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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糖走得头也不回,心里不屑地笑道:“象是谁希罕跟你说话似的!”
顾昔年有些失望,更多的是不甘心地看着唐糖渐渐走远的身影。
今天居然搭讪没有成功!没想到这个大傻缺竞然变聪明了。
但是再聪明也改变不了她是傻缺的本质。一切都按照他既定的路线发展。
他那天对她说的话全如他所愿产生了效果。唐糖跟夏夜果然一拍两散了。
现在的唐糖不仅要承受失去小暖的痛苦。还要痛恨着夏夜,现在的心情肯定糟糕到了极点,自己给她坚持不懈地送温暖。她迟早会上钩的。
顾昔年望着唐糖消失的方向凝视了好久,阴冷地笑着,最终转身离开。
阴谋正一步一步向唐糖靠近,她却一无所知,失去小暖的痛苦像一群黑压压的蚂蚁一口一口地啃食着她的心。
她背着沉重的书包,踏着泞泥的雪地,任雪花落在身上,融化,打湿她的头发,打湿她的校服,象一只没头苍蝇一样穿梭在大街小巷,希望会出现奇迹,看到小暖的身影。
她就这么一直走一直找,从清晨到傍晚,整整一天,没吃东西也不觉得饿,失望—点一点将她吞噬。
一个小女孩被她妈妈牵着从唐糖身边路过,看见她时天真的眼睛瞪得圆圆的,显得很吃惊。
她拉拉她的妈妈的衣袖:“那个姐姐在哭!”
小女孩的妈妈回头看了一眼唐糖,善解人意地说:“可能姐姐遇到什么难过的事了。”
“哦。”小女孩似懂非懂地应了一声。
是在说我吗?
唐糖恍惚着拿手往脸上一抹,才发觉满脸是泪。
街灯亮了,她却不想回家,依然茫然地往前走,最后,脚实在疼得不行,她坐在路边,不知道接下来该怎么办。
一直坐到街上的行人渐渐变少,口袋里的手机铃声混合着周遭的嘈杂艰难地传入了她的耳朵里。
唐糖拿出来一看,上面显示了几十个未接电话,有阿姨打过来的,还有爸爸的,当然有夏夜的,他的最多。
自己一整天没去上学,又没请假,班主任肯定启动了追魂夺命电话,现在一家人不知急成了什么样了。
她接通电话,夏夜焦急的声音立刻从里面传来:“唐糖,你在哪里?你还好吧!你……千万不要想不开!如果心里有气回来冲我发火好了,但是……求你千万别做傻事!”少年说着说着声音开始颤抖。
唐糖简短地答了两个字:“就回。”缓缓站起来,拖着疲倦的身子往家走。
夜很深了,雪停了,气温更低了,熙熙攘攘的大街行人很少,没人发现这个失魂落魄的少女。
清冷的月光静静洒在皑皑白雪上,更增添了肃杀的寒气。
唐糖走着走着像失去所有的力量似的,靠在一根电线杆上,突然看见了远空上不太清朗的月亮。
她突然想到,天上这个摆着无辜脸颊的月亮一定见证过她和小暖的点点滴滴,就比如现在,又只有它,看见了形单影只的她猝不及防的眼泪。
唐糖自己看不见,她流泪的眼里满是落寞。
她轻轻地叹了口气。
失去的再也找不到了,寒冬孤苦,她也只是想要一轮暖阳而已。
别的女孩子轻而易举能得到的,于她总是横亘着漫长的光阴。怎么努力也抓不住幸福的衣角。
为什么一定要一箭穿心,逼得人无所遁逃呢?
几个黑影无声无息的向唐糖靠拢,当她察觉到危险的气息的时候,那几个不怀好意的小混混已经围拢在她身边。
唐糖立即挺直身子,瞪大眼睛惊恐地看着那几个笑得很邪恶的街头小混混。
其中一个挑逗道:“小妹妹,遇上什么不开心的事啦,跟哥走,哥保证让你开心。”
唐糖低着头想冲破包围圈,几个混混急忙拦住去路,嘻皮笑脸地说:“别急着走呀。咱们一起嗨!”
唐糖脱不了身。内心充满惶恐,她灵机一动,装做怕冷,不动声色的把手伸进口袋里。按照记忆点开拨号一栏。再摸索着点了第一个电话。
最后打进来的电话是夏夜的。那么她现在点通的应该也是夏夜的!
她与小混混周旋,故意用很大声说话:“我现在在宏祥路,这里离我家很近。我很累,不想跟你们嗨!”
她只盼夏夜听到她所说的。
几个小混混面面相觑,这个靓妞好好的报什么地名,会不会脑子有问题?
唐糖紧张地看着他们,趁着他们交头接耳的时候她拔腿就跑。
那几个混混马上追了上来,再次将她团团围住。
“想跑?你找死吗?”一个混混动手想抓住她的头发给她一点教训。
唐糖把头一偏,躲过他肮脏的手,恐吓道:“不许碰我,我叔叔是警察!”
那几个小混混先是一愣,但马上就笑了,其中一个阴阳怪气地说:“你叔叔是警察很了不起吗?我爸还是李刚咧!”
其他的哄堂大笑。
唐糖脸色煞白,想不出脱声之计,急得满头是汗。
忽然有个人拿着根木棍大叫着冲了过来,从后面偷袭那几个小混混,一面对唐糖说:“快跑!”
唐糖听出那是顾昔年的声音,她犹豫了一下,拔腿就跑。
可没跑出多远,听到后面传来顾昔年的惨叫声,唐糖的双腿像灌了铅一样,怎么也跑不动了。
她回头,看见顾昔年被那群混混揍翻在地,一个混混大概想来抓她,被顾昔年抱住他的一条腿,不论另几个混混怎么打他,他就是不松手,口里还在大叫:“别管我,快跑!”
唐糖犹豫了一下,眼睛四下里寻找,仓皇中捡到一块石头,呐喊着冲了过去。
刚刚近身,她的手腕就被一个小混混钳住,一脸坏笑地说:“我说小妹妹,你既然非要自不量力地来送死,我就承全你!”
唐糖害怕得全身颤抖。
“别伤害她!”顾昔年撕心裂肺地大叫,唐糖看见他口鼻里全在流血,样子特别惨烈。
“我就要伤害她,看你有什么办法!”那个捉住唐糖的小混混狞笑着说。
顾昔年不知哪来的力气,已经被打得奄奄一息,忽然一跃而起,推开围攻他的几个混混,向挟持唐糖的混混冲了过来。
那个混混夺过唐糖手里的石块,狠狠砸在顾昔年的头顶上,鲜血顿时涌了出来。
顾昔年死死地抓住那个混混的衣服,慢慢地倒在了地上。
所有的人都惊呆了。
现场一片安静。
不知谁惶恐地大叫了一声:“出人命了!”
几个混混一哄而散,那个被顾昔年抓住的混混也死命挣脱掉,仓皇地逃掉了。
唐糖惊恐地看着地上的血,不知所措。
她缓缓地蹲下来,问顾昔年:“你怎样?”
顾昔年的头上仍在流血,看起来很糟糕,却虚弱地笑了一下:“我很好。”
唐糖看着他越来越白的脸,急得眼泪在眼眶里直打转,她想伸手去扶他,可是两个人疏离了这么久,她伸不出手。
这时,一个黑影覆盖住他俩。
唐糖抬起头来看见了夏夜,就像在黑暗中看见了光,急切地叫着:“他受伤了!”
她知道夏夜对顾昔年深恶痛绝,忙补充了一句:“他是为了救我而受份的。”
夏夜仍是一动不动,冷哼一声,根本不信:“他有那么好心?”
“是真的!”唐糖心焦地肯定道。
“这么巧?你一出事他就出现了?”夏夜还是不肯施以援手,古怪地看着唐糖,此刻他的头脑非常地冷静,冷静得近乎残酷。
唐糖忽然就来了气:“不是巧,是他一直在暗中保护我!我本来还想与你冰释前嫌的,现在看来全都是我一厢情愿的幻想,你面冷心冷,所以可以坦然地看着小暖为我而死,所以现在也能麻木不仁地看着顾昔年而死!”
提到小暖两个字,唐糖眼里马上蒙了一层厚重的雾,她眼睛在冷笑,可是面若寒霜:“可能这就是我曾经暗暗努力过,却没办法喜欢上你的原因!你继续做你的冰川王子好了!”
说这些话的时候,唐糖一再告诫自己,不准哭,不准哭,于是真的忍住没哭,保持平静怨恨的口吻说完,然后自己去扶顾昔年起来。
那一刻她脸上的倔强游刃有余,始终在夏夜的脑海里清晰逼人。
唐糖在他的脸上除了看到失落、焦急、悲伤外,还看到了绝望。
她心有不忍,十几年的相濡以沫以及前段时间的患难与共,两人的情谊不是顾昔年此刻对她的出手相助这一点点情分可以比拟的。
她之所以反应这么大,并不是为了顾昔年,而是借题发挥,她始终怨恨着夏夜,为什么不阻止小暖。她怀疑夏夜是有私心的,一定是想小暖死了,他就可以亳无阻碍地和自己在一起了。
别以为全世界只有你痴情、只有你懂得喜欢!她恨透了他理智得近乎无情的做法,在心里狠狠地骂着他。
而他已经把顾昔年背在背上大步往医院走去,孤独的影子被路灯拉得老长。
到了医院,医生检查顾昔年身上的伤只是皮外伤,除了头上流血的伤口需要缝三针处理外,其他的过几天就会好。
唐糖生怕医生误诊,一再恳求:“麻烦您再看看,他被人打得很重!”
医生被逼无奈,开了一些检验单:“我从来就没有碰到你这样的,居然主动要求过度检查。”
他开完检验单后,指着检验单的一角说:“麻烦你在每张单子的这里注明,是你自己要求做这些检查的,免得到时投诉我。”
除了妇科检查什么检查都做了,顾昔年除了有点贫血,真的没事,唐糖这才放下心来,和夏夜一道把顾昔年送回了家。
看着顾昔年现在的家唐糖的眼圈红了,可是过去的恩恩怨怨她不想再在他身上浪费一点感情。
顾昔年苦笑了一下,挺不好意思地压低声音:“我现在在为以前犯下的错埋单。”(未完待续。。)
第九章 曲终人散不肯离去的我(5)
唐糖不敢久留,转身就走。
虽然她很恨顾昔年,在她最需要关爱的岁月里给了她无尽的伤害,可是看着他如此落魄,她的心终究不忍,并不是她对他余情未了,只是她自己成长的艰难,所以对他人总能持有一份怜悯。
……但或许她对他的情分太单薄,禁不住他一次又一次的欺骗、利用和伤害,那点爱、那点期待终于消耗殆尽,她和他的恩恩怨怨终是曾经,只是曾经,最终还是转身而去。
她原以为他是她心底根本没有机会结痂的伤,却在不知不觉中逐渐愈合了,甚至连疤痕也无。
只是,她仍有一件事唯有一件事不会也不可能原谅他!
待唐糖和夏夜离开之后,顾昔年痛苦的神情渐渐缓和,嘴角微微勾起一个胜利的笑容,从床上坐起,给自己煮面。
口袋里的手机铃声响了起来。
他划下接听键一面接听一面煮面。
“你小子什么时候付我们钱啊?”电话里一个又痞又狠的男声说。
“你还说!跟你们交待过只是表演给那个傻妞看,你们居然玩真的,把我的脑袋都给打破了!”顾昔年凶巴巴的质问道。
电话里的声音立刻软了下来,狡辩道:“嘿嘿,这样更逼真嘛!”
“我不跟你说这些,你们没按事先说的办,这笔劳务费我不能出!”
“你是说刚刚我们兄弟都白忙活了?”电话里的语气骤然变得戾气十足:“信不信我现在就把真相捅到那个傻妞那里,看你再怎么见她?”
顾昔年这时已经煮好了面。他一面吃着面条,一面漫不经心地说:“威胁我啊?随你咯。你坏了我的好事你能得到什么?”
“至少能出口气。”只这一句话就暴露出顾昔年现在的对手空有匹夫之勇,头脑却是异常的简单。
顾昔年嗤笑:“出口气能换来五百块吗?”
对方愣了好一会儿,不敢确定地试探着问道:“你什么意思?”
顾昔年欲擒故纵道:“虽然你们出手有失误,但不管怎样没有把事情办砸,怎么说我也得给你们一半钱做辛苦费不是?我知道你也难,一分钱没拿到会叫手下的小弟看不起的,我绝不会让你难做的。”
电话那头的混混头目本来以为没有希望,现在听说顾昔年松口肯给一半的钱,不禁喜从天降。再加上他几句话说得诚恳。听得感人肺腑,当下化干戈为玉帛。
顾昔年话锋一转:“大哥,我现在手头紧,过几天一定把钱给大哥送过去。”
混混头目觉得他可信。自然满口同意。
顾昔年吃完面躺在床上。不禁得意。傻妞终于咬钩了!
唐糖和夏夜一起顶着冬夜里彻骨的寒气往家走。
夏夜是男生还受得住,唐糖被一阵阵的冷风吹得缩着脖子,鼻涕直流。
夏夜看不下去。取下自己的围巾要给她戴。
唐糖一掌拍开他的手,艰难地向前跑去,背影倔强又单薄。
夏夜心头涌上一阵惆怅,抬脚追上她,好意提醒道:“唐糖,你最好不要跟顾昔年走的太近,他不会无缘无故对你好。”
唐糖停住脚步,冷冽地看着他:“他为什么不能对我好?是因为他从前伤害过我吗?但是你刚才也看见了,他已经落到那种地步了,说不定悔改了呢?”
夏夜冷哼:“他会悔改?就是狗改了吃屎,我也不信他会悔改!”
唐糖冷冷地看着他:“你总是这样,理智得没有一点人情味,所有的人或事在你眼里就是解方程,按照既定的步骤求解,但你想过没有,人是有感情的生物,是会变的!”
唐糖说完,怒气冲冲地往前走。
“他对你不会,你就不要重蹈复辙了!”夏夜丝毫没有被她说服。
在风雪中累了一整天,唐糖脑袋晕沉沉的,实在没力气和夏夜争执下去,硬撑着回到家里。
已经半夜了,阿姨还没睡,焦急地站在客厅的窗户旁向外望。
看见唐糖,马上打开门把她迎了进来,又是埋怨又是高兴,心里的一块石头总算落地了:“好不容易治好了病就要爱惜身体,一整天课也不上在街上乱逛,冻着没有?吃饭了没有?我这就给你煮面。”
“我不想吃。”唐糖觉得非常累,她一进到自己的房间她立刻扑在床上,很快睡去。
夏夜跟了进来,见她连衣服也没脱就睡了,站了一会儿,坐到床边,伸手想要帮她把校服棉袄脱去。
他的手指无意中触碰到唐糖娇嫩的小脸,象被火烫了一样感到一股炙热,他的心跳乱了几个节拍,低头俯视昏睡的少女,脸色红艳得如桃花,嘴唇却白得没有血色。
他的心一下子悬了起来,把自己温暖宽厚的手掌放在唐糖额头上试体温,果然在发高烧。
他立刻把少女背在背上往外走。
夏妈妈正准备睡觉,听到动静从房里走出来,看见眼前的一幕,心顿时揪了起来,紧张地问:“怎么啦?”
“唐糖在发高烧,我送她看急诊。”
“我也去!”夏妈妈回房拿了一件呢子大衣手忙脚乱地往身上套。
“你别跟去了,留在家里照顾心心吧。”
夏妈妈想了想,停止穿衣服,一直把夏夜送到院门口:“路上要小心。”
她一直看着夏夜背着唐糖消失在前方的黑暗里,这才进了屋。
第二天,正在好梦的顾昔年被一阵不急不缓的敲门声吵醒,他有一秒钟的迷茫,谁会光临他这地地道道的寒舍?
下一秒他清醒过来。是唐糖来了,顿时喜不自胜,猎物自己送上门了!
他跟以前一样,清早接到唐糖的qq留言,却非要等到中午以后回,让她焦虑,等他再回复的时候,他每一个字都显得弥足珍贵。
这招欲擒故纵曾经把唐糖牢牢的困在自己身边,她抓狂、伤心却无计可施,又舍不得离开。
他嘴角勾起一个残酷的笑。决定故伎重施。虽然门外的敲门声响了有好一阵了,就是聋子这时都有了反应,他却仍悠哉悠哉地躺在热被窝里,让敲门的人在外面多受一会儿冷风吹。
但是他好像失算了。门外的人似乎没什么耐心。敲门声骤停了。
顾昔年紧张起来。呼地一下从床上坐了起来,侧耳聆听,门外一点动静也没有。
他开始着慌。暗自埋怨自己弄巧成拙,唐糖在他这里受过伤,对他心存戒心,他却还用过去的招术,怎么可能成功呢?
他一面懊悔,一面飞快地穿好衣服,把门打开,急切地向外张望。
昨夜的雪还在,白茫茫的有些刺眼。
顾昔年顾不上这些,视线焦急地向远方眺望,连个人影也没有,他后悔得只想撞墙。
“是在找我吗?”一个好听的但是很冷的声音在他的左侧响起。
顾昔年的心猛的一阵狂跳,仿佛不见的东西以为再也找不到了,已经心灰意冷时忽然失而复得了。
他努力平复自己激动的情绪,让自己显得荣辱不惊,淡定从容,然后缓缓转过头去向左后侧看,看见夏夜提着大包小包,脚边还放着许多包的东西,有水果还有些补品。
“唐糖呢?”只看到夏夜不见唐糖,顾昔年不由有些害怕,特别是自己胆怯的目光跟夏夜洞穿一切的目光相遇,他立刻心虚地移开视线,总觉得自己内心那点龌龊的阴谋诡计已经被他看穿,一想到很有这个可能性,他就心跳如擂鼓,两腿也跟着发软。
夏夜冷冷地瞅着他:“唐糖从昨晚就开始发高烧,病得连床也起不来了,所以她委托我来谢谢你昨天见义勇为。”
顾昔年心里窃喜不已,唐糖那个小贱人昨晚在医院时只顾着关心自己的伤势,却不管自己生着病,今天一大早又催逼着夏夜来看他,看来她对自己的感情又死灰复燃了,自己只需再加把力,她一定又会为自己鞍前马后誓死效忠了!
他心思细腻,听出夏夜话里的意思,冷笑道:“见义勇为?我可不象你生得高大勇猛,打起架来一把好手。我这个样子打得过谁?昨天如果换了别人我肯定绕道而行,但那个人是唐糖,所以怕也要上!”
夏夜寡淡地看着他,眼里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