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便道:“是谁叫门?”国文说:“老夫在此,公主快些开门。”公主暗暗想道:“更深夜静,太师到来何干?”急忙起身开了房门,庞洪直闯进来,说声:“公主啊,此时已夜深了,还在这里恨恨之声,却也未知何事?”飞龙说声:“大师请了。只因大仇未报,哀家焉有不恨之理。若然早日得报丈夫之仇,我死在九泉之下也觉心安。”国丈说:“公主,你且免愁烦,这件事性急不来。总要有得日期,自然成功有日的。”公主说:“多谢太师关心。为何夜深不睡,独自到来?有何故?”庞洪说:“公主,老夫因屡屡计害狄青总不得,所以时时在心,日短夜长,安睡不得,特来与你讲话,或者心事还开得些。”此时一双色眼把公主的花容目不转睛地呆看。
公主想道:“太师的形景却也奇怪。莫非他有什么邪心于哀家不成?难道年老之人还是好色么?”飞龙说:“太师,夜已深了,已暂请回安睡,有什么话说,明日讲罢!”庞洪说:“老夫总是睡不安的,谈谈心事却也何妨!”又说:“公主,老夫与你讲了半天的话,到底不知你今年纪多少?”公主说:“虚度年华二十四岁了。”国丈说道:“你青春二十四岁,老夫看将起来只像十七八岁的光景。公主,看你的花容好比一片美玉无瑕,恰似初开碧桃秀嫩。可惜与英雄驸马阴阳隔别,今日弄得你不胜寂寞凄凉,孤帏独宿,其实可怜。想到凤友鸾交之日,可把狄青千刀万剐,尚未息胸中之恨。”公主听了庞洪一番之话,心中想着,知他不怀好意,便说一声:“太师啊,哀家虽然生长番邦外国,为妇从夫之节,我略知三分。雪月风花非我所乐,保全节烈以从夫这是哀家的本心。这些风情浪语,太师休说罢!”庞洪一想,他说话来得坚硬,但不知他是真是假。转声又说:“公主,休得瞒我,你是青春年少之女,雨意云情焉能丢得下去?是老夫年经花甲之人,风流不减得的。虽有妻妾几人陪伴,只甚少公主的花容美丽。公主你乃如花如玉的美人,谁不想风云之际会!”公主听罢,粉面含羞,低头不语。庞洪此时伸手扯公主的袖衣。公主着急,立起来叫声:“太师,你是当朝一品,为何这般无理,不顾廉耻?不知俺飞龙为何样人。枉你如此高年,轻浮太甚,来调戏哀家。”庞洪听罢,呵呵大笑道:“啊!谁叫你生得花容娇嫩?谁叫你孤身独自投到我府内?惹起老夫风流之念。今日不期而会,乃是宿世姻缘。公主休得推却。”正是。
纲常烈女何堪犯,淫欲奸臣枉用痴。
第四十一回 荐行刺庞洪托友 居王府狄青思妻
诗曰:
身居相位大奸臣,图害忠良负主恩;
党羽同谋多误国,至教番女报夫仇。
当下飞龙公主见国丈至书房来调戏于他,心中焦闷,暗想:“这老头儿如此痴心好色,错投他相府了。叫哀家今夜如何脱身?罢了!不着设言哄退他便了。”说道:“太师啊,既蒙见爱,哀家岂有推辞见却之理?只因未报夫仇,岂得先与太师有此耍乐!且待我杀了狄青,消却宿恨深仇,方可与太师欢娱。倘若今夜要苦苦逼勒哀家成事,就是颈付清泉万万不能了。”庞洪听罢,只好呆呆看看飞龙,反觉没趣,惭愧起来。暗想这番女倒也心如铁石,节烈可嘉。如今倒使老夫没趣,不能收科。只得又叫声:“公主,若待你报仇,又非三朝两日可能办得来。叫老夫性急之人那里等待,岂非闷杀人也!不若趁此夜深无人,何不先赴阳台就却楚王之梦!”公主说道:“这也断难从命。太师啊,你位列三台之首,看得飞龙如草如芥。请太师速去安睡罢!纵有多少蜜语甜言,哀家总付之流水,你休再言。”庞洪说:“公主,犹恐你报仇之后忘了今夜之言,岂不辜负了老夫一片怜香惜玉之心?”公主说:“太师休得挂虑,哀家断不是负心之人。报仇之后,愿陪伴太师共效于飞之乐。”此时庞洪乃真没趣,连称:“公主节烈可敬!可敬!老夫多多冒犯了你,且安睡罢!事后休得忘了老夫爱慕之心。”公主说:“违却太师,是哀家之罪,但等报仇之后自有会合之期。”此时庞洪辞别,已是更鼓三声。公主闭上书房门宽衣而睡,想道:“庞洪实也可笑。只道他是身居极品的老尊年,岂知他花甲之年将已就木,还要贪淫好色,把哀家这等欺侮。驸马啊,今夜苦然从顺了庞洪,岂不是哀家不能与你守节了。总是哀家一心与你报仇,望你阴灵护信你妻。”不表飞龙之言。
再说这庞国丈复走回书房,坐下自说:“老夫想他是个釜中之鱼,拿得抬捻牢牢,共他效于飞之乐。岂知一场空快乐,还弄得老夫羞惭而还。想他生长番蛮之地,夫妻之情却如此真重,却也难得。但是老夫要算计狄青,尚无妙计。难得有此机会,飞龙要与丈夫报仇,必当打算成功,杀了狄青,此时两家欢欣,老夫心愿遂了。但想狄青单单国已有妻子,只怕他不要纳这飞龙为配,如何是好?并且他言语不是中国的,必要学习中原的话,才好行事。想来狄青素与老夫不睦,圣上也知,若亲自出头来,定不能成事。必须要旁人作主,待老夫顶力,此事方能成就。”想了一会说:“罢了,老夫有一好友,乃名杨滔,现为户部尚书,他有两个亲生女儿,大女儿为鸾姣,已匹配了江西韩君祖。只有次女凤姣,尚未出门。不若请他过来,悄悄商议,把飞龙代作凤姣,奏知圣上与狄青为配。待老夫在旁为媒,方可与中行事,他人何能得知内里?我想圣上作主,谅狄青拗不来的。这个小畜生若作了刀头之鬼,老夫好不快乐!”慢表庞洪奸谋之言。
次日朝过天子,庞洪回衙即差人去请杨滔。不多时杨滔即到来,进入内堂,分宾主坐下,国丈细将情由说知。杨老摇手道:“国丈,此事下官做不来的。倘他杀了狄青,圣上必然追究起来,必然反坐于下官身上。”庞洪笑道:“杨大人,你一向心雄胆壮,如何今日这等畏怯起来?如若追究于你,老夫自当出头顶力,决不牵连于你!况且这番女报得夫仇,死也不惜,是他亲口自言的。如此焉能干系得你?且自放心。”原来杨滔屡屡奉承这庞洪的,正是他的党羽,只得应允。国丈即唤公主见了杨滔。杨滔将他带回府,将家人使女各各瞒过。细将此事细细说与夫人知道,凤姣小姐也在旁。此时飞龙公主更换过女衣,殷勤见礼,就在着凤姣小姐房中安歇。他是一个灵聪之女,当心学习中原声音,一众丫鬟那里得知缘由;多不解其意,猜测不出。他官家法严,就是有些知觉亦不敢传出风声。只有夫人愁闷不悦。这一日并无丫鬟在旁,夫人叫声:“相公啊,你奉着国丈,图害狄青,倘若弄出事来,如何是好?”杨滔说:“夫人啊,下官岂有不知?只因下官与庞国支相交好友,二来他的官高我的官小。若不是他数年提拔怎得今日这等高官?此事若不听从,岂非下官没朋情?若是平安无事,自然金银酬谢于我。若有甚差迟,自有他出头顶力。夫人不必挂怀!”不表杨滔夫妇之言。
再表工部老爷奉了圣旨,购买民地建造王府,差用泥匠工人千余,日夜赶工已有一月余,方可能筑成。完工之日,复奏天子,嘉佑王降旨,令狄爷进居王府。焦、孟等六将当殿受封,谢过圣恩。此时,平西王禀知太后娘娘并母亲,择日迁居。此日狄千岁一路进王府,好不威仪:排开王旗,刀斧手数百,摆道而行,金瓜月斧两行下绝,一程炮响连大,后面家丁一队队何止数千。此时太太再三深谢姑娘,狄太后亲自送出皇宫。此时,太太坐上金镶八宝轿,潞花王一路亲送至王府。二位王爷乘着军车前呼后拥。前面四位大将军多是高头骏马。太太轿后又有焦。孟二将军。城厢内外,大小官员齐来赴送这平西王。一路笙歌音韵悠扬,金炉香烟喷鼻。街衢上百姓远远回避,两旁多是一派香花灯烛辉煌。旁人已多赞羡他功高爵显,乃大宋社稷藩臣,此乃当今万岁洪福齐天,故天特降这英雄忠义之人,以住辅江山。不表众民之言。此时狄王爷一路进了王府。
是日,仁宗天子钦赐白金六十万两,黄金五万两,绸绢五千匹,御酒千樽。狄太后娘娘也是赐送厚礼,也不过金银宝珠之类。天波府内畲太君众女将打发家人扛了四大箱盛礼也送进王府。一众王侯文武大小官员多来送礼,不过金银之类,不能一一细述。狄爷亲身到谢,忙乱了几天方得安闲。
一日,太太叫声:“孩儿,前日山西故土一遇水灾,母子分离十有三载,今日不想枯木逢春,娘儿复得叙会。你虽建得功劳,蒙天子降此龙恩,亦得众将军之力,方才立得此功。今日太平安享,吾儿不可忘了众将军勤劳之功。南清官也是骨肉相看,不分彼此却难得。他一心照管于你,须紧记在心。当今主上恩如渊海,当赤心少报天子之恩。”狄爷诺诺连声,说:“谨依母亲训诲。”次日五更时分,狄爷上朝谢过圣恩回来,吩咐大摆筵席邀请众藩王、文武百官在王府内满堂乐饮。又是忙乱了半个月光阴,方得安闲,狄王爷终日想念公主贤妻,暗道:“公主真乃多情义重之女。想来本藩前者哄他逃走,私往西辽,辜负他深情,却被他赶到风火关前。此时本藩见面十分惭愧,只因是本藩负他恩情。后来讲明忠孝之节,公主醒悟,放我西行。此是他割离恩受,能明忠孝之义。分离之际并无怨恨于我,只是恋恋不忍分离。只说我虽是英雄,犹恐西辽将勇兵强,须要小心。千般恩爱,万种离愁。此时本藩也是十分不安。只因吾焉可背母,难以相抛,只得硬着心肠,两下分离。后来兵困白鹤关,又承他前来搭救。又说劝尽父王多少话,方才放他提兵救解,看将起来他真乃一心看待,出在至诚。岂知班师之日,他又要回返单单,此时本藩一心要带他回国,岂料他要驾凤拆开。如今国务少尽,岂有负了他么?奈何日下天属隆冬,霜寒得紧,且候待三春人暖之日,将此段情由奏知皇上,求恳降旨,差官前往单单,接取公主到来。此时夫妻完叙,婆媳团圆,下官才得放心。”想罢转进内堂告禀母亲。太太说:“我儿,这公主乃是一个多情女将,心事正该如此。且待春来和暖之日,行人易于走动,然后奏知皇上前往迎接贤媳罢了。”此时天天闲暇无事之日,更觉易过。光阴似箭,瞬息之间新春已至。文武百官朝贺新喜元景。此时正是天子有道,嘉稻丰降,万民安享,瑞雪纷飞。好话不多提。
且说飞龙公主一心要报夫仇,在着杨府内与凤姣小姐早晚盘桓,用心学习中原口气语言,好待行事。但不知庞洪、杨滔如何用计去陷害这位英雄。正是:
整奋窝弓射猛虎,安排香饵钓金鱼。
第四十二回 假结姻缘奉旨完娶 真迎花烛不进洞房
诗曰:
奸臣国贼私通辽,力赞姻缘圣上调;
暗里图谋施毒计,只如天眼显昭昭。
再说飞龙公主在着杨府与凤姣小姐同住一卧房,学习中原语音。这户部杨爷乃是江西人氏,自然夫人、小姐多是江西的话。这飞龙公主立心要报夫仇,在杨府耽搁了两月余矣!常言天下无难事,人心自不坚,况且飞龙乃是伶俐女子。此时两月有余,满口江西之话多已肖着。当时他十分心急,要往报仇雪恨。况且庞国丈一来巴不得伤害了狄青,二来还要打算他为妾,所以催促杨滔速速明日上朝,如此如此。好一个失时倒运的杨滔,见庞洪催促,来朝上殿,出班俯伏说:“臣有事启奏!”嘉佑王龙目一看,乃是杨滔,说声:“杨卿平身。何事且奏朕知!”杨滔说:“臣有次女凤姣,年登十八,尚未许字。臣也不敢自称绝色无双,若与平西王匹配,实称佳侣。”仁宗王子听奏,微笑道:“杨卿之女虽然未招坦腹,怎奈平西王在单单已有妻室,岂可把结发之妻中途抛弃了?此事寡人难以作主。杨卿且自另择英豪匹配罢了。”杨滔暗想万岁不肯作主,如何处置?原来这杨滔与庞洪作为党友是个刁奸之辈,想一会奏道:“平西王在单单国虽然招赘了赛花公主,他仍然居住他国,南北分开,目下平西王犹自孤身独处,虽有夫妇之名,并无夫妇之实。望我主明察。”天子听罢说道:“杨滔,你好愚也。赛花虽生长外国,与狄青已经做了夫妻,况且兵危白鹤关时亏他带兵救助平西王,有功于寡人,岂可将他抛弃?万事须要循理。待等天时和暖,寡人即降旨前往单单国取了公主,来到中原与他夫妻叙会,婆媳相逢。寡人之心如此。无奈班师之日已近隆冬,行人艰于来往。杨卿啊,此事不谐了。”
庞洪听了,好生不悦。只道天子必定准奏,岂知总是不依,急忙出班奏道:“依臣愚见,却也不难。”天子说:“庞卿有何主见,速速奏来!”庞洪说:“臣思我主切意于臣下如此,仰见龙心诚意精详。既然杨滔自愿将女儿许配平西王,何不作为偏室?即平西王功重位尊,一妻一妾也是应该,望我主圣裁。”天子一想,国丈这句话助着狄青,倒也不差,即问杨滔道:“卿家之女肯与平西王作偏室否?”杨滔说:“即使做偏室也愿的。”此时,狄青出班说:“臣启陛下,臣在单单国招亲,依律罪该万死。已蒙圣主宽宥。况且赛花虽生于外国,义重情深。为臣被困白鹤关时,非他与兵解困,众臣焉能得全性命?他不负为臣,臣岂可忘他!伏乞我主不依杨滔之言,以免陷臣于不义,足感大恩不尽矣!”嘉佑王听罢微笑说:“狄卿,朕岂不明此事?若杨卿之女要主中馈,朕也不依。既为偏室,卿家可允。如今不必推辞,寡人与你作主执柯。庞卿代朕料理迎娶事情。”庞洪说:“臣领旨!”心中大悦。惟有狄爷闷闷沉沉,料想难违君命。
圣上回宫,群臣退班。平西王转回府中沉沉不乐,只得将情达禀母亲。太太闻言大喜,叫声:“儿啊,不必为着八宝贤媳违了君命。你为极品之尊,就是三妻四妾也不为过,岂但一夫二妻?况且你不是无情负他少年。日后候请了圣旨前往单单国迎请他前来就是。杨滔又愿将女给你为偏室,圣上之意果然不差。目今先与杨小姐完婚,等待满月,请了旨往单单国接娶贤媳到来,共享荣华,何为不美?”狄爷勉强答应母亲,回到书斋坐下,心如乱麻。此时,六位将军多已知道。众英雄大悦。这平西王正是双美团圆了,闲文不表。
且说国丈回归府中十分爽快,他原要代圣上为媒的。杨滔回府又说知飞龙。此时,这番女放心去报丈夫之仇。独有夫人小姐心中不悦,犹恐吉凶祸福不分,夫人又是难以阻挡丈夫。此时钦天监太史择了吉期与狄王爷成亲。此时,王府铺结绸彩,音乐齐鸣,摆开奇珍异宝,烛灯交辉。文武官员纷纷送礼。庞国丈也来王府与狄爷相见,说了一番好话。狄爷虽与他不合,奈他是奉旨代媒特来称贺,也不敢轻慢。百官齐集府堂上盛设华筵。少刻红日归西,狄爷叩拜萱亲已毕。
再说杨滔,是日先将女儿凤姣藏避过,命丫鬟四个陪嫁。杨爷嘱咐说:“你们前去王府,伏侍小姐,断然莫要说出真情。违者活活处死,顺者多赏金银。”此时四个赠嫁丫鬟与公主装扮得齐齐整整。此时未受封诰,先沾天子恩。圣上御赐凤冠官服,白壁黄金。李太后是日也命两名太监赐他奇环异钗。狄太后也有赐赠。无佞府畲太君有许多对象相送,不必烦言。
是晚王府华堂生彩色,珠翠拥官房。吉期已至,邀请双贵人同参天地。狄爷是日不能违圣旨,又不能逆母命,参拜天地毕,又请母亲坐定,儿妻殷勤叩礼,送入洞房,合卺交杯。飞龙公主要报仇,先已藏下尖刀一把在身。独有平西王送客已完,堂上坐一回,时交二更,犹不进新房,仍在书房安歇。此夜飞龙等得厌烦不过,暗说:“狄青啊,想你青春年少,岂不思云情雨意?今夜新婚燕尔,应该共枕同衾,好待哀家一刀结果了你,免得心怀长挂的。为何此时候还不进房来?”只得打发丫头先睡了,单差小翠去请王爷进房。小翠去了一会,回来禀知说:“王爷已往书房睡了!”飞龙暗怒,说:“小翠,夜深了,不必等候王爷,去睡罢!明朝要早进房!”小翠去了。公主暗说:“狄青想你今日不该死,来日断难容你。”停了一会,见他仍不进房,长叹一声,将房门闭上,卸下梳妆睡去。
且说小翠丫鬟去睡,暗想:“这野婆乃小国之人,可笑我家老爷真没主张,自己亲生之女二小姐这等美貌,难道嫁不得狄王爷?这个野婆举止轻浮,欺着我众丫鬟,不时呼唤。我小翠前时已不轻贱。我父亲乃秀士,只因命蹇时乖,不曾取得功名。后来父母双亡,并无兄长可依。上年恶叔骗诱于利,将我卖到杨门为奴,取名小翠,伏侍二小姐。如今赠嫁于狄府。他来时我却疑惑。只是老爷前日吩咐我四人断然不可说与别人得知。这句话说得古怪,其中必有缘故。我也不必管他冷眼,看他做出什么事来便了。”不表丫鬟之说。
次日五更三点,狄王爷上朝谒见天子。谢过隆恩回来,也不去见妻房,进内参拜母亲。太太说:“我儿,凤姣媳妇贤否?”狄王爷假说:“母亲,杨氏妻房十分贤慧。”太太笑道:“儿啊,这是狄门有幸,所以有此贤良媳妇。儿啊,你万勿恃勇欺压于他。”狄爷说:“孩儿领命。”太太又说:“儿啊,圣恩谢过,众客未酬,今日可去各王府拜谢才好。”此时狄青奉了母命,谢过各王爷大臣。一连两日烦劳,方得安闲。心烦不乐,又不进妻房去,只往书房躲着。家人送进夜膳,只有六位将军吃得大醉,往西楼内睡得七颠八倒。是晚,飞龙又等不见冤家进房来,又唤小翠去请千岁进房安歇。小翠领命去了,即便回来说道:“千岁说有些心烦,今夜不进房,待过三朝,然后相见。”飞龙说声:“小翠,千岁爷如此说么?”小翠说:“正是!”飞龙公主原不是贪欢图乐,只一心要结果狄青,与丈夫报仇。今见他不肯进房,且成亲三日,未见一面,便又差小翠去请他。见他又托有些心烦不来,好不恼恨,默默不言。
忽有一个丫头名紫燕,发起牢骚来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