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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爸爸沉吟了好久,终于开口了:“你脸上那两个字的确很难看,你去美容院打听打听,要多少钱我给!”
顾昔年心中又喜又悲。
喜的是,老爸被他高超的伎俩骗住,还肯不遗余力地爱护着他,并且一想到可以除去脸上象征耻辱的两个字,他还是蛮激动的,谁愿意天天在额头上贴满创可贴再出门。
为了那两个屈辱的字,他都不敢跟童话约会了,他是多么眷恋她甜密的吻。
悲的是,从卖菜钱里抽钱的事暴露了,就等于斩断了继续顶童话那本烂书的资金链,一想到童话又要被跌回原形,顾昔年就心痛不已,他宁愿自己额头上一辈子顶着“贱。人”两个字,也要看到女神的笑。
所以,他宁愿用做美客的钱给童话刷成绩,这样她才会展开花一样的笑容。
但是目前的形式,这已经变得不可能了。
顾昔年找到上次美容的那家医院,他跟他们扯起歪皮:“上次我在你们这里激光治疗的胎记又长出来了,是怎么回事?”
大概医院经常遇到医患纠纷,面对顾昔气势汹汹的质问,从容应对:“胎记的部位只要还有色素沉淀,就会又出现原来的胎记,不足为奇。”(未完待续。。)
第六章 卧薪尝胆 绝地反击(231)
顾昔年本来想讹诈那家美容院,骗些钱做后备资金,为童话在淘宝上刷订阅,可是医院根本就不怕,三言两语就粉碎了他的美梦。
撞了南墙的顾昔年只得暂且放下女神,先解决自己的燃眉之急。
他打听到人民医院也有美容科,决定去那里把额头上“贱。人”二字去掉,怎么说人家也是三级甲等大医院,医术一定比大街上随便一家美容院都强。
顾昔年就诊那天,特意带了顶棒球帽,把帽檐压得低低的,象个不法分子来到人民医院。
当他坐在医生面前,取下帽子时,医生看了看他的额头,差点忍俊不禁笑了。
他用憋笑到内伤的表情好好审视了一番那两个字。
顾昔年羞愤欲死,只盼医生快点诊断。
医生在反复确定不是纹身后,说出的话跟美容院的医生如出一撤:“我还是第一次见到这种胎记。”
他探究的目光几乎要将顾昔年的脸烧出个洞来。
他面红耳赤地问:“医生,容不容弄掉。”
“原则上是可以的,用激光多次治疗,应该可以去掉,但也不排除特殊体质,去掉后又长出来的。”
顾昔年一听心都凉了,难道“贱。人”两个字真要伴随自己终身?
这一刻,他终于无奈地体会到什么叫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
当初是自己利用唐糖在先,不仅利用她对自己的感情帮自己改文,而且还不顾她孱弱的身体。在一旁得意的袖手旁观,任由她牺牲健康全力以赴帮自己。并且过河拆桥将她的死对头童话捧上新书榜。
这都不是最绝的,更绝的是他利用从她那里骗来的网站内幕。买高v和初v号力挺童话。
这些狗血的事,不管搁在谁身上都有一种被人卖了还帮人数钱的屈辱感。
他当时的确是怀着恶毒的目的,想就这个机会一步一步把唐糖逼到绝境,最好能逼得她幡然醒悟后,因为不堪屈辱,重疾发作,一命呜呼。
虽然,后来唐糖只是进了几天医院,没能如他所愿翘辫子。但至少他成功的逼迫她为了自己而断更,让她的责编对她的印象一直都好不起来,让她在腾飞网站一直走得磕磕碰碰,而他自己站在一边哈哈大笑欣赏着她的狼狈相。
说真的,唐糖给顾昔年的感觉就是太软弱,太好欺负,也太好欺骗了。
之前,她不论被顾昔年怎样屈辱地玩弄于股掌间,她除了大哭。从没有任何报复的行为。
他一直以为她不具备报复的力气,太过软弱无能。
他万万没有想到,唐糖居然是个烈女子,她虽然在现实中面对他给的伤害无能为力。也不懂得该如何反击,但她还有一支笔,把顾昔年和童话做为史上最令人不齿。最令人发指的反派写进书里。
这令顾昔年大为光火,他可不能让他和童话的名声就这么给毁了。所以迫不及待地为童话出头,才手贱、嘴贱注册了一个眠称叫“贱。人”的帐号。意图痛痛快快把唐糖好好地羞辱一顿。
他幻想着唐糖一定不堪羞辱,一定会心灰意冷,一蹶不振。
试想,一个被利用被伤害的体无完肤的人,又被利用他的人狠狠痛骂了一顿,有几个人能承受住这个打击?
但是,唐糖又给了顾昔年一个意外,顺带迎头一击,她坚强地挺过了她人生最寒冷的冬季,一步一个脚印,艰辛地追求着她的文学梦。
顾昔年当时隐隐感到了不妙,总觉得有大祸将要临头。
他是个谨慎的人,见网站上许多人慰问生病的唐糖,他赶忙也惺惺作态,假装问候示好。
谁知被唐糖一眼戳穿他“猫哭耗子,假慈悲”的丑恶嘴脸,对他来了个置之不理。
顾昔年害怕了好久,总以为唐糖会找小暖和夏夜来收拾他。
那段日子,他惶惶不可终日,收敛了好多,不敢轻易去骚扰唐糖。
可是很长一段时间过去了,一切风平浪静,顾昔年的胆子渐渐大了起来,暗笑自己太过小心,唐糖除了在她的书中揭露自己和童话的丑态,在现实中她根本拿自己没办法!
所以他又开始或明或暗,肆无忌惮、忘乎所以地把唐糖往死里整!
但是,他万万没想到,小暖终于对他惨无人道的行径忍无可忍,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在他的额头上诡异地刻下了“贱。人”两个字。
医生等了半天,见顾昔年一直怔怔地发呆,迫不得已碰了他一下,委婉道:“你要不要进行下一步的治疗,如果不需要,我就叫下一位病人了——外面还有不少病人等着呐!”
顾昔年的思绪从无边无际的懊悔里拉了出来,他一言不发,失魂落魄地站了起来,向门外走去。
医生在背后叫道:“你的帽子!”,他紧跑了几步,追上顾昔年把帽子塞在他手里。
顾昔年机械地接过帽子,来到了走廊上。
走廊里坐满了候诊的病人,他们第一眼看见顾昔年额头上醒目的“贱。人”二字时,吃了一惊,但马上就露出嘲笑之色。
人们对着他指指点点,不时“贱。人”二字传入了顾昔年的耳朵里,他这才记起要遮羞,赶紧戴上帽子,拉低帽檐,仓皇逃离。
已是八月底,江城的太阳依旧耀眼火热。
顾昔年一路飘回了家里。
一进家门,顾奶奶就迎了上来,迫不及待地对着顾昔年的额头看了又看,发现那两个讨厌的字依旧在她宝贝孙子的头上,大感失望:“你去了医院,怎么不弄掉呢?”
“钱在乘公交的时候被小偷偷了。”顾昔年情绪低落地说,拖着沉重的脚步,走进了自己的房间,把门关上,从里反锁。
他听见奶奶在给他的父母打电话:“没呢,阿年说,钱在路上被小偷偷了。”
顾昔年充耳不闻,此刻的他,如同回了魂一样,先前还无神的两眼放出些许光来。
他把自己扔到床上,从口袋里摸出老爸给他整容的两千块钱,掀开床垫,塞进了床头的一条裂缝里,再把床垫放下,脸上露出了一丝满意的笑。(未完待续。。)
第六章 卧薪尝胆 绝地反击(232)
顾昔年并没有弄丢钱,他是故意骗奶奶的,这样就能据为己有,他这么做,一切都是为了童话,也算是对童话情深意长了。
自从他频频向自家的菜摊伸黑手拿钱,形迹暴露后,他辛辛苦苦积攒的昧心私房钱全被他老爸没收了,他就一直在想搞钱的办法。
好在天无绝人之路,他的老爸尽管生着他的气,但还是心疼他的,给了他一笔整容费,要他到医院把脸上的两个字去掉。
当他听医生说脸上的字即使去掉还会再长出来,心已冷了半截,走在回家的路上,他又醒悟到既然额头上的字是小暖的杰作,他一定不会让它们轻易消失。
所以,他痛苦地做出了决定,不去整容了。
但是,到了他手上的钱,他也不打算上交了,他实在需要钱做为给童话刷订阅的后续资金。所以,他撒了弥天大谎。
虽然老爸只给了他区区两千元的整容费,对给童话刷订阅这项烧钱的事业来说,不过杯水车薪,但是有胜于无。
顾昔年都快被自己这种为了童话,拼尽全力守护她的行为感动得落泪了,世上还有比他更痴情的男子吗,为了心爱的人放弃整容,只为省下钱来助自己的女神一步登天。
他在心里不断给自己打气,只要自己一直这么持之以恒,总有一天会感动女神,虽然自己因为额头上的两个字变得丑陋不堪,但是可以和童话上演《美女与野兽》的浪漫剧。
在床上躺了好一会儿,奶奶做好了午饭敲门叫他。
吃饭的时候。顾昔年突然接到了童话的电话,这让他激动得热血沸腾。
童话很少主动给他打电话。但每次只要接到童话的电话,顾昔年都受宠若惊。激动好几天。
他扔下手里的筷,跑到阳台接听——虽然奶奶年纪大了,但是顾昔年还是怕她听到他和他的小仙女的谈话内容,然后转述给父母,在家里引起轩然大波。
“宝贝,想我啦?”顾昔年挑。逗道。
“阿年,你快来,我找你有急事。”童话在电话里显得非常急切。
“好!好!我就来。”顾昔年一迭声的应道。同时心里充满了自豪感,童话在危急关头没想到别人。只想到他,可见自己在她心中的份量有多重要。
其实,这一切不过是顾昔年自作多情罢了。
童话实在是无人可求,峰少早就一脚把她踢得远远的,天边雁也警惕的对她保持着距离,除此之外,她身边再没一个可靠之人了,她不找她的忠犬顾昔年找谁?
“在哪见面?”挂断电话之前,顾昔年忽然想到了这个重要的问题。
“就在上次你请我们全家吃饭的绿茵阁。”
顾昔年象突然失语了般。一言不发。
童话聪明伶俐,即使隔着电话,她也能察觉到他的异样,撒娇道:“你怎么啦。干嘛不理人?人家没吃午饭,想让你请人家吃饭,不行吗?”
“行!当然行!”顾昔年打肿脸充胖子。
他忙溜进自己的房间。把刚才藏的钱偷偷取出,放身上。走到客厅,对正在吃饭的奶奶说:“我出去一下。”说着。就往外走。
奶奶心疼地说:“吃了饭再出去!”
顾昔年扫了一眼饭桌上的菜,不过几个青菜而已,一想到马上要和女神吃香的,喝辣的,更是看不上那几个家常菜,寡淡地说了句:“我不想吃。”便推开防盗门,走了出去。
顾昔年一路小跑着赶到绿茵阁时,童话早就端端正正地坐在一张餐桌前,等着他了,见到他来,就象见到钞票向她跑过来一样,笑得很开心。
顾昔年快步走到她跟前,点头哈腰道:“对不起,让你久等了。”
童话有一点好,就是只要谁肯为她花钱,笑脸她是一点也不吝啬的。
她笑得象朵塑料花,刚要开口说话,忽然惊诧地看着他的额头:“你的头怎么了?”
被女神这么关心,顾昔年只觉一股令他神魂颠倒的暖流从心里流过,他摸摸缠绕在头部的纱布,感激涕零地说:“不小心撞破了脑袋。”
顾昔年在来的路上,特意在药店里买了纱布把头裹了起来,再戴上帽子,就没有人看得到他脑门上‘贱。人”两字了。
他期待着女神再关心他一下,比如问句:“头痛不痛?”,但是女神只关心自己:“快点点菜啦,肚子快饿瘪啦。”
顾昔年心里有过一丝小小的不快和失望,但马上就“随风飘淡”了,他体贴入微地想,女神就应该有女神范,哪能随便关心凡夫俗子呢?
他正想得出神,童话已经招来服务员,点好了菜,双手撑着下巴,冲着顾昔年风情万种地笑着。
顾昔年心里直擂鼓,上次和童话一家三口在这里吃饭的情景他还记忆犹新,那种被宰的肉痛感觉他没齿难忘,他在心里默默地给童话烧高香,希望他不要点得他破产,他身上通共只有两千块钱。
虽说上次和童话的家人见了一次面,消费了三万多,卡上还余一万多,可他害怕不知不觉把钱瞎用了,于是全打到淘宝上了,订了后四个月童话书的订阅和月票。
令顾昔年感到欣慰的是,这次童话非常“体贴”他,只点了三百多块钱的菜,连酒水也没要,顾昔年感动得热泪盈眶。
两个人愉快地吃完午饭后,童话和顾昔年来到了街心公园的一个亭子里。
没有被童话宰得血淋淋的顾昔年心情大好,一手撑着亭柱子,两腿交叉站着,摆了个自以为帅的姿势,笑眯眯地问童话:“你这么心急火燎把我叫来究竟有什么事?”
“是这样啦,网文界举行风云杯网文大赛,我想参加。”
顾昔年脸上的笑容立刻僵住,他明白童话嘴里的“我想参加”是个什么概念。
腾飞网站高手云集,但参赛的名额就那么几十个。
虽然腾飞网站本着公平的原则对外宣布,不论哪个等级的作家,只要当月的月票排行榜和销售榜连续三十天都雄踞前三十名,就有资格参赛。
这将是一场华山论剑般声势浩大、你死我活的撕杀。
如果童话是一名有实力的白金作家,顾昔年也无所谓,想参赛,只要她在书评里喊一嗓子,她的粉丝就会使出浑身解数帮她冲关冲榜,拿到风云杯的入场券。(未完待续。。)
第六章 卧薪尝胆 绝地反击(233)
问题是,童话不过是个不入流的低级写手,每一部书如果不是靠着友情订阅,或者顾昔年用自己的“点点兜兜”和“淡淡心绪”等好几个号,加上在淘宝给她买成绩,她几乎是裸站在大庭广众之下。
这样一个没有半点实力的写手要入围风云杯,这不是摆明了要用钱砸开一条血路吗?
难怪顾昔年听到童话的“豪言壮语”会当场石化。
童话见他没反应,有些气恼地竖起两弯细得过分显得心机很重的柳眉,狠狠推了顾昔年一把:“你死了!怎么不说话?”
顾昔年不曾防备,被童话推的失去了平衡,哎哎呀呀地怪叫着,跌入了身后的湖里。
童话是来自北方一个偏远落后的小村落,那里是一望无际的平原,根本见不到湖泊,因此不懂水性,现在看见顾昔年头下脚上的栽到水里,只有两只穿着耐克运动鞋的脚象花样游泳一样露在水面交替摆动,料想顾昔年逃脱不了被淹死的厄运,忙贼头贼脑,四下张望了一番,烈日当头的正午,公园里人迹罕至。
童话心中大喜,准备鞋底抹油,开溜!
谁料,她刚跑出两步,就听到后面顾昔年叫道:“你别跑呀。”
只是那声音听上去异常诡异。
童话的脑海里顿时浮现出不少鬼故事的恐怖镜头,一时吓尿了,尿液顺着穿着超短裙裸露在外的两条腿流了下来,滴滴溚溚滴在地上。
她哆哆嗦嗦地说:“冤……冤有头,债……债有主。你……你是自己掉进水里的,别找上我!”
“小话——你在说什么呢!我没死。”
童话一愣。听到身后有哗哗的水声,她忍不住回过头去。看见顾昔年象个水鬼一样爬上岸,顿时眼睛瞪得溜溜圆,僵在了原地。
顾昔年刚上岸,象狗狗一样甩掉脸上的水珠,就看见自己的小仙女当着自己的面,居然尿裙了!
他无比惊悚地看着他的女神,但很快,他就接受了现实。
好吧,美国有个自由女神。他有个尿尿女神,嗯嗯,不错!
再说顾昔年曾经被唐糖利用魔戒修理,被扔进垃圾桶里,吓得大小便都**了,当时童话也在场。
两人都见过彼此的狼狈一面,这算不算赤诚相见呢?
童话意识到自己当着男生尿了,准备来个满脸绯红,外加羞怯娇弱。蓦地看见顾昔年额头缠绕的纱布经过在水里折腾一番,已经不知所踪,露出额头上“贱。人”两个字,震惊的只会不断的重复两个字:“贱。人!”
顾昔年以为自己吓到童话。所以她才骂自己,被女神骂骂正好活血化瘀,没什么不好。因此他也就不为意地走到童话跟前,看看她鞋里、脚下的尿液。温柔体贴地说:“咱们回去吧。”
他的手刚碰到童话的手,童话象触了电一样。一蹦三尺开外,用手指着他的额头,终于说了一句完整说话:“你额头上怎么多了两个字?”
顾昔年的心咯噔往下一沉,慌忙用手去摸,额头上的纱布已经不翼而飞。
无耻之人,内心强大得让人仰视,顾昔年经过短暂的慌乱后,恢复了正常,他咬牙切齿地说:“这全是陈小暖搞的!”
童话更加诧异,全然忘了这个时候她要飞快地赶回去换衣服:“他怎么搞的?把你捆起来纹的身?”
“不是,他会魔法。”炙热的阳光下,顾昔年说出这句话时,感到从身体里散发的一股寒意,陈小暖太神秘、太诡异了,让他由内而外感到害怕。
“魔法?这个世界会有魔法?”
童话不以为意地大笑了几声,但突然意识到不对劲,以前顾昔年也说过陈小暖很神秘,只是当时她嗤之以鼻,现在认真想想,顾昔年说这些绝对不会是空穴来风。
她收住笑容,怀着一颗忐忑的心,用手摸了摸顾昔年的额头,又仔细观察了一番,确信那不是纹身,那两个字好象天生就长在那里。
一股阴森的气流在两个人之间流淌,他们都从对方眼里读到了惶恐。
童话突兀地说:“我还有事,先走了!”
她不及顾昔年回答,象是他是个不祥之人,谁跟他在一起谁倒楣一样,仓皇逃窜了。
顾昔年看着童话带着裙子和腿上未干的尿液在一瞬间跑得连尾烟也不剩,心里怅惘,没精打采的往家里走去。
他在心里破口大骂小暖,要不是他的妖术把女神吓跑,他现在正和童话卿卿我我呢!
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