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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
聂然跟在那在那个男人身后走去,就看到街角的对面有一辆黑色的面包车正停在那里。
那男人动作利落地将车门打开,对她催促道:“请上车。”
聂然也知道这个地方不能多停留,便马上钻入了车内。
车子启动,马上就离开了那个喧闹繁华的路段。
“我会把你送到郊区,接下来的路你自己坐公交车去。”驾驶座上那个男人目不斜视地看着前面的路,对坐在后座的聂然说道。
“好。”
两个人简单的交涉了两句之后,车内便安静了下来。
车子一路疾驰,朝着郊区的荒凉地而去。
两个多小时后,车窗外原本灯红酒绿的街头已经全都变成了一棵棵高大的树木,和无声的路灯。
整个路面也只有他们一辆车在不停地行驶着。
终于,车子在一个公交站的不远处停了下来。
“你坐这辆公交车,坐六站就到了。具体地址你应该知道吧?”
“嗯,知道。”
“还有,明晚的十点,我在这个地方等你。”
漆黑的郊区,只有公交车站的站牌透出一抹淡淡的光亮。
在那朦胧的光线下,聂然压低了下帽檐,点了下头,“多谢。”
然后就拉开了车门,走了下去。
在临关门的时候,就听到车内传来了一句,“万事切记小心。”
紧接着,车门就被“砰”的一下关上了。
车子再次启动,随着喷出的尾气,一路消失在了聂然的视野中。
聂然转而穿过空旷的马路,走到了公交车站旁。
再等待了十分钟,一辆公交车就从远处行驶了过来。
聂然马上上了车,车内没有一个人,她也知道这个点在郊区,其实已经很晚了,基本上没有人还会坐车了。
于是,她随便找了个位置。
车子一站站地停靠、启动。
直到第六站的时候,聂然便下了车。
一下车,就发现周围是一个偏僻的连狗叫声都没有的地方。
聂然按照李宗勇所给出的位置,一点点摸索了过去,直到看见一个废弃的小工厂。
她都不用看门牌号,也知道肯定是这个地方了。
“叩叩叩——”一阵敲门声响起。
里面没有一丝动静。
“叩叩叩——”又是一阵敲门声。
依旧没有任何的声响。
聂然这下,有些不耐烦了起来,敲门声越发的急促了起来。
“快点开门!”聂然站在门口,对着里面的人低喊了一声。
里面那些人其实早就听到敲门声,只是为了谨慎和安全起见,就一直按兵不动,装作里面没有人。
可这会儿听到一个熟悉的女声,不禁有些惊讶了起来。
“这个女孩子的声音……好熟悉啊……”
“是啊,的确很熟悉啊。”
“好像在哪里听过啊。”
就在众人窃窃私语声中,外面的聂然立刻道:“再不放我进去,我可要喊人了!”
她这一声威胁比多少次的拍门声都有效。
果然,那群人一听到要叫人,他们马上就打开了门。
一个压低鸭舌帽的人就此出现在了他们的面前。
“你是谁?”那群保镖们警惕地握着枪支,对她质问道。
聂然慢慢抬头,屋内极其昏暗的光线透出了一点,就看到帽檐下那张熟悉的脸庞出现在了他们的眼前。
“叶小姐?”那群人一惊,忍不住低呼道。
当时聂然被派去海岛,霍氏那群保镖并不知详情,只知道是被二少派出去做事,但是到底干什么,是生是死完全不知道。
这会儿看到她再次出现,倍感诧异。
“能进去了吗?”聂然站在门口,冷冷地问道。
站在门口的那些保镖连连点头,“当,当然了!请请请,叶小姐快请进。”
他们觉得叶小姐能这会儿来,肯定是因为二少打电话召唤她过来的。
487 又昏迷?()
那些人忙不迭前去报告。
一直在霍珩身边的贴身保镖这会儿听到人报告,马上就跑下楼去,迎接聂然。
“叶小姐好!”那人很是恭敬地喊了一声。
“嗯。”聂然从门外走了进来,然后就问道:“二少现在伤得如何?”
那名保镖忙不迭地在前面引路,说道:“身上有几处子弹擦伤,最严重的一处是刀伤,当时我们正在一个酒店的包厢里,在逃出去的时候,对方突然间从高处扑过来,用玻璃碎片扎在了二少的腹部,但好在那玻璃随便比较短,没有伤及到内脏,只是流了很多的血。”
聂然眉头拧紧,神情严肃,“那玻璃取出来了吗?”
“已经取出来了,但是……”
那名保镖支支吾吾,让聂然眉头更是紧锁了起来,冷呵了一声,“但是什么?”
那名保镖知道这位“叶小姐”的本事,也不敢隐瞒,立刻回答道:“本来傍晚的时候医生说他退烧了,但是现在又有些发烧了。”
聂然脚下的步子一顿,眼神犀利地朝他飞射了过去,“还在发烧?”
那如同刀子一般的眼光让那名保镖不由得低垂下了头,“是的。”
“那医生呢?”聂然问道。
保镖急忙回答道:“医生说该用的药全都用了,只能靠二少自己。”
聂然这下怒了,“什么叫只能靠二少自己?!那医生是干什么吃的,把他给我找过来!”
“是是是!”那保镖对着身后的一名手下吩咐了一句,赶忙将那名医生给押了过来,“这位就是二少的主治医生,王医生。”
那名保镖对聂然轻声地提醒了一句。
聂然侧过头一看,就看到一名带着深度眼镜,一副很是老实的男人拎着药箱被人推了过来。
那人看到聂然的时候神情很是害怕。
看来,应该是哪个诊所里抢过来的医生。
聂然这会儿也顾不上这个老实的医生了,直接就问道:“他现在情况如何?”
那名医生局促不安地站在那里,抖抖簌簌地回答:“病人现在的情况傍晚的时候稍有好转,意识也清醒,但是后来就有些反复了,现在又重新陷入了昏迷。”
聂然心头一紧,“你说他又陷入了昏迷?”
她稍稍提高的声音让那个中年的医生吓得一抖,“是的,但是我们已经给他挂水了……应该……快醒了……”
聂然听到他各种不确定的词,这下是真恼火了,上前一把抓住了他的衣领,冷声质问道:“什么叫做应该?你作为医生,病人到底什么情况你不能做一个确切的说明吗?!”
那名医生被她这么一声呵,吓得背后一身身的冷汗,舌头都打结了起来,“这……这这病人有突发症状,我……我们做医生的也不能完全确定啊,我们……我们只是医生,也不是神啊……”
那人说得都快哭出来了。
聂然看他那可怜样儿,也知道在这里治疗肯定不如医院。
环境那么脏差,还没有暖气,身体承受不住也是肯定的。
最终,只能松开了手,将那医生丢在了一边。
“给我把他带下去好好看着他,我先进去看看。”
聂然说完之后,转身推开了二楼的门。
就看到已经有小半年没见的霍珩此时正躺在用桌子拼凑出来的床上,手上挂着吊针,十分安静地躺在那里。
这好像是聂然第二次看到霍珩躺在那里。
第一次是毒瘾。
第二次就是现在。
他就这么安静得躺在那里,没有一丝声音,安静得让人害怕。
聂然走了过去,看到他盖着被子,神色平静。
但一摸他的手,很是滚烫。
聂然的眉头立即紧锁了起来。
可治病救人不是她的强项,她除了等眼前这瓶水挂完,别无他法。
挂瓶里的点滴一滴滴的顺着那根输液管进入到了霍珩的静脉里。
T国此时的天气和Z国并没有相差多少,这破败的工厂根本没有任何的暖气设备,就靠着那一条单薄的被子,即使伤口的炎症好了,可这一着凉还是会继续发烧。
当下,聂然就命那群人出去弄点干净的水,还有大米,以及在允许的条件下去弄两床被子和一个锅子。
那群人一听,马上就跑出去搜罗东西去了。
在那个偏僻的地方,要想找那些东西还真是挺不容易的。
过了大约一两个小时以后,那些人才找到了聂然所需要的东西,并且安全带了回来。
聂然吩咐他们用工厂里那些破败的木凳子给拆了,做成柴火,然后用锅和米给霍珩煮了一锅粥。
那大米的香气让众人们闻着,忍不住肚子也咕咕的叫了起来。
聂然知道这群人为了保护霍珩,肯定也好几顿没吃了。
“你们再忍忍,等二少差不多好了,回去每个人必有重赏。”
她的这句话让在场的这些保镖们心头一振。
“多谢叶小姐!”
聂然解决完了下面这群保镖,带着被子和热乎乎的粥上了二楼。
------题外话------
三更结束,大家安安~虽然昏迷中,但是好歹二少出场了呀,哈哈哈,爱我不?
488 真的只是见一面?()
聂然先是把那条被子严严实实地盖在了他的身上,然后尽力把他扶起来,让他靠在自己的身上,替他喂些米粥。
要是身体没有热量,自身没有免疫力,就算挂多少瓶水都没有用。
所以,还是要吃点东西才行。
聂然扶着他,吹凉了一些米粥,便将碗递到了他的嘴边。
然而,她却在这个时候发现了一件事。
不知道是不是霍珩自身经过训练,即使在昏迷的时候,他的唇也一直紧抿着。
“是我,快张嘴。”她在他耳边低低轻语着,希望他能够听到自己的话,并且解除自身的“警报”装置。
但很可惜的是,此时的霍珩陷入昏迷之中,就算听到了也认为是幻觉。
聂然看到他这样做,无奈只能绕过一只手想要去扣住他的下颚,迫使他张嘴,但这样做反而使得他的牙关更加咬紧了起来。
聂然怕最后没撬开他的嘴,反而弄伤他,无奈只能放弃这一招。
可眼看着好不容易弄来的米粥就这么凉了,也不是个事儿啊。
再加上,她靠着他的时候明显感觉到他的体温只增不减,背后的衬衫几乎全都湿掉了。
在这种情况下,聂然更加不可能不让他进食,只依靠药物。
聂然把所有能用的各种招数都试了一遍之后,没把粥成功灌进霍珩的嘴里,反而弄得自己筋疲力尽。
初冬的寒冷季节,那碗粥已经逐渐热气消散开来。
聂然心里也开始着急了起来。
要是在这么折腾下去,只怕又要重新去煮了。
想了半天,她觉得只剩下一招可以试试了。
她给自己猛灌了一口粥,含在嘴里,对准了他紧抿地唇就俯身而下。
一开始,霍珩还是依旧紧抿着嘴唇,死咬着牙关,怎么也不肯松口。
聂然这会儿那股气性也上来了,放下了手里的碗,一只手托住了他的后脑勺,另外一只手捏住了他的鼻子。
她就不信了,这家伙在昏迷的时候还能这样憋死自己不成!
果然,再等了将近三四分钟以后,霍珩的牙关开始松懈了下来。
聂然立刻趁机一点点的喂了进去。
聂然眼尖的发现他的喉结上下的移动了一下。
这小小的一个动作,让聂然心头一喜,知道他这是吞咽了!
只要吞咽了,那就没问题了!
聂然顿时又灌了几口米粥,如法炮制地一点点的给他喂了进去。
一碗粥就这样渐渐见了底。
等到全给喂进去之后,聂然感觉自己已经累得一身汗了。
汗?
聂然顺势一摸他背后,原本湿透的衬衫贴在他的背部,整个背部丝丝冒着凉气。
而且那桌子上只有一层薄薄的毯子铺着,根本没什么用。
聂然立刻决定让那群手下在这个小屋子里烧个火堆,接着就把霍珩身上那些湿透的衣服都给给扒了下来。
为了怕他会着凉,聂然又马上把自己身上的黑色呢大衣给他铺在了桌子上,然后将他裹得严实。
最后又将湿掉的衬衫放在火堆旁边烤了起来。
刚才在给他脱衣服的时候,聂然看到他的腹部被绷带一圈圈的缠绕着,绷带上还透着点点的猩红。
距离那次的失联都有半个多月了,他还躺在这里,反复几次陷入昏迷,足以可见伤得有多重了。
还说什么只是皮肉伤,失血过多而已。
简直就胡说八道!
要不是顾忌霍珩还需要他来救,她真想把那个中年医生抓过来打一顿。
一个晚上,聂然就坐在火堆旁替他把衣服一件件全都烤干,时不时地摸了摸他的额头,看看有没有退烧。
好不容易折腾到了天亮,也不知道是聂然的米粥和柴火起了作用,还是那点滴起了作用,终于霍珩的烧退了。
但是依旧没有清醒的迹象。
“那他到底要什么时候才醒过来?”聂然看霍珩安静地躺在那里,语气顿时不善了起来。
“按理说烧退了之后,过不来多久就会醒过来的。”
那名老实医生怕极了聂然,说完就往旁边挪了挪。
聂然哪里会不知道他现在的心情,只不过现在她的心情为主,自然顾不到这位可怜的医生了。
“那到底是多久啊?!一个小时,两个小时还是一天,两天?!”
被聂然一吼,那可怜的倒霉医生立刻就哆嗦了起来,“这个……我们也不能确定,要……要靠他自己了……”
靠自己,靠自己,又是靠自己!
聂然真是要被这个医生给气疯了!
他就不能换种说法吗!
“行了,把他带出去!”
真是越看越气,聂然真怕自己会忍不住直接一拳揍过去。
二楼小屋的门再次给关了起来。
聂然坐在那里,望着躺在床上的霍珩。
她今天晚上就要离开了,霍珩要是再不醒,他们之间可能就只是这样见一面了。
489 你疯了?快点离开!()
此时,天已经大亮了。
小屋内火堆一直烧着,室温很是宜人。
而之所以能够这么温暖,也是归功于这个废弃的工厂里所有的木椅子。
那些凳子被聂然一个个拆了做成木棍,当成了柴火烧。
把火堆烧得旺旺的,犹如春天一般。
聂然觉得,这次来虽然不能和霍珩面对面谈一次,但能看到他平安,也已经足够了。
本来她这次来,就是看看他是否平安。
把火烧得再旺一些。
聂然摸了摸他的手,温度已经和自己一样了。
于是,替他把衣服一件件地穿好,为了避免伤口会崩裂,她的动作轻柔而又小心翼翼。
给他全部换好衣服已经是中午时分了,聂然又替他熬了一碗粥,按照刚才的方法给他一点点喂了进去。
等到一切都妥当了,聂然只觉得自己累得不行。
本来她昨天训练整整一天,然后得到消息就马上坐直升机过来,一夜没睡地替他擦汗,烤衣服,能撑到现在也已经是不易了。
这会儿见霍珩睡得那么安稳,加上小屋里温度很是暖和,她忍不住地就趴在了霍珩的身边小憩了起来。
不过小憩归小憩,该保持的警惕一点没有减少。
无论屋内外,只要有一丁点的声响,她都能马上清醒过来。
时间一点一点地流逝。
小屋内,柴火烧得很旺,偶尔发出“噼啪”地声响。
窗外暮色降临。
躺在床上的霍珩这时候手微微一动。
聂然一直都握着他的手,霍珩这一个细小的动作自然逃不开她的感知了,聂然“唰”的一下就睁开了眼睛,抬头看向了霍珩。
只见躺在那里的霍珩这时候虚弱地睁开了眼睛。
聂然看到他总算清醒过来了,一直提着的心总算是落回了肚子里。“你总算醒了!如何?有没有哪里不舒服?渴不渴?饿不饿?”
躺在那里的霍珩刚刚退烧,脑袋还昏昏沉沉的,在第一眼看到聂然的时候,怔愣了几秒,“你……叶……聂……你……我……我肯定还在梦里……”
他嘀嘀咕咕地自言自语,那孩子气的样子还是聂然头一回看到。
真是好玩儿极了。
不过,见他真的闭上眼睛,聂然笑着连忙回答道:“没有,没有,你没烧糊涂,是我,是我!我过来了,我来找你来了!”
已经闭上眼的霍珩听到聂然的这番话,猛地就睁开了眼睛。
在细细地凝视了许久,霍珩慢慢地伸手摩挲起了聂然的眉眼。
“怎么样,确定了吗?”聂然半撑在桌子上,嘴角含笑地望着他俊朗的五官,以及逐渐清明深邃的眼眸。
躺在那里的霍珩看着眼前这张熟悉却又不熟悉的脸,以及手中的触感,先是一喜,接着就急了起来。
“你疯了!你跑这儿来干什么,谁送你……唔……”
他刚要急得从床上跳了起来,结果不小心牵扯到自己的伤口,疼得又倒了下去。
聂然马上扶住他,皱眉呵道:“你才疯了呢,你伤还没好,你那么大动作干什么!”
霍珩捂着自己的伤,疼得额间冷汗都冒了出来。
等到好不容易缓和了下来,他粗喘着气,拧眉问道:“谁送你来的?”
聂然不答反问:“你说呢。”
霍珩听了,顿时懊恼不已,“我只是报了个消息而已,怎么就……他怎么就让你过来了呢!”
他昨天下午醒过来以后,知道那天电话突然断掉,聂然肯定会担心不已,所以趁着那群人不注意的时候偷偷给李宗勇打了个电话,就说了那么一句话,报了个平安。
结果,没想到李宗勇居然这么快就按照他手机的信号给确定了位置。
甚至还把她给送来了!
这里虽说脱离了最危险的地方,但是这里到底不是自己的地界,还是有一定危险性的。
霍珩想不明白,自家的老师为什么明知道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