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众王侯说起狄青之事,说:“包大人,你原审过多少疑案事情。单有此事,莫说崔、文难以力办,就是大人也难以担承了。”包爷听了微笑道:“老千岁,如若圣上与下官审断,少则一日,多则二日必要审明。”潞花王叫声:“包大人,孤家也想过,若是大人在朝,何用三朝两日就断明了。故孤家正在思念你。今幸喜还朝,来日奏知圣上发交大人经手力办,末知尊意如何?”又有汝南王千岁说道:“若是包大人承办,不用一刻,必然明白了。”众王侯你一言,我一句褒奖这位铁面无私之臣,感激他正直硬性。包爷便说:“列位千岁,待下官来日见驾,请旨承办。如若圣上不准,不干下官事了。”众王爷说道:“自然。若然大人请旨,圣上谅必准的。”此时包爷拜别去了。
又往探同年文大人,到府门家人投帖,文爷吩咐大开中门迎接。进中堂施礼坐下,又报崔大人到衙了。包爷、文爷一同迎出来。这包爷说:“崔年兄请了。”崔爷一见说道:“原来包年兄已回朝,失迎了。”三人一同复到中堂,殷勤告礼而坐。文、崔同说:“包大人,你多年跋涉,辛苦国务,我们常常挂念。今幸还朝,谅必赈饥公务已完了!”包爷说:“多已完了。今日回朝做个闲暇官罢了。”崔爷笑道:“包大人,你又来了,你是个能干的人,日断阳间,夜断阴府,当今天子也亏得你。如非包年兄忠心为国,怎得当今陈桥认回母亲?如今大人不在朝中,奸臣庞洪屡屡陷害狄青。”包爷假做不知,问道:“怎生图害的?”文爷细将保他征西的事一一说知,又道:“如今又有奇闻一个。”包爷说:“又有何情?”崔爷说:“只为狄青杀害了凤姣,”一长一短说知。包爷说:“不知二位大人如何审结?”崔爷、文爷说:“不瞒年兄,我们审过几堂,总是不明。今日又审一次,回供原是不改一字。难得年兄还朝请教高才,如何审断才得明白?”包爷说:“二位大人,不是下官笑着你,若办这事情,经二位大人承办,恐审到来年也不好明白的。待下官来朝见驾,复了圣命,然后请旨承办,管叫是非曲直明白。”崔、文二大人巴不得脱了这段苦差,听了包爷之言,二人大喜,同声说:“包大人,若明审此桩疑案,真乃神断了。”包爷说:“此乃容易之事,二位不必费心。下官告别了。”文爷说:“二位大人俱在,请后堂小酌,然后起车罢!”包爷说:“不消了!”一路至府门,一拱作别而去。
崔、文二人仍进中堂。崔爷说:“年兄,小弟前来非为别事,只因审断之事不明,到来商量。难得包兄一力担承,看他如何审断复旨的。”文爷说道:“曾记得他前时三审郭槐,用了许多摆布,也审得明明白白。今日他担承此案,料必云开日现,复见天明了。”崔爷笑道:“年兄,此乃你我的兴头,遇他还朝。”此时崔爷也作别回衙,二人心头放下,不表。
再说潞花王回到南清宫,叫声:“母亲,孩儿见崔、文二臣审询表弟这段事情,总是不明,今幸得包拯回朝,一力担承,来日请旨审明这段事情,必然审明的,母后且自放心。”太后带愁说:“儿啊,包拯虽是神明,到底不知审得明白否?我儿且慢欢心。”不表南清宫之言。
且说庞洪一间包公还朝,不觉吃了一惊,说:“不好了。倘他担承审办,此事就有些不妙。满朝文武老夫多是不介怀,单有这个包黑子,老夫最是忌他。且自今以后,须要着实提防才好。”吩咐一班奸党人众,须小心些罢。
话休烦絮。且说包爷一回来,便去相探交厚的各王爷。平西王那边本也该去探望,只因他欲担承力办这桩公案,若先去拜探他,犹恐旁人议论,疑着暗中相通关节,避了嫌疑。所以包爷只做不知,别了崔。文,不往狄府,独自回衙,夫人接见,闲文不表。
次日五鼓黎明,各官叙集朝房内。庞洪见了包爷,只是胆寒不安,开言叫声:“包大人,未知何日回朝?”包爷说:“下官昨日回朝。只因天色已晚,未曾探望得老王亲,万勿见怪。”庞洪说道:“不敢当。老夫不知包大人回朝,失于接候,多多有罪了。”包爷说:“不敢。下官又闻杨大人有女儿匹配狄王亲,是老国丈作伐的么?”庞洪说:“这是圣上执柯,命老夫代劳的。”包爷说:“但闻狄王亲无故杀妻,崔、文二公审断不明,国丈既然作伐,何不与他们办理分明,为何坐视旁观?这等为媒,三岁婴儿也会做的。”国丈说:“包大人,不是老夫受执柯,乃是圣上委老夫做的。老夫不是奉差承审此案,我也管不得他们的事。”包爷冷笑道:“老国丈,你的话好糊涂。他无故杀妻不知真假,你还不知妻房要害丈夫,串同情弊,须要在媒人身上追查?老王亲因何推得这等干净的?”包爷原是乱撞木钟之语,国丈却不觉触着心虚病。包爷一看他面色,思量又是这老头儿作弊,正要有言,忽闻景阳钟一响,天子坐朝,众臣参见。
值殿官传旨毕,左班中闪出包爷,俯伏金阶说:“臣包拯前时奉旨往陕西赈饥,继后又往广东赈灾,如今二省百姓沾恩,岁已丰捻。公务已毕,臣今还朝,复命见驾,愿吾主万岁!”仁宗天子不见包拯,正是君臣不会已经三载。此时龙颜大悦,钦赐平身,赐坐东首。即命侍御送上香茗一杯,说:“朕屡屡承劳包卿之力,辛勤国务,道路奔波,朕心常怀念。今幸还朝,奈无别职再以加升,只好送些宝玩金银,莫怪朕之不情。”包爷奏道:“微臣深感王恩,粉身难报,岂敢加爵受恩?但愿清肃朝政,臣下沾恩,微臣所望。”天子大悦,道:“包爷真乃朕股肱贤弼。”
君臣言谈毕,有崔、文二臣俯伏金阶说:“臣等见驾,愿吾主万岁!”天子说:“二卿审询狄、杨之事如何?”二臣奏道:“昨天又审一堂,仍无凭据。实因事有委曲,非臣不为力办,伏惟我主参详。”嘉佑王一想,看看包爷说:“朕有一桩疑案事情,欲烦包卿办理,不知卿意若何?”包爷奏道:“陛下有何难事?若可办者,敢不丹心力办!若难似郭槐事情,臣亦难以承办,伏乞恩宽。”天子把狄青无故杀妻一一说明,包公思道:“原来如此。但思杨滔有女,年已如此,理该择配,因何专候狄青至此方为匹偶?又愿作偏房,要君作主,其中必有别样心肠。臣且领旨审断,如若狄青无故杀妻,臣不敢询情于狄青;倘杨滔果有别端作弊,臣亦不敢置之不究。限臣三日内审明复旨便了。”今日包公还朝,承审此事。正是:
混浊流清分水底,云霞吹散见天心。
第四十八回 包公奉旨审疑案 杨滔委曲掩真情
诗曰:
杨滔佞党与庞洪,全害忠良把主蒙;
包拯待君公审断,奸臣二贼急匆匆。
话说包龙图领旨承办狄、杨此案,圣上回宫,百官退朝,各回府衙。独有杨滔见包公领旨承办,急得心犹如火煎一般。退了朝也不回自衙,悄悄来见国丈。此时庞洪正在书房间坐,忽见杨滔到来,说道:“老国丈,此事又来了,如何是好?若还不发包公审问,我也全不在心,如今圣上发与他审,这黑子不比别人,他审过多少稀奇的事情,日断阳间,夜查阴府,倘被他审出原由,我的性命难保了。”此时庞洪正是十分不安,害怕包公审断,只因对杨滔怀着一个鬼胎,要做不害怕不介怀的光景,好待杨滔放心,对审赢得狄青就无害了,便大笑道:“杨大人不必心烦。由他审断厉害,只要你想定死无对证,求他为女伸冤,那怕他黑子厉害!”杨爷听了,也无奈何,正要辞别回衙,只见两个杨府家人匆匆忙忙进来禀上,说:“大老爷,今有包大人到来,张龙、赵虎立请大老爷前去听审。来差等得已久,所以催速小人前来寻请老爷速回。”杨滔口说:“即刻回去。”心大不定,意欲回府叮嘱夫人要话,无奈路遇张龙、赵虎,说等久了,犹恐包公嗔怒。所以不得回衙,只得同他们一路到包府中。狄爷早已在此。这包爷命闭了府门,然后审问。这也并不是怕人观看审问,只因此事干于秘密,方得根由。吩咐排军不许开门放闲人窥看,是以杨府夫人、庞国丈差人各打听不出。
且说包爷坐了法堂,犹如生阎王一般,冰霜凛凛,铁面无私。两边侍立无情大汉,阶下刀斧手肃静无声,行了私曲之人,见此光景,岂不害怕?当下包公先唤杨滔审询,叫声:“杨大人,你的女儿唤做何名?”杨爷说:“下官的次女名凤姣,年纪十九岁了。”包爷说:“可曾受过聘否?”杨滔说:“并未受过聘的。”包爷说:“你有了女儿,只要相女配夫,门当户对,就是佳偶。因何不配别人,偏要狄千岁为婚?又不差媒人作合,竟去请旨作伐,明明是恐防千岁不允,故请旨为媒。况且千岁在单单国已有中馈之人,你又愿将女儿为偏室,敢是你与狄千岁有什冤仇,抑或旁人摆算,同谋计害千岁的么?”杨爷说:“包大人,这是枉屈人了。只因下官择婚之心太高,东西不就,误到目今。因见平西王龙威虎相,美貌青年,若差媒说合,还防千岁不允,因故强奏圣上为媒,方能成就。一则贪他是帝王内亲,二则因他年少官高。岂知他如此无礼,竟将国法看得甚是轻微,恃着功隆位显,靠了南清宫之力,无故将我女杀害,望求大人立法断明,待为伸冤方好。”
包公听罢说道:“本官想这平西王有忠君报国之心,岂无夫妇伦常之义?妻无过犯,岂可胡乱杀之?亏你身为品第之流,情理全然暗昧,必然你有串同作弊,图害于他是真。”杨滔无言可答,心内惊慌。包爷说:“杨大人,请过这边。狄千岁请上来。”狄爷上前说:“包大人在上,狄青犯官在此。”包爷说:“狄千岁,你平日立下重大汗马功劳,今已官居极品之荣,若天子为媒匹配,正宜琴瑟调和。凤姣有甚差迟,将此女杀害了?本官奉旨审断,并无偏倚留情,到底是你无故将妻杀害,还是凤姣有何别的心肠?你且公道说来罢。”狄爷说:“包大人听禀:我狄青初在官就有臣奸暗算,大人尽知。后来奉旨征西辽,班师归国,足还未立定,这杨滔不差媒作合,辄然请旨招亲。下官奈因主命难违,国丈代圣为媒,只得勉强迎娶了。至室与凤姣和谐相处,岂知他心怀不善,娇饶面美,笑里藏刀。”包爷说:“怎见他笑里藏刀?”狄爷说:“那晚曾经用过夜膳,杨氏必要备酒对酌。谁知他一杯不饮,多劝下官来吃。此时下官有些醉意,和衣先睡了。杨氏登时持剑在手说‘狄青啊,你杀我丈夫,我来报仇。’登时剑落,幸喜下官闪脱,剑已落空。下官抢上夺剑砍他两段。这是真情,望大人鉴察。又有法宝两桩,却被他毁坏了。”包爷说:“是何法宝?”狄爷说:“前时解送征衣,路逢玄帝,所赐一名人面兽,一名穿云箭,命我随身带用,倘遇西辽骁将,用此二宝自能取胜。征西之时,也曾用过几番,善能取胜。前日呈上御览,已经被圣神收去,这是君臣共见,非我狄青妄言。”
包爷听罢一想:“如此说来,这人不是杨滔之女了。”便说:“秋千岁,这凤姣既有与夫报仇之说,应该不即杀他,细细查问就知真假。如今人死无凭,杨滔抵赖,必要为女伸冤,如之奈何?”狄爷说:“大人,这是下官狂莽了。”杨滔又说:“包大人明鉴万里,只此一言立见分明,这是死无对证之言,小孩子也会说的,岂但狄千岁!要求大人公断,抵偿女命,足见厚恩。”包爷说:“你还要抵偿女命么?翁婿之情,不要认真罢。倘认起真来,谁假谁真尚还未定。但今日事情,钦违不论大臣,难以彻情放回府行,暂住天牢,明日再审。”吩咐看官小心奉侍。
司狱官是夜备了两桌酒筵,送于二大人用。这包爷不是必要拘禁二人如此,只因事疏虞不得,犹恐杨滔回去又使何诡计不测,故包公拘留住他,纵使他有何想象,难以施行。这是包爷机密妙用处。包爷退了后堂,用过夜膳,夫人说声:“相公,古云能者必多劳。方得还朝两天,圣上又有差使。”包爷说:“夫人,下官身受国恩,岂不丹心图报!天子有命,为臣任蹈火赴汤不辞,岂但审断些许之劳,敢不效力?此时尚未审明,今夜就要审清了。”夫人说:“相公,若市明此案,名声更大了。”包爷说:“这也何足为奇。”
又吩咐张龙、赵虎前往如此如此。二人领命去了。一会儿回来禀说:“小的前往狄府,据太太说杨氏赠嫁丫头只得四个,如今一并唤到了。”包爷吩咐带进来。此时这四个丫鬓进衙见包公跪下说:“大老爷命我们前来,有何吩咐?”包爷说:“你四人唤做何名?”丫鬟齐说:“我名凤云。”“我名月梅。”“我名紫燕。”“我名小翠。”包爷说:“你等是向在狄府中,还是跟随小姐赠嫁到狄府的?”四个丫霎说:“大人,我等是杨府人,跟随小姐赠嫁的。”原来这四个丫头见了包公这付尊容,战战兢兢的害怕。包公说:“你家老爷共有几个亲生女儿,唤叫何名?说与本官知道!”这风云说:“我是初来的,月梅姐姐说罢!”月梅道:“好吧,就是我说。大老爷,我们老爷单生两位小姐,夫人两个。”包爷道:“据你说来共有四个了。”月梅说:“只得两个,那有四个?”包爷说:“你言说夫人两个,老爷两个,岂不是四个?”月梅说:“不是夫人两个,老爷实是──总共两个。”包爷喝道:“胡说!你家老爷说有三个女儿,你因何说两个?”月梅道:“真是两个,大小姐叫骂姣,二小姐叫凤姣,配与狄千岁王爷,做亲七夜,做了无头之鬼,想来真好苦也!”包公又喝道:“你满口胡言。你老爷说,鸾姣的丈夫死在狄千岁之手,大小姐要报丈夫之仇,所以代顶二小姐凤姣嫁去狄府,要行刺千岁。你因何谎言哄我?”月梅说:“大老爷,他正是谎言了。我家大姑爷活活的现在江西。”包爷说:“既不是驾校代嫁,到底是那个顶冒凤姣嫁的?”月梅失口说:“是飞──”旁边紫燕轻轻咳嗽一声,月梅即住了口。包爷喝道:“你这几个丫头,方才你言‘飞’字,快快说来!”月梅说:“大老爷,丫头说的是并非别人顶冒二小姐的。”包公命张龙、赵虎把凤云、紫燕、小翠带了出去,把月梅夹拷十指。这月梅不知如何招出根由,正是:
奸佞深谋须狡曲,智囊密赚果神明。
第四十九回 询丫环真情透露 赚凤娇曲折详明
诗曰:
龙图神断古今稀,审尽难猜曲案奇;
宋室若无公辅弼,奸臣乱国益昌弥。
再说月梅,乃是个小丫鬟,那里忍得十指疼痛?想道:“我家老爷吩咐我等勿要泄漏机关,但今日我十指痛楚难忍,我也顾不得他长短了。且招出原由,免得痛苦罢了。”遂说:“大老爷,且松了手指,待我禀明罢。”包爷道:“说明了自然放你。”月梅说:“大老爷,小丫鬟曾记得去年隆冬时,有个西辽国公主名飞龙到来。我家老爷不知何故认他做亲生女儿,与二小姐相伴在绣阁。今年才嫁到平西王府,顶冒了凤姣小姐之名。”包爷说:“他冒名嫁到王府,你可晓得他有何缘故?”月梅说:“小丫头那里得知?去年老爷带他回府时,他鬼头鬼脑,言谈多不懂他的。”包爷又问:“这飞龙嫁到狄王府之先,老爷有何吩咐你等?”月梅说:“老爷万千叮嘱,叫我们勿要疏言,总要认定二小姐的称呼。”包爷说:“飞龙与千岁成亲后便怎样?”月梅说:“大老爷,他两个名为夫妇,千岁数日未进新房。飞龙也是孤眠,千岁也是独宿。”包爷又问:“千岁既不进房,因何把飞龙杀了?”月梅说:“此夜飞龙叫紫燕往书房请千岁,岂知他总个个肯进房,推却身体欠安。后来小翠禀知太太,这太太唤齐两人到跟前,左手拿一个,右手扯一个,扯拿至新房中,无非要他夫妻和合。”包爷说:“既是太太劝他进房,千岁因何此夜将飞龙杀了?谅你必知他的缘故,且说明来放你回去!”月梅说:“太太逼千岁进了房,他就出去了。夫妻对饮,谈谈说说十分情浓。千岁吃酒醉了,飞龙呼我等扶他上床睡了。千岁沉沉大醉,也不宽衣而睡。飞龙打发我四人一同出房,小丫头直睡到天明,才晓得他尸首分为两段。若问被杀的原由,要问千岁爷方知明白。”
包爷听罢,吩咐松了拶指,并将凤云、紫燕、小翠一齐带进来。包爷又逐一细问情由,三人犹是抵赖不肯实招,包爷也是刚中带着仁慈,不复加刑,便说:“月梅早已招供了,你等何须隐藏?本官也知道了,你们犹恐累及主人有罪,故不肯直说么?”三个丫鬟只不做声。包爷说:“此事总要分明的。月梅早已说明白,你们且说来罢。”月梅又叫:“姐妹啊,杀人自然抵命。我四人无罪,我十个指头几乎夹断,你们若不肯说,只怕一夹上痛得难当。劝你三人不如说明罢,省得大老爷动恼。”三人听了,只得个个细细说明。包爷听见四人一样之言,吩咐四人共留在内衙,好生看待,丫鬟退去。
包爷又差董超、薛霸,吩咐依计而行。二人一程前往到了杨府,传进说:“你家大老爷已经被包龙图审明,杀死者乃是外国飞龙公主,顶冒凤姣小姐的。杨大老爷现在我衙中,我家包老爷差我们前来请二小姐去讲几句话就送回来。如若小姐不去,你家老爷就活不成了。”杨府家人听了大惊,连忙进内禀知,夫人、小姐听得面如上色。小姐惊慌说:“母亲,原是我爹爹毫无智识,听了国文之言陷害狄青,今日害不成人,反害了自己。母亲,叫女儿去也否?”夫人心如乱麻,全无主意。原来这位夫人心慈忠厚,凡为忠厚人,没有好曲,心性原直,叫声:“女儿啊,你若不去,包大人不肯罢休,并且连累父亲受苦。你且大着胆前去走一遭。你是无干之人,想包老爷决不怪你的。”小姐听了母亲之言,也不更衣,只是随身便服,别了母亲,带了两个丫鬟,心头忙乱,夫人携出中堂,母女含了一汪珠泪。凤姣小姐坐轿中,董超、薛霸随后,两个丫鬟左右跟随,一程到了包府。
董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