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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晚上打碎茶杯?
这个理由显然不能让阿骆信服,他再次出声道:“那能让二少说句话吗?”
聂然的声音停顿了几秒,然后匆促地说了一句,“二少睡了,有什么事情明天再说。”
就再也没有理过门外的阿骆。
就好像真的是去睡了一般。
阿骆对这个女孩子向来没有好感,特别是在她打晕自己,还把自己剥光了丢在地下车库内。
让他更是对这个女孩子充满着不信任。
现在看她连让自己和二少的对话都阻拦,于是沉默了几秒之后对着身后的一个保镖吩咐道:“马上去叫陈叔。”
身后那名保镖立刻点头,然后朝着一楼走去。
“呼叫宅子外面的人,时刻提高警惕。”阿骆对着右手边的一名保镖命令道。
他可没有忘记当初聂然是怎么把二少给直接带走的。
为了以防万一,他还是小心为上!
一楼已经歇下的陈叔在听到了那名保镖的话之后,急忙穿了衣服下床,匆促地上了二楼。
“发生什么事情了?”一到楼上,陈叔就对着阿骆问道。
“叶苒不肯开门,说自己只是摔碎了茶杯,也不让我们和二少说话。”阿骆几句话就将事情全部解释了一遍。
陈叔一听也立即想到了那天聂然装扮司机将二少带走的画面。
随后他急促敲门喊道:“开门,叶苒!你再不开门,我就要命人撞门了!”
他的拍门声很急,说话也很是焦躁不安。
“快点开门!”
他在门口不断的命令着。
无奈里面的人一点反应也没有。
被逼之下,他只能对着身后那几个人说道:“给我把门撞开!”
“是!”
阿骆为首的那截保镖听到陈叔的话之后,当即就要踹门了。
然而就在他们抬脚往门上踹的时候,门“喀”的一声就被拉开了一条缝。
聂然皱着眉头,不耐烦地低声怒斥着,“你们在门外吵什么!还让不让人睡觉了!”
陈叔对此并不多说明,只是冷声地道:“你让开,我要进去看看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
聂然像是觉得他有些小题大做,忍不住翻了个白眼道:“能发生什么,不过就是我不小心摔碎了茶杯而已,赶紧走。”
说完她就要作势关上房门。
可就在她关上门的那一瞬间,一只脚死死地卡主了房门口,让聂然一时间无法关上。
她眉眼微冷了下来,看着门口的陈叔,问道:“怎么,不相信我的话吗?”
“我为什么要相信你的话,你又以什么身份来让我相信。”陈叔说完之后,面色冷然地一字一句地提醒,“叶小姐,请让开。”
说着就要来推开房门。
但偏偏聂然在里面顶着,作为在部队里疯狂训练了那么多月的她,力气可一点也不比一个男人小,她卡着门,硬是不让半分。
“陈叔,你应该知道这里是二少的房间,没有经过允许是不可以擅自进入的。”
“你现在还不是二少的手下,不过是暂时住在这里,没有资格挡我的路,请你让开。”陈叔推不开门,只能疾颜令色地呵斥着。
见聂然依旧不为所动,他连劝说也不再继续,反而对着身后的那几名保镖命令道:“直接撞开!”
身后那几个保镖看到陈叔这样大的动作都愣住了。
才说了两三句就要撞开了吗?
那群人将陈叔今天的反常当做是对于二少的紧张,于是便三人一列地站在门口做出了要撞开的姿势。
门内的聂然看到陈叔如此的强势,不禁眼底浮现出了一抹寒冷之色,厉声道:“你们敢!”
她的能力众人不知,但是他们知道霍珩对于这位姑娘很是不同。
以至于看到她这样板着脸,如此威然的样子,让那三个保镖有些迟疑了几分。
毕竟这位可是一直跟在二少身边的人。
说实话,应该不会太可能会出现什么问题才对。
要是有问题,老爷也不会同意让这位姑娘留下来。
那群不明真相的保镖们天真的想着,越发觉得陈叔今天的反应是在太过强烈了。
陈叔看到那几个人被聂然那冰冷的眼神给制止住,只能再次强硬着态度说道:“叶小姐,请你最好明白,这里不是你的地盘,在别人的地盘,请你安分守己一些。”
随即便又是一声令下,“撞!”
阿骆看他们还不动手,也立刻训斥道:“你们还站在这里干什么,给我撞开!”
他们这几个保镖不知道事情真相,他作为受害者可是非常清楚聂然的本事。
那群人在听到阿骆的命令后,最终只能抬脚对着那扇半开的门狠狠的踹了过去。
“砰——”
门被三个人巨大的力道给撞开了。
聂然在看到他们提脚要踹的那一瞬间,急忙往后退去,这才堪堪避开了那一击。
陈叔见到门终于成功踹开,连忙走进去,但才不过两三步的路,就再次被聂然给拦了下来。
陈叔看到眼前聂然已经沉下来的脸色,脚下滞了滞,偏过头看向了正躺在床上背对着自己的霍珩,“二少,你还好吗?”
躺在床上的霍珩没有翻身,依旧背对着他们,说了一句,“我没事,出去。”
陈叔没有看到霍珩的面容,不过听那声音的确是二少的声音无疑,揣测之下他又重复地问了一句,“真的没事吗?”
他怎么听二少的声音里有那么点虚弱和颤抖呢?
正当他思索打量的时候,身后就传来了一声霍褚的声音,“这是怎么了,大门敞开的,还闹出那么大动静?”
他穿着一声居家服,显然是要睡了,但被这声音给吵到了,这才跑出来看看。
陈叔对着霍褚点了点头,喊了一声三少之后,就又一次地对着床上背对着自己的霍珩问道:“二少,你是不是不舒服?”
“没有,我想睡觉,出去!”最后两个字很明显是带着一定的不耐情绪在其中。
而一听到霍珩不舒服的霍褚就像是猫闻着腥味似得,不由得扬声问了一句,“不舒服?我二哥怎么不舒服了?”
他一边问一边就要作势上前去查看。
“三少,二少说了要睡觉。”但还没走出一步,聂然就伸手将霍褚阻拦了下来。
霍褚被半路拦下,眉宇间有些沉沉。
还不等他发话,陈叔直接一步跨到了聂然的面前,说道:“叶小姐,我们在和二少说话,你作为外人,请让开。”
“陈叔,我敬你是长辈才对于你的无礼没有计较,但你最好知道我叶苒做事过一过二不过三。”
聂然对于他的强势丝毫没有任何的畏惧之色。
也是,一个敢势单力薄的直接拿刀威胁坤老大的,在面对区区陈叔那么几句训斥,哪里会那么容易就有害怕的神情。
“别再挑战我的耐心。”她低低的提醒已经十分的明显。
只是陈叔却丝毫没有退让,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在自己的地盘上,所以他很是强硬,“那么也请叶小姐明白,这是霍家的事,你没有权利在这里阻拦。”
接着,他就伸手轻轻一挥,示意身后的那群保镖们一起上,将聂然带出去。
阿骆首当其中的第一个就作势要冲上去。
而一次又一次的被挑衅的聂然这下彻底被惹恼了。
她面色慢慢地阴沉了起来,嘴角又缓缓勾起了一抹冷笑,“外人,没有身份、资格?呵,如果是因为这些东西而让陈叔可以觉得一次次的挑战我的底线。那么现在,我决定加入!这样,我有资格了吗?”
她的一句加入让陈叔冰冷的眼神中闪过一抹极快的情绪。
随后他又很是冷静地道:“就算是加入,那也只是一个手下,让开!”
“是啊,但为了保护主子的手下,这个名义足够了吗?”聂然眼底一片森冷的气息,就连嘴角绽开的笑都带着丝丝的寒气,“陈叔,你应该明白,我让你们进来不是怕你们,而是没有名义,现在我有了名义,可不会就这么简单的让你再上前一步了。”
霍褚还是头一回看到聂然这样的神情,她的气息让自己感觉到很是压抑。
这让他很是不舒服。
一个看似不起眼的小女孩除了能牙尖嘴利一些之外,怎么还能产生这种压迫感。
“连我都不行?我可是霍家的主子。”他皱眉问道。
聂然讥冷地扫了他一眼,“等什么时候你成了我的主子,你再来说话。”
这话无疑是激起在场那几个人的愤怒。
陈叔跨步想要上前,却看到聂然把手摸向后腰处,一抹锋利的冷光从她腰间一点点的拔出,“真的是非要见血了才肯走吗?”
225 闹大了,情绪失控?()
这下,陈叔脚顿时停在了半空中,没有往下落。
而那群人看到聂然手里出现了一把泛着幽幽冷光的匕首,心头更是一突。
晚上睡觉居然还带着匕首,这……女孩子……
阿骆他们看着她嘴角挂着冷冷的笑容,匕首的寒光反射在她的眉眼间,那冷酷的神情让他们竟心生出了一丝丝的惧意。
眼前的人不过才不到二十岁的小女孩儿而已。
怎么会有这样摄人的气势呢?
陈叔碍于那把匕首横隔在他面前,一时间也不敢做出什么太大的动作,但脸色已经彻底铁青了下来,“如果二少出什么事情老爷不会放过你的。”
他很清楚聂然敢拔刀就敢杀人。
因为在达坤的公馆中他就已经见识过这个女孩子的彪悍。
他不敢在她面前轻举妄动,尽管这里是A市,是霍宅。
但他一想到当初聂然拿着刀在众多的枪口下也敢直接踩着茶几跨到了达坤的面前拿刀威胁的那一幕时,他的脚不禁退了回去。
聂然看到陈叔就此退后,这才将那把刀放在手中把玩着,没有任何害怕之色地笑着道:“放心,你打扰二少睡觉,让他无法好好休息,董事长同样不会放过你的。”
如此针对的回复让陈叔气噎不已。
只能紧抿着唇,板着脸死死地盯着聂然。
屋内,陷入了一种莫名地对峙中。
明明聂然才一个人,可在面对这群人的时候,竟完全没有落下风。
窗外是冬天凛冽的寒气。
风声呼啸而过。
而屋内的气氛也很是紧张。
站在旁边的霍褚见聂然这样强势的阻断了所有人的去路,一时间也只能站在原地远远看着躺在床上的霍珩。
只是才了一眼,他就发现被子下的人有些不对劲了起来。
“我怎么看二哥在发抖呢?”
他们这群人虽然成功闯了进来,但也不过就是走进门口而已,距离床的位置还是有些远的。
所以霍褚看进去的时候并不是特别清楚,只是隐隐感觉。
可就这只是这一句话,让陈叔立刻脸色就变了。
好端端的二少怎么会发抖呢?
当下他就再次想到了那次她不露声色的将二少带走的事情。
脑海中倏地一闪。
难道被子下的人被换了?!
想到这里,他下意识地想要冲过去验证自己心里所想的。
“二少!”
然而,就在他才往前跨了一步,站在他面前的聂然手中正在把玩的匕首在她指尖一转,锋芒的刀尖就此对准了眼前正要冲上来的陈叔。
那尖锐而又锋利的薄刃正对着他,让他原本焦躁的心不得不因为而克制停下。
“我说了,再踏进一步就让你们见血,这句话可不是随便说说那么简单的!”聂然动了动手腕,冷冷提醒着想要上前的陈叔。
陈叔被她逼得不得不停了下来,但心中却恼怒无比,声音都不禁大了几分,指着躺在床上的人说道:“你没看到二少人不舒服吗?”
可聂然却站在那里,冷然一笑,“我只知道二少要睡觉,你们吵得他不高兴了,所以请你们出去!”
她连个眼神都没有瞄向窗上的霍珩,似乎好像根本不在意那个人的死活。
陈叔越发觉得可疑了起来!
“你再这样阻拦,我就不客气了!就算你能力再强,我不相信这霍宅那么多保镖还制服不了你一个!”
他的态度变得越发的强势了起来。
可聂然压根不吃他那一套。
她冷冷地扬了扬唇角,眼底透着讥讽和嘲笑。
陈叔不再等待,他将唇抿紧成一条线,咬肌微鼓,伸手对着身后的那群保镖做出了前进的动作。
身后那些人面色立刻就变了。
并且从腰间拔出了伸缩电棍,用力的一甩。
“喀”的一声,短小的电棍齐齐被拉长。
他们每个人拿着电棍气势汹汹地走到了聂然的面前,带着无声的威胁。
“我看你是忘了被我绑着丢在地下车库里的滋味了吧?”聂然看着为首的阿骆轻扯了一抹笑问道。
阿骆在这么多人面前被她这般嘲笑和奚落,本就觉得失了面子的他更是心头蹿起了一股火,直接举起电棍朝着她冲了过去。
那带着凌厉的破空声响起。
聂然眼眸一眯,没有立刻躲闪,反而勾起了残忍嗜血的笑容,说道:“原来现在是想尝尝断骨削肉的滋味!”
语毕,反手握着匕首迎了上去。
“锃——”电棍和匕首的撞击声立即响起。
聂然手上的速度极快,带着金属刺耳的声音,贴着电棍一路迎了过去,没有丝毫的避让。
阿骆以为她至少会躲一下,没想到她却连避都不避,直接撞了上来。
甚至速度如此之快,在他还没来得及做出任何动作的时候,那把匕首已经滑到了电棍的末端。
他心头惊骇不已,这女孩子的速度怎能如此之快。
如果再不放手,匕首非削掉他的整个手背不可。
情急之下,阿骆无奈连忙松手往后退去。
电棍被松开,掉落,聂然眼明手快的将另外一只手伸出握住了电棍的末端,轻松握住。
她将电棍握在手中,一收一甩的发出“喀喀”的声音,歪着头,邪邪地一笑,“逃的还挺快。”
被迫丢掉电棍的阿骆站在那里,看着她随意将电棍当做玩具一样漫不经心的玩耍,脸色难看之极。
他一直以为当初是被她偷袭的,所以对于她打心底是不齿的。
总觉得自己若是正大光明的和她打斗一番,一定不会输给她。
然而他忘记了,既然能够悄无声息的偷袭成功,就已经变相说明了她的能力。
身后那群保镖看到聂然只是一招就将阿骆击败,顿时看着聂然的眼神都变得不同了起来。
好厉害的女孩子。
原本还以为只是空有气势,却不曾想,实力也足够惊人。
怪不得二少会对她如此特别。
陈叔看着她如此的嚣张,一时间又奈何不得她,只能冷声呵道:“叶苒!二少要是出了问题,你就是有一百条命都不够赔!”
“你现在应该考虑的是,在彻底惹怒我之前,你们最好给我出去,否则,我真的不只是说说那么简单。”聂然漫不经心地甩弄着电棍说道。
陈叔的脸顿时越发铁青了起来,他咬着牙一字一句地质问道:“你敢在霍宅动手,是真不怕死吗?!”
聂然不屑地嗤笑了一声,“我怕不怕死,这一点你不是比我还清楚吗?”
不怕死。
这个回答几乎是陈叔的下意识的反应。
她都敢在达坤的地盘上拿到威胁达坤,她还怕什么死!
“听你这意思是怔的打算造反了吗?”已经彻底没了面子的陈叔脸色已经从铁青变为了犹如锅底一般的黑。
聂然像是玩腻了手里的那根棍子,轻轻一丢,像是丢垃圾一样随意地丢在了地上,“董事长说过,我是给二少做事的,那么我就只认他一个。他说让你们出去,我就必须要执行。”
“听你这话的意思是,哪怕今天是老爷子站在这里,你也要动手了?”站在身边同样被骇住的霍褚带着不安好意地笑问道。
自从那天被她的牙尖嘴利给噎着之后,他一直都暗暗地留意着这个女孩子。
看看霍珩到底为自己找了个什么样子的手下。
口才和能力他已经看到了,那么聪明程度又达到多少呢?
“如果想要求证,你可以试试啊。”聂然相同地回报给了他一个讥笑。
呵,看来这姑娘也只剩下嚣张和狂妄了。
或许在她的那条道上她有狂妄和嚣张的资本。
可在这里,要的可不是狂妄和嚣张,而是聪明的脑袋和步步为营的算计。
这种只会暂时震慑别人的能力最终也只会给别人当枪使而已。
等这把枪的子弹用尽了,也就随时被丢弃了。
霍褚自以为看透了聂然,也就将她没有再放在心上了。
而这时候的陈叔终于爆发了,他也顾不上床上的那个人到底是否是二少,也顾不得是否他真的是在休息,怒声大呵地道:“放肆!”
那夹杂着怒火呵斥声震得人心头一凛。
“来人,给我把她拖下去!”陈叔显然是已经是愤怒到了极点。
藐视他可以。
但藐视霍家、藐视老爷子就是不可以!
不过一个区区小姑娘而已,竟敢狂妄到这种地步。
当初老爷子在这条道上摸爬滚打的时候,她连生都没有生出来。
还真是初生的牛犊不怕虎。
陈叔看着聂然,那眼底迸发出的怒火足以可以燎原。
阿骆他们听到陈叔的那句话,当下所有人齐步朝着聂然而去。
聂然看到他们形成一个包围圈将自己逐渐包围,并且将范围一点点的收缩了起来,嘴角的笑容不禁收敛了几分。
“原来霍宅的手下都喜欢以多欺少啊。”
她的话尖锐又刺耳,让那群人瞬间像是感觉被打脸了一般。
虽然脸上无光,可为了能够完成陈叔的命令,那几个人还是依旧慢慢地向前靠拢。
聂然看着他们没有停留的步子,就知道他们是打算是群攻了。
当下,她手中的匕首顿时握紧了几分。
拖延时间这招是不行了,那就彻底闹大了吧!
就在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