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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想了又想,觉得如果不去尝试,那么接下来这一年聂然就无法融入部队的生活。
一个不融入集体的人,怎么可能会愿意留在部队。
一想到她会毫不犹豫的离开这里,离开自己,霍珩只觉得哪怕结局再坏,他都要试一试。
就算适得其反了,大不了他再来,总一天他要凿开这妮子心底最坚固的防守!
“聂然,我没有别的意思,我真的只是想让你明白有战友不是一件坏事,他们会在你最危难的关头伸手帮助你。”霍珩一字一句地解释,只是希望聂然能听进去几分。
可惜,聂然的神色并没有任何的变化。
她眼神冷如寒冰,无动于衷地道:“因为如果真到生死关头,我宁愿选择去死,也绝不拖累任何一个人。”
“……”霍珩眉头拧起。
他不是不知道聂然的决绝,不是不知道聂然的狠辣,但今天的这一番却让他彻底语塞了。
宁愿去死,也不寻求帮助。
到底是怎么样的成长过程,会让她有这种只想法。
霍珩突然觉得自己对于眼前的聂然很陌生,陌生得让他心疼。
他无法想象,她到底经历了什么,以至于她只相信自己,而不相信别人。
这种零信任,他以前不是没有见到过,霍启朗养过一批杀手,他们之间对于就是零信任。
训练基地从小就让他们他们自相残杀,每死掉一批就会新进来一批,久而久之就可以获得最好的杀手。
他们都是用同伴的鲜血培养出来的。
哪怕是同一个基地,同一批杀手,他们之间也是零感情,零信任。
只要一句话,他们随时可以为了完成任务,而拔刀相向。
可聂然呢?她到底是什么原因会变成这样?
聂然见他皱着眉头,沉默地看着自己。
她还是第一次见霍珩看自己时,用这种眼神。
那眼底的情绪好像是……诧异和心疼?
聂然不知为何眉头轻皱了一下,周身的气息也滞了一滞。
“霍珩,这件事我不会这么算了的!你给我等着!”她阴寒地丢下了这么一句话后,突然转身就往山下走去。
霍珩站在原地,就这样看着她离开,直到消失不见。
寒风中,他保持着刚才的姿势,一动不动。
没过多久,楼梯口又一阵沉稳的脚步声响起,霍珩抬头望去,看到来人后,无奈地摇头,“老师,我失败了,我没想到她会这么决绝。”
“她不是决绝,而是对你有敌意。”李宗勇从楼梯口走了上来,拍了拍霍珩的肩膀,“小子,你的感情路我看啊,曲折哦!”
霍珩苦笑了一声,“这时候老师你就别挖苦我了。”
对于何种零信任的人,何止是曲折啊,简直是一项巨大的工程。
李宗勇站在他身边,语重心长地道:“你想要她直观的去感受,我理解。但是,你要知道她能有这种想法,肯定不是一天两天形成的,而是长年的累积,和经历过一些事情才会变成这样。你现在这么逼迫她,甚至想要将她的多年形成的认知瓦解,她当然不会接受,这是人的基本自我保护反应。”
霍珩叹了一口气,“我知道我这样做有些急躁,但是我在这里的时间不多了,我怕我一走,她……”
话没说完,李宗勇就瞪起了眼睛,怒声道:“她怎么了?她还能被吃了呀?!”
“老师……”霍珩颇为无奈地喊了一声。
聂然当然不可能会被吃掉,但是……他会担心,担心她会不适应部队的生活而被处罚,担心她的棱角会将害得自己受伤。
他实在不想再经历一次她躺在医务室病床上昏迷不醒的事情。
李宗勇看着自己最得意的门生那一脸愁容,恨铁不成钢地怒道:“你个愣头傻小子一看就知道是第一次恋爱!瞧那莽莽撞撞的样子!她虽然没有战友这个观念,但刚才她的话里我听出来,她不喜欢欠人情的人。既然不喜欢欠人情,她就会想办法去还人情,你瞧瞧整个六班站在寒风里吹,就凭这一点,你说她一个个还得还多久,等这一欠一还一来一往,时间久了,感情自然就会转变了,哪里需要你闹这么大的动静。”
霍珩被李宗勇的一番话提醒后,立刻茅塞顿开,“那接下来该怎么办?”
“怎么办?等着她收拾你吧。”李宗勇很没人性地回答。
霍珩想到刚才那妮子把自己恨不得碎尸万段的样子,只觉得头痛不已。
完了,这下闹大发了。
先是威胁她,然后又耍了她,虽然这不是他的本意,但在聂然看来就是如此。
聂然肯定不会那么简单放过自己的。
霍珩现在想想只后悔,当初在训练室的时候要是真是快点上手,这妮子现在都已经是自己的人了!哪里还会像现在这里。
“老师,那你昨天晚上为什么不和我说。”他皱眉瞪了李宗勇一眼。
李宗勇笑眯眯地道:“部队生活太无聊,想看看戏呗。”
“……”
霍珩这下结结实实地被郁闷了一把。
这种看自己学生出丑的老师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过了好久,他才憋闷地问了一句,“那你觉得她会怎么收拾我?”
李宗勇思索了一番,一脸沉重地道:“为师以过来人的身份告诉你,四个字:好自为之。”
“……”
师徒两个人就这样站在半山腰间,风声从耳边呼呼而过。
“现在闹这么大,你打算怎么收场。”李宗勇看着不远处那群年轻士兵的脸庞,问道。
“我还不至于公私不分至此,放心吧,我知道怎么做。”霍珩站在那里,眼神之间满是淡然和自信。
李宗勇对此却很是不相信地道:“难说!我还是头一次见你这么发疯,不惜闹得整个六班和一班差点干起来。”
霍珩微微勾起一抹笑,“我要的就是这个效果。”
李宗勇眉头拧成了个川字,“我说,我部队碍着你什么事情了,你要这么闹腾,还要的就是这效果,你信不信我揍你。”
眼看着李宗勇的拳头砸过来了,霍珩轻轻一偏头,轻松躲了过去。
“我这可是为六班好!六班因为顶着差班的头衔,对于集体意识太差,长期下来意志也变得消沉,所以我借着这次的事情来试探下。虽然聂然这里没成功,可是他们的反应却让我很满意。”
李宗勇这才恍然大悟地哈哈一笑,“你个小子刚进部队这样,到现在还是这样。”
“当然,我从来让自己空手而归。”霍珩嘴角轻勾起。
李宗勇看到他那神情,不由得想起十几年前的少年也是这样,那一脸的臭屁模样。
他冷哼着嘟囔了一声,“最后还不是在聂然那丫头身上吃了瘪,得意什么。”
说着,也转身下山去了。
独自留下霍珩一个人在风中郁闷不已。
本来他还想着在离开之前,把这小妮子给搞定的,就凭现在这种情况,搞定是不可能了,只求不必她剁碎吧。
这章小夏子写的格外痛苦,卡的不能再卡了,简直卡哭了!呜呜呜……求安慰
020 了结一个私人恩怨()
冬日难得的大晴天,吹走了前几日的阴霾。
聂然一路疾走,眼中蒙着一层阴翳之色。
该死的,刚才霍珩的眼神让她的气息又产生了些许的波动,这已经是第二次了!
第一次是被方亮骗说刘震是厉川霖的杀父仇人,她心头产生过一丝极细微的异样感。
后来就再也没有过了。
她以为这个身体里遗留下的情绪已经随着原主人的离去而消散了。
可没想到……
这次,这次她居然被霍珩的一个眼神就打乱了自己的情绪,那是一种不属于自己本身情绪在心头起伏。
这个身体曾经的情绪到底是有多丰富,都已经过了那么久了,竟然到现在还能影响到自己!
被打乱了情绪的聂然面色沉冷到了极点。
一路上,和她擦肩而过的士兵被她骇人的脸色都惊到了,纷纷自动避让开来。
她从后来走出来后就往寝室楼走去,却无意间路过训练场,眼角的余光看到偌大的训练场上站着两排人身姿挺拔地站着。
还有几个正在呼哧呼哧地跑着。
因为经过一夜的跑步后,他们的速度非常慢,脸色也疲惫不堪,但脚步依然坚定,似有一种不撞南墙不回头的拼命。
站在训练场不远处的树林下看到整个六班站在训练场上,严怀宇他们几个还在不停地绕着训练场一圈圈地跑着。
你关了多久,他们就跑了多久……
聂然的耳朵里突然不自觉地冒出了霍珩的这句话,她的眉间轻不可见地颤了一下。
闹这么大,为的就是给她看部队里的战友情?
不,霍珩不是这种莽撞的人。
或许给自己看是其一,但他一定还有别的想法在其中。
聂然站在树下,神色平静地看着。
其中何佳玉好像因为脚下发飘,差点摔了一跤,幸好旁边的李骁扶了她一把。
李骁?
她为什么会跟着她们一起跑?
严怀宇和古琳这几个人为自己罚跑已经很让人惊讶了,李骁的出现真的就是惊悚了。
她可不认为自己和她之间有什么战友情。
一圈……两圈……三圈……
眼睁睁地看着他们这样一圈圈的跑着,那边还有两排人伫立在训练场正中央吹着冷风,聂然心里只觉得烦躁。
妈的,这下欠人情欠大发了!
她低咒了一声,随即走进了训练场内。
寒风之中,她半眯着眼眸,站定在训练场门口。
“聂然?”正在跑圈的古琳在看到聂然后,疲惫的眼眸中忽而亮了起来。
她的一阵惊呼,惹得周围施倩何佳玉还有严怀宇几个人顿时顺着她的方向望去。
果然,是聂然!
“小然子!”严怀宇当下就是一声大喊。
瞬间整个六班的人都看向了她,一看是被放出来的聂然,立刻快速朝她聚拢过去。
严怀宇他们几个急忙加快了脚步,跑到了聂然的身边。
“小然子你怎么被放出来了?”严怀宇很是惊讶地问道,顺便还上下仔细巡视了一番,以防在禁闭室里吃了什么苦头。
据说,禁闭室里特别的恐怖,虽然他们不知道有多恐怖,但是据以前的老兵说里面会动私刑。
所以他很怕聂然会在里面受到什么刑罚。
六班里的一个男兵急忙插嘴道:“肯定是指导员承受不住压力所以把聂然放出来了呗。”
“说明这件事聂然是清白的。”另外一个女兵也补了一句。
这句话得到了大家的一致认同。
“聂然,禁闭室里老鼠是不是特别的大?犯错的士兵是不是要被咬啊?”
因为聂然被放了出来,大家也都觉得这算是阶段性一个胜利,所以放松过后更多的是对禁闭室的好奇。
要知道禁闭室不是一般人可以随便进的,刚进来的时候就听到老兵们说预备部队的禁闭室很可怕,坊间各种版本都有,以至于现在各种古怪想法都有。
“聂然,禁闭室里闹鬼吗?死人尸体有没有?”
“有没有超级大的蜘蛛和蟑螂啊?”
“聂然,那里面有没有什么可怕的刑具啊。”
“你当在古代啊,还有刑具。”听着那些叽叽喳喳的奇怪问题,何佳玉皱起眉头不耐烦地反驳了回去,紧接着就死死抓着聂然的手不放,嚷嚷着道:“聂然你必须要和我打一架,我这都跑了一晚上,全都为了你。”
“算了吧,聂然关了一晚上,肯定很累很害怕,你让她休息会儿吧。”古琳护着小鸡仔似的将聂然护在自己的身后。
“就是,脑子里就想着打架,你能不能想点别的东西。”严怀宇一脸鄙视地对她说道。
何佳玉连忙反呛了回去道:“哟哟哟,说的你脑子里好像装什么好东西了一样。”
“反正比你好就行。”
两个人一松懈下来,又开始像斗鸡似的斗起了嘴。
一旁的乔维走到了聂然的身边,轻声问道:“你的手擦过药没?要不要去医务室?”
毕竟这手上的伤是他弄出来的,不问几句他作为男人心里总觉得有点不安。
可还不等聂然开口,就听到不远处传来了霍珩的声音,“集合!”
立刻,所有人都快速的站在了指定的位置上。
霍珩快步走来,冷冷地扫视了一圈,在看到聂然的时候,眼神不禁停顿了一秒,随后才说道:“关于这次的考验,你们过关了。”
他的一句话让队伍里有些骚动了起来。
“考验?”
“什么考验?”
“不是惩罚吗?怎么变考验了?”
“指导员到底在搞什么鬼。”
霍珩听着队伍里的声音,又再一次的继续道:“这次你们并没有因为我的镇压而轻易的放弃整个六班的名誉和战友,这一点非常的好!是这半个月来,唯一一次让我满意的地方!”
这下在场的人都明白了过来。
什么惩罚呀,根本就是这个指导员借着聂然的事情试探他们呢!
“靠,害我白跑了一晚上。”何佳玉在队伍里忍不住爆粗了一句。
“指导员太奸诈了!”施倩默默点了点头。
“腹黑啊指导员!”
那群被耍了一圈的士兵们各自嘟囔了起来。
站在队伍里的聂然对此只是心头冷笑了一声。
果然如此,她就知道霍珩这人做事不会那么简单冲动,他一定是把所有的后果全部考虑周全了才会行动。
这个想法,真是一箭双雕啊。
队伍里窃窃私语的声音越来越大,霍珩皱了皱眉头,徒然一声怒喝道:“你们给都我记着,六班不是一个概念,不是一个数字,它就是你们,你们每一个人都属于并且代表着六班!六班的好与坏完全取决于你们的强与弱!如果不想自己被瞧不起,被别人说是老鼠屎,甚至被别人说六班是预备部队的耻辱,那么从现在开始,从这一秒开始统统给我打起精神来!”
他的话一声比一声响亮,是从未有过的激昂。
六班所有人想到刚才被一班的人如此鄙视,那种耻辱感渐渐在霍珩的每一字每一句当中化为了一腔热血在胸口沸腾了起来。
“预备部队的排名从来不是从一到六,能不能改变在于你们!这份耻辱能不能洗刷也在于你们,你们所有人!”
改变?真的可以改变吗?
打破预备部队这一传统,会是他们吗?
渐渐地,他们感觉到自己热血在沸腾,眼底的斗志在燃烧。
“是!”整齐划一的声音再次响起。
只是这一次却响彻了整个训练场,久久不息。
那声音惊得让刚从训练场入口进来的一班士兵们都愣了愣神。
队伍里的施倩看到站在不远处正望着指导员的陈悦,心头忽而一动,她不怀好意地道:“指导员,既然是考验,那聂然打人这件事也是子虚乌有的咯?”
霍珩立即将视线转移到了聂然的身上,目光直直地看着她,“当然,她是我的兵,我无条件的相信她。”
他的话掷地有声,眼底满含认真之色,可惜聂然却连个眼神都不赏给他,只是暗自不屑,见了鬼的兵,谁要当他的兵!
霍珩见她没有丝毫动容的样子,只能在心底暗暗叹了口气。
自作孽啊。
而站在门口的陈悦在听到霍珩的话后,脸色微微泛白。
无条件……相信?
那昨晚的事,他并不是为了自己了?
不仅不为了自己,甚至连相信都没有相信。
那岂不就是说,昨晚她在指导员眼中不过是小丑演戏了?!
顿时,脸色又白了几分。
张一艾看到陈悦那张脸色,立刻转移话题的在一旁不屑地说道:“他们还想改变排名?简直就是笑话。”
身边另外几个女兵也纷纷应和道:“就是啊,六班本来就代表着差班,这点就算预备部队不明说,但也默认的啊,想改变根本就是做梦”
“想把我们一班挤下去,真是说大话。”
“估计是一腔热血过了头了。”
张一艾她们几个人的声音不大不小的在门口响起,一班其余的人听到后加上早上的群殴,那些士兵们的眼神里也渐渐流露出了一种鄙夷和嘲讽的目光。
早上和张一艾打过架的何佳玉听到她在一旁冷冷讽刺的声音后,顿时怒跳了起来。
“张一艾你是不是当我们耳聋啊,有本事就正大光明的说,在背后说小话算什么本事!”
被点了名的张一艾冷笑着道:“我说什么小话了,我不过是说了实话而已。”
“我看你是早上挨揍没挨够!”何佳玉撸起袖子就要冲过去。
她好不容易被自家的指导员说得满腔的热血,现在被这个张一艾不阴不阳的说完后,只觉得一腔热血变怒火了。
“你那是偷袭,卑鄙!”张一艾也同样不服气地驳斥了起来。
早上群架的时候,她可没忘记这个何佳玉狠狠地抓了自己的脸,而且还害得她罚跑了整整一个上午这件事,这笔账她非要讨回来不可!
“我卑鄙?行,咱两单挑!一对一!”
“一对一就一对一!我还不信我打不过你。”
两个人就这样完全无视了身边指导员,各自叫嚣着冲向了对方。
安远道站在人群的最后面一直静静地看着,没想到她们两个竟然就真的在指导员面前打起架来了!
他马上怒喝了一声,“都干什么!”
随即就拨开了人群,走了进去。
“早上没打够是不是?!是不是还想受罚!?”
何佳玉和张一艾两个人还未纠缠的身形一顿,当场偃旗息鼓。
她们真的不想再罚跑了!
“安教官,何佳玉只是想和一班的人切磋而已,这算不上打架斗殴吧。”施倩急忙替何佳玉圆起了谎。
要知道何佳玉已经跑了一晚上了,如果安远道再罚她跑步,可能真的会跑晕过去。
“对对对,我和她切磋一下!”何佳玉听到后,忙不迭地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