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玉说:“二哥,你往那里处?”张忠说:“我去寻铺盖饰物来,若有人打门,不可放进来。”石玉说:“这也自然。”
此时,张忠出了天王庙,一路思量:此庙地虽是十方之所,我们既在此耽搁,总要与近地乡民问个明白,免得地方百姓只道我们用势力占霸此庙。行程一里,有开豆腐小铺。张忠见了直进说声:“老丈请了。”老人一见要下跪。张忠忙来揪住,说:“老丈,不必如此,无事不来踵扰。只因狄千岁已死在游龙驿内,如今近地只有天王庙内可以停柩。我们弟兄四人要在庙中守棺,到来岁春时,太太就要扶带柩还乡了。远近百姓不必前来进香灯烛,自然王府着人照理。明日便有告示张挂。如今过来你近地说个原由。”老人听了,摇首说:“将军爷,原由不说,你也不知。此庙前三年已出了妖怪,当时出现迷人,所以众光头不能立造,今已丢空两年余。如若千岁爷停柩十年八载也可,若众位将军爷在此藏身,犹恐经不得妖精侵扰的。”张忠听罢,冷笑说:“我们乃是英雄豪杰,自己如何惧怕起妖怪来?如若果有妖怪来惹,我们定然捉拿的。”老人笑道:“若是将军爷不惧,竟在此住宿,有甚相于?”张忠听了,实时辞了老人去了。又往各处近地细细谈说。众民多说:“亏得五位英雄,杀败西辽国番人,没有众英雄,我等汴梁百姓焉保得住?若众将军爷在此居宿,擒拿了妖怪,庙中就平宁。”
慢表众人之言。张忠又怕千岁肚中饿,先出买些食物,后往驿中,对王正说:“千岁尚有衣箱铺盖什物,要唤人扛抬到天王庙内。我们守柩应用的。”王驿丞听罢,即唤扛夫几名,就将衣箱所有日用什物扛进天王庙,石玉一一收回,亲拿进去了,不许旁人进来。张忠又拿食物回来,即闭回庙门,已是红日归西。
是夜,张将军做了厨房之人,去安排夜膳。弟兄三人对酌,你言我语。不觉二鼓将来。狄爷说:“贤弟啊,我已复生,但母亲未晓,来朝速可回去通知母亲罢。”石玉说:“待小弟来朝去禀知便了。”狄爷道:“还有一言,李义、刘庆前往单单国,目下也该到来了。未知公主到否?倘他弟兄一到,须要早早说明,不然防他性子不好,弄出事情来,有违师父之命。”张、石应道:“这也自然。”
此时乃是七月中旬外,时交二鼓,明月已升,星光灿烂。这天王庙久已无人居住,今夜留存三位英雄,野鬼阴魂皆也远遁,独有这妖怪不畏人。三位英雄弟兄三人正在言谈,忽然一阵狂风吹得满山树叶俱落。张忠说道:“此风竟是古怪,莫非妖怪来了么?”狄爷说:“早间外人说,此庙中有妖怪,所以无人居住。”说罢未了,一阵怪风又来阶下,飞沙走石,寒气侵人,三位英雄立起身来,望着后厢观看,又是狂风吹到。月下观去,果然来了一妖怪,十分面恶,头如巴斗,两眼毫光,血口钢牙,身长一丈,披发乱须,手持长棍,耀武一番。狄爷说:“贤弟,这妖怪若不惊动我们,我也不必前去惊他。”正说间,只见妖怪指手画脚,对着他三人在后厢大步踏将出来,并不言声,直奔至张忠面前。张忠喝一声,奈何手下无兵刃,连忙提起板凳打去。那怪全然不惧,长棍架开板凳,回棍打来。张忠见凳不便,着忙抛了,偏拳打去,石玉飞步大喝:“妖怪休得逞强。”奔过上前抢了长棍,在手乱扫,这妖怪却是厉害,闪上闪下不着,二人拳棍胜败不分。直门至庭心阶前,明月一耀,看便分明。狄爷见英雄两弟不能打倒此怪,便大喝一声:“何处畜生,休得无礼。元帅狄青在此,速现原形饶你性命。”狄爷说了此言,却也奇怪,但见此怪跑开几步,望着地下碌碌旋旋,一道华光闪烁,三人眼也开不得,去了光华,妖怪不见,三人近前月光下一看,乃是一块镜子闪闪寒光。狄爷连忙拿起一看,又复从背一看,只见锓镌字两行:
宝镜王禅赠狄青,收藏上阵勿违诚。
交锋能破迷魂虏,此日成功定太平。
狄青看罢,笑道:“只说是什么妖怪,原来师父又赠法宝与我们。”实时兄弟三人一同下跪,望空拜谢。三位英雄满心大悦,一齐原归房中坐下。狄爷说:“二位贤弟啊,你二人若往外边去,不论谁人问起,你只说原有妖怪大闹,只因我兄弟暂留一月之久就回府了。不可把仙师赠宝说出真情的。”二人应诺。是夜时交三更,三人睡去。
到来朝,石玉起来赶路一程,归到狄王府,已是午昼时候,连忙下马进入后堂,禀知老太太。太君听了喜欢无比,欲往前去看看孩儿,诚恐泄漏机关,只得不往。此时进来了焦廷贵,叫声:“石将军,你二人在着天王庙冷清清有何好处?不如去了此地,来与府中,大众同伴才有兴头。”说未完,孟定国又到来,当时石玉说声:“焦将军,你有所不知,我们前日弟兄五人结拜时,誓同生死,如今千岁已经身亡,我们不死已为不义。古云‘同林好鸟不分巢’,我四人必须守柩一年半载,稍尽我们一点之心。孟将军你二人在着府中,凡事休得淘气生非;况且太太如今年老,膝下正没了个儿子,一并家务事情,须当代劳。千岁九泉之下,也不负你功德。”焦、孟说:“我们二人门边不出,犹如孝子一般罢。”石玉说:“如此才好。”正是:
义气处交交义气,仁慈待将将存仁。
第六十四回 接公主二将回本邦 观星象太史断武曲
诗曰:
天王庙内隐英雄,星象垂天焉可蒙。
崔信思忠怀念切,夜间察斗识埋踪。
当时石玉解劝焦、孟二人守理王府,代狄千岁之劳,二人应允。说完,石将军拜别太君,相辞焦、孟出了王府,一程归赵王府中,拜见岳父母、母亲。是夜,石将军进房,狄爷假死还阳的原由,并不说知郡主,为着金兰手足,瞒着妻身,仍要离别。这是石将军相交义重出于寻常。当下说声:“郡主,不是我常常把你丢抛了,如今狄大哥又身亡,前时结义说有福同享,有祸同当,今日又不能同归泉下,就伴灵守柩一年,稍尽一场交合之情,所以下官与张二哥在着天王庙内朝夕盘桓,免得阴魂怨着我无情,如今不得已,抛别贤妻。郡主伊乃贤德之人,还求勿怪为夫薄情,抛弃于你。”郡主听罢,微微含笑说:“相公出言,足见情长于义,想你又无三兄四弟,今日不异同胞,同劳于国,今朝不幸失却为首英雄,相公你切放心前去守柩,不必把哀家挂怀。”石将军听了大悦,道:“难得郡主这样通情。”是日,仍将此言告哀母亲、岳父母。
次日上朝告假守灵柩,圣上不准说:“狄青既死,不能复生,四人莫守此空荒之地,即可回朝伴朕罢。”庞洪见狄青已死,大妒四虎将军,不欲他在朝伴主。见圣上不准石玉之奏,急忙出班奏道:“臣庞洪有奏,凡为人者必要忠义两全,才得名扬宇宙,豪杰为称,如今石玉等五将平西立下汗马功劳,即为忠也;金兰兄弟身亡,甘心愿往守柩,即为义也。为人即得忠义两全,诚为可敬。望吾主降旨准如所奏,着令四将一同假给三年陪伴棺灵,非但得全四将之义,狄王亲阴灵亦沾陛下洪恩矣。伏乞吾主准奏。”仁宗一想,这也无关得失之事,传旨准奏。
石玉叩头谢过圣恩。退出朝一路回归平西王府。见了太太说明,正要动身,忽然刘庆、李义二人回来,已到后堂拜见高年太君。此时狄爷灵位,设于西府中,所以二人回来,不曾看见石玉。三人回来,正是来得凑巧,三兄弟又见个礼,太太说:“有劳二位贤侄一番,老身实情过意不去。”刘庆弟兄说:“老伯母啊,这是劳而无功的。”太太说:“二位贤侄,何出此音,莫非公主未到么?”二人齐说:“小侄一程到了单单国,见了狼主。他说国母娘娘身故,才得几天,公主且慢到中原,待等来年秋季,送来上国,夫妇团圆,但这狼主说,我们跋涉路途,苦留一月,我只得耽搁一月而回。”太君就说:“原来如此,不来也罢。”石玉看见有丫鬟在侧,即忙招手说声:“哥哥,外厢来讲话。”此时三人直出中堂,转到书房内,四顾无人,石玉细将情由一一说明。刘、李弟兄听罢,又气又恼又好笑,恨来恨去只恨庞洪。但这王禅老祖因何叫大哥假死,避了奸臣?石玉说:“二位哥哥有所不知,只因大哥命内灾星未退,命他隐迹埋踪,隐避一年,就有此事了。这机谋只有伯母我弟兄五人得知,其余知不得的,就是那焦、孟已经瞒他。”二人应允说:“我们明日复过圣旨,然后共往天王庙,与狄大哥叙会,我弟兄一同作伴罢。”
是夜,安歇一宵,次日上朝复旨,石玉前天已奏闻奉旨守柩三年,再着回朝伴驾。二人谢恩辞朝,与石玉已拜别太太,后辞焦、孟弟兄,上马加鞭,直至天王庙而来。一啊〕,张忠认听声音,放进三人进至后厢,与干岁相会,细把公主丧母未来原故说知,狄爷也不介怀。
再说此次之后,五虎英雄在着天王庙,犹如做了家庭一般,闲时犹恐外人撞进来,所以常常闭门,住庙内,若在外边,只说天王庙内的妖怪果然厉害,吵闹难堪,又说这妖怪身长丈余,非凡厉害,要吃我们弟兄四人,终夜提防。不谅这所在,难以延迟耐久。所以近地百姓远远传言,这妖怪模样凶狠。三四位将军有此本事,不能降伏,我等焉能奈何?当时传播起来人人害怕,心惊不得,不敢进庙。街衢行走也稀疏了,情愿远些而走,不表众民畏怯。再说狄爷自此隐遁天王庙中,虽然思念母亲,只是无由得见。日常无事,弟兄说论兵法,评论国政,安心待时,仍与国家出力不表。且说焦廷贵、孟定国在着王府,真如假做了孝子一般的,尽心守孝,而且代劳一切事务,也不多谈。
又说钦天太史崔爷因自狄青死后,常是嗟叹不已。说道:“好一员少年英雄虎将,杀退辽邦贼寇,大宋江山全亏五虎之力,名扬国外,略息兵戈,方得泰平安享,倏然暴疾而亡,只落得汗马功劳,一旦成空。思量到底害在庞洪手里,屡次将他暗害,屡屡谋害不成。这奸臣串通女儿,说是假旗,一时他触怒君王,把他押出西郊处斩,险些一刀两段。幸亏得太后娘娘出头,免得一刀之苦,又要徒罪三年,抵却当殿诈君之罪。在游龙驿中,因何无灾无病,称说冤魂作祟,霎忽身亡?真乃死得奇怪。所疑者没有别人,皆是庞洪与驿丞官同谋陷害了这英雄。那日包年兄上本请验,圣上偏偏降旨免验,真乃中了庞洪的机谋。包年兄观看尸首之时,这张忠与狄母多说疾病身亡,并无别故,不相验可耳。想来甚是稀奇,猜度不出什么原故。但想四位英雄实乃忠义之人,无得为中作弊。今日狄青死去,堂上老太君谁人侍奉?丢下外国青年妻子,思前想后,却也可惜他白发母亲。公主虽然年少青春,但今日刘、李回朝复旨,他又到中原不知长短。”这崔爷终日不得开怀,叹惜狄青,想这庞洪屡屡算计狄青,就是发配到游龙驿,原是庞洪的主意,各位忠良大臣原疑着庞洪,况且毫无病症,立时身死,又见稀奇。并且驿官王正乃是庞府家人,岂不顺从庞洪的主意?夫人见丈夫崔爷终日愁闷,便说:“相公,他的母亲尚然不要包公相验,你是旁人,何用如此担懮?”崔爷长叹不言。
忽一夜,崔爷用过晚膳,直进阶前,月色如昼,云净无烟。崔爷仰望星月,细看天衡,察其星斗,又见贪狼星乃是庞洪宿度,光华灿烂,实在盛时之际。又见武曲星半明半暗,在于东南方,想来星尚在,人已死了,好生奇怪。星没人亡,古今所定。莫不是狄青未死,隐居僻静之方,避了奸臣?若说狄青还在,前日送死之时,众目共观,他明是死了,如若不然,棺中尸首,乃是何人?想一番,观星斗一会,笑道:“此星现在总是未死的。若说是死,只好骗愚夫妇耳。不知他隐身何处?想来他畏惧庞洪,就退避了,枉为英雄,没有一点胆量的。”不题崔信之言。又说庞国丈当时认定了王驿丞弄死狄青,满怀得意,欲要今日升他一个知县之职,恐防惹人疑惑,只得缓缓升他不表。
又谈狄太后娘娘,自狄青亡后,时时凄惨。日日怀思,正是生离死别凄惨。况且狄太后想念亡兄单留一点香烟之种,一心指望他继着前人功烈,重庆光耀家园。喜得他年少英雄,早已出让皇家,平复得西辽,只望从此母子荣华,外邦公主接到,婆媳团聚,夫妻叙会。岂知出仕未久,已遭庞贼暗害,几番险死还生。原得皇天庇佑,不中奸贼之谋。又到验旗,触君发配游龙驿徒罪三年,一时病症,只说冤魂索命,立刻身亡。今日眼见得狄氏香烟已断,单单国中,虽有双生儿子,还不知公主心意如何?况他乃远居外国,国外单生长这一女,一闻丈夫已亡,国王未必肯送女至中原了。倘若他到来我邦寡居,婆媳度量,自然寡母抚育孤儿的。若然这公主不记着丈夫恩情,不想回归中原,此是侄儿嫡血双生子已经乌有。这狄太后娘娘终日怀念侄儿,长嗟短叹。又有潞花王常时忆着英雄表弟,不禁借然珠泪交流,母子为着狄青要死,不知泪流多少。正是:
分离骨肉情何切,惹起愁思意不胜。
第六十五回 西辽国兴师犯界 大宋朝君臣议敌
诗曰:
边国西辽强悍邦,英雄既没复猖狂。
干戈蜂起从今日,退敌兴师谁可当。
话说狄太后母子心怀狄青身亡,但太后的心肠甚好,因嫡侄死了,嫂嫂必然苦切,所以常常打发官娥到狄府探望。有时接到宫中叙话,多言解劝,实有一段亲亲之情。狄母太后想来,娘娘如此厚情,必然他为着我儿也惨切了,不如实告了,免此心烦,他母子断然不泄漏的。遂将庞洪计害狄爷之仇,师命埋名原故,细细说明。太后此时喜从天降。是日,多谈庞洪计毒。
话分两头,慢题姑娘之言,京中多事。再说这西辽国狼主志在大宋江山,此心不息。单忌着狄青五人,并又伤了飞龙公主,此仇越结深了。故前日依了度罗空之计,当时又往新罗国借取雄兵猛将,所以先差秃狼牙私进中原,把数件宝贝金宝锚珠,送与庞洪,说明旗是假的,害了狄青。一则与驸马公主报仇,二则中原战将再无狄青之勇,兴师夺取宋氏江山垂手可得。只等候秃狼牙回国,方知狄青下落,才发好兵。忽一日狼主早朝,传报得胜将军回朝。狼主即宣上殿。秃狼牙将狄青陷害情由细细奏明,狼主大悦,说:“劳动卿家,升官三级,免朝一月。”秃狼牙谢恩出朝。辽王正要退朝,忽报到新罗国王命铁金钢麻麻罕为元帅,外有四员猛将,一名通迷,一名达脱,一名哈天顺,一名石天豹,统领雄兵十万,在午朝门外候旨。狼主大喜,请进亲赐御酒三杯。又命他兼领本国人马十万,偏将百员,共来兵二十万。重托麻麻罕领兵,定于明年三月初旬黄道吉日提兵往取中原,麻麻罕领旨。
不觉光阴似箭,已是此年三月初旬,元帅即日拜辞狼主,与众臣一路长短,发兵杀气腾腾,已至中原境界,势如破竹。拿了雄关外多少地方,直杀至三关,无人抵挡。若说雄关孙秀,乃是酒色之徒,无谋无勇,如何抵敌交锋?还亏得杨青,虽然年老,原是上阵英雄,老当益壮,几次开关抵敌住辽兵,雄关坚固难攻。此时孙秀心中着急,叩声:“杨老将军、范大人,下官只道干戈宁息,岂料西辽复又猖狂,倘若雄关一失,必被辽兵杀进京了。这件急事如何处置?须要大众酌裁好。”范仲淹说声:“孙大人,你是雄关之主,凡事多要大人主裁,如何要我们定夺起来?下官之言平日间也准信不得。”孙秀听了范仲淹之言,心烦意间,实是着忙。又说:“杨老将军,我与你同是宋朝臣子,受了国恩,须当报效才行。怎样退敌,须要细共商量如何?”杨青听了,呵呵冷笑说:“孙大人,老夫也是这句话,你我一殿之臣,同受皇恩,理当有效。大人做了一个关大王,平日间大小事情多是大人作主,我们有了说话,插不落的,因何今日没主张,来要我两人做主商量?若不是老夫连日抵敌,三关早已付西辽了。老夫做了武将,不过拿几筋力气,前去苦命斗争,那辽将声声说‘狄青身亡,必然定要攻破三关,占夺三军,取了中原,若然狄青提兵到来,我国依然投降,除了狄青多不肯畏惧的。’孙大人,你道狄青死得好不好?”范大人说道:“这些奸臣,巴不得他早死了,然而据我的意思,狄青永远不死,方能稳保宋室江山。今日狄青死去不久,西辽复又猖狂,孙大人须要自定良谋,方能免得玉石俱焚之患。”
孙秀正欲开言,忽有小卒报说:“有个将讨战来,说若然没有对手的,休要出阵,他就要杀进关中了。”孙兵部此时摆布不来,只得吩咐:“连挂免战牌,待本官拜本进京,请旨发兵便了。”范爷叫声:“孙大人,当初杨延昭始守此关,边夷丧胆,以后杨宗保继守三关之日,有胜无输,从不曾挂过免战牌。为何今日尚未开兵,先要高挑免战?”杨青说:“中原锐气扫尽了,长他人志气,灭上国威风,前辈英雄眉毛倒尽了!范大人啊,不出前辈守关威振,就是今狄青在此关,西辽屡败,掌了雄关,必要上阵立功。既然大人这胆怯怕,掌不得雄关之主。”这几句把孙秀面光扫尽,只得急备本章,说西辽兵犯三关,又求万岁掣他回朝。孙秀一则为着雄关危急之际,二来听不得范、杨讥消之言。即差人进京,报本去了。传令兵丁严加把守。又幸得其时乃是初夏,天气炎热,倒应停征。所以番兵不来十分攻击。况且三关坚固,所以无碍,按下慢表。
再说庞洪一自狄青死后,心无挂碍,终日与着同党厚交,开怀乐饮,你来我往。又说:“干戈宁息,我辈正该乐饮娱情。”忽一日,接得边关来信,心中大惊,“老夫只道西辽王只要与女儿报仇,杀害狄青便罢了,岂知狄青一死,就兴兵侵扰,今日杀至雄关,孙贤婿无人代劳拒敌,免战高悬,今有告急本章,求请救兵。想来朝内没有英雄,不知何人退得辽兵罢了。我也不管他,来日奏