方,周围山峰投下的阴影也使它们难以辨认。太阳从升到落不到九分钟,完全打乱了正常的拍摄步骤,即使是一卷胶卷中紧挨的几张,它们的曝光光源方向也出入非常大。
“我们没法用这个指引方向,伯纳。”赖克兰沮丧地说,“只要有捷径就得试试,但你说没有捷径。你是航海家,不是驾着大篷车走陆路的行家。那四千英里的陆路正好又在重力最大的地区,我们肯定吃不消!”
“你们会飞,就不能改变重力吗?”
“不能。”赖克兰笑道,“在南极出事的那枚火箭上仪器记录了许多数据,可能会帮助我们在将来做到这一点。这就是我们发射火箭的原因。你们星球的极地重力是我们目前可以探测并实施研究的最大重力。有许多其他星球,体积更大,离地球更近,但重力分布却和麦斯克林截然不同,它们是规则的球形。我们需要麦星极地的各种重力数据。我们设计、火箭搭载的这些仪器,其价值无法估量。当这艘火箭收到返回指令却没有回应时,有十个星球的政府都急得团团转。我们必须得到那些数据,就算开凿一条运河,把‘布利’送到那头的大洋去也在所不惜。”
“但火箭上究竟装了什么仪器?”伯纳兰问道。他立即后悔自己问了这个问题,飞客会对他的好奇产生怀疑,甚至怀疑他的真正动机。不过赖克兰好像没把这个问题当回事。
“恐怕我没有办法告诉你,伯纳。你对诸如‘电子’‘中子’‘磁场’‘量子’之类的词一点概念都没有,不可能理解它们的意思。火箭驱动的原理你也许还能明白一点儿,但是也难说。”虽然赖克兰没有流露丝毫怀疑,但伯纳兰觉得还是闭嘴为妙。
“那么,再看看照片好吗?看能不能从照片中拼凑出东部海岸和内陆的情况?”伯纳兰问道。
“倒也不是完全不可能拼出来,”赖克兰回答道,“我不想假装能记住所有地方的照片。不过也许可以从冰川下去……你们能承受多低的温度?”
“海水一结冰我们就觉得不舒服,但只要温度不再下降,还可以忍受。为什么问这个?”
“你们可能要从离北极很近的地方穿过去。好吧,让我们看看。”赖克兰翻着那摞比伯纳兰身高都厚的照片,从中抽出好几张,“就是这些照片……”他拖长了声音,“在这儿,这是在上面六百英里的近地轨道用小角度拍摄的。你看,主要海岸线,大海湾以及南边这个‘布利’停靠的小海湾。这是在防护罩修建以前拍的,当然,就算有也看不见。”
“现在,再来组合一次,东边……”伯纳兰好奇地看着一张他从未到过的地方的地图在眼皮底下渐具雏形。最初的发展有点令人失望,因为正如赖克兰猜测的一样,海岸线逐渐向北弯曲。向西一千二百英里、向北五百英里,海洋便仿佛到了尽头,海岸线折向西面。一条大河从这里倾泻入海。赖克兰开始还以为这是一个连接东部海域的通道,但当他把大河上游的照片拼好之后,很快便放弃了这个想法。因为他看到上游二百五十英里处有很多急流险滩,再往上走,河道陡然变窄无数小溪汇入大河。很明显,这是麦斯克林星大片区域的一条主河道。这条大河分成小溪的速度快极了,赖克兰觉得非常好奇,继续把东边的照片拼在一起。伯纳兰一直很感兴趣地盯着他。
从图上看,河道渐渐转向,上游在南方。沿着这个方向,他们发现一大片绵延的山脉。赖克兰沮丧地摇了摇头,伯纳兰明白这个动作的意思。
“别停下!”船长叫道,“在我家乡的中部也有个相似的山脉,还要窄一点,最后形成了一个狭长的半岛。再多拼出一些照片,看一看河流在山另一边的流向。”赖克兰想起了地球上南美洲的地貌,要出现伯纳兰期待的两边对称不太可能。尽管不太乐观,他还是照伯纳兰的话做了。水域的确很窄,从西…西南方向向东…东北方向延伸。他吃惊地发现到了山的另一边,无数支流很快又汇聚成一条大河。河道越变越宽,两人心中涌出的希望也越来越大。最后河道宽达五百英里,渐渐与东部海域融为一体。在麦星的大重力环境下人特别容易疲劳,但赖克兰坚持工作着,忘了吃饭,甚至忘了睡觉。最后,拼出了一张矩形地图,覆盖面积东西长两千英里,南北宽一千英里,整整铺了一地板。大海湾和“布利”所在小海滩位于西角,另外一边是看不出什么特征的大片东海,中间横着那条峡地。
它确实不宽。在离赤道一百英里的地方最窄,东西海岸相隔只有约八百英里。如果最大限度地利用那条主河道,这段距离还能大大缩短。这样一来,只须跨过三百英里,“布利”号便可进入一条航道,通向地球人的目的地。三百英里对麦星来说不过只有一步之遥,只是其中有一部分是穿越山脉的山路。
不幸的是,对于“布利”号上的水手来说,它远不止一步之遥,“布利”号仍处在另一片海域里。赖克兰盯着地图看了半天,对伯纳兰说了上述这番话。赖克兰本以为伯纳兰会沉默不语,或者顶多垂头丧气地表示同意。但是伯纳兰的回答却不是这样。
“只要你手头还有我们当作雪橇把你和肉食拖回来的那种金属,就没问题!”伯纳兰立即回答道。
第六章 雪橇
赖克兰盯着窗外的伯纳兰的眼睛看了好久,脑子里琢磨着这个小家伙刚才那番话的含义。接着他恍然大悟。
“你是说,你愿意把‘布利’弄上‘雪橇’,拖过陆路,像你们上次拖我一样,是吗?”
“不完全是这样。‘布利’号比我们重得多,同样会像上次一样拖不动。我想的主意是让你来拖,用另外一辆履带车。”
“我明白,我——明白了。可能行得通,除非碰上连履带车都没法通过的地区。但你和你的船员愿意这样走一趟吗?我们能给你们的报酬不多呀,这么麻烦你们,绕那么大一圈,这点补偿够吗?”
伯纳兰伸出他的大钳微笑着。
“这样做比我们原先计划的好多了。我们国家有一些货物来自东海岸,是从陆上的商道运来的。等到这些货到达我们居住的海域的港口时,价格可以抬上天,最老实巴交的人做买卖也会大赚一笔。走这条路,要是我能直接捎上些货——唔,那可真千值万值了。当然,你得答应返回时拖我们回来。”
“很公道,伯纳,我肯定我的朋友会同意的。但陆路会遇上很多困难呀,你也说过你对这段路一无所知,你的船员对陌生地域、重重高山或从未见过的古怪动物不害怕吗?”
“危险我们以前也遇到过。”伯纳兰回答道,“我能适应高度带来的变化,就连上你的履带车顶也没问题。如果遇上大动物,‘布利’号上有武器装备。再说,陆地上跑的动物绝没有海里游的动物块头大。”
“那我就放心了,伯纳。很好。我向上帝发誓我绝不想打击你,只是想让你在开始这次行动前方方面面都考虑周全。上路之后可就回不了头了。”
“我心里有底,你不用担心,查尔斯。现在我得回船上去。天上又有乌云了。得把下一步行动告诉船员们,万一他们中有谁畏难退却,我会告诉他这次任务的利润会按职位高低分配。前面只要有好处,他们一定会上的。”
“那么你呢?”赖克兰笑着问。
“嘿,我才不怕呢。”这个麦斯克林人话音未落便消失在夜色里,赖克兰看不出他说这话时心里是怎么想的。
罗斯顿听了这计划,劝赖克兰想想这样使用履带车的后果。
“看上去似乎行得通。”他最后勉强承认道,“到底要为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