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匹马戍凉州 作者:白衣卿相-第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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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偏偏读了那么多的书,一个小女子,管什么家国天下呢……要是大唐还象太宗皇帝时一样,我岂不就可以天天安心跳舞读书了……” 
    杜牧离座,深深一礼,道:“二公主万金之躯,而忧国忧民,须眉亦有所不及也!下官此次定追随公主左右,助圣上除奸宦、收河湟,万死不辞!”随儿微微一笑,道:“父皇也常看杜大人诗文的,尤其是那篇《罪言》,论当前藩镇,颇有见地,所以我就建议父皇把你调来,慢慢委以重任,都是朝中党争炽烈,互相掣肘,父皇为了不激起争端,只好委屈杜大人先领御史之职了……”杜牧热泪盈眶,再次拜谢。随儿忽然捉住李剑南的手腕,喝道:“你干嘛和郑注李训那两个家伙混在一起?我最看不上他们那奴颜婢膝阿谀奉承的样子!父皇居然对这样的人青眼有加,你居然都住到了郑注家里!”杜牧接口道:“其实也未必是坏事,剑南的想法我大致也猜得出,虚与委蛇,见机行事吧,我想圣上可能也是想以恶制恶,借他们二人之手对付那两个当年弑君的宦官头领王守澄、陈弘志!”随儿面露忧色,道:“但是郑李二人为除掉王守澄、陈弘志,又从宦官中提拔了仇士良、鱼弘志两人上来,我看这两人也非善类,就算郑李二人能再合谋除了仇士良、鱼弘志,这二人也恐会居功自傲……父皇这次恐怕是引虎驱狼,遗患更大啊……” 
    杜牧道:“公主真是深谋远虑,对朝野之事都洞若观火,下官亦有所不及!不过‘谋事在人,成事在天’,愿天佑我皇,天佑我朝!”李剑南叹道:“早知道能攀上公主你这高枝,我也就不会自甘堕落去和郑注为伍了,有你保荐,定可中个状元……”随儿抬指敲了李剑南脑袋一下,道:“想打本公主的主意,就去自己建功立业,别指望一步登天!”李剑南长声应道:“是,随儿公主,我去除奸宦、灭吐蕃、收河湟,创不世功业,然后再八抬大轿迎娶你,如何啊?”随儿忽然低头,站起,道:“李公子,我是和那些来这里的达官贵人纨绔子弟们调笑惯了,今天我们之间的很多话……你不可真放在心上……跟任何人也不要提起我的身份,你这便下楼吧……”李剑南不由一呆,不知这公主为何情绪瞬间万变,只怔怔地看着她转入屏风之后,杜牧却神色如常,道:“剑南贤侄,再过几日便要应试了,虽然有郑注为你行卷,你自己也不可懈怠。我们也要少见面,你如果有什么事情,就请公主代为转达吧。”说着含笑对屏风后做了个眼色。李剑南点头。 
    之后李剑南便在郑注府自己的屋内读书,也不出外走动,有水灵红袖添香,倒也并不寂寞,郑注只是偶尔召他前去,也不过是嘘寒问暖几句而已。 
    渐渐得已能在院内见到些草色了,水灵扎了只鸳鸯纸鸢,硬拉着他在园内放,却因风力不够,那纸鸢总是放不高。 
    有几次想去‘霓裳坊’见随儿,最后都怅然忍住。 
    终于到了那万千读书人都企盼已久的进士科考试,入场时看到那些或惶恐或兴奋的各地才子的脸,想到这大唐王朝各地书生中的精英都汇集到这里,为了那区区恐怕早已在考前便已内定好的几十个进士名额而不惜十年寒窗甚而奋斗一生,不由悲从中来。 
    水灵不知李剑南为何应试完一回来便郁郁不乐,不敢多言,只是沏了一壶酒,默默地与他对饮。李剑南忽问:“你的鸳鸯纸鸢还在么?”水灵点头。李剑南道:“我陪你去府外的小湖边,这次一定把它放到天上!” 
    看着终于高高悬浮在天上的鸳鸯纸鸢,李剑南仰天一声长啸,水灵小心地问道:“李大哥,你是不是因为要有什么变动了,所以很迷茫?”李剑南仍是仰头望天,答道:“我也不知道,可能再过不久,我就再也不是那个自由自在的少年了,我将开始身不由己的生活,我不知道自己会变成什么样子的人,我还会不会坚持那些我一直在坚持的信念……”水灵道:“我完全可以理解你现在的感受,大哥可知道我的身世?”李剑南摇头,道:“我本来想问的,怕你不愿意说。” 
    水灵低头,道:“我本来也以为,我这辈子也不会再对任何人提起我的身世了……”李剑南收回风筝,拉着水灵坐在湖边的草地上,水灵道:“我家祖上本是世代居住在凉州的,为军队养马为生,后来吐蕃占了凉州,我家没来得及逃走,就这样留下来,继续替吐蕃军队养马。我生下来就是奴婢的身份,走在大街上必须弯腰低头,不得直视吐蕃人,不能说汉话,不能穿汉服,只许每岁元旦日用唐衣冠祭拜祖先,祭毕收藏。每当这一天,凉州汉人无不东向号恸,想念故国更甚……终于有一天,我父亲带着我和母亲,趁在城外放牧时的一个风沙天气,骑着三匹上好的战马逃离凉州,我们三人辗转逃到凤翔附近,却被一队大唐的官兵不问青红皂白当做吐蕃细作给捉了起来,和几个吐蕃人——唐军说是吐蕃军人,其实就是渭州附近的吐蕃苦命百姓——一起押解到长安邀功……进了长安城,我一路沿街哭诉我们的遭遇,并撕开自己的胡服外衣,露出里面穿的汉服,引得长安百姓纷纷驻足,挡了郑注老爷的轿子,郑老爷下轿,亲自问明情况,当即宣布将我一家和那几个吐蕃百姓释放,并允许我们留住长安,还说要处罚那些虚报军功的凤翔官兵……后来我们都心甘情愿做了郑注的家奴,我宁可给大唐的人做家奴,也不给吐蕃的人做!我父母于年前相继辞世,他们死前,都还很怀恋凉州,我也想念凉州,毕竟那里原来是我的家,有那么多我熟悉的街坊邻居……” 
    李剑南揽过水灵,道:“你放心,我们大唐早晚收复凉州,也收复沙州,收复所有原来属于我们的疆土,到时我一定带你回凉州,回你的家!”水灵以崇敬的目光注视李剑南,甜甜地笑着。 
3曲江池 
    这日李剑南正在看杜牧注的《孙子兵法》的“九变”篇,忽然隐隐约约听到府外有锣鼓鞭炮声,人声喧闹由远而近,刚放下书便见古榕荫满面红光兴冲冲窜进门来,抓住李剑南双臂道:“李兄弟,恭喜你高中进士,第五名啊!”李剑南神色如常,只微微一笑,道:“古兄想来定是在三甲之列了,小弟恭喜古兄。”古榕荫洋洋得意,道:“愚兄不才,中了个榜眼而已……对了老弟,你要准备准备,我们这几天可有的忙了,这大相识、次相识、小相识、闻喜、樱桃、月灯、打球、牡丹、看佛牙、关宴等等大小宴会都要参加,当然要先去雁塔题名,最重要的则是曲江池杏花园聚会,那可是当今圣上主持,各位达官贵人名媛淑女都会去的啊,咱们兄弟可以大大露脸一回了!” 
    果然接下来几天是应酬不断,李剑南和古榕荫二人在诸多名堂之间疲于奔命,但在李剑南心目中,他真正想去的,只有曲江池杏花园聚会,他在想,随儿应该知道自己中进士的事了吧,随儿那天聚会会不会去呢? 
    这天宴毕回府,一进房就发现桌上摆着一个大大的花篮,水灵道:“这是今天两个宫女送来的。”李剑南掀开花篮上的轻纱,水灵惊艳道:“好漂亮的牡丹花啊!这‘姚黄’、‘魏紫’可是号称牡丹中的‘王’和‘后’啊!一送来我就闻到香气不同寻常了……这里还有你一封信,是送花的一起送来的,嘱咐你亲启。”李剑南接过信,抽出一张红笺,上书几行颜体小字:闻君高中进士,特从洛阳运来牡丹两株,以备明日曲江池聚会之用。落款是一个飘飘欲仙的女子舞于纸上,那发型、眉眼,活脱脱是随儿模样,李剑南不由得一痴。记得前两日古榕荫也说过这曲江池杏花园聚会不但是饮酒赋诗,还要聚会者在之前几天遍游附近名园,采摘名花,以妆点宴会助兴,若采摘不到名花,便要被罚酒的,若不是随儿,他定会在明日两手空空赴会。 
    曲江池。 
    杏花园。 
    这楼台亭榭,曲水名花,使李剑南只觉得所处的并非人间。 
    几个宫女引领各位进士入座,那些达官贵人名媛淑女早已在席上推杯换盏打情骂俏起来,倒仿佛他们才是今天聚会的主角。可是这满园的千百人,都已不存在,李剑南只看到高高的主座上,那偎依在皇帝身边的,乌发如云,面罩轻纱的少女,而那少女,似乎一直在有意无意地向他坐的位置眺望。 
    接下来便是一个眼皮浮肿油头粉面一步三摇的宦官出来宣布宴会开始,与李剑南同桌的一个山东的进士名叫陆文胜的小声对他道:“这便是当今皇上身边最红的内侍宦官仇士良。”李剑南充耳不闻,他只注意到皇上身边的那个少女似乎又笑了一下。陆文胜又扯了他一下,道:“快站起来,一同举杯祝皇上万岁!” 
    接下来便是赴宴者所带的花一一被唱名献上,一圈评比下来,果然是李剑南的“姚黄”、“魏紫”得了头名,文宗命仇士良赐御酒一杯,夜明珠一颗,李剑南接过盛夜明珠的锦盒放于案上,又接过御酒一饮而尽,众人齐声喝彩鼓掌,李剑南又向那少女望了一眼,重又落座。 
    接下来是击鼓传花,由一个宫女背面众人击鼓,将一朵红花在众人间依席位顺序传递,鼓声停时如花在谁手中,谁便得或唱歌、或跳舞、或作诗、或弹奏,如都不能便要罚酒三杯。竟也有人为了在皇上面前一显身手而故意失误的。席间笑闹一片,歌舞升平,园中诸人浑似到了极乐世界般兴高采烈,早忘却了世上的千般烦恼。李剑南忽觉得心里没来由地痛了一下。忽听鼓声一停,喧嚣顿止。懵懂间又听得众人齐声起哄,这才发现那朵红花正在自己的腿上。只听仇士良尖声道:“新科进士第五名湖州李剑南,你是罚酒啊还是献技助兴?”李剑南将红花抛于桌上,道:“臣愿吟诗一首。”仇士良点头。李剑南气凝丹田,朗声吟道:“元载相公曾借箸,宪宗皇帝亦留神。旋见衣冠就东市,忽遗弓剑不西巡。牧羊驱马虽戎服,白发丹心尽汉臣。唯有凉州歌舞曲,流传天下乐闲人。”吟罢,座中众人面面相觑,一片寂然。文宗忽一击桌案,喝道:“好诗!音韵铿锵,忧国忧民之心溢於言表,这诗可是李爱卿所作?朕可要重重有赏!”李剑南道:“回圣上,这诗乃是监察御史杜牧大人所作,诗题是《河湟》。”文宗点头道:“杜御史一向关心军国大计,故能有此力作。方才座下还有人是‘凉州歌舞曲’,朕竟然乐在其中,想来真是惭愧啊……”李剑南道:“‘凉州歌舞曲’本无错,正如大宛良驹天竺佛学,我大唐天朝都可兼收并蓄推陈出新,只要圣上能体恤河湟子民‘牧羊驱马虽戎服,白发丹心尽汉臣’便好了。”文宗仰面,不语。 
    回廊上跑过一个带刀神策军,跪地禀奏道:“陛下曾吩咐朔方节度使帐下崔度如到长安,不分日夜,马上禀报皇上得知。如今崔度已经到了,正在园外候旨!”文宗大喜,一挥手,道:“宣!”那神策军得旨,转身飞跑而出。 
    崔度。 
    少年从军的崔度。 
    半年立大功五件小功无数的崔度。 
    凭一人之力一战中斩杀吐蕃来犯之主副将七人,杀二千余人,降三千人的崔度。 
    在吐蕃军、唐军中都已成了神话的崔度。整个长安城朝野上下茶余饭后都在议论的崔度。 
    就这样,如传说中的、如想像中的,出现在了曲江园的现实之中。 
    一瞬间几乎所有人都屏住了呼吸。 
    在各位名媛淑女眼中,崔度就是个齿白唇红眉目如画英姿飒爽勾魂摄魄的如意郎君; 
    在各位达官贵人和进士眼中,崔度就是个下凡的战神,那眉宇间的无往不胜的英气,那行走间睥睨万物的从容,都让他们为之折服。 
    在仇士良眼中,这是个必须收服的人物,否则就要除掉,这个人让他心悸。 
    在文宗的眼中,这是一个不可多得的内可平乱,外可安邦的大将之才。 
    在李剑南眼中,这里没有人,只有一杆枪,一杆身上镂满了奇形怪状的瑞兽,神气十足的枪,一杆象他的主人一样,不该在人间出现的枪。 
    李剑南的心没来由地乱跳了一下,背上的穿云剑也在鞘内微微一颤。 
    一瞬间,李剑南忽然希望崔度是吐蕃的将领,他很想在战场上痛痛快快地会会这杆奇异的枪,和拥有这样一杆奇异的枪的人。 
    崔度先象保护熟睡中的情人那样把那杆枪双手轻轻放在红毯上,然后跪倒,口呼万岁。文宗起身,拾级而下,亲手搀起崔度,并吩咐仇士良就在自己的席边给崔度设席。 
    李剑南忽然觉得妒火中烧,连呼吸都粗了起来,心中不由一阵自责,连忙深呼了一口气。 
    文宗志得意满,举杯道:“今日文有诸位新科进士,武有威震番邦的小将军,真是畅快淋漓啊!朕能得诸位辅佐,何愁河湟不收,国家不安,大家满饮此杯!” 
    众人皆纷纷举杯,崔度却手按酒杯,长叹一声。文宗一愣,问道:“崔爱卿缘何叹气?”崔度道:“臣是叹这园中又多了几十个尸位素餐,只知蝇营狗苟的进士,加起来还不如我边关一个矢志杀敌,誓收河湟的老卒!”此言一出,不但文宗呆在当场,下面诸位官人和进士也瞠目结舌。李剑南拍案而起,喝道:“崔度!你凭什么瞧不起我们进士,难道只有你想收复河湟?只有你能征战沙场?没有文人替你出谋划策,凭你的匹夫之勇又怎能收复河湟!”崔度冷笑了一声,道:“你怎么知道我只有匹夫之勇?每当我们武将议复河湟,就是你们这班文人久议不决,婆婆妈妈,这次在朔方,我军本来是要一鼓作气夺回吐蕃所占的凉州,又是朝中大臣说什么时机尚未成熟,要我们撤兵固守!白白贻误了战机!”文宗忽然哈哈大笑,道:“这你可不能冤枉了列位文臣,这主意是朕拿的,一来是怕你们孤军深入补给不足,二来是朕急着想看看你这个年未及弱冠的少年英雄到底是什么模样……敢在朕之前直言不讳,如此少年,意气风发,朕反而很是喜欢!年轻人就该有年轻人的锐气!”台下称颂之声顿起,众人又纷纷举杯,李剑南道:“这位崔兄,开口就将我们这批新科进士贬得一文不值,却不知崔兄自己是真的凭盖世武功杀敌无数还是象很多边关将领那样以周围百姓的人头当做敌人头颅凑数来邀功请赏的!?” 
    崔度脸色煞白,因为他知道的确有一些边关将士是以这样无耻的手法来虚报战功的,崔度缓缓道:“我的枪是用来在战场上杀敌的,我的武功也不是你们这些文弱进士所能猜度的,我却知道,如果我来考进士科,凭我的诗文功底,一定在三甲之列!而你们进士如果到了战场上,还没等见到敌人,恐怕就吓得屁滚尿流得逃走了!” 
    却见一个人影飘飘跃起,已立在了红毯中间,山东进士陆文胜一眨眼的空当,却发现本在他身边的李剑南已站到了场地中间。 
    崔度眼中微露一丝讶异。 
    李剑南道:“自古文无第一,说到武么,我这个文弱进士却自以为不在你这个边关武将之下!” 
    陆文胜先叫了一声好,众进士纷纷附和。 
    文宗饶有兴致地看了看李剑南,又看了看崔度,身旁那面罩轻纱的少女此时将头凑到他的耳边,嘀咕了几句,文宗点头微笑,继而道:“朕听说李爱卿是众进士中年纪最小的,也未及弱冠,但文才出众,剑术也甚是了得,而崔爱卿的一杆神枪,更是被传得神乎其神,想来在座诸位也都想亲眼见识见识,当然这比武也要有个名目,胜者就将朕的二公主许配给他,即日完婚,败者如是李爱卿,封刺史;如是崔爱卿,封节度使!”文宗此言一出,满园哗然!须知李剑南不过是新科进士,而崔度也只是一般的将官,如何便因为这一场比武便一个铁定成了驸马,一个就成了地方大员,如此越级提拔,于法于理,皆颇有不合,几个位高权重的大臣刚欲起身反对,文宗已伸出两手一按,道:“众卿家不必多言,朕自有道理!”见台下一静,文宗朗声道:“今日比武,只是让二位爱卿一展身手,需得点到为止,不可伤了对方性命,韩大将军,你来做裁判!”座下应声站起一个金盔金甲,威风凛凛的武将,正是左金吾卫大将军韩约,道:“各位先将座席后撤十步。”于是众人一阵忙乱。 
    李剑南站在红毯中间,心潮起伏:一定是随儿出的主意,她早说要把我和崔度比一比的,崔度上京本来就是屡立战功受封来的,即使不能封节度使,所封官职也小不到哪里去。而我不过是刚刚中进士,并且仅仅是第五名,如果比武真的败了,得到的居然也是刺史这种要职,可以说无论输赢,我都一定会一步登天了……可是随儿,如果我败了,我就只能看着你和崔度成婚,不能娶你,便是做刺史又怎么样?难道随儿不相信我能胜,要用这个刺史来安慰我么? 
    崔度面无表情,一步一步走下台阶。左手握枪身正中,抬枪,向李剑南咽喉遥遥一指。“青龙”起手式。一股君临天下舍我其谁的霸气不经意间便显露无遗。 
    李剑南收摄心神,抬手,龙吟声中,一把如秋水般光彩流动令人不敢逼视的长剑已跃入李剑南掌中。崔度的眉头轻轻一挑,道:“‘穿云’?”李剑南略一颔首,道:“‘六神’?”崔度点头,又道:“你既识得我手中的枪,就当知道这是‘兵中之王’,如果你手中没有‘有’剑或‘日月双轮’,未战就已先败了一招……纵然你手中是当年李愬帐下名将顾文充的宝剑……不过能与我一向钦佩的顾将军的剑一战,也不辱没了我这上古三大神兵之一的‘六神枪’!” 
    李剑南注视着手中的穿云剑,道:“兵器好坏,便如人的天资禀赋,固然有高有低,但有利必有弊,兵器太强了,人便相对弱了,况且我不是和‘六神枪’在比武,我是在和拿枪的叫崔度的人比武!”崔度心中一凛,道:“多谢提醒,受益匪浅!”李剑南抬头,微微一笑,崔度也笑了笑,却在这时,听得韩约大声道:“比武开始!” 
    李剑南在韩约话音将落未落之时,身形一动,穿云剑已成乾一式刺向崔度咽喉,满座惊呼。 
    六神枪,上古三大神兵之一,枪身所镂六神为青龙、朱雀、勾陈、螣蛇、白虎、玄武。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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