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匹马戍凉州 作者:白衣卿相-第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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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杜牧绕前一步,挡在李剑南前面,李剑南低声道:“杜叔叔,你挡在前面,固然可以阻挡他的全力一击,但也干扰了我的全力一击,况且他目标在你,我不想我的伤白受。”杜牧叹了口气,后撤一步,与李剑南并肩。 
    丹巴左手伸直,在眼前划了一个大圈,然后又在大圈中划了一个略小的圈子,然后不断缩小圈子,杜牧只觉胸口气血翻涌,一浪胜过一浪,不由得已退了一步。李剑南双手握剑,将剑从地上一寸寸提起。 
    丹巴跃起,左掌大轮坛手印自上而下狠狠灌向李剑南。 
    释迦牟尼像突然从中裂成两半,一道白光冲天而起,大殿上的百余只蜡烛齐齐一暗。 
    烛光一明。 
    李剑南眼前多了一个黑纱遮面、白袍如雪、手提长剑、豹头虎目、天神般的汉子。 
    丹巴眼前多了一个黑纱遮面、白袍如雪、手提长剑、豹头虎目、修罗般的汉子。 
    江央虎吼一声,一个箭步,左手扶住摇摇欲坠的丹巴,右手疾封丹巴胸前七处大穴,却发现仍是止不住师兄膻中穴上不断涌出的鲜血。 
    丹巴喃喃道:“修罗……你是修罗道来的……你是修罗……” 
    站于大殿中央的白袍汉子朗声大笑,道:“我如果是修罗道来的,又岂敢匿于佛祖像内。” 
    丹巴又怔怔地盯住那汉子手中的剑,那把长、宽、厚都异于普通剑的剑,那把在瞬间就刺破了自己修炼多年的大手印的剑,那把似乎只有这高大如修罗般的汉子才配使得的剑。 
    白袍汉子望着自己手中的剑,眼中也满是敬畏,缓缓道:“‘一剑在手,号令诸侯’这把就是号称‘诸侯之王’的‘有’剑,而我,恰恰是‘有剑入无间’剑法的传人,你也算死得其所。” 
    丹巴咬了咬牙,道:“你可敢报一下自己的姓名么?” 
    白袍汉子道:“本当告知,奈何我另有隐衷。” 
    丹巴转头道:“师弟,你的武功修为高出我甚多,但我今天不许你替我报仇,你要先把我的尸体运回师父身边,请师父为我做大圆满法事。” 
    江央垂泪道:“师兄,你是怕我战不过这三个人么。” 
    丹巴缓缓摇头,只微弱地说了一句:“你我师兄弟多年,你是从来没有逆过我的意的是么。” 
    江央哀嚎一声,抱起丹巴,大踏步走出大殿。 
    宝大师猛地又喷出一口鲜血,低声道:“施主这一剑,不止帮了李施主,也救了老僧,没料到江央的九字真言印的修为已到如此地步。” 
    白袍汉子道:“不错,这江央本是个武学奇才,今日看来他的九字真言印与他师父钵阐布比也已相差无几,我也绝无胜他的把握,只是有些奇怪……” 
    宝大师道:“是刚才他被我困在佛像内时激发了灵性,现在此人佛魔参半,今后要对付起来就更难了。” 
    白袍汉子弓身一礼道:“多谢大师提醒。” 
    杜牧一抱拳,道:“多谢这位英雄相救,真不知何以为报!” 
    白袍汉子扯下面上黑纱,露出威风凛凛的络腮胡,上前一步,对杜牧倒地便拜,杜牧讶然,忙也上前一步相搀,口中道:“英雄这是何故?折杀杜某!”白袍汉子恭恭敬敬道:“在下沙州张议潮,代本人及沙州大唐子民、河湟大唐子民,拜见杜大人!” 
    杜牧道:“沙州张家?可是那位曾在我朝官至工部尚书的张谦逸一族?” 
    张议潮道:“正是家父!杜大人可知,此次天子为何召你入京?” 
    杜牧道:“公文上是写着改任监察御史,但我隐约觉得另有内情。” 
    李剑南插口道:“莫非是与收复河湟有关??” 
    张议潮以拳击掌,道:“李兄弟果然是聪明!吐蕃在唐后宫收买的眼线传来消息,说唐天子有议复河湟之心,正在从各地启用主战大臣并招兵买马,我在吐蕃王宫的密探更是打听出两大护法要对杜大人不利,因此我便星夜兼程赶来保护,在路上窃听到江央丹巴二人计划于法门寺内伏击杜大人,我便提早一步到了法门寺,匿于佛祖像中,没想到刚才也一起被宝大师的‘三花聚顶’罩住……”宝大师呵呵笑道:“怪不得你在佛像内没有任何反击,否则我怕是已经罩不住丹巴和江央了。” 
    杜牧皱眉道:“我官职卑微,无足轻重,怎会惹得几股势力都要杀我而后快呢。” 
    张议潮笑道:“杜大人万不可妄自菲薄,杜大人诗文,多有传入吐蕃者,吐蕃赤祖德赞赞普就常称赏大人乃旷世才子,尤其是他读过大人注的两篇《孙子兵法》后,曾对臣下夸赞不已,并说不愿与你为敌,并许下重金求你注的《孙子兵法》全本,但一直未得,所以这次他听闻朝廷要启用你收复吐蕃,才会下此杀手。” 
    李剑南道:“现在朝廷党争不断,杜叔叔是牛党牛大人的掌书记,想来指使那队黑衣剑客的,说不定与牛大人的对头有关。” 
    杜牧摇头道:“李德裕大人固然与牛大人势同水火,但李大人操守一向不错,且我弟弟现在还是他的巡官,他当不至于向我下手。况且李大人又不在京城。” 
    张议潮拱手道:“杜大人关注河湟已久,又深通兵法,定已有了收复河湟的良计!” 
    宝大师道:“诸位不妨到我禅房一叙,老僧当亲自奉茶。” 
    李剑南道:“怎么今日寺中不见其他僧人?” 
    宝大师道:“今日皇上召我灵师弟去讲法,之后又有人来说二公主宫中闹鬼,要多几个人去做法事,所以这寺中就剩下十几个人,都在后院呢。” 
    杜牧道:“定然都是宦官前来传旨的了?”宝大师点头。杜牧若有所思。 
    四人围桌坐定。 
    杜牧探手入怀,掏出一卷羊皮,在桌上展开,刺的却是一幅地图。张议潮轻呼道:“这是河湟吐蕃一带的地图!画得好精细啊!” 
    杜牧道:“我平日里此图从不离身。算来我大唐失河湟,也是因当年安史之乱,肃宗皇帝召西域之兵勤王,如果这十五万能征惯战的将士在,吐蕃也不能如此猖狂……乾元元年始吐蕃开始蚕食鲸吞我河西疆土,至建中二年我朝最后一城沙州被陷,而今五十余年,我泱泱大国竟无力抗击吐蕃收复河湟,任由我大唐子民为番邦蹂躏奴役!” 
    张议潮双拳紧握,虎目含泪,道:“我们沙州军民,守了几年,外无援军,内乏粮草,盟军回鹘也未驰援,沙州刺史周鼎意欲焚毁城郭,弃城率众东奔,但诸部将以为,倘若如此,沙州将永不复为我大唐领地,都知兵马使阎朝缢杀周鼎,继续抗番,从大历五年苦守到建中二年,守了整整十一年,最终弹尽粮绝……阎朝与吐蕃主将绮心儿相约,沙州城民众投降后可不外迁,方才投降,是以沙州城中大户,如李姓、索姓、张姓都得以留在沙州城中,沙州城破后,身强体壮者沦为奴婢,羸老者皆被杀,或凿目断手,弃之而去!汉人行走在大街上,必须弯腰低头,不得直视吐蕃人……我沙州几大家族元气尚在,一直在谋求起义归唐啊!” 
    杜牧动容道:“张英雄身陷敌国,却如此忠肝义胆,杜某素来敬仰沙州军民抗敌之事,每一听人提及一次,都不免心潮澎湃,恨不能早生几年,去守我沙州!如果这次圣上真肯派我去收复河湟,那真是遂了杜牧平生所愿!” 
    李剑南道:“要是我也能一同前往就好了。” 
    张议潮一拍李剑南肩膀,道:“难得小兄弟年纪轻轻就有此大志,如蒙不弃,咱们便做个异姓兄弟如何?” 
    李剑南面上一红,道:“张大哥人中豪杰,又年长我那么多,可是我叔叔辈的,我怎敢无礼……” 
    张议潮哈哈大笑,道:“刚才我在佛像内观察兄弟你的言行举止,颇有大将之风,稍加历练,必定是个了不得的人物,绝不会在哥哥我之下,你虽然称杜大人为叔叔,对我就不必了,大家还是做兄弟吧!” 
    杜牧也道:“剑南你就不必推辞了,有这么个大哥,可是别人求之不得的啊!” 
    李剑南起身便要下拜,却被张议潮一手托住,道:“不必拜了,刚才大殿之上,我在佛像中的时候,你不是已经拜过了么,呵呵。不过我现在还在想,如果当时我不出手,你是否能挡住丹巴的那记大轮坛手印……” 
    李剑南微微一笑道:“我也不知道,不过我也不想知道,那种要命的情形还是越少遇到越好。” 
    二人相视大笑。 
    李剑南看了看张议潮腰间的长剑,道:“以前听师父谈论上古三大神兵,没想到‘有’剑就在大哥手上,而且大哥还会‘有剑入无间’剑法,真是令小弟大开眼界!” 
    张议潮道:“这‘有’剑本是我家传之宝,不过原来我祖上只流传下最后一式‘若有若无’,因为我帮了吐蕃一代奇人‘老骆驼’一个小忙,他就传授了我这套‘有剑入无间’前面的十二式剑法,但却不准我拜师,将来如有机会,定给兄弟你引见这位世外高人!” 
    李剑南悠然神往。 
    杜牧品了口茶,问道:“不知这河湟现在的具体形势和各方势力的详细情况,还望张兄能告知一二。” 
    张议潮道:“吐蕃君臣,多信奉佛教,僧人地位尊崇,且教众甚多,难得的是很多僧人不忘故国,也愿随我们沙州百姓一起共谋大业,如高僧洪辩大师;另除我们几大家族外,亦聚集了一批豪杰义士,如安景、阎英达等,最重要的是,百姓人人都想重归大唐,只要有人举事,定可一呼百应!” 
    杜牧起身,踱了两步,叹道:“殊为难得,这么多年了。可惜朝廷现在藩镇割据、财力空虚,要想兴兵,短期内恐非易事。” 
    张议潮急道:“我们已经暗中准备良久,就待和朝廷里应外合了!” 
    杜牧苦笑,道:“张兄必须再耐心些,所谓谋定而后动,如果不能一举成功,日后想再举事,可就遥遥无期了。如果能让吐蕃国先动荡起来,我军在外围打原州、乐州、泰州及石门、萧关等地策应,你们在沙州起兵响应,则瓜、肃、甘三州收复亦不难,难就难在,是否能一举收复吐蕃重兵驻守的河西重镇凉州……” 
    张议潮一拍桌子,道:“杜大人运筹帷幄,简直对我河湟形势了如指掌,洪辩大师也说过类似策略,看来我还是心急了一点……另还有一事……” 
    杜牧见张议潮欲言又止,奇道:“何事啊?张兄?” 
    张议潮嘿嘿一笑,道:“这实在不好开口……我也拜读过杜大人所注的《孙子兵法》的‘谋攻’、‘行军’两篇,所注真是字字珠玑,只恨未能得窥全豹……” 
    杜牧端起茶杯,道:“张兄你家学渊源,能看得起不才的涂鸦之作,那是何其荣幸,不过我随身带的,是前半卷的几篇,如果张兄不嫌弃,就先拿去,至于后面几篇,待我差人随后送去沙州……不过所作实在浅陋,还请张兄看了之后能多加指点才好!” 
    张议潮起身,深施一礼。 
    杜牧道:“我的随从想来也该到寺外了,我只顾和宝大师贪图赏雪,倒是把我那两个书僮甩出好远,也怪我出行带的书卷太多了……” 
    翌日清晨,雪住风停。 
    宝大师将一行五人送出寺外一里,方才止步。 
    先是张议潮对众人一拱手,道:“我还要早些回沙州,与诸位就此别过,但愿能早日听到朝廷出兵的消息!” 
    杜牧道:“但愿不久之后,你我二人能在沙州会师饮酒!” 
    别了宝大师,杜牧、李剑南并辔缓行。 
    杜牧道:“听你师父说,你这次是来考进士科的,名师出高徒,我大唐有望添一位少年英才了,我到京后,一定替你多方奔走推荐!” 
    李剑南道:“家师也曾修了几封书信让我携带,也是给他京城的曾经几位至交的,奇怪的是,临行时他又让我把书信再让他过目一遍,然后就从中抽走了一封……” 
    杜牧微一皱眉,问:“你可还记得令师抽走的那封是给谁的?” 
    李剑南略一回忆,道:“我隐约记得,好像是给一位姓郑的……” 
    杜牧笑道:“定是郑注无疑!” 
    李剑南奇道:“京城大员中似乎并无此人啊!” 
    杜牧道:“此人现在虽非重臣,但却是当今圣上面前的第一红人,朝野上下,都要敬他三分,如果有他帮忙,你雁塔题名便是高枕无忧了。不过……我想你师父最终抽出那封信,就是不想你和此人有染。” 
    李剑南问:“此人有何不妥?莫非是奸佞之徒?” 
    杜牧道:“这郑注本是山西翼城人,原姓鱼,却不知为何冒称姓郑,故时人称之为‘鱼郑’,此人身材弱小,两目近视,凭一手好医术游走江湖,还自称擅金丹之术。当时李愬将军在襄阳,背上旧伤发作,危在旦夕,郑注自荐,入帐,只用了半个月,就医好了李将军,从此深得李将军厚待,后来还被封为牙将。你师父当时也在李愬将军帐下,两人同属谋士,又同时兼有兵权,至于二人私交如何,就不得而知了,只知道这郑注依仗李将军宠爱,在军中作威作福,引得众军士怨声载道,就连当时监军的大宦官王守澄也对他不满起来,找李将军商量要斩了郑注以安军心,谁知李将军仍是极力袒护郑注,并坚持要让王守澄先见他一面再定他生死,结果一见之下,王守澄竟被他三言两语就说得心花怒放,大有相见恨晚之意,哪里还舍得杀他,之后这郑注就跟了王守澄,后来王守澄回长安掌控朝纲,便有这郑注不断的出谋划策,王守澄对他愈加赏识,结果此人的官从卫佐、御史、节度副使,一路升到了右神策判官,令朝野震骇,御史李款弹劾郑注,圣上也准许查办,王守澄就将郑注藏在神策军中,谁知神策军中也有人欲除之而后快,枢密使杨承和、王践言与左军中尉韦元素密谋由韦元素召郑注入帐,只待韦中尉一声令下就入帐杖杀之,结果,这韦中尉和王守澄如出一辙,听了郑注一番奉承,竟然和他把手言欢,不但不杀他,还在走时送了很多财帛给他,这郑注能凭一张巧嘴就令自己起死回生两次,也的确是个人物!今年九月间,皇上患风疾,口不能言,王守澄保荐郑注去医治,结果这郑注还真是只用了一剂药方,就让皇上渐渐痊愈,皇上自然是大喜之下对郑注青眼有加,前几日还要加封郑注为太仆卿兼御史大夫,奈何朝臣多次上表反对,这郑注也便假意推辞起来,现在他身兼大宦官王守澄与当今天子两人宠幸,一时风头无两,奈何此人向来口碑极差,如此得势,恐怕对我大唐是祸非福啊……”  
2长安城 
    三日后。 
    长安。 
    一瞬间,这李剑南想了好久、盼了好久、梦了好久的大唐国都,就这样雍容、厚重又平实地近在眼前了。李剑南不由得在马上深深地吸了一口气,挺直了身子。 
    杜牧勒马,回头从书僮那里接过一个小包袱,递给李剑南。李剑南茫然接过,杜牧道:“这里面是一点银子,那张河湟地图,和我注的《孙子兵法》的下卷。” 
    李剑南奇道:“那你怎么没有都给张大哥?” 
    杜牧抬头望天,道:“这张议潮表面上甚是粗豪,但实际却心思缜密,加之武功高强,又心狠手辣,一旦风云际会,定是个名震天下的枭雄,此人如果沙州起兵成功,是否真会归顺我大唐,还是只安于雄霸一方,甚至反过来对我大唐不利,都是殊难预料的,现在我帮他,又不敢全力帮,虽然我的半卷兵法并不能左右什么……我给他的上半卷兵法主要是用来审时度势,练兵布阵方面的东西,而给你的下半卷,则大都是行军打仗,攻城拔寨用的……剑南,你还要答应我一件事情——” 
    李剑南欠身道:“杜叔叔请讲!” 
    杜牧叹了口气,道:“如果你将来有机会与张议潮共事,觉得他确是真心归唐,就将我这下半卷《孙子兵法》注也赠与他,如果发现他欲觊觎我大唐天下,就一定要伺机除掉他!如果他只是想自立为王独霸一方……那就随他去吧……” 
    李剑南缓缓点了一下头。 
    杜牧道:“你就到‘集贤居’去投宿吧,很多来应试的书生都是住那里的,我要到驿馆去,等安顿下来,我去看你!” 
    李剑南在客房内燃起蜡烛,以五心朝天式盘坐床上,默运大周天功,一个周天运转下来,已是疲乏尽消,连双肩上的手印创口也不大痛了。刚欲翻身下床,忽听得叩门声响,李剑南开门,见月光下,站着一个衣着华贵,手执折扇的公子,一拱手,对李剑南道:“可是从湖州来?”李剑南点头,那公子又问:“可是姓李?”李剑南又点头。公子喜道:“我家大人有请,请速随我来!” 
    李剑南也是含笑一拱手,问:“请问你家大人是哪位?” 
    那公子一愣,道:“郑注郑大人啊!” 
    李剑南又问:“那请教阁下尊姓大名?” 
    公子一笑,道:“我叫古榕荫。外面的轿子已经备好了。” 
    李剑南略一迟疑,返回屋内,背上弓和剑,抬步跟了上去。 
    在轿子里觉得七拐八拐,大约走了半个时辰,终于停了下来。 
    好气派的一座大宅! 
    又是七拐八拐,古榕荫向前一指,道:“大人就在书房内相候。” 
    李剑南拱手道:“有劳古兄了!” 
    书房门一开,一个清丽脱俗的小丫鬟迎了出来,柔声问:“可是李公子?” 
    李剑南面上一红,道:“正是在下,有劳姑娘引路。”那丫鬟掩口轻笑了一声。转身。 
    屋内温暖如春。 
    正中红木椅上,坐着一个一身华服,瘦小枯干,紧眯双眼的老者,似看非看地向李剑南站的方向瞟了一眼,干涩的嗓子里挤出一个字:“坐。”李剑南拱手道:“晚辈李剑南,参见郑大人!”郑注又干涩着嗓子喊了一声:“看茶。” 
    那丫鬟倒茶时,偷眼看了李剑南的脸庞一下,然后,垂手退了下去。 
    郑注向李剑南那里转过脸,露出一个笑脸的模样,问道:“令师一向可好?”李剑南在座上躬身答道:“托大人福,家师身体尚好!临别时他还让我问候大人。”郑注的眼睛愈加眯在了一起,哼哼着笑了两声,道:“叫我叔叔便可,我与你师父当时同在李将军帐下听命,谁不知道我们是生死与共的交情,不可生分了。我去年还写信给他,让他来长安一聚,他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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