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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放肆!”他拍案而起,一脸怒气,狠狠地瞪着我;而我,不甘示弱,也狠狠地瞪着他。一时间,我们僵在那里,空气中弥散着浓浓的火药味。
“九哥!这是怎么了?”一个声音从门口传来,打破了我和胤禟之间的剑拔弩张。
定了定神,收敛怒容,回身请安:“十四爷吉祥。”
胤祯淡淡地应了一声,只笑着对胤禟道:“九哥,刚儿唱得又是哪出?”
胤禟见了胤祯,勉强收起怒气,却仍是瞪了我一眼:“她要外头那个‘东西’。”
我一时气结,刚要开口,却被胤祯抢先了一步:“那就给她吧,留着也是祸害。送来小半个月,伤了五个人,这样的‘东西’您还留着它做什么!就当送瘟神了。”说着在一旁的椅子上坐下,也不看我。
胤禟思量片刻,虽然仍是恼怒,却平复了许多。终于,他斜了我一眼:“你要,一千两银子,尽管拿去。”
听着他云淡风轻地买卖人命,忽然想冲上去抽他一巴掌,终是忍下,僵着身子福了福:“多谢九爷成全,今儿人我先带回去,回头就把银票给爷送来。若是无事,蒙尘先告辞了,省得在这儿碍两位爷的眼。”说罢也不理他们,扭头走了出去。
走到房门外,听见里头传来胤禟咬牙切齿的声音:“恃宠而骄!”
第248章:银月(四)
第248章:银月(四)
我过去请管家打开笼门,他却找来一群年轻的家丁,手里抄着木棒铁锹站在一旁,然后才颤巍巍地过去,小心翼翼地将门上的锁打开,随即退出很远。
无奈,只得自己亲自开门。其实我并非一点恐惧也没有,只是那蓝色的眸子异常澄清,望着我的目光中没有半分的愤怒和怨恨,让我莫名地心安。
蹲下身,将手伸过去。蓝眸中闪过一丝疑惑,随即毫不犹豫地将伤痕累累的手放在我的掌中……眼睛又是一热,那树皮般粗糙的皮肤……该是受了多少苦啊!
将那人扶起来,看似孱弱的身子,却意外地有力,这样重的伤,却只是微微晃了两下。走出笼门的一刹那,又听到了低低的野兽一般的呼呼声,四周的人面露惊恐,纷纷退开。转过头,从那蓬乱的发丝间,射出两道凶残的光芒,异常骇人。
蓝眸对上我的眼,一愣,目光随即柔和下来,竟然有着……信赖。不知怎么,鼻子一酸,又差点掉下泪来。
便这样,我牵着那只手,缓缓地走出九阿哥的府邸,坐上马车回了听风雅筑。脱去了肮脏的外衣,心中不由庆幸起来,好在是男儿身,否则……我真不敢想。
请来大夫给他诊治,他却有些惊惶,躲在我身后,不肯让任何人接近。我只好软声安慰,哄了许久,他才警惕地让大夫上药包扎。随后,又哄换洗干净,才发现竟是一名清俊异常的银发少年,虽此刻略显孱弱,但清冽的蓝眸中却透出一股傲气。
我们打听他的身世,好送他回去,可他却似乎不会讲话,只能从喉咙中发出低低的吼声;找来纸笔,竟也不会写字。这下不但身世成谜,连名字都无从知晓了。
看着他的银发和蓝眸,心中一动,脱口而出:“从今儿起,你叫‘银月’吧。”他一愣,歪着脑袋看看我,却不见什么表示。
正在这时,门开了,弄玉将小脑袋探进来。银月怕生,我更怕弄玉见了银月害怕,正要上前挡住,不料弄玉竟然慢慢走到银月身边,起初有些胆怯,目光中却充满了好奇,定了望了许久,忽然伸出小手,拉住了银月的手,放在小嘴边,呼呼地吹起来。
心中一软,生出一股心酸和感动。再看银月,起初似乎有些疑惑,歪着头瞧着弄玉十分不解,渐渐地,目光有些迷离,咧开嘴笑了,弄玉也笑了起来。
刹那间,我们眼前一亮,他们的笑容点亮了整个房间……
第249章:挣扎(一)
第249章:挣扎(一)
转眼已经入了夏。今年的京城天气有些怪,竟像江南的梅雨季节,细密的春雨绵绵不绝地下了十来天,也不见放晴的迹象,让人心里怪憋闷的。这些天,胤禩去给他额娘奉安没有来过,其余的那几位瞧着我也不顺眼,即便来了,也只是前去打个招呼便退出来,随他们自己乐。因此,听风雅筑依然热闹非常,我却又难得的清闲。
偷得浮生半日闲。外头的雨下得人身上懒懒的,今日无事,索性将柜上交给冷晔涵,给自己回来偷懒。赖在卧榻上翻了小半天的书,看看天色,也快到晌午了,便命晚香备了弄玉和银月最爱的点心,用食盒提了,径直去了后院。
窗子开着,我撑着伞望进去,屋里,弄玉和银月正坐在桌边练字,不远处照顾他们俩的碧桃正歪在椅子上打盹。
弄玉正埋头写字,那架势,有模有样,只是那张书桌对她来说似乎太高了,赶明儿该专门订做一张。银月坐在她身旁,似乎被难住了,愁眉苦脸地,正用笔杆挠着头。嘴角不由自主地翘起来只见他素白的袍子和清俊的脸上,斑斑点点都是墨花,煞是逗趣。
似乎是察觉了银月的困惑,弄玉偏过头去瞧了瞧银月面前的纸,居然叹了口气,老气横秋地摇了摇头。这下我肚子里笑翻了,却又怕惊扰了那对小家伙,咬住嘴唇强忍着,没笑出声来。弄玉跳下椅子,走到银月身边,低头看了看他的腿。银月便一伸手,将弄玉捞上去,放在自己的双腿上坐好。
于是小小的弄玉窝在银月还略显瘦弱的怀里,握住他的手,一笔一画地在纸上写起来;而银月则微微探过身子,拧着眉毛,死死地盯着笔尖,似乎想将那些扭来扭去的线条都刻到脑子里。反复几次,弄玉松开手,艰难地扭头仰脸看着银月。银月低头看了弄玉一眼,便自个开始写起来,不过瞧他写字的姿势,脑子里忽然闪出孙悟空用筷子吃面条的情形,终于没忍住,噗哧一声,笑了出来,惊了屋里的一对金童玉女。
弄玉见了我,脸上露出惊喜的神色,跳下银月的腿,扑了过来;银月虽然仍是一副冷冷的神情,却红了脸,有些别扭的撂下笔,也从座位上站了起来。
将伞放在门口,进屋取出点心招呼两个小家伙来吃,自己只是在一旁坐下含笑地望着他们。
练了一上午字,许是饿了,两个小家伙狼吞虎咽起来。尤其是银月,嘴里塞得满满的,腮帮子圆鼓鼓地,压根看不出原来清秀的面庞。大约是吃得太急,点心又干,银月竟然咽住了,用拳头在胸口猛捶起来。我抬起身子刚想要过去,却见弄玉将桌上的红豆汤推到银月面前,随后在凳子上站起来,扶着他的肩膀单手轻轻地捶起来。望着他们俩的模样,我的心暖暖地,许久没有这样的感觉了……
忽然,唇边浓浓的笑意凝在脸上,鼻子微微发酸。早年陪胤校デ铼A,胤祥也是吃着点心,我也是守着他喂茶……心头轻颤,一股酥麻的痛楚漫散到全身,连肌肤都微微刺痛起来原来一切从不曾淡去……
“姐姐!”身子一震,猛地回过神怎么触景伤情起来?既是决心要了断,何必还念着这些陈年往事,徒增烦恼而已。长长吐了一口气,向来人看过去,是银屏。
“姐姐,泰叔派人来,请姐姐回去一趟。”
泰叔?他找我什么事呢?难道家中发生了什么变故?罢了,许久没回去了,今儿回去瞧瞧吧。
下了马车,泰叔正在后门候着,见了我急忙迎上来,满脸都是笑意:“小姐,您可回来了,梓雅小姐来了,等了您好半天了!”
笑容冻结在脸上,身体僵硬得不能移动梓雅?她来做什么?
第250章:挣扎(二)
第250章:挣扎(二)
细雨如酥,从阴霾的天空中柔柔地飘下,黏在我的头上和身上,偶尔几点不小心沾在唇上,似乎有着涩涩的味道。沿着花园的小径向前厅走去,空气中漂浮着淡淡的泥土味和叶子清爽的味道,却有些苦。记得小时候顽皮,每逢细雨,也不撑伞,赤着脚跑出来,在因润湿而微软的泥土和青苔上踩踏,任凭雨丝湿了头发,湿了面颊。大哥和梓雅每每站在檐下唤我,我却不听,仍是疯玩,最后还要二哥出马,跳出来将我捉住,扛在肩上抓回房里……那样悠然而美好的时光,再也回不来了。眼前有些朦胧,也不知是不是烟雨的缘故……
望着中厅,远远地站下了。想要迈步进去,可脚却仿佛不是我的,怎么也提不起来。
泰叔在一旁不明就里地催促着:“小姐,梓雅小姐等着呢!你们姐妹也好些年没见了,这回可好了!”语声中竟有些哽咽。
该来的总会来,该面对的终须面对,逃,是逃不掉的!
深吸了一口气,换上淡淡的笑容,快步向中厅走去,竟似小跑,或许是怕时间久了,失去了勇气……
迈进门,里面有些昏暗,模模糊糊地看不清,依稀只有两个朦胧的影像。
“姐姐!”我轻声唤道,努力让自己的声音显得自然。其实并非不想念,毕竟那么多年的姐妹情意,毕竟那么多美好的时光,岂是能一下子抹杀的?只是……我怕。怕自己控制不住泄露心绪,怕自己会醋意横生伤了她,怕自己见了她的幸福心痛,怕自己见了她的不幸心酸,更怕见了她将好容易压下的痴恋重新勾起……其实,我只是怕自己,怕自己不知道该如何面对她她究竟是我的姐妹还是情敌?
见我进来,梓雅示意身边的丫头扶她起身过来,奈何身子不方便,动作笨拙的很。我急忙拦住她:“姐姐别动,如今是双身子,可得小心些。这都回自个家了,姐姐怎么客气起来,外道了不是!”说着上前扶住她,目光却停在她的腹部怎么也挪不开比上次见又大了许多。
梓雅点点头,握上我的手,暖暖的。“好妹妹,你怎么不同我讲呢?”竟是一脸悲伤。
心里咯噔一下,她……这是说胤祥?心跳慌乱起来,一时不知道怎么回答。
“家里的事……我是出了宫才知道的。”她明澈的双眼蒙上一层雾气:“姨父和姨娘这么多年待我有如亲生骨肉,我还没来得及报答,他们就……梓雅不孝,竟然没能给他们送行……我……”说到最后,已是泪如雨下,泣不成声。她这番话一下子勾起了我的伤心,泪水也同洪水般倾泻而出,忍不住与她相拥而泣,用泪水祭奠我们的亲人和逝去的幸福时光……
终于,我勉强镇定下来,轻抚着梓雅的背,哄她坐下:“好姐姐……别……逝者已逝,咱们都要好好活下去,他们在天上才安心。姐姐不要太过悲伤,即便不想着自个,也……总该……想想肚子里的孩子。”最后一句话在喉咙中哽住,半天才艰涩地挤出来。
梓雅点了点头,却仍是啜泣,半天才平复下来。
第251章:挣扎(三)
第251章:挣扎(三)
站在梓雅身旁,细细端详起来。当年那个略带娇羞的大家闺秀,如今已经变成了一名小妇人。或许是因为有孕在身,她丰腴了许多,面色却红润,周身散发着一种母性的光辉,刺痛了我的眼,我的心……看来,胤祥没有亏待她。
心中苦笑起来,难道我还希望瞧见她苍白憔悴不成?那我岂不成了黄圈子里那般的女人。妒忌如同千万条毒蛇,啃噬着我的灵魂,但总须承认,梓雅,她是无辜的,她肚子里的孩子是无辜的。万般皆是命,半点不由人,或许并非她阻隔了我的幸福,反倒可能是我夺走了她的夫君。剪不断,理还乱,情字最难堪,我们三人之间便如同一团乱麻,谁又能解得开,看得透呢?罢了,放开吧,都放开吧,毕竟我们中,总还有人是幸福的。
上次姐妹促膝长谈,似乎是上辈子的事了,好容易现在有机会,却发现,似乎不知该说些什么。我不愿听到她和胤祥的事情,总是小心翼翼地绕开,她也似乎心中有事,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终于,两个人冷在那里,相顾无言。
她似乎熬不住了,起身告辞,而我只能说着些挽留的客套话,心中一阵悲凉虽然不至反目,但多年的情意终究敌不过一个男人。我同胤祥之间隔着梓雅,而我同梓雅之间也隔着胤祥,或许他们之间也隔着我吧……
梓雅被丫头搀扶着走到门口,却忽然停住了,好半天,似乎下了很大的决心,一转头对我说道:“重华,你……能不能……能不能去看看他。”语气中有着恳求,但……也有着犹豫。
我愣住了,转而自嘲起来,这种事女人最敏感,怎能瞒得住?我不说,她不讲,无非是给彼此留些颜面,留条退路,如今她竟挑明了。
她见我不语,急急地解释道:“重华,你别多心,姐姐不是那个意思。其实大婚之后……我便猜到了……”她的语气苦涩起来,“爷待我很好……只是……我见了饭桶,还有……总之许许多多的事情,再加上当日你在储秀宫的反应,我……其实我早该猜到的,对不对?”最后一句,竟有些自言自语。
她低着头,半晌才抬起来,面色苍白,双眸中满是复杂的情绪:“重华,爷病了,病了好些日子了!”
脑子轰的一声。胤祥……病了!我愣在那里,一个字都说不出来。
“重华,爷病得厉害。先是腿疾复发,不能下地,随后烧了几天几夜,满口胡话……都……都是你的名字……”她的眼中闪过一丝失落,虽然只是刹那,却逃不过我的眼。
“幸亏四爷请了好些个名医,这些日子才算有了起色,神志也清楚了,却……整天发脾气,不肯吃药……重华,我知道,知道爷,是为了你……姐姐求你,去瞧瞧他吧,再这样儿下去,我怕,怕……”她的语气焦灼起来,隐隐带着悲伤。
心如刀绞,不知是为她的话,还是为她的苍白无助,或许兼而有之吧。胤祥,你何苦!病在你身,痛在我心,你可是在罚我?或许你是在罚我们……
第252章:挣扎(四)
第252章:挣扎(四)
“重华,你同爷的事我虽不十分清楚,却也猜到七八分。”她声音不大,顿了顿,抬起脸,微笑开口:“你……你进府吧,我……不介意。”
品味着她话中的苦涩和无奈,我淡淡地笑了,却有些凄凉。不介意,怎能不介意?只要有“情”,怎么会不介意?更何况,即便她不介意,可……我介意!他们都曾是我生命中最重要的人,是我拼了命也要守护的人,若是我去了,只怕是三个人的折磨,三个人的痛苦。纵然和胤祥双宿双飞,我又如何能坦然面对梓雅的孤单和落寞?罢了,放开吧!或许放开了,三个人便都不会再痛,即便有痛,也会随着时光渐渐淡去……
迎着梓雅有些闪烁的目光,我开了口:“姐姐怕是误会了。重华同十三爷……过去的事了,不过是……年少无知!”
梓雅愣了,半天才回过神来:“重华,怎么会?你……是不是为了我?我真的不在乎,真的!其实……有爷照顾你,我放心……”
听着她的言不由衷,我大笑起来,声音那样尖厉刺耳,最后连自己都有些胆寒:“福晋说笑了,如今的重华已不是当日的重华,无需十三爷照顾!”收敛笑容,冷冷地说道:“如今世上没有”苏重华“,只有”玉蒙尘“,听风雅筑的”玉掌柜“,京城里响当当的人物。往事如烟,该淡的淡,该散的散,若执迷不悟,仍想抓住不放,只怕最后只能是镜花水月。福晋,他是你的夫婿,你若真心爱他,疼他,便不该来求我!伤口烂了若总是捂着,藏着,一辈子都会流血、流脓,须得狠下心,用刀子将腐肉剜去,才能痊愈!”顿了顿,换上漠然的口吻:“蒙尘的话,福晋可明白?”
许是被我的冷酷吓到,梓雅一脸骇然,脸色苍白如纸,身子竟微微有些摇晃。我强压住心中的痛楚,狠下心没去扶她,只是冷冷地对她的丫头吩咐道:“还愣着做什么,还不快扶你们家福晋回去歇着?难道不知道她身子沉,不能久站?若是有个什么闪失,咱们可都担待不起!”那小丫头也被我的气势唬住,好半天才缓过神来,慌忙扶着梓雅走出去。
梓雅仍是不动,定定地望着我,目光有些陌生,终于,低下眼,转过身,缓缓走出房门。
我望着她熟悉而陌生的背影,胸口如同堵了一块巨石,扬声说道:“福晋,如今您是金枝玉叶,蒙尘的身份毕竟不光彩……再者说,玉蒙尘不是苏重华,同福晋并无渊源,日后相见不过路人,更不必走动了,省得被人闲言闲语,毁了十三爷和福晋的清誉。”
梓雅的背影一僵,却没有回头,在丫头的搀扶下,直直地走了出去。
身上的力气似乎用光了,一下子瘫坐在椅子上,心猛地抽痛起来。牙关紧咬,双目紧闭,头像炸了一般。许久才稍稍平复了些,想喝口茶定定神,伸出手,却发现手指紧攥着帕子,竟然松不开……
第253章:挣扎(五)
第253章:挣扎(五)
梓雅走后,我的心中忽然轻松起来,似乎解脱了,只是偶尔想起她的话,难免心神不定——也不知胤祥……身子好些了没有。可这种念头被我深深压在心底,如今我还有弄玉、银月,还有听风雅筑的一帮姐妹……这世上除了儿女情长,还有许多重要的东西等着我去守护。
连日的阴雨也散去,又是艳阳高照的天气,湛蓝的天空上淡淡散着些薄絮般浮云,异常清爽。心情也不再阴郁,许多事情看开了,说透了,心里便会舒服些,虽然不能忘记,但是可以深埋。
胤禩奉安回来,仍是偶尔来小坐。他虽没说什么,可瞧他的脸色却能分明感受到他的悲伤。胤禩至孝,虽然打小就同他额娘分离,却感情深厚,前年良妃薨逝,他大病了一场,好几个月都不能下地,就连进宫面圣也是被人架着,可康熙待他却……。看着他的憔悴,我的心里也酸酸的。不知为何,近日常想起胤校羲芷桨渤ご螅遣皇且餐范T一样?还是不要了,若是真长大了,见了他皇阿玛的冷血,定然会伤心。
每月十五是听风雅筑的“状元及第”,也就是让那些白衣书生吟诗作文,切磋比试,选出魁首一名,一个月的费用全免。更重要的是,评审都是王公大臣,这些读书人都巴望着能被哪位贵人相中,可以平步青云。
大人老爷们都在雅间里,“考生”们则在大厅中。我在楼下招呼,忽然,一个熟悉的身影映入眼帘,我不由呆住了,心一下子提到了嗓子眼——是胤祥。
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