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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底是一抹兴味和不怀好意地算计。
霍珩知道这妮子肚子里有多少弯弯绕儿,也知道陈叔不是她的对手,当下也不再管这件事。
当然,如果区区一个陈叔她都搞不定的话,那么到时候不管她说什么,自己都应该将她送回去。
就当这一场是对她的一场测验好了。
两个人吃饭间,霍珩目光无意间瞥到了她身上新买的那间大衣上,“不过你为什么又买黑衣服?你很喜欢黑色吗?”
其实在她进办公室的时候他就想问了。
除了以前在叶澜的时候她作为菜鸟白领还穿点别的颜色,后来再见她的时候,基本上都是一身的黑衣。
哪怕在葛义那里买了那么多衣服,经常穿的还是那么几件,不是黑的就是深灰的,偶尔才会穿棕色的衣服。
这让他很是觉得奇怪。
在部队里天天都是训练服,好不容易出了部队,以往那些女兵肯定是挑一些靓丽青春的衣服来穿,调解下心情。
可这位倒好,恨不得天天一身黑衣黑裤,在这种阴沉的天气里看得挺让人压抑沉重的。
“那你为什么总是穿黑西装?”聂然又往嘴里塞了一口肉片,反问。
从认识他到现在,除了当初被自己逼得穿过一次白西装之外,几乎就没换过别的颜色。
霍珩扬了扬眉,“但你这样不会觉得惋惜吗?”
聂然也同样歪着头问:“那你会惋惜自己十年来不能站起来吗?”
霍珩轻愣了一下,随后便笑了起来。
是了,都是为了活命,怎么会惋惜。
“总有一天,总有一天我一定让你穿的漂漂亮亮的出现在所有人面前。”霍珩低低地对她承诺了一句。
正在埋头吃东西的聂然只是随意敷衍地点了点头。
她不是没有漂漂亮亮的出现在众人面前过,但那是为了吸引目标才会这样做。
其他时候她更喜欢待在暗处,永远不要被人发现。
至于女孩子的那种想要漂亮美丽,吸引他人注意的想法,她从来没有。
不仅仅是因为她已经过了花季少女的心境。
而是她存活的世界里没有那么明媚,有的只是鲜血和死亡。
在这那种环境下,她连活着都是一种奢望,更别提这些可有可无的东西了。
两个人吃完了这一顿饭后,霍珩付了账,聂然推着他出了餐厅。
早在门外一直等着的阿骆看到他们一出现,马上迎了上去。
然后将他们两个送回了霍宅。
回到了房间内,聂然闲着也是闲着,很有心情的将另外两件衣服也试了试,然后很惬意地睡了一个午觉。
等到再醒过来的时候,已经是晚上七八点了。
聂然拿着自己的换洗衣服径直去了浴室里。
在进浴室之前,她路过霍珩的卧室,随口问了一句:“你现在要用吗?不用的话,我先用了。”
正在窗边低头看文件的霍珩听到她的声音,微微抬头,“我不用,你用吧。”
两个人一问一答结束之后,聂然耸肩应了一声,就此进了浴室内。
然后水声就此响了起来。
乍看上去,像是没有什么问题。
但是那也只是看上去而已。
一进浴室后,聂然就先打开了水龙头,水声砸在了浴缸里发出哗啦啦的声响。
随后她将隐藏在换洗衣服内的手机拿了出来。
这是霍珩给她的,用来给她联系李宗勇。
聂然将手机里面仔细检查了一遍,确定没有监听的设备和软件之后,她才用新买的那张卡插入了卡槽内,打通了一个李宗勇另外一个手机号。
那个手机号是专门他给自己准备的。
“嘟——嘟——嘟——”
电话响了三声,随后就接了起来。
聂然的时间不多,所以尽快的在电话里头涌最为简单明了的对话和他解释了一遍。
只是将霍珩主动和达坤搭线变成了达坤想要拓展A市市场,就来找霍启朗,为此霍启朗派霍珩去接洽。
然后在其中发生了点意外,导致了断联。
对此李宗勇并没有太大的怀疑,听到他们已经安全返回的时候心才稍稍放下了一些。
不过随后听到聂然说要留下来和霍珩一起解决的时候,他的心又稍稍提了起来。
“你确定这件事你们两个有办法解决?”李宗勇不放心地问道。
这个丫头的能力他认可,但是同样她做事方式让他有些担心。
太剑走偏锋的行为方式无疑是在自杀。
“嗯,计划已经有了,过段时间还要你帮忙联系缉毒队的将他们一并收网。”聂然的声音控制的很好,既被水声完全的遮盖,但又不至于让李宗勇听不清楚。
当李宗勇听完她那句话之后,他不由得怔了一下。
帮忙联系缉毒队?
他还是头一回为从聂然嘴里听到帮忙这两个字。
这让他减少了些许质疑。
或许让她留在那里,也未尝不可。
那小子有这丫头盯着,肯定会惜命很多。
而这丫头有那小子看管着,说不定也会压制许多。
两者互帮互助,倒是一个不错的想法。
当下,他就同意了下来。
“好,你们有需要尽管找我。你和他自己多加小心。”
“知道了。”
简单的交谈完毕结束后,聂然挂了电话,嘴角一抹笑缓缓扬起。
她故意说寻求帮助,为的就是让李宗勇答应自己的要求。
刚才在电话里他的迟疑和犹豫,以及听到自己说完那番话后的放心语气,她可是一个都没有错过。
这只老狐狸一定想不到自己在这里会装乖博取他的信任。
哼!谁让他一而再再而三的诈自己。
她这个人,欠别人的要还,别人欠自己的,同样也要还!
解决完了李宗勇这个最后一个后顾之忧之后,接下来的几天里她算是彻底跟在了霍珩的身边了。
在没有答应霍启朗之前,她的身份既像合作人又像保镖手下。
总之就像是一个特殊的存在。
每天早上她会跟着霍珩去公司,然后定点去医院配药以及复健,然后再回到霍宅。
就这样过着三点一线的生活。
而达坤也像是彻底消失了一样,没有了他任何的消息。
这让霍珩并没有什么太大的情绪反应,但那些叔父们却有些憋不住了。
看霍珩迟迟不和达坤联系,心里都有些着急了起来。
一个两个的每天都跑来霍珩的办公室和他旁敲侧击的询问着。
霍珩呢,则笑着一一搪塞了过去。
堵得他们一点话都没有,灰溜溜的离开。
可一开始那些人还能被他给打发,但时间一长,那群人彻底坐不住了。
两个星期刚过去,这群人就打算找霍启朗去聊聊,希望由他出面让霍珩抓紧将这件事情彻底敲定。
只不过还没来得及去,霍珩给这些叔父们发了消息,告知他们达坤还有一个星期就会来A市,并且带着第一批货物进入这里。
这一个好消息让这群人激动坏了。
连连要求开香槟庆祝。
如果这批货全面进入,意味着什么,在这群人的心中都非常的明白。
那就是意味着钱,大笔大笔的钱会进入他们的银行卡内。
那是一笔等同于军火一样丰厚的利润。
但同样,那也是一笔不义之财。
多少家庭会被分崩离析,多少人因此走上了犯罪的道路,多少人为此堕落、痛苦、备受折磨。
只是这些他们不在乎。
他们只知道有钱就可以了,至于别人如何,和他们无关。
当天晚上,那群人就开始大肆庆祝了起来。
几个人叔父辈的人都聚集在了霍宅内,脸上洋溢着高兴的笑容。
唯独有一个人脸上的神情显得有些僵硬。
那就是霍褚。
他以为自己成功接管了霍氏,并且将手伸入那些不能搬上明面的那些生意,就可以将霍珩彻底打倒。
谁知道,自己不过是一时疏忽,他居然雷厉风行到将整个W市收入囊中。
甚至在他将军火生意牢牢掌控在自己手里时,他竟然为霍氏开辟出了一条新的赚钱道路。
而且这条路远比起他手中掌控的还要丰厚。
这让他怎么能不怒!
越想他脸上的神情越发的扭曲了起来。
“这次咱们阿珩干得是真漂亮啊,可以说是凯旋归来了。”这时候杨大勇不知死活地笑呵呵地提了一句。
李涛也没有看到霍褚的神情,点头应和着,“可不是,阿珩这次可是做了一回先驱者,替咱们劈开了另外一条赚钱通道。”
现在那群人整个人都沉浸在了巨大的喜悦之中,哪里还能关注的到坐在对面的霍褚。
看着那群人一个个溜须拍马的对着霍珩恭贺,霍褚终于忍不住地扯出了一抹勉强地笑,对着霍珩说了一句,“是啊二哥,你现在拉来了这么大的生意,可以好好把握,千万别被人抢了。”
他的话中颇有深意。
以至于场面一下子有些冷了下来。
------题外话------
今天一下午我都在鼓捣我麻麻的新手机,我蠢蠢的不会玩儿,甚至还打了10086,结果也没用……果然还是群里妹子腻害!吼吼!~
PS:不许说我蠢,不然我会蓝瘦~香菇~
224 非要见血才肯走吗?()
周围的那几个叔父们听到霍褚那话,一时间都不知道如何接话了起来。
还好李涛比较聪明,哈哈一笑地打破了僵局,说道:“哈哈哈,你们兄弟两个现在一个是掌握军火,一个掌握毒品,两条最大最能挣钱的渠道都掌握在你们的手里,咱们霍氏将来可是要越做越大了。”
杨大勇在这其中混了那么多年,虽然为人比较直脾气,但是看眼色行事多少还是会的,他当下附和了起来,“没错,没错,只要你们兄弟齐心,就什么都不怕了。”
霍褚坐在那里,径直对着霍珩笑道:“二叔、六叔说的是,只要我和二哥兄弟齐心,就什么都不怕了。是吧,二哥?”
“嗯。”
聂然就这样倚靠在二楼的房门口,遥遥望着餐厅里的那群人。
她作为一个暂时住在霍宅,却没有任何身份的人来说,是无法坐上这种位置上的。
尽管她在霍珩的办公室内可以如此随意的出入,甚至还能如此无视那群人。
但,不代表她可以坐在霍珩的身边,举杯和那群叔父们一起举杯。
当她在看到霍珩对于霍褚那态度不禁一笑。
他对霍褚还真没有霍旻那么的温文尔雅的谦让。
当然,聂然也觉得霍珩不需要。
霍珩即便有个私生子的名号挂在头上,但比起霍褚来说,到底和霍启朗是有血缘的。
现在没有了霍旻这个长子,霍珩更为名正言顺一些。
他自然不需要看霍褚脸色行事。
只是霍褚毕竟是由霍启朗带来的,霍珩这么不给霍褚面子,这是否会引起霍启朗的不悦呢?
聂然将视线偏移到了为首的霍启朗身上,发现他神色淡淡,并没有任何冷脸的神情。
看来,他还真如霍珩说的那样,不过是把儿子们当成继承的工具而已。
不过,聂然又有那么一瞬间觉得,霍启朗不仅只是让用继承者去作为诱饵去让他们厮杀搏斗。
而是更偏向在故意给霍珩制造障碍,将他当做一件艺术品一样的去打磨,锻造一样。
她认为,整整一个十年都如此屹立不倒,霍启朗不可能看不出霍珩的能力。
但这也只是她作为旁观者的猜测。
因为她在霍启朗的眼里看不出任何对霍珩这个儿子的情分。
他的打磨锻造极有可能在霍珩的一次失败后,就变成了毫不吝啬的丢弃。
所以,不管是在打磨他,还是故意让他们互相厮杀寻找胜利者,对于霍珩来说并没有什么区别。
他只能赢。
拼尽全力的去赢。
否则,就是死。
坐在餐厅内的李涛看到这一刹那的冷场之后再一次地打起了圆场,第一个举杯道:“来来来,举杯举杯,就当是为了提前预祝这次能顺利合作。”
说着,其他几位叔父们也随后举杯附和了起来。
每个人的脸上带着和乐的笑容。
气氛更是融洽不已。
然而就在这个时候,“哐当——”一声,高脚杯从霍珩的手中轻轻滑落,整杯红酒就此翻倒在了桌上。
瞬间,所有人半举在空中的手就此顿住。
并且将视线全部定格在了他的身上以及……他桌前那一片狼藉。
就连聂然都不由得听到那动静,身体都不由得站直了几分。
白色的餐布被红酒打湿,晕染出了一片酒红色,显得异常扎眼。
不过好在酒杯里的红酒并不多,只是将餐布给弄脏了,衣服上并没有沾染到。
正在厨房内佣人们听到这个声响后,走到出厨房门口探了探头。
在看到这种气氛下也不敢擅自走出来,只能站在原地等着。
“不好意思,手一下子没拿稳。”霍珩神色不变地含着笑抱歉,那只打翻了酒杯的手不易察觉地放到了桌下。
然而,眼尖的霍褚怎么可能没发觉。
他不止发觉了,还一眼就看到霍珩的那只手刚刚在极小幅度地颤抖着。
颤抖?
好好的,怎么会颤抖呢?
这不是很奇怪吗?
霍褚微不可见地皱了皱眉头。
而身边的杨大勇则心直口快毫无城府地哈哈大笑了起来,“看来咱们阿珩为了这次的事情真的很用心啊,疲劳成这样。”
“是啊,阿珩这么拼命,真是便宜了咱们这些老家伙。”李涛对于他这样的反常也心里存着一丝疑虑。
要知道几个星期前,他也曾经有多一次身体不适的样子。
如果说当时是疲劳过度导致,那么现在呢?
都已经过去小半个月了,怎么可能还会疲劳过度?
这个借口显然不适合了。
那么,他到底是怎么了?
压着那抹不解,他装作不知晓的样子又再一次对着霍珩说道:“不过要是太累了,还是要告诉我才行,都是一家人,二叔肯定会帮你一把的。”
斜对角的杨大勇一听,顿时觉得不妙!
这老小子分明是想一人独占先机啊!
他随后也赶忙开口道:“可不是,都是一家人,你要是撑不住,告诉六叔一声,六叔随传随到!”
他拍着胸口哐哐保证,视线却对着李涛,神情中带着一丝冷哼的意味。
潜意思里好像是在说,你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在打什么主意。
这下,李涛不由得拧了拧眉。
脸色也难看了几分。
成功看到李涛那张难看的脸色后,他才得意洋洋地对着坐在为首的霍启朗说道:“大哥,阿珩这么拼你可要好好奖励一下才行啊。”
坐在为首一句话不曾说过的霍启朗被突然点到名,最终拿起酒杯轻抿了一口,带着肯定的语气说道:“这次的确做的不错。”
得到了霍启朗肯定的霍珩并没有为此有什么特别的高兴神色,相反只是淡淡地含着笑,一派儒雅淡然。
而对面的霍褚就没有这么好的情绪把控了。
纵然将脸上的表情诠释的很好,可眼底那一抹阴寒却怎么也隐藏不住。
哪怕是在二楼的聂然都能清楚感觉到他此时此刻身上所散发出的那抹阴鸷的气息。
啧啧,比起霍珩,还是差了很多。
不过比起霍旻的话,已经算是不错了。
至少不敢当众对着霍珩说些什么,并且嘴里还是一口一个二哥叫着的。
不像霍旻对霍珩是正大光明的不屑、轻蔑和嘲讽。
但是,问题是霍旻有长子的身份,而霍褚没有。
所以,归根结底,他的忍功还是不行。
气氛重新恢复,李涛命人将霍珩桌前的东西都收拾干净。
晚宴继续进行着。
接下来的晚宴内容不过就是夸赞夸赞霍珩的能力,并且设想一下接下来霍氏将开创如何的局面。
这一切对于聂然来说并不在意,她只在意刚才霍珩的那一摔而已。
所以她转身回到了房间内休息了起来。
接下来的几天,霍珩打着复健的旗号进出医院的次数越发的频繁了起来。
可即便是有名目的去医院,但也架不住这么频繁。
本来就有些怀疑的霍褚这下更是像嗅到了什么,伺机想要从中窥探,只是最后都被聂然若有似无地给挡了回去。
不得不说这小姑娘的确是有本事。
怪不得霍珩这么看重,听说吃饭都是两个人同桌坐着吃,更甚者还能自如进出霍珩的办公室。
这个待遇可真是够高的。
一连三天下来,他派出去打听的人几乎一无所获。
本想从那名主治大夫下手,结果发现自他的身边多了很多霍珩的手下严密的保护着。
得到这个消息后,没有得到任何消息的霍褚基本可以断定,霍珩肯定有事隐瞒着,而且是非常重要的事情。
然而就在他不知道用什么方法去打听的时候,在第四天的晚上突然发生了一件意料之外的事情。
原本以是午夜时分,霍宅里已是一片宁静。
却不料,“哐当——”一声,玻璃被打碎的声音从霍珩的房间内传了出来。
那一声声音不算响,但还是让楼下门口的阿骆当即有了警惕的神色。
他带着门口那五个保镖一个个快速有序的朝着二楼前行。
“叩叩叩——”恭敬而又带着节奏的敲门声响起。
里面立刻传来了聂然的声音,“什么事?”
没有听到二少声音,却听到了聂然声音的阿骆心里稍稍带着疑问,“我们听到有响动,是发生什么事情了吗?”
门内聂然的声音淡淡地传了出来,“没有,我不小心打碎了茶杯而已。”
大晚上打碎茶杯?
这个理由显然不能让阿骆信服,他再次出声道:“那能让二少说句话吗?”
聂然的声音停顿了几秒,然后匆促地说了一句,“二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