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赌石笔记-第2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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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两个小伙子都有点不好意思地伸出头,吐吐舌头,然后对她点点头。
  “蓝家山。”徐微微背对着他,叫了他的名字,高高地竖起了大拇指。
  蓝家山悄悄交代黑仔把自己的脸画得模糊点。既然逃不过这劫,干脆就好好利用这个机会。他巧妙地把话题引向岩滩玉。
  听蓝家山描述完这种小石头的特点,黑仔笑了,说:“你为什么会想找这样的石头?”
  蓝家山说自己随便问问。
  黑仔的表情严肃起来:“这种小石头值不了几个钱,水手捞到这样的石头,都会自己留着,压在枕头下,有的去庙里烧香的时候,偷偷扔进那口乳泉里,想用它们来求个平安。”
  蓝家山好奇地问:“这个习俗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的?”
  坐在徐微微对面的小伙子耳朵尖,抢答:“就是从那对谈恋爱的小青年跳河以后开始流行的。”
  蓝家山追问:“为什么?”
  小伙子笑道:“因为那个妹仔手里抓着一块石头,大家都说这种石头很神呐,很多人都在找这块石头。”
  蓝家山望着黑仔,他也望着蓝家山,少年般的五官却显得不相衬的冷静。
  黑仔轻描淡写地问:“是不是有人委托你找这块石头?”
  蓝家山避而不谈,却追问:“这块石头在什么人手里?”
  黑仔忠告:“我不知道,这块石头太邪了,最好不要打它的主意。”
  “为什么?”看来徐微微也不专心,在本子上记录着,下意识地转过头来。两个小伙子惊叫,蓝家山急忙捂住下身,徐微微忍不住红着脸扭过头。
  一位小水手打趣地笑道:“记者姐姐不好意思了……”
  徐微微说:“我知道你们在说什么,我们报社的一位记者曾经跟踪过这个新闻,后来不了了之了。女孩子被捞起来的时候,手里有一块石头。我们的记者拍到过这张照片。”
  蓝家山忍不住叫道:“帮我找到这张照片。”
  黑仔慢悠悠地说:“如果有人想找这块石头,离他越远越好。”
  徐微微问:“为什么?”
  黑仔好一会儿没有作声,望了蓝家山一眼:“听我的,没错。”


7。赌命水手
  第三天,黑仔把徐微微和同事带上了采石船。黑仔的举动表明了他的立场,他们要为死去的水手争取应有的权益。因为黑仔的影响力,所有的水手和船老大都接受了采访。一位水手的死折射出一个行业不为人知的潜规则,奇石的暴利不是均匀地分布在每一个环节之中。
  船老大中,有水手改行的,也有开了矿挣了钱来投资的,也有到处借债盘到一只小船的。有尝了甜头,攒下第一桶金的,他们每天都烧香拜神。水手们都想趁年轻力壮时多挣些钱,但捞石头就像是赌博,会上瘾,你永远也不知道下一手牌能不能撞大运。水手赌的是命,他们押上去的是真金白银。
  和他们对赌的,是这条看似平静,却波涛暗涌的红水河。
  黑仔知道蓝家山对岩滩玉颇有兴趣,便带着他们来到位于岩滩镇东南面的吉发村。大化电站未建之前,人均田地不到一亩,电站建起来后,淹没了大部分田地,生活费是国家补给,库区移民生活比较艰难。人多地少,恶劣的生存状态使他们穷则思变,不少人为了谋生,做了奇石生意和石材、运输生意。不少人发了财,在镇上置地建房。
  徐微微采访到了一位水手妻子。
  当初,一位年轻的水手从外地带着妻儿来此谋生,他因水压病去世后,妻子改嫁给了本地一位男子,第二个丈夫在本地办了一家石材厂,利用大化县辉绿岩加工成会议桌、圆桌、茶几、地板砖等,都是销往外地,生意还不错。
  前夫留下一箱小石头,大些的值钱的石头早已卖掉,小石头是他生前攒下来留给儿子的。他几乎每天都往家带回一块小石头,同行们有了小石头也都随手扔给了他。
  水手妻子叫陆卡云,她容貌端庄,虽然嫁的男人家境殷实,日子过得不错,但神情仍带着一股落寞。她前夫是独子,家里上有两个老人,下有两个孩子。姣好的容貌使她可以嫁给一个有钱人,第二任丈夫不但一次性给了她10万安家费,而且答应负担孩子的学费。她也就心甘情愿地把自己留在这个伤心之地。
  陆卡云落寞地说:“刚开始我每天过桥的时候,都不敢看那条河,他把我留下了,我只要一梦见他,就冲他喊,‘你这个没本事的男人,连老婆都留不住。’”
  本来这箱小石头是想留给孩子们的,但她现在改变主意了,拜托黑仔找个买主把手里的石头全部处理掉。
  蓝家山问:“为什么要卖掉它们?”
  陆卡云咬了咬嘴唇,说自己怀孕了,不想再看到这些石头,以免勾起伤心的回忆。黑仔问她想卖多少。她说自己也没什么数。
  蓝家山说:“我出2000。”他知道这批石头正是李泰龙朝思暮想的东西,床底下那三万给他不少底气。
  陆卡云摇头,说:“它们值不了2000,给我1000就行。”
  蓝家山坚持要付2000元,黑仔当时没说话,出门后的第一句话是:“照我的经验,这批石头即使拿到柳州,也顶多卖个五六百,我知道你是想帮她。”
  徐微微不解地说:“人家活得比你滋润得多,他们在镇上有两栋楼,比你家强多了。这女人把孩子们扔给公公婆婆带,自己又找了个有钱的,轮不到你来怜香惜玉。”
  蓝家山自信地说:“你信不信我真把这石头给她卖掉。”
  徐微微盯着他,说:“你挣来的钱,不是应该先还给我们吗?”这两句话就立刻把他们的界限划分清楚了。
  虽然蓝家山知道她口里说的并不是字面上的意思,但还是给她噎住了。
  而接下来发生的一切,让徐微微和蓝家山之间的敌意被一种微妙的感觉所取代。他们不像朋友,更像搭档,也许合伙人的说法更为确切。
  当他们看着对方的人体素描,一种神秘的联系被成功建立起来了,她为此有些气恼,她在抗拒这种奇怪的无法界定的关系。
  她蹙着眉说:“画得还行。”
  蓝家山觉得遗憾的是脸部画得太清晰了,神形兼备。
  徐微微嘲笑道:“你不会自己偷偷找人把它买下来吧?”
  “我才不在乎。”蓝家山说,他的脸也红了一下。
  她坦率地望着他:“挑好你要的石头,我会想办法给它编个故事,回到报社,我就帮你找到那个女孩子手上的石头照片。”
  交易完成。
  蓝家山问:“我该怎么谢你呢?”
  “不要下水了。”她没有看他的眼睛,把视线从素描画转到窗外,“好好地活下去吧,抽个时间去看看你哥哥。”


8。水下险情
  水下作业进展顺利,他们的效率不错,一个星期的工夫已经基本将石头从泥沙中挖掘出来。再过一天,就可以起吊了。
  蓝家山现在一个早上可以下水三次,每次约半个小时。
  今天第二次下水后,他正专心致志地用钢钎掘沙,没有任何征兆,氧气管突然被一股力量猛地扯开了。最可怕的事情发生时,他的脑子一片空白,他抓住氧气管,但里面已经被河水倒灌。
  情急之下,他有两种方式可以选择,一是直接冲出水面,或是和别人共用氧气管。蓝家山冲到小何旁边,将他口中的管嘴扯下,含在自己口中,如果小何不能配合,他就死定了。幸亏小何反应够快,他们轮流吸氧,同时五米五米地逐步上浮。
  一个黑影从他们头顶上方降落,是老杨,他手里拿着两根氧气管。也许不到三十秒,他们刚和死亡擦肩而过。
  惊魂未定地上船后,负责照看打氧机的老唐一脸惊恐地望着他们。蓝家山忘不了那种惊骇的眼神。
  这事有些不对劲,蓝家山这根氧气管是由老杨负责照看的,所以老唐说自己也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是老杨察觉到了危险,然后把氧气管扯开,又带着两根备用的下水。
  蓝家山明白,他此次处于一个非常危险的境地。任何人的本能反应都是快速上浮,这么做固然危险,但至少有一线生机。而与他人共用吸氧管,其实是蓝家山急中生智,长达近半个小时的上浮过程,两人能否坚持到最后还不一定,所以蓝家山很感激小何的默契配合。
  但不管怎么样,老杨还是及时地把他们从死亡线上拉了回来。蓝家山仔细查看过那根出了故障的氧气管,它在中部被折断,因此被倒灌河水。
  按老杨的说法,他突然感觉到水下有异物,所以才能立刻判断出下方出了状况。以他的经验来说当然没问题。这个所谓异物可能是旋流中的漂浮物,直接缠到了氧气管上,这种事情发生的概率可以说是很低的。如果真是如此,那老杨真是反应及时。
  收工后,蓝家山特意回家和父母照了个面,差一点就天人永隔了,如果真出了事,他感到最对不起的,就是自己的父母。
  没想到,老唐也尾随着他过来了。他神色不安,蓝家山知道他有话要对自己说,便把他带进自己的房间。
  老唐紧张地问:“你和老杨没有仇吧?”
  蓝家山被他这句开场白吓一跳。他是老杨找来的,他以为他们是一伙的。
  老唐哭丧着脸说:“我越琢磨,今天的事越奇怪。”
  照老唐的描述,老杨在甲板上是突然跳起来,用力把氧气管挣断的,然后在第一时间跳入水中。任何水手都明白,此时水下的人已经极度危险,虽然老杨的施救措施没有任何问题,但老唐怀疑,这是不是他故意造成的一次意外。
  面对老唐如此坦率的疑问,蓝家山感觉到了事态严重。两根氧气管在一起,为什么唯独他的出了故障?而且老唐同样在船上,却感觉不到任何异样?
  老唐后怕地说:“我这人胆子小,我只想平平安安地挣几个钱。我和老杨是多年的老朋友了,如果不是实在担心,我不会这么问你的。我来岩滩之后,听说老杨他们在水下发现的一颗石头被调包了,会不会是你们之间有什么误会?”
  连老唐都可以找到老杨的动机,蓝家山被迫相信,老杨之所以如此积极地让他回到水下,只是为了伺机找个报复他的机会。那20万存折又是怎么回事?
  老唐说,他不把憋在肚子里的话说出来会后悔,他很担心这个报复行动会把自己也牵连进去。
  蓝家山明白,他得先稳住阵脚,他安慰老唐,说石头调包和自己无关,老杨不会害自己的。
  打发走了老唐,蓝家山立刻让母亲把老杨的存折拿出来,没空和家人解释,他直接拿到信用社去验证。
  果然,银行工作人员告诉他,这个存折上的数字是伪造的。折上只有2000元。
  好险!老唐猜测的没错。老杨一定是察觉到了石头失踪与自己有关,甚至可能知道是自己牵线的。他深藏不露,伺机报复自己。蓝家山的脊梁骨蹿过一股冷气。
  他不能再下水了。再玩下去,总有一天,连命都报销了。蓝家山感到一阵阵后怕。
  很可能小培就是为了这个才躲开他的。船老大为什么试图用蓝家山的家人出面阻止他下水?也可以找到答案了,其实都是为了他的安全起见。
  这么一推理,蓝家山浑身冒冷汗。老杨算准他会出事,再假惺惺地去救他,以免落人把柄。
  蓝家山的传呼响个不停,再没有比这更富有戏剧性的事了。居然是小培找他。
  小培说自己马上赶到岩滩,嘱咐他先不要下水,等见了面再说。他一定也嗅到事情不对劲了。
  蓝家山问他这些天躲在哪里。
  “啊呀,这些天,可把我闷坏了,就像坐牢一样,我们见面再聊。”小培挂上电话。
  摊牌的时刻到了,真相即将大白。好险,差一步他就没命了。老天保佑!
  难熬的两个小时过去了,小培在第一时间赶来旅社。
  逃亡生涯结束了。小培一屁股坐到蓝家山的床上,从包里掏出十几盒录像带。
  “全送给你,我看得都要吐了,都是好片子。”
  武打片,三级片,还有两盒限制级影片。
  蓝家山迫不及待想了解真相:“你躲到哪里去了?”他怎么还有闲心交接录像带?
  小培答:“我给老大发配到小石师傅那里学手艺去了,老大支付了5万的学费,老大说因为学费太高,所以让我专心学习,把我的传呼也没收了。我师傅也不让我们出门,成天把我们关在房间里,让我替他们免费打工呢。”
  听上去真是莫名其妙,他原来是被封闭起来学手艺去了。
  蓝家山问他今天怎么回来了。
  小培心有余悸:“第一阶段结束,我也得放放假吧,老大让我先回来一趟,我听说你的事了,你得好好谢谢老杨,如果不是他反应快,你就没命了。”
  这都哪跟哪啊?蓝家山糊涂了,把老唐的猜测和自己的推断告诉小培。
  小培懊恼地说:“兴亏我来得及时,这个老唐是唯恐天下不乱,我知道水下出了什么事,我说出来怕吓坏你们。”
  蓝家山听得一头雾水。
  小培慢腾腾地说:“氧气管出了故障,我猜是那两条鱼弄的,有时候它们会咬氧气管,这种情况要万分小心才能发现,我听老杨描述他发现的一些现象,就知道我们现在这个位置,危险藏在什么地方了,那两条鱼的洞穴肯定就在附近。”
  假想敌由老杨变成了两条鱼,虽然听来荒唐,但蓝家山也不由毛骨悚然。
  蓝家山试探地问:“老杨不知道我们调包石头?”
  小培望了蓝家山一眼,说:“他当然知道,是他和我们一起调包的。”
  蓝家山问:“你们?”
  小培坦白:“我和船老大呗,这事没告诉你。”
  蓝家山震惊了:“那你们卖石头,他也是知道的了?”
  小培沉默一下,点头,说:“你还不知道一件事,那块石头出茬子了。”
  小培下面一番话令蓝家山目瞪口呆,好半天回不过神来。
  原来,那块石头居然在交易前被人偷走了。事情真相是,当晚小培出面,带着莫新去村子里一个秘密地点看石头,莫新交了1万定金后,说自己要回去考虑一下。没想到三个小时后,石头就给人秘密盗走了。肯定是村里有人接应,里应外合,否则不会连狗都没叫过一声。
  船老大等人吃了个哑巴亏,既不能报警,又得乖乖地把1万块还给莫新,别提有多郁闷了。
  小培懊恼地说:“这个莫新就像个黑社会。他把石头弄走,我们拿他一点办法没有。老大挺生你的气,但我和老杨都相信,这事和你没关系。”
  想起床底下那4万块钱,蓝家山脸上有点火辣。所有事件的逻辑都贯通了,莫新担心蓝家山会受到责难,便悄悄给他一笔补偿。
  蓝家山晃晃老杨的存折:“那这个存折——”
  小培说,自从他被发配到小石师傅那里“学艺”,船老大决定让蓝家山出局,并且不许他和蓝家山联系。小培就让老杨出了这么个主意,以打消蓝家山父母的担心。
  小培鼓励蓝家山也和自己一起干,他说:“你脑子比我灵,等我学成了,我们就把精力转到加工行业吧,你也不用下水了,省得你父母担心。再说,这水下也真的挺危险。”
  这几件事的大反转把蓝家山弄蒙了,好半天没回过神来。
  石头调包及由此事引发的疑团均得到了解答。老大之所以把小培紧急调回来,是因为今天出的险情让他心有余悸,于是,他召集大家开了个碰头会。



第五章


1。第二步棋
  蓝家山也没想到,原来以为监督氧气管这活,有耐心和责任心就够了,其实看似简单枯燥没有什么技术含量的工作也藏着很多学问。而小培为什么让老杨等老手如此放心,也是因为他的经验和细心,避免了一些可能事故的发生。
  氧气管是水手的生命线,劣质的氧气管、氧气管缠绕、被螺旋桨切断都会造成危险。水下的漂流物则是潜在的危险,而大鱼也是危险之一。
  小培自己琢磨着,配置了一种药物。每天收工都将氧气管仔细检查保养,并泡入药水中,其实就是为了避免引起水下生物的注意力。药物是驱赶水下生物的,所谓防患于未然。
  难得的是,这些都是小培自己为了以防万一而琢磨出来的,谁也不知道大鱼是不是咬过氧气管,遭受意外的水手是不能提醒同行的,因为他们都死了。
  这回因为小培走得比较急,所以只是交代了让帮手经常泡药水,而未说明原因。老杨他们又不相信别人,要求自己监督氧气机,才发生了这样的事。
  根据老杨描述的细节,小培说自己也曾遇见过同样的状况,但他用的是另一种方式,敲打震动,使鱼群远离氧气管。
  蓝家山想起自己在船上值班时,只是关注水面上的情况,观察氧气管所释放的信号而已。潜水员通过摇动氧气管来提醒上浮和起吊石头,如果碰到类似的事,他肯定不会像老杨那样反应及时。想到这里,便对老杨投去敬佩的一瞥。
  老杨质问老大为什么在关键时刻要让小培请假,他们坚决要求小培回来,否则大家轮流监督氧气机,效率会降低很多。
  老大当然不敢透露小培的“培训课”真相,他立刻表态,小培的“休假”结束,即日上船工作。
  蓝家山脑子里考虑的是另一回事,凭借如此简陋的设备,在如此拥挤的水面下采捞石头,危险性毋庸置疑。大家为什么不把自己的经验总结与大家分享,从而尽量降低出事的概率?
  他把自己的疑虑一说,船老大和小培脸上露出茫然的神色。他们从来没有想过这个问题。船和船之间确实都存在着竞争关系,谁运气好,谁下手快,谁抢占了好地盘,谁雇用了好水手,谁就能从有限资源里多抢一杯羹。
  在水下如果发现了好石头,大家还得瞒着别的船,以防盗挖。至于个人的经验,那就是八仙过海,各显神通了。
  但扪心自问,没有一艘船希望看到别的船上有人出事。所以在施救方面,同行间都是非常默契。
  蓝家山似乎在问自己:“如果能够让大家防患于未然,那不是可以救人一命?”
  大家最直接最本能的反应就是:“别人也没提醒过我们啊。”在他们眼里,生死有命,富贵在天。
  蓝家山立刻做了一个决定。他要把小培的经验教训在每一艘船上推而广之。一方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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